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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王朝-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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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他这样的回答,独孤白的眉头骤松,心中油然生出些敬意。

    “说的好。”

    徐怜花也不再看厉西星,转过头去看着远处的选生,看着渐要隐没在昏暗中的陈离愁的身影,微嘲道:“什么顺从不顺从,人活在世上,关键还不是要自己开心,若是修行有了力量都不开心,那还要修行做什么。”

    张仪也彻底放松下来,对厉西星却更加敬佩,再次施礼道:“多谢。”

    “不用谢我。”厉西星冷漠道:“我现在站在你们一边也未必算得上帮你们;因为端木净宗在数年前便已经是岷山剑宗的弟子。”

    徐怜花和独孤白等人互望了一眼,他们都知道这是事实,端木侯府的端木净宗在前些年便通过了岷山剑宗的大试,已经在岷山剑宗中修行多年,只是一时间他们也并未想到这点。

    张仪一愣,“你的意思…难道你觉得若是因为有你的相助,我师弟丁宁即便夺得首名进入岷山剑宗学习;端木净宗也会因为你的关系而报复我师弟?”

    “你或许觉得不可能。”

    厉西星没有看张仪,只是冷漠的看着远处,“但端木净宗就是这样的人。”

    厉西星的确不太会聊天。

    无论是神情上还是语气上,他都给人一种无法理喻和难以接近之感。

    然而张仪却似乎并不这么觉得,在他的眼睛里,厉西星已经成了他的朋友,既然是朋友,他就可以包容。

    他忍不住有些好奇的问道:“我听说当年你打断端木净宗肋骨的时候,他才五岁,为何你就有这样的论断?”

    “五岁?”

    厉西星也忍不住充满嘲讽的冷笑起来:“所以你大概怎么都不会想到一名五岁的孩童怎么会那么阴险恶毒,会只是因为不喜欢一个人,便会经常做一些恶事然后说谎栽赃在那人的身上,还会经常放一些赃东西在那人喝的水中,甚至在楼梯上都会设置一些手脚,想要别人跌断手脚。”

    所有的人都怔住。

    就连丁宁都愣了愣。

    张仪的手脚不自觉的有些寒冷起来。

    顿了数个呼吸的时间,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厉西星,声音微颤道:“你说的是端木净宗五岁时,便处处处心积虑害你?”

    厉西星没有回答。

    他本来就不擅长和人交谈,所以他觉得自己不必回答。

    “所以那次你打断他的肋骨,并不是因为一时的冲突,而是之前他已经做了很多这样的事情…你忍他很久了?”张仪开始有些明白,他的身体都微颤起来,他开始觉得如果那都是真的,那这么多年的放逐对厉西星实在不公。

    厉西星沉默了片刻。

    “只是那样的话,我或许下手不会那么重。”

    忽然间,他抬起头,愤怒起来:“我养了一条狗,一条刚刚会吃奶时便被遗弃的小狗,但就在那条狗终于有点长大,我终于不用再喂它羊奶,它也能够跟着我到处跑的时候,它却浮尸在了井里。”

    丁宁的目光微微闪动。

    徐怜花和夏婉等人都是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互望了一眼。

    张仪的面色苍白起来,“是端木净宗把他丢到了井里?”

    “一个小孩子做事很难不留痕迹,要查证出来并不难,很多人都可以轻易查出来…包括我父亲都知道那是端木净宗的所为,所以他特意要求我不要做出格的事情。也只是因为是端木净宗这样出身的人做的,父亲才会特意警告我。”

    厉西星厉笑了起来:“端木家的人也送了一条更可爱的小狗给我…只是他们并不知道这只是更让我确定是端木净宗。我答应了他们所有人,但是我不想顺从。所以我打断了端木净宗的肋骨。”

    “如果不是我当时太小,我的力气不够,我的出手还不够狠,端木净宗就已经死了。”

    厉西星的眼睛里闪耀着一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惨烈神色,他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因为我当时并不只是想打断他几根肋骨,而是想要杀了他。”

    因为一条小狗而想要一个人偿命。

    这的确似乎太过狠辣。

    然而发生在一名六岁的孩童和一名五岁的孩童身上,这件事却似乎又没有什么不对。

    至少就连张仪都没办法判断这件事厉西星是对还是错。

    他只是觉得端木净宗不该那么做,这件事本身就不应该发生。

    “对于那个女人,你们就像一条狗。”

    “我也只是像一条狗。可以随意被捏死,或者被丢到井里的一条狗。”

    “但即便是死,我也不想让他们那么愉快。”

    厉西星并不知道今天自己为什么会说这么多话,会因为那些近乎遗忘的旧事而这么愤怒,但是他的心中却觉得分外的痛快。

    他的胸膛滚烫得似乎有火在燃烧。

    丁宁转头看了他一眼,却是笑了起来。

    “那便一战。”

    他的笑声响起,然后站了起来。

    这一刹那,他周身所有人的胸膛里都似乎有火烧了起来。
第一百十六章 最后一个走来的人
    张仪看着远处地上那一滩散发着热意的血迹,悲痛的不自觉往前行去。

    他潜意识里想要问问那些身穿青玉袍服的岷山剑宗修行者,徐鹤山的生命到底有没有危险。

    丁宁的眉头微微的蹙起,他回想着那个画面的每一个细节,然后抬起头看着张仪,摇了摇头,道:“不要过去,徐鹤山不会死。”

    张仪一直都很相信他说的话,脚步很自然的停了下来。

    “如果真是太过致命的伤势,岷山剑宗的人应该早就开始医治,不会让他再这样走出来。他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坚持过了这关…这是他的骄傲,你们也值得骄傲。”徐怜花眯着眼睛,缓缓的说道。

    南宫采菽垂着头,她觉得徐怜花说的是事实,然而那样的画面在自己的好友身上发生,却还是让她的身体变得很冷。

    谢柔的身体也很冷。

    岷山剑宗的数名修行者已经进入这个山谷,若徐鹤山真是最后一名过关者,那便意味着沈奕和谢长胜已经陷在那片荆棘海中,不会再出现在这里。

    整个山谷重归寂静。

    一名身穿青玉袍服的岷山剑宗修行者也从那崖间的山道走出,在斜阳的照耀下,他的背影长长的落在身后的山道,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扇黑而长的门将山道封住。

    蓦然间,山谷中所有的选生感到了不同寻常的意味,纷纷抬头。

    崖间高处的山道上,出现了许多修行者的身影。

    通过那些修行者身上不同的服饰,所有选生很容易便判断出来,那些都是来自各个修行地的师长和一些朝堂的官员。

    这些修行地的师长和朝堂官员,也都将进入这个山谷。

    虽然无法得知为什么这些师长和朝堂官员被准许进入山谷近距离观瞻,然而这一切的迹象让绝大多数选生再次陷入深深的震惊之中。

    前面一关的考核竟是真的结束…徐鹤山竟然真的是最后一名通过荆棘海的考生,那才俊册上位列第一的烈萤泓又去了哪里?

    便在这时,一名少女出现在崖上,随着一阵从山崖间吹过的微风,她似乎想也未想,便从崖上直接一步跨了下来。

    青玉色袍服如莲叶般轻摆,她的身影在空中便越过众多还在山道上行走的各修行地师长,毫无烟火气的飘落谷间。

    看着这名面容稚嫩,但眼神之中却蕴含着强大自信和威严的少女,绝大多数选生感到如山的压力,同时心中最后的一丝不确定也彻底消失。

    即便这是在岷山剑宗内里,所有岷山剑宗的真传弟子中,也只有一名这样年轻的少女可以丝毫不顾忌别人的感受,近乎无礼的直接越过所有修行地的师长,甚至在其余比她年长的岷山剑宗修行者面前也是如此的气度。

    她只可能是净琉璃。

    连净琉璃都已经现身,前面那关自然肯定已经结束。

    除了丁宁等数人之外,其余选生在之前都没有见过这名传说中的少女,此时看着净琉璃真正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这些考生的眼神都变得极为复杂,倾慕、敬畏、嫉妒…许多不同的神光交替着在他们的眼瞳深处出现。

    净琉璃的眼神始终平静,即便落地却依旧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傲然。

    她有绝对的资格自傲,因为至少在进入岷山剑宗学习这件事上面,所有谷中的这些人还在追赶她很多年前的脚步。

    “结束了。”

    没有任何的开场白,甚至没有任何的自我介绍,净琉璃的目光扫过谷中所有的选生,然后异常简单的吐出三个字。

    她也没有引起任何歧义,这三个字出口之后,她便已经毫无停顿的接着说了下去。

    “接下来便是最后的剑试。”

    “半盏茶之后,你们会按照抽签的结果进行比试。”

    “在这段时间里,你们不允许接受任何外来的治疗,在比试开始之后,也不允许和观瞻的人交谈。”

    净琉璃讲述的最后剑试的规则也异常简单,只是说了这几句话,她便走向了无形之中分隔着两个阵营的简陋屋棚。

    在越来越重的暮色里,她的身影显得越来越超凡脱俗,而且似乎带着某种难言的魔力,让很多人觉得她走向分隔两边的屋棚是某种蕴含着深意的行为。

    徐怜花的目光越过净琉璃的身影,落在已经陆续进入山谷的各修行地师长身上。

    随着这些修行不同功法和剑经的修行者的进入,山谷里的天地元气也似乎变得有些纷杂起来,让他的情绪也变得有些烦杂。

    他的眉头深深的锁了起来,声音轻却寒冷的问道:“她这是什么用意?讲述规则一共才说了三句话,连最后一对一比试都不愿意多花一句话提及,但实则这三句话里,最重要的却是最后一句。”

    “她想给一些人说话的机会。”

    听到他的话语,丁宁转过头,看着他平静的说道:“或者说岷山剑宗想给一些人说话的机会,想看看一些人会有什么样的表现。在比试开始之后不允许和观瞻的人交谈,便意味着这个时候她容许有人来说些什么。”

    徐怜花的眉头依旧没有松开,他还不能完全理解。

    “岷山剑宗里一定有些事情发生。”

    丁宁抬头看向远处山崖间,缓声道:“只是我们看不到而已。”

    “有些人倒是真会抓紧时间。”

    接着,他又忍不住轻讽了一句,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冷笑。

    有些修行地的师长还在山道上行走,还未真正踏足这个山谷,然而此时,已经有一名身穿黄袍的中年人越众而出,快步走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这名黄袍中年人身上。

    所有人都可以确定这名黄袍中年人此刻是要接近谁。

    在简陋屋棚里负手凝立的净琉璃嘴角也流露出一丝不屑和冷讽的意味,然而她只是沉默的看着,并没有阻止这名黄袍中年人。

    “我不知道那人还有什么可说的。”

    南宫采菽看着那名快步而来,走得越来越近了的黄袍中年人的身影,寒着脸说道。

    她的个性本来就嫉恶如仇,敢做而言,她很清楚这名黄袍中年人是那名容姓宫女的侍从,在她看来,薛忘虚都已经死去,容姓宫女在山道前都已经亲自出手,容姓宫女应该没有任何脸面再派人来说些什么,而且无论再说什么也是没有意义的事情。

    她的声音并不低,黄袍中年人的真元修为远在她之上,听得十分清楚,但是他的脸色却始终平和,甚至带着一种天然般的恭顺。

    在绕过简陋屋棚之后,这名黄袍中年人便停了下来,恭谨的对丁宁躬身行了一礼。

    “我并不知道您的最终决定。”

    然后这名黄袍中年人开口,平稳而清晰的说道:“但在您做最后决定之前,我希望您再认真的考虑一下…因为您应该明白,您拒绝的不单单是一些人的前程,您拒绝的还有一个人真挚的友情。”

    徐怜花和张仪等人都是微微一怔,一时都来不及反应黄袍中年人这些话的意思。

    丁宁抬起头,再次看向山间高处。

    他知道在高处,有人在看着他,只是他看不到对方而已。

    只是这样一个动作,便让徐怜花等人明白黄袍中年人所说的是太子扶苏。

    “卑鄙。”

    徐怜花骤然愤怒了起来,忍不住厉声喝骂出声。

    一侧的独孤白自嘲的笑笑。

    在真正的权贵手里,任何东西都可以作为对敌的手段,和这些真正的权贵相比,单独的修行者实在太过渺小。

    “或许你要进入前十不难,然而要夺得首名却实在太难了。”

    黄袍中年人看着还未回应的丁宁,转过身去看着屋棚另外一边的所有选生,语气极为诚恳的接着道:“你们只有这几人,对面数倍于你们的数量,若是一轮下来,你们之中有人战败,那你的面前便大多数都是死战的敌人…如果注定夺得不了首名,不如不要拒绝一些人的好意。”

    听着黄袍中年男子的这些话语,丁宁的神容却依旧平静,他摇了摇头,说道:“若是真正的朋友,被拒绝好意之后,依旧还是会将我当成朋友。”

    黄袍中年男子不再言语,躬身施礼退去。

    丁宁的平静让徐怜花等人的情绪也迅速平静下来。

    他们看着远处的那些选生,知道黄袍中年人的话也并非全无道理。

    一眼望去,远处一共站着三十七名选生,是他们这边四倍之多的数量。

    若是第一轮过去,他们这边被淘汰的人略微多一些,那剩余的二十几名选生之中,便可能只有两三名是他们这边的人。

    他们的确很势单力薄。

    然而就在此时,离开的黄袍中年男子突然身体微微一顿。

    因为就在此时,他前方的选生里面,却有一个人缓步走了出来,朝着丁宁等人行去。

    那人好像怕冷,穿的衣袍明显要比一般人厚很多。

    徐怜花和夏婉等人看着这人的身影,脸上迅速浮满惊愕:“厉西星?”
第一百十五章 最后的出关者
    陈离愁微微躬身,表示对丁宁的尊敬,然后转身望向徐怜花和夏婉。

    “我不想你们和他一起。”

    他沉默了片刻,说道:“这是很不智的行为。”

    徐怜花看着这位好友被阳光染得金黄的面目,嘴角渐渐泛出一丝自嘲的笑容。

    然后他低下了头。

    对于他而言,有时候低头只是不想让人看见自己的失望和难过。

    “人的一生总会做些不智的事情…因为很多东西比理智和智慧更重要,比如友情。”

    徐怜花低着头,缓慢的说道。

    山谷中的微风吹在陈离愁的身上。

    初夏的微风很暖,然而陈离愁却感觉到有些冷。

    他和徐怜花结识很久,所以此时他完全听出了徐怜花这句话的意思。

    如果今天不是丁宁,而是换了陈离愁是白羊洞弟子,因为友情,徐怜花也会坐在他陈离愁身边。

    然而现在,他不愿意坐在徐怜花身边,那友情便自然不在。

    陈离愁的口中微苦,他无法再出言劝说徐怜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之后,他转头看向夏婉的眼睛。

    然而夏婉转过头去,避开了他的目光。

    陈离愁得到了答案。

    他也有些难过,但他不认为自己的选择有错误。

    在他看来,友情也是可以选择的。

    明明可以选择光明的前程,为什么偏偏要选择和一些人一起走向一条越见狭窄的死路?

    他沉默着转身,准备穿过屋棚走向另外一边。

    “要喝热水么?”

    就在这时,一个有些拘谨但显得很有礼的声音传入他的耳廓。

    他的眉头跳了跳,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张仪端着一碗热水,很诚恳的看着他。

    陈离愁看着张仪的眼睛。

    张仪的眼神很真诚。

    “我不能理解。”

    陈离愁没有去接张仪手中的碗,转过身继续离开,有些自嘲般笑笑,轻声道:“谁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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