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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王朝-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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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小院十分平静,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水团无声的膨胀了一些,一些细微的水珠里出现了一丝缝隙,有细微的气泡缓缓沁入,随着细碎的水珠压入沐风雨的肺腑之中。

    他和溺水将亡的人一样,肺部灌入水流,难受到了极点,然而身体里却又得到一些维系生命的氧气,一时无法死去。

    因为难以忍受的痛苦,他的面容剧烈的抽搐和扭曲起来。

    “我说过死得不舒服和死得舒服之间有很大的差别。”

    “你没有子侄,根本不惧怕某些人的报复,我不明白你在坚持什么。”

    “只要你说出那个人的名字,我会让你很干脆的死去,就像你家养的狗。”

    夜策冷说完了这三句话,然后看着他,等待着。

    沐风雨的嘴唇开始蠕动,他发不出声音,但是夜策冷可以通过他的嘴型,清晰的看出他说的是什么:“就算你杀了我,也会有人看出是你杀了我。”

    夜策冷又笑了起来,笑得连胸部都颤抖了起来:“不是我杀的你,是白山水杀的你。我现在正在周家墨园。”

    沐风雨的确和她评价的一样,是个足够聪明的人,他想到了某个可能,眼中最后的一丝希冀都彻底消失,只剩下惊恐。    马车距离长陵越来越远,渐渐看不见雄伟的长陵的轮廓。

    王太虚掀开车厢帘子,回望长陵,眼神里却是没有多少感慨。

    他连和丁宁告别都没有。

    因为对于他而言,重要的不在于告别,而在于能否重逢。

    车队在一处渡口停下。

    帮王太虚赶车的一名车夫开始行向车队最尾端的一辆马车行去,准备休憩。然而令车队中大多数人不解的是,很快就要开始登船,一时却没有人接替那名车夫。

    就在此时,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从靠在岸上的一条大船上走了下来。

    他径直走向王太虚的马车,一双分外稳定的手握住了王太虚车头上的缰绳。

    他做这一些很熟练,因为他原本就是王太虚的车夫。

    有两名挑夫打扮的男子一直停留在码头边一间库房的阴影里,背靠着墙面坐着。

    他们看似疲惫,昏昏欲睡,用于挑东西的竹扁担和绳索都是随意的靠在,然而他们却一直都在观察着王太虚所在的这支车队。

    看到那名从船上走下来的黑衣男子,这两名挑夫打扮的男子目光都是不自觉的微微一凛。

    也就在此时,这两名挑夫打扮的男子又骤然感觉到了什么,霍然抬头。

    王太虚的车队已经开始次第登船。

    这是一条和海外通航的铁甲商船,此时船头的甲板上,不知何时已站立着一名看上去很年轻的男子。

    年轻只是感觉,只是觉得那人充满活力。

    然而那人是个瞎子。

    他的眼睛虽然睁着,但始终都不眨动,对周围光线和一切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只是这却恐怕是天底下最可怕的一个瞎子。

    因为在这两名挑夫打扮的男子的感知里,那个年轻的瞎子就像一个巨大的火炉。

    熊熊的大火,就像是要将他所站立的铁甲大船的船头都彻底的烧穿,烧融。

    一名挑夫模样的男子第一个深深的垂下了头。

    他身边另外一名男子也在一息之后垂头,轻声道:“崔将军,我们该怎么做?”

    被他称为崔将军的男子声音微冷道:“自然是什么都不要做,否则就是送死而已。”

    “是赵剑炉的人?”

    他身旁的男子心有不甘,轻声道:“要不要告知监天司?”

    “这只是梁大将军的私仇,你不要忘记我们是如何被逐出长陵的。”被称为崔将军的男子冷笑了起来:“既然不可能解决他们,赵剑炉的人始终是郑袖的敌人,敌人越强大越好。更何况对方已经离开长陵,再通知监天司有什么意义?”

    他身旁的男子似乎并不完全赞同他的话语,沉默了片刻,道:“他们要去海外做什么?”

    “登上去海外的船只并不代表一定要去海外。”被称为崔将军的男子微讽道:“他们可以随时在任何地方下船,绕过许多关卡之后,便不可能再追查出他们去了哪里。至于他们离开长陵是要做什么,这和我们还有什么关系么?我们即将去南越边境那种蛮夷之地,我们恐怕需要多多考虑的是自己的问题。”

    “应该是两名军人。”

    当稳稳的控制着王太虚的马车登船之时,踪迹已然在长陵消失了许久的荆魔宗对着车厢中的王太虚道:“要杀死他们么?”

    他的声音依旧对王太虚充满恭谨,然而和以前相比,却是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坚定和力量感,让人不需要怀疑他的能力。

    “应该是梁联梁大将军的人,恐怕长陵大多数人,包括皇后在内都还是小看了他。”王太虚微微的一怔,又摇了摇头,道:“不需要节外生枝。”

    荆魔宗垂首,不再说话,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甲板上的年轻瞎子没有去管那两名伪装成挑夫模样的修行者,他眼瞳空洞的不知道望着哪里,却是走向了一名身穿寻常布衣,坐在船头一角恬静的冲洗蔬菜和杀鱼的中年厨娘。

    “能和平相处么?”

    他走过这名似乎时负责船上厨房下手的中年厨娘的身侧,缓缓的轻声说道:“包括不要向岷山剑宗透露我和王太虚的关系,否则等船驶离,我就动剑杀了你。”

    中年厨娘的动作没有停顿,她熟练的杀着鱼,取掉内脏,准备随手丢给身边不远处阴影里趴着的一头黑猫,同时异常简单的吐出一个字:“诺。”

    年轻瞎子也似乎没有感觉到她的存在,没有停留的走向船舱,只是他的声音却依旧传入中年厨娘的耳朵,声音却从绝对的杀伐变成了温和的请求,“能不能留下鱼鳔,我喜欢吃。”

    中年厨娘没有回应,只是很简单的将白色的鱼鳔从准备丢弃的内脏里取了出来。

    ……

    渭河连通着的这处江面的水波不停的荡漾,长陵大浮水牢最深处的水波也在荡漾,且同样泛着许多白色的泡沫。

    听着前方牢房里压抑着的呻吟声,林煮酒有些艰难的抬头,水草般的长发掉出无数缕的水线。他却是不以为然的淡淡笑笑,道:“我求生的希望来自于我知道长陵出现了九死蚕,九死蚕在,就意味着我的敌人会恐惧,想到敌人现在不管多强大依旧很恐惧,我就很高兴。但是你呢,你的希望又来自于哪里?”

    隔了许久,那方牢房里的呻吟声才消失,响起有些含糊不清的声音:“我先前的活着只是为了去死,既然又被人救活,那么自然要好好的活着。”

    林煮酒笑了笑:“这似乎还有些言不由衷。”

    那方牢房的声音又消失了很久,才想了起来:“她会出现在我面前,哪怕救不了我,她也会死在我的面前。我在等她。”

    “有趣的理由。”

    林煮酒开心的笑了起来,认真道:“我陪你一起等。”

    就在这两间牢房之外不远的阴冷石阶上,如一道阴影一般的申玄沉默的听着两人的对话。

    在过去的很多年里,他只是撬不开林煮酒一个人的嘴。

    然而现在却又多了这一个无名的年轻人。

    ……

    夜策冷安静院落墙角边上水沟里的水也在不断荡漾。

    白山水的身体前方已经不再有白色的水雾蒸腾。

    一滴晶莹的水滴随着她的呼吸,在她的身体前方不停的若隐若现,而后给人越来越为沉重的感觉。

    看着这样的画面,夜策冷知道白山水已经修为尽复,且在境界上往前跨出了很大的一步,变得比之前全盛时更为可怕。她也已经感觉出白山水的心念。

    然而她还是摇了摇头,道:“墨园外有一名岷山剑宗的修行者,不会比澹台观剑差。如同门房一样守在墨园之外。”

    白山水很清楚不会比澹台观剑差是什么意思,若是已在墨园,她或许有把握隐匿气息不被这名修行者发现,然而当这名修行者如同门房一般守在墨园之外,任何想要进入墨园的人,便不可能逃过他的耳目。

    她的眉头微微的蹙了起来,想了片刻,然后认真的看着夜策冷问道:“他有没有见过你?”

    夜策冷看了她一眼,道:“你想装作我进去?”

    白山水点了点头,道:“只要你帮我,便能进去。”

    “你会不会觉得这样很残忍?”

    夜策冷转过头去,不再看她:“你去我自然便必须好好在这里躲着,只是你有没有想过,我在这里等待了这么久,现在去看…却是你能去而我不能去?”

    白山水自然知道这里面蕴含着多少感情和凶险。

    她的面容渐肃,然后深深的躬身对着夜策冷行了一礼,道:“请夜司首成全。”

    “帮我好好演好这场戏。正午去,暮时必须回到这里。”

    夜策冷冷漠的说道:“我正好去杀个人。”    修行究其理,只是对于身体奥秘和周围天地的不断探索,到了一定的境界,很多道理都是通的。↑,。。

    对于一些原本就拥有常人难以想象的修行经验的修行者而言,很多东西只需要知道方法。

    就如同周身无数天地元气运行的线路,他们都已经知道那些线路的存在,不像一般的修行者,甚至根本不知道那些线路在哪里。

    他们只需要知道方法,只需要知道那些线路有用,只需要知道需要如何去触动那些线路。

    或者用最贴切的言语来形容,在过往的很多岁月里,无数优秀到极点的修行者,都在不断尝试着去以不同的顺序,不同的力度去拨动那些线路,试探产生的反应。

    他们之中的绝大多数人都没有获得成功,因为这种试探的过程也和运气有关,然而有少部分人却是终于试出了强大的功法,这才有许多惊世篇章遗留后世。

    对于修行经验和那些人同等,甚至比那些人还要高的修行者而言,得到这样的惊世篇章,只是直接省略了盲目试探的过程。

    在岷山剑宗任何人眼里,丁宁还只算是一名初窥门庭的修行者,需要弄清那些简单符文,以及这部没有什么文字的典籍上所要表述的一些东西,以及相关的天地元气和线路,都需要很长久的时间。

    因为即便是岷山剑宗之前很多已到七境的天才,花去了半生的时间,都没有领悟续天神诀的所有真意。

    然而所有人都不会想到,续天神诀对于丁宁而言只是一扇门。

    他就如同只是轻轻一推,便在这个清晨,轻易的推开了这扇门。

    推开这扇门只用了片刻时光,然而看到续天神诀,看到这扇门,却是花了许多年的时光。

    最令他此刻感慨的是,皇宫深处那名最尊贵的女主人郑袖也不可能看到岷山剑宗的这篇至高宝典,否则她一定会察觉这篇功法上和她所修的功法的一些共通和相克之处,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得到或者毁灭这篇功法。

    若不是当年那人和百里素雪交恶,一生都不得入岷山剑宗。

    若是那人能进岷山剑宗,郑袖也能随他进入岷山剑宗,从而也能看到这篇功法,那又会如何?

    所以这就是命运。

    最叵测的便是命运。

    丁宁深深的呼吸着,他的目光从感伤到再度变得宁静。

    他缓缓的将这本青玉经卷收起,放入盒子。

    在他盖上这个青玉盒子的瞬间,元气不再从续天神诀中喷涌而出,他一直在飘舞着的发丝开始垂落,然而就在此时,他腰侧的那柄末花残剑不停的颤抖起来。

    他体内的真元开始流动。

    末花残剑末梢那无数丝剑丝,开始微微发亮,在和往常一样盛开无数朵细小白花的瞬间,剑丝的尖端也开始透亮,就像有星光在透出来。

    丁宁体内的五气本身已经异常的汹涌。

    五脏之中的五气就像是煮沸的蒸锅一样不断汹涌的散发出来,而他的五脏就像是蒸锅里面的水一样,不断的干涸。

    水干则锅裂,五脏便到衰败之时。

    此时丁宁气海里的五气,反而剧烈的燃烧起来。

    燃烧产生了更高的温度,让五气散发得更为猛烈,眼看这些“锅”里的水很快就要蒸干。

    然而当这些燃烧的五气在狭小的空间里瞬间碰撞,压缩,在极高的温度下,便有无数点银色的亮光生成,就像是无数颗真正的小星辰在爆炸和燃烧中形成。

    飘离在周身之外广阔天地里的星辰元气开始晃动。

    随着那些银色小星辰在丁宁的体内不断压缩,就像磁铁一样,对这些淡薄的星辰元气的吸引力也变得越来越大。

    无数看不见的线路里,那些和这些银色星辰性质一样的星辰元气被自然的吸聚过来,如无数看不见的雨霖不断渗入他的身体。

    五气还是不断的从五脏中被逼出来,不断的燃烧,然而从四面八方不断涌来的星辰元气却是比这些燃烧的五气还要多。

    所以他体内的那些“锅”里的水没有蒸干,反而慢慢的多了起来。

    他体内那些干涸的经络和血肉,接受着浸润,慢慢变得丰盈起来,焕发出鲜活的生机。

    这是真正的脱离死亡,获得新生的感觉。

    他体内隐匿在最深处的那无数小蚕也承受了雨露,也变得滋润,骤然欢腾起来。

    他怀中的那块人王玉璧中一团如人影般跳跃的昏黄色光焰也好像感应到了什么,前所未有的疯狂涌动着。

    丁宁的眼睛闭着,睫毛却是忍不住颤动了起来。

    他都感到了震惊。

    这是连他都难以想象的修行速度。

    九死蚕加上续天神诀,已经展现出了惊人至极的效果,而此时人王玉璧的功效,竟然也比平时强了数分!

    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他体内原本如涓涓细流流淌的真元变得越来越雄厚,渐渐开始如奔腾的小河。

    那些原本干涸的五脏,却是开始就像积蓄了很多清水的泉眼,汩汩而动。

    即便是有意压制,但是他实在岷山剑会时才堪堪突破了四境,接着身受重伤并没有多少时间修行,然而令他震惊的是,四境中阶给他的感觉已经距离并不遥远。

    ……

    “诸多天命,聚于长陵。”

    清幽的皇宫深处,皇后的书房里,皇后郑袖站在灵莲池前,看着弥漫在洁白无暇的灵莲上的氤氲灵气,面如寻常的对着垂首恭立在下首的容姓宫女缓缓的说道:“早在我大秦灭韩之时,天下就已经有了这样的说法。因为天空里最明亮的数颗星辰始终在长陵的正上方,在过往的很多年里,天时地利,也一直在印证着这样的说法。我大秦,关中八百里沃土,连年来风调雨顺,根本未曾遭遇过天灾。昔日我最为担心的是赵,昔日赵王朝既灭,楚燕齐这些外患我并不担心,所需要担心的只是长陵自己的事情。”

    “必须要有威势,别人才会畏惧。”

    “但就如岷山剑宗的规则一样,也要让人觉得有你规则,也要让人看到只要是大秦的人才,你就会退让和容忍,这样所有人才会自然以大秦为重。”

    “一切都在明处,所有人最多只会觉得我专横,却不会有太多其他的想法。”

    皇后说完了这些话,才真正的抬起头来,看着容姓宫女,道:“至于你有些畏惧丁宁的天赋,生怕他得到了续天神诀之后,修行的速度更快,有朝一日他真的挑战你杀死你,我只能告诉你,既然这些事情你是替我去做,我自然不会让他有挑战你的机会,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至于续天神诀…落在他的手中,从他手中获得,自然要比存在岷山剑宗的剑塔里更容易获得。”容姓宫女面对皇后并不像其余人那么畏惧,她安静的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

    “这些年能够让你真正感到害怕的只有这酒铺少年一个。”

    看着恭敬行礼告退的容姓宫女,皇后微微一笑,淡淡道:“我对这名少年倒是越来越有兴趣。”

    容姓宫女将头垂得更低了些,心想承认恐惧总比真正的死亡来临要好得多。

    “诸多天命,聚于长陵,只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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