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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王朝-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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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燃了絮状的干草之后,他不停的吹着气,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便将火燃烧得很旺。

    火燃烧得旺,便足够温暖,而且几乎没有烟气升腾。

    切断了数根青藤之后,他脱下了湿透的袍服,挑起来烤着,与此同时,他将那两块对于他而言显得有些沉重的肉条也叉在火上烤了起来。

    青藤剑院的一些杂役此时也已经做好了饭食,一个个装着许多食盒的藤制提蓝在靠近观礼台的山道上摆开,此时祭剑峡谷中的画面也开始显得平静,很多学生甚至开始藏匿起来,休憩补充体力。本来许多观礼的学生已经起了去用餐的念头,然而也就在此时,数声惊呼响起,所以原本正要通过藤桥走向山道的人全部停住了脚步。

    在其中一道狼烟的附近,两条人影即将相遇。

    而且这两人全部都是有可能最后胜出的人。

    其中一人身材颀长,英姿俊朗,正是白羊洞的苏秦。

    另外一人身材普通,然而浑身没有一丝的赘肉,行动之间充满说不出的力量感,正是之前两剑便砍杀披甲蜥的何朝夕。

    两人都在对方的前行线路上,已经只隔着一片树林,而且两人似乎都没有停留下来休息的打算。

    这样的两人遇到,将会鹿死谁手?

    观礼台上所有人的呼吸,都不由得略微粗重起来。

    ……

    当前方遮掩视线的树丛变得越来越稀疏,何朝夕和苏秦同时看见了对方,两人隔着十余丈的距离,同时停步。

    苏秦剑眉微蹙,面容不改,右手缓缓落在腰侧的剑柄上,指节却有些微白。

    何朝夕的双目微眯,他也缓缓拔出了自己背上枯黄色的长剑,然而在下一瞬间,让苏秦和观礼台上所有人双瞳微缩的是,他并没有准备出手,而是切下了一块披甲蜥的肉。

    他也和丁宁一样,是从披甲蜥的背部取肉,只是他的体力比丁宁强出太多,所以他切下的肉的分量也足足比丁宁多出一倍。

    在进入这片区域之后,他还没有生火,所以同样背在身后的这些肉还是生肉,此刻切下来的这一块,还在沁出血丝。

    “我认识你,你是苏秦,你的修为也应该到了三境中品之上。”

    看着苏秦冷峻的说出这一句之后,他直接将这块半个拳头大小,还在沁出血丝的生肉放入的口中,开始用力的咀嚼,吞咽。

    “他这是做什么?”

    这样的举动让观礼台上的许多人倒抽了一口冷气,谢长胜脸色发白的转头看着徐鹤山和谢柔问道,想着刚刚那些披甲蜥的样子,他一阵阵的反胃。

    谢柔和徐鹤山都摇了摇头。

    以何朝夕的性情,想必不会是想用这种方法来恶心或者恫吓对手。

    苏秦的眼神也变得更加锋利,他看着大口在吃着生肉的何朝夕,微讽道:“我知道有种方法可以让修行者即便是吞食大量的生肉,也可以消化得很好,而且不会患病,那就是剧烈的运动,连续不断的剧烈运动,让自己体内的五气变得极为旺盛,让自己的五脏六腑的活动变得更为强盛,让自己的体温升高…只是即便你有这样的想法,觉得要和我大战一场,看到我之后再想到吃肉,难道你觉得我会有耐心等你将这些肉吃完?”

    何朝夕继续一块块的切肉,一块块的吃肉,同时说道:“和你现在直接决出胜负相比,我觉得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苏秦冷笑道:“什么更好的选择?”

    “我不想浪费时间,花在前五境的时间越少,就意味着将来有更多的时间可以在第五境之后用于破境,只是一个试炼,我不想耗费太多的时间在这里。”何朝夕平静的说道:“如果只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决的事情,何需要等到第三天?”

    苏秦微怔,他想到了某个可能。

    何朝夕看着他,接着说道:“两头狮子捕羊要比一头狮子捕羊快得多。”

    苏秦剑眉依旧挑着,眼中寒意不减,然而脸上却是浮出了一丝笑容。

    “所以你的提议是我们一起来捕猎?”他很有兴趣的看着何朝夕说道。

    “不知道在天黑之前还能剩下多少…”何朝夕继续吃着生肉,“或者你我现在便决一胜负。”

    苏秦嘴角微微翘起,往着上方看了一眼,“我会接受你的提议,因为我也没有多少耐心,而且我也很不喜欢让人像看猴戏一样看着。”

    何朝夕看着身前的小树林,点了点头,道:“以此为界?”

    苏秦淡淡的说道:“以此为界。”

    何朝夕不再多说什么,他依旧大口的吃着肉,似乎要将那些生肉一次性吃完,同时他转身,开始奔跑。

    苏秦也转身,开始不急不缓的前行。

    “他们到底做什么?”谢长胜寒着脸,问道。

    即便是隔着这么远,他也看得出何朝夕此时的奔跑不是因为害怕苏秦,而是因为两人在方才的对话中达成了什么协定。

    “分而食之。”

    徐鹤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谢长胜缓缓的说道。

    谢长胜一呆,他也反应了过来。

    的确,若是能够直接在这个圈子里就能将其余的竞争对手全部捕获干净,这种试炼就直接可以结束,根本用不着三天。

    “只是这同样很危险。”他脸色难看的说道:“连续的战斗,自己的状态也会不好,甚至有可能受伤,会败在原本不如自己的人手中。”

    徐鹤山点了点头,看了他一眼,轻声说道:“你说的不错,但苏秦骄傲,何朝夕自信。”

    谢长胜深吸了一口气。

    按理而言苏秦和何朝夕的这种选择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甚至接下来平淡无趣的时间会大大缩减,然而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却已经开始希望丁宁走得更长远一些,他的内心深处甚至有希望丁宁最终获胜的想法。

    ……

    一名正在从一株野桔树上采摘金黄色野桔的白羊洞学生突然感觉到了什么,一个箭步往前冲出,闪到这株桔树的后方。

    看到出现在视野之中的那人,他神情略松,下意识的一声轻呼:“苏秦师兄。”

    然而在接下来的一瞬,他看到苏秦握住剑柄的手,他的面容顿时僵住。

    “既是公正的试炼,同门之间也必须公平比试。”

    “抱歉。”

    苏秦说完这两句,便出剑。

    嗤的一声轻响。

    他身前的薄雾全部被震开,出现了一条明亮的通道。

    一条紫色的剑光,从他的左袖中跳跃而出。

    他和寻常的修行者不同,他是左手剑。

    他的剑很长,比一般的长剑要长出一尺,而且他这柄通体闪耀着紫色光焰的剑可以很柔软。

    这道剑光直直的刺到这名白羊洞学生的面前时,这名白羊洞学生骇然的出剑,一剑横档,架住了这道剑光。

    然而这道剑光骤然弯曲,柔软的剑身绕出了一个半圆,啪的一声爆响,拍击在这名白羊洞学生的脖子上。

    这名白羊洞的学生往后连退数步,瞬间昏倒在地。

    苏秦颔首致歉,取下这名白羊洞学生腰间挂着的两片令符,然后继续前行。

    同一时间。

    在另外一处,一声闷雷般的爆响,一圈肉眼可见的环形空气波往外散开,就好像空间被砸出了一个通道。

    一条身影往后凄惨的倒飞,狠狠撞入后方的藤墙之中,再也无法爬起。

    而他的正对面,那处扩散的环形空气波之后,何朝夕反手收剑,然后继续狂奔。

    他原先背负的生肉已经全部被他嚼碎吞下。

    此刻他的腹部高高鼓起,在他的狂奔之下,肠胃之间甚至发出蛤蟆鸣叫般的声音。
第六十七章 真正的大逆
    在丁宁毫无美感的砍木头一样的砍杀下,披甲蜥的两侧颈部被全部切开;它身体和前肢的动作越来越慢,最终在整个头颅接近掉落时彻底不动。

    丁宁剧烈的喘息着,毕竟限于修为,他的双臂已经开始酸软,真气的耗竭也让他开始感觉到疲惫。

    只是他知道自己没有什么时间停留,看着血肉模糊的披甲蜥,他蹲下身来,将手里的末花残剑当做撬棒,撬掉了披甲蜥背上的数片鳞甲,然后小心翼翼的开始割肉。

    对于他而言,杀死这种走兽取其血肉的事情已经十分久远,所以此时还是不免感觉到有些恶心,最为关键的是,披甲蜥的内脏,尤其是胃囊里面满是可以让修行者患病的毒素和脏东西,所以他要控制着自己的剑锋不要太过深入,不要在切肉的时候割破内里的内脏。

    看着他小心割肉的样子,一名和谢长胜一样同样来自白云观的学生从震撼中回过神来,忍不住轻声感叹说道:“他懂得好像也很多。”

    徐鹤山深吸了一口气,缓声道:“陋巷之中读书多。”

    顾惜春的双眉再次往上挑起,眼睛微微眯起。

    他很清楚徐鹤山这句话是针对他的反击。

    因为这是大秦王朝的一句老话,包含着两层意思。

    一层意思是平常的市井陋巷之间出身的人都很少有成为修行者的机会,所以大多数都只能读书,在成为智士谋士方面谋求出路。

    另外一层意思是,正是因为那些出身于市井陋巷的人成为修行者会比贵族子弟艰辛,所以想要成为修行者的那些人,对于修行知识会更加的渴求,他们会如饥似渴的去看任何一本能够寻找到的有关修行的书籍。

    所以很多出身于陋巷的修行者,往往懂得更多,尤其在成为修行者之后,他们会更加珍惜一切修行的机会,更加努力,往往能够拥有很高的成就。

    “他的起步还是太晚。”顾惜春想了想,觉得再为距离自己还十分遥远的丁宁争执有些自降身份,所以他最终还是平静了下来,只是轻声的说了这一句。

    这句话很公允,所有周围观礼的学生心中都很认同,都沉默了下来。

    因为哪怕只是出身在寻常贵族门户,以丁宁此刻表现出来的天赋,恐怕早个六七年,他就已经可以踏入修行之路,而且家里必定会尽可能的给予各种有助于修行的东西。

    然而他到了这个年纪,才只修行了一个月的时间,所以哪怕他拥有惊人的修行天赋,此刻和和何朝夕,和顾惜春,甚至和南宫采菽相比,都已落后了很长的距离。

    或许正是这种天然落后六七年的差距,今后在各种比试里便会始终落后,永远难以追上。

    徐鹤山知道这是事实,他无法辩驳,也陷入沉默,但是他更加觉得不公,所以心中越发觉得闷气,脸色越加难看。

    “他起步的确太晚,但是我们寻常人用走的,他却是用竭尽全力的跑的。”然而就在此时,一声清澈而带着说不出的力量的女声再次响起,传入所有人的耳廓。

    谢柔在此时出声。

    她的目光始终没有从丁宁的身上抽离。

    此刻的丁宁已经完成了从铁甲蜥背上的割肉,铁甲蜥背上的肉最厚实,最粗,最难吃,然而相对最为干净和安全。

    略微处理了一下割取的两条肉,滴掉了一些血水,用布和藤条将这两条肉负在背上之后,因为时间对于丁宁而言显然已经十分紧张,所以他开始朝着狼烟四起的区域大步的奔跑起来。

    这两条肉加起来不过十余斤的分量,但是因为他的身体相较其余的修行者更为弱小,再加上他方才连续经历了两次激烈的战斗,尤其在杀死这头披甲蜥和割肉之后,喘息还未匀,所以此刻他跑起来便显得分外的艰难。

    即便是身处观礼台上的人,都可以清晰的看到丁宁的双手和双腿都有些异样的发颤,都可以看到他的胸脯好像快要破了般剧烈的起伏。

    从他口腔中喷出的灼热呼吸,和他身上蒸腾的热气,在他的身前和周围始终涌起一层层的白雾。

    此刻几乎所有在入口处这片区域里没有遭受淘汰的白羊洞和青藤剑院的弟子,都已经遥遥领先丁宁。

    其中有些行进的最为顺利的人,甚至已经接近狼烟围起的区域的边缘,即将到达必须进入的区域。

    丁宁一个人有些孤单的落在最后。

    甚至观礼台上所有的人都可以轻易的判断出来,以他此刻的奔跑速度,在没有多少意外的情况下,他也只是能够在正午之前,勉强进入狼烟围起的区域。

    只是他此刻艰难而顽强,平静的奔跑的姿态,却是足够让人感动,并感受到某种很多人都不具有的力量和意念。

    谢柔脸上弥漫着瓷样的清辉,她的眼睛里却有接近正午的阳光般的感动。

    丁宁感动了她,她眼中的光焰,也让观礼台上更多的人感动。

    丁宁在艰难的奔跑。

    他在和时间赛跑,也在追赶着那些已经接近必须到达的区域的白羊洞和青藤剑院的年轻才俊们。

    他的身体接近极限,呼吸之间胸腹里好像有团火在烧,说不出的难过。

    但是他的眼神始终平静而清冷,看得分外长远。

    因为看台上的谢柔和其余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他此刻的追赶还有更多的意义…因为他在追赶的,还有自己的生命,还有长陵那些位高权重的强大修行者,那些王侯,皇后和两相,还有那高高在上,大秦河山大地尽在脚下,修行已至第八境的皇帝陛下。

    ……

    ……

    就在丁宁正在艰难的奔跑着时,一名身穿着黄色蟒纹官袍的男子正背负着双手,站在一片军营里的演武场上,冷漠的看着远处长陵的街巷。

    因为长陵太大,看不到尽头,所以显得茫茫然。

    这名男子肤色莹润,散发着黄玉般的光泽,额头宽阔,眼神里蕴含着极大的气势,似乎随时可以将整座军营握在手中。

    他自然就是虎狼北军大将军梁联。

    此刻他的身侧,站立着的一名看上去四十余岁的黑衫师爷。

    和那名感叹一将功成万古枯的修行者一样,这名黑衫师爷的头发也已经花白,脸上也全部是风霜留下的痕迹。

    “你真的觉得我必须这么做?”

    梁联看着茫茫然的远处,认真的问身旁这名沉静恭立着的师爷。

    “将军您必须这么做。”黑衫师爷点了点头,轻声的说道。

    梁联转头看着他,说道:“公器私用,动用些手段从长陵的市井人物手里抢些自足的资本,即便失败,最多也只是引起皇后和圣上的不喜,但放跑白山水这样的存在,得不到孤山剑藏,甚至企图和白山水勾结,这便是真正的大逆,圣上震怒,不知道会掉多少个头颅。”

    黑衫师爷面容没有什么改变,依旧恭敬的轻声道:“将军您比我更清楚您在长陵立足的根本是什么…您和夜司首一样,之所以能够好好的,显赫的活着,只是因为你们手里的剑有足够的分量,只是因为你们有利用的价值,只是因为你们的强大。”

    梁联摇了摇头,“我和夜策冷不一样。”

    黑衫师爷也摇了摇头:“您和那人有过关系,而且既然您背叛了那人,圣上便也会觉得您有可能背叛他。所以他始终没有像信任两相和那十三个王侯一样信任您。所以您不要觉得只要为皇后做事便可高枕无忧,若真是按照她和那些贵人的想法,让夜司首光荣战死,为皇后和圣上夺得孤山剑藏,那夜司首此刻的路,便就是您的路。”

    梁联面容不改,只是一时沉默不语。

    “夜司首和白山水这样的人越少,长陵越是安定,您便越是不安全,所以您不能轻易让这样的人消失。您的立足根本,永远来自于您自身的强大,只要您足够强大,哪怕不能封侯,至少也可以在关外镇守一方。”

    黑衫师爷缓缓抬起了头,缓慢而坚定的说道:“我们从关外的死人堆里爬出来…一个城死得只剩下我们两个的时候,我们都没有害怕。好不容易爬到现在这样的位置,已经死了那么多人,将军您难道反而怕了么?以往我们所做的所有一切,都是为了能够将自己的路掌握在自己的脚下,这本身便是您一直教我的事情。”

    梁联沉默了许久。

    秋风卷起演武场上的黄沙,笼在他和黑衫师爷的身上。

    他的面容却反而变得温和,他点了点头,对着黑衫师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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