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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星没有眼泪-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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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干什么?看我一个人睡连门都关不上的小单间的狼狈样吗,还是期待看到我更加落魄的模样,然后用这些来让你心情舒畅?!”
“我贱不贱你没资格说,你是我的谁?我们有血缘关系吗?不要觉得你是有钱人就这样肆意践踏别人的尊严可以吗?你尝试过我的生活吗,你了解过我半点吗,你凭什么……”
悲伤是人最脆弱的神经,崩断了,就会难过的难以抑制。
我艰难的喘息着,在陌生的怀抱里疼痛的蜷缩成一团。
不知道是谁的衣衫又吸了我的眼泪,被抹得一团糟。
“……你记得赔我衣服。”
依然是好闻的茶香,清新的香味无意间抚平了扩张的经脉,我呆呆的点点头,不知说什么才好。泪眼朦胧的抬起头来时看到的是梁烬程那挂彩的脸,即便被揍,他还是要把耍帅进行到底。泛着黑红白三色的英俊面庞此时溢满痴呆式的傻笑,说不出的可笑,说不出的柔情。
我是完全忘了旁边还有个仲袭。
当我擦干眼泪看向他的时候,诧异的发现他垂在身侧的手攥着一条白丝绢。
手帕白的像张纸。
“对不起,我刚才情绪激动了。”轻轻从梁烬程的怀里退出,我撩起垂在额前的发,抱歉的对他说。仲袭依然是一张万年不变的扑克脸,他僵硬的摇着头,看着我和梁烬程,他的表情变得很怪。想哭哭不出来,想笑笑的又很别扭。
此所谓哭笑不得,啼笑皆非。
我心里认为仲袭不可理喻,他认为我贱的低微至极。
彼此不是熟知的人,为何这样妄下定论呢。
仲袭没有说他来着的目的,哭着说我弄脏他一身的梁烬程被我直接丢出筒子楼,来不及说再见。我总觉得自己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斗转星移的变化而成长,会变得坚定不移、坚强自立,任凭风吹雨打也不退让分毫。
可当被误解和无助时,还是会溃不成军。
我依然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2)我们不是知己却自以为是的认为熟知彼此。
就算还没有长大、还没有成熟到自己想要变成的样子,也不能任性的去哭去闹。不是为了让自己表面过的看起来好些,而是不想让那个人不要在过好日子的时候,还在担心自己。
人活着不能太自私。
“你妈妈让我来看看你过的好不好。”
第二天推开房门时,一张皱巴巴的纸飘落在面前。
写的娟秀的字就这样舒展在眼底,融入了心底。
仲袭,他或许并没有我想的那样坏吧。转念间,我忽而想到他捏在手里来不及递出的手绢,心里没理由的一抖。仲袭并不擅长表达自己内心的感情,而我也不会猜谜,不会猜,猜不出,也不想猜。
我还是决定了去探望于锦。
或许她也有点想我了,否则也不会拜托仲袭来看我。
而我却是真真切切的想她了。
“于纸!”
前脚刚踏出房门,楼道里就传来二黑粗狂的生意。我下意识的扭过头,看了眼住在隔壁,脸上此时神采奕奕的二黑,问:“怎么了,喊我有事?”
二黑的手里捏着米色的信封,信封看起来很厚,沉甸甸的感觉。
“昨天有人来给我送了好多钱,让我和我妈好好照顾你。以后你就来我家吃饭吧,盒饭钱也不用还了!”二黑咧着嘴笑呵呵的说,二黑的妈妈也不知从哪里走出来,献媚的拉过我的手,嘘寒问暖,问长问短。
“谁给的钱?”
我不自在的抽回了手,继续追问。
二黑眯了眯眼,似乎在努力的回忆着,半响才吐出那个熟悉的名字。
“啊……那个人,叫仲袭,是你妈妈嫁的那人的儿子吧?”
仲袭。
这两个字的狠狠的砸入耳朵里,我出神的望着二黑,大脑一片空白。
他有什么理由来送钱拜托二黑来找照顾我。
他又是出于何种目的。
明明……
回想起结婚那天落在脸上的耳光,扶着墙的手都在发抖。
明明他就是那样的厌恶我。
“于纸你在想什么啊?”二黑见我半天不说话,赶忙询问道。我整理下思绪,轻轻摇头,绕开变得缠人起来的二黑母子,独自一人走出了筒子楼。
梁烬程给我请了一个月多的病假,今天恰好是病假的最后一天。多亏了梁烬程,我这才得以能去仲家看看于锦。刚走出筒子楼就看见了穿着一身白的梁烬程。
一头耀目的米色碎发,澄澈如水的浅褐色眼眸。白的超凡脱俗的小西服修饰着他颀长的身躯,他有属于少年的青涩,亦有少年的魅力。日光里,久久驻足的他,似虔诚的接受阳光洗礼的信徒,目光柔情又坚定。
“伤好了?”
一见我走出阴暗的筒子楼,这个发光体就直面扑过来。
我干笑的避让了下:“不算很疼了,话说你怎么在这里?学校不用上课?”
扑空的梁烬程蹦蹦跳跳的扑了回来,嬉皮笑脸的回答道:“今天礼拜天啊,再不放假就没天理了好吗?”我傻愣愣的算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我问梁烬程为什么又来找我,他说他只是对病人负责到底,看我伤好了没。
“好多了,没事你就回去吧。”
灼热的太阳光晒得人有些烦躁,我没耐性的打发着梁烬程。
他略显沮丧的哦了声,转身就要走。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赶忙叫住他:“梁烬程你等下!”
“嗯?”梁烬程双眼锃亮的回头微笑,这瓦数差点没亮瞎我双眼。见他这么激动的模样,后面的话真的不忍心再说了。可我还是很狠心的说道:“可以载我一程吗?我想去看看我妈,她不住在这里。”
果不其然,梁烬程像打了败仗的兵一样,垂头丧气且有气无力的看了我一眼。
我厚脸皮的笑着,一脸拜托。
“别对我这么期待,车丢家里了,我骑自行车来的。”梁烬程指了指不远处黑白相间的自行车,相当无能为力的摊了摊手。我则更加无力。跑车跟自行车的区别太大,怎么都没法把自行车和跑车和自行车画上等号!
“其实自行车也可以载人的。”
梁烬程推来他宝贝的自行车,特别认真的说。
“是吗……”我无语的扫了眼连后车座都没有的自行车,连话都不想说。
他朝我招招手。
我斜睨着看了眼梁烬程,认命的走了过去。
“我坐在哪里?车轮上?”我嘴角抽搐的看着梁烬程,他狡黠的笑着拍了拍自行车前面的铁杠,一字一句道:“你…坐…这…里。”
“你逗我?”我有点不淡定了。
要是坐在那位置,岂不是离他近的离谱了?
梁烬程特别无辜的撇了撇嘴:“冤枉啊,我哪里逗你了?很多没有后座的自行车,都是这样带人的。来嘛,我带你保证完全。”
一个把我送进医院的人说的话能可信吗?
虽然是这样想的,但我还是老实的坐在那个靠他最近的地方。
看过很多小说写的桥段,最熟记于心的莫过于:宁愿坐在宝马车里哭,也不愿意在自行车后座笑。而我这就是宁愿在跑车里尖叫,也不愿意在自行车上尴尬连连。
我双手紧握着面前的车把,由于用力过度,导致梁烬程完全没法控制自行车。
“白痴你能不能放松点啊?”
努力的控制车头的梁烬程满头大汗,不满的对我嚷嚷着。
坐在单杠上的我极其缺乏安全感,像溺水的人,不管三七二十一,说什么都不放。正当我咬牙坚持不松手的时候,一个结实的手臂紧紧的拦住我的腰,用力的往后一拉。后背紧贴着他的前胸,莫名的暖流悄悄传来。异样的感觉弄得我直接傻眼,傻呆呆的被拦着腰,连话都说不出来。
“乖了?”
梁烬程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他的气息还是依旧的清新。
我好久才回了神,轻点头,不在用力拉扯车把了。
我忘记跟梁烬程说我要去哪里,他就骑车带我走了好远。
“你知道我要去哪里吗?”望着前方陌生的风景,我似自言自语的说着。
“知道。”他的声音深沉又愉悦。
车子骑得很快,耳边的风刮得很响,很多声音在耳道里被模糊。
唯有一句话无比清晰。
“我知道你要来我心里了。”
(3)我们不是知己却自以为是的认为熟知彼此。
青春期的少年,饱含着最青涩的一切。
最青涩的触碰,最青涩的吐露,最青涩的暧昧。
我目光诧异的扭头看了眼神态自然,眸光依旧明亮的梁烬程。他跟平日没有什么不同,还是那样纯净的挑不出杂质,面容精致的宛若瓷工艺品。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的脑袋很大?”
梁烬程皱着眉,下巴用力磕了下我的脑门。
我顿时眼冒金花,然后怏怏的撤走视线,小声嘟囔着:“知道啦,我不会挡你视线的。”再次调整好身体后,我还特别乖巧的微俯身子,让梁烬程的视线更广阔点。
我感觉我和梁烬程之间是说不完的暧昧。
刚才他那清晰钻入耳朵里的话,彻底扰乱我的思绪。
而他。
如往日一样骄傲的美丽着,美而澄澈。
好像他从未说过那番暧昧不明的话,或者那对他来说并无什么奇怪。
许多朋友之间,像这般或多或少的这样暧昧之言,彼此都是打着马虎眼,混过去了。我也是这样,明明一字不落的进了耳里,还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淡定。梁烬程低声吹着口哨,在悠扬的曲调中,载着我缓缓前行。
梁烬程。
闭着眼,享受微风拂面的清凉,我攥着自行车把的手不由的收紧。
这种暧昧,到底算什么。
平凡如我,上那所学校本就是超乎常理的。寻常人家的孩子怎么会上的起那样的学校。二黑他妈妈也是花大价钱买进去的。当初我报考那所学校,或许只是为了证明自己比别人强,尽管家里没钱,但依旧不比任何人差,甚至比他们还要强。
我做到了。
在拿到猩红色录取通知书的时候,我知道自己做到了。
可做到这点后的事情,我未曾设想过。
高昂的学费,家境相差悬殊且价值观截然不同的同学。
没有钱,在这里几乎就等于没有生路。
阴差阳错和梁烬程接触的如此之近是挺好的,算是半个朋友。可我又怎么能知道这个富家公子待我这么好的目的是什么,是觉得我有骨气有韧性?还是因为我一副穷酸样还考进他们富二代里的名牌学校,而感觉到好奇?
他对我,也许仅仅是充满兴趣。
兴趣没了,新鲜感过了。
又要何去何从?
所以我厌烦那种来源于兴趣与新鲜感的暧昧,要当朋友就好好当,暧昧不明的态度总让我觉得被无形的势力在鼓掌之中戏耍。毕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们都不了解彼此,彼此之间有着别样的神秘感。他透过一面毛玻璃镜模模糊糊的看见我的剪影,感到好奇,逗我玩玩。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设想。
前面,梁烬程说是放心不过我的身体,才来看看我。
但这样的话,又有几分真、几分假。
坐在自行车上,我想的很复杂。
这不是15岁的孩子该想的问题,我却逼着自己去想。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于锦不在身边,意味着我失去作为孩子最后的保护屏障。从今往后的路没有人再点灯,只有自己理智的去分析、去思索,才能保证以后的路走的长、走的远。
唰的下,自行车突然来了个急刹车。
发呆思索着的我,猝然扑向前方。
后方的梁烬程似乎也没想到我会飞出去,他拼命的挥舞着手臂,只能触摸到衣角。随着惯性扑出去的我,没有像想象中那样狼狈的亲吻大地。而是扑向了一个灰色的身影。
现在已经不是清晨,日光高照,阳光刺眼的很。
不知道抓到了什么,好像是品质不错的布料,手感很好。
没有感觉到想象中的疼痛,上半身扑在什么柔软的物体上,双膝是结结实实的跪在了地上。似乎是磨破了皮,膝关节处传来针扎般的刺痛。我没有太多时间去感受这份疼痛,目光就撞见了那双熟悉且陌生着的深海般深邃的眸子。
白净无瑕的肌肤,若有所思的优柔面孔。
坚毅的眉峰忽然间变的柔软,他眼底复杂的神色千变万化,令人捉摸不透。
这个人是仲袭。
(4)我们不是知己却自以为是的认为熟知彼此。
“不好意思,你没事吧?”从大脑一片空白反应过来后,我连忙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惯性的朝同样半跌在地上的仲袭伸出了手。他浅皱着眉,脸色阴沉的盯着我好半天,直接无视了我伸手出拉他的手。
“啊,这不是那家伙吗。”
后面赶上来的梁烬程看到仲袭后就没了好脸色,他扯着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大少爷以这样的姿势倒在这里真的合适吗?不经撞倒地就算了,还半天不起来,怎么的,想碰瓷赖账啊?”
仲袭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屈辱,自然恼羞成怒。
我郁闷的差点哭出来,梁烬程这货就不能少找点事吗……不吐槽不毒舌是不是就会死…
“话说回来,你怎么在这里,仲家离这里应该挺远的吧,来这里是有什么事?”
我机智的转移了话题,仲袭沉稳的站了起来,身后的随从轻轻帮他拍去灰尘,气势堪比黑社会老大。他还没开口说话我就想到了今天出来的目的,就是去仲袭家探望我就没见面的母亲。
“先不说这个,我可以看看我妈吗,好久没见了,我也挺想她的。”
仲袭端详着我没说话,一时间尴尬了半天。
身后的梁烬程憋红了脸,一副要炸毛的样子,看见我丢过去的眼神后他也不得不压抑住怒火。
“可以吗?”我又耐心的问了他一遍,这次仲袭没有再良久没说话,像是默认般的‘嗯’了声,然后转身就走。
我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后,安心了许多。还以为他会绷着张脸不同意,再说一大堆关于我家的事,没想到他居然同意了。
梁烬程有点落寞的推着自行车目送我走。
其实他也想跟上来,可惜那几个随从块头太大,他只能目送了。
‘放心吧,我没事的。’
我转头给他眼神示意,梁烬程鼓着腮帮好久,才缓缓推着车离开了视线。
再次回过头时,已经走到了仲袭专用的豪车前,他从容的倚靠着,目光深沉,慵懒的像夏日午后悠闲喝着清茶的少年。车玻璃贴的遮光纸的颜色选的很深,跟仲袭很适合,昏暗的环境里,他的光彩更是耀眼。
坐上了车,车子稳稳的启动,那些随从却没跟上来。
“刚才那些人呢?”
实在是找不到话题,我只得说些可有可无的废话。
仲袭落在窗外的视线朝我这边挪动了点:“已经去忙他们该忙的事情了,你有什么问题?”
“没。”我立马闭嘴,再也不说一句话。
后来再说话的人是仲袭,他不知道从哪里弄出来一杯咖啡,很优雅的品着。我偷偷瞄了眼安闲的仲袭,却和他的视线撞在了一起,那瞬间就像是当小偷被发现了,紧张的头皮发麻。正当我不知道怎么解除这尴尬的时候,仲袭破天荒的主动说话了。
“耳朵还疼吗。”
他的声音一向低沉柔和,拥有着极致的细腻温柔。
我怔了怔,发傻的扭头看了眼仲袭,他有些不悦的冷凝着我,问:“于纸,我问你话呢,你是没听懂还是耳屎太多没听见?还是说你已经蠢到需要我找个老师教你汉语了?”
“你——没,我耳朵不疼了,呵呵……”
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生气也不是,我只得微笑着隐忍下来。
不过仲袭关心来的莫名其妙,有点让人心里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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