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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三同人)[天下3][鬼墨x无寐侯]不见天-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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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亦不能幸免。当今乱世重武轻文,我等士子总不能一展志向,处处掣肘,当真心冷。”
  千竹摇头,淡然道:“我自做我认为对的,世人如何评价又有何干?——司空,凭你本事,弄些硫磺硝石之类,应当不难吧?”
  司空墨讶道:“你要去炸那堤坝?但你可知应在何处埋藏火药?倘若顺利,湖中积蓄之水可沿着文井江旧道绕城而去,自然危机解除。但是若你一个不慎炸错了位置,大水冲下来,便是灭顶之灾。”
  千竹笑道:“我擅数术,以前为了挣点饭钱,也经常帮着乡民凿山开路,于火药一道多少有些经验。”
  司空墨见他神态之间把握十足,点头道:“好!我信你!此事仅一人必然不够,我便召集门生,与你一同进退。”
  ***
  幽篁说到这里,顿住不言,似在回忆当日种种细节。
  酋坐在一旁侧头看他,彷如重新认识一般,声音里带着惊讶:“这可是大荒历533年的事?……我当时在北溟也曾有所听闻,幽都军筹划月余的水攻之计,被凡人区区几包炸药就毁得一干二净,淹死了不少低等妖魔。我还因此嘲笑过罗睺好几回,不想竟是你……如此看来,你于军事之上亦有十分天赋。”
  幽篁笑笑道:“不过是些小聪明而已。”转头见酋虽化形作凡人模样,但一双血色瞳眸却没有隐去,惘然一叹:“那时候的我绝不会想到,有朝一日竟会与一个幽都魔侯坐在乱葬岗塌了一半的小亭子里,谈论这些陈年往事。”
  酋摇摇头道:“世事难料。我亦从未想过自己会——”忽地停住,转了话题道,“……后来呢?”话一出口,又有些后悔,因为知道接下来的结局定然不好。
  “后来……”幽篁歪了歪脑袋,简明扼要地道,“那次行动是在晚上,我没能及时逃走,被张宪忠抓了。——嗯,他很生气。”语调轻松,混不像自己的事。
  酋专注地盯着他,神色却愈发凝重。
  ***
  夜色下水声震天,数丈高的巨浪映着苍白月光,翻翻滚滚越过破碎的堤坝,沿着几近干涸的河道轰鸣而下,卷走了下游不少来不及逃走的蜀匪和妖魔。不想此行如此顺利,千竹一时颇感意外。本该得手后即刻离去,却为了保护两个误入此地的孩童而不小心被四处逃窜的乱匪给发现了,一路绑到巴蜀匪首张宪忠面前。
  不知由于什么原因,那张宪忠是出了名地重武轻文,对待武勇之人礼遇有加,面对文人士子却是极端地厌恶。
  高大的男人将书生一脚掀翻在地面,又狠跺几脚,直到踢断肋骨呕出了血,才伸手捏住他的下巴仔细打量:“你们这些读书人最是可恨,一个个长得白白净净大姑娘似的,仿佛人畜无害的模样,可做起事来却比谁都阴险狠辣,坏人大计。今日你将我手下一众兄弟月余之功摧毁殆尽,更害他们不少人丢了性命,可有想过会如何下场?”
  千竹被他捏得疼痛,挣扎喘息道:“若非你与妖魔勾结,欲谋害蜀州城数十万百姓,我又何须开此杀孽?事情便是我做的,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张宪忠眉头紧锁,似乎这书生宁死不屈的姿态令他更添厌烦,道:“你这小子倒是装得一身傲骨。只不过真傲假傲,一会儿便能见分晓。我平生最讨厌你这种自命清高、故作不凡之人,读书识得几个字又什么了不起!翻覆之间便能叫你尊严尽失、摇尾乞怜!”顿了一顿,似乎想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嘴巴咧出个极不怀好意的笑容,看在千竹眼里,忽觉心惊,只听张宪忠续道:“你知道折辱你这类人最好的法子是什么吗?便是叫你以男儿之身,行女子之事。我自个儿只爱柔软白嫩的美娇娘,但手下的兄弟们喜好漂亮相公的却也不少。——你说,你令我损失惨重,却只用身子来赔,是不是反倒赚了?”
  千竹睁大眼睛,反应了一会儿才终明白是什么意思,慌忙往后退去,却被死死按住,不由拼命挣扎,一面惊道:“你若要我性命尽管拿去!用这等法子折磨人,岂能算是大丈夫行径!”
  张宪忠只是冷笑,道:“是不是大丈夫,可不是你说了算的。事到如今,我倒得劝劝你乖乖听话,或许弟兄们能体谅些,让你少吃点苦头。”
  ***
  天烈站在文井江边,望着轰鸣而逝的滔滔白浪惊愕不已,不明白如何一夜之间,本已干涸的江水竟然暴涨至如此。正在这时,有一名书生匆匆忙忙求见,鬓发散乱,狼狈不堪,正是司空墨。司空墨告知天烈前因后果,又言道天亮时清点人数,唯有千竹不见人影,担心他遭遇危险,故而前来请求援助。
  天烈一听,自然心焦,正要调兵遣将去寻找弟弟,忽地又一人匆匆赶来,乃是与天烈同为蜀州守将的古兽夫。古兽夫神色古怪,悄悄将天烈拉至一旁,呈给他一封信件,内容是写给匪首张宪忠的,其中谈及水攻蜀州,列出条条论据言明此计并不可行,落款人未留名称,却草草画了几束竹枝。
  如此一出,事情便又扑朔迷离起来。若说那堤坝是妖魔乱匪认为不可能成功而自己主动炸毁,亦不是不可能,而信件末尾画的竹枝更增添几分疑窦。
  天烈手中握着信,不由皱紧了眉头,他素来不擅心计,一时间竟不知谁是谁非,更不知如何是好。古兽夫在一旁劝道:“我知令弟下落不明,天烈兄必然关心则乱。然而现今城内守备空虚,若擅动兵力,恐怕大为不妥。更何况,我虽无怀疑令弟之意,只是万一……万一这是个圈套,让那些妖魔乱匪得知了城内动向,趁我们外出之时趁虚而入,则满城百姓危殆矣。”
  天烈听他如此说,不觉心下一痛,道:“是……我乃守将,不可为我弟弟一人的性命,令全城数十万人冒险。”
  司空墨远远看着,虽听不清他二人说些什么,但见天烈神色,心下已然明了,道:“……你终究不信他。”
  天烈心下仍在挣扎,过了半晌,终是手中握紧了拳头,咬牙道:“并非如此,我只是责任重大,不能轻举妄动。更何况这封信——”
  司空墨笑了两声,眸色沉沉,道:“我只为千竹一叹——生死总为君,可怜君不知。”
  ※古蜀州即今崇州市,临文井江畔。康熙《崇庆州志》:“西江晚渡,治西五里。”“西江晚渡”是为蜀州八景之一,此处西江特指文井江绕城西一段。又有诗云:西江晚渡客三千,夺利争名隔着鞭。舟子招招人宛在,满帆风雨过前川。
  

  ☆、冤苦

  第四十章冤苦
  那之后数月的时光,在千竹的记忆里只剩下一片沾染着血色的黑暗。
  被关在不见天日的地牢里,不知昼夜更替。忍饥挨饿、鞭打酷刑以及随后的高烧不退令他奄奄一息,然而最难忍受的,是盗匪们不间断地折辱与侵犯。一个人,两个人,或是三个人,让他在难以言喻的痛苦中昏死过去,再一次又一次地被凶狠的撞击与殴打唤醒过来。无数个夜晚,当那些家伙呈足兽欲,将他赤身裸体地扔在冰冷潮湿的地板上时,千竹会艰难地爬到墙角处,摸出藏在那里的一片碎瓷,用尖锐的边缘在自己伤痕累累的手腕附近摩挲,犹豫着要不要就此了结一切。
  然而每一次每一次,他都会在最后一刻放弃,将那碎瓷重新塞进两块墙砖的夹缝中,再用稻草遮掩起来。就算遭遇了对一个男人而言最极致的耻辱,他却依然怀抱着一线希望,坚持着想要活下去,想要再多看这个世界一眼。
  千竹一直都知道,自从定志将军远赴天合关,蜀州城守备兵力不足,任何轻举妄动都很可能招致祸端。而自己区区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与整座城里十数万百姓的性命相比,真的太轻太轻。但凡心怀大局之人,无论谁都不会冒着削弱城防的危险深入敌营前来救他。
  不应该有所奢望的,那真的蠢极了。最好的选择,其实就是这样默默地自我了结,不必为任何人增添烦恼,不会成为任何人的拖累。
  然而……然而……万一呢?说不定王朝军很快就能反攻回来,扫平这处匪贼据点,放他重获自由呢?如果能侥幸活下去,他想要立刻回到江南,想要看看娘亲。离开这么久,娘一定担心极了。若下次再出远门,一定要事先将她安顿好才是。
  还有……哥哥。
  其实无论如何不愿承认,自从被捕之后,千竹心底深处一直隐约地希望着,有朝一日哥哥天烈可以来救他。所以一直等一直等,就算痛苦得生不如死,却依然坚持等下去。
  一天又一天,时光一点点流逝,久到似乎连对时间的感觉都失去了,从众匪徒的言辞之中,却打探不到一点蜀州城的消息。残酷的刑罚与折磨渐渐耗尽了千竹,尤其是曾被张宪忠踢断过肋骨,碎骨扎伤了肺,自那时起便时时咳血,到得最近更是变本加厉,连呼吸也会疼痛。
  千竹知道自己大概快要不行了,脑子里愈发地胡思乱想。
  也许……也许哥哥他根本不知道我在这儿呢?也许他以为我已经回家了?也许……
  他不断地为自己找着理由,不断地安慰着自己,越是接近死亡,就越是不甘心,毕竟终究还是想要活下去的。终于有一天,那曾经骄傲的书生在又一次自死亡边缘苏醒后,忍不住用一直悄悄藏在身边的,一位云麓弟子偶然赠与的传信符,给哥哥捎去了一封信。
  数月以来的坚持似乎都成了玩笑,千竹太过高估自己的坚强。犹豫再三,仅在信中用了寥寥几字,说道自己为巴蜀乱匪所俘,至于其它则绝口不提。然而就算如此隐晦,这信本身就已经是在请求哥哥来救自己了。千竹指尖颤抖,在末尾落款草草画上几枝修竹——这是以往他给不识字的母亲写家书的习惯——那信化成一只小小的黄色鸟儿,钻出屋顶狭窄的裂缝,冲入了苍蓝色的天空。
  千竹没想到自己竟能收到回信。
  鸟儿的叽喳声将他从几近昏迷的睡眠中唤醒,茫然中伸出手,那鸟儿跳上去,立刻化成了一张薄薄的纸笺。然而展开信件只看了一眼,千竹便觉得一阵眩晕。
  纸上满满天烈的笔迹,字字句句尽是严厉责备。不知为何,天烈竟误会千竹与众匪徒勾结,密谋攻打蜀州城,后来是因为与他们意见相左才会遭到囚禁。
  信中言道:你叛家叛国,满口谎言,实乃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辈。现今遭逢这般下场,不过自作自受耳。你既然身在敌营,若还有半分王朝男儿气节,何不手刃贼首,以弥补昔日之过?
  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吗?好容易从震惊之中恢复过来,千竹忍不住笑了。想不到自己一路风尘仆仆、甘冒奇险,最终却得到这样一个评价。连日以来,一直在胸中隐隐燃烧着的那一簇火,就这样被突如其来的冷风吹熄,化作灰烬,随后,连那些灰烬都一点点地变冷了。
  牢狱门口响起脚步声,一踢一踏沉重而稳健,是极厉害的武者。而千竹自然认得出,这是许久不曾亲临此地的张宪忠本人。
  ……若还有半分王朝男儿气节,何不手刃贼首?
  千竹嘴角的笑意又浮现出来,从墙角摸出那片尖锐的碎瓷,牢牢握在手里。不成功便成仁,也许这才是最好的归宿,他终于不用再坚持活下去了。
  ***
  天烈站在蜀州城青石堆砌的城墙上,再一次地检查布防。数日之前,天合关定志将军遇刺的消息传来,被他小心翼翼地压下。城外众匪与妖魔联军的行动愈发嚣张,若在这个节骨眼上军心动摇,可就不知会发生什么了。
  走下城墙,远远地看到司空墨。那才名传遍全城的白衣书生朝他瞥了一眼,便没看到似的转头而去。天烈叹了口气,知道那人仍是因为千竹之事在记恨自己。
  彼时听闻天烈不肯出动大部队,司空墨无法,便组织相熟的一切势力四处打听千竹下落。然而他毕竟一介书生,等闲又怎可能打进位置隐秘、防卫森严的蜀匪据点内部?与此同时,天烈虽对千竹存疑,但顾念多年兄弟之情,也曾悄悄遣人查寻虚实。只可惜数月以来一切努力尽皆如同泥牛入海,得不到半点消息,也只能暗地里祝祷对方或能平安。
  随后,天烈心中的一切不安与担忧皆被那只云麓仙居的传信鸟打破了。薄薄的纸张末尾,画着几枝墨色苍劲的竹,一如之前古兽夫呈给他的那封信的落款。笔力风骨,几乎一模一样,决不容认错。
  证据明明白白就在眼前,容不得他不信。感觉自己竟被欺骗了许久,天烈一时掩不住心中的惊怒,便冲动地提笔回了那封信,要弟弟去刺杀匪首。
  呵,他又如何不知,一个连剑都未必握得住的书生,怎可能杀得了称霸蜀中数年的江洋大盗。
  当晚,天烈收到了来自张宪忠的一封请柬。
  信被一支羽箭牢牢地钉在蜀州城门之上,守门的卫兵立即将其呈交。张宪忠言道,两军交战胶着日久,如此下去消耗巨大,与双方皆无益处。恰巧当春新酿的桃花酒正可入口,便邀蜀州城守于书院旧址凝墨池附近一晤,共饮美酒,共商大计。
  这便是要谈判了。天烈与麾下众将商讨再三,最终决定赴约。因为若是闭门不出,便要白白堕了王朝的威风,更何况也需要听听张宪忠有何条件要讲。故而到了第二日,天烈安排副将守城,自己带着古兽夫和一众亲信,开往凝墨池。
  

  ☆、凌迟

  第四十一章凌迟
  这凝墨池原是蜀州最大的书院旧址,众士子习字作画之际常以池水涮笔,久而久之池水遭墨色浸染,化作浓黑,故曰凝墨。后来战乱四起,众人皆逃入城中,此处遭到废弃,荒无人烟,倒十分适合作为谈判之地。
  天烈到达的时候,匪军已经提前一步在凝墨池边搭好了大帐,厚厚的帐幔遮住夏日愈发毒辣的日光。长桌沿着水边一字摆开,上面整齐地堆满了许许多多酒坛,果然一副马上就要举办盛宴的阵势。
  众将士见状不由暗自腹诽:今日这怕是鸿门宴罢。
  张宪忠并未现身,只派一名随从引天烈入座。待得众将士尽皆坐定,方才注意到十丈外的池边空地上,竖起一根尺余粗细的木桩,桩上重重铁索,紧紧绑缚着一个人。那人瘦骨嶙峋、衣衫褴褛,破碎处露出大片赤裸的肌肤,其上伤口层叠密布,血色宛然,看起来甚为可怖。待要仔细再看,却发觉那人头上套着一只粗麻布袋,挖了几个小孔,只勉强露出眼睛口鼻,至于容貌长相则尽数遮了。
  正惊异间,一名刽子手模样的匪徒走过去,手中端着一只箩筐,筐中放着铁钩、小刀等物,又缠了一团渔网。有经验的蜀州军士见状顿时脸色一白,颤声道:“这是……要凌迟啊——”
  天烈眉头一皱,转头欲问,只见接待他们的那名张宪忠随从脸上颇有笑意。那人道;“将军莫怪。这人乃是一名小贼,前几日潜入我们大哥帐中欲行偷窃,却不巧被抓了。虽未丢什么东西,却也可恨地紧。所以大哥便处了他剐刑以儆效尤,今日刚好执行,顺便也邀请将军一同观瞻,如何?”
  天烈不由发怒,道:“这等折磨人的残忍法子,有什么好观瞻的?”
  当下便要起身,那随从却道:“将军如此激动,莫非是见不得血,心中怕了?”随即扬声大笑,身后众匪也随着他,一时嘻嘻哈哈,山谷中笑声回荡不绝。
  “自然不——”还未说完,忽有一人从旁拉住天烈,劝道,“天烈兄冷静些。这些匪徒此举意在用些血腥场面吓唬我们,压制我等气势,到谈判之时怕有妨碍,切勿上他们的当!” 却是古兽夫。
  “可是——”
  “杀的不过是一个小贼,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与我们何干?天烈兄,小不忍则乱大谋,要以大局为重!”
  “大局——”
  尚未容得犹豫,古兽夫已将天烈按回了椅上。那边刽子手已经走到木桩之前,放下手中箩筐,从中执起小刀,在磨刀石上来回蹭得几下,沙沙作响,刀锋听来竟似极钝。随即那仿佛还飘着鱼腥味的渔网被覆盖在了受刑人一侧肩臂之上,四下里勒紧,直到苍白带伤的皮肉从网眼里鼓了出来。小刀在阳光下反着银光,沿着被勒得鼓起的部位,忽地划下去。一片小手指大小的肉掀到了地上,在场每个人都仿佛能听到那啪嗒一声,伤口缺损处,鲜血迅速涌了出来。
  一刀,一刀,又是一刀。
  伤口不大,刀钝,动作又慢,自然应该痛极。然而每一刀下去,那被行刑之人浑身肌肉震颤,重重喘息,口中却不作一声。
  过不多时,地上薄薄一层,尽扔的是刮下来的血肉。左臂被一点一点削得见了白骨,便又转向右臂,随即是胸膛与双腿。血液沿着那人脚跟滑下来,在地上汇集,扩成鲜红的一大片,最后点点滴滴流进了凝墨池。
  在场的蜀州军士许多是第一次见到这般极刑,当即捂住眼睛不忍再看。众匪却神态自若,仿佛欣赏节目般将那些酒坛拍开豪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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