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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三同人)[天下3][鬼墨x无寐侯]不见天-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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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细微的情绪很快就被对于自由的过度渴望淹没了。闻着来自结界外的潮湿而新鲜的气息,酋几乎没有办法理性地思考,他实在太想出去了。好不容易稳定下心绪不至失态,便干脆赌了一把,选择去相信那个青年——反正就算输了,最糟糕也不过一死而已。活了几千年的生命,就算立时结束,想来也不算太亏。在生命与自由之间,他会选择自由,永远。
  酋以为与自己不同,幽篁更吝惜生命,然而他又错了。等到出了结界,那柄白森森的骨刃亮了出来,他才发现对方选择的是宁死一搏,不成功便成仁。他与他,原是一样的。
  再后来,酋输了。青年身为鬼魅的能力在结界之外完全发挥出来,他却由于魔力被剥夺而变得衰弱无比,战斗的结果完全可以预见。忽然一阵透心的凉,随即骨刃苍白的刀尖从胸口处透了出来,撕心裂肺地痛。他没办法再继续站立,像是折翼的鸟,跌落在满地泥泞中,咳出大片的血花。
  后来每每谈起,幽篁总是对酋用“自由酣畅”四个字来形容这场战斗嗤之以鼻。而酋却觉得那是真的,至少几百年来第一次,他能够抛去一切顾忌,只是集中精神,一心一意地争取胜利。
  幽篁站在他身前,低头默默地看着,艳红的双眸中除了憎恶之外,又多了些别的什么。酋很快认出,那是同情。
  ——同情?呵,快收回去,我不需要。就算是行将死去的魔,他的骄傲与尊严也依旧不容侵犯。更何况,就这样化成北溟无处不在的风也不错,至少不受束缚,不受制约,想去哪里就可以去往哪里。
  酋没有想到自己还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那个青年总是一次又一次地给他惊讶。重伤同行的那段时日,幽篁将酋照顾得很好,廉价的同情被他小心翼翼地隐藏起来,关心与帮助总是来得不温不火、恰到好处。信任,便被这样一点一滴地建立起来。酋知道,自从那穿胸一刀后,幽篁再不会伤害自己——无论经历过什么,那人一颗赤子之心始终未变,他太善良了。
  这样想着,酋便安然地伏在幽篁背上,任由他背负自己,深一脚浅一脚在沼泽与泥泞中行走;任由他挡在自己身前,驱散那些狂妄胆大的追兵。后来,幽篁说想回到故土,却苦于不熟悉路线,无人引导。望着那双混账着焦急、无奈与期待的红眸,酋想了想,嗯,反正也不费什么事,干脆就勉为其难地答应吧。那双眸子蓦地亮了起来,而酋恍然发觉,自己竟然也会被某人的情绪所牵动,让心底涌进一丝奇异的愉悦。
  留在夙影村的最后一个夜晚让酋印象深刻,幽篁在噩梦的侵扰下化作了墨妖。
  那是酋第一次从幽篁身上窥到那个青年过去的影子,凄厉、阴冷,连他这个数千年的九幽之主都感到心惊。也是他第一次,对那段过去感到了好奇。究竟是怎样的经历,让一个聪明狡猾,却又待人至诚的青年冷了心志,最后只剩下对世间万物满溢的恨意?
  然而好奇也只是一瞬间,不过是结伴同行的路人,过不得多久便要各奔东西。酋没有必要也没有立场过多地询问,只是不自觉地,对待幽篁的态度改变了些许。他会在幽篁给猎物剥皮清理时帮忙捡拾柴火,亦会在他对敌应接不暇时出手解围。他们一同走了许多路,酋恍惚觉得自己似乎又变成了数千年前那个初出茅庐的年轻魔族,认识许多人,看到许多事,浪迹天涯,快意恩仇,一颗几乎枯死的心也重新燃起了生机。待得最终来到夜明城,幽篁告知趁着幽都王生辰大典、幽魔裂隙打开他便可离去,酋忽然感到了不舍。
  如果自此之后再不能见到那个跳脱而善良的青年,是真的会想念啊。所以酋决定不去送他,对于高傲的魔族来说,“不舍”这种脆弱的感情,绝对不能轻易让人瞧去。
  所以当玄晖带来消息,告知月辉广场上的一切变故之时,酋不知自己应该是惋惜还是庆幸。
作者有话要说:  我似乎看到了一个雷。。。?多谢读者林青童鞋。。。

  ☆、无寐(下)

  第三十五章无寐(下)
  当年受幽都王之命,玉心侯列为北溟南三魔侯之首。狄戎作为她麾下的征战使统领,时不时地需要在无寐侯与怀光侯的领地巡视,与酋也颇打过几回照面。再加之夜安城中的时光太过无聊,酋无意间把北溟幽都诸位魔将大大小小的八卦故事打听得清楚。故而玉心狄戎这对兄妹间的事情,连玉心自己都忘了,酋却隐约知道不少。幽篁出事之后,他便毫不犹豫地找到狄戎,拟定了营救计划。
  开始一切顺利,只不过幽篁这人,似乎无论到哪儿都能交到朋友。待得酋好不容易把他从夜明城地牢里捞出来,他居然又跟玉心攀上了不错的交情,还一力要帮着回去救狄戎。酋本来觉着麻烦,但后来转念一想,能给幽都王添麻烦的事儿多做一件是一件,便也决定掺一脚。
  与此同时,心里却隐隐约约地不平——哼,本以为你对我才是特别的,却原来你对谁都这样多事。
  然而幽篁对他,倒真是特别的。月辉广场上正面对敌幽都王与东皇太一,为了保护他不被献祭,那黑衣的鬼墨冒着就此身殒魂灭的危险,再次化为了墨妖。
  一切的一切,只因为幽篁说,喜欢他。
  酋并非未经世事的少年郎,对于这句“喜欢”,自然不会理解成旁的意思。数千年来,见识过种种稀奇古怪之事,这龙阳之好纵在人间也算不得什么,更何况是这全不讲究世俗礼法的北溟魔界。然而面对幽篁的表白,酋却沉默了。不能回应,亦是不知该如何回应。“喜欢”这个词,早就被用得太过廉价——酋曾经喜欢很多很多东西,比如凛冽的宝剑,比如飞散的鲜血,比如嘹亮的战歌,比如滚滚的硝烟,然而真真正正地喜欢上一个人……那真是从未有过的。
  墨妖与东皇太一斗了起来,漆黑的血墨肆意在空中泼洒,渲染出最遒劲浓烈的画面。酋站在后面,脑中瞬间闪过了很多思绪。他一直都知道,北溟的魔并非没有情,只是情之一字,对魔而言实乃致命的弱点——若有了情,刀锋会变得迟钝,步伐会变得缓慢,心意也会变得优柔寡断。有太多太多的北溟妖魔,因为一段毫无用处的情,历经重重磨难,却依然落得个粉身碎骨、魂飞魄散的下场。
  酋是最英勇的战将,伤痛或死亡,从不能使他后退一步。然而对于情,他却始终是有些惧意的,而令他更觉不安的,是方才幽篁说出“喜欢”二字时,自己竟然一丝一毫都未觉得厌恶,反倒从心底深处涌上一丝隐隐约约的喜悦。
  未必对幽篁有情,却并不排斥幽篁的情——这对酋而言,恐怕已经是个不怎么好的兆头了。
  幽魔裂隙终于被强行打开,逃离的通道开辟了出来。酋忽然动了念,如果将幽篁留在这里,那个人就不会再扰乱自己的心志,一切危险也都被掐灭在萌芽。他不必担心自己也会像曾经嘲笑过的阿沼、云横、夜歌那样,因为无谓的原因,因为愚蠢的坚持,白白地浪费掉生命,最终化为云烟消散至无迹。
  然而在他几乎决定要就这么离开的瞬间,一道强横的光芒亮了起来。太一与望舒合力而击,当真弑神杀佛,锐不可当。眼看墨妖身前的邪气与鬼蜮俱被吞噬,浓稠的墨色马上就要灰飞烟灭在耀目的金芒中,酋来不及多想,身体不受控制般,忽然就冲上去,死死抓住了那片漆黑破碎的衣袖。
  之后发生的事情一团混乱。待得在国师府安顿下来,酋望着终于恢复人身,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幽篁,默默地叹了口气。他知道自此之后,自己的生命大概再也摆脱不了某人纠缠的痕迹了。
  ——也罢。仔细想想,倒也没什么不好。毕竟孤身一人独自前行了这么久这么久,忽然有人愿意在身边相惜相伴,感觉还挺不错的。
  酋忍不住捏了捏幽篁的脸,看着那片灰白的皮肤在自己尖尖的指下凹陷又反弹回来,再次凹陷又再次反弹回来,嘴角不自觉地挂了笑意。反正死都已经死过一次,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值得畏惧呢?活了数千年的九幽之主第一次决定,要卸下自己沉重的铠甲,褪去满身的尖刺,也去尝试一下那能在一人身边言笑晏晏,安然入眠的日子。
  ***
  然而,就在酋下定了决心后,幽篁却变了。他变得越来越沉郁,越来越不开心,因为一段过去。
  一段酋从未知晓的过去。
  酋开始对那段过去感到好奇。如果认定某个人是属于他的,那么那个人的一切就都应该是属于他的,不允许有不知道的事。
  酋先走到了幽篁母亲的墓前,单薄的石碑被江南湿润的雨水蚀得不成样子,隐约能看清“谭氏之墓”四字,并无立碑人落款。姓谭么?酋漠然想着,只觉得这倒符合之前那婆婆所说,乃是依靠村民凑钱才能下葬,故而没有留下立碑之人名姓。
  转念一想,忽觉不对。按照凡人的规矩,若是已婚妇人,墓志绝不应该这样写,通常要在本家姓氏之前冠以夫家姓氏。而这墓碑上并无夫家姓氏……酋蓦地生了个念头,又来到那几丛翠竹之下,高高的坟包旁边,去看另一块碑。只见苍白的大理石上,清清楚楚地刻着:
  先弟定君千竹之墓
  不肖兄天烈泣立
  定君……千竹……?定……千竹?这是那人生前的本名吗?忽地回想起相识之初,那人自我介绍曾说过的话,“——我有名字,我叫幽篁。幽篁,是竹林的意思,很大片很大片的竹林,能把天空都遮住。”
  千竹,千竹,一千棵竹子,可不就是很大片很大片的竹林?
  酋思索着,红色的双眸继续在那块碑上来回逡巡。姓定?莫非是那个定家……?那么把遗物送到这里并立了衣冠冢的是幽篁的哥哥,叫做天烈?这个天烈,是不是还活着?
  天色更加昏暗,再过不得多久,便要伸手不见五指。酋身为魔族天生便拥有极强的夜视力,故而这点黑倒算不得什么,只是他出来的太久,若再停留,怕是要惹他人担心了。虽然相信终有一日幽篁会原原本本地将前因后果告知,但眼下这等近似于刺探的行为却不好叫他知道。
  想到这里,酋脑子里忽地冒了一个极其诡异的念头。虽然这只是衣冠冢,毕竟也算幽篁的坟,自己这么冒冒失失地来看,是不是那边已经感应到了?越想越觉得有可能,酋停了停,心里有些发虚,张口说道:“幽篁,你在不在?”
  四周一阵静默。酋停了停,鬼使神差地又说道:“如果在,就给点反应?比如让这几棵竹子的竹枝摇上三下?”
  四周依然一阵静默,没有风,那些竹枝毫无反应。忽然嗷呜阴惨惨地一声,是一只夜枭在树林深处放声长嚎。
  酋低头扶着自己的脑袋,仔细思考是不是最近日子过得太安逸,又跟白痴在一起呆得太久,以至于他的脑子也开始进水了。
  

  ☆、清明

  第三十六章清明
  酋回到住处的时候,第一个碰到的是狄戎。
  高大的魔将看到他,脸上的表情竟然十分惊喜。酋怔了怔,颇有点受宠若惊。他与狄戎原本谈不上什么交情,若非此番从北溟经中原再到江南的旅程,想来连话都不会多说一句。
  狄戎一把将酋拉到了屋后的一小片空地上,小心翼翼地四处查看一番,才转过脸来,用一种奇异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酋一时莫名其妙,开口问:“你要作甚?”
  狄戎犹豫了一小会儿,才慢吞吞地道:“……酋,你对幽篁那小子有意思不?”
  酋脸色一沉,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狄戎怕他生气,立时摇手道:“你别误会,我可没有打探隐私的兴趣。我就想知道,你暂时不会有其他中意的女子了罢?”
  酋又是一怔,看着狄戎神色,忽地反应过来:“……该不是你看上哪家姑娘了?”
  狄戎闻言,向来面无表情的脸上顿时一红,道:“你方才与流香出去了半天,我还以为——”
  酋道:“流香?”
  狄戎点点头,有些紧张道:“你觉得流香这姑娘如何?”
  酋眉尖一挑:“你既看上了,又是幽篁的师侄女,我哪里敢说不好。——这姑娘不错。”
  狄戎道:“诶,你严肃些!我可是认真要参考你的意见的。你说,我要将她追到手该如何做才是?”
  酋道:“这种问题,为何要来问我?”
  狄戎道:“你在我们当中活得最久,看起来很有经验。”
  酋沉默了一刻,反问:“……谁说活得久就会对这种事情有经验?”
  狄戎一脸惊讶道:“……难道不是吗?等等,莫非你没有……你是处?——不不,这绝对不可能!!” 
  还未说完,就看到酋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咬着牙齿一字一顿道:“……想打架?”
  ***
  狄戎说自己对追女孩子没有经验是真的。因为他追求流香的方式是直接把人拦在院子里,开口问她要不要嫁。
  这种典型的魔族风格的追求方式显然不太受到人类欢迎,更何况狄戎为了表达诚意,还特意去研究了一下人类婚丧嫁娶的习俗,转头就一脸认真地对流香说:“流香姑娘,虽然你肯定超过了四十岁,按照正常人类来看这时候孩子都应该已经娶亲了。但我一点都不介意你年纪大,真的。”
  流香脸上立刻笑开了,看起来鬼气森森,拉长了声音问:“……是吗?”
  站在门口看热闹的玉心听到这里,低头扶额,默默地退了回去——这一次她一点都不想帮哥哥。
  于是当天晚上莫名其妙得罪了人的狄戎就不断地重复——被流香的修竹戳到半空——被鸩酒的斩妖诀打回地面——这样一个循环往复的挨揍过程,最后好不容易连滚带爬地回到屋里,迎面又是酋的友情医疗服务。
  直到一切结束狄戎瘫软地趴在床上,还是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犯错了。
  酋将一桌子的药瓶药罐收进箱子,叹了口气。屋里这样大的动静,却反常地没有惊动一向爱凑热闹的幽篁。那银发的鬼墨最近愈发沉默,今日也只是站在自己房间的门口,望着众人闹腾的场面,微微笑了笑,便走开了。
  一种名为担心的情绪在活了上千年的魔心中酝酿,但他却不知该如何处理,只能任由那种情绪如种子般生根发芽,萦绕生长,令他的眼睛总是不自觉地去追寻那道愈发少见的墨黑身影,然而若要开口,却说不出什么来。
  ***
  次日清明,桐始发华,六曜大安。宜祭祀,修坟,开市,忌移徙,入宅,嫁娶。
  幽篁起身极早,提着一只木桶,装了些祭祀用的物什,静悄悄地出门去了。酋站在院子门口,目送那人背影隐没在湿润浓厚的晨雾里,半晌,又若无其事地回屋做自己的事。以往除了围场练兵、四方征战之外,喜爱钻研医术亦是真的。隔了数百年再次来到凡间,只见各类医书与药方又新出了不少,正好一一买来细细研读一番。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窗外天光渐暗,却是浓云聚集,遮住了太阳,不久开始淅淅沥沥地落雨。本以为春雨温润,很快就会停止,哪知天边响了几声闷雷,雨势反而渐渐转大,到最后噼里啪啦地击打着地面,颇有几分无止无休之势。
  酋知道幽篁离去时并未带伞,他盯着门口发了一会儿呆,最终站起来,自己撑了伞,又另外拎了一把,出门去寻。
  桃花林中的泥土浸了雨水变得泥泞不堪,酋走着走着,直到雪白的袍角沾了不少泥水尽皆贴在脚上,才蓦然惊觉自己居然忘记用避水的法术。不过既然都已经这样了,便索性不再理会,抬脚继续前行,直到桃树渐渐稀疏,地面只剩下荒草与岩石。还未走到那处乱葬岗,远远只见路边一座塌了半边的茅亭,亭中坐了一人,银发黑袍,正是幽篁。
  幽篁同时也看到了酋,面上神色先是惊讶,随即尽皆化为喜悦,朝他招手道:“好大的雨!快进来!!”
  酋点点头,并未加快步伐,而是依旧撑着伞,悠悠然地迈进茅亭,抖了抖袍角的水渍。幽篁上下打量着他,目光盯在酋拎在手里的另外一把伞上,有些不可思议地说:“你怎么……你来找我?”
  酋道:“对。”
  幽篁确认一般地继续问:“……来,来给我送伞?”
  酋忽觉面上一阵发烧,口中却尽量保持平素的冷漠语气道:“……不然呢?”
  幽篁瞪大了眼睛,似有所感,半天没有答话。酋方才注意到他似乎淋雨淋了许久,一身黑袍尽皆湿透,银发也被雨水浸得一缕一缕,紧紧贴在颊侧,形容颇有几分狼狈。倒塌的亭子一侧放着那只木桶,里面原先塞着的纸钱祭品等物已经不见了。
  酋道:“你出去许久,若是寻常祭祀先人,早该结束回来了。”
  幽篁淡淡一笑:“抱歉,我发呆发得太久,让你担心。”随即注意到酋衣角鞋边的泥渍,忽地站起来,似乎想要过去帮他弄干净,却被酋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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