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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孩子重生记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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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满:“……”
作为一名天生开了外挂的人,王满决定自力更生!
她刚收好钱拿了太阳伞关上门,对面也出来了个人,看起来颇有些烦恼的模样,两个“忧愁”的人面对面看了一会儿,还是周和先开口问:“你怎么了?看起来……有点苍白。”
那是,因为血色都在下面奔腾不息了。
王满把问题投回给他:“你又怎么了?看起来不开心。”
周和让了让身体,大门敞开,里面隐隐有男人的声音传来,他也不解释,看着外面的大太阳,觉得很刺眼。
王满懂了,周爸爸都“走了”这么多年了,周妈妈这样美好的人一直孤孤单单的,可是总不能永远孤单下去吧?等到周和大了,搬出去了,有了自己的天地,周妈妈总不可能永远孑然一身、孤独终老吧?王满有点操心病地想道:“如果他将来娶了个恶媳妇,说不定还会为难美人阿姨,所以美人阿姨找第二春也是非常理所当然的事情啊!斗恶媳妇总得有个帮手吧!”记忆中周爸爸的模样已经不是很清晰了,她只记得他一身正气和高大模样,可以一边一个把她和周和抱着玩,半点不吃力。
王满心底有些感慨,于是真诚地邀请道:“我要去超市,一起?”
她哪怕要去另一个星球,周和也会本能地答应下来,盖因他也懂得其中缘由,因为懂得,所以更难接受。
未来,对于成长期间的他来说,还是一件太过遥远的事情。
周和好不容易才从忧愁的河流中拔出脚来,一抬头就看到自己来到了怎样的货架前,登时脸色烧红大半。他提前进了初中,虽然个子高,但毕竟比同一届的人年纪都小很多,王满很罩着他,“我家弟弟”长,“我家弟弟”短的,拿一大包零食跟他班上的女同胞们打通了关系,所以班上同学都知道这两个可爱的小同学年龄很小,本能地就把自己拔高一辈,对待他宽和没防备,这种态度直接导致他前后桌的女生传递姨妈巾的时候,压根没想过背着他交易,因为青涩的害羞只针对同龄男孩,对于弟弟并不需要。
可“弟弟”也是要跟着一起上生物课的,也是有性别差异的,也是看到生物书上面的女性生理结构图会害羞到无地自容的。就是因为这份额外的照顾,他会更加的羞涩难堪,这种难以言表的情愫直接导致他本能地远离班上女同学,犹如洪水猛兽一般。
周和这才后知后觉到王满也是他所逃离排斥的女同胞之一,情绪上涌,不由结巴说道:“你你你、你怎么买这个……那个……”
王满瞪他一眼:“谁让你刚才走神的?我又不是没跟你说避着点,你非要跟过来我有什么办法。”
周和无言以对,他确实走了神没听见劝告,一抹红色爬上了他的耳朵尖,他背过身去:“你买完了……跟我说一声,我不走神了。”
王满本来觉得没什么,她跟周和班上那些女生的心态差不多,这种青涩的尴尬只针对陌生的男孩子,但是对于周和不需要,因为他是家人。可被他这样一闹,忍不住也红了脸,赶紧地挑选好了走出来,特地顺了隔壁货架上两大包薯片遮盖住,轻轻戳了戳他的胳膊:“好了,走啦。”
周和低着头转过身来,脸色依然充满了血,视线往一边飘:“你、你一会儿要买什么。”
王满有点想笑:“没什么这类型的东西啦,就是买点菜什么的。”
“哦!”周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但是视线还是没有飘回来,亦步亦趋跟在她后面走。
王满知道他尴尬,难得被这种情绪感染,收起了调侃的心思,走路步子也慢下来,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变得浓稠,擦过她的耳边,中央空调大口喷吐出的冷气淹没一切暗涌的小心思,只听得到头发擦过衣料、鞋子磨过地板,沙沙沙沙的剧烈摩擦声。
没走几步,王满忽然感觉指尖一凉,两根手指被男生的指尖轻轻地挠了一下,然后手里的重量就腾空了。她讶异地回头,周和死也不把视线挪过来,只说:“你,那个,不能累,老师说的。你要买什么菜,跟我说,我去买,我来提。”
Chapter 22
比起前世,王满不知道懂事了多少倍,起码她现在回忆往事时,总有种想把那个时常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信奉青春就是一种明媚的忧伤的自己给捶死,然后揉成一团塞进麻袋里打包甩到垃圾场去。
但,她到底没有真正地受到生活的锤炼,不能够完全的立起来,因为母女关系缓和,她再怎么懂事,也只能尽可能在家的领土里实现独立自主,不让父母操额外的心,费额外的神思,大多时候,她还是一个被时刻捧在手心的娇娇女孩。
她被照顾惯了,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能因为被照顾而浑身不自在起来,血液“波涛汹涌”地在下面咆哮,炽烈的太阳光一波一波冲击得人头晕目眩。王满撑着太阳伞,看着前面提着两大袋沉甸甸东西还能跑得跟兔子似的周和,有点莫名的尴尬。
两人各怀心思一快一慢颠着,直到进了小区,王满才松了口气,找回了一点安全感,喊道:“周和,慢点儿!”
一个句子丢出去,砸中了五个人。
周和大概意识到自己紧张过度了,又想起生物老师在课堂提过的事情,“女孩子在特殊时期一定要减少剧烈运动”,他反省了一下跑太快的错误,老老实实小跑回去,没想到还没跑到王满身边,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给捞了过去。
王满看到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把周和扯走,还以为光天化日之下遭到了抢劫事件,二话不说掉头往小区门口跑——找保安然后报警去。
“哎——那个小姑娘!你跑什么!”后面有个男人喊道。
王满一听,把太阳伞给收了起来,想着必要的时候还能把它当武器使唤,抡起胳膊跑得更加卖力了。跑着跑着,她看到前面不知何时停了一辆警车,里面有两个穿了警服的人坐着聊天,她赶紧地跑过去,一口气都没喘匀:“警、jing察叔叔,有、有坏人!”
车窗摇下来,驾驶座上的人诧异道:“小姑娘,慢点讲,什么坏人?”
王满:“我、我朋友被、被几个男人抓走了!跟我去!在前面!”
那人果然开了车门,把车后座的人也喊了下来,两人面容严肃道:“在哪里?”
王满扶着腰,努力吐出一大口气,好歹没被这口气给憋死,刚掉过头,就听到两个jing察异口同声喊道:“刘队好!”
“你这小丫头跑得还挺快的,我都差点没追上。”一只有力的大掌拍了拍王满的肩膀,正是刚才问她为什么跑的那个声音主人。男人长得人高马大的,王满偷偷瞥了眼,见他手长脚长,肌肉饱满,暗道自己不是对手,脑海里面已经划过了许多激烈的斗争场面,甚至还很有策略地制定了相关应对措施,一二三点都飞快地形成了雏形。
男人见她神色变幻不定,小小的丫头一脸严肃地“慷慨就义”之色,知道她误会了,但忍不住心里乐呵,解释道:“小姑娘,别害怕,我们是周和爸爸的同事,不是坏人。”
两个jing察知道误会源头,也放松笑起来,还拿了证件给她看:“这是我们刘队,放心吧,真不是坏人。”
王满绷着脸,一本正经摸了摸证件,看看指尖,嗯,没有掉色。然后呢?她也想不出其他鉴定方法,看周围两个保安一脸莫名其妙路过,心知自己果然闹了个大乌龙,一时不知道如何下台,只觉得头顶被烤焦得快要冒烟了,肚子里插了把刀开启了绞肉模式,一股热流奔腾而下,然后她板着脸踟蹰半天,转过身,把捏皱了的太阳伞拍平,似乎若无其事地淡然往前走了。
“扑哧。”刚才面面相觑等着看她反应的三个人都笑了起来。
“妈个鸡,丢人丢到姥姥家了。”王满尴尬地以竞走速度往前,恨不能立刻逃离这块地方。
她路过正在“认亲”的父子俩,周和跳起来推开周爸爸,拎着袋子跟在她后面走了。
王满鼓起嘴,往上吹口气,把散到额前的头发吹开,心想,“妈蛋,那就再做一件好事吧。”她停下脚步,面对周和说,“把东西给我。”
周和不愿意:“我帮你拿回去。”
“得了吧,我还差这几步路?”王满哼哼,“刚才从超市一路跑回来都不知道加倍了多少倍的痛经了。”
周和脸上腾地一下火烧起来,想起手上袋子里面的“那个”,登时手足无措,两个塑料袋变成了滚烫的石头,硬生生烤着他的指尖,把他刚才猛地一下见到传说中的爸爸的尴尬、慌乱、恐惧、隐秘的喜悦,和不知从而升起的茫然失措暂时压制住,现在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小男生,面对女孩子的私密问题会害羞尴尬的那种:“我……对不起……我那个什么……”
王满抢走一个袋子,放到地上,又抢走另外一个,艰难地拎着转头走了。
周和傻在原地,前方是尴尬,后方也是尴尬,他被卡在了中间,进也难,退也难。
他想了一分钟,脚尖蹭了蹭发烫的地板,夏天真热,把所有的东西都快要烤化了,他脑子里粘稠成一团,还是错了一步往前行了。
王满像是有感应一般,又停下来,看他一眼,瞬间变了个脸,调皮地眨眨眼睛,透露出两分亲切来。
周和松了口气,放心地跟了过去,王满却不动,瞅着他笑:“打个商量呗?我挺想知道你爸爸到底是什么职业的,为什么走了那么久不回来,现在为什么又回来了?他在外面有没有别的女人?有没有别的孩子?他爱不爱你?爱不爱你的妈妈?在你们吃苦吃亏被欺负的时候,他又跑到哪里去了?帮我问清楚再来找我玩啦,不然绝交,再见!”说完,又换上一个硬邦邦的表情,跟换脸谱似的,这回真的不停步地走远了。
每一个问题,都是他心里徘徊来往过无数遍的问题,一句一句问出来,像是把他心底里最深处藏起来的秘密公之于众。这变故来得太突然,太有分量,周和真不知如何应付。
王满的声音大,吐字清晰,脆生生地飘开,不远处的几个男人都听见了。
“老大……”三个男人看着周爸爸,竭力安慰道,“童言无忌,你别往心里去。”
周爸爸摇摇头:“她说的,就是我儿子心里想问的,只是我儿子不敢问,他怕问了得到的是不想听的答案,可心里却又想知道真实的答案。这个孩子啊……”
周爸爸低声说:“你们回去吧,送到这里就可以了,接下来的事情我来面对。”
“老大!”三个男人都清楚周爸爸的秉性,禁不住有点着急,“你又没做见不得人的事情,吃的亏未必少过他们,可千万别犯傻,什么都不说,让嫂子和孩子记恨你!”
“一码归一码。”周爸爸说,“家庭方面是我亏欠他们,但他们不会记恨我,只要能重新接纳我进门,我也就满足了。”
话没说完,他哽住了,目光变得聚集起来。
前面那栋楼下来两个人,一男一女前后行走,低头说着话。似乎感应到什么,女人抬起头,看到他,登时也挪不动步子,眼神有些发直,眼圈顿时红了。
周和站在中间,左右看看,抿嘴不动。
“像素太差了!”王满趴在窗前,一边吐槽照相机一边认真地看,她本来不痛经,结果下午跑来跑去的,肚子被魔法手指一点,变得疼痛难忍,可这也没能磨灭她看八卦的心情,她在肚子底下垫了两个枕头,脸色惨白拉长镜头看着。
底下的一切景色被冻住了,半天没反应。
王满实在没力气,又听不清半个字句,只好悻悻然放弃偷窥,泡了杯红枣姜茶喝了,回暖了些精神,跑厨房忙活更重要的“人生大事”去了。
底下的景色没结冰太久,周爸爸大步向前,打破这诡异的氛围,越往前,他的心情越是忐忑,迈开步子的阻力更大,但也越发坚定。
周妈妈身边的男人一脸莫名,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泼了一脸森然冷意,忍不住低头说:“小云啊,这人是——?”
男人是周妈妈公司的领导,年长她六岁,结过一次婚,妻子染病身亡,留下一个女儿。他作风向来端正,为了女儿一心打拼事业,心境如同冰封了的湖面,哪怕人来人去也不会产生裂缝。
人往高处走,自然会有桃色相随,更何况是一个长相不差、钱包饱满的单身男人?他也有孤单落寞时分,想过再找一个人,不需要浓烈感情,不必要身世背景,能平淡的相伴余生就好。只是这样的人一直不曾出现,直到见到周妈妈,他才隐约感觉到冰面上被烙下零星温度,有了些许追求人的欲|望。
他拿诚意为聘,求她伴随一生。
虽然被斩钉截铁拒绝,但他依然踌躇满志,面对这样柔中带刚的女人,男人总会多些耐心,过了轰轰烈烈的年龄,温水煮青蛙也不失为另类追求法则。
只是——事态哪里不对?
“这是我的丈夫。”周妈妈说,不知道为了强调什么,又说了一遍,“这是我的丈夫。”
男人诧异:“可是,你不是说……?”
刚才他提出娶她,她说有个丈夫,失踪多年,没有回来,她在等他。但男人觉得时间会碾断所有爱情,他曾深爱亡妻,不也在十多年后,对另外一个女人微微心动?时间问题罢了。
“他回来了。”周妈妈眼角沁出一星泪花,抬头朝周爸爸温婉一笑,“我等到了。”
周爸爸听了这话,胸口如重锤落下,他上前一大步,将她深深揽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发,深吸口气,这才觉得天地安稳,他双脚踩到了地上。
“我回来了。”周爸爸说。
男人明白过来,虽然可惜,但也迅速扫平冰面上的暖意,寒风过后,一切像是从未发生过一样,他伸出手:“你好,我是她的上司,我姓历,这次来拜访你的妻子是有公事相商,希望你不要误会。”
“我知道。”周爸爸朝他微笑。
男人点头,转身离开。
眼前人倒是你侬我侬、情意相通了,可周和不能体会到其间暗涌,只觉得心烦意乱,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上前去撞开周爸爸,护着妈妈道:“这是我的妈妈!”
Chapter 23
“爷,您轻点儿,嘶……”王满被眼前惨景闹得心惊肉跳,存着对于厨房被烧的忧虑,暂不能拂袖而去,可周和气场强大,她心尖发毛,也不敢靠近,只好在旁边用牙疼脸劝道,“这个是我用来吃的……求您给个全尸行么?!”
她买了五个肥腻腻的猪蹄膀,自己作废了一个,横刀插|入的周和烤糊了一个,现在他又剁碎了一个,还有两只可怜巴巴的往一边角落缩,奈何存在感太大,被周和一手一个拿了起来。
王满愤怒了!但看着周和白净胳膊肘上面被磨破了的皮,还有一道被石头嗑出来的血印子,还是把冒到喉咙口的火舌又吞了回去,安抚道:“只是拔个毛,用不上刀,有话咱俩好商量……”
周和方如梦初醒,低头看着两手的油,浑身散发的盎然杀气顷刻消散,妥协道:“对不起……你告诉我做法吧。”
王满照着网上搜来的菜单念道:“把煤气灶的火开大一点,铁锅烧热,把猪皮放在上面烤到发焦,这样上面的毛就很容易弄掉了……”
火苗轻轻地抖动着,在周和脸上印下柔和的光芒。他一声不吭按照王满念的步骤来,直到猪蹄膀下了炖锅,黄豆也泡了个差不多,手头无事可做,低着头站在原地,活似一只被占了鹊巢的鸟儿,孤单单彷徨又失落。
王满盯着他愣愣看了一会儿,被感染出些无根无由的伤感,放下草稿本慢慢站起身,揉了揉疼得发紧的肚子,上前几步把他给牵了出来。
坐到沙发上,一个仍在神游太空,一个一脸苦大仇深。王满皱着眉盯着他胳膊上的伤,拿温水投了条干净毛巾,提前打了声招呼:“我手笨,你忍着点啊,先给你把泥沙石子儿给洗干净,不然得发炎。”
周和也不知听没听进去,低低地“嗯”了一声。
王满一边尽量轻手轻脚给他处理伤口,一边心里犯嘀咕,也就转个头的时间,不知道这对父子俩在楼下干了些什么,一身怒气发了懵的周和就拿着她家的备用钥匙开了门,冲到厨房抢过她手里的活气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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