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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在这学校，和他哥哥一个学校。”
　　“这个跟屁虫还说不喜欢她哥哥。”
　　“吃吧，看你烫伤也好的差不多了都开始脱皮了。”起肆拿起温瑶的手看了看，“明天还要吃什么？”
　　温瑶想了想说：“明天放学后你等我一下，陪我去剪个头发算最后一件事啦。”
　　起肆点点头想起自己还不知道温瑶是哪个班的于是就问了，温瑶却说，她在对面两条街那边上中专学的是幼师。
　　起肆看了看温瑶五颜六色的指甲油说，“挺好的。”
　　陈辞的早餐午餐零食孙绵锦都包了，这不午饭陈辞都不用出教室受那冷风吹孙绵锦就都准备好了，还有一杯超大号的奶茶。刚从外面回来的苏起肆抱着水袋吸着鼻涕就撞上了出来的丁陈辞。
　　耳朵上他的手很暖，起肆笑着拿开了那双手，“你这是去哪儿？”
　　“不去哪里。”
　　起肆点点头正要进去身后却被人抓住了她回身才发现是程远。
　　程远全身都透露着委屈和不可置信说：“你怎么不来找我？”
　　起肆摇摇头问：“找你做什么？”
　　程远却过来附在起肆耳边小声说道：“我是礼貌啊！我怎么到程远身上了？”
　　完全呆住的起肆赶紧抓住面前的礼貌问：“你说真的？这不是你吗？！”
　　礼貌摇摇头，“不是啊，我记得我家很穷的，现在他们家都是地板的，吓到我了！”
　　“不对啊？之前你都不认识我？”
　　“我昨天晚上才想起来，之前我谁都不认识，而你！”说着礼貌竟然要哭了，“而你竟然丢下我！”
　　这下起肆扶额了，“你和程远完全一样我自然就想到那是你的身体，哎呀！不说了，这身体你先用着，反正不用白不用。”
　　欲哭的礼貌想了想点点头又笑了，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大袋的棉花糖，“哒哒哒、哒哒哒！我买了好多哦！”
　　起肆笑出声来，“开心吧。”
　　礼貌使劲的点点头拉着起肆的胳膊，“那晚上还可以和你睡觉吗？”
　　刚刚出来听到后面这一句话的孙绵锦吓得张大了嘴巴叫到：“你们同居？！”
　　起肆回过身想了想摇摇头，不过陈辞的脸上除了疑惑还有很多不开心，她多说了一句：“我们是很好的姐妹，所以不怎么计较，嗯，就是这样。”
　　孙绵锦又对程远花痴了，“哇，你就像韩国的花美男一样，怎么这么好看啊，不过，我们家陈陈是最好看的。”
　　苏起肆左右看了看程远拉着他离开了走廊像餐厅走去。
　　果然校草不是随便选的，虽然是初中的校草。
　　吃着棉花糖的礼貌在后面玩着起肆的头发，以为大家都看不到他似的。起肆拍掉他的手，指了指周围女生的目光说，“注意形象啊，你已经是人了，请保持人格。”
　　“嗯，难得又做回人了。”说着礼貌就去牵苏起肆的左手，起肆一下子甩开瞪了他一眼。
　　再次看了一眼起肆的左手礼貌哼道：“有人来抢这东西了吧。”
　　起肆放进嘴里的薯片一下子卡住，“这你都知道？你到底什么来历？”
　　礼貌又是一副高深模样不说话，起肆丢给他一面包让他赶紧回教室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五章

　　晚上放学苏起肆真没有想到自己人气还挺高的，先是周星星等在教室门口然后在校门口看到吃着红薯的程远向她们招手。起肆正要过去却被周星星拉住，“你干嘛呀！”
　　“程远在那边，我们过去啊。”苏起肆说的自然才想起来周星星根本不认识程远，不，应该说他们还没有接触过，现在要解释起肆还是有一些不知从何说起。
　　三个人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瑶瑶，周星星却一直盯着程远看又把起肆拉到一边问：“你是移情别恋了？”
　　莫名其妙的苏起肆摇摇头，“他就是一个好姐妹，和你一样的，你有兴趣吗？”
　　周星星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是有温迟归的人，怎么能一心二用脚踏两条船呢？”
　　苏起肆受不了的白了一眼周星星，“拜托，那是偶像，这是现实，再来人家程远的美貌可比温迟归好看多了，又年轻！”
　　听完这话的周星星不干了，“什么呀！我喜欢的是温迟归的才华！”
　　“嘁，你赶紧的吧。”
　　在旁边的程远完全被忽略了，他好几次想要插话都插不进去，虽然周星星不熟悉他但是他是无聊到近距离观察过周星星的，苏起肆周围的没有他不熟悉的。
　　除了丁陈辞，礼貌一直没有告诉苏起肆，丁陈辞周围没有一丝鬼气，他完全不能靠近丁陈辞一步。
　　等了将近半个小时才看到温瑶姗姗来迟，她一见到程远便开始调戏了，“哇哦，小美男，叫姐姐，姐姐有糖哦。”
　　温瑶只是长得比较成熟一点而已，起肆拉拉她问：“现在去剪头发吧，再晚我就困了。”
　　等到起肆周星星都打理好头发温瑶还只是在上染料，起肆看了看墙上钟，已经九点了。上好染料后老板娘就去柜台看电视去了，起肆四处看了看便收回了目光。
　　礼貌过来看了看起肆，然后坐在她身边。本来跟着老板娘在看电视剧的周星星看到后一下子跳了过来，硬是挤着坐在了起肆他们中间。
　　等温瑶弄完都十一点了，将温瑶送去学校后，又送周星星回家。
　　来来去去已经快要零点，起肆终于停下脚步说，“老板娘完全没有悲伤的意思。”她着实很无奈，这个年轻男人一直在她耳边诉说他有多爱老板娘，而老板娘为他的离去有多么伤心。
　　起肆想了想刚才老板娘气色红润的脸，桌子上都是好吃的，还有老板娘的电脑屏幕，那一张婚纱照。怎么看都觉得老板娘过的很不错，而且应该已经结婚。
　　起肆拉上拉链后问，“那你要怎么样？”
　　“我想要你。”
　　起肆无声的笑了起来，“你认识周阿语吧。”
　　忙活一夜的苏起肆拖着垃圾袋甚是狼狈的向马路边走去，身上也全部都是碎发。越想越觉得搞笑，起肆将垃圾袋丢进垃圾桶内转身对着人家店面的玻璃从头到脚看了自己一身，这算什么呢？总是帮他们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自己也弄得像一个神经病。
　　还有周阿语，她是想要复活她的爱人，可是生死殊途，她为什么就是不死心？
　　到底多久了？她一个人在这世上活了多久？她执念了多久？
　　走到初升的太阳终于洒满全身在起肆身后留下长长的影子总算看到一家早餐店，她刚走进去却被匆忙跑进来的客人撞了一下，被撞倒桌子边的起肆抬头呼了长长的一口气来平息心中的怒火。
　　苏起肆喝着热豆腐脑身体正开始回温的时候却在晃头的一瞬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根短发掉落进碗里，似乎什么事都在不顺利。推开那碗后起肆看了一眼油条还是吃完了，以前这都是陈辞吃的，忽然就心酸起来。陈辞总是那么好那么好看，他的耳朵和眉毛，还有鼻子还有嘴巴，和别人都不一样。
　　起肆知道丁陈辞其实不怎么喜欢吃油条，他一直都不怎么喜欢油腻的东西，所以每次看他吃的时候起肆都很高兴的看到他的耳朵会动。苏起肆什么都不说，可是自己的心思自己怎么能不知道呢？
　　一直坐到客满苏起肆才起身出了小店，手腕上的手镯似乎轻了一些，很多时候起肆都感觉不到这手镯的存在，仿佛这东西就是她血肉的一部分。
　　等苏起肆一直走到学校身体才算是回温了一些，转眼就看到顶着紫发的温瑶一副大爷的模样等在学校门口，看到她后就欢跑了过来。
　　不得不再吃一份煎饼，起肆吃的有一些想吐不过看到温瑶一直笑呵呵的说着一些七七八八，就只能吃完了。吃到一半的时候手里的煎饼就被拿走了，还在恍惚的起肆抬眼就看到陈辞笑的明媚，“我饿了，你还有牛奶吗？”
　　温瑶看到陈辞又看了眼苏起肆惊讶道：“你们也太长情了！还没有分开呢。”
　　起肆笑笑把温瑶手里还没有拆开的牛奶递给陈辞说，“喏，温瑶贡献的。”
　　等温瑶走后，陈辞牵住起肆的手，“嗯，还算暖和。要不要和好？”
　　起肆抬头看了一眼陈辞，似乎他又在长个子，踮起脚尖都不够，“你又长高了。”
　　陈辞伸手摸摸起肆的头顶笑说，“这样就可以帮你挡风啦。”
　　“那你站前面一点。”
　　“风从后面吹过来的。”
　　“是吗？”
　　陈辞挑挑眉毛，“是的。”
　　下个星期就是期末考，而还在为作业担心的苏起肆实在没有多余的心思和时间来应付考试了，光是每天的各种作业和习题就占据了她大部分休息时间。不过还是很庆幸的，至少礼貌是在中考后恢复真身的，不然起肆上高中都是问题。本来苏起肆一直都不担心考试的，她总是能保持中等的成绩，这些当然多亏礼貌，现在礼貌没了苏起肆觉得头都大了。
　　同桌左手面包右手酸奶的样子，让起肆有些纳闷的问：“你是复习好了？”
　　雷钟钟摇摇头抹干净嘴边的奶痕后说，“得过且过吧，我也不指望考个年级第一。”
　　原来是破罐子破摔的心理，这下对他的指望也泡汤了。前面孙绵锦对陈辞缠的紧，又换了新的花样搞了一条项链。是情侣对链，起肆看到孙绵锦脖子上一条一摸一样的后改正了自己的错误。
　　趴在桌子上的起肆抓了抓头发，望着窗户外面的雨天，想到晚上还要去那个理发店就有一些心烦。
　　一把揪她起来的是程远，他举着手里的糖摇了摇把又趴下的起肆提起来，“你家陈辞呢？有新欢了？”
　　“刚刚被班主任叫走了，你是要干嘛？”无精打采的苏起肆连眼皮都没有抬，想了一下又问：“你可以再死一下吗？”
　　拿了个板凳坐过来的程远白了一眼苏起肆，“做回人也不错，况且我现在家产很多哦。”
　　“可是我的期末考怎么办？”长长的叹出一口气，苏起肆拿了颗糖放进嘴里，面前黑板上又是各科作业还有今天是她值日做清洁，四周看了一眼原来陈辞都做完了。
　　起肆身后长头齐刘海遮住大半边脸的女生还是一句话都没有，一直特别安静的存在于这个教室。
　　虽然一直忐忑，不过期末考试还是如期来临，这天起肆很早就醒了，为了保持自己最好的状态她没有吃早餐也没有喝水。丁陈辞买的面包只能先放进书包里，不过他还是看着苏起肆喝了一瓶热牛奶。
　　喝到一半的苏起肆瘪嘴说，“我一点都不喜欢牛奶，不明白为什么人要喝牛的奶？”
　　陈辞习惯性的无视掉苏起肆一些非常人理解能力说，“待会儿我写完了把卷子给你。”
　　这边正在和牛奶苦战的苏起肆一下子呛住，用力咽下那口牛奶后她还是小心的问了一句，“真的？”这可是人生大事。
　　所以说现在站在办公室的苏起肆和丁陈辞只能低头看着各自的鞋尖，耳边全部是班主任的唾沫星子，这下子算是丢人丢到家了。
　　长头发女同学一直在盯着自己看，被骂惨的苏起肆不知道该如何向丁陈辞道歉了。刚才考试的事情只能用怪力乱神来解释，不过这么说了她只会更火。
　　她居然自己举报了自己还有陈辞。
　　“下次咱们要作弊就更困难了。”陈辞垂下脸，可是一点担心的样子都没有，只是笑说，“起肆，你可要好好努力了。”
　　这是记忆中陈辞第一次丢脸了，起肆看了看他真诚的说道，“对不起啊，我真的不是故意耍你的。”这话也有歧义，难道自己是特意耍他的吗？也不是啊，起肆觉得真的是够了。她说完后就走了，长发女同学也跟在身后。
　　顶楼的空教室，现在都堆满了坏掉的桌椅还有一些老旧的办公用品。起肆一路爬上来后说，“你要做什么？”
　　“不能作弊。”
　　“这样对别人不公平。”
　　女同学说完就消散不见，站在教室外面的苏起肆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考虑着是不是应该去学习一下如何做一个侦探。那么长的楼梯又要下去，起肆呼出一口气只能快些走了，毕竟是真的打铃了。
　　这一天的考试班主任就来看了三次，每一次苏起肆的歉意更深一层。好不容易考完试却又下起大雨，同学们都被困在学校大厅，有的学校留有伞的已经走了，另一写同学很有情调的决定淋雨回家，现在等着的同学已经传开了她和丁陈辞作弊的流言。
　　甚至有女同学直接问了，被问的苏起肆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倒是孙绵锦帮她打发了这些好奇八卦的女同学。
　　丁陈辞在那场考试后就回家去了，之后的考试也没有参加，苏起肆虽然疑惑却也没有打电话过去询问。
　　突然周围的同学们尖叫起来，刚刚过来八卦的女同学现在整个人都在抽搐，起肆清楚的看到那个长头发女同学紧紧地抓住了女同学的脖子，嘴里念着，“都是你们这些人！为什么那么喜欢说别人的是非！”
　　苏起肆一把抓住身边不认识的女生问，“之前学校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女生愣住后点点头又摇摇头。
　　起肆完全没有理会回答只是继续问，“是不是有同学死了？”
　　倒地的同学慢慢缓解过来，周围的同学也已经吓傻了，好在还是有人打了120。
　　而被苏起肆问倒的女生特别莫名其妙的看着苏起肆问完那些奇怪的问题后冲进了雨里直至看不见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六章

　　这是叔母死后苏起肆第一次见到苏湛，就连爷爷的葬礼上他都没有出现。但是现在，在寒假的第一天苏起肆就在北苑看到苏湛坐在那里吃早餐。
　　起肆的不解全部表现在脸上，她也希望苏湛可以自己解释下。最高兴的是苏起起了，她一下来就又跑回去了。起肆看了看苏起起的背影，觉得那头鸡窝其实还好。
　　“过来吃饭吧，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不说你也明白的，起肆。”这是苏湛对这一系列事情唯一的解释，得到这个解释的苏起肆没有多说什么。
　　做饭的阿姨也被辞退了，苏湛的解释是以后他来负责她们晚辈的生活，这下苏起起得疯。
　　而苏起肆根据苏湛的那句话只能确定苏湛知道了苏家的秘密也就是自己的秘密，是爷爷告诉他的吗？苏起肆也不能确定苏湛知道的程度。
　　一丝不安在起肆心底生根。
　　吃完早餐借口去图书市场的苏起肆离开了家，刚走到路口就看到程远乖乖的坐在路边的长椅上。
　　雪花慢慢悠悠的飘散下来落在程远身上，起肆走过去拍掉了他肩上的雪，“怎么了？”
　　“我想你了，我们从来没有分开这么久过。”
　　“喂，你是被人打劫了吗？这么伤感。”
　　“没有啊。”程远转过头看着她说，“苏起肆。”
　　“干嘛。”起肆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盒牛奶，吸着手里的牛奶她并没有看程远，而是望着对面刚刚开门的理发店，怎么有人做生意那么随意，这家永远都是最晚一家开门营生的。
　　“我和你永远在一起好不好？”说着程远拉了拉起肆的衣袖，脸上故作可怜的模样。
　　起肆转过头拉回自己的衣袖说，“永远？礼貌，我们还要查一下你这身体的事。还不知道你会不会和上一个程远一样什么时候魂飞魄散。”
　　“你怎么就不说我点好？”说着程远抓了抓苏起肆的短发，觉得好玩就又抓了一下。
　　“所以啊，我牺牲了寒假帮你，你应该知恩图报好好感谢我。”拍掉程远的手起肆说完后特别严肃的看着程远，正欲说话却被程远拉进怀里，他满脸都是得意的笑说，“那我就做你男朋友以身相许好了。”
　　起肆一脚踩上去推开程远笑说，“我可从来不知道你还喜欢我呢。”
　　程远听后却拉回苏起肆将她抱得更紧了，“苏起肆，你认识丁陈辞还是我的功劳呢。”程远的声音低沉，一点都不像平时可爱无害的他，起肆觉得这样的礼貌有些沉重。
　　推开他起肆便揪住他的耳朵，脸上倒是没什么表情，“先从你家查起。”
　　“左手好些了没有？”
　　“好多了。你走不走？”
　　“我还没有吃早饭。”
　　“那是谁的错？”
　　“你的。”
　　“……”
　　解决完程远的肚子已经十点都是吃午饭的时间了，可是他们现在却连程家大门都进不去。
　　其实上一个程远也可以活下来的，就像苏起肆一样，只要戴上手镯完成他们的愿望就可以活下来。这也是周阿语一直跟着苏起肆的原因，成为死去的人和这世间的链接就不关乎生死了。
　　而苏起肆知道周阿语一定是通过别的方法也让她自己变成了这种人。
　　程远搜遍了全身才真的确定他没有带钥匙，而程家就住在很普通的公寓，一点也没有有钱人该有的挥霍。
　　“改天吧，我现在去图书馆，你去吗？”苏起肆拉了拉帽檐，按下电梯。
　　程远挣扎了一下说：“不去，我得去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