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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国嫡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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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皇后冷着脸望她,这女人惯会装模作样的,她此刻心里只怕恨死她了,偏还堆着满脸笑,真假。
“你来长宁宫有什么事?”
“回皇后娘娘的话,明儿个是臣妾的小寿辰,臣妾想邀请三五个夫人和小姐进宫聚一聚,臣妾过来请示皇后娘娘一声。”
蒋皇后睨着她:“眼下皇上身体不好,你认为你现在办什么小寿辰,适合吗?”
贤妃挑眉得意的一笑,眉眼中满是光亮,声音也略高一些。
“回皇后娘娘,先前臣妾去看过皇上了,皇上身体恢复了大半,臣妾便和皇上提了这事,皇上已经同意了,让臣妾过来和皇后娘娘说一声。”
蒋皇后脸色幽暗,这女人摆明了是来耍威风的,先前直接说了和皇上说过不就行了,偏假装请示她,待到她说了,她又提出皇上来,真是惹人厌的东西。
“既然皇上同意了,那贤妃便只管办就是了,何需于来请示本宫。”
贤妃掩嘴轻笑:“皇后娘娘乃是六宫之主,即便皇上同意了,自然也该向皇后娘娘报备一声。”
贤妃说完,一双细长的眸子落到了容臻的身上,想到皇上先前说的话,贤妃的眼神幽暗了,这个女人很精明,有这个女人在,于他们可是一大麻烦,何况这女人背后还有荣亲王府,所以最好的办法是除掉这个女人,只有除掉这个女人,他们才能更好的对付蒋皇后和十一殿下。
想到这,贤妃温和的开口:“明日臣妾小寿宴,不敢让皇后娘娘赏脸,不过臣妾可不可以请嘉宜公主赏个脸去热闹一下呢。”
蒋皇后的眼睛陡的眯了起来,阴沉的盯着贤妃,这女人想干什么。
容臻愉快的声音却响起来:“好啊,宫中太无聊了,难得贤妃娘娘小寿宴,正好可以热闹一下,贤妃娘娘,明日我一定到。”
“好,好,那臣妾告退了。”
蒋皇后挥了挥手,示意她赶快滚,她看见她就心烦,贤妃抿唇一笑,退了出去。
等到她一走,蒋皇后伸手拉着容臻:“臻儿,这女人摆明了不安好心,你还要前往她的宫中去参加什么小寿宴。”
“母后放心,儿臣打算使一出将计就计,那女人摆明了想算计我,害我,我何不反击回去,狠狠的算计他们一番呢,他们蹦哒得够久了,现在就让这位贤妃娘娘和康王殿下下地狱去吧,他们若是下地狱了,皇室中只剩下容离一个皇子了,到时候老皇帝不同意也没用了,只能推容离上位。”
“可是一一”蒋皇后还是担心,虽然推容离上位是正事,可是她更不想容臻出事,她不想她以身涉险。
“臻儿,母后担心你,我不想让你以身涉险。”
“母后别担心,不会有事的,放心吧,”容臻保证着,慢慢的安抚着蒋皇后,直到她放下一颗心,她才起身和蒋皇后告辞,回自己的地方休息,睡了一觉后起来,又去给容离讲名人轶记。
听竹宫,贤妃娘娘所住的宫殿,一早上宫殿各处便忙碌了起来,相较于别处的冷清,听竹宫内一团热闹,不时的响起太监的哟喝声。
“那边摆一瓶花。”
“把库里的海棠琉璃杯取出来摆上。”
“昨天刚得的荔枝取出来装盘,每个案几上摆一盘。” 寝室里,众人个个呆愣住了,萧月香反应过来,尖叫着指着容臻:“凤玉璇,你竟然血口喷人,我为什么杀我们六王爷,我有几个胆子敢去杀六王爷。”
开国罗的使臣也觉得此事不可思议,萧月香和六王爷一向交好,她好好的杀六王爷做什么,这嘉宜公主分明是血口喷人,定是因为萧月香先前盯着她,所以她才会攀咬萧月香。
开罗国的使臣赵旦不满的冷哼:“右相大人,你最好给我们一个交待,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和天理了,怎么随便出来一个人便胡乱攀咬呢,萧月香乃是我们开罗国的郡主,她再怎么样也不会杀掉我们开罗国的王爷,她是宁安候府的小郡主,有什么胆子去杀六王爷,再说一个,六王爷乃是一个大男人,还身怀武功怎么可能被霁月郡主杀了呢?”
寝室里,容臻冷哼一声,缓缓的望向开罗国的赵旦:“为什么霁月郡主杀不了六王爷,我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六王爷,六王爷先前在宫中的做的那些事,他就不担心我吗,怎么就会让我进了这寝室。”
赵旦冷冷的开口:“本宫可是听说嘉宜公主是会一些武功的。”
“我还听说这位霁月郡主也是身怀武功的。”
容臻一步不让的紧咬着萧月香,萧月香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开罗国的使臣赵旦沉声开口:“公主,你说我们郡主杀人可有证据,你不能红口白牙的说我们郡主杀人。”
“那她还红口白牙的说我杀人了呢?”
容臻冷冷的说道,萧月香尖叫:“那是因为我在王爷的手里发现了你的耳环。”
“耳环,呵呵,我说过那耳环掉了,你非说是六王爷从我的身上扯掉的,那我就破破你这耳环之说。”
她说完踱步走到了大床前,指着六王爷的一双手,沉声开口说道:“先说这手的形状,若是六王爷真的扯住了我的耳环,那他的手应该是紧握的状态,可是你们现在看到什么了,六王爷的手是松散的状态,这样的手如何握紧一个耳坠,这耳环是如何抓在六王爷的手里的。”
容臻话一落,萧月香的脸色发白,身子轻抖两下,她下意识的紧握着手,以掩饰自己的害怕不安,她努力的镇定着狡辩:“六王爷拽了你的耳环,后来又松了手,这有什么稀奇的。”
容臻讥讽的冷笑,望着萧月香说道:“霁月郡主自认聪明,可是恐怕忘了一件事,人死后很快就会形成尸僵,身体僵硬,怎么可能再松散开来,既然是我杀的六王爷,六王爷若是扯到我的耳环,不该因为愤恨而死死的紧拽着吗?”
容臻话落,寝室内众人面面相觑,个个嘀嘀私语起来。
大历国的朝臣个个来了兴趣,若是嘉宜公主没有杀六王爷,六王爷是开罗国的霁月郡主杀的,那么这件事可就不关大历什么事了。
相较于大历朝臣脸上的喜色,开罗国的使臣个个脸色阴骜,为首的内阁大学士赵旦盯着萧月香:“郡主,这事你怎么解释?”
萧月香一口咬定是大历国的嘉宜公主杀掉了六王爷,说在六王爷手里有了证据,后来说有人证。
他们才会一致认定嘉宜公主杀了六王爷,可现在人证被推翻了,她手里所谓的物证,似乎也有问题,因为正如嘉宜公主所说,如若这耳坠真的在六王爷手里,六王爷的手应该是拳状,而不是松散状的,所以这事是萧月香撒谎了,萧月香为何要撒谎,难道真是她杀了六王爷。
“萧月香,不会真的是你杀的王爷吧。”
萧月香此时冷汗从身上冒出来,周身的沁凉,可是不敢有半点的大意,哭着叫起来:“赵大人,你怎么也相信了这女人的话,我好好的为什么要杀六王爷,我有什么理由杀六王爷,我和他交情这么好,至于六王爷手里的耳坠,我是真的看见了啊,当时你们不是也看到了吗?现在怎么又说我杀了他,没错,六王爷的手是松散形状的,可是这耳坠是真真实实的在他的手里的,如若不是六王爷从嘉宜公主身上扯下来的,必然是有人故意这样做的,企图借我们的手脚来害嘉宜公主,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萧月香的一番痛哭,倒底让赵旦打消了念头,没错,这萧月香与六王爷没有冲突,她没有理由去杀六王爷,所以这事另有蹊跷,他们不能上了大历朝官的当,企图让他们开罗国的人顶罪。
“右相大人,六王爷手里有耳坠,这事不是霁月郡主一个人看到的,还有我们大家,我们一起看到的,即便这事有蹊跷,但是本官可以肯定,这事绝不可能是我们郡主所为。”
齐墨微微的眯眼望向萧月香,缓缓说道:“赵大人和各位大人也不要心急,刑部和大理寺卿的人会慢慢的找破绽,定然可以抓到那背后杀六王爷的人。”
“好,我们等着,总之这次你们若不给我们一个交待,我们绝不会善罢干休的。”
刑部尚书朱友升问验尸的忤作:“怎么样,可有从六王爷的尸首上发现什么证据,六王爷是如何死的?”
忤作恭敬的禀报:“大人我们已经验过了,六王爷身上最厉害的致命伤是胸前的刀伤,一刀致命的,下手又快又狠,而且凶手应该是近距离的刺伤王爷的,这样的话,六王爷身上的血迹应该喷到了杀人犯的身上,还有那把致命的凶刀不见了。”
刑部尚书朱友升听了,脸色阴沉的望向床上的六王爷,六王爷身上除了胸前一大滩血,还有床上一滩血,别的地方倒没有血溅,也就是凶手正面对着六王爷,六王爷身上喷溅出来的血,全喷到了凶手的身上去了,凶手还带走了杀人凶器,从杀人到发现死者,时间并不长,所以说凶刀和血衣很可能还在行宫里。
刑部尚书立刻下命令:“来人,立刻去行宫各处去搜查,查那件血衣和凶刀。”
外面兵将领命,分散去各处搜查。
寝室里,刑部尚书又问忤作:“除了胸前的致命一刀外,别的还有什么情况。”
忤作又禀报:“六王爷的手臂以及胸前,有几道抓痕,但不足以致命,不过却可以确认一件事,凶手是个女人,因为抓痕又细又尖,分明是女子留指甲抓出来的。”
忤作话一落,寝室里所有人都去望容臻和萧月香的手,发现这两女人都留了指甲,除了她们,就是小郡主秦菲儿的手也留了指甲。
“除了这个没有别的东西吗?”
“另外六王爷手指甲缝里,还有一丝丝织的东西,小的仔细检查发现他手指甲缝里的东西应该是最后扯床上纱帐留下的。”
忤作说到这儿,恭敬的回禀:“小的查得的就是这么多了。”
刑部尚书点头,开始提审这院子里的侍卫,以及行宫里的侍卫,最后经过提审,发现一件事,死者死前最后见到的人是霁月郡主萧月香。
萧月香此时分外的冷静,丝毫没有半点的担心,神情坦然的开口:“没错,我最后是来看了六王爷,那是六王爷让人唤我过来说事的。”
她说完,六王爷的手下侍卫叶五走出来回道:“是的,我们王爷让我叫霁月郡主过来的。”
萧月香沉声说道:“我走的时候,叶五在门外送我出去的,我刚走出去,他们爷就躺下睡了,这叶五可以证明。”
萧月香的话一落,叶五点头:“是的,我送霁月郡主走的时候,看到我们王爷正端坐在床上,等到我们走出去几步远,房里的灯熄了,王爷睡下了。”
萧月香说完望向刑部尚书大人:“这下朱大人不会怀疑是本郡主杀了我们王爷了吧。”
刑部尚书眯眼,这案子还真有些棘手,本来有人证物证证明是嘉宜公主所为,可是后来这两样被推翻了,疑点落到了萧月香的身上,可是现在萧月香也有人证证明她根本没有杀六王爷,那这成了无头案了不成。
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脸上神色都十分的不好看,大历的朝中官员,脸色也不好看。
这六王爷眼下已死,无论如何他们都要给开罗国的一个交待,若是查不到凶手,两国可就有麻烦了。
他们是一心希望这霁月郡主是杀人凶手的,如若霁月郡主是杀人凶手,那么就不干大历什么事,这是他们开罗国自己国家的内争,可是现在萧月香竟然没事,这真是让人懊恼。
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寺卿只能把指望放在外面的搜查上,只要搜到血衣和凶器,就可以顺藤摸瓜的查到凶手。
外面搜查的兵将很快过来禀报:“大人,我们在行宫东半边各处搜查了,没有找到血衣和凶器。”
另外又有人来禀报:“大人,我们在行宫西半边也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东西。”
刑部尚书脸色一暗,差点吐血,这事如何处理啊,朱友升望向右相齐墨:“右相,你看这事?”
齐墨正想说话,另外一人抢先一步开口,说话的正是容凛。
容凛慢条斯理的说道:“事实上,萧月香的嫌疑并没有解除。”
一言使得寝室里的人个个望向容凛,萧月香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咬牙盯着容凛,只觉得心里十分的难过,这个男人竟然这样说她,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她心痛的揪紧胸口,一然话说不出来。
容凛并没有因为她的心痛,便没有往下说,相反依旧慢条斯理的说道:“只要萧月香杀人后做一出戏就行了,现在她的人证只有一个就是叶五。”
容凛的话使得萧月香,手指轻颤,一颗心提到了嗓眼上。
“叶五,本王问你,你送萧月香离开后,可是你们家王爷命令你送的。”
叶五想了一下飞快的摇头:“不是,是霁月郡主说的,不过属下看得清楚,我家王爷正坐在床上,而且我送小郡主出去后,还从房间的灯影上看到我家爷坐床上,等我们离开后,我们家爷才熄了灯躺下。”
叶五的话虽然是为萧月香解释,不过于萧月香却不利,因为六王爷没有下命令。
六王爷怎么会不下命令呢。
个个怀疑的看着萧月香,萧月香努力的冷静,深呼吸,她不能能让别人看出破绽来。
容凛幽冷的望叶五:“你不觉得此事不正常吗?为什么你们家爷好好的不下命令让你送霁月郡主离开,而是她说,你们家爷让你送她离开。”
叶五心惊,望着萧月香,心中已生疑,本来他是真没往这方面想,可是现在深想下去,还真发现此事有些不同寻常。
容凛继续说道:“既然不是六王爷下令,说明事情便有蹊跷,事实上萧月香杀了人后,只要做出一个假像迷惑叶五就行了。”
容凛话落,萧月香再也撑不住的尖叫起来:“容凛,我只不过喜欢你,有什么错,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般陷害我,我只是喜欢你,倒底有什么错。”
萧月香哭倒在地上,伤心欲绝,这样的她倒让别人生出几分同情心来。
难道真是荣亲王爷陷害萧月香。
可惜她这样凄惨可怜的样子,容凛没有丝毫的同情心。
他冰冷的一字一顿的说道:“你不该谋算本王的未婚妻。”
萧月香抬起泪眼模糊的瞳眸,望着容凛身侧的女人,一个被他捧在手掌心的女子,除了她,再没有别人了,别人只是他脚底的泥污。
“哈哈哈,容凛,你说,你说我是怎么做的假像杀的六王爷?”
她就不相信,他能知道,她不相信她就这样败了。
容凛直接的冷喝一声:“蠢才,自以为是聪明。”
他停了一下望向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寺卿:“其实要做假像很简单,先前本王也想不透如何做这假像,但是后来本王打探到了萧月香所使的兵器,就知道这假像是如何做的了。”
他冷冷一笑:“萧月香所使的兵器乃是软兵器银蚕丝,她杀了人后,打开窗户,用银蚕丝一端拢着六王爷,另一端用活扣绑在窗户上,然后她打开房门走出去,这时候叶五看到的就是六王爷端坐在床上的样子,可是因为她打开了房门,前后通风,这时候后窗便会受风力影响而缓缓的关上,所以等到她关上门后,后窗也合上了,后窗一合,那系了活扣的冰蚕丝自然松掉了,掉在后窗台外,而六王爷便躺到了床上,而因为窗户掀了风,房内的烛火便熄灭了,另外六王爷胸前血迹多也是因为坐起来的原因,要不然以那致命一刀,血溅应该很少才是。”
容凛说完,容臻忍不住轻笑出来,睨着他,事实上她也一直在想,萧月香是如何做到这个局的,只是她没想过萧月香的兵器竟然是软兵嚣银蚕丝。
这样一来,可就完全的对上了,说实在的萧月香头脑很聪明,可惜遇到了容凛还有她,要不然真能被她糊弄过去。
寝室里,众人已经听得目瞪口呆了,萧月香的身子更是控制不住的簌簌发抖,她想不透为什么容凛会发现,好像亲眼看到似的,她自喻聪明,以为天衣无缝的局,竟然这样就破了。
“不。”
容凛的声音响起来:“朱大人派人去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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