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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抬棺-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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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木走过去抓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不错嘛!高干病房,专职护士。你这级别享受不到这待遇吧?上回你说要拼爹,你爹究竟干什么的?”
“别跟我提他!”老陈顿时急了:“上回要不是逼急了。谁好意思喊拼爹?好汉不做少,要当就当爷!我现在巴不得他不知道我在哪儿?”
我也走了过去:“京城你去不去。咱几个一起联手,闹闹。”
“不去!”老陈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差不多。
叶木愣了:“天下脚下!谁不往哪去?”
“天子脚下怎么了?”老陈一瞪眼睛:“天子脚下也分个脚前脚后。你在脚前面还能弄个撅腚叩头。万一在脚后跟上,那就是仰视天子腚,跪接天子屁。我才不去呢?”
我眯着眼睛道:“你爹不会在京城吧?”
“嗯!”老陈耷拉着脑袋嗯了一声:“我爹打小就说我没出息。我还不想按他安排的道儿走。自己当了兵,当警察,一路反出来。溜到了东北。我可不想回去见他。”
“那就更得回去。”我苦口婆心的道:“老爷子说你没出息,你就混个出息来给他看看。其实,我早就想说,你不适合当警察,一点组织纪律性都没有,要不是老爷子罩着,你早就被开除了。与其这样,还不如混个痛快。”
老陈看着我:“我能行?”
“怎么不行!”我把自己要组建鬼手的事情跟他一说。
老陈顿时来了精神:“这勾当好哇!你等着,我马上回去,把辞职信摔领导脸上。”
我眼看老陈要扯纱布,顿时吓了一跳:“停停停停……。你不要命啦?”
“一点皮外伤早好了,我就是不想见荆恨蝶那娘们,才故意赖着不出去。”老陈比比划划的道:“我身上一共挨了十六刀,但是没有一刀深度超过一厘米,早就好利索了。”
“谁伤的你?”我原来以为,老陈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受了伤。
看他话里意思,对方绝对是个高手。能连伤老陈十多刀,而且每一刀都恰到好处,不伤筋骨,又能让他疼。就算我和叶木联手都做不到。
跟让我生气的是,他明显在戏耍。侮辱老陈。
“妈的!”叶木顿时也火了:“人在哪儿?咱们一块找场子去。看我不把他手剁了。”
我们两个眼珠子都红了,老陈却满不在乎的笑了起来:“找场子,就不用了,其实我挺佩服他。”
我们几个人走了之后,老陈因为没跟去,天天都抓心挠肝的难受。一看着王恕就觉得心烦,恨不得上去抽死他。
坏就坏在,他是警察,不能随便打人。老陈憋了三四天之后,终于想出来一个办法。
他大半夜的钻进法医室,弄了一个骷髅壳子出来。又找了一个线人,偷偷摸摸的把东西给王恕房间里了。自己专门在门口的等着听动静。
老陈刚听见里面有人尖叫。立刻踹开门,进去把王恕抓了,弄进局里关了好几个小时,把人好一顿折腾。
等二天,他又准备故技重施的时候,结果刚走到酒店门口。就被一个道士拦住了。
老陈仔细打量着那个背着一副刀匣的中年道人,脚下已经暗暗错开方位,抢占了有利的进攻位置。
道士不以为然的开口道:“贫道项洛阳,今天来是要带王恕离开。”
“不行!”老陈沉声道:“我受朋友所托,看住王恕。我兄弟没回来之前,他哪也去不了!”
抛开面前的这个道士不谈,老陈说留住王恕绝对有他的底气,凭他扔在王恕屋里的那个骷髅壳子,他就能以犯罪嫌疑人的理由,限制王恕行动。
项洛阳冷笑道:“这件事,由不得你。贫道受人之托,就要忠人之事。你敢拦我,我必杀你。”
“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老陈说话之间,一拳攻出直取项洛阳中宫。
这一拳够狠,仅凭拳风就在空气中打出一声震耳欲聋的爆响,如果一拳接实又会是怎样的威力。
这一拳够快,不仅快到了,让对方来不及拔刀的程度,而且拳风上形成的罡气更像是一面飞速推进的重盾,一招封死了项洛阳进击的可能。
这一拳也堪称阴毒,老陈一拳之后至少蕴含着三个变招,只要项洛阳向两侧躲闪,老陈就会杀招暴起,再出致命一击。
项洛阳冷笑之间,兵器两指向对着老陈的拳头点了过去,指尖上竟然迸出一刀刺眼的刀芒。
“驭气成刀!”老陈通瞳孔猛然一缩。
他很清楚一个刀客练就了“驭气成刀”之后,其威力将会是如何的凌厉。那种刀法施展起来不但迅猛绝伦,而且方向的转变也是匪以所思。最难对付的是,驭动刀气的人本身的护身罡力,不但不易透穿,而他打出的刀气却能轻易撕开对手的防御。仅仅一个瞬间就能做到攻防一体。
遇上驭气成刀的对手,最好的办法就是利用本身的速度跟他游斗。可是,到了这个时候,老陈想要变招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硬碰硬的向对方迎了过去。
仅仅一个对碰之间,老陈就眼看着银白色的刀气,穿透了自己拳头上的罡气,从自己手背开始顺着胳膊冲向了自己咽喉。
起初,那道刀气上还带着刺眼的寒芒,很快冷芒就被血光完全覆盖,等到贴近老陈咽喉时,已经完全变成了一道赤红色的寒光。
“完啦!”老陈看着逼近自己咽喉的一刀,顿时心如死灰。
没想到项洛阳的手仅仅在他咽喉上点了一下,就缩了回去:“你拦不住我,让开!”
老陈的手伤得不重,可是胳膊却怎么也抬不起来。他知道项洛阳那一刀其实是直接封住了他的穴道,穴位不解这条胳膊就永远抬不起来。
一刀,项洛阳仅仅用了一刀就把老陈完全击溃,如果他再用力点,甚至可以一刀破开的老陈的胳膊。
老陈晃着手臂往前走了一步:“不行!兄弟的事儿,就是赔上命,我也不能办砸了。”
“你想死么?”项洛阳说话之间杀气弥生。
老陈笑了:“你也说过,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弄丢了,兄弟的仇人,活着也没脸见他。”
项洛阳反掌取出一把一尺左右的短刀:“此刀名为獠牙,专门剔骨用的东西。我一刀下去,你生死两难。”
“好刀!”老陈紧握着左拳:“我什么都没有,只有一身的硬骨头。老子倒要看看,能不能崩了你的刀!”
“好!”项洛阳目视着将全身真气贯穿手臂,一步步走向自己的老陈,眉头微动道:“今天你死,每年今日贫道都会给你送上一叠冥纸。”纵肠向技。
“废话少说!”老陈跨出一步。
项洛阳将短刃獠牙缓缓扬起,刀映朝阳,杀气弥生,彷佛是将幽冥中接引亡灵的鬼神“牛头”的一只犄角高高举起。
刹那间,让风云为之变色,鬼神为之哭嚎。
首当其冲的老陈,在项洛阳出刀的那一刻不由得心惊欲裂,他彷佛看见了项洛阳身后,死亡的黑纱自空中飘落,索魂使者的枢车自冥渺中无声驰来,黝暗的墓穴在自动地缓缓开启。
老陈咬牙再出一步。
忽然,一股压力从项洛阳身上排山倒海般狂涌而来。项洛阳一头黑发无风而动。双目中迸射的精光如同穿透云层的闪电,身躯尤似高居云端的魔神,带着来自于亘古的剽悍与霸气,目空一切的傲视天下。
老陈走出第三步时。
一股杀气从天空中掩盖而下,将老陈笼罩其中。
老陈却带着一丝决然的笑容大步向前。左掌成一道直来直去的掌影,彻底放弃了防御,向杀气中中心急迎而上。在这虚幻的刀光中,成串的掌影有如千百柄兵刃流射旋激,仿佛星月交辉,穿织泻舞!
老陈也跟着踏出了第四步。
两股罡气彻底撞击在了一次。
在拳风刀风千百次的相撞中,空气像是一下子沸腾了起来,呼啸着往四周涌荡排挤。一阵闷雷暴响成片,漫天的砂石飞舞狂飚的肆扫。
“杀……”
老陈怒吼之中,终于踏出了第五步,他知道,这可能是他踏出的最后一步了。
飞旋纵横的刀光、掌影,像千百张狞笑的惨白鬼脸。瞬间充斥着老陈的瞳仁,他只感觉像是有千万只冤魂伸展的尖利十指,无时无刻不在试图撕裂一个活生生的**。
“轰……”
一声巨响将老陈的视线与思维震成了一片空白,刹那间,天地在他眼前变得一片迷蒙。
老陈从令人心神惑荡的白芒中清醒过来时,全身上下已经裂开了十几道刀口。他自己鲜血,正被自己的真气,强行逼出体外。
远远看去,他全身上下都在迸射着刺眼的血流,整个人跟着缓缓跪倒在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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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八章 河滩陨龙
“好汉子!”项洛阳快步走到老陈身边,捏住他的脖子,把一颗药丸塞进了老陈嘴里。
这时。躲在远处的王恕忽然赶了过来;指着项洛阳吼道:“你在干什么?赶紧杀了他!”
项洛阳连看他一眼的意思都欠奉:“我只负责把你接走,其余的事情我不管,你最好不要对我指手画脚。”
“你……”王恕被他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项洛阳却拍着老陈的肩膀道:“贫道一生最是佩服重承诺,轻生死的好汉,也最容不得半点背叛。这颗丹药,不但能治好你的伤,还能增加你十年的功力。这是你应得的。”
老陈看了项洛阳半天,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谢他?可他刚刚割了自己十多刀,还要带走王恕。
骂他?他实在找不出理由,项洛阳的行为虽然怪异,但是却有他行为准则。或许,用一句“奇人多怪癖”才能解释他现在的做法。
项洛阳反而安慰起老陈道:“你打不过我。不算对朋友失信,而且你做得也足够了。”
王恕眼珠一转道:“王魂不听长辈安排,就是背叛家族。那个陈思齐也是他的帮凶,你应该杀了他。”纵肠向号。
项洛阳冷声道:“谁是谁非,我早就已经打听得一清二楚。就连你的那盘录像,我也看过。要不是我欠着王家的人情,你以为我会来帮你?收拾一下跟我走。”
王恕的嘴虽然闭上了,却向身边的保镖使了个眼色。
后者已经把手伸进怀里,摸向了枪柄。他不敢对项洛阳怎么样,但是对付重伤的老陈已经足够。
那个保镖刚动,项洛阳忽然抬手劈出一记刀气。隔着五六米距离,从那人脖子上横扫而过。
王恕只觉得一道寒风在自己腮边闪过之后,一股鲜血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等他回头看时,那个保镖保持着掏枪的姿势,只是脸上的学色已经褪得一干二净,脖子底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道像是红线似的刀口,殷红的血迹正从刀口慢慢溢出。
下一刻,保镖的脑袋终于压制不住上涌的血压,被他腔子里的血给顶了起来,咕咚一声掉在了地上,一股带着喷水声的血流冲起一米多高。无头尸体却还不见倒地,空出来的一只手,还握着拳头上下移动,看上去,他直到现在为止,还不相信自己被人砍了脑袋。
王恕吓得脸色惨白,两腿一软坐倒在了地上。
项洛阳若无其事的道:“谁再搞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儿,他就是榜样。所有人,都跟我走。”
项洛阳刚走不远,老陈忽然喊道:“有一天,我会去找你。把今天这几刀如数奉还。”
项洛阳笑了:“我随时恭候大驾。”
老陈说到这儿,竟然转头求起我来:“我说兄弟。你以后要是碰上那个牛鼻子,可不能杀他!说到底,我还欠了他一个人情,要不是他那丹药,我的功力也不能一下增长那么多!”
“行!”我听到这儿,心里的火气已经消了大半:“我跟王恕的仇。这回必须有个了解。咱们走,去京城,我倒要看看王家人有没有三头六臂。”
老陈立刻蹦了起来,连出院手续都没办,直接跑回局里把辞职信摔到了局长脸上,在百十号人古怪至极的目光里昂首挺胸大步而去。
叶木更直接,跑到医院把主任一顿暴揍,直接让学校给开除了。有没有毕业证的事儿,他根本没在乎过。
结果,我们几个还没出发,就接到了铜狮子的电话,说是洪泽湖那边出了一处棘手的事儿,让我过去调查。
虽然,我急着去找王恕报仇,但这是鬼手的第一个任务,也可以说是鬼手的开山一战,办得好不好,直接关系到鬼手在国安的发展。我只好转头去了洪泽。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我竟然在洪泽湖看到了一条龙,一条正真的龙。
只是它已经死在了淮河岸边,看样子死的时间不短,龙鳞已经褪了颜色,呈现着一种青里带灰的颜色。半个身子渗进稀泥里半尺,看上去就像是一条搁浅的鲸鱼。
陨龙被部队里三成外三层的围了个严实,我们要是没有证件,只怕在远处看看都不行。
我绕着陨龙转了一圈:“什么时候发现的?为什么不运走?”
负责接待我的中校道:“五天前有渔民发现了这条龙,我们本来是想把它运走研究,可是它就像是长地上了一样,怎么也搬不起来。还有就是……”
看样子那个中校是顾忌,说话吞吞吐吐。
我开口道:“有什么说什么,不用有顾虑。我就是专门处理这些事情的人,什么怪事儿都见过。”
中校松了口:“只要移动这条龙,淮河就会涨水。设备全都陷在水里动不了。”
“嗯?”我顿时一愣,按理说,这条龙已经陨落,不可能在调动水流,为什么还有引水护体这一说法。
那个中校见我不信,顿时急了:“我说的都是真话。我们找当地老百姓问过,他们说,我们现在站的位置是龙道。每年七月初一到初三,都会连降三天暴雨。暴雨范围绝不扩撒,就在河道中间。那三天是龙入海,等日子过了雨自然会停。那几天的暴雨连天气预报也测不到。”
龙道的事情我也听过,传说蛟龙入海,必然风雨大做,电闪雷鸣,造成水位暴涨。龙王为了不祸及百姓,特意给蛟龙制定一条龙道。他们只能在固定的时间,走固定的路。违令者,定斩不饶。
中校所说的事情,倒是跟龙道的传说极为吻合。
我点头道:“第一个发现陨龙的人在哪儿?我有事儿要问。”
“请跟我来!”中校把我带进了附近渔村,指着一间房子道:“那人就在里面,叫甄帅。”
甄帅那人长得到还过得去,但是跟他名字一比,就有点名不副实了。
我给老陈递了个眼色,后者脸色一沉:“姓名!”
“甄帅!”
老陈嘴一撇:“甄帅?可惜这名了。”
甄帅急了:“那怎么了?我哥叫甄俊,我妹子叫甄靓,我怎么就不能叫甄帅。”
老陈差点笑了:“你爹是不是叫甄不错?”
甄帅理所当然的道:“那是我大爷,我爹叫甄不赖!”
“一家子自恋狂!”老陈嘟囔了一句:“把你发现那条大蛇的事儿,说一遍。”
“那不是蛇,是龙,是龙知道不?”
甄帅比比划划的道:“我跟你说,我们的这儿的人都知道,龙道卷水之后往河边找,肯定能找着好东西。有人捡到过脸盆那么大的蛤蜊,有人弄找过人那么高的鱼……,还有人捡过金元宝咧!”
“老辈人说,龙王过境,三天不能打鱼,龙王爷,怕断了咱们的生计,肯定能给点的补偿。不管,东西被谁拣着了,都得全村人平分,要不肯定招报应。前几天,村东头的刘老三,因为偷偷藏了,一个王八,结果摔断了腿……”
老陈一拍桌子:“捡有用的说!”
甄帅不满道:“我这不得细细说么?七月初三晚上,我就准备好了,寻思着第二天早点出门,先弄到好东西,肯定能多分点。那天晚上的事儿,可不寻常啊!”
“以前龙王过境,都是只下雨不打闪,可那天晚上,打了大半夜的雷,震得人耳底子直发麻呀!天上那闪哪,像是刀子似的,一下下的往地上劈啊!等我第二天早上出来一看,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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