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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似荒唐，但是只有泉乐明白。
　　她的血液深处，都在叫嚣着，她明白的，自己就是为了杀死那个人而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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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众人以为一切事情都解决的时候，蓝染与市丸银等人出现，并作出让十三番队所有人都吃惊的事情来。
　　蓝染并没有死，而是叛变。
　　
　　蓝染身边站着一个长直发的少女，面容可爱，脸上一直挂着一抹甜美的笑，少女穿着死神的装束，乖巧地看着十三番队的人。
　　而日番谷在看清那人的脸的时候，不由一愣。
　　
　　日番谷更加诧异的是，那少女全身散发的气息，只有虚的气息，死神的气息全无。
　　忽然间，少女开口道：“蓝染大人，你说小乐会来吗？”
　　
　　蓝染偏头，伸手抚摸着少女的头，然后眯眼笑着，“她一定会出现的。”
　　“是，蓝染大人！”少女纯真地笑了，“我很想念小乐！”
　　
　　“她来了。”蓝染依旧是眯眼笑着，而他身侧的少女则是控制着自己的灵压，猛地暴涨，另众人压抑的气息，那是虚的气息。
　　死神再熟悉不过的灵压，那自然是虚。
　　
　　“伊晓……你……”日番谷显然觉得自己似乎低估了伊晓泉乐的能力，她的确不是什么善类。
　　好在他没让雏森和她有过多的接触，不然会发生他根本无法控制的事情。
　　
　　但是内心却有另外一个声音在叫嚣着，潜意识里，他却又是不相信这少女会是泉乐。
　　那晚，泉乐说的话，他都记得。
　　
　　“雏森，你睁开眼睛看看，你要杀的人是谁？”
　　“真的太过分了，为什么她就看不到呢，你的好。明明是一起长大的，感情竟然都不如一个认识没多久的上司，真是讽刺，雏森。”
　　“当你知悉一切之后，你什么都挽回不了。”
　　
　　但是，如果否定的话，前面的这个人会是谁？
　　会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就连声音也一模一样，这样的人，会存在？
　　
　　忽然间，一股诡异的灵压忽然间袭击而来，而灵压显然是朝着那释放着虚的气息的女儿靠近的。
　　果不其然，那少女所在的地方便忽然间爆炸了，而少女和蓝染等人也是被卷入浓烈的尘土之中。
　　
　　待日番谷看清局势的时候，只见两个娇小的身影快速的移动着，而两人拥有着相同的面容，发型和衣物也一模一样。
　　不同的，是两人手中的斩魄刀。
　　
　　一个已经始解，而另外一个依旧维持着浅打的姿态。
　　忽然间已经始解的少女把拿着浅打的少女一脚踹飞老远，自己则是落到地面，不屑地说道：“你以为凭你那所剩无几的灵力，能做什么？”
　　
　　“小乐，你还是来了呢，我很高兴！我想我们应该是第二次见面了！”第一次则是出生的时候。
　　伊晓泉乐拿着已经始解的雷灵姬，看着已经站起来的少女，虽然狼狈不堪，但那张和自己面容一模一样的脸，还是很容易辨认的。
　　
　　日番谷纵使惊讶，但是在这种情形之下，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也只能静默地等待接下来的事情。
　　双眸注视着泉乐那双不一样的瞳眸，闪着好看的光。
　　
　　“泉欢，你根本什么都不能理解。”泉乐像是叹息，像是绝望地看了看泉欢那张脸。
　　“泉音呢？”泉欢东张西望，想找到那个女人的身影，但是却一无所获。
　　
　　“和你没关系。”泉乐狠下心，提刀向泉欢砍去，而泉欢动作轻盈，躲过泉乐的斩击很容易。
　　“也对呢，泉音她啊……很讨厌我。”像是失落，泉欢的脸忽然间阴郁，阳光的笑容转瞬即逝，随即换上一个扭曲的表情，看着泉乐，笑得猖狂。
　　
　　真是的，每次看到泉乐，就很想破坏掉她的东西。
　　“泉乐，你这张脸，每次都让我想到不好的东西呢！”少女猛地使用虚的响转，用比瞬步更快的速度向泉乐靠近。
　　
　　泉乐握紧刀，硬是接下泉欢的攻击，然后嘲讽一笑：“怎么，不始解？”
　　“泉乐，你话好像太多了哦~”少女似乎被触及到某些不能提及的伤疤，一脸愤怒地加大攻击的力度。
　　
　　泉乐很是吃力，泉欢的虚化能力不是她现在的这种状态能够战胜的。
　　“卍解，雷霆姬。”忽然间泉欢退后几步远，然后握着手中的浅打笑得欢快，只是眸子一点笑意没有。
　　
　　知晓了她的杀气后，泉乐也跳开几步，然后紧握手中的雷灵姬，眸子一凛。
　　“卍解，雷灵姬。”泉乐周身发出一道道刺眼的黑色光，向泉欢冲去，而身处白光的泉欢周身的白光则是向那团黑色的光芒笼罩住的泉乐攻击去。
　　
　　渐渐地，那不知从何处聚集而来的乌云，汇聚在两人的头顶上方的高空，黑压压的，仿佛就要掉落。咆哮的狂风正在拼命的撕扯着大地，仿佛要把世界来吞噬。巨雷就像是一头挣脱桎梏的巨兽，疯狂地咆哮着，扯烂一片片乌云，露出它的爪牙，放肆地叫嚣着。整个世界因为那巨雷的咆哮声而颤抖着，一闪而过的闪电从浓密的乌云间闪现，点亮部分天空，怪异的风席卷大地。
　　
　　地上的一切，像是蝼蚁一般渺小，面对这雄壮的景象，日番谷沉默不语。
　　那两个人灵压已经不是队长级别的了，因为夹杂着虚的气息，一切变得那么快，让人始料不及。
　　
　　忽然，颤抖中的两人向后退去，破开那一道道光与灰尘所制造的迷幻景象。
　　泉乐身穿白色的和服，腰带和衣襟是黑色的，而裙摆和衣摆处的纹式是黑色的闪电，两边的长长的衣袖末端有两个黑色的大铃铛。黑发全数披下，左耳鬓上插了一朵白色的花，叫不上名来的。她的眸子变成红色，左脸颊上有着黑色的闪电纹，脸色苍白，显然使用过多的能力，导致体力不支，薄薄的汗早已沁出。
　　
　　另外一边的泉欢，则是黑色的装束袖子末端的铃铛为白色，款式和泉乐一样，只是花纹颜色相反，头发变成白色，右耳鬓插了一朵黑色的花，和泉乐一样。右脸颊上的是白色的闪电纹。
　　她手中的斩魄刀和泉乐一模一样，只不过她手中的是白色，泉乐手中的是黑色。
　　
　　一黑一白，看似永远只能对立，就连一切都是无法逆转的。
　　已经卍解的两人，灵压暴涨。
　　
　　“没想到小乐你的能力和我的竟然是一模一样呢，那么就是说你也学得了……”少女轻笑，但是话还来不及说完，便被一道黑色的巨雷披头盖下，击中了那娇小的身子。
　　“我让你闭嘴。”泉乐衣摆处的黑色铃铛发出响声，继而慢慢升高，而天空中的滚滚巨雷和闪电交织在一起，顿时向那两个铃铛冲去。
　　
　　“小乐，你是真的想杀了我吗？”泉欢依旧浅笑，似乎对她的表现一点也不吃惊，“那正好，我也来杀你吧~”
　　和泉乐的姿势一样，泉欢白色的铃铛也被闪电巨雷劈中，两人似乎在借用雷电的能力补充体内的灵力，好做出最后一击。
　　
　　铃铛蓄满灵力，发出悦耳的响声，泉乐的黑发泉欢的银发因为巨大的风而张狂的飞舞着。
　　看着这情形，死神们都诧异着，但都无法做出什么表态。
　　
　　他们根本无法介入这场战斗，那两人是拿命在蚕食着对方，他们根本没办法。
　　日番谷深知这一点，但是心中怪异的情绪一点点弥漫，他并不知道那是什么。
　　
　　此时，也容不得他考虑这么多。
　　蓝染似乎没有关注那场大战的意思，反正于他，泉乐泉欢，根本算不得什么。
　　
　　猛然，天上的乌云忽然间全部消散，怪风退去，只剩下身着奇怪装束的两个面容一样的少女站在原地，一黑一白。
　　两人身侧的铃铛发出哀鸣，就在这一瞬，两人猛地向前冲去，面对面，泉乐和泉音皆使出铃铛积蓄已久的灵力，二者相撞发出刺耳的爆鸣声，两人彻底被卷入尘埃中。
　　
　　爆鸣声很快退去，当碎石尘埃也都在这土地上安眠的时候，一个身穿黑色和服的少女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而身穿白色和服的泉音背对着日番谷，黑色的发丝飞扬，娇小的身子显得格外单薄，继而她退去卍解，手中的刀也断了半截，全身破破烂烂，狼狈不堪。
　　
　　一只眼不断流血，另外一只烟勉强睁开，她用那双湛蓝色的眸子看着紧闭着眼躺在地上的泉欢。
　　那么安静，就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
　　
　　泉乐面无表情，脸上沾到的灰尘和血，她也没有力气去理会那些，现在能站着，已经是极限。
　　她现在很平静，心脏好像被挖掉了一样，那么疼痛，但是却那么空虚。
　　
　　她杀死了她的双胞胎姐姐，伊晓泉欢。
　　她是个无药可救的人，以后，她将永永远远生活在无尽的地狱里。
　　
　　永世不得翻身，她将得不到救赎。
　　她也不奢望有救赎。
　　


　　☆、028　完结（上）

　　像是知悉了她的内心一样，身前躺着的少女忽然间发出一声轻笑。
　　“你我本是双胞胎，我死没死，你应该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泉欢忽然间轻松地站起身来，然后拍拍身上的灰，“啊啦，没想到这么脏了啊，如果要洗的话很麻烦的。”
　　泉乐不语，她的强大，是她所不能想象的。
　　她输了，她马上就会死在这个地方。
　　余光望了眼距离自己很远的日番谷，嘴角的笑容，是绝望的。
　　最后，还是不能和冬狮郎君一起吃西瓜。
　　最后，还是不能喊你一声冬狮郎君。
　　日番谷影影约约感觉到气氛的不太对劲，继而他便看到那原本倒地不起的少女忽然间退去卍解的状态，然后一手伸至自己的面前，然后像是抓到什么似的，伸手下移，一张白色的面具忽然间出现，盖住那张可爱的脸。泉乐错愕地看着虚化的泉欢，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认为她的虚化只是被虚操纵，没想到，到头来竟然是她操纵虚。
　　而泉乐目前，只是被虚操纵。
　　足以看出差距，泉乐是必死无疑。
　　戴着面具的泉欢杀气大放，泉乐被她以一记突刺猛地穿透身体，随即她倒在了地上。
　　周围的一起正在急剧缩小，变得越来越模糊。
　　血，自己的血，味道好浓烈，让人作呕。
　　“你还真是可怜呢，被泉音操纵了这么久。”泉欢忽然间蹲下身子，伸手扯起泉乐的黑色长发，惋惜道：“只可惜，你是泉音的人，所以你必须死。”
　　“泉欢……为什么……那么恨泉音……咳咳……”泉乐的视线早已变得模糊，远处的白色身影早已模糊，而眼前的泉欢的黑发，笼罩了一切。
　　看她咳出鲜血的样子，泉欢心下有过一丝的纠结，随即释然。
　　“因为她杀了我啊~别忘了，这些事情都是她一个人做的啊~”少女轻笑：“你也是被她丢弃的棋子，不然你也不会被她叫来送死。”
　　她已经失去了任何反抗的余地，她也不置可否，毕竟泉音的一切，她都不清楚。
　　泉音知道她的一切，而她对泉音的一切都不知道，过去、计划，泉音都没有说话。泉音告诉她的，只有一件事情。
　　你要变强，强大到可以保护你自己，强大到可以杀死那个人。
　　那个人是谁，她并不知道。
　　泉音告诉她，等她们见面后，她自然会知道。
　　但是，她现在依旧不明白，泉音的所作所为，究竟为何。
　　再次咯血，她等待死亡的降临。
　　思绪飘远，她睁眼想看清那白色的身影，想看看他的表情，但是她什么也看不到了。
　　呐呐，如果躺在这里的是雏森，你会怎么样？
　　可惜，就算她死了，日番谷，也不会过来的。
　　她也不敢去想下去，只怕会越绝望。
　　“呐……”声音细微，泉欢凑近，“小欢，你……恨我吗？”
　　“嗯？”泉欢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说道：“说实话，我一点也不恨你。”
　　“谢谢你……小欢……”泉乐扯出一抹难看的笑，泉欢退去面具，露出素白的笑脸，“小乐一定是笑得少，不然怎么笑的一点都不好看哦~”
　　说着，泉欢伸出一只手来，那手附着着白色的鬼道，显然是要穿透她的身体。
　　一阵剧痛，蔓延到身体各处，泉乐不由皱眉，随即释然。
　　就这样死了么？
　　你会不会伤心，小白？
　　不，我应该没有那个资格可以这样称呼你吧，日番谷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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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蔚蓝的天，少女躺在阴暗潮湿的小巷子里，而周围时不时有老鼠爬过，在感觉到她的存在后忙不迭溜掉，空留吱吱响声。
　　痛苦地睁开眼，她发现自己身着死神的装束，而头发则是被剪毁，面容憔悴，身子羸弱。
　　“找到你了，小美女。”忽然痞气的声音自上头传来，泉乐移开眼，便对上那一张诡异的笑脸，米黄色的发，百年前是长的，此刻是短的。
　　身着橘黄色衬衫棕黑色九分裤，戴着一顶帽子的平子维持着往日的笑容，看着那躺在地上的少女。
　　衣衫破碎，伤口早已恢复，而她一半的身子被白色的物体所覆盖。
　　这种情形，他最熟悉不过。
　　“你也被他利用了？”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不过看样子，你的情况比较糟糕呢~”
　　她闭上眼，她说不出话，也不想说话。
　　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过去的，她想，就让那些过去吧。
　　泉音、泉欢，她已经不想再去记住了。
　　忘记吧，把之前的都忘记吧。
　　伊晓泉乐，这个名字，也该丢掉了。
　　那根本就不是她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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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就这么舍弃过去，以新的身份和平子等人居住在一起，虽然日子充实也热闹，但是总感觉自己的心被挖掉了。
　　好似一潭死水，不再有波澜。
　　淡漠的，她把五十岚，这个姓氏捡起来了。
　　伊晓泉乐，她丢掉了。
　　关于五十岚和伊晓的事情，她差不多都能串起来了。
　　看着眼前的老人，她的眸子激不起任何波澜，她坐在咖啡厅内，看着对面的老人，老人面容憔悴。
　　能看到他，她一点也不惊讶。
　　他也是那些利用她的参与者之一，她也经不起任何利用折磨，她不需要对他有过多的情感流露。
　　看着她这幅姿态，老人难免伤心。
　　“我打算把一切都告诉你，孩子。”老人忍不住流泪，抹去眼泪，他徐徐说道：“当初，作为伊晓家族的族长，泉音大人有一段不幸的过去。她结识了一位死神，两人度过一段美满的时光，并生下了您与泉欢小姐，然而一切的幸福都以一个误会划上了句号。那日，泉音大人发现丈夫正在秘密研究鬼道，而那鬼道是需要伊晓家族的族人之血作为钥匙才能开启的，而泉音大人作为族长自然不能坐视不管。最后……泉音大人没能下手……”
　　泉乐依旧没有表情，沉默不语。
　　老人继续说道：“泉音大人的爱，是他的丈夫所不能承受的。她的爱对于那男人来说，是一种包袱。您的父亲，也就是政孝先生，他的父亲被伊晓家族的人杀死，而政孝先生为了复仇，才选择走上这条残忍的道路。他研发的鬼道是以伊晓家族的血作为钥匙，从而达到毁灭伊晓家族的目的。然而，因为爱。就算察觉了一切的泉音大人，还是没能杀死自己最爱的男人，最后也惨死在男人的手上，而伊晓家族，也只剩下了您和泉欢小姐。”
　　泉乐眸子闪闪，她的父亲，她从来都没想过这号人物，如今凭空出现，她也稍微惊讶。
　　“泉欢小姐被政孝先生带走，而您被泉音大人托付给了我。”老人叹了口气，摇摇头，“我没能保护好您，您就被政孝先生封印在五十岚家族的女儿体内，而泉欢小姐则是没日没夜被政孝先生残忍地进行各项试验，最后，她杀死政孝先生，然后归顺蓝染，我不知道理由。”
　　虚化，可能就是泉欢自愿作为蓝染的实验体。
　　她作为流魂街的魂魄，被封印在五十岚衾歌的体内，就连身体的记忆，都是别人的，她只不过把那早夭的身子，作为容器活下去而已。
　　所以，她不是伊晓泉乐，也不是五十岚。
　　那么，她的确该想想自己该何去何从。
　　五十岚忽然笑了，然后说道：“爷爷，你说我到底是谁呢？”
　　“泉乐大人……”老人忽然间哽咽，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弥补她。
　　“别那样叫我，我才不是那个人。”敛去笑容，孤傲地说道：“我不是五十岚也不是伊晓。”
　　“那……”老人低下眸子，眸子里的悔意十分浓烈，但他不知道该如何做。
　　“泉音在做什么？难不成她想杀死自己的女儿？”两个女儿，她都可以不要，可想而知，她的确是疯了。
　　叹了口气，“泉音大人也不知道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