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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安王国-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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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得意间,费至进来悄声耳语道:“周原来了。”
  “哦,”毛苍笑了笑,道:“他这人倒是很会见风使舵嘛!不急,让他先在厅堂候着罢。”
  周原进了厅堂,枯坐了半晌,才见毛苍迈着方步进了来。慌忙起身给毛苍见礼:“属下周原叩见相爷!”
  毛苍皮笑肉不笑地摆摆手,道:“罢了,内史大人驾到,老夫有失远迎啰!不知是哪阵风把内史大人吹来了?”
  周原听出此言的弦外之音,忙陪着笑脸道:“哟,相爷这是在责骂属下了!”
  “岂敢哪!内史大人如今是春风得意,左右逢源,老夫巴结还唯恐不及哩!”
  “相爷说哪里话,属下原本就是相府里的人,虽蒙相爷提携,做了几天小吏,但须臾未敢忘记相爷的恩德也!”
  毛苍冷笑道:“今非昔比啰!如今内史大人已攀上了高枝。眼中哪里还有老朽矣!有道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嘛,世态炎凉,人情淡薄,司空见惯,不足为奇也!”
  周原闻言慌忙跪倒在地,道:“相爷如此说,真令属下无地自容矣!属下始终是相府的人,岂敢有二心!”
  毛苍冷冷一笑,道:“好了好了,快快请起吧。说句戏言而已,何必当真哩。”
  “相爷这句‘戏言’,属下可担当不起哟!”
  毛苍正色道:“内史大人来,可有什么事么?”
  “倒没什么要事。一来给相爷请安,二来是闻说有圣旨调管先生赴京高就,不知是否真有其事?”
  毛苍笑笑道:“倒是确有其事。不过,老夫也是刚刚听说。”
  周原也笑了笑,道:“这倒颇似相爷的手笔?”
  毛苍大笑道:“哪里,此乃圣意,老夫岂有那个能耐!”
  周原又道:“相爷过谦了。谁不知相爷在朝中树大根深!调迁个把人,还不如探囊取物耳!”
  “话不可如此说,老朽只不过是有几个故友在皇上左右而已。”
  周原又道:“如此一来,倒像是白白便宜了这个姓管的?”
  毛苍冷冷一笑,道:“是啊,舍得舍得嘛,有舍方有得。无所舍,何所得?”
  “相爷真乃高人也!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属下委实佩服!”
  “嗳,不可妄言。吾已说过,此事与老夫无关也。”
  “属下明白。”周原点点头,又道:“属下听说管先生一直在追查库金的事,不知相爷是否知晓?”
  毛苍微微一惊,转又恢复了平静。若无其事地道:“随他去罢。他爱干嘛便干嘛去!我等立得直,站得稳,身正岂惧影子斜?再说,他如今怕也没这份闲心了。”
  “属下还听说前日西街头发生一桩血案:开窑货店的严春一家四口,无端被人尽数屠杀!”
  “是么?”毛苍细细打量了一下周原,冷笑道:“老夫也曾听说过。这有什么奇怪,大灾之年,盗贼蜂起,道德沦丧,谋财害命之事也算不得新鲜呀!”
  周原眨了眨眼,道:“只是严春一家死得有些蹊跷?我想他一个开窑货店的,应该没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家,而且,他家除了一堆不值几何的坛坛罐罐而外,别无长物,几乎家徒四壁,一文莫名,还有何财可谋?”
  毛苍冷下了脸,道:“内史大人,你绕来绕去,到底想说什么?”
  “我只是猜不透其中玄机而已。相爷聪明睿智,高瞻远瞩,属下只想讨教一二。”
  毛苍冷冷地道:“老夫可没你那份闲情雅致!再说,刑名治安,亦非内史职责份内之事。你又何必多操那份闲心?如今,管先生一去,小王爷年轻,少不更事,势必独力难支,你我还得多多辛劳,出智出力,为小王爷排忧解难才是。有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看市井上的一些闲杂之事,你还是少管为妙!”
  “诺,但听相爷吩咐。”
  “‘吩咐’就不敢了。”毛苍朝周原瞅了瞅,皮笑肉不笑地道:“只要你我同心协力,六安便还会是原先之六安。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吾是决不会亏待于你的!”
  “属下明白。请相爷尽放宽心。”
  “如此甚好。你还有其他事么?”
  “没有了。属下这就告辞。”
  “那老夫就不多留了,送客!”
  周原走后,费至谓毛苍道:“吾看此人有些言不由衷,相爷不可尽信也!”
  毛苍笑笑,道:“他只是心眼活了点,但其生性胆小,瞻前顾后,成不了大事,亦败不了大事,何足畏哉!”  
                  
二十一
  管筇来京都已有两个月了,日子过得倒也清闲。所谓“太子门大夫”一职,也就是协助太子太傅处理太子府的一些日常事务的一个闲差,于他来说,实乃举重若轻。虽说如此,因太子乃储君,是未来之天子,因而皇上对太子府中秩四百石以上俸禄者的职位的授免都是极为慎重的,尤其是太子太傅和太子门大夫二职,一般轻不授人。
  在太子府的这些日子里,管筇终于弄明白了他来京的缘由。果然不出所料,是国相毛苍捣的鬼。毛苍不惜重金买通丞相赵周,让赵周在皇上那儿游说,道是调管筇来京,一可试试六安王之治国能耐,二亦有益于太子之学业,此乃一举两得,一箭双雕之计也。此言终于说动皇上,首破“左官律”之规,颁旨调迁王国属官。就在本月初,丞相赵周获罪入狱,死于非命。赵周在狱中将近几年所犯欺君岡上之罪孽,一一供出。若是赵周罪孽早现旬月,皇上调人之旨未必肯下,管筇也就未必要入京为官了。
  太子刘据见管筇博学多才,待之甚善,常召入内宫讨论朝政,切磋儒学,并赐管筇出入内宫无需通报之金质令牌。太子出行,常令管筇侍之左右。太子府中,除太子太傅而外,唯管筇有此殊荣厚遇。
  有时,刘据也会问及六安国之情。管筇一一具实禀告。刘据叹曰:“尔之一去,六安王痛失臂膀矣!”
  管筇笑道:“殿下谬奖了!六安王天资聪慧,素有主见,且日见成熟练达,此时有无微臣,亦不重要了。倒是老朽,常思叶落归根,时念旧主耳。”
  太子笑笑,道:“先生乃忠直之臣也!朝中之臣,若多如先生,吾大汉江山,固若金汤矣!”
  管筇躬身应道:“殿下错爱,微臣愧不敢当。当今圣上乃一代明主,有道是‘主明则臣直’,圣上身边应不乏忠直之臣也。”
  “倒也未必。先帝孝景亦一代明君,不亦曾听信谗言,有错诛贾谊之失么?赵周其人,原为太子太傅,在本府供职多年,吾等俱以为是个忠臣,父皇亦曾寄于厚望,宠爱有加,不期竟系奸佞之徒,令父皇大为寒心。人心百种,人面百态,殊难识之。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是之谓矣。”
  “殿下高见!历来为君之困,莫过于识人之难矣!”
  “是啊,人之才学高低优劣,倒是不难断定,可心术如何,则不易识别了。”
  一日,管筇正在太子府中翻看一些文牒,忽见府中主事匆匆而来,道:“先生快准备一下,圣上要召见先生。”
  管筇心下一惊,暗忖:莫不是又有什么变故?遂草草换了身衣饰,出门上了久已候在门外的马车。
  入了宫门,一名太监沿一条曲曲弯弯的回廊将管筇领至内室。
  室内光线并不太亮,管筇只模模糊糊见有一人高居于御榻之上,遂跪拜于地,口呼万岁。
  “平身罢。”武帝的声音显得很平和。“尔就是管筇么?”
  “正是微臣。”
  “近前来,让朕好好看看。”
  管筇上前几步,终于看清了龙颜。武帝四十多岁,浓眉高准,耳阔口方,气宇不凡。一双睿眼,炯炯有神,显得不怒而威。
  武帝道:“朕先是从赵周处知尔贤名,近又数闻太子之溢美之辞。故想见尔。先生果然神清气爽,颇有仙风道骨也!”
  管筇再拜曰:“陛下错奖,微臣愧不敢当。微臣原乃乡野之叟,风烛残年,才疏学浅,以衰朽之身事奉太子,实属勉为其难也。”
  武帝笑道:“尔亦不必过谦了。昔日姜太公七十而仕,尚能助武王成就大业。尔何欲倚老偷闲乎?”
  “微臣岂敢与先贤相提并论也!”
  “好了,此事暂且不论罢。”武帝道:“近日朕接到密奏,言称六安王治国无方,恣意胡为,擅改祖制,蓄养亡命,祭拜叛逆,且唆使臣民僭称‘万岁’,似有反状,尔以为如何?”
  管筇闻言大惊,慌忙跪拜于地,道:“此乃苟营之徒构陷之辞,陛下切勿轻信也!”遂将六安王之国后之仁善之举一一陈奏,并就密奏中所言之事一一作了辩述。
  武帝闻奏,沉吟半晌,方道:“朕非不信先生之言,然无风不起浪,此事恐非空穴来风也。密奏者言之凿凿,倒也不似捕风捉影、无中生有之辞也。”
  “此事确属诬陷,微臣愿以性命担保!小王爷恭敬贤明,忠贞廉俭,宵衣旰食,鞠躬尽瘁,天人共鉴之。圣上聪睿圣明,洞察秋毫,岂会识不破那些奸佞小人之叵测之心?”
  武帝笑了笑,道:“朕观先生乃忠良正直之士,想必不至教出悖佞之徒吧?”停了停,又道:“朕听太子言道,先生常有思恋故国之念,朕索性便成全了先生罢。六安置国之时,朕本欲从朝中选派一人为六安王傅,可惜一时竟无有合适之人。后闻先生素有贤名,便不再加封太傅至胶东。尔先前虽无太傅之名,却有其实。如今,朕便封尔为六安太傅,望归国后务要约束好那位小王爷,令其好自为之,善自为之。幸勿重蹈淮南、衡山之复辙矣!”
  管筇闻言大喜,忙跪拜于地:“谢圣上隆恩!”
  管筇回到太子府,将圣上之意向太子和太子太傅一一禀之。太子颇有难舍之意,但圣意既出,亦无可奈何。遂道:“父皇恩准先生归国,了却先生之愿,可喜可贺也!但望先生在府中多住一些时日,不必急于启程。”
  管筇道:“多谢殿下美意!只是微臣归心似箭,拟在三二日内动身,还望殿下宽谅。”
  “也罢,就随你吧。留得住你之身,亦未必留得住你之心也。”太子神情有些黯然,道:“等会吾让府中主事替你打点好行李盘缠。你去之前,吾当设宴为你饯行。”
  “岂敢劳动殿下!些需小事,吾自会料理也。”
  管筇来京都后,曾偶遇一同乡,姓蔡名勋,在城中开了一家酒店。于是无事时便常溜去饮酒聊天。蔡勋虽不识字,但于世态人情,民间俚俗,却知之甚多,二人谈兴起时,一聊便至深夜。如今管筇将要离去,少不得当去辞行。
  管筇出了府门,没多久便到了那家酒店。恰好蔡勋正在店中。管筇说明了来意,蔡勋闻言,黯然许久,方道:“吾也不懂官道之事。也罢,人各有志,先生决意要去,便有去之道理。吾且治些酒菜,与先生一醉方休。”
  管筇欲待推辞,见蔡勋甚是恳切,寻思却之不恭,便顺水推舟道:“老朽正要叨扰哩。”
  不一时,酒菜上齐。蔡勋端起一盏酒,高举过顶,道:“你我他乡相逢,脾气相投,亦是缘分。来,薄酒一盏,不成敬意,祝你一路顺风,万事遂愿!”
  管筇正要端盏饮之,忽闻门口有人高叫一声:“蔡兄请客,如何丢了吾童义也!”
  管筇一见此人。不禁大惊失色,目瞪口呆。
  日后六安国终因此人之故,生出许多事端。此乃后话,暂且按下不提。
 
                  
二十二
  中秋节后不久,王后李妤突然得了一种怪病。此病两日一发作,初发时浑身寒冷彻骨,需数床棉被裹身尚不足御寒;一个时辰后又转而发热,高烧不退,病人昏迷不醒,口吐噫语;约两个时辰后高烧渐退,病人自感口焦舌燥,头痛欲裂,且浑身乏力,茶饭不思。如此循环往复,已有一月,王后被病魔折磨得形容憔悴,奄奄一息。王府中的两位郎中虽频频看脉下药,却并不见好。刘庆看在眼中,急在心里,成天长吁短叹,坐卧不安,痛心不已。
  一日,殷老七到王府送柴,遇到刘庆。见其焦急之状,便细问端祥。刘庆便将王后之病状一一叙说。殷老七一听,道:“听起来倒像是打皮寒。”
  刘庆一闻此言,为之一振,急问道:“什么‘打皮寒’?似未曾听说过。”
  殷老七道:“此乃六安土语,也有人叫它‘打摆子’。”
  “是么?可有良方医治?”
  殷老七笑道:“王爷算是问对人了。此病一般郎中都大感头痛,但吾家倒有一祖传秘方,专医此疾。”
  刘庆大喜,道:“是么?那可就谢天谢地了!”
  “王爷稍安毋躁,草民这就回去给王后配药。”
  不一时,殷老七与芊儿便进了王府。芊儿看了看王后的脉相与舌苔,便从一只陶罐中取出几颗黑色的药丸,递与刘庆,道:“此丸每日一颗,连服七日,王后之病可除矣。”
  “多谢多谢!”刘庆一面称谢,一面吩咐身旁的朱然道:“你带姑娘到账房取十两黄金,权作医酬。”
  芊儿一听不乐意了,噘着小嘴道:“咱殷家藏此秘方,只为治病救人,从未收过人家一文药钱的!王爷难道要坏了咱家的规矩么?”
  刘庆闻言红了脸,道:“哦,搪突了!如此,且容当后谢吧。”
  芊儿扑哧一笑,道:“哪个稀罕你谢罕!”
  殷老七一听急了,忙扯了扯芊儿的衣角,道:“王爷面前,不得无礼!”
  刘庆哈哈一笑,道:“无妨无妨,童言无忌嘛!小姑娘心直口快,其实是刀子嘴,豆腐心也。”
  芊儿一听又不愿意了,直嚷嚷道:“哪个是‘童言’嘛?我可说过,我都十六了,是大姑娘啦!”
  众人一听,轰然大笑起来。连久不见笑脸的李妤都忍俊不禁,笑了一下。
  殷老七一脸歉疚之色,道:“这丫头粗鄙无礼,口无遮拦,还望王爷宽谅?”
  刘庆笑道:“自王后染恙以来,王府中可谓是愁云蔽日矣!今日芊儿姑娘一到,如春风拂面,驱尽愁烦。小王我谢还来不及,‘宽谅’二字,却又何从谈起?”遂转身对芊儿道:“还望常来府中,陪王后说说话儿如何?”
  “行啊,只要不嫌俺说话难听便好。”
  七日后,芊儿果真又来到了王府。
  王后李妤大病初愈,又恢复了往日的容颜。芊儿一见,惊道:“呀,王后您可真好看!”
  李妤见到芊儿,甚是高兴,道:“是芊儿?来,坐床边来。”
  芊儿听话地挨着床沿坐下,倏又站起,道:“糟啦,我还未给您见礼呢!”
  李妤笑着扯住芊儿的胳膊,道:“免了,这儿也没外人,还是随便些好。”又道:“那日要不是遇上姑娘,吾命休矣!真不知如何谢你才好?”
  “王后说哪里话!你是是贵人,自有天相。芊儿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千万别说什么谢不谢的,寒碜人哪!”
  李妤仔细瞅了瞅芊儿,笑道:“那日昏睡在床,没能好好看看你,今日一见,可真令我眼前一亮。芊儿,你可真是个美人胚子也!”
  “王后可不要拿我取笑。我一个乡下丫头,粗手粗脚,不知书不懂礼的,上得了什么台面?倒是王后您,模样又俊,心肠又好,又识文断字、知书懂礼的,可真让芊儿羡煞!”
  李妤被逗得开心不已,笑道:“殷老伯说你不会说话,我看那是大错特错矣!你这丫头片子,小嘴甜得很嘛!”
  “我哪里会说话,只是心里怎么想,嘴里就怎么讲,不会拐弯磨角、扯三磨四的而已。”
  李妤道:“你可真可爱!难怪王爷那么喜欢你!”
  芊儿听了一怔,转又笑了,道:“王爷那是拿我当笑柄儿哩!满六安都晓得,人家送来江南大美女王爷连眼拐都不瞟一下,王爷就喜欢王后您一个人哩!”
  “哪里会,王爷说起你时,眉飞色舞,神采飞扬,情难自禁,欲罢不能。可不是一般的喜欢哟!好了,不说这些了。”李妤想了想,道:“我在六安也算是背井离乡,举目无亲了,芊儿,我便认你做个妹妹如何?”
  “好啊!”芊儿一听乐了起来。转又叫道:“哦,不成不成!您是凤凰,俺是麻雀,一在天上,一在地下,不般配的!”
  “可不要这样说!其实人还不都是长鼻子长眼长胳膊长腿的一个样儿!再说,我们只私下里相认,朝外不说便了。”
  “这,合适么?”
  “行,怎么不合适!”
  芊儿这下真地乐了,笑眯眯地道:“那俺叫你一声吧:妤姐!”
  “嗳。芊妹!”
  王后又道:“吾看你天资聪慧,以后你可常来,姐可教你识字读书,如何?”
  “真的?那可太好了!我可羡慕你们读书人了!”
  “那么,就一言为定!”
  “那我日后是喊你‘姐’呢,还是喊你‘老师’呀?”
  “还是喊‘姐’亲热些,是不是?”
  “就是,要是喊‘老师’,还真拗口哩。再说,您又不‘老’嘛!”
  芊儿的话让李妤笑得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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