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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安王国-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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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庆道:“皋陶后裔者有二十余姓,你们李姓亦是其中之一,爱妃原本便是皋陶后裔也!”
  李妤欢喜道:“是么?那臣妾今日更该去拜祭先祖了。”
  不一时,随行人众齐集于王府门前,刘庆与王后上了车,管筇与钟沮骑马随其后。一行人便朝城东方向缓缓而去。
  皋陶墓在六安城东南约十里处。此地古柏参天,绿荫遮地,墓地东北,有淠水环绕。实乃胜地也!皋陶墓冢封土高大,巍然如山。墓冢后侧,建有一座皋陶祠。祠内终年烟云缭绕,香火不绝。
  墓冢前方立有一座青石祭台。管筇吩咐摆好祭品,焚燃高香,奏起鼓乐。
  内史周原立于祭台一侧,朗声诵曰:
  上古四圣者:
  其仁如天,其知如神,
  就之如日,望之如云。
  昔吾六地者:
  混沌初开,满目疮痍。
  洪水泛滥,战争连绵,
  猛兽恣虐,瘟疫横行。
  吾之六地先民,
  掘地为穴,伐木为庐,
  草叶为衣,兽皮为裳,
  苟延残喘,民不聊生。
  大别之山其崔嵬兮,
  逶迤迭宕;
  淮河之水其汹涌兮,
  浩浩泱泱。
  吾之先祖皋陶者,
  率东夷部落,
  一路南迁,落地六地,
  为吾六人,点燃光明!
  君辅舜佐禹,
  理国政、治水患、
  倡九德、作九韶,
  弼五教、明五刑。
  呕心沥血 ,宵衣旰食,
  任劳任怨 ,忧国忧民,
  赴艰险而无悔,
  居高功而不矜。
  呜呼——
  君之沧海胸襟,
  可昭日月;
  君之教化之德,
  与天地共存!
  颂毕,鼓乐再起。六安王刘庆与王后率众人拾级而上,行三叩九拜之礼。
  拜毕,刘庆立于祭台之下,慷慨言道:“吾辈皆皋陶后人也。当以先祖为懿范,承先祖之风,践先祖之行,上奉天子,下惠万民,呕心沥血,鞠躬尽瘁,励精图治,死而后已也!”
  众人跪拜于地,齐声道:“吾等谨遵主公教诲!”
  回城途中,刘庆偶见路边有一墓冢,虽也封土高大,却杂草丛生,甚是荒凉,细看周围并无墓碑,不禁奇道:“此墓所葬何人耶?”
  国相毛苍近前附耳道:“此乃叛臣黥布之墓也。”
  刘庆惊诧道:“英布乃死于江西彭泽,此处何来其墓耶?”
  毛苍道:“禀主公,布祖籍乃六县英家洼,又曾为淮南王。死后其乡人将其潜运回乡葬之,故无人敢为其树碑立传也。”
  “原来如此。”刘庆叹曰:“英布乃开国功臣,一代枭雄也!可惜晚节不保,误入歧途,自取其咎矣!”言罢下得车来,谓管筇道:“取一些香烛来。”
  管筇一惊,连连摇头道:“主公,不可!”
  刘庆略一沉吟,道:“本王明白。英布虽为叛逆,然毕竟为大汉江山立下赫然战功,且又为六之本土之人,本王过其冢而不祭,是为不仁不义也!”遂令点燃香烛,叩而拜之。
  管筇一脸忧色,谓李妤曰:“主公侠义耿直,日后恐为所累矣!”
  李妤道:“先生所言虽善,然大丈夫当胸襟坦荡,顶天立地。主公此举,虽有失谨慎,然亦有其正直率真、可敬可爱之处也。”
  管筇苦笑一声,摇摇头,心想:真可谓“初生牛犊不畏虎”也!
  李妤见管筇苦笑不语,问道:“先生有何未语之言?”
  管筇道:“王后与王爷都还年轻,有些事未必彻悟。大丈夫侠义正直固然可敬,然为王者,当以天下社稷为重,凡事当审时度势,岂可意气用事!想当年魏其侯窦婴为灌夫事鸣不平,自恃功高位重且有先帝孝景之赦罪遗诏,直言无忌,终至身陷囹圄,死于非命。正如太史公所言:‘魏其诚不知时变’耳。大汉自高帝开国以来,藩国之乱如春草丛生,此伏彼起,向为天子之心腹大患。故此,凡与谋叛有涉者,朝廷一向宁枉勿纵,疑罪不释。况六安之地原本乃多乱之乡,英布及刘长、刘安、刘赐父子,无一善终。据传布葬于此,凡官宦之人,过此地避之唯恐不及,主公何苦甘犯圣忌,授人以柄耶?”
  李妤敛衽谢曰:“先生之言,高瞻远瞩,鞭辟入里,居安思危,老成谋国,如醍醐灌顶,令吾受益匪浅矣!”
  “不敢。王后谬奖了。老朽只是略尽为师之责而已。”
  李妤又道:“吾有一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王后但讲无妨。”
  “吾见先生见深识广,钦佩不已。亦欲拜先生为师,不知先生可肯收吾这愚钝之徒?”
  管筇微微一惊,随即笑道:“王后说笑了。这可使不得,大汉自开国以来,似无此先例也。再说,主公也未必应允。”
  “无妨无妨。”不知何时,刘庆已至轿旁,哈哈一笑,道:“只要先生答应便了。如此,吾与王后共奉一师,既为夫妻,又为同窗,岂不也是一段佳话?”
  李妤摇着管筇的胳膊道:“先生,主公已答应了,您看?”
  “这……”
  “先生,既然王后诚心拜师,您就应允了她吧?”
  “既然主公亦有此意,老朽就勉为其难了。只是,此事不可对外人提起便了。”
  李妤见管筇应允,心花怒放,道:“先生在上,请受学生一拜。”言毕就要下跪。刘庆见状,赶忙一把扯住,冲李妤眨眨眼,悄声道:“不可在此张扬,回府再拜不迟。”
 
                  
十四
  国相毛苍为讨好王爷,夜送美女,不料竟碰了一鼻子灰,讨了个没趣,在内廷议事时又被邵仲抢了上风,这既让他始料未及,更让他又恼又恨。
  看来,他的“架空”之策已难实现了。他万难想到的是,六安王刘庆是个极有主见且又对国事极为上心的主子,这与毛苍原先想象中的不谙世事、只图玩乐的贵族纨绔子弟相去甚远。照此下去,要不了多久,他这位曾经一言九鼎的国相就会形同虚设,在这片土地上失去立足之地。
  难道就这么老老实实、服服贴贴、心甘情愿地将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六安王国拱手相让?难道自己就这么眼巴巴地坐以待毙,任人宰割?他在心中暗道:不!不到最后一刻,还说不上谁输谁赢,还说不上谁能笑到最后!
  有道是:先发者制人,后发者制于人。在这场较量中,他不能再处处被动,疲于招架,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他要把主动权牢牢攥在自己的手中。
  既然“架空”无望,那就得另出它招。他想出了一个新的计划,叫做“撵走”。眼下,这个小王爷尚且立足未稳。在这个当口上,就须动用自己的全部力量,去孤立、钳制他,使他身边无可用之人,手下无可调之兵,库中无可取之银。要让他如陷枯井,干急无汗,束手无策,心灰意冷。如此一来,无论多么宏伟精妙的计划于这位小王爷来说也只能是纸上谈兵,无法付诸实施。这样,他就只能有两种选择:一是听政于国相,做个任人摆布的傀儡王爷;二是拔腿走人,离开六安。
  计划虽好,然而实施起来亦并非易事。首先,拦在他面前的最大一个障碍是一个人。此人不解决,一切计划很可能将成为泡影。这个人便是刘庆的师傅管筇。毛苍与管筇见面之初,便感觉到这个人绝非等闲之辈。此人目光如炬,不动声色,胸有城府,洞察秋毫。如果自己没有看错的话,这个小王爷的一招一式都是此人在运筹帷幄,出谋划策,而小王爷对这位师傅更是言听计从,这也是自己初战失利的根本原因。此人是小王爷的臂膀、耳目和智囊。如果没有此人相助,这位小王爷将成为失聪失明的废人。到那时,自己略施小计,便可将其玩弄于股掌之中。
  然而要想除去这个障碍,却并非易事。毛苍暗忖:眼下局势复杂,营垒不明。中尉邵仲已病愈康复,重掌兵权。去岁因克扣兵饷之事,与自己已结下梁子。重病垂危之际,是管筇妙手回春,使他转危为安。此人投附王爷,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内史周原,原乃一外乡清客,无名之辈,投奔相府,自己见而怜之,收为幕僚。后又是自己鼎力相荐,才得就任内史之职。此人原先一向唯自己马首是瞻,不料这次居然阳奉阴违,胳膊肘朝外拐,使自己寡不敌众,落了下风,真可谓人心不可测也!因此,眼下的局势有些玄妙,对付管筇,不宜妄动杀机。否则一旦失手,局面将无从收拾。更何况管筇总是紧随王爷左右,平时在王府之中深居简出,也无从下手。
  那么……他在房中双眉紧蹙,背剪双手,走来走去,吁声不息。
  忽然,他灵机一动,心生一计。此计若成,便可釜底抽薪,调虎离山,先前的种种麻烦,都将迎刃而解。于是,朝门外叫道:“来人,笔墨伺候!”
 
                  
十五
  兴修水利之事,刘庆与管筇已召人计划,需在六、蓼、安丰、安风四县挖几条百里长之深渠,沟通淮淠,使之纵横成网;再于地势高处开掘数十口大塘,秋蓄春泄,涝收旱放。一俟工程落成,从此纵横数百里之内,不再为旱涝所苦。不仅如此,还可开辟水上交通,扩大渔业生产。可谓一举三得也。 
  然而在内廷会议时,国相毛苍却称国库已无存银,并着金库管事张瑁将帐册送来交由众人审验。据众人测算,此项水利工程规模宏大,既令人工不计,至少也得白银数十万两。若无此银,再好之计划亦是空中楼阁,可望不可及也。按往年成规,国有用度,历来都是取于增税加捐。现今此策显然不可言也。何处筹银,众人皆无良策。
  回至内室,刘庆愁眉不展,心事重重。王后李妤见之,便问起缘故。刘庆便将会议之情一一告之。
  李妤沉思半晌,道:“臣妾倒有一策,或可一试。”
  刘庆喜道:“快讲!”
  李妤笑了笑,在桌上写了个字。刘庆低头一看,原来是个“捐”字。
  刘庆大失所望,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吾还以为是什么良策呢,原来还是加捐。本王刚刚布告全国,减税免捐,怎可出尔反尔?再说,如今百姓哪里还拿得出?”
  李妤笑道:“主公莫急,此捐非彼捐也。”
  “怎么说?”
  “此捐并非征于百姓,而是征于官吏。若嫌称‘捐’不雅,称‘借’可也。可让王国及各县官吏按职位高低大小借银于国,待国库丰实后,即予归还。此事只要主公率先垂范,其他官吏无由不从也。”
  “倒还是条权宜之计。只是,你如何让本王‘率先垂范’?本王空手而来,何来余银耶?”
  李妤诡谲一笑,道:“此事主公无须犯愁,臣妾已有所备。臣妾之国时,皇后曾赐我妆奁十箱,我想,不值十万,也值五万吧。”
  刘庆惊道:“那如何使得!皇后所赐,卖之不敬也!一旦怪罪下来,却如何是好?再说,此乃爱妃心爱之物,岂可轻言买卖?”
  李妤笑道“主公爱怜臣妾之心,吾领之矣。皇后乃臣妾义母,赐我妆奁,无非望臣妾幸福快乐也。若主公大功不成,百姓连年受苦,臣妾纵使日日穿金戴银,焉得快乐?再说,妆奁也罢,钱财也罢,无非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只要用得其所,使物有所值,又有何惜哉?吾有主公,此生足矣,余皆尽失之亦不足惜也!”
  一席话说得刘庆热血沸腾,遂近前拥起李妤道:“爱妃懿德,堪为国母!吾刘庆前世何修,令此生有此厚福矣!”
  李妤推开刘庆之手,道:“去吧,此事还需与先生细细斟酌。会议时须循序渐进,好言相商,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务求自愿,不宜急躁强勉,以势压人也。有道是:‘千里来当官,为的吃喝穿。’人家辛辛苦苦攒几个银子,也是不易的。”
  刘庆在李妤颊边亲了一下,不情愿地松开手,嘻笑道:“诺。娘子!”  
                  
十六
  殷老七原名殷桑元,六县殷家畈人氏。殷家世以酿酒为业,所产“殷家酒”,甘洌醇厚,香气袭人。六安一带,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皆喜饮之。凡逢家有婚嫁喜庆之事,或有贵客临门,必沽此酒聚饮,以示款待。
  六安时逢大灾。田中五谷不收,世人多食不裹腹,便不再有饮酒奢望。况且酿酒原以五谷为原料,市无余粮,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酒亦无从酿起。于是便关了作坊,另寻谋生之道了。
  殷老七有一女,名唤芊儿,年方二八,生得娇小玲珑,月貌花容。且心灵手巧,知书懂礼,甚是惹人怜爱。殷老七早年丧妻,一手将芊儿抚养成人,视之为掌上明珠。父女二人,艰辛度日,相依为命。
  酒坊关门歇业,无业可操。芊儿每日便出去挖些野菜,聊补无米之炊。好在槽坊里还剩下些酒糟,饿极时亦可以此充饥。
  一日,殷老七正在家闲坐,忽闻有人呼门,开门一看,竟是六安王刘庆与朱然、钟沮等人,不禁大为讶然,慌忙施礼道:“王爷驾临,不曾远迎,失敬失敬!”
  刘庆笑道:“不必多礼。”
  “王爷有甚吩咐,唤小民过去便是,何必还要亲自枉驾?”殷老七有些诚惶诚恐。
  刘庆道:“无甚大事,只是来看看老伯而已。吾听说你这‘殷家酒’名扬江淮,如今关了门,甚是可惜了!”
  殷老七苦笑一声,道:“如今世人皆在吞糠咽菜,苟延残喘,哪里还有饮酒之奢望?若不是王爷恩德,施粮赈济,如今怕已是十室九空矣!”
  “惭愧,小王身为一国之君,竟不能使治下之民得以温饱,实乃自感汗颜也!”
  “王爷说哪里话!王爷初到六安,便心系百姓,想百计,思千方,救民于水火,解民于倒悬。国中万民,无不感激涕零矣!”
  “罢了。”刘庆打住老汉话头,道:“小王此来,是有一事要与老伯请教。”
  “不敢。王爷请讲。”
  “六安历年受灾,皆因水利不兴所致。吾欲抽调一些青壮之丁兴修水利。只是眼下国库空虚,无力支付工酬。吾素闻老伯德高望重,不知老伯可能助吾一臂之力,说服乡亲,共赴艰难?”
  殷老七眼中一亮,遂又黯然,道:“兴修水利乃利国利民之善举,百姓无不拥护。只是……”
  “只是什么?老伯但讲无妨。”
  “要是能有饭食才好,否则饥肠辘辘,实难撑持也。”
  刘庆笑道:“这是自然。有道是‘皇帝不差饥饿兵’嘛!小王已着内史筹备,每丁每日一升口粮。”
  殷老七闻言大喜,道:“如此甚好,这年头能有饱饭裹腹,谁还计较工酬也!”
  刘庆道:“此话不可如此说。眼下国力衰微,权且造册记之,日后自当偿还,亦可从税赋中抵免。”
  正说着,芊儿提了一篮野菜进得门来,见有生人,道:“爹,有客人了?”
  殷老七指了指刘庆道:“这位乃吾六安国之王爷!芊儿,还不给王爷见礼!”
  芊儿闻言,小脸绯红,慌忙给刘庆敛衽一礼,道:“民女有眼无珠,请王爷恕罪!”转身又对殷老七悄声道:“爹,他可是给俺百姓发粮赈灾的那个王爷?”
  “废话!咱六安国还能有几个王爷?”
  芊儿轻声道:“想不到这么年少哩!”
  刘庆见此女虽粗衣敝裳,却容颜清秀,品格不俗,眉眼之中,内蕴神釆。遂不胜惊异,暗忖这穷街陋巷之中,竟也有如此绝色。
  殷老七见王爷神态异然,便介绍道:“此乃小女,名唤芊儿。”
  “芊儿?”刘庆喃喃自语道:“多好听的名字!”
  殷老汉笑道:“乡下姑娘,乃粗鄙丫头也。”又对芊儿道:“王爷要兴修水利,造福万民,正着我招呼乡亲们哩。”
  “是么?那我也要去!”
  刘庆扑哧一笑,道:“修河乃粗重之活,只需男丁。尔乃女子,何况尚未成年呢!”
  “谁说的?我都十六啦!不信你问我爹,我可有力气啦!”说着便捋起衣袖,伸出一截嫩藕般的胳膊。
  众人被她那认真且淘气的神态逗得哈哈大笑。
  刘庆瞧着这个美丽活泼、天真无邪的乡间妹子,心中不禁流过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样的感觉。这位生于深宅大院、贵胄之家,有着皇族血统的王爷,十八年来所见到的都是低眉顺眼、屏声敛气的女子,从未想过世上还有像芊儿这样天性袒露、无拘无束的女孩子。与他所见过的女子相比,这个乡野丫头似乎更有魅力,更令人感到亲切和迷恋。
  “王爷,修河的事,打算何时开工?”
  “哦,当然是越快越好了。”刘庆终于醒过神来,他明白:他是王爷,是一国之君,他与眼前这位天真烂漫的女子是生活在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里。他们之间,有着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于是,他对殷老七道:“刚才所言之事,拜托老伯了。小王还有要务,就此告辞。”
 
                  
十七
  端午刚过,天就奇热了起来。
  正阳关河堤工地一带寸草不生,片荫不见,更是酷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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