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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象花儿一样-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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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妈却兴致缺缺地随便吃了几口饭就进了里屋。小冉和老哥两个互相瞅瞅，又把目光对准了老爸。“好了，别看了。大人的事情小孩少打听，快吃饭。”老爸敷衍道。小冉一看这样子，也就算了。反正早晚都要知道。
吃完饭后老妈一直在屋子里没出来，老爸吃完饭也进去了。小冉把晓鹏催去做作业，自己把碗碟刷好以后。又挽起袖子开始发面和馅，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日子总要过的啊。卖东西怎么能说停就停呢，小冉一边干活一边寻思：这几年家里应该没什么事情啊，记得往常大姨来信不多，一直都是小舅写信过来。
当年因为老妈呆在这边不回来，姐妹两个闹得很不愉快。大姨当时一方面是担心自己的妹妹一个人在外受委屈，另一方面是因为这样的话，家里的老人只能她和小舅伺候了。再说那会儿姥爷姥姥怕老妈在这边过得不好，特意给了她一小匣子金银首饰当作私房，都是清末民国时候的好东西，也能值些钱，当时是大家开的家庭会议。也因为这个大姨一直怨愤不已。小冉叹了口气，这今天又是演的那一处儿啊。
不提小冉在那边自我劳动改造，镜头转到里屋。
“他爸，你说怎么办？”老妈眼泪汪汪。
“没什么，你别想太多，兴许不是什么大病呢。”林安杰安慰。
“你没看信上说都已经确诊了吗，再说了，手术的成功率只有40％，说已经到中晚期了。”郑淑娟哽咽地说。“我和小弟从小都一起长大，怎么几年不见就成这样子了。他平常也不怎么喝酒啊，怎么会得这种病。我那弟妹，这还不知道好不好呢，就扔下孩子跑了，哪里有这么不负责的母亲！”
林安杰沉默不语，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只能祈祷手术成功了。
“你看看咱姐姐，这边手术还不一定就不成功呢，她就把孩子扔给我了。也是，我现在离得远，赡养不了两个老人，可是她说的叫什么话。‘我养两个，你养一个，我还亏了呢。’这还是我亲姐姐吗？”郑淑娟气得手都哆嗦。
林父安慰：“你姐说的有道理，实际上你在这边是帮不了她什么。再说她家条件也一般，咱也不能光考虑你小弟，不管孩子了。”
“那现在怎么办？”郑淑娟泪眼婆娑地问。“现在应该已经手术了吧？我找个电话打过去问问。”
林安杰赶紧拦住：“这都几点了，等明天的吧。啊！你现在赶紧休息会儿，要真是有什么坏结果，你一定要挺住。”
“嗯，放心。不管怎么样，这都是命。如果小弟真的手术不好的话，我会把舒蕾领回来，将来就是咱的孩子了。你同意吗？”郑淑娟紧张地问。
林父笑了：“我平白多个女儿，我有什么不同意的。放心吧，兴许事情没有那么坏呢，医生总爱夸大病情。”
让林安杰一说，郑淑娟心里才有了些底。而这时候的小冉早就累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晚上小冉回家的时候敏感地觉察到有些事情发生了。老爸在拍着老妈的肩膀，老妈在那里泪流满面。小冉紧张起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老爸摆摆手，让她自己进屋写作业去。
小冉看到父母的样子心急的不行，可是又担心自己一直追问会让老妈更伤心，忍着焦急进了屋子。等一会儿晓鹏也进来了，压低了声音：“爸爸妈妈怎么了？”小冉白了他一眼：“你想知道你去问啊。”晓鹏尴尬笑笑：“爸爸妈妈疼你嘛。你去危险性小点。”
唉，到底怎么了。小冉心里焦躁不安。隐隐约约的几个词飘进耳朵里。“……多长时间？”“两个月……”。
第十二章 妈妈不在家
更新时间2010…3…26 16：58：13 字数：2218
小冉脸色惨白地冲了出来：“什么两个月？”林父林母吓了一跳。“冉冉，你怎么啦？”老妈擦擦眼泪，着急地问。
“什么两个月？谁生病了？”小冉又重复了一遍。
林父林母对望了一眼，叹了口气。
“冉冉啊，过来。”郑淑娟招了招手，小冉脚步不稳地走了过去。在老妈的怀抱里，小冉的心情放松了一些。只听见老妈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冉冉记得小舅吗？在你四岁的时候来过咱家的。”小冉摇摇头。“你小舅得了很严重的病……”老妈的声音哽咽了。小冉心神突然松懈了，结果就是发现浑身没有力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小妹儿？！”老爸担忧地声音传来。“你怎么了？头晕吗？”
“没事。”小冉笑了笑，“就是有些累，我先回屋了。”
在父母担忧的目光下，林小冉趴在自己的小床上。小冉胡乱的用被子蒙住脑袋，还以为……还以为……小冉眼睛红红地埋怨着老爸老妈，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啊。突然被子被人抽走，林晓鹏的脸出现在她面前：“妹妹，你又生病了吗？”晓鹏担忧地看着她。
“没有啦。”小冉很感动的看着他，有哥哥真好！
郑淑娟坚持地看着林安杰：“我一定要去看看我小弟，要不然，我以后就见不到了。”她强忍着眼泪。
林安杰叹气：“我不是不让你去，难道你要在那边呆两个月吗？那咱家你就不管啦？”
郑淑娟想了想：“那我就去几天，让小弟来咱这治病。我还能伺候他。”
“你小弟能过来吗？既然已经知道自己没几天日子了。他能不想在家多陪陪父母，多看几眼孩子，跟你来这边，病情照样好不了。临了临了，连家都回不去。”林安杰苦口婆心地劝：“中国不都讲究个落叶归根嘛，他是不可能过来的。”
郑淑娟急了：“你这都是借口，就是不想让他过来。等我问问他，他要真打算过来，我就伺候他，就剩这两个月了，我不像你那么狠心。”
林安杰也是个暴躁的脾气：“我怎么狠心了？我又不是说咱不拿钱，你大姐家里条件不好。让她帮忙看着，钱我们出。那你还想怎么样？你要真那么姐弟情深，你干脆把你家都搬过来算了！”
郑淑娟定定地看着林安杰，正在林安杰被看得心里发虚的时候。她突然转过身去开始收拾东西。林父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算了，随她去吧，大不了她爱住就在那住几个月好了。
第二天早晨，郑淑娟对小冉和晓鹏嘱咐了又嘱咐，林安杰在旁边说：“我先请几天假在家看着包子。”郑淑娟理也没理的就走了。剩下小冉和晓鹏面面相觑，莫非，吵架了？晓鹏幸灾乐祸地嘿嘿直乐，直接脑袋被拍了一巴掌。
随后的几天，老林家总是那么的生机勃勃，那么的鸡飞狗跳，那么的……鬼哭狼嚎。
“爸爸，今天的包子怎么剩下这么多？”林晓鹏好奇地问。
“晚上就不用做饭了，热热就行了。再给你叔家送几个。”林父镇定地说。
“噢，不是做多了？”林晓鹏诡笑。
“去一边去，几天不收拾你就上房结瓦。”林父大手一挥，掩饰自己的尴尬。
“林晓鹏！你给我过来。”林小冉的吼声响起。
“你说过去就过去啊。”林晓鹏不安地嘀咕，脚下以蜗牛般地速度前进着。
“你过来看看，这羊怎么这样啦？老拉稀呢？”小冉气急败坏。
“谁知道呢，你发那么大火干嘛啊，兴许它明天就好了呢。”晓鹏辩解。
“你这几天喂它什么了？”林小冉决定不和林晓鹏沟通，要不她得疯了。
“喏……”林晓鹏抬抬下巴，小冉一看，羊圈里面有一堆草，散发出一股腐烂的味道。
“你怎么给羊吃烂的草啊，这草要一天一清理的。”小冉恨铁不成钢。
“你也没跟我说它要吃新鲜草啊！”晓鹏不服气地说。
“那你怎么不吃臭鸡蛋呐！你怎么不吃坏的菜呐！”小冉教训。
“停，你可不准对我人身攻击啊！爸爸可在那边呢。”晓鹏看着老妹儿冒火的眼睛慌了。
小冉在那吸气呼气又吸气，大吼一声：“给我割草去！”
晓鹏浑身一哆嗦，一溜烟儿跑远了。
小冉心疼的看着这只羊，全家可就指望这羊喝奶呢。这才几天都成这样了，眼眶都凹进去了。
……
等过了一个多星期郑淑娟回来的时候，一眼看到了一只黯然销魂地小羊。郑淑娟四周环顾了一下，好在家里还是比较干净的。看样子没有自己，她们也过得挺好嘛，她不是滋味的想。
林小冉放学的时候磨磨蹭蹭的，实在是痛苦啊，她仰天长叹。衣服要洗，包子要包，还要洗碗刷锅做饭。一路上她有气无力地和李术英搭几句话，远远到家的时候看见屋里的青烟，小冉突然反应了过来：老妈回来了！她匆匆的和李术英告别就兴高采烈地跑进了家。
“妈妈！”小冉欢呼一声抱着老妈，还是有妈的孩子好啊，有妈的孩子像个宝哇！郑淑娟看着小冉撒娇地样子不禁哑然失笑：“这几天笛子练了没？”“嗯，嗯。我都能吹出曲子了。”小冉开始炫耀。又想起来那只羊：“妈妈，你看咱家羊这是怎么了？都怪哥哥给他吃烂的草。”小冉拖着老妈就往羊圈走。“它都好了，你自己去看。我还要做饭呢。”过了一会儿，听到院子里传来小冉的欢叫声，郑淑娟宠溺地摇摇头，继续忙活自己的事情。
这天晚上，里屋。
“怎么样？”林安杰问。
“就那样，本来打算多呆一段时间的，小弟老催我回来。说是你自己在家忙不过来。”郑淑娟淡淡地说。“对了，我和她姥爷说好了，等小弟没了之后就把舒蕾接过来。大姐也没说什么。”
“嗯，应该的。毕竟你在这边也伺候不了老人，都要你大姐看着。这个孩子我们来管吧。”林父考虑着说。
“他大姑二姑那边你去说。”郑淑娟白了他一眼，“省的到时候又说我只顾娘家人，自己手里有小金库也不拿出来给她奶奶。”
“你的私房钱就是你的私房钱，我妈手里有钱，我们几个给她就行了。”林安杰皱眉。“你别想那么多了，咱妈的祖屋都给了安民了，她们挑不出理来。”
“你自己看着办吧，我是累坏了，先睡了。”郑淑娟爱搭不理地。
林安杰叹口气，这气还没消呢。
唉，男人真苦。
第十三章 姑姑（一）
更新时间2010…3…27 11：31：24 字数：2170
天气已经到了初冬，早晨起来带着丝丝寒气，随着呼吸渗入人的心肺。现在的日子还没有太多的工厂和污染，虽然树木干枯，一片光秃秃的景象，却丝毫不能减少林小冉的兴致。
林安杰在院子里给自行车打气，林家的早餐自从小冉上学之后有了改变，每天早晨都加杯羊奶。小冉喝了几次之后也忍受不了那股子腥味，试着加了些姜片，感觉好了很多。林晓鹏在旁边眼巴巴地瞅着老爸，一边嘱咐：“妹妹，回来给我带姑姑做的好吃的。”小冉哑然失笑，记得这段时间大姑家是所有兄弟姐妹的天堂。
不说那小楼房，也不说那漂亮的雕花木椅，也不说那牡丹牌的彩电。光是那小小的厨房，就蕴含着孩子们无穷的奢望。小冉想到这里也开心了起来，虽然家里现在也开始卖包子，不过大姑做的饭就是好吃。
这边林父已经推着自行车走出了院子，远远的喊：“小妹儿，过来！”
“哎！”小冉脆生生的应一声，撒欢儿跑了过去。
只剩下晓鹏在屋子里望眼欲穿，直到看不见人影才恋恋不舍地回到家。
林小冉坐在林父的后座上，下面垫着小冉自己坐的小屁股垫儿，里面塞了一些棉花，软软的一点也不硌得慌。林父的车子骑得很稳，一路行来，由小村庄到小城镇再到已经开始愈见繁华的海滨小城，小冉对比着十几年之间的变化，突然有了一种沧桑感。
这座小城，你，还记得我吗？记得当时要建人工岛，而现在这里还只是一片海水茫茫。记得当时这里夏天是座无虚席的烧烤，冬天是无畏严寒的冬泳的人，而现在大海仿佛冬眠了，只剩下海浪在一遍一遍不知疲倦的拍打着海岸，仿佛在唱着摇篮曲。记得当时这里的货运港口船只进进出出，现在却只是一个初见规模的小码头。
小冉正在那里看着大海入神，林父缓缓地停在了一栋单元楼的前面。不待林父停稳，小冉就迫不及待地跳了下来，把林父吓了一跳。这时候一楼的101室的门开了，大姑林安芳笑着迎了出来：“今天来的这么晚，都快中午了。怎么带这么多东西啊？你留着给孩子吃吧。”林父笑笑：“现在日子好过多了，你不用替我们担心。”
这边林小冉已经蹦跳着进了房间。进门是个小小的客厅，墙上挂着郑板桥的大字：难得糊涂。靠南面窗户摆着一张长条沙发，旁边靠墙分别摆着两张雕花木椅，上面搭着条半新不旧的棉垫子，中间一张小茶几，就是会客兼吃饭的地方。这边靠走廊的隔断，摆着一台17寸的牡丹牌大彩电，这在当时已经是日子过得很不错的表现了。
林小冉闻到厨房里有鱼的味道，顺着气味过去，只见饭台上放着一盆和好的饺子馅儿。“哇！今天中午吃韭菜鲅鱼馅儿的饺子吗？姑姑？”小冉开心地问。
林安芳一边帮林安杰把面粉和包子搬进来一边笑着说：“是啊，小冉爱吃吗？”“嗯！”小冉激动地点头。
也不怪小冉激动，上辈子记得就吃过一回这种馅料的饺子，当时吃的舌头都快吞下去了，后来却再也没有吃到过。等到后来家里条件好了，却已经没有了当年的味道。或许当时吃的不是韭菜鲅鱼馅儿的饺子，而是一种对美好生活的奢望与幻想吧。
这边林安芳已经把东西收拾好，推着林安杰：“你过去看电视吧。这边我馅儿都和好了，咱们包了直接下锅。”小冉自告奋勇：“姑姑，我来帮你包吧。”林安芳失笑：“小冉乖，陪爸爸看电视吧，等小冉大几岁再帮姑姑包饺子好不好？”“大姐，小妹儿会包，你让她帮你包吧，多少你能清闲些。我家小妹儿天天在家帮她妈包包子呢。”林安杰自豪地说，心里也有些歉疚，家里条件不好，也让孩子跟着吃苦了。
“真的啊？”林安芳这会儿惊讶了。仔细看了看林小冉，嗯，虽然才七岁，但是和他爸一样，起身比较早，再加上生日比较大，现在看着倒像是9岁的样子了。安安静静的往那儿一站，倒有些乖巧的样子。
林安芳笑着捏了捏小冉的小鼻子：“小冉帮姑姑包饺子可以，要是包漏了可要你自己吃噢。”说笑着带小冉进了厨房。小冉心里暗想：从大学毕业我就周末雷打不动的自己包一顿饺子，还能包漏了？
这边林安芳本来还是半信半疑地，等到看着小冉麻利地擀饺子皮儿，挑上些馅儿，一捏一握，一个小巧的元宝形状的饺子就包好了。不禁感叹：小小年纪就会这么多家务，还是家贫出孝子啊。象自家的儿子，都17了，还天天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
姑侄女两个一个擀饺子皮，一个包饺子，一会儿的工夫饺子便下了锅。这边林安芳和林安杰感慨：“还是家里有个姑娘好，姑娘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我跟你说，你可别学咱妈重男轻女，我都恨不得和你换呢。”
林安杰笑笑：“我要重男轻女，当初她妈怀这小丫头的时候就直接打掉了，还能要她啊。还害得我被罚钱。”
林安芳白了他小弟一眼：“罚钱就罚钱呗，都有了还能打掉啊，哪有那么狠心的父母。”“不过你也看到了，家里多个孩子，日子过得就紧巴不少。”林安杰感慨。
“熟了熟了！姑姑！”小冉一声欢呼，于是几个人转移到客厅。“不等大姐夫了？”林安杰纳闷儿。“不等他了！天天就知道在外面吃饭，一个小科长，也不知道哪里那么多应酬。”林安芳没好气地说。
“话可不能这么说，电业局可是个好单位，应酬肯定少不了。”林安杰边吃边说。“大姐，你可得看紧他，万一他看上人家小丫头了，不要你这黄脸婆了。”
“他敢！”林安芳啪地一放筷子，“他要敢那样对我，我就天天去电业局闹，看他还要不要脸了。”“哎，我就顺口一说。你那么激动干嘛？赶紧吃饭，我都饿了。”林安杰赶紧打岔。
林小冉在那大快朵颐，边吃边琢磨：好像过几年就有个小丫头找上门来了吧。唉，没钱的让钱闹腾。有钱的，让男人闹腾。还是自家安安稳稳地赚些小钱比较好。
嗯！好吃！还要记得给晓鹏带些回去。
第十四章 姑姑（二）
更新时间2010…3…27 17：21：29 字数：2269
三人吃饱喝足之后，小冉给老爸泡杯茶，大姑在厨房里洗洗刷刷，一会儿的工夫收拾完了走出来。姐弟两个这才有时间说会儿话。
“这段日子包子卖的怎么样？”大姑问道。
“还行吧，都是她妈管着，反正赚的比我上班多多了。”林安杰自嘲，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儿。
“那你也得每天看看帐啊，虽说淑娟也不是外人。可两口子栽在钱上面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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