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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象花儿一样-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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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回来的次数就少了，最近这一年，基本上就没有回来过了。”林安杰如此说着。
“哦。”小冉这次终于明白了，怪不得这次看见林奶奶感觉苍老了许多，“姑姑呢？”
“你大姑忙着那个小孩子，没太多时间。你二姑家的妹妹正在高考，最近也抽不出时间。”林安杰平静地说着。
小冉突然默然，怎么好像有种家破人亡地感觉？人老了都是希望能够儿孙满堂、热热闹闹地。看到林奶奶这样，早些年的恩怨，也让人觉得，没意思极了。
这样想了一会儿，小冉说道：“爸爸经常去看看奶奶吧。”
林安杰愣了下，看看小冉，不由地笑了：“你应该知道，我去是没用的。她更希望见到你叔叔。”
但是心里却是终于放下心来，从小这个孩子，就对她的叔叔和一众姑姑怀着一股莫名的敌意。这股敌意一度让林安杰为之愤怒，但是越到年老，越能感觉到小冉当时的直觉是多么准确。但是即便没有人管他们的母亲，这些年的联系也变得稀少，林安杰依然不希望他的女儿变成那种六亲不认的人。
现在看来，她虽然总是面上对那些叔叔姑姑不假辞色，但是如果他们真的遇到了什么过不去的困难，想必也不会袖手旁观的，至少，她不会上去踩一脚。得到了这个结果，林安杰心情大好，一路哼着歌曲。
“爸！您能不能不要听《洪湖水》啊！”小冉终于忍受不住的喊。
“多好听啊！哪像你们经常听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听的我脑袋都疼。”林安杰坚决制止了小冉要拿流行音乐的动作。
算了算了，难得回来一次，就接受一次草命主义熏陶吧。小冉如此想着，皱着眉头开始听着《九九艳阳天》、《北京的金山上》，等到终于到家的时候，小冉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面色苍白地倒在了沙发上。
“这是怎么了？”郑淑娟吓了一跳，“晕车了？”
“妈！我好几年没晕车了，结果今天被老爸一首《洪湖浪打浪》弄得我又想吐了。”小冉边说边冲进了卫生间。
“怎么回事？”郑淑娟看着溜溜达达进来的林安杰问道。
林安杰想起这个就想笑：“她自己爱联想，晕车也怪她自己。”他想起来就想笑，看着自家媳妇儿叉着腰的动作，他这才解释清楚：
“你家闺女，刚开始嫌《洪湖水》不好听，后来又嫌《九九艳阳天》不好听。最后挑来捡去地就只听《洪湖水》，结果自己在那嘀咕，这怎么越听越像在船上啊。再加上车有时候一颠簸，结果她就晕车了。哈哈！”林安杰最后还不忘大笑两声。
顺便朝着卫生间喊：“冉冉，你这身体也太差了，以后还需要锻炼啊！”
小冉在卫生间恨恨地想，以后再也不听《洪湖水》了，听的感觉都晕船了！她一边想着一边站起身来打算出去，结果刚一开门就看到舒蕾一头撞了进来。
“呕！”弯下腰开始干呕起来。
小冉愣愣地看着舒蕾，这都过去几夭了，就算醉酒也不至于这样啊？怎么见天儿的干呕呢？她虽然这么想，但是动作熟练地接了一杯水过来，看着她干呕半天终于停止了，漱口之后又把玻璃杯递了过来。
看着舒蕾面色苍白的样子，小冉突然脑子里一个念头一闪而过，整个身子都因为这个可能性发抖了。只听“砰！”的一声，玻璃杯坠落地上，溅起了一点点小玻璃片，晶莹别透，映衬出小冉也乍然苍白的脸色。
“怎么了？”她听到郑淑娟在厨房的声音。
小冉此刻听到郑淑婚的声音顿时有些惊慌，连忙出声：“没事儿，打坏个杯子，我一会儿扫干净。”
郑淑婚又说了几句什么，紧接着厨房又响起了炒菜的声音。客厅里空无一人，老爸想必也跑到卧室看报纸去了。
她拉着舒蕾到了自己卧室，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在这里等我。”说完不待舒蕾有什么反应，她飞快地把玻璃杯的碎片清理完毕，然后又飞快地跑向了卧室。看着厨房的郑淑娟一脸的摇头：“这孩子，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
等到小冉喘着气跑到自己卧室的时候，看着舒蕾呆呆地坐在那里，她又冲到了自己卧室拿了一包零食递了过去。
舒蕾看到小冉的动作，这才回过神来，笑着对她说：“姐姐都知道了，何苦还要试探我？”
小冉手中的一包话梅终于掉到了地上，她也不由自主地瘫坐在地上。想骂她，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却又开不了口；想安慰她，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很想暴打她一顿；最终，她只能沉默着闭上眼睛。
半天之后，小冉终于有了丝力气，这才站起身来，给自己和她一人倒了杯水。喝着热水的时候，小冉也慢慢镇定起来。
虽然自己两辈子加起来没有经历过这些，但是应该是不难吧？她们两人，应该是能解决好的。小冉如此想着，给自己打气。
“多长时间了？”小冉声音干涩地问。
“两个多月。”舒蕾倒是声音轻柔，一点儿也没受影响。
“钱致远？”小冉又问道。
舒蕾沉默了半天之后，终于轻轻地点头。该死的！小冉恨得一拳头捶在了地板上，自己当时一定是疯了才让钱致远去照顾她！但是无论她现在怎么后悔，也改变不了事实，小冉装着擦鼻涕的样子擦去了眼里的泪水。
“打算怎么办？”小冉带着浓浓地鼻音问。
舒蕾好像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来：“姐姐，别难过，你难过我也想哭。”她说着说着，声音带了丝哽咽。
“不要哭，要哭也不是在这里哭。”小冉厉声制止，“告诉我，你和他到了什么程度？你的打算是什么？”
舒蕾迟疑了一会儿：“我们很好，他的妈妈也很好……”她犹豫着停了下来。
“那是他爸爸的问题了？”小冉听出了原因。
“他爸爸觉得我们家的条件配不上他孩子。”舒蕾终于说出了最大的问题，“但是我爱他，我不想让他为难，所以……”
“所以你就想偷偷生个和他的孩子然后自己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小冉边琢磨着边替她把话说了下去。
看到舒蕾沉默不语的样子，小冉知道恐怕事实的真相八九不离十了。她一气之下猛的站了起来，围着舒蕾转了几个圈子之后，这才控制住了自己想扇她一巴掌的冲动。
“郑舒蕾！你言情小说看多了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多么自私、多么不顾及他人想法？！”
“他爸爸不喜欢你，你就努力让他喜欢！既然爱他就要包容他的一切，除非你实在包容不了，那么你可以一走了之。你现在这样算是什么？苦大情深的女主吗？你以为你是圣母玛利亚？告诉你，没有人会为你的决定感到感动、高兴。没有人！”
“你告诉我，这次的事情是正巧碰上小概率事件，还是你自己预谋已久，就想要个孩子？”
看到小冉低声咆哮，舒蕾不禁缩了下身子，低头不语。小冉这会儿是彻底明白了，她不禁冷笑：“我知道了，原来你是感情战场上彻头彻尾地逃兵！”
舒蕾终于抬起头来，脸上满是泪痕：“姐姐，不管你怎么说。我实在是不想让钱致远跟着我难过，你不知道他有多痛苦。”
小冉说了一通之后，也终于筋疲力尽地坐了下来。只有坐在地板上，贴着冰凉的地面，她才感觉会清醒一点。
“舒蕾，你是学法律的，相信你比我更清楚，这样一个孩子，意味着什么。”小冉低声说道。
“他从小没有爸爸，他会受到各种各样的羞辱，只因为他是个私生子。”说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小冉看到舒蕾的身子抖了下，“你还要听更难听的话吗？这就是你自认为的善良、体贴、不忍！你的不忍造成了一个孩子扭曲的成长过程！他将来会怎么想你？怎么对你？怎么看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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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粉红四年 第二百二十七章 结婚吧
“姐姐，我只是想离他远一点。可是离他那么远，我的心真的很难受。有了孩子之后，我觉得好受多了，我觉得以后我的人生也有了光明。”舒蕾如此说着，手不自觉地摸到了自己的小腹上。
“你自己还没毕业，你连自己都照顾不了，又怎么能照顾的了孩子？你连为人父母的责任都不知道，又怎么敢要这个孩子？！”小冉越说越激动，“你把他当成什么了？他是你的安慰吗？他是你的玩具娃娃吗？你觉得有他陪着你，你就不孤单。你怎么不问问他的意见，如果他知道他的母亲是如此想的，他还想不想来到这个世界上？”
“郑舒蕾，如果你真离不开他，你就再回去争取！争取到有一天他们家人接受你，或者争取到钱致远最终在你和家人中间二选一！如果最后钱致远选择了你，那么恭喜你赢了，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呆在他身边。如果你输了，那么他也不值得你去留恋！我就不信，这个世界上只有钱致远这么一个好男人！告诉你郑舒蕾，这个世界上，爱情并不是全部！你为了这么一点小小的挫折，把自己搞到这步田地，我瞧不起你。当初那个敢爱敢恨的郑舒蕾哪里去了？！”
小冉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把冷水一口气喝完，又躺在了地板上。不远处舒蕾抱着膝盖坐在那里，一脸要哭的样子。小冉本想继续说几句，又闭了嘴。算了，让她好好想想吧，她如此想着。
但是突然她又想到了什么：“你知道自己的状态还喝酒，你怎么想的？！”一句话说的舒蕾终于低声哭泣了起来。压抑的声音惹得小冉一阵的憋闷，
“到底打算怎么办？”小冉猛的坐了起来。
舒蕾抽噎着回答：“我原本，原本是想自己以后一个人把宝宝抚养长大……”
“这个念头就此打住，以后不要想了。”小冉截住了她的话，“还有没有别的想法？”
舒蕾茫然地抬起头看着她，“你是打算带着孩子找上门？还是打算流掉？”小冉直接地问。
舒蕾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怎么可以把他流掉？！”
为什么不可以流掉？！小冉恨不得掰开她的脑袋看看她是怎么想的。她恨恨地看了她一眼：“那你的选择就是带着孩子找上门了？”
舒蕾张了张嘴，虚弱地说了句：“不。”
这还是那个从小骄傲如同公主般的郑舒蕾吗？爱情真的可以让人改变这么大？小冉看着这个哭泣软弱的女孩，第一次对她有了陌生感。
“你好好想清楚吧，这个事情可不能再拖了。”小冉给她在椅子上垫了个厚垫子，这才走了出去。
晚饭的时候，舒蕾的眼睛还是红红的。
“怎么了？舒蕾？冉冉欺负你了？”郑淑娟看看舒蕾的眼睛，担忧地问。
舒蕾正在想着心事，猛然这一问顿时惊到了。心虚地低下头：“没……没事，姑妈。”
“舒蕾这几天有些胃疼，没事。多喝些热水就好了。”小冉轻描淡写。
郑淑娟看着面色却是苍白的舒蕾，有些不放心地叮嘱：“那你可要照顾好啊，觉得不行就去医院，不要硬撑。”
舒蕾强忍着眼泪：“知道了，姑妈。”
小冉坐在公园里拿着手机：“对，就是这样，早些回来。另外把钱致远也给逮过来。”小冉语气平静地说着，脑子里却转着乱七八糟地念头。半天之后她叹了口气，正准备活动下冻僵的身子回家，却没发现一转眼就看到林安杰站在那里。
“爸爸？”小冉顿时呆住了，室外零下十几度的天气，小冉却浑然不觉。
“舒蕾……几个月了？”林安杰沉默着坐在了小冉刚才坐的地方。
“爸爸，你在说什么？哈……哈。”她结结巴巴地狡辩着。
“她都难受了几天了？你这姐姐也够粗心的。”林安杰数落着她。
无意间被自家老爸知道事情的真相，小冉倒是心里落下了一块大石头：“爸，你别怪舒蕾。这个事情，小概率事件。”
“等钱致远来了再说。”林安杰明显不想和小冉说的太多，几句话打发了她。奇怪的是小冉从知道这件事情开始办心地不安莫名的就消失了，仿佛有了这句话，就有了保证。林安杰在这一刻，变得高大如山。
钱致远来的那天，郑淑娟一脸笑容的在厨房里忙活。而客厅里的几个人，气氛都有些诡异。小冉和晓鹏就不用说了，一脸的愤怒，柳涵是左右为难，舒蕾却是一颗芳心都寄在了钱致远身上。
林安杰倒是一脸镇定地看着报纸，就好像压根不知道这件事情一样，无视几个小孩子的剑拨弩张。
“好了好了，冉冉帮妈妈端菜。客人来了怎么也不招呼一声？”郑淑娟一边假意埋怨着一边对钱致远说：“这俩丫头从小被我惯得无法无天的，让你看笑话了。”
“没有阿姨，这样才随意。”钱致远连忙站了起来，接过菜端到了餐桌上。
林安杰看了看钱致远，又看看林晓鹏。慢各斯理地合起了报纸：“走啊，吃饭去。在这里坐着干什么？”
这顿饭吃的冷冷清清，郑淑娟几次想让气氛好一些，可惜没人给她面子，全都沉着个脸。待到收拾碗筷的时候，小冉手忙脚乱地接了过去：“妈妈，我来。”
晓鹏喊道：“小涵，你不是想给妈妈买件衣服吗？”
柳涵拍了下脑袋：“对！妈，我们出去买衣服吧？”
郑淑娟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几句话被哄了出去。直到房门砰的一声关上了，几个人这才停止了各人的动作。
“说吧，怎么解决？”林安杰看向钱致远，无悲无喜，看不出任何表情。
钱致远挺直了脊梁：“我会回去和我爸说的。”
“说什么？说我家妹妹非要缠着你，宁可拿孩子要挟你也不愿离开你？”晓鹏眼睛都红了，要不是小冉拦着，指不定出什么乱子。
小冉虽然拦着，但心里也是有着火气的，冷冷地看着他。
“我不会让她受委屈的。”钱致远握紧了舒蕾的手，听了这番话，舒蕾面上泛起了红晕。
“你父亲不喜欢舒蕾的原因是我们家庭条件配不上你们家？”林安杰直接问道。
钱致远有些支吾，但是在晓鹏和林父的双重压力下终于败下阵来，苦笑着点头。
“那你打算怎么解决？”林安杰不动声色地继续问。
“我不会理他们的，只要我和舒蕾过得好。想必他们也会理解，我有我的生活方式，我有我的选择权利。叔叔您放心，我会让舒蕾幸福的。”钱致远朗声说道。
“你父母离婚了？”林安杰又问道。
“没有，但是已经分居好久了。”钱致远有问必答。
“这个孩子……”林安杰还没说完，就听见钱致远急急地开口：“叔叔，这个孩子我一定要的。虽然我没有很多钱，但是最近几年自己开个网站，赚的钱也能养活的起舒蕾，相信经济方面不是问题。就算我爸不高兴，我多和他谈谈话，想必也就好了。”钱致远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谈话太慢了。”林安杰站了起来，“那你回去准备婚礼吧。”
小冉看了看自家老爸：“定下来了？”
林安杰点头：“定下来了，多叫些朋友撑场面，看样子人家把咱家看扁了啊。”
“姑父、哥哥、姐姐，我……”舒蕾突然出声了。
小冉顿时目光灼灼地转过头去：“你不想嫁？”
钱致远顿时身体僵硬了，舒蕾着急地摇头：“不是。”
“哦，我还在想。你要不想嫁就直接把这小子扔出去好了。”林晓鹏站起来的身子又坐了下去。
等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小冉又一次问舒蕾：“你确定？这是一辈子的事情，你确定？”
舒蕾微笑着点头：“我确定，姐姐，你放心。我和致远会好好的，以后我不会任性，不会做事目光短浅，我会担负起我的责任。”
“19岁的新娘啊，唉。”小冉还是有些不安稳。这是个只知道爱情的年龄。真正生活起来，会不会发现现实和理想差距太大？舒蕾倒是很平静：“姐姐，我这几天一直在想你说的话，以前的我确实很幼稚。但是现在不会了，生活中不会那么浪漫，但是两个人相守着柴米油盐的日子，也是种幸福。”
“虽然以后我可能还会遇到更好的人，但是最适合我的人已经站在我面前了。我如果不抓住这次机会，我将来一定会后悔……”
好吧，郑舒蕾，祝你幸福。
“杨天，过些日子我女儿结婚。对，舒蕾，不是小冉。到时见。”
“成部长，现在还在Ｌ省呆着呢？过几天我女儿结婚，舒蕾。好，那我就欢迎大驾了。”
“媳妇儿，舒蕾结婚是好事儿，放心吧，我和她妈妈打过招呼了。好了，你别难过了，钱致远这孩子你不也见过了吗？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咱家现在有多少钱？分出三分之一来给舒蕾，要让她风风光光地嫁过去。”
“爷爷，我妹妹过几天结婚。对，我要什么？我也不知道，您看着给吧，什么威风支援什么，弄得越壮观越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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