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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岛惊魂:逃出生天-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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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之后,黄詹文一直问我有没有见过红发人的事,其实是一种试探。

    很可能他当时就怀疑,我看到过瑟琳娜。

    我的大脑很乱,看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黄詹文像是看穿了我的心事,嘿嘿笑了两声,然后拍下我的肩膀,用一种轻松的口吻说:“和你开玩笑的,你居然还当真了。真服了你了,胖子!”

    我一点也笑不出来。

    我没觉得这是个笑话。

    陆斌在睡觉,看上去气色依然不好。

    没过多久,徐凤英端了一碗白粥进来,粥上飘着一点姜丝和葱花,浓浓的粥香味立刻在屋内散开。

    徐凤英没有留意到气氛变得尴尬,冲我挤了一丝笑意:“胖子,你好点没有。昨晚你昏倒了,幸亏黄詹文和李奇把你弄到床上去的,你昨天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心情很复杂的说:“没什么。我可能有点贫血,黄詹文,昨晚谢谢你。”

    黄詹文装成没听见,看向门外。

    我看过去时,有一个脑袋正往回缩。

    是阿妹。

    黄詹文立刻走了出去。

    他会不会怀疑阿妹告密?他想对阿妹做什么?

    是我大意了。

    我想追,担心他会不会对阿妹做什么,可刚站起来就听到身后有一个声音低低的在叫,“胖子。”

    我回过头,看到陆斌定定的看着我。

    他醒了?

    什么时候醒的?

    我犹豫的望向门外,最后索性不追了。

    说不定,我的出现反而更对阿妹的处境不利。

    我说:“你好点没有?”

    他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刚才你们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徐凤英说:“要不要先喝口粥你们再聊?”

    我警惕的看了看门口,担心黄詹文随时会回来,我对徐凤英说:“阿英你到门口去看着,我们说点悄悄话。”

    徐凤英放下粥乖乖的去了。

    我说:“有些话你听到了你就当没听到,不然对你没什么好处。”

    他想了想,然后点头:“我什么也没听到。不管怎么样,谢谢你胖子。”

    这是个聪明的人。

    他知道我在为他着想。

    我说:“这有啥谢的,虽然有些事我还不好解释给你听,但是你听我的,没错。”

    他说:“我怕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机会了。我听说了,谢谢你那晚照顾我。”

    我鼻子酸了一下,强忍没掉眼泪,“不谢。”

    他说:“我那天骗了你。”

    我说:“我都知道了,你就是那个同学。”

    他艰难的咧嘴笑了笑:“错了,胡霖是那个同学,不过村里的有些事是我干的。”

    我说:“有些事?”

    他说:“我怀疑其余的是胡霖干的。包括那天看到的女孩,应该就是胡霖。

    我说:“这事咱不提了,都过去了。先想想这病怎么医,你对这个多少懂点,你琢磨下有办法没?”

    他说:“我哪有那能耐?胡霖比我会的要多很多。只是这个坏家伙,明明都快死了,还拉我当垫背的。”

    我说:“真的没办法?”

    他说:“苗人都是这样都是装神弄鬼,想让别人信服自己,实际上大多都是吹牛皮。尤其像这种蛊毒最不好解,不是有句话吗,解铃仍需系铃人,蛊也是一样。”

    我说:“那你养鬼的事是假的?”

    他说:“不瞒你说吧,其实不是养鬼。鬼罐子里装的是其中一个东北人的骨灰,是他自己命该绝。当时我找到了阿英所在的村子,可是那里闭塞没有电话,我没办法尽快通知警察。有一天晚上,碰到一个坏蛋想要欺负阿英,被我一个闷棍敲了一下,就再也没爬起来。我们苗人有我们自己的做法,如果不把他的骨灰供起来,会变成冤魂缠着你一辈子”

    陆斌后面的话被一阵嘤嘤的哭声所打断,回头看,站在门口的徐凤英已经哭成了泪人。

    徐凤英冲陆斌边哭边冲压抑的喊:“叫你别说,你怎么非说不可,这事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陆斌有气无力的放大音量:“你不是还威胁我,想告诉别人吗,我正好随你的愿。”

    徐凤英抹着眼泪说:“那是气气你,胖子,别和别人说。这事不是小事。”

    我懂。

    如果不是到这个份上,估计陆斌也不会告诉我。

    我说:“这事就当我没听过。你好好养病,养好病,咱们才有精力想别的。”

    陆斌说:“胖子,你也别想太多,我不是坏人,当时只是为了救阿英。”

    我说:“我明白的。”

    陆斌说:“我想拜托你件事,要是我不行了,帮我照顾好阿英,无论如何你们一定要平安回去。”

    我说:“你这说的是傻话,我们都会回去的。”

    我的话音刚落,欧阳白雪突然闯了进来。

    徐凤英来不及通知,只好一个劲的咳嗽。

    幸好,我们重要的事已经讲完了。

    欧阳白雪手里拿着阿妹今天画给我看的画,神情紧张的问我:“这是谁画的?”

    我说:“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我以为她发现了什么。

    她情绪激动的又重复了一遍:“问你,到底是谁画的?”

    我说:“是阿妹。”

    她说:“不可能。”

    我说:“怎么不可能。”

    她说:“这是我姐画的,你看这副画的下面画了一朵梅花。”

    我愣住了。

    难道,阿妹和欧阳白雪失踪的姐姐有什么关系?

第二十章 狼披人皮的故事() 
虽然我不清楚梅花代表的含义。

    但看欧阳白雪现在的神情,我基本能猜得出一二。这或许是姐妹俩一种特殊的暗号,或者是她姐姐画画时惯用的落款?

    就好比有的人杀了人之后,会在现场留下一张扑克或者别的?

    可是,阿妹的样子像罗琳?

    要说她是罗琳的姐姐还差不多,怎么会变成欧阳白雪的姐姐呢?

    有点说不通阿。

    我说:“真的是阿妹画的。”

    欧阳白雪说:“阿妹呢?我觉得她可能认识我的姐姐,说不定她看过我姐姐画画。”

    徐凤英说:“白雪,你姐姐在岛上”

    “阿英,改天再和你解释。”欧阳白雪继续看着我:“到底阿妹去哪了?她本来和我睡得好好的,起床后人就不见了。”

    我说:“刚刚还在隔壁呢”

    欧阳白雪说:“不对呀,没人。”

    我的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糟了!

    差点忘了这茬。

    黄詹文刚刚出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带阿妹去哪了。

    徐凤英说:“刚刚好像看到阿妹下楼去了。”

    我说:“是阿妹自己吗?”

    徐凤英摇摇头:“不知道,我出来的时候,只看到阿妹拐了个弯不见了。”

    我说:“走,去找人。”

    我第一个跑了出去。

    跑到楼梯口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说不定黄詹文不是黄詹文,而是因为变异变成了黄詹文的样子。而阿妹是欧阳白雪的姐姐,因为变异所以长得像罗琳?

    听起来很荒唐。

    可是亲眼看到过螃蟹女孩长着一张瑟琳娜的脸,就连p先生也说人的相貌可以改变那就或许假设真的可能成立。

    欧阳白雪看到我踌躇不前的模样,推了推我,“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说:“如果说你姐姐变了样子”

    欧阳白雪很急切的说:“就算她变成灰,我也认识。”

    见我欲言又止,欧阳白雪很狐疑的打量我:“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不忍心告诉她我所知道的,于是换了一种委婉的说法。我说:“我只是想让你心理有所准备。因为你们这么久没见了,见到面,说不定样子会变了许多?”

    欧阳白雪听闻,冲我灿烂的笑了笑:“也对,这么多年没见,说不定真的都大变样了呢。”

    她的心情不错。

    可能是认为姐姐很快能找到了。

    我们继续往下走。

    爬了半层楼梯,我放缓了脚步,回过头来冲欧阳白雪说:“对了,你上次说的那个隐形人,可能是真的存在。”

    欧阳白雪的眼睛顿时亮了一下:“真的?我说什么来着。不过,你不是不信吗,怎么突然又相信了。”

    我没说话。

    她很敏感,直勾勾的看着我:“吴同,你为什么同意我的观点?难道说你发现了什么?”

    我说:“其实我不知道,我感觉的。”

    我的这句话,像是触动了欧阳白雪的某根神经,她猛的一下抓住我的肩膀,“你感觉得到有隐形人的存在?”

    我沉默了。

    我的沉默,更像是一种默认。欧阳白雪兴奋的说:“如果你下次感觉到有隐形人,一定要告诉我。”

    她一直认为她姐姐是隐形人。

    我不忍拒绝她,于是点点头:“好,一定告诉你。但是这件事,你暂时不要告诉其他人。”

    欧阳白雪突然扑过来在我的右脸颊上亲了一口,“谢谢你吴同,如果真的看到,你记得告诉我。”

    这个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我都来不及好好品味这个吻,欧阳白雪已经像小鸟一样跑在我的前头。

    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如果我有一个姐姐,等找到时,已经变成另一个样子

    不过,乐观点想,还能活着,说不定也算得上是一种运气。

    算吗?

    刚走到楼下,就看到黄詹文和阿妹,两个人一前一后,正准备上楼。

    我想我猜得没错,黄詹文果然认识阿妹。

    我站定,盯着黄詹文看,黄詹文倒也不怒不恼。

    欧阳白雪见到阿妹立刻扑上去,拉着阿妹的手问:“你认不认识我的姐姐,我的姐姐叫欧阳红梅。”

    阿妹显得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是对欧阳白雪的问题感到意外,还是因为觉得难以回答。反倒是黄詹文插嘴说了句:“你姐姐又不在这,她怎么可能认识你姐姐?”

    阿妹都没说话,他未必也有点太心急了。

    欧阳白雪说:“黄詹文,你以前是不是认识阿妹?”

    连欧阳白雪都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

    黄詹文说:“怎么可能?”

    欧阳白雪“哦”了一声,转身拉阿妹上楼:“走,我有话和你聊聊。”

    两人这就上楼了。

    听着两人的脚步越走越远。

    我才问黄詹文:“你去哪了?刚刚有话问你,你怎么走了?”

    黄詹文说:“人有三急。”

    我说:“刚才屋里没有厕所?”

    黄詹文说:“那是女生宿舍。”

    我觉得这是一种借口。

    我说:“上厕所怎么上到这来了?”

    黄詹文说:“上完厕所,她觉得饿了,所以我带她下来吃东西。”

    我不相信他。

    我觉得他是有话想私下对阿妹说,所以故意背着我们所有人。

    我说:“没看出来你还会弄吃的?”

    他说:“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我说:“包括变异的事吗?”

    黄詹文不说话了,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说:“黄詹文,你有没有听说过狼换皮的故事吗?”

    他的表情越来越严肃,我有意激他,于是继续说:“狼本来就是一种很邪性的动物,有些狼很羡慕人,也想当回人。于是有时候会刨人坟墓把死尸身上的皮剥下来披在身上”

    黄詹文忍不住了,打断我的话:“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没理他,继续说:“可是狼披呀披的,终于披上了”

    话还没说完,黄詹文突然笑了。

    笑的声音低低的,很压抑的笑声。

    对了

    我突然想到,这个笑声像谁了。

    像舍管,张老头。

    阿妹叫他詹叔,有没有可能是我们都理解错了?

    阿妹叫的不是詹叔,而是叫张叔?

    想到这,我的头皮顿时麻了一下。

第二十一章 我是胡霖() 
我说:“你不是黄詹文?”

    他说:“那你不是胖子?”

    我突然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的确是胖子,可我的名字不叫胖子,我的名字叫吴同。

    黄詹文嘿嘿一笑后,撇开我上了楼。

    我发现我被耍了,黄詹文给我下了一个套。表面上理解他的意思是,我不是黄詹文,还能是谁?实际上他的意思很可能是,我虽然叫黄詹文,可我可能不叫黄詹文。

    越是这样,我越觉得黄詹文可疑。

    我决定好好看着这个人。我不信了,还揪不住这只老狐狸来?

    中午的那顿饭,李佳倩煮了海鲜,说是给陆斌冲喜,祝他早日恢复健康。

    其实大家都知道之所以做海鲜是因为可以吃的东西越来越少了,而冲喜也只是一个借口。

    除了陆斌之外,所有人都到了食堂。

    中午破例,没有人看守。

    我比其他人都晚到了一步。

    我跑回宿舍做了两件事。

    一件事是,找了张旧床单撕成条,用红笔在上面画了sos三个大字,然后用夹子固定住垂到窗外。我想,如果运气好,有直升飞机看到,说不定我们就有救了。

    我昨天就想这么做,结果昨天昏倒了。

    第二件事是,顺便从纸箱里拿了两瓶二锅头。

    这二锅头还是张老头的,满满一箱,足够我们喝一阵。

    可是,两瓶够吗?

    想了想,我又折了回去,多拿了两瓶。

    要喝索性就喝个痛快。

    结果我刚把酒拿到手里,突然又听到一阵熟悉的铃声。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不自觉得打了个激灵,朝着声音的方向寻去。

    最后站在床边我不敢动了。

    声音来自床上,而床上没有别的,只有那个见鬼的大哥大!

    铃铃铃,铃铃铃

    还在响。

    外面的风吹着窗外的条幅飘来晃去,在屋内留下一道道转瞬即逝的阴影。

    还在响。

    我小心翼翼的把大哥拿起来,发现屏幕亮了,但还是和之前一样,屏幕上没有任何显示。

    接还是不接?

    铃铃铃,铃铃铃

    接!

    我按了一下接听键,铃声嘎然而止,把电话尽可能的贴近耳,全神贯注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没人说话。

    会不会是乌龙事件?只不过是机器故障,而被我认为有人拨通了电话?

    我拿着手机远离了一下,放到面前,仔细端祥着。

    突然,话筒里传来一阵古怪的声音,心里一惊,连忙又把电话重新放到耳边。

    这回听清楚了。

    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声音还很熟悉。

    他说了四个字:“我是胡霖。”

    我全身寒毛都竖起来了。

    不仅是因为有人能拨通没有信号的手机,还因为那四个:我是胡霖。

    这四个字比任何多余的字眼,都更令人毛骨悚然。

    胡霖不是死了吗?

    ******又从哪冒出来一个胡霖?诈尸?

    肯定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我说:“你是谁?”

    那头的男人又重复了一遍:“我是胡霖。”

    我说:“尼玛,你到底是谁?”

    男人又说:“我真的是胡霖,我在地”

    电话突然断了。

    传来了嘟嘟声。

    我怒了,差点想把电话摔了,可我忍住了。这个电话既然能打进来,说不定也能打出去,我准备留着再试试。

    可这口气我实在是咽不下去。

    我是吉田他们搞的鬼。

    他们知道胡霖已经死了,所以故意在电话里说:“我是胡霖。

    除了吉田他们,不可能是其他人。

    其他人和我一起被关在这里,哪还有心情搞这种恶作剧?

    就算是恶作剧,他们没有这种设备。

    哪来的信号?

    哪来的高科技手机?

    对了,除了手机,还有照片,日记本,可能通通都是!

    他娘的,到底想干什么?!

    我对着电话歇斯底里的咆哮:“他娘的,****的,他奶奶的,他爷爷的,狗蛋的,滚犊子的,你们全家都是胡霖,怎么不去死呢?!”

    我用上了所有我会说的粗话,骂得唾沫横飞。

    骂得恶狠狠的。

    等发泄够了,我揣着酒和大哥大迈开大步往外走。没想到,在门口又看到瑟琳娜。

    我有点不好意思。

    心想她定是听到我的声音,所以过来看我。

    我出丑了。

    瑟琳娜说:“出事了?”

    我说:“没有,只是接了个电话,好像有人恶作剧。我不明白这里怎么会有信号?”

    瑟琳娜轻轻说了句:“哦。”

    哦,就像是呵呵,不带任何的感**彩。

    我说:“那个内鬼是黄詹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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