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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当的苹果-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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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痛苦和恐惧。
Samantha显然注意到了我的异样,不过她什么都没问。她并不在乎这些,这让我有点悲哀。
从那天起,潇潇不再接我的电话,不再回我的短信。我开始无止境的惊惶失措。先前我并没有意识到当一个人突然消失在我的生命里的时候,会是一种怎样的缺失。
我明白这个时候,我需要一些萧杨式的积极,去挽回我生命中美好东西的流逝。经过我的多番努力,我终于在潇潇宿舍的楼下堵到了她。她手里拎着一个硕大的塑料袋子,头发很随意的束在脑后。远远的,她看到了我。她怔在那里,目光先是惊愕,后是愤怒,然后她掉头就走。我飞并两步抓住她的胳膊。她用力想甩掉我,但是没有成功。
“你究竟想怎么样?”她冷冷的说,用眼角冷漠的扫我。
我张口结舌,因为我突然发现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想怎么样。企求她的原谅?还是渴望她的理解?似乎都不是。我这种道德沦丧的人,是永远不应该奢望别人的原谅和理解的。我只是不想让她就这样离开我。
看到我的沉默,她似乎更加愤怒。但是这个时候显然无论说什么都是不合时宜的。
于是她开始努力挣脱她的手。我更加有力的抓住她的手,把她搂在怀里,开始用力的亲吻她的嘴唇。她想把我推开,但是没有成功。我用了很多力量把她的嘴唇吸吮在我的嘴里。我曾在网络版《VOGUE》看过某个有虐待狂倾向的专栏作家写道,女人都是潜在的被虐狂,所以无话可说的时候,就要强迫她们。这是一个诋毁女性存在价值的观点,我并不赞成,但也不否认它有些实用的意义。
和我预料中的一样,潇潇很快就放弃了挣脱的努力。她开始任由我吻她。不知道吻了多久,我停止了。
我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神里少了很多怨毒,却多了一丝哀怨。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是背叛了全人类的信仰的罪人。尽管我从未认为我做错了什么。
我们就那样望着对方,我在她的眼睛里的我的倒影,孤立无援,邪恶的发线,犹疑的眼神,这一切都在她的冷漠而美丽的眼睛中显得如此不堪。
“你究竟想怎样……”她又一次问我。连语气也变得有些凄婉。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只有沉默。我甚至再也没有勇气直视她的眼睛。
她轻轻甩开我的手,抚摸我的脸,淡淡的说:“等你考虑清楚了,再来找我吧。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
说完,她对我浅浅的笑了笑,转身走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在炽烈的太阳底下发呆。
我一个人坐在星巴克靠窗的位置上,要了一杯冰凉的LATTE,点了一根烟。我看着妖艳的烟雾从我的唇边缓缓的飞升,仿佛人的急于逃离身体的灵魂。
我从未想过我会这么早就开始这种无谓的取舍。我刚刚20岁,大学1年级。我此刻应该抱着一本厚厚的术语词典,在潮湿阴冷的图书馆里专注的阅读,而不是像个怀旧的布尔乔亚一般,坐在小资的咖啡馆里,听着30年代的《Paris je t’aime d’amour》,抽着淡淡的万宝路。世界已经变化了,就在不经意之间。
一个女权主义的先驱曾进说过,女权的实质不在于工作还是居家,而是在于自己有选择的自由。而事实上,对于男人而言,很多时候我们需要选择,不是为了行使权利,而是在履行义务。选择是必需的。因此实际上,我们别无选择。
我承认我是一个贪婪的人。我从不强迫自己去抗拒诱惑。但是又有谁规定,诱惑是必须要被抗拒的呢?从启蒙运动始,那些欧洲的先驱们就强调天赋人权,强调那些“天然”的东西。而为了某些虚无飘渺的道德准则,是否就应该压抑着自己“天然的”人性,去取悦垂死的理智呢?
《第二章 红与黑》9(2)
那天晚上,我感觉到强烈的性冲动,但是我没有去找Samantha。当被自己称作“爱情”的东西不再是对方的唯一时,那些完美的性爱也不再有任何吸引力。于是我一个人钻到卫生间自慰。我的头脑中旋转着出现各种女人的面孔,有些我认识,有些我似乎从未见过。我对着她们的影像手淫。在射精的那一刹那,那些美丽的影像瞬间坍塌,只留下肮脏的宿舍卫生间中握着自己丑陋的生殖器的自己,形单影只,无限孤独。那一刻我明白在满足自己荡漾的欲望的同时,我究竟失去了什么。
我莫名的悲伤起来,最后竟然呃呃的哭了。我听见我的声音如同深夜窗外传来的枭的啼叫,无限悲凉。
第二天一早,我就和Samantha分手了。我甚至没有约她出来,最后见她一面,只是在电话里淡淡的对她说,我们分手吧。和我预料中的一样,她并没有表现出什么额外的悲伤,因此她究竟说了些什么,我也都忘记了,因为那对我而言已经毫无意义。挂断电话的时候,我看到手机屏幕上的通话时间是:4分59秒。这不到5分钟的时间,仿佛是被从我的记忆中抽空了一般。我还记得时间本身,却已经忘记了它所代表的意义。
阿超终于和她的昔日女友断交了。缘起于阿超第三次拒绝女孩的示爱和献身。女孩终于恼羞成怒起来。她狠狠的抽了阿超两个耳光,把他赶出了她的房间。两个巴掌把阿超抽得有些恼怒,但是也清醒了许多。
“那一刻我想,我已经是成年人了,或许应该做些取舍。就当作是一种投资好了。”阿超揉着自己的腮帮对我说,“没准哪天,我会庆幸自己做了这个决定。”
我思考着阿超的话,迷惘起来。难道我们真的已经进入了经济学时代,一切决定都是出于功利上的考虑了吗?究竟是我们在逃避道德的约束,还是所谓的道德已经被冷酷的博弈取代?
我再次来到潇潇的楼下等她。她在我眼前出现的时候,我感觉到自己的肩膀在微微的颤抖。
“我爱你。”我对她说。我感觉这是真心话,因为直视她的眼睛的时候,我的心跳都在加速。所以我对我自己坠入爱河的速度感觉不可思议。
潇潇看着我,目光温柔多情,仿佛要把我融化。她轻轻的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我低下头去,嗅到了她颈子上靡丽的鸦片味道。于是我们开始接吻,从未如此专注的吻过,仿佛要把对方吞噬一般。
那天晚上,我们第二次做爱。和上次不同,这次我们两个都轻松了很多,整个过程既不拖沓,也不激烈,仿佛是在欣赏一部跌宕起伏的音乐剧。结束后,我点了一根烟,靠在床头上坐着。她把头枕在我的臂弯。那个夜晚我们聊了很多。我给她讲了很多关于自己的事情。她始终认真的听着,一只手温柔的抚摸着我的胸口。那一刻我真正感觉到自己爱上了她,因为是从这个夜晚开始,我对她的依恋从纯粹的两性吸引,变成了两个灵魂的契合。
那是一个漫长而炎热的夏天。除了爱情,一切都是慵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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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阴谋与爱情》10(1)
一群亡命的阿拉伯人,驾驶着破旧的飞机,把美国纽约的世贸大楼撞个稀烂,自己也粉身碎骨。这场世纪悲剧,被人们命名为“”。这三个数字恰好和美国的火警电话一模一样,如同受到了什么神秘主义力量的驱使。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正在和我的女朋友潇潇逛街。萧杨在学校给我发来短信,说世贸大楼被撞了。我以为他是在玩笑,没有理会。我还半开玩笑的对潇潇说,那两幢的大厦再丑陋不过了,被撞翻了纯粹是活该,是纽约的幸运。而当天晚上,消息就被证实了,我也为我自己的缺德嘴巴后悔。曼哈顿的这两座标志性建筑确实是被毁掉了。刚刚上任的布什总统发表了空洞而伤感的电视演讲。尽管我鄙视这个连简单的英文语法都弄不清楚的美国总统,却也被他的煽情言论所感染,为大洋彼岸的美国人难过了一番。
记得若干年前,哈佛大学的一个叫亨廷顿的老头写了一本书,把阿拉伯的###文明和中国的儒家文明并列为对美国最大的威胁。今天看来,似乎是有些道理的。不知道事情发生以后,这个爱胡言乱语的老头是会为自己的预言实现了一半而开心,还是为美国的灾难被自己不幸言中而难过。而对于我们这些遥远的旁观者而言,这一切就如同一出莎士比亚的戏剧一般,经典,永恒,却和自己毫无关系。
然而就是在“”的第二天,在英语课的课堂上,楚雄对我说他爱上了一个人。
“是女人吗?”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问题。楚雄对异性,尤其是浅薄的异性的厌恶,已经渗入到他的骨髓里了。我很担心他因此被迫走上同性恋的道路。他曾不止一次的和我谈论柏拉图时代的“男人与男孩的爱情”,言语中甚是向往。
“当然是女人。而且是个真正的女人。”他对我说。目光中充溢着荡漾的爱情,那种深情的眼神我从未见过。于是我感觉对于一直如抵制日货般抵制恋爱的楚雄来说,这一定是一件极其严肃和认真的事情。胖胖的女老师恶狠狠的盯着窃窃私语的我们,于是我立刻闭嘴。下课后,我把他拉到宿舍附近的廉价西餐厅,认真的听了这次在他看来很浪漫的邂逅。
然而事实几乎是让我无法接受的——楚雄爱上了他的哲学课的讲师,一个哲学女博士,一个未婚的,将近30岁的哲学女博士。
“她是我生命中见过的最完美的女人……优雅,高贵,如同天鹅堡中沉睡的公主一般。”楚雄目光迷离。
楚雄说话从来都很简练、刻薄,我从未听他在口头上使用过这样肉麻的比喻,不禁打了个冷战。
“我一走进教室,就被她迷人的气质吸引了……她让我感觉到作为女人,外貌出众是多么的不重要。她的那种沉静的、让人窒息的内涵,使她如同女神一般让人由衷的尊敬和喜爱。我想这就是我理想中的女人了……”
我狠狠的喝光了杯子里的可乐,脑子中一直在考虑如何接过他这个话题。不过似乎无论说什么都不合时宜。他显然希望听到有利于他的决定的,让他愉悦的意见,不过我又不想对他撒谎。在北大,本科男生爱上女教师的情况时有发生,不过结局多半很尴尬,甚至滑稽,而事件本身也往往成为知情的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人们总是鄙夷的评价故事中的男女,仿佛是在观赏春节晚会上的小品节目,有理由对其彻底的评头论足。
楚雄抬起眼睛看了看我,淡淡笑了笑:“你不说话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无所谓了,我不在乎。我之所以告诉你,是因为我认为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理解的。”
我笑:“为什么你会认为我一定会理解?”
“因为在这个问题上,你丫也是个怪物。”他说。邪恶的对我笑。
楚雄对我的定性让我我很是惊了一下,感觉又可气又无奈,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我没有想到我的沦丧的道德感竟然让我成为别人心目中不伦恋情的支持者。
“那你是如何打算的呢?”我问。
“我会让她喜欢上我,爱上我的。”楚雄望我,目光坚定。
我明白楚雄所说的是一个决定,而不是一个议题。而作为朋友,我是应该完全支持的。于是我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支持你。”尽管我也不知道我心里究竟是如何感想。
从西餐厅出来,我一个人朝图书馆走去。下午的太阳很毒辣,让人浑身不自在,我的脑子里却一直想着楚雄的决心和我自己的古怪。我一直以为我是一个宽容的人,可以接纳大多数反常的事物。但当真正的反常出现在我可以触及的范围之内的时候,心底里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抗拒起来,仿佛只有狠狠的对其批判一番才能平静。这是为什么?难道真的如萨特所说,他人就是自己的地狱,我们只能对自己宽容?
图书馆里潮湿而沉闷,坐满了伏在空调房间睡觉的人。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并不清楚跑到图书馆来的目的是什么,于是我随便抽出一本书,没头没脑的看了起来。是Phoebe Pool写的《印象主义》,看得我昏昏沉沉,也渐渐的睡去了。隐约间仿佛做了一个梦,梦见楚雄和哲学女博士的婚礼,他们的表情如此幸福,也深刻的感染了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成一片,我竟感觉心情清爽了一些,仿佛勘破了什么事情一般。两性关系原本就没什么对错,看上去很美就足够了。稳固的怪异或许比多变的和谐要高尚得多。如果真的如柏拉图所说,我们眼睛所能见的一切都是对理念世界的模仿,那么看上去偏离一点正常的轨道,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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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阴谋与爱情》10(2)
不知道是不是惨绝人寰的事情发生之后,都会催生出许多反常的恋情来。不过就新近的情况来看,的确如此。我的室友萧杨第二次坠入爱河,而且浪漫之至。萧杨对于他的恋情采取了非常谨慎的保密措施,因为当初我们对他的揶揄让他有些窘,生怕再次成为笑柄。于是在他把她的新女朋友领到我们面前来的那一刹那之前,我们甚至不知道他已经把他的网恋升级了。女孩是同校的,日语系,非常漂亮和乖巧。三个大男生目瞪口呆的盯着这个仿佛从天而降的萧杨的女友,无法形容的惊艳。而萧杨的面孔上仍然带着他招牌式的傻笑,幸福得让人嫉妒。
事情的过程非常简单。萧杨和女网友“乌鱼子”终究不是不是人间烟火的神仙,聊得久了还是会有见面的欲望。于是他们约在北大南门外见。在赶去赴约的路上,萧杨看见了一个和他一直朝同一个方向走的女孩,女孩也看见了他,但是他们并没有彼此说话。女孩很漂亮,萧杨不敢把她想象成同自己的生命能够产生任何联系的一个人,于是只顾走自己的路。
于是萧杨就在5分钟以后,发现途中和自己擦肩而过的女孩就是自己在网络中喜欢和迷恋的那个女孩。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他甚至没能清醒到使自己对女孩做一个清醒的自我介绍。事情的机缘巧合就是如此玄妙。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任何擦肩而过的人都可能会同自己发生联系,因为没有人说得清楚自己会在未来遇到些什么人,发生些什么事。其实每个人的潜意识里,都渴望自己的生活能够永远不变,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可是真的遇到适宜的人和发生适宜的事时,谁又能真正的捍卫自己过去的原则,洁身自好?
由于他们早已有了默契,所以并没有因为初次谋面而生疏。两人在西门外的KFC吃了简单的午餐,然后在办公楼前的草坪上散了散步。分别的时候萧杨问女孩愿意不愿意作他的女朋友,女孩笑了笑,答应了。于是萧杨轻轻的吻了女孩的脸颊,牵了他的手。萧杨说当时他看到俄文楼前开了一株不知是什么名字的花,非常美丽,就如同北大对他的新的恋情的祝贺。
我已经太久没有听过这样纯情的邂逅故事,以至于眼眶有点湿润,如同中学时第一次读《挪威的森林》,被感动得一塌糊涂。尽管多年以后发现日本文学是多么愚蠢,但当时的动情却始终怀念。
我抵制日货,却似乎无法抵制漂亮的日语系女生。乌鱼子是那种无论如何都无法让人不喜欢的女孩。她使得萧杨很快走出了上一次失恋的阴霾,重新快乐起来。她的救世主般的姿态让萧杨感恩戴德,于是两个人便显得尤其恩爱。我怀疑这出施舍般的亲恩究竟能够维系多久,不过至少目前是和谐的和美好的,也就是让人愉悦的。
于是我在北大的第二年就在这一起人间惨剧和两起爱情事件的上映中开始了。我无法判断这一年的主题究竟是毁灭还是重建。总之,身边的人们很快便忘记了大洋彼岸的那场灾难,也渐渐淡漠了楚雄和萧杨的美丽的邂逅,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
10月中,小泉纯一郎参拜靖国神社,再度在中关村掀起了抵制日货的浪潮。三角地又出现了长长的条幅,让学生们签字。我拉着潇潇的手,把自己的名字重重的画在上边。多么叵测的历史!谁能说清楚哪些悲剧是天灾,哪些又是人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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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阴谋与爱情》11(1)
接到施羽的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和潇潇在西门外的KFC吃午餐。餐厅里人声嘈杂,手机兀自响了半天,我才隐约听见。
我看着她的号码,感觉很纳闷,因为她从来没有给我打过电话。据阿超说,作为她的男朋友的他,也很少接到她的电话。他们之间从来就都是阿超主动联系对方。施羽是那种很清高很傲气的北大女孩,她的确有这个资本。
施羽在电话里的声音很忧郁,她淡淡的问我在哪里,在做什么,让我感觉似乎是出了什么事情。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问她是不是和阿超之间出了什么问题——这也是我认为她唯一可能打电话给我的原因。
可是话问出口后,施羽竟然在电话那边轻轻的抽泣起来。她的声音在电话中显得十分哀惋,让人不由得心疼。于是我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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