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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上将军-第2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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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上带着初醒后的几分迷茫,魏虎神色茫然打量着四周,不自信地嘟囔道,“我……还活着?”

    话音刚落,他忽然听到一声冷笑。

    “啊,你还活着呢……不过,下一刻就说不准了!”(未完待续……)

第五十九章 太平军年轻代

    被满满一个帐篷的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就算是魏虎这种粗神经的家伙,心中不免也有些发憷,尤其是那个此次要诛杀的任务目标,那个背叛了太平军的'天玑神将'费国正死死地盯着自己,眼中充斥着怒火。

    真可惜……

    就差那么一点,就能将自己的脑袋割下来……

    眼瞅着费国脖子处所包扎的绷带,魏虎暗自撇了撇嘴,心中不由有些不甘。

    都是那个女人……

    怀着强烈的憎恨,魏虎将目光转向了帐内唯一一位身穿着铠甲的女性将军,他记得,更是这个女人杀了他两名同伴,就连他魏虎亦被你所重伤。

    '炎虎姬'梁丘舞……

    如果没有这个女人……

    默默望了一眼脚边那两具熟悉的尸体,眼睁睁看着昨日活生生的同伴如今已成为冰冷的尸体,魏虎眼中的怒意越来越重,面色涨红,全身肌肉绷紧,似乎要将捆绑着他的绳索绷断。

    只可惜,自他醒来之后,东岭众的老大狄布便时刻关注着他的举动,见他打算运气绷断绳索,重哼一声,右手一拳狠狠打在魏虎腹部,嘴里冷冷说道,“小子,放聪明点!——跪下!”

    要知道在此刻帐内,除了梁丘舞以外,狄布的力气可以说是最强,他的拳头,可不是轻易能够承受的,毫无悬念地,魏虎只感觉自己腹部仿佛被一柄重锤狠狠给抽打了一记,从下往上的拳势,甚至叫他整个人悬空了一尺有余,痛地他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

    可即便如此,魏虎依旧咬牙坚持,硬生生站稳了脚跟。站直身体,一双充血的眼睛扫视着帐内所有人,给人一种仿佛野兽般的错觉。

    “有骨气!不过……”狄布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从身旁一名士卒的手中抽出一杆此番演习特制的木质长枪,单手握住,继而狠狠抽向魏虎的右腿。

    “此处可不是你逞骨气的时候啊!”

    “啪!”那杆木质长枪应声爆裂。期间伴随着骨头碎裂的声响,只见魏虎身躯一颤,右腿一软,顿时跪倒在地。

    但叫帐内众人感到意外的是,明明右腿的小腿骨被打断,可那魏虎依然咬紧牙关站了起来,并且用轻蔑的眼神望向狄布。

    “好小子……”狄布见此舔了舔嘴唇,性格本来就不怎么好的他,彻底会魏虎挑起了怒气。

    真是不知死活……

    瞥了一眼脸上露出几分阴冷笑容的狄布。苟贡暗自摇了摇头。

    逞强也得挑人啊,在自己这位东岭众的大哥面前逞勇?

    如今大狱寺重牢内那帮硬骨头的死囚可以证明,对狄布这位重牢狱长挑衅,那简直就是自取死路!

    就当狄布正打算将眼前这个小子的另外一条腿都打断时,谢安忍不住开口喊住了他。

    “行了,狄布……忘了帐内还有女眷么?——莫要弄地那般血腥!”

    对于狄布,谢安还是很了解的,别看这家伙看起来好似很憨厚的样子。一旦被激怒,那可是相当残暴的。毕竟这家伙原本可是东岭众的老大,杀人断肢那是家常便饭,没瞧见大狱寺重牢内那帮连死不怕的硬骨头都被他一人收拾地服服帖帖么?

    “是,大人!”见谢安发话,狄布抱了抱拳,应声退到一旁。毕竟狄布对谢安还是很尊敬的,尽管这份尊敬只是来源于他对谢安的感激,而不是像对梁丘舞那样的心服口服,但这丝毫不妨碍他对谢安的忠诚。

    女眷么……

    帐内众人暗自嘀咕着,下意识地偷偷瞥了一眼帐内唯有的三位女眷。金铃儿、梁丘舞以及长孙湘雨……

    这三位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因为这种程度的血腥而感到不适的女人,尤其是那位二主母长孙湘雨,依旧是四平八稳地坐着喝茶……

    苟贡、马聃、漠飞等人互换了一个眼神。

    似乎是注意到了苟贡等人的目光,长孙湘雨放下手中茶盏,微笑说道,“奴家总感觉尔等在思忖着什么很失礼的事啊……”

    苟贡等人心中一惊,干笑两声,有些不自然地转过头去,如果说梁丘舞给他们带来的是气势上的强大,那么眼前这位二主母,简直可以说是源于灵魂深处的恐惧。

    暗自摇了摇头,长孙湘雨也懒得跟这帮人计较,转过头去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倔强站立着的魏虎,脸上露出叫人如沐春风般的温柔笑容,微笑说道,“呐,你叫什么呀?”

    魏虎闻言皱眉望了一眼长孙湘雨,不得不说,长孙湘雨身上那薄纱质地的白色垂地长裙,与这个营寨与帅帐格格不入,有种莫名的违和感。

    这个女人是谁?

    看起来像是富门世家的千金大小姐,并没有什么威胁,为何她一开口,帐内却安静下来了呢?

    难不成是个大人物?

    想到这里,魏虎沉声说道,“你又是何人?”

    长孙湘雨微微一笑,温柔说道,“奴家复姓长孙,至于名儿嘛,就不是能够轻易告诉你的了……尔等三人此番混入我军中,究竟所为何事?——倘若一五一十从实招来,奴家倒是能够请我夫君饶你不死哟……”

    “夫君?”魏虎愣了愣,这才想起方才开口阻止了那个壮汉的男子,一个看起来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家伙。

    “你是这些人的头头?”无视长孙湘雨略带错愕的目光,魏虎聚精会神地望着谢安。

    被无视了呢……

    狄布、苟贡、漠飞、费国等人偷偷望了一眼长孙湘雨,他们发现,尽管长孙湘雨依旧保持着微笑的模样,可那股笑容,却怎么看都叫人心生寒意。

    谢安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暗暗感觉好笑之余,倒有些佩服魏虎的胆气,点点头。说道,“算是吧!——你乃太平军的人,对么?”

    因为方才已叫冀州兵的将领们离帐内,此刻在帐内的,都是信得过的心腹之人,谢安也不想费那个劲。一口将魏虎的身份说破。

    见谢安一口道破自己的身份,魏虎面色一惊,下意识恨恨地瞪了一眼费国,继而昂头傲气说道,“不错!正是你太平军爷爷!”

    话音刚落,就见一声'放肆'怒骂,方才还笑容可掬的苟贡一脚踹在魏虎的左腿上,将魏虎仅剩下的一条完好无损的左腿腿骨亦踹断。

    魏虎措不及防,整个人往前一扑。啪地摔在地上,满脸涨红,用双手支撑着地面,咬牙竟硬生生又站了起来。

    两条腿骨都被打断,竟然还能站起来?

    眼瞅着面前那魏虎不住颤抖的双腿,谢安为之动容,尽管气恼此人险些坏了他大将费国的性命,但是谢安不得不承认。这个与年纪相仿的男子,确实是一条硬汉。

    非但谢安。就连费国亦是吃惊地望着魏虎,原本轻视鄙夷的不屑目光中,隐约带上了几分敬重。

    “啪啪啪……”见魏虎凭着自己的意志又一次站了起来,谢安发自肺腑地拍了拍手,借此称赞魏虎的坚韧的毅力,点头说道。“是个人物!——本府谢安,足下如何称呼?——有骨气并非坏事,但也要分清时候,似足下这等英雄人物,说实话本府并不想严刑拷打。就让我等心平气和地聊几句,如何?”

    强忍着双腿处所传来的阵阵剧痛,魏虎望了一眼四下对他虎视眈眈的众将,犹豫一下,微微一点头,望着谢安说道,“魏虎!”

    看得出来,魏虎也并非是十足的莽夫蠢蛋,听闻谢安那一番隐隐带着威胁的话,他也知道利害轻重,眼中的狂妄之色收敛了许多,但是对谢安等人的敌意却是愈加明显。

    “魏虎……好,本府来问你,你为何要行刺本府麾下大将?”指了指费国的方向,谢安沉声问道。

    说实话,谢安与费国方才已经猜到了,之所以询问魏虎,只不过是想证实一下,毕竟倘若魏虎这三人当真是来行刺费国的,那就意味着费国已经暴露了投靠谢安的事。

    魏虎闻言转头望向费国,不屑地朝地吐了口唾沫,冷冷说道,“贪图荣华,投靠朝廷,费国,你不配当我太平军六神将之一的天玑神将!——今日算你走运,被那个女人救下,可你逃得过一时逃不过一世,大帅已发下缉杀命令,你们三个都得死!”

    “……”费国皱了皱眉,闻言若有所思。

    “三个?”谢安准确地把握到了魏虎话中不慎所透露的一些讯息。

    魏虎闻言面色一滞,摆出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冷冷说道,“要杀就杀,何必多问?——我魏虎可不是费国那厮,可不是贪生怕死的懦夫!——死则死耳,何惧之有?!”

    “小子,你还敢嘴硬?!”狄布闻言眼中闪过几分怒意,正要上前,却被谢安伸手拦下。

    毕竟谢安看得出来,这魏虎本来就在梁丘舞的手下只剩下半条命,方才又被狄布与苟贡打断双腿,这般冗重的伤势,换成常人早就爬不起来了,倘若再拷打下去,能活着就算是奇迹。

    在问出具体的情报之前,这家伙不能死……

    不过谢安也清楚,似魏虎这种硬骨头,并不是严刑拷打就能逼问出情报的。

    就在谢安暗自思忖之时,长孙湘雨咯咯笑道,“夫君,不如将此事交给奴家处置吧?”

    “啊?”谢安有些不解地望向长孙湘雨。

    只见长孙湘雨把玩着手中的折扇,似笑非笑地望着魏虎,咯咯笑道,“依奴家看来,此番来行刺费国将军等人的,绝非他三人……不难猜测,冀京城中应该还有不少他的同伴……如今夫君虽然已不掌大狱寺,可若是冀京出了什么事,夫君亦难逃干系……”说到这里,她手中的折扇一指苟贡方向,帐内众人顿时恍然大悟。

    可不是么,要知道谢安如今虽升任刑部尚书,将苟贡与周仪提拔为大狱寺少卿,但归根到底,这大狱寺还是姓'谢'。要知道魏虎那帮人真在城中闹出什么事来,就算丞相李贤那一派的人不借此此事打击,谢安的政绩也不会太好看,毕竟,属下的失职,亦是上司的失态。

    “你有办法叫他开口?”谢安有些诧异地问道。

    注视着魏虎那轻蔑不屑的目光。长孙湘雨脸上笑容更甚,咯咯笑道,“用不着此人开口,只要将其丢到大狱寺重牢,再放出消息,奴家寻思着,他那些同伴也不至于见死不救吧?——等到一网打尽之时再来问话亦不迟!”

    瞥了一眼面露不安之色的魏虎,谢安点了点头,忽而皱眉问道。“如果那些人不上钩呢?”

    “那就没办法了……”长孙湘雨脸上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望向魏虎轻声说道,“那就只能想办法叫这位小兄弟开口咯……”

    “你做梦!”魏虎冷笑一声。

    “咯咯咯……”长孙湘雨闻言不怒反笑,缓缓打开手中的折扇,遮住半张妖艳的脸孔,望着魏虎咯咯笑道,“真有骨气呢……奴家不讨厌有骨气的人呢……看起来你对太平军相当忠心呢?”

    “那是自然!”魏虎一脸倨傲地说道,说完。他瞥了一眼长孙湘雨,冷笑说道。“所以,别以为我会透露半个字!”

    “哦哦……”长孙湘雨一脸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忽而香舌舔了舔红唇,轻声说道,“夫君呀,你弄地到陛下下诏的圣旨。对吧?”

    谢安不解地望着长孙湘雨,凭着他与皇帝李寿的交情,只要不是涉及太广,什么样的圣旨弄不到?问题在于长孙湘雨打算用这圣旨来做什么。

    似乎是看出了谢安眼中的纳闷,长孙湘雨啪地一声合拢了折扇。扇子的一段指向魏虎,微笑说道,“就写这个小家伙弃暗投明,向我大周朝廷投诚……”

    “你血口喷人!——想用这种下三滥的离间计?你做梦!我太平军的兄弟们不会上当的!”魏虎闻言大怒,一脸激动地冲着长孙湘雨大骂,由于双腿腿骨已被打断,站立不稳,顿时跌到在地。

    “那可难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摔倒在地上的魏虎,长孙湘雨淡淡说道,“众口铄金,一道圣旨不上当,那就发两道,两道不信就发三道,反正一道圣旨也就是那么点布料的钱罢了……据说你太平军在江南有十万之众?只要其中有一成的人信了,咯咯咯,奴家的目的也就达到了……一成人的呐,一万人吧?被一万人视为叛徒追杀,想来会很有趣呢,咯咯咯咯……”说到这里,她止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你……”魏虎望向长孙湘雨的眼神中渐渐升起几分恐惧,一脸愠怒死死瞪着她。

    “好吓人啊……”长孙湘雨故作娇弱般用手中的折扇挡着半张脸,被折扇挡住的红唇中吐出一句冰冷的话来。

    “奴家费了那么大力气,才将小舞妹妹潜藏的才能逼出来,还没与她好好地较量一番,尔等这帮不长眼的该死家伙竟然敢来坏事,还胆敢无视奴家……”

    尽管她的笑容是那般的美丽,可帐内苟贡、费国等人却由衷感觉到一阵莫名的寒意。

    果然这个才是最主要的原因吧……

    包括谢安在内,帐内众人不由望了一眼长孙湘雨,很是好奇满脸笑容的长孙湘雨,如何才能吐出那般冰冷的字眼。

    整个帐内,诡异地呈现一片寂静,就连作为夫婿的谢安亦感觉这会儿的妻子有些吓人,更何况是其他人。

    “咳,”半响之后,回过神来的谢安咳嗽一声,对众人说道,“那个……湘雨言之有理,冀京城内多半还有此人的同伴,不可不防……这样,舞儿,湘雨,金姐姐,我等待会先行返回冀京……”

    “那这里……”说这话时,梁丘舞表情有些不甘心,毕竟方才的那一场战斗,给了她莫大的信心,在她看来,只要她再努力一下,很有可能就能堂堂正正击败长孙湘雨这位既是闺蜜又是劲敌的女人,而如今夫君谢安突然叫她与他一同返回冀京,她难免有些遗憾。

    也不知是不是看出了梁丘舞的心思,长孙湘雨淡淡说道,“啊拉,小舞妹妹不会是以为赢定了吧?——别忘了,方才督战的乃是费国,并非姐姐我,倘若是奴家亲自部署,未见得你能冲入我军本阵……”

    费国闻言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不过他可不敢在这个时候插话。

    “你说什么?”梁丘舞虎目一眯,一双美眸中泛起阵阵慑人的精光。

    “奴家说……”

    “行了行了,”见这两个女人又有开始斗嘴的迹象,谢安赶忙阻止了二女,不容分说般命令道,“这样,唔,费国、狄布,你二人随本府一同回冀京,唔,马聃,你也一道来,其余将领留在此地,长孙军由唐皓接手主帅之职,梁丘军由严开接手主帅之职,暂停半日,继续演习之事!”

    本着中途终止演习很有可能会打击到双方将士心情的考虑,谢安并没有终止此次演武,毕竟在他看来,有梁丘舞、金铃儿、长孙湘雨、费国、狄布、马聃等人,已足够应付那些混入冀京城内的太平军。

    大周景治元年四月四日傍晚,谢安一行人带着俘虏魏虎急匆匆地返回了冀京。

    回到冀京先到皇宫与天子李寿打了声招呼,谢安这才发现,他似乎有些小看此番混入冀京的那些太平军人士了,因为据李寿所言,太平军六神将先前投诚于朝廷的那三人中,'天枢神将'耿南已于两日前遭到行刺,凶手带伤逃逸,下落不知……(未完待续……)

第六十章 尘封的回忆

    ——时间回溯到当天晌午——

    就在枯羊观察了伊伊一阵子,跃出东公府的围墙与同伴卫绉等五人接触的时候,伊伊一边与东公府内仅剩下的一名厨子一起准备饭菜,一边在心中思考着这个问题。

    金陵公羊氏沛公……

    由于枯羊的介入,伊伊终于看到了那个灵位的主人人名,那个梁丘公不允许她了解的人名,那个她拜祭了整整十余年的人名。

    伊伊暗自猜测着,那位叫做'公羊沛'的金陵人士,十有**就是她的生父,否则,老国公又岂会叫她连续十几年拜祭这位她从未听说过的人?

    问题在于,老国公为何要隐瞒这件事。

    伊伊还记得,当自己初懂事时,曾询问过关于自己父母的事,然而那时候梁丘公却只是告诉她,她是梁丘公带回府上收养的孤儿,至于其他的,梁丘公什么也没有告诉。

    或许,自己的生父曾犯下过很严重的罪,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解释梁丘公那看似矛盾做法。

    尽管当着枯羊的面伊伊表现出并不在意的模样,但是实际上呢?她相当在乎,毕竟那可是她的生父,是她至亲的人……

    究竟是为什么么?

    为什么待自己如同亲生孙女般的老国公要隐瞒自己生父的姓名长达十余年?

    怀着复杂的心情,伊伊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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