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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上将军-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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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铃儿闻言神色古怪地望着狄布。

    “你看什么?”狄布不解问道。

    只见金铃儿上下打量了一眼狄布身上的大狱寺狱卒官服,神色古怪地说道,“看来,你等东岭众似乎是寻到了一个好差事啊……”

    狄布闻言瞥了一眼金铃儿,嘴角扬起几分笑意,继而弯下腰,一把将何兴提起抗在肩膀上。转身朝着只剩下一口气的'白虎宿将'许飞走去,口中淡淡说道。“狄某将这两个家伙带出去叫部下关押起来,你还是先到大人身旁去吧!——如今你身份不比往日,若是不慎受了伤,狄某也不好交代……简单地说,你留在这里碍手碍脚,于狄某有诸多不便!”

    “真敢说啊……”望着狄布扬长而去的背影。金铃儿咬牙切齿地低骂道,“嘁!老娘用得着你来保护?”

    经狄布这一提醒,她这才意识到,原来方才狄布竟是为替她解围而来,只不过。她金铃儿不负'鬼姬'名号,早一步将那个何兴制服罢了。

    看样子,东岭众似乎是真心实意地投靠那小贼了呢……

    嘁!没出息,堂堂鸿山东岭刺客的当家,竟满足于小小一个大狱寺典狱长……

    心中讥讽了狄布几句,金铃儿略有些心虚地咬了咬嘴唇,偷偷望了一眼谢安所在的方向。

    怎么办?

    那小贼是否还记恨着自己那日不告而别呢?

    唔……

    倘若他生气了,自己该如何解释这件事呢?

    别到时候他误以为自己不愿嫁他……

    想到这里,金铃儿面色微红,怀着心中诸般不安,犹豫不决地朝着谢安的位置而去。

    而此时,谢安正与太子李炜针对眼下皇宫内的局势交谈着,说着说着,他忽然感觉身后好似多了一个人,下意识抬头望了一眼,这才发现,金铃儿不知何时已来到了他身后,仿佛做错事般,低着头,满脸尴尬表情。

    “受伤了?”一眼便瞧见了金铃儿左手手背处的鲜血,谢安皱了皱眉,从怀中掏出一块白色的手绢,仔细地替她包扎好。

    望着那块异常熟悉的手绢,金铃儿面色微红,心中泛起阵阵甜蜜。

    从旁,太子李炜面色古怪地望着谢安的举动,继而又瞥了一眼金铃儿的反应,语气古怪地说道,“谢少卿当真是好本事啊……”

    “太子殿下所指何事?”谢安故作不知地问道。

    “……”深深望了一眼谢安,太子李炜微微叹了口气,摇头说道,“无所谓了,本太子眼下只求我那个蠢弟弟能够悬崖勒马……”

    顺着太子李炜的视线望了一眼远处的五皇子李承,谢安面色古怪地说道,“似乎,承殿下他并没有束手就擒的打算呢……”

    太子李炜闻言皱了皱眉,不再言语。

    见此,谢安也不再说话,只是关注着皇宫内的混乱局势,这使得金铃儿颇有些尴尬。

    毕竟,金铃儿原以为谢安会因为前些日子他不告而别而责怪她,可让她意外的是,他什么都没有说,反而很温柔地替她包扎了伤口,这使得金铃儿颇有些内疚。

    忽然,金铃儿注意到了远处梁丘舞的战斗,心下一动,试探着问道,“小贼,与你那位妻室交手的人,似乎有些本事呢,不若余去帮她一番?”

    谢安闻言一愣,转头望向梁丘舞的方向。

    果然如金铃儿所言,梁丘舞眼下的处境并不是很乐观,虽说至今并未受伤。但是,就连谢安这等门外汉也看得出,梁丘舞被那个使剑的武师死死压制着,难占上风。

    皱眉思忖了一番,谢安摇了摇头,说道。“算了吧,金姐姐,舞最是忌讳旁人随意插手她的事,更别说插手她与人交手……”

    其实说实话,金铃儿又岂会是真的想去帮梁丘舞,同为武人,她岂会不知武人的脾气?

    之所以这么说,无非是她心中不安,想假借此事与谢安多说几句话罢了。试探一下谢安对她的态度,看看他是否会因为前些日子他不告而别而责怪她。

    试探的结果,让金铃儿暗自松了口气。

    而这时,太子李炜似乎也注意到了梁丘舞的战斗,皱皱眉,沉声说道,“与梁丘将军交手那人,亦乃北军供奉。'玄武宿将'仲孙林……同时,还是皇宫内廷的御用剑师。曾指导过本太子剑术……”

    “很厉害么?”谢安诧异问道。

    “皇宫御用剑师,还需解释什么么?”太子李炜轻哼一声,继而皱了皱眉,神色莫名地说道,“本太子实在弄不明白,这四位供奉为何会相助我那弟弟……其他三人且不论。那位仲孙师傅,此人可并非是贪慕荣华富贵的人啊……有点不对劲!”

    “……”谢安闻言望了一眼太子李炜,疑惑问道,“什么?”

    只见太子李炜皱眉思忖了一番,继而摇了摇头。也不知是没有想到他口中的不对劲之处,还是单纯不想与谢安谈论这件事。

    而谢安虽说颇有些在意,可碍于与太子李炜关系并不怎么友善,因此也不好贸然询问,只好继续关注梁丘舞的战斗,毕竟正如太子李炜所言,那位叫做仲孙林的剑师确实剑术高超,单凭手中一柄精铁剑,竟将梁丘舞死死压制下风,守多攻少。

    唯一让谢安感觉稍有些安慰的是,梁丘舞的神色一如以往的平静,没有丝毫的慌乱或者着急,这对于脾气易怒的她而言,着实难得。

    也正因为如此,谢安才没有贸然叫金铃儿相助梁丘舞,要不然,即便冒着被梁丘舞事后斥责的危险,谢安也要叫金铃儿去帮上一帮,毕竟,梁丘舞是他的妻子。

    而注意到梁丘舞那平静神色的,其实并非谢安一人,金铃儿也注意到了,甚至于,就连正与梁丘舞交手的'玄武宿将'仲孙林也注意到了。

    “锵!”一剑逼退了梁丘舞,'玄武宿将'仲孙林将手中精铁剑负手背后,轻笑着说道,“自在下愧领北军供奉以来,鲜有人能似梁丘将军这般,在在下的剑下如此从容……”

    右手单手握着宝刀'狼斩'挥向仲孙林,梁丘舞闻言淡淡说道,“就算是称赞,本将军亦不觉得有何荣幸!”

    “呵呵,”用剑将梁丘舞的宝刀卸向一旁,剑尖一转,直取梁丘舞左肩,仲孙林微微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应该察觉到了吧,梁丘将军?——你用梁丘家所传的招式,是赢不过在下的!”

    用左手的刀鞘将仲孙林的剑弹开,梁丘舞皱眉说道,“足下似乎对我梁丘家的招式颇为熟悉……”

    “果然是察觉到了呢,”仲孙林轻笑一声,一面挥剑继续压制着梁丘舞,一面微笑说道,“梁丘公不曾提过在下么?”

    “什么?我祖父?”梁丘舞愣了愣,手中刀势一缓,露出一个破绽,不过仲孙林却并未趁机抢攻,而是将手中的精铁剑画了一个大圈,反指她的右手,期间,口中轻笑说道,“在下十六岁时,狂妄自大,曾向我大周第一猛将梁丘公下战书,当时,其子代父与在下交手……”

    “其子……”

    “梁丘将军猜地不错,正是梁丘将军的父亲,前东镇侯梁丘敬、梁丘文延!”

    “……”梁丘舞闻言神色微变,皱眉问道,“足下与先父交过手?”

    “当然!”一面继续抢攻着,仲孙林一面微笑说道,“而且并非一次……记得,前前后后恐怕有上百回吧,只可惜,至东镇侯亡故于芜湖,我二人亦未彻底分出胜负……拜这三十余次切磋所赐,在下对梁丘家的招式极为熟悉,因此。梁丘将军用梁丘家的招式,是赢不过在下的!”

    梁丘舞闻言皱了皱眉,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抽身退后了一步。

    见此,仲孙林虽说有些不解,却也未曾抢攻。收剑望着梁丘舞疑惑问道,“怎么?听闻亡父亦不曾赢过在下,梁丘将军心怯了?”

    梁丘舞摇了摇头,平静说道,“看来足下确实对我梁丘家的招式甚是熟悉,既然先父也不曾以梁丘家的招式赢过足下,本将军再试下去,亦是无益!——既然如此,本将军便用自己的招数吧!”说到这里。她忽然丢弃了左手的刀鞘,平举起手中的宝刀,沉声说道,“此刀,名为'狼斩',原先乃北戎草原首领呼图哈赤所有,据说此人曾用上千头凶狼的血肉、油脂生祭此刀……足下可知,我为何这般喜爱这柄刀?”

    “……”仲孙林皱了皱眉。微微摇了摇头。

    见此,梁丘舞猛地将手中的宝刀击向地面的青砖。反复十余次,就在仲孙林心中愈加不解之时,只听熊地一声,那柄刀上竟然凭空燃烧起朦胧的火焰。

    刀……竟然凭空生起火焰?

    目瞪口呆地望着这平生罕见的奇事,仲孙林满脸惊愕。

    而就在这时,梁丘舞的左手缓缓搭在刀柄上。自与仲孙林交手以来,她第一次双手齐握刀柄。平举刀身在身体右前侧,刀剑直冲仲孙林,与此同时,她身上亦呈现出仿佛火焰般的气息。

    “足下可要小心了!”

    听闻此言。仲孙林心中一惊,毕竟他已领教过梁丘舞单手的臂力,别看梁丘舞挥刀挥得轻松,似乎还游刃有余的样子,可他却要使出浑身力气来抵挡,而如今,梁丘舞双手握刀,力道比较方才又岂止多了一倍?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地提剑抵挡在胸前,却见梁丘舞猛地一挥手中宝刀。

    那一瞬间,仲孙林只看到眼前火红一片,仿佛有一股热浪扑面而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只感觉手中的精铁剑一轻,待细看时,他这才发现,手中铁剑竟被梁丘舞一刀劈断,甚至于,切口处异常平滑。

    而更叫人震惊的是,受此阻碍,梁丘舞手中那柄燃烧着火焰宝刀其刀势丝毫未见衰弱,一刀斩在'玄武宿将'仲孙林胸口,顿时,后者胸口骇然出现一道触目惊心的刀痕,鲜血止不住地往外涌。

    “难以置信……”目瞪口呆望着手中半截精铁剑,'玄武宿将'仲孙林一脸震惊,喃喃说道,“竟……竟连精铁亦劈断……”

    说到这里,他言语一顿,仿佛察觉到了什么,而就在下一秒,他的全身熊地一声燃烧起来,仿佛要将他整个人连衣服带皮肉烧成灰烬。

    那剧烈的灼痛,使得'玄武宿将'仲孙林本能地在地上来回翻滚,借此熄灭身上的火焰。

    好在他身上的火焰并不怎么凶猛,在地上翻滚扑打了几下后,倒也渐渐扑灭,但是仲孙林心中那份震惊,却始终无法消退。

    “……”面无表情地望着在面前地上尚且冒着丝丝热气的'玄武宿将'仲孙林,梁丘舞右手倒握宝刀,猛地刺向地面,待哧地一阵长声后,当她再将那柄宝刀抽出来时,刀上的火焰这才熄灭,刀身呈现出一片诡异的赤红。

    “这便是本将军喜爱这柄刀的原因所在!——'豪炎。刀若火',这本是本将军用来对付一名难赦族人的招式……”说到这里,梁丘舞缓缓转过头去,遥遥望向皇宫的一角,只见那该处,其堂兄陈蓦正与'朱雀宿将'耿南交手。

    虽说二人打斗异常激烈,可渐渐地,'朱雀宿将'耿南已露出疲弱之态。

    望着远处的陈蓦,梁丘舞眼神逐渐变冷,甚至于,隐约竟露出几分杀意。

    而'玄武宿将'仲孙林却似乎并未注意到梁丘舞的异样,尚一脸苦涩地望着手中半截铁剑,继而长叹一声,将剑放置一旁,望着梁丘舞由衷说道,“不愧是梁丘家的人,这等惊世骇俗的招数,在下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梁丘将军虽年轻,武艺之精湛,却已超过你父!”

    “超过先父?”梁丘舞转过头来,平静地望着'玄武宿将'仲孙林半响,忽而转身,朝着陈蓦的方向而去。

    “这句话,本将军五年前便从祖父口中听过了!”(未完待续。)

第八十五章 兄弟!

    就在梁丘舞用自创的招数击败'玄武宿将'仲孙林时,另外一边,陈蓦与'朱雀宿将'耿南的交手亦逐渐告以尾声。

    不,那根本不应该称作交手,只能说是单纯的蹂躏罢了,因为自陈蓦握上铁枪起,'朱雀宿将'耿南便一直处于下风。

    “肩、腰、臂、膝、腕……”陈蓦的口中逐字念叨着,每吐出一个字,他手中的铁枪便抽打在'朱雀宿将'耿南的相应部位,以至于后者全身上下关节处呈现出诡异的红肿。

    “可恶,可恶!——陈蓦!”耿南怒声大吼着,仿佛失去了理智般,不要命地朝着陈蓦冲了过去,却见陈蓦手中铁枪一甩,应声抽打在其腹部,将他击退数丈远,砰地一声摔在地上,口吐鲜血。

    “……”轻提着手中的铁枪,陈蓦缓缓走至'朱雀宿将'耿南面前,神色淡然地注视着他。

    见陈蓦居高临下,用仿佛看待蝼蚁般的目光注视着自己,'朱雀宿将'耿南心中羞恼之余,愈加气愤,但是随即,心中那复杂的心情顿时化作无尽的绝望。

    “你……杀了我吧!”'朱雀宿将'耿南咬牙切齿地说道。

    望着耿南那似乎已有觉悟的目光,陈蓦缓缓提起手中的铁枪,轻轻抵在他的咽喉处,而就当耿南自忖今日必死无疑时,却见陈蓦忽然又将枪尖移开了。

    见此,耿南心中愈加气愤,怒声骂道,“陈蓦,为何不杀我?难道我连死在你手中的资格也没有么?”

    一脸平静地听着耿南的骂声,陈蓦收起了手中的长枪,沉声说道。“离京之后,陈某会通知军中兄弟,自今日起,耿鬼,你无法再调度任何一位军中弟兄……”

    “你以为耿某稀罕?——要杀就杀,凭地这般多废话!”耿南冷笑一声。对此嗤之以鼻。

    “我不杀你……”在耿南惊愕的目光下,陈蓦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再者,你'天枢神将'的名号,陈某暂时也不收回……耿鬼,陈某要你办最后一件事!”

    “最后一件事?”缓缓站起身来,耿南的眼中竟是怀疑、不解之色,在望了一眼陈蓦后。冷笑说道,“你以为耿某还会给你当狗?”

    陈蓦闻言眼神一冷,手中长枪枪尖顿时架在耿南的脖子上,冷冷说道,“看来,你是打算今日就死在这里了!”

    感受着陈蓦那股无法言喻的杀气,耿南心中大惊,连忙说道。“等等……你方才说,叫我替你办最后一件事?——言下之意。办成这件事,耿某与太平军再无任何瓜葛?”

    深深注视着耿南半响,陈蓦沉声说道,“不错!办成这件事,你与我军再无任何瓜葛!”

    耿南只听得怦然心动,舔舔嘴唇。试探问道,“究竟何事?”

    只见陈蓦微微思忖了一下,沉声说道,“日后,会有人到冀京来接手你手中'六神将'之'天枢神将'军令令牌。倘若你有本事杀了此人,你便能继续做你的北军供奉,继续在此间享受荣华富贵……”

    耿南闻言心中微惊,试探问道,“杀了那人?——杀了那人不碍事么?”

    瞥了一眼耿南,陈蓦淡淡说道,“六神将,可不是人人都能担当的!”

    舔了舔嘴唇,耿南低声问道,“那倘若耿某输了……耿某会如何?”

    “死!”陈蓦嘴里吐出一个冰冷的字眼。

    耿南闻言心中一惊,仿佛明白了什么,惊疑不定地说道,“原来如此……耿某便是对下一任'天枢神将'的考验么?”说到这里,他抬起头来,望着陈蓦惊怒说道,“换而言之,就算耿某杀了一人,还会有人陆续来向耿某挑战,直到耿某败于其手,交出令牌,连带着身家性命……也就是说,耿某日后终究难逃一死!”

    望着耿南惊怒的面容,陈蓦面色平静地说道,“不错!——那你是打算现下就死,还是苟活些日子?”

    瞥了一眼陈蓦,耿南低头沉思着。

    陈蓦此人武艺深不可测,倘若自己眼下不从,他必然痛下杀手……倘若如此,自己今日必死无疑!

    反过来如果应下此事……

    陈蓦这个怪物虽然不近人情,但却守信,唔,只要能杀了那些准备接手'天枢神将'职位的太平军强将……

    我就不信我的后继能像眼前这个怪物那般厉害!

    想到这里,耿南点了点头,抬头望向陈蓦沉声说道,“好,一言为定!”说着,他舔了舔嘴唇,冷笑说道,“日后,陈帅可别怪耿某令六神将缺一人呐!”

    言下之意,他耿南竟要杀尽陈蓦日后派到他处抢夺天枢神将令牌的太平军强将,令太平军六神将始终缺一个名额。

    “哼!”陈蓦轻哼一声,正要张口,忽然好似察觉到了什么,面色微变,沉声说道,“滚吧!——倘若遗失了重要之物,陈某亲自来取你性命!”

    耿南自然清楚陈蓦口中的重要之物,便是那块能够代表'六神将'之'天枢神将'身份的令牌,可对于陈蓦为何面色大变,他着实有些不解。

    忽然,耿南注意到,在陈蓦身背后,不知何时站着一位身穿赤红色铠甲的女将。

    '炎虎姬'梁丘舞?

    这个女人方才不是与仲孙林交手么?

    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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