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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道追踪-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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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公就说:“反正事情我帮你做,但是你千万不能记恨我。”
寡妇连忙答应。
于是端公就让寡妇带他到了死去老公的坟墓,端公看了看坟墓的环境,就对寡妇说:“怪不得你老公阴魂不散,你们埋人的位置就没选好。”
寡妇什么都不说了,就等着端公做事。
端公立即回到自己的住处,托人锯了一根五六米长的桃树枝干,把桃树枝干的树皮给扒干净,在上面涂抹一层厚厚的桐油。然后又桐油表面用黑墨画了一些符咒。最后把桃树枝干的一端削的尖尖的。这一切准备工作做好之后,就让徒弟把桃树枝干扛到了那个死去老公的坟墓上,端公在坟墓上找好了一个穴位,让徒弟把桃木枝干插在穴位上,师徒二人就用木槌,锤枝干上的树丫,桃木枝干就慢慢的插入到坟墓里,一直插了五米深,留了一米在上面。
这个就是入地钎,一直穿透坟墓和棺材,狠狠的插在尸首的心脏部位。这样一来,失去老公的鬼魂就被镇住了,万劫不复,投胎都不行了。
寡妇就再也没有被死去老公纠缠,但是她心里一直对这件事情很愧疚,过了几年也郁郁而终。那个插在坟墓上的桃木枝干,过几年后,就开始长成桃树,并且结果,长满了一树的桃子,可是从来就没有人敢去摘了吃。
老沙我说了这么个故事,问我:“你认为泵机房就是被卸岭这个门派找到的坟冢的穴位,两根钢管就是入地钎,为了镇压下面耶律乞努的法术?”
“这个已经很明显了,”我对老沙说:“耶律乞努非一般鬼魂可比,卸岭一派也不是普通的神棍,所以入地钎的排场要大很多。”
老沙点头,“你说的的确没错,那卸岭到底是什么门派,你清楚吗?”
我笑起来,“这个还是你告诉我吧,其实你比我知道更多,你毕竟亲身经历过了。”
钢管内壁上有咒文,这一点都不稀奇,老沙摸了两下,也就没再在意。只是现在问题来了,先前是横向的管道,到这里已经是垂直向下,也就是说,他和大拿,必须是要背靠背的作为支撑,才能继续向下。
大拿没有说话,和老沙对视一眼,两人把矿灯戴好,十分默契的背靠着背,相互抵住。
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深深呼吸一口,对他们来说,这一口气也许是他们之后能呼吸到的最新鲜的一口空气了。
老沙双脚抵住钢管内壁,背后是大拿宽阔的后背,他们的手都伸直,吸住钢管,稳固身体。
“走!”老沙轻轻说了声,然后两人同时开始默念拍子,这样下去,必须是协调一致动作,才能保证下去的速度,如果稍微出现偏差,就有可能往下掉。
刚走十来步,老沙脚上就滑了下,他没料到,钢管内壁的腐蚀程度,远超过他的想象,整整有一块锈斑承受不了他的力气,呼啦一声朝下方掉去,让他的脚也跟着滑动了几寸。
老沙的身子猛地向下一坠,而大拿正用劲低着他,力量立刻压来,对老沙造成一股向下的推力。
“小心!”大拿惊呼,一把扯住了老沙的衣领。
老沙被扯住,连忙双腿劈叉,直直的抵住钢管内壁,稳住了身体,大拿在他上方,摆出的动作也差不多,正弓着腰,一手扯住他。
“好险。”老沙苦笑,听着下方传来坠落的锈钢片撞击内衬钢架的声音,一阵心悸。
“幸好是两个人,一个人下来,根本反应不过来。”大拿说,“还是要回到两个人背靠背的姿势,一个人跨着下滑,很有可能出事。”
老沙点点头,大拿说得对,两人必须照应,一个人太容易出事了,兴许连反应的机会也没有就掉落下去。
恢复到原来的姿势,两人又下滑了有段距离,抵达第一个内衬钢架,经过短暂的休整,两个人继续下行。
钢管内部一开始很安静,只能听到两人呼吸的声音,但越往下,下方的管道里,开始传出轻微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划拉钢管,发出刺啦刺啦的响声。
两人对声音都很敏感,老沙明白大拿肯定也听到,两人很默契的屏住呼吸仔细听。
这一听之下,两人都紧张起来,这声音出现的时机,十分的古怪,就夹杂在两人的呼吸声里,当两人屏住呼吸的时候,那声音似乎察觉到了,也就同时停止。可只要两人移动或呼吸,那声音就又会紧跟着出现。
“这声音很古怪。”老沙忍不住说。
“是不是我们碰到钢管,发出的回声?”大拿说。
“应该不是,那声音……”老沙很肯定的说,“就像有什么,趁机在逼近我们,而且为了不让我们发现,特意把声音隐藏在我们发出的声音里。”
“难道是那些兔子兵知道我们要下来办事,来阻止?”大拿说。
“很有可能,但我希望不是……”老沙心中一凛,又补充说,“最好不是。”
如果是那些兔子兵从钢管里爬出来,他们两个根本不是对手,这个管道,往下滑动很难,但往上爬,更难。
那些兔子兵的身手,老沙比任何人都清楚。
原本下方空荡荡的感觉,就已经很不好受了,现在怪异声音的出现,更让老沙背脊发麻,但开弓没有回头箭,没理由被声音给吓回去。
两人继续向下,又过了几分钟,老沙停住了移动,用手在臀部下方摸了两下。
“怎么不走了?”大拿疑惑的问。
“不对劲。”老沙额头上冒出丝丝凉汗,“按道理,我们应该到了内衬支撑钢架的地方了。”
“对,怎么回事,为什么这里没有支撑。”被老沙一提醒,大拿连忙往下望了下,灯光照耀之下,除了锈迹斑斑的钢管,和许多遮挡视线的浮尘之外,再没其他的东西。
“我记了数,每挪动七十二步左右,就是挪动十二米的距离。正好抵达一个钢架,但现在,已经超过八十步,却还没有碰到钢架。”老沙说,“现在空气质量已经很差,要是得不到休息的话,就没办法再继续往下,消耗体力实在太大了。”
“老胡说的每隔十二米就可以休息,他不可能骗我们。”大拿也觉得自己需要休息,腿脚发酸。
“这里面现在倒是很干燥,但有段时间肯定很潮湿,而且时间又过了那么久,所以生锈特别严重,极有可能这里面的钢架,已经被完全腐蚀掉落下去。”老沙不得不说出这个结论,錄“我们过了八个钢架,才走了三分之一的路,说不定接下来的三分之二路程里,所有的钢架,都已经不存在了。”
说到这里,老沙往下望去,下方黑幽幽的孔洞,就像一条蛇,张开大嘴,等待着他坠落,好将他囫囵吞下。
如果有内衬钢架作为隔断,那么就算坠落,也还有机会被隔断给阻拦,但如果下方什么隔断也没有了,一落到底,那又是另外一种景象。
老沙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浑身颤抖,根本没办法自我控制。
他知道有种症状,叫幽闭恐惧症,说的是人在一种特定的环境下,总会担心出事,使得手足无措,内心焦虑,以至于身心都难以承受,这是人的一种本能,就算自身有再好的控制,也抵抗不了。
老沙觉得自己已经快要陷入这种症状里。
“老沙,你是不是怕了。”大拿和老沙背靠背,自然很快就感觉到他的异状。
“没事,让我休息几秒。”老沙闭着眼,深呼吸几口,调整呼吸,然后继续往下滑动,嘴里自嘲的说道,“我在城里的时候,曾经遭遇过一次电梯出事,电梯上行到二十三楼,突然下坠,直到五楼才停住,跟我一起坐电梯的好几个人,在之后的两个月里,都是爬楼梯上下楼。我在那之后,就再没坐过电梯。”
“现在我们的情况,跟在一架电梯里差不多。”大拿说。
“而且是一架随时有可能出事的电梯。”老沙说,“说不定我们能直接摔落到陵墓里。你说我们到时会不会成为兔子兵爬出来作恶?”
大拿笃定说道:“我们两个没那么容易死。”
就在这时,钢管内壁上发出刺啦一声响,老沙感到背后没了支撑,向后仰去,这一次他早有准备,立刻稳住了身体,抬头却见大拿竟然倒挂在内壁上,一只脚踩透了钢管的铁皮,现出一个锈洞,大拿的裤脚被尖锐的铁皮划破。
“有没受伤?”老沙赶忙问。
“没事。”大拿说,“但好像有什么东西抓住了我的脚,快来帮我一把。”
老沙听了大惊,这钢管外面,正是之前下过的圆井!如果存在什么东西的话,那必然是陵墓下面的奇怪物什。
老沙往上窜起几步,托起大拿的腰,一手扣住大拿的膝盖部位,往里面拉扯。
大拿只有左脚蹬出去,右脚在内壁里,他一脚蹬住,顾不上支撑身体,和老沙一同用力,咬牙大喊,想把左腿拉出来。
一通拉扯之下,钢铁内壁发出碎裂的声响,老沙这才意识到,那另一侧的奇怪物什,怪力强大,就连他和大拿用尽全身的力气,也都拼不过。
大拿的膝盖慢慢的挪动,朝外移去,铁片划破大拿的大腿肌肤,渗出鲜血。
钢管外侧躁动起来,仿佛是嗜血的某种怪兽,因为鲜血的出现,变得狂躁起来,把钢管拍打得砰砰生响。
老沙惊惧不已,虽然看不到另一侧是什么东西,但脑海里已经出现了一副尖嘴利牙的怪物啃咬大拿小腿肌肉的景象,而且那些怪物还不只一头,有好几只争先恐后的抢食,彼此并不相让。
大拿脸上青筋暴起,紧咬牙关,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要把自己的腿夺回。
“嘭!”一声巨大的响声。
老沙脑袋一嗡,暗叫不好,但已经没有办法,钢管外侧抢夺的那股力量,陡然消失。两人撞击到内壁一侧,还没来得及稳住,就朝下方坠去,根本收势不住。
老沙对着大拿喊:“拿出你的本事来!”然后两人同时用力向回拉扯。
突然钢管外面的力道陡然松懈。两人在钢管里失去了支撑,猛然下落,这种突然失重的状态,让老沙和大拿同时惊呼起来,不过两人的生意立即又停止,他们悬挂在钢管内,左右晃荡,身体狠狠的在钢管内壁碰撞。虽然他们两人不再呼喊,但是刚才喊叫的回音还在管道里久久回绕。
现在老沙和大拿看清楚了自己的形势,原来大拿的腿上缠绕着一条碗口粗细的蟒蛇,他们从刚才的部位向下跌落了七八米,而这条蟒蛇的身体反而成了他们的救命稻草,蟒蛇的身体紧紧纠缠着大拿的腿部,老沙的手臂也死死的箍住了大拿的身体,现在两人的重量都集中在这条碗口粗的蟒蛇身上,不知道这条蟒蛇的身体到底有多长,但是大拿和老沙能够感觉到,蟒蛇的身体也在慢慢往下松动,可能蟒蛇在钢管外的身体,只有很短的一截尾巴了。
老沙和大拿一时无法可想,只能勉强勾起腰,都想把蟒蛇的身体抓住,过了一会,大拿觉得自己的大腿变得湿漉漉的,然后用手去摸了一下,发现手掌全部是鲜血。
“我受伤了,”大拿把沾满血迹手掌伸到老沙的面前。
“你的腿怎么啦?”老沙连忙询问,“伤口剧痛吗?”
“没有任何感觉,”大拿回答,“就是被蟒蛇缠绕感觉很紧,腿都麻木了。”
“一定是蛇咬了你,”老沙说,“有的毒蛇咬人之后,感觉不到疼痛。”
“这么长的蛇,怎么可能是毒蛇,”大拿连忙喊,“血流的越来越多了,已经滴到我的身上。”
两人的身体突然往下一顿,然后又止住。
老沙突然明白了,对着大拿喊:“血不是你身上的,你看蛇身体挂在钢管边缘的地方!”
大拿顺着老沙的指向看去,刚好矿灯能够勉强照射得到那个部位,能够看得清楚一点,看了之后,大拿和老沙一样,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原来挂在钢壁边缘的那截蛇身,被钢管锋利的边缘割破,蛇皮翻卷,被撕开,露出了白花花的蛇肉,而且割的很深,血液流出,顺着蛇身,一直流到了大拿的腿上。
看来是老沙和大拿两人加起来三百斤左右的体重,把这条蛇在拼命的往下拽,导致了蛇尾部位被钢管的边缘慢慢割开,蛇皮倒卷。蟒蛇失血越来越多,身体一点点的向下掉,大拿的腿被缠绕的也渐渐松懈。
现在蟒蛇也没有太多的力量来紧紧缠绕大拿。大拿借此机会,一点点掰开缠绕在自己腿上的蛇身,蟒蛇连噬咬大拿手臂的力气都没有了。
老沙见大拿正在挣脱蟒蛇的纠缠,也调整身体,背靠着大拿,一个胳膊把大拿的肩膀给反勾住,大拿一声大喊:“松开了。”
然后两人迅速背靠背,身体用胳膊扣在一起,两人的腿同时伸直,顶在钢管内壁上。就在这个时候,蟒蛇也精疲力竭,身体从上方跌落下去,大拿和老沙听到了两声沉闷的碰撞声,就无声无息。
老沙抬头看看头顶上方,钢管的破裂处,伸进来十几个蛇头,那些蛇头在身体的支撑下,在破口处慢慢旋绕,出于危险的本能,它们都没有游移进来。
“钢管外面缠满了蛇。”老沙把这句话说给大拿听了。
大拿没有回答,他和老沙一样,想象着无数条蛇密密麻麻的缠绕在钢管外部的样子,都不寒而栗。
“我们上次来从外部下来的时候,”老沙说,“并没有看见有蛇。”
“有人一定把地下的布局给凿穿了,”大拿说,“所以这些蛇,就都跑了出来。”
“可能还不止蛇,”老沙说,“那一拨挖坟墓的人,带了一个放蛊的人来了,说明他们也不是一无所知。”
大拿也明白,放蛊的人一辈子跟五毒打交道,既然如此,地下当然会有这些让人恐怖的毒虫毒物。
两人没有办法,只能用刚才的办法慢慢地向下移动,不过他们运气不错,下一个格挡没有腐蚀落下,刚才的那条蟒蛇正挂在格挡上,但是蟒蛇已经没有任何生气,软软的挂在上面,勉强绕了两圈,蛇头和蛇尾都垂在格挡下方。
老沙和大拿休息了一会,老沙说:“我们要快点下去了。”
大拿正要询问,突然看见,头顶处两人刚才下滑的地方,突然多了一个蒙蒙的东西,于是仔细去看,原来一张丝网布满了钢管的内部。
“蜘蛛。”老沙说,“它们正在慢慢的向下织网。”
两人正要慢慢的继续向下爬行,一个巴掌大的东西垂落下来,停留在老沙和大拿的头边,两人顿时紧张,这是一个五彩斑斓的蜘蛛,悬挂在一根细细的蛛丝下面。蜘蛛旋转一会,爬到蟒蛇的身体上,顺着蟒蛇的身体爬到蟒蛇的头部,然后停留在蛇头部位。几秒钟过后,老沙和大拿就看见蟒蛇最后一点维持身体的力量猛然消逝,如同一根破绳子一样瘫软。
老沙和大拿心惊不已,连忙向下移动,动作比刚才快了很多。不一会就爬到了下一个格挡。但是当他们稍事休息,继续向下爬的时候,下面一个格挡又不存在,只好鼓起力气又向下移动了十二米,才又一个格挡。
这时候,他们听到钢管的外壁有巨大的撞击声,隔着钢管听的清清楚楚。
老沙和大拿已经累得够呛,但是好处是刚才的裂口,灌入了一些新鲜空气,让他们避过了最危险的情况——缺氧。
“我们还要多久才能爬到地下?”大拿无奈的问了问。
“现在连三分之一都不到。”老沙回答。
“不知道老胡会不会想个什么办法,让我们脱身。”
“他只能帮我们到这一步了,”老沙说,“老胡去的地方,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卸岭。如果是卸岭,他为什么会这么容易被放回来。”
“你听,”大拿突然说,“声音不对了。”
老沙侧耳听了一会,慢慢的说:“听不到鼓风机灌入的风声了……”
就在老沙和大拿说这几句话的时候,老胡正在用行车把鼓风机从管道的入口处吊出来,然后吊装上了一台焊机在入口平台旁,又操作行车,吊了一块钢板在入口外,用行车的电葫芦对准位置,然后人从行车上下来,用焊机开始把钢管的入口焊接。老胡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慢条斯理,有条不紊,钢板在他焊机的蓝色光芒中,慢慢被焊死。
二子正躺在一旁,昏迷过去。
老胡没有把钢板全部焊死在钢管外,那样太浪费时间,他只是点焊了几个点,钢板就固定在了钢管的出口,这样已经够了,老沙和大拿凭借人力是无法从内部撞开钢板的。而且钢管封堵上之后,空气立即停止流通,老沙和大拿本事再大,也撑不到爬回入口。
老胡做完这一切,把东西收拾完毕,然后吧背起二子走到值班室,从身上拿出一把手铐,将还在昏迷中的二子拷在床架上。然后走到工厂里,来到废弃的高炉下面,深吸一口气,慢慢向高炉顶部爬上去。
当老胡爬到了高炉顶上之后,把身上的衣服脱光,然后纵身从高炉上跳了下来。隔了很久之后,巡视的保安路过高炉下面,立即大呼小叫,他们看到了老胡摔的扭曲变形的尸体,但是没有流出一丝血迹,只有一些虫豸密密麻麻的从老胡尸体下面蔓延一样的爬了出来。
保安们慌了,所有人都站在原地,有人拨打电话报警。刘所长很快和他的警察来了。刘所长看到老胡已经摔死在高炉下面,不由得破口大骂,立即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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