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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山之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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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道摇摇头,满面忧愁道:“万岁就是太过仁厚,岂知这世上人心险恶,有些人看似才高八斗,满腔忠烈,也只是沽名钓誉罢了。昔日曹孟德、桓温、宇文化及、李林甫、卢杞,哪个不是一脸正气,暗中却各怀鬼胎,总做些篡逆不道,结党营私之事。江万里平时自诩正臣君子,其实却也未必,如今更来做这陷害同僚的勾当,万岁不可不察。”

  度宗一时沉默,无言以对。

  似道咬咬牙,忽而厉声道:“朝中但有老臣,便无江子远,有江子远,便无老臣,请万岁明断。”

  度宗猛打个战栗,一时无措,只好说:“依太师只见,该当若何?”

  似道面色铁青,决然道:“可效前唐韦执宜、本朝丁大全之故事。”

  那前唐顺宗时,宰相韦执宜因与大臣王叔文、王伾、韩泰、韩晔、柳宗元、刘禹锡、陈谏、凌准、程异等力图革新更化,却遭到太子李纯和朝中保守势力的阻碍,最终功败垂成。李纯即位后,很快便赐死王叔文、又把其余众大臣一起贬逐为远恶州郡司马一类的小官,史称“二王八司马”。

  以前语文课本中所学的《捕蛇者说》,便是一代大家柳宗元远贬柳州后所作。

  这班人里韦执宜原本官位最高,贬的也最远,直至琼崖(今海南岛)境内,终身不得返乡,最后郁郁而终。

  那丁大全却是本朝奸相,后被似道排挤出朝,流放海岛,落水身亡,前文已有交待,暂不详表。

  度宗一听大惊失色,连叫:“不可,不可,太师乃吾师,国老亦吾师也,况先帝在时,犹是敬爱,朕岂可如此所为。”说的倒是情真意切,决不作伪。

  似道还不罢休,便高声道:“江万里蛊惑万岁日久,流毒已深,应尽早除之为妙。”

  度宗急的说不出话,眼泪却都要流将出来。

  陈简再也看不下去,上前道:“贾太师,官家这几日本就虚火甚旺,龙体不适,您岂可如此相逼。”

  似道被他一说,陡然间冷静下来,也觉得自己太过急躁,又看出天子内心极是不愿加害于江万里,若再如此争执下去恐怕反而不美,便一甩袍袖,愤愤然道:“既如此,万岁可圣心独断,老臣方才为社稷之故,一时情急失态,望万岁恕罪。”

  度宗一听此言,知道似道已不再坚持,登时舒畅了许多,却哪里还敢问罪,连忙道:“师相为国家殚精竭虑,岂可加罪,如今时局不稳之际,国老与师相,正是朕的左膀右臂,缺一不可。”

  似道毕竟不悦,拱手请辞,度宗不敢再留,忙恭送出宫。临行前,天子又赐刘四黄金五十两,玉佩一对,并加封翊卫郎之爵。

  刘四扮了一回周洛,便得了这许多好处,又见了一回真龙天子,心中洋洋自得,只可怜那真正周洛赴京时,连宫门都没进去。

  后来刘四得了贾太师吩咐,又被许以庆元府数亩好田,便离开临安,想去乡间做个员外富家翁,半道却忽然暴毙,结果富贵只如浮云飘过。不消说,这又是似道做的好事。 电子书 分享网站

阴谋阳谋(五)
却说江万里诸人得知度宗单召似道入宫,明白必是问对襄樊之事,都道机不可失,便连夜准备奏折,准备第二日朝会时参奏一本。

  翌日,百官上朝,那贾太师竟第一个出班奏曰:“近日得知襄阳府兼京西安抚副使吕文焕密报,北虏征南都元帅阿术、签河南行省事兼参知政事阿里海牙,以及本朝叛将刘整等率兵十数万,扼断汉水,围困襄樊二城日紧,臣请万岁以两淮制置使李庭芝为帅,发兵解边事之急。”

  江万里、刘辰翁、陈文龙等人一听,都不觉心中一凛,他们实在未料到似道竟有此招。

  那陈文龙性急,出班质问道:“襄樊被困三年有余,太师为何现在才奏对于朝?”

  似道瞟了文龙一眼道:“北虏之前的确来犯,不过去岁已为吕知府击退,当时捷报送京,老夫早已奏对万岁,大家都是知道的,如今虏兵再来,老夫据实以报,何来隐瞒。”

  文龙道:“襄樊被困,天下皆知,北虏何时曾败,又何时重来,文龙实不知矣,只怕是有人闭塞言路,蛊惑圣心。”

  似道大怒,高叫道:“陈文龙,汝所指的是老夫吗?想老夫深受先帝厚恩,历事两朝,何曾有过懈怠,更不敢欺君罔上,如今襄樊所来之文书,俱已呈奏万岁,岂有私藏,望万岁明断。”

  度宗把手往龙案上一拍,厉声斥道:“贾太师在先帝时已身为宰辅,决断政务,辅佐两朝,从未有失,陈爱卿你何出此言。太师乃朕之师也,汝等当钦敬有加,怎能如此无妄攻忤。”

  陈文龙被度宗这么一说,心中又是委屈,又是愤怒,脸不由憋胀得通红。

  这时班内又走出一人,乃是知临安府刘良贵,此人素来便是似道党羽,当年帮着似道推行“公田法”,着实出过不少力,却惹得民怨沸腾。

  刘良贵道:“陈文龙汝既是状元出身,性情为何如此轻诋,太师数年来为国家社稷尽心竭力,满朝文武皆知,汝既无凭无据,怎敢在万岁驾前胡言乱语。”

  “陈大人虽然性直,却是我大宋忠良之臣,何来轻诋之说,刘知府你这话未免偏颇之甚。”

  当下一人出班,却是刑部侍郎黄镛。

  黄镛,字器之,闽中涵江人。理宗宝祐元年,黄镛以明经入太学,中监元。当时奸相丁大全执掌朝政,不可一世。黄器之与同学陈宜中、林则祖、曾唯、刘黼、陈宗一起上书弹劾大全无果,却被禠夺太学功名,又均遭流放。当时天下百姓士子闻之无不钦赞有加,称曰“宝佑六君子”,一时播名海内。

  日后大全倒台,黄镛还朝,又赶上似道擅权,犹甚于前。毕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黄镛乃忠烈之士,心中极恶似道,便与江万里等一众正臣君子交厚。当日秀王宴请诸人时,也曾邀他同往,只是当日府中有事,由此未去。

  一听黄镛为陈文龙辩解,这边殿中侍御史潘文卿,右正言曹孝庆,监察御史陈伯大、礼部侍郎徐卿孙等似道党羽一齐发难,大殿之上顿时唾沫横飞、嘈杂一团。 

  刘辰翁见状也不甘示弱,便也与之据理力争,声援陈、黄二人。

  “朝堂之上,岂可如此喧哗,现下虏兵压境,诸公却要学当年牛李之辈吗?”忽然间,一个声音响起,颇为铿锵,却隐隐透着沙哑,听来有些刺耳。

  此声响过,一时间尽皆默然,众人举目望去,正是刑部尚书陈宜中,。 

  陈宜中,字与权,浙中永嘉人,少时家贫,人却极为才俊,偶被乡里富贾看中,以女嫁之。后来宜中入太学,行事干练,又热衷朝政,其时人望颇高。

  宝佑中,宜中与黄镛等弹劾丁大全,俨然为“六君子”之首,后遭流放出京,太学司业亲率十二门生送至桥门之外。

  似道掌权后,一时收揽人心,便欲招纳陈宜中。景定三年,先使其还朝应试,宜中得中廷试第二,遂被似道看作得意门生,大力提拔,很快由绍兴府推官校书郎之流小官一路做到如今六部正长官之职,宜中也自是感恩戴德,从此一力依附于贾太师,却与同朝为官的昔日同窗挚友黄镛背道而驰,越走越远。

  陈宜中当下说道:“贾公之心,万岁自明,纵然尔等怀有异议,也自是御史台的事。现在却在天子驾前互相攻忤揭短,成何体统,前唐因何而亡,诸公已忘乎?”

  原来前唐末年,朝臣派分两系,一系以显贵出身的李德裕为首,另一系以寒士布衣出身的李宗闵、牛僧孺称魁。此三人先后为相,历经文宗、武宗、宣宗三朝,交缠争斗四十载有余,最终两败俱伤,大唐却已奄奄一息,在内无法遏制宦官,在外难以抵挡藩镇,终于灭亡。是以后世史家皆称牛李党争实为唐亡之祸首也。

  刘辰翁、黄镛与陈文龙均知宜中乃似道心腹,然而听其所言并非全无道理,一时倒是难以辩白。

  黄镛上前一步,大声说道:“君子矜而不争,群而不党。我等为社稷直言,有何不可?”

  宜中冷笑道:“尔等所言,皆无凭据,断不足信。”

  黄镛道:“孰忠孰奸,天下早有公断,还用得着吾等多言吗?”

  似道知他暗指自己,不由气得脸色发白,怒道:“黄器之,汝简直放肆!”

  宜中道:“太师不必气短,昔时晁错削藩,天下犹称祸患,却是忠良。今日太师宰辅两朝,劳苦功高,又何必在意燕雀之言,井蛙之见,须知能臣遭妒,本历代之常事也。”

  黄镛又愤又气,大声道;“尔还是当年那个直言敢谏的陈与权吗,怎会变成今日模样?”

  原来陈黄当年同为“六君子”的魁首,交谊非浅,后来宜中依附似道,黄镛却与江万里众人来往,自此分道扬镳。现下陈宜中位居刑部正官,是为黄镛的上司,然而二人除公事外,已是别无往来。

  陈宜中见黄镛神色悲愤,双目含泪,心中忽也觉得怅然,不禁忆起当时峥嵘意气的岁月,然而一瞥见满面怒容的贾似道,他口中便硬气道:“黄大人,宜中此生但求竭力奉公,未敢存半分私念,一直以来未曾有变,实不知您此言何意。”

  黄镛心里气苦,口中只道:“好,好!”

  这时江万里缓缓走出班来,沉声道:“器之,陈参政所言有理,须溪、文龙也不必多言。现下大敌当前,万岁既已备知详细,贾太师又在备战,吾等便都退下吧。”

  黄镛见江国老如是说,虽然心中不忿,也只得摇头长叹,黯然退下,刘辰翁、陈文龙也都一时无语。

  当朝知枢密院事兼权参知政事王爚、中书舍人王应麟等一众老臣平日里虽都厌憎贾似道,日日巴不得有人将他弹劾,此时却看出其已占先机,黄镛、陈文龙等若是再一味相抗更是无益,便都出班相劝,表面是息事宁人,暗中却是帮了江万里等人一把。

  贾似道一见政敌已退,顿时来了兴致,便不依不饶起来,先是伏地大哭,口称:“臣蒙先帝厚恩,一向忠心社稷,如今却为群僚所恶,竟至含冤莫白,求万岁做主。”后来更使出昔日混迹市井间的手段,竟指着陈文龙、刘辰翁、黄镛等的鼻子厉声大骂。

  众人计较未成,本来已是气愤,此刻见似道全不收敛,竟还如此泼赖,纷纷大怒,又欲上前相争。

  江万里连忙一声轻咳,望了诸人一圈,目光凝重,神色威严,显然意在止之,众人见国老如此,便都不敢开口。

  度宗本来懦弱,对于大臣之间的攻忤争吵,除了和稀泥外,却也无计可施。此时见时机已到,便开口说:“太师历事两朝,忠心可嘉,众卿不可妄加不敬。现下社稷有难,时事非常,众卿更须同心共保我大宋江山,又岂可屡生争执。江国老乃朕师,贾太师亦朕师,朕素来对两位一般礼敬,爱卿们亦需如此。”

  众官拜曰:“万岁圣明。”

  似道见天子亲自出面息事宁人,也不好不表姿态,便对奏曰:“臣已过花甲,本已无欲无求,若诸公能消弭偏执,并力拒敌,却是一番美事,实是我大宋之福也。”

  度宗见两边怒气渐平,不再争闹,心中甚喜,便道:“如此可依师相之言,以李庭芝为京湖制置大使,即刻督军备战,以援襄樊。”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离朝(一)
是夜,葛岭太师府中半闲堂内,贾师宪不似往常一般斗促织,观歌舞,却聚集了一班心腹党羽商议大事。

  参议宋京一捋八字胡,首先开言道:“此次太师反客为主,让江万里之辈措手不及,着实高明,只是需得斩草除根,免得死灰复燃才好。”

  宋京乃似道亲信,当年鄂州被困时,便是以此人为使,赴忽必烈营中曲款议和。

  “江万里一党虽然暂退,若就此罢休,却不是太便宜老匹夫了。”说话的是贾太师的心腹廖莹中。

  “老夫也不想放过江万里,奈何官家总偏亲信于他。”似道怏怏不快。

  宋京眼珠一转,说道:“现下虽无法扳倒老贼,那婕妤却不可不除。”

  似道忙问:“汝有何计较?”

  宋京道:“先前不是有个为太师报讯的黄门内侍吗?便可从此人下手,只需这般这般便是了……”

  似道听完后一拍大腿,叫道:“此计甚妙。”

  又过了几日,度宗天子正在宫后苑凌虚楼里观歌舞,忽然内侍来报,说贾太师求见,度宗忙命黄门有请,又遣散宫姬,整治衣冠。

  那贾太师进殿礼毕,天子问道:“师相此来可是为战事,莫非兵马调度,粮草饷银有些难处么?”

  似道道:“非也,老臣此来,却是为着万岁的家事。”

  度宗一惊,道:“师相何出此言?”

  似道冷笑道:“老臣近日得报,有人污秽宫闱,败坏纲常。”

  度宗又是疑惑,又是惊愕,一时瞪大眼镜,只望着贾太师。

  似道缓缓道:“宫中有一侍卫,名唤李甲,年方二十,江州都昌人,样貌倒是周正,却生着包天的色胆,竟然和后妃私通。”

  度宗又惊又怒,骂道:“鼠辈敢尔,却是哪个后妃做的好事。”

  似道道:“正是江婕妤,那李甲在宫中当值日久,又和江婕妤是同乡,一来二去,竟有了苟且之情,恰被内侍黄门吴兴窥见。只是那吴兴向来无胆,又十分畏惧婕妤之势,起初不敢说破,后来越想越怕,便于昨日出首于殿前都指挥使陈奕,陈奕不敢怠慢,连夜将李甲羁押,却因涉及宫闱内事,不便审讯,只好知会老臣。未曾想那李甲气短,事败后当即招供,又自知罪无可赦,已在今晨咬舌自尽。”说罢从袖中取出文书两封,道:“那李甲并吴兴的供状在此,请万岁过目。”

  度宗接过,略略一观,脑海中却忽然闪现出几日前似道与江万里交恶一事,心中愈发疑惑,便道:“江婕妤入宫已久,一向端持自重,口碑甚是不俗,怎会如此不守妇道。” 

  似道“哼“了声道:“昔年辽宫懿德皇后之事,万岁可记否?”

  原来当年辽朝道宗耶律洪基在位时,与皇后萧观音青梅竹马,伉俪情深,后来时光荏苒,竟嫌弃皇后色衰,逐渐疏远,另宠别妃。那萧后不止姿容清丽,又精通音律,善作汉文诗词,落寞之余,竟与伶官赵惟一私通,后被奸臣耶律乙辛告发,赐死。

  萧观音为后数年,初起时亦是仪态万方、忠贞节烈的妇人,似道拿她与江婕妤相提并论,自是暗含深意,其心不可谓不毒。

  度宗虽然敬畏似道,却也知道其心狠手黑,向来睚眦必报,扫除异己绝不留情。当年似道将左丞相吴潜,右丞相丁大全排挤出朝,便暗中派人做手脚,使吴潜被毒死,大全被溺毙,一时天下畏之。

  度宗既深晓贾太师为人,便愈发怀疑此事,只说道:“其中似乎尚有蹊跷,待朕查明后,自会处置。”

  似道脸色一变,道:“秽乱宫廷乃是大事,此刻人证俱在,万岁理当依祖宗法度,不可轻恕。”

  度宗还想支吾两句,似道却抢白道:“此乃圣上家事,老臣本不便涉及,只是臣既受先帝托孤之重,内事亦不可不察也。子曰‘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圣上既不信任老臣,老臣唯有再乞归养了,反正朝中人才济济,那抗虏大计,便请另付他人,老臣年迈,恐是力不从心。”

  天子本就是个没计较的人,大事小事从来离不开似道,加上现在蒙古大军压境,心中更是忧惧,连忙说道:“师相不可,大计初定,师相若是离朝,谁人可以胜任?”

  贾太师阴阳怪气道:“陛下不是还有江国老吗,国老一向慷慨忠烈,此时自可那效仿姜太公、廉颇、黄汉升。”

  江万里固然忠烈,却毕竟是文官,不通军事。度宗便是再愚钝,也知其不可与姜子牙、廉颇、黄忠这些人相比,而似道毕竟在鄂州督过阵,打过仗,又谎报了个“大捷”,自然成了天子的救命稻草。

  于是度宗慌忙起身,扯住似道的衣袖不放,流泪道:“师相难道忘了先帝临终之言了吗?”

  似道道:“先帝大恩,老臣自不敢忘,只是老臣之言,圣上已是听不入耳了。”说罢竟也呜咽不止,最后居然满脸委屈,越哭越悲起来。

  旁边内侍陈简大怒,斥道:“贾太师,此时大敌当前,您岂可为一己之私废天下之公,竟然如此胁迫官家。”

  贾似道早知陈简与自己不对路,此时便也怒道:“陈公公,老夫忠事两朝,问心无愧,汝却一再无故指摘,莫非忘了太祖圣训,想学童贯、董宋臣之辈吗?”

  陈简毕竟是宦者,此时见似道目露凶光,却是敢怒不敢言。

  度宗衡量再三,始终无奈,最后只好咬咬牙,下定决心道:“既如此,后宫之事便依丞相所言,严加惩处,只是丞相切不可再言归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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