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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山之殇-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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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梦龙在其《三言二拍》里曾杜撰过这道士的轶事。

  周洛见这些人都正自迷于促织,全不理会自己,不禁摇摇头,暗想:若是有人借机行刺,只怕贾太师此刻已身首异处了,却没想到他堂堂朝中宰辅,整日里竟都干着这勾当。

  于是周洛上前一步,朗声道:“下官襄阳府兵马副都监周洛奉本府吕相公之命特来参拜太师。”

  似道猛然一惊,抬头看看周洛,脸色有些尴尬发窘,似有怒气,却又旋即如常,对身旁已是有些惶恐的男女道:“汝等不必惊扰,此乃本太师世交家子,朝廷命官。原本这两日我便要将他引见于汝等,却被这顽疾害苦了,都是当年在鄂州与北虏鏖战时留下的。”说罢忽然咳嗽起来,声音愈来愈大,那叶氏和两个尼姑赶忙帮他抚胸捶背,一脸凄容。

  富春子也在一旁道:“太师保重,太师保重啊。”

  这些人这么一通忙活儿折腾,却也扫兴,全然没了刚才嬉笑玩乐的劲儿。

  那叶氏和二尼本乃水性杨花之妇人,初见周洛时因不知底细还有些惊惧,此刻见他生的英俊,不由得暗暗频送秋波,表面上却又装着一副端庄神态。

  周洛乃堂堂真丈夫,胸中正为国事烦扰,自不会被女色所迷,当下朗声说道:“卑职听闻太师日日辛劳国事,身染贵恙,于情于理不便相扰,只是边情紧急,却不容缓,望太师念着国家社稷之重,累世通好之情,于公于私,且听下官容禀,之后再治下官擅闯尊府之罪。”

  说罢,周洛“扑通”一声跪下,泪流满面,却是情真意切。

  似道止住咳嗽,对左右道:“既是商议国事,汝等且退下,待我与周世侄详谈。”

  那富春子告了个罪,匆匆下堂,叶氏和二尼也进内室去了。似道命使女泡了壶上好的西湖龙井,转身对周洛道:“贤侄快快请起,汝先祖与家父乃是至交,汝既在吾家中,自是不必多礼。”

  周洛起身道:“多谢太师,下官乃一介低贱武夫,怎敢无礼。”

  似道道:“贤侄不必客气,吾这几日顽疾复发,此刻刚刚好转,偶尔小憩,却被汝瞧见失态之处,却是见笑了,其实这几日见吾正想唤汝进府一叙。”

  周洛连忙道:“下官不请自来,惊扰到太师大人,真个罪该万死。”

  似道道“这却不妨事,只是何人引汝进来?”

  周洛大惊,他知道贾府门禁甚严,曾有似道妾兄擅入,竟被投入火中,直至喊出身份方被救出,却已烧的须发成灰。

  周洛唯恐似道归罪于宁儿,便支吾道:“下官昨日与一般僚友畅游西子湖,晚间在南瓦子的三元楼吃酒,却听那前来侍酒的歌姬说今日要进府唱曲儿,只好出此下策,便在早间换上一身伴当之服,又偷偷跟在他们后面,直混了进来,都是下官一人情急所为,望太师降罪。”

  似道眼珠一转,点点头道:“汝为国事,何罪之有。”

  当下周洛便取出吕文焕书信,与贾太师细细看了。 。。

蟋蟀宰相(三)
似道览毕,对周洛道:“贤侄,看来那北虏猖狂已甚,汝却如何能突围进京师传讯?”

  “从前的信使竟都未对太师言及吗?看来这些人俱应被军法从事。”

  似道面有愠色,又着实有些羞惭,踌躇道:“这个……吾倒不曾留意了。”

  周洛道:“北虏围城虽紧,却也不免有些疏漏,那西郊万山中粮道竟不曾派兵守着,是以信使方能数度入京师传讯。今岁虏相史天泽虽已已因疾北返,虏帅阿术、参政阿里海牙尚在,刘整那个奸贼也下汉水亲训舟师。幸好江陵和归州尚能补给些粮草,本府才不致沦陷,对江樊城的情形更是不堪,现下唯请朝廷广发援兵,否则大事不妙,襄樊若失,荆楚诸郡再无屏障也!”

  似道闻言怒道:“刘整那个奸贼还真的从了北虏,只恨当日没能杀得了他,以为今日之患。”

  原来这刘整本为中原汉人,金亡后避乱南方,后来成了本朝名帅孟珙麾下宿将,却因不善攀附,逐渐不为似道所喜,便暗授蜀帅俞兴欲谗构之。得知消息后,刘整竟举泸州十五郡,三十万户降于蒙古,又把南宋朝内局势,军事防务布局等机密尽数告之,从此酿成大祸。

  刘整叛降固然非常不该,只是个中缘由实乃似道之过,可谓误国误人又误己。

  周洛道:“烦请太师加紧决议,早发援兵。”

  似道忽然叹了口气道:“贤侄,襄阳战况果是危急否?你那吕大人去岁曾上书朝廷,却说已击退北虏。”

  “这个……”周洛一时倒做声不得。

  原来襄樊之围早已传到朝廷,似道虽瞒了天子,却瞒不了满朝的文武公卿,曾有大臣提议让枢密都承旨高达入援,为似道否决。襄阳知府吕文焕却误以为高达必来,恐其取而代之,忧惧之下,又受了下属撩拨撺掇,竟假报大捷,只为稳固其位,却纯属子虚乌有之说。

  “此乃参议王夔妖言惑众,屡尽谗言,实非吕相公本意也,大人如今震悔万分,已将王夔军法从事了。”

  周洛虽如此道来,心中却暗叫惭愧。那王夔固然可恶,却也是摸透了文焕的私心,否则一介小小的参议,如何能做出这等事。

  似道顿了顿说:“非本太师不知情势、不辨是非,况文焕乃智勇之士,吾一向惜之重之,只是兵马分散,又各有镇帅辖统,一时间却是难以调集。去岁,本太师不是派过援军吗?无奈张世杰无谋,夏贵老迈,至有败绩。”

  原来咸淳五年三月,京湖都统张世杰入援襄阳,旋被击退;七月,沿江制置副使老将夏贵出兵,不幸在虎尾洲为蒙军伏兵所败,似道的亲信黄州武定诸军都统制范文虎前去接应,又在汉水边的灌子滩为敌击溃,二军各自损失甚大。

  “去岁因那阿术狡猾,致使王师功亏一篑,吾等在城头上瞧见,直恨不得立时出城相助,一并杀敌,又恐为敌虏趁势偷袭,心中却是如刀绞一般。今年早春时,本城集步骑万人,战船百计,已拼死与北虏一战,奈何贼虏势大,着实难敌。吾等皆知襄阳重镇,不可弃之,是以不管何等艰难,却敢不效死乎!若太师能面启万岁,再发援兵,吾等当一齐尽力,与虏贼死战,彼时里应外击,定有胜机,若然败绩,亦情愿一死以谢社稷。望太师念在襄樊父老百姓面上,早日发兵,一郡苍生定不忘太师大德也。”周洛说完,双膝跪下,泪流不止。

  似道端起紫砂杯,抿了一口茶,缓缓道:“这个……吾须得入朝面君,再作计较。若聚集大军,粮草一时难备,汝等还须尽力坚守,以待时机。汝可转告文焕,此事吾以尽知,以后不必再入朝相报,既是大事,本太师自会尽力。”

  周洛一听大惊,这贾太师千方百计瞒避天子襄樊战局,阻塞言路之事,他先前已有所闻,怎料此刻竟真的这般敷衍,不由心中又沮又气,大声道:“太师,本朝三百年社稷、举国百万计生灵均系于您一念之间,实不可怠之慢之。望太师恩准下官入宫面见天子,以陈详情,否则,卑职既无法复命,情愿跪死于此!”

  “什么?汝这是何意,汝言下之意是本太师在阻挠圣听吗?”似道忽然拍桌而起,狂怒不已。

  “卑职不敢,卑职只恳请朝廷早日发兵,以解社稷之危,至于区区性命,原本不足惜,情愿听凭太师发落。”

  “放肆!汝分明是讥讽老夫,若不看世交情面,吾定将汝缚交大理寺发落,现下还不快快退下!”

  “既如此,便请太师于此处斩卑职之首。”周洛百战之将,性子本就坚韧,此时见似道如此昏聩,不由得气愤填膺,已起了以死相抗之意。

  “你……你无礼之甚,无礼之甚也!”似道气得满脸涨红,却又一时无可奈何,忽然间,他眼珠一转,面色竟平静下来,收声道:“既如此,贤侄你便在此稍憩吧,勿要拘束。”说罢冷笑一声,自顾自进后堂去了。

  周洛忍住气,一声不吭,一直跪在堂前,也不知过了多少时辰。

蟋蟀宰相(四)
终于,一位老家人来到堂前,对周洛道:“大人,您实可不必如此,太师已离开此宅多时了,您便是跪上一夜也无济于事,还是快请起吧。”

  周洛抬起头,问道:“太师何处去也?”

  “太师在京中府邸甚多,我也不知现在何处。”

  周洛见那老人年过花甲,神色慈善,想来不会作伪,只得叹口气,站起身来,那一对膝盖却已跪得青紫发淤。

  出了厅门,只见夕阳西下,暮野四合,凉风浸袭下,颇为气爽,一股桂花的香气徐徐而来,周洛却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原来旧历八月,往往已是新历九月末至十月初之际,正是日中尚热,早晚寒凉之时,那太师府又近西湖,傍晚湖面起风,更是觉得清冷。

  周洛向门厅慢慢走去,心中彷徨,只见偌大一个府里冷冷清清,门窗紧闭,便是连个扫地的仆厮也遍寻不着,更不见何宁儿一干人等。

  周洛心里明白,这定是贾太师的赶客之计,想来他前几日也是故意装病,只为避开自己。然而周洛却没料到张迁李魁那班闲官也是事先得了安排,日日郊游饮宴,只为使他不得空闲。此时,贾太师却正在西湖上搂着几个美姬吃酒听曲儿哩。

  周洛出了贾府,径自回驿馆去了,略进酒食后,便吩咐随从军汉,翌日一早出发,返回襄阳。这时杂役忽然来报,说有人来访,周洛下楼一看,正是何宁儿。

  虽然无功而返,周洛却着实感激宁儿,当下深深一揖,道:“今日多谢姑娘成全。”

  宁儿见他揪然不乐,知事不谐,心下亦觉黯然。其实自从宁儿知道兄长的消息后,时刻挂念,便自然关切起襄阳的时局来,不知不觉间,已与周洛同悲同喜。

  “大人莫要伤感,我大宋朝堂之上,岂无一正人也。”

  “如此时局,纵有正人,恐也难立足于朝上。”周洛言罢,遂觉失语,便转了个话题问道:“太师后来可否责难于姑娘?”

  “这倒没有,太师只是派人传话,说今日有恙未愈,改日再唤奴家进府。”

  “这便好,周洛只怕连累姑娘。”

  宁儿柔声道:“都监相公对小女子恩重如山,不论如何报答,总不为过。”

  周洛心下感激,正欲说几句道谢的言语,却发现宁儿一双明眸正款款凝视自己,眼神之中,柔情无限。

  周洛一瞥之下,忙低下了头,脸色转红。

  宁儿见他这样,也甚是羞怯,低头不语,一时间气氛颇为尴尬。

  许久,周洛道:“战况紧急,明日在下便要回襄阳去了,此次进京,受了姑娘偌大恩惠,实是无以为报。回城之后,我定将此间之事转告义兄,好让你们早些相认。”

  宁儿盈盈下拜道:“此事仰仗相公了。”

  周洛伸手去扶,却闻见幽香阵阵,不由的心神一荡,竟往后退了一步。

  宁儿“扑哧”一笑,取出一只锦袋交与周洛道:“里面便是我那枚珠戒,烦相公交与家兄,以为信物,奴家这便回去了。”

  语罢,宁儿道了个万福,转身离去,只留下周洛一人怅怅然在那大堂之中。

归程(一)
(三)归程

  次日一早,周洛收拾好了行李,带着随行的军汉,上马缓缓出城北余杭门而去,未几,已到了郊外乡间。  

  清风阵阵,稻浪摇曳,秋意已是有些浓了。

  那随行的军汉姓屈名显,湖广人氏,行伍已久,十分精明干练。屈显见周洛悒悒不乐,便出言安抚道:“都监相公不必烦恼,襄阳如此重镇,朝廷断不会坐视不理。”

  此言一出,却正触着了周洛的心事,他怔怔良久,忽然大骂道:“贾似道,你这奸贼,早晚必杀汝!”

  这一下屈显大惊,慌忙道:“相公,此处离京师未远,道路上行人未绝,千万小心则个,惹出了祸事却不是耍处。”

  屈显这一提点,周洛顿省,立时冷静下来,却也有些心悸,便道:“屈大哥说的是,方才若然有心人听见,不免坏事。”

  忽然,背后传来个声音道:“有心人在此。”

  周屈二人大惊,猛回头一看,却是几个正骑马而行的儒士。

  当先一人长髯及胸,面色清矍,头戴一方侯笠,身着青色绫纱直掇,脚穿双黑色棉靴。在他身后是三位儒士,左边一人面形微胖,颔下几缕短须,面目和善;右边的脸型消瘦,目光如炬,一副不怒自危的模样,最后面是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身形瘦小,神色端方。

  忽然间,那长髯儒士笑道;“英华贤弟,好久未见了。”

  周洛仔细一看,却是认得,来者乃赣中名士刘辰翁,庐陵人氏,别号须溪。

  刘辰翁早年游历天下,到过楚州,因才学超群,颇受周洛祖父周献的赏识,曾多于府中走动,因此交情不浅。景定三年,辰翁赴京赶考,得中进士,遂入仕途,现为朝中中书省架阁。

  周洛连忙下马行礼道:“不想在此处得遇兄长,当日楚州一别,恍然十数载矣。”

  刘辰翁也下马,握住周洛的双手,又面向那位老者道:“贤弟,勿要多礼,我来给你引见一位大人。”

  周洛见那老者面带笑意,正注视自己,猛然醒悟道:“这位便是江国老吗?”

  刘辰翁哈哈大笑:“正是。”

  周洛连忙下拜,道:“小子无状,国老相爷勿怪。”

  原来这老者便是朝中左丞相兼枢密使,大名鼎鼎的南康郡公江万里。

  万里字子远,赣北都昌县人,其父江烨,累官至江南东路提举常平司、大理司帅参等职。其外祖陈大猷,舅父陈灏均为一代理学鸿儒。

  江万里天资聪慧,家学渊源,幼时得朱熹弟子林夔孙悉心教导,稍长成后便已读书万卷,笔下如神。理宗皇帝登基前便知其名,并书于几案之上。宝庆二年,江万里以舍选登进士第,所作策论《郭子仪单骑见虎》文采高妙,一时脍炙天下。 

  淳祜元年,万里僻吉州庐陵东赣江上一隅,创立白鹭州书院,理宗皇帝御笔题匾,终于名动天下,遂与庐山白鹿洞书院、铅山鹅湖书院、南昌府豫章书院并称为江西四大书院,万里也因此桃李满天下,诚为一时之师表。

  后来,江万里入朝,一路升迁为殿中侍御史,却为人诬诟,谤其未守孝道,不能为母送终,最终无奈离朝十二年。

  宝祐三年,江万里复起,由福建转运使当到端明殿学士,同签书枢密院院事兼太子宾客,却因刚直屡恶似道,先被贬官,又被外放福建。

  度宗嗣位后,一时求贤,招万里还朝,任同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

  一日,似道以告老辞官要挟度宗,急的度宗涕泪横流,竟然下拜哀哭,万里大怒,曰:“自古无此君臣礼,皇上不可拜,太师勿要再言。”似道当时虽称善,内心却极恶之。

  其时每逢宫中讲筵,度宗常问贾似道一些经史典故,似道大多不知所出,万里却对答如流,至此,贾太师更恨万里,想方设法除之,终将万里逼出朝廷,外任湖广。

  去岁,度宗思忆往事,再招万里,拜为参知政事,封南康郡公,很快又迁为左丞相兼枢密使。

  江万里宦海浮沉,几起几落,皆与似道有关,可以说正是他的对头。似道亦常欲至万里于死地,却因其刚正不阿,德高望重,实是难以着手。

  周洛向来对江万里仰慕,时下激动不已。

  江万里扶起周洛,抚其背道:“我与尔祖亦曾相交,那时你还是孩童,不想如今这般大了,真是堂堂一表,实有令祖当年之风范也。”

  周洛忙道:“国老谬赞了,常闻先祖及家父提及国老,每每由衷敬佩,今日能得一见,实乃平生幸事也。”

  江万里哈哈大笑,又向他引见了身后二人。原来那微胖的儒者姓邓名剡,字中甫,为刘辰翁同乡,景定三年进士,诗名闻于天下,却不满似道专权,辞官不就,只在赣北三清山筑起草庐,耕读为乐。邓剡是江万里门生,又与刘辰翁交厚,此次进京便是探师访友。

  那面庞消瘦清矍的却是去岁的新状元,旧名唤陈子龙,字君贲,闽中兴化人,其曾祖为高宗时名相陈俊卿,后来天子钦赐陈子龙名为“文龙”,足见厚爱,端的是才华横溢,文采*。

  这几位俱为天下名士,又都是清操高节之人,决非张迁李魁之辈可比。

  刘辰翁道:“英华,你方才斥骂贾太师那番话,却是为什么缘由?”

  周洛便把此次进京的前后详情告之诸人,只是略去何宁儿那一节,并道:“若朝廷再迟疑不动,襄樊必失矣。”

  江万里摇了摇头,叹息道:“天下虽皆知贾似道昏昧,却想竟误国如此之甚。”

  刘辰翁也摇头道:“似道所为,于秦桧不多让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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