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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山之殇-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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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义门李氏”。

  几经战乱后,李家举族流徙至随州,史载“庭芝生时,有芝产屋栋,乡人聚观,以为生男祥也,遂以名之。”后来知州王旻贪暴,积怨颇多,终惹得部曲造反,幸而庭芝见识卓越,早劝家人迁至德安县。

  嘉熙末年,蒙军大举南下,有渡江之势,已中乡试的李庭芝投笔从戎,任职于一代名将孟珙帐下,多有功劳。孟珙十分爱其才,常谓诸子曰:“吾相人多,无如李生者,其名位当过我。”

  不久,庭芝果升任施州建始的代理知县,为官几年,史载建始百姓“皆知战守,善驱逐,无事则植戈而耕,兵至则悉出而战。” 

  淳祐初,李庭芝离任科举,得中进士,便再入盂珙营中主管机宜文字,后逢珙病卒,庭芝感其知遇大恩,如丧考妣,亲扶灵柩葬于赣中兴国县,并守丧三年。

  后来,贾太师出镇京湖,任李庭芝为制置司参议,并移镇两淮,未几又得提拔,出知毫州、峡州等地。后来庭芝母丧,欲回乡丁忧,朝廷却赏识其能,便夺情任他为两淮制置使,出镇扬州。

  庭芝到任后免赋税、修水利、抚流民、办学校、掘金沙、开盐场,一年间便使维扬一带繁华重现,又出兵击走军阀李璮,杀其部属厉元帅,夷平南城。次年复败璮于乔村,并破东海、石圃等城,最终使得对手投降,之后再破蕲县,杀蒙军守将。由此,李庭芝因功勋卓著,天下知名。

  话说李庭芝进驻郢州一带后,募集壮士三千名,又提拔其中两位最英勇者张顺、张贵兄弟为都统。张顺时称“竹园张”,张贵人唤“矮张”,二人俱有万夫不当之勇,又多智谋,将士莫有不服。

  一切准备妥当后,庭芝命张顺、张贵率三千勇士,拟趁夏季河水高涨,从襄阳城西北的清泥河入援,向二城运送食盐、布匹等物。

  范文虎不知从何处得知庭芝将要出兵,又恐自己落后,便派其侄武功大夫,右领卫将军范天顺至郢州,要求一齐前往。范天顺虽是文虎亲侄,品性却与其叔父大不相同,可称是一位正直忠良之臣。

  庭芝不知范天顺为人,心中自不情愿,又不方便和文虎闹僵,只得勉强应允下来。

  战前,李大帅招二张入营,亲自斟酒两杯,沉声道:“此战极是凶险,二位当慎重思量,若然改变心意,庭芝决不为难。” 

  张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哈哈笑道:“我们兄弟是粗人,不识什么道理,原本只在这汉水边打渔,求些生计。自鞑子来后,坏我村坊,杀我邻人,我那老娘看不过眼,便斥骂了几句,竟遭了毒手。”言及此处,俩兄弟不由泪流盈颊,张顺接着道:“幸而日前大帅招兵,给了我二人这报仇的机会,又提拔我们做官,如此大恩大德,我等没齿难忘,又怎会贪生怕死,今遭便是真须舍了这条命,也决无后悔。”

  张贵也在一旁道:“哥哥说的好,我等既已为朝廷命官,自当效死,请大帅放心。”

  庭芝心中感奋,慨然道:“二位好兄弟,你们都是我大宋铁铮铮的汉子,方才却是我小看了尔等,既如此,一切仰赖了。”

  张顺拉着张贵跪下,磕了三个响头道:“若今生无缘得见大帅,来生便是为牛为马也要相报。”说罢起身出营,庭芝抬起脸来,夕阳下,只见张氏兄弟的身影由近及远,却是豪迈无比。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双城鏖战(二)
梅开二度,各表一枝。却说襄阳城坚守数年,城中粮草虽有残余,食盐却已全无,守军苦不堪言,知府吕文焕更是一筹莫展。

  那刘进老先生因为家中缺粮日久,加之心中忧愤,竟于年前病卒,周洛虽还尚未与荇儿成亲,却也尽了人婿之谊,将岳父好生安葬。自此,荇儿唯有一人度日,周洛虽时常探望,送些柴米,却因战事日紧,一直无暇完婚。

  这一日黎明,日头初升,元军都元帅刘整忽来到城下,指名要吕知府城头相见,这边文焕虽有些惧怯,却也只得硬着头皮出来。

  刘整指着吕文焕道:“吕六,好久未见,如今兵临城下,汝计将安出?”

  文焕叹口气道:“想我吕氏一门世受国恩,事既如此,唯有一死相报了。”

  刘整喊道:“文焕愚钝了,如今我大元并吞天下,四海之内,无有不摧,想那大金、西夏、吐蕃、大理诸国,无一能挡我军锋锐之万一,汝只守孤城,安能有所为乎?”

  吕文焕听罢,若有所思,低首不语。

  刘整见吕文焕似有动摇,又叫道:“刘整原来亦为宋臣,无奈朝中巨奸当道,天子昏昧,不识忠良,是以弃暗投明,择木而栖。我问你,襄樊二城被困已有数年,朝廷可发过一兵一卒?尔等想必数次遣使入京,却只怕那些告急文书都为贾太师压下了吧。”

  此言正戳到吕知府痛处,只见他脸色越来越是苍白。

  刘整大叫道:“吕六,念在相识一场,吾不计较汝兄当年之恶,这便给尔指条明路。如若早降,自可保一城无虞,汝之荣华富贵,功名利禄当不在余今日之下。”

  原来贾似道当年疏忌有功武将,便推行“打算法”,规定凡于征战中擅自支取官府钱粮者,必以侵盗贪渎之罪论处。那时战事频繁,朝廷饷银又多不济,武将们为了稳定军心,奖励下属,擅自取点库府钱物原也正常,不想后来却成了似道打击异己的手段。一时之间,名将赵葵、史岩之、杜庶、高达等纷遭罢贬,向士璧、曹世雄被逼死抄家,连在钓鱼城击死蒙古大汗蒙哥的王坚都被禠夺了兵权,抑郁而终。当时刘整镇守蜀地,似道命时任策应大使的心腹吕文焕之兄吕文德与四川制置使俞兴暗图之,刘整有如惊弓之鸟,便以泸州十五郡三十万户投降蒙古,自此与吕氏一门积怨极深。

  这边刘整话音刚落,吕文焕身后忽然闪出张在岳,只见他右手擎出只雁翎箭,看准刘整咽喉,会挽雕弓,口叫一声:“叛国狗贼,叫你见识我的手段。”说罢便使出那百步穿杨的箭法,但听“嗖”的一声,雁翎箭如流星赶月一般,转瞬已至眼前,刘整却不愧为百战宿将,惶急之时临危不乱,忙将身子一闪,准备来招“蹬里藏身”闪避,却不料张在岳用的是神臂弓,威力极大,速度惊人,虽能堪堪避开要害,却决不可能全身而退。

  当下只听见刘整大叫一声,右肩窝里中箭,翻身落马,四周亲兵大惊,忙将主将抢回,急急送回营里去了。

  吕文焕听了刘整之言,本来心神不宁,忽见此番变故,不由大惊,又见城头之上童明,周洛,王仙等各自怒目相视于城下,便定了定神,也骂道:“刘整,我吕文焕誓死忠于社稷,岂会如你一般不仁不义。”只是声气却小了很多,城下之人根本不会听见。

  刘整被亲兵抬着,痛不可当,便大叫道:“吕贼,吾誓杀汝全家!”

  文焕听见,面皮上变了颜色,小腿竟也有些哆嗦,周洛上前道:“相公莫惧老贼胡说,我等誓与大人同生共死。”

  吕文焕道:“本府岂会惧一反贼,方才不过是为一方父老念想罢了。”

  张在岳跪伏于地,道:“北虏征战有年,昔日灭金伐夏,杀戮无算,那中都、中兴府内竟老少无遗,连花喇子模这般西域小国亦不得免。如今其军围城数载,耗费甚多,怕是早存着屠害之心,若大人真为百姓所想,便决不可降也。”

  吕文焕点点头道:“诸位皆是忠肝义胆,本府岂不知之,事已至此,自当同舟共济,共保城池不失。”

  便在此时,那远处江岸方向,突然烟尘四起,杀声震天。

  诸人举目望去,那招展的旌旗之上,分明书着大大的“宋”字,吕文焕大叫“援兵来了,援兵来也!”却再也说不出话,众将顿时欢呼起来,他们苦盼多年,望穿秋水,等待着的便是这一刻。

  所来的援兵正是李庭芝麾下张贵、张顺兄弟及三千精锐,他们结成舰阵,趁夜渡江,辗转一百二十余里,如今已至襄阳城下。

  那元兵为防宋军入援,早已在江中遍结铁锁,阻碍战船,特别自刘整亲训水军以来,更是广置舟舰于汉水,层层布防,几乎无隙可入。

  虽然艰难,所幸宋军准备周全,兵士们以炽炭灼烧锁链,再擎巨斧斩之、又用火炮劲弩齐射元舰,一时之间,元军鬼哭狼嚎,舰船被烧沉、击穿不少。

  阿术见己方竟落了下风,顿时大感惊奇,便亲临战阵指挥,却见宋军势不可挡,一时遮拦不住。

  这边大部宋军已然登岸,张顺瞧见阿术衣甲鲜明,身边又有亲兵众多,料其非一般人物,便大喝一声,挺着钢刀,带领数十人直突入阵去。

  阿术身旁的元将燕儿古思、萨不花等见宋军来势凶猛,似乎欲对主将不利,便双双抢出,也带数百蒙古色目人组成的亲兵向张顺扑来。

  说时迟,那时快,燕儿古思拔出蒙古弯刀,扬手便砍,张顺就地一滚,躲开刀势,起身之后又是一滚,转眼间已溜到马后,接着忽然暴起一刀,从背后将燕儿古思剁为两截。

  萨不花本来挺枪欲上,一见燕儿古思被杀,吓得慌了手脚,忙不迭的对身边士兵喊道:“大家并肩子上,快杀了这个南蛮。”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双城鏖战(三)
一时之间,元军纷纷涌上,宋兵虽然英勇,无奈以寡击众,渐渐又被赶回了江边,只见张顺浑身是血,兀自钢刀飞舞,周遭元军都不敢迫近。

  萨不花对身边兵士叫道:“放箭,放箭!射死他!”

  弓弦响处,张顺连中数箭,终于不支,坐倒于地。

  萨不花大喜,立时跃马而上,一枪刺入张顺胸口,接着又逞力气,直将他挑起来。张顺口喷鲜血,忽然大喝一声,竟于半空中一刀砍断萨不花枪杆,掉落之际又顺带将他扑倒在地。

  萨不花未料张顺如此英勇,一时魂飞魄散,此时张顺却早起一刀捅入他的肚腹,周遭元军哪里料有此变,纷纷目瞪口呆,忘了向前。只听张顺大叫道:“兄弟,哥哥先走一步,汝好生杀敌!”说罢抱起萨不花,二人一起翻滚入滔滔江流之中。

  就在张顺殉国之际,张贵、范天顺二人率着众军已接近襄阳城垣,阿术忙派遣数队元军四集,想在城下将宋军围歼。

  千钧一发之时,忽见襄阳城门大开,童明、周洛两军齐出,二人刀枪并举,勇不可挡,锋刃所及,蒙元骑兵纷纷落马。城头之上,吕文焕命其心腹都统制黑杨与张在岳、王仙等领着重弩手一齐放箭,元兵一时受阻,只得后退,不多时,张贵已率军安然入城。 

  吕文焕忙赶下城来,也顾不得些礼节,只一把抓住张贵的手,颤声道:“汝等可算到了。”

  张贵连忙还礼,并把李庭芝派遣自己兄弟入援之事详备说明,便在此时,却才发现兄长已不知去处。

  吕文焕初时喜出望外,此时一听援兵只有数千人马,不禁有些气沮,不过一想到张贵带来了不少盐布物资,况且李庭芝大军在后,便又打起些精神,命帐下总管武荣安排酒宴款待赴援诸军。

  席中,张贵忽然流下泪来,文焕惊问其故,张贵道:“昨日小将与家兄一同出征,今日只小将一人入城,兄长却不知所踪,怕是凶多吉少,每念及此处,小将却哪里还吃喝得下,望大人见谅。”

  众人闻罢都是唏嘘不已,纷纷出言抚慰。

  二日后,有浮尸搁浅于襄阳城下江滩,众军抢回城中查看时,却发现正是张顺,其身中四枪六箭,犹自手握钢刀,双目圆睁,英气勃勃如生。

  看到哥哥如此,张贵放声大哭,几次晕厥过去。

  周洛等虽与张顺素不相识,此刻却也为其忠肝义胆感奋不已,一时之间,无不泪下。

  吕文焕设下灵堂,素缟加身,亲自率众置祭。 

  丧葬已毕,张贵兀自伤恸不已,周洛上前安慰道:“张都统,令兄如此忠烈,便是死亦为鬼雄。汝若是不弃,日后我们便兄弟相称,莫要分什么彼此。”

  张在岳也道:“张都统大仁大义,我等兄弟佩服之至,现下不如一起结为金兰,共保大宋江山,有福同享、有祸同当,岂不是好。”

  童明与王仙一齐称道,都说要马上结义。

  张贵见众人如此义气,心中也是感动,道:“小弟本一介粗汉,得李大帅提携,偶有微功,实不足道,今日竟蒙诸位哥哥如此厚爱,既有结拜之意,敢不从命乎。只是目下家兄新丧,素缟未除,胡虏未退,那边李大帅也在等着消息,待小弟完成大事后再来相见各位,那时结义也是未迟。”

  众人一想也是,便不再勉强。数日之中,张贵与童明、周洛等义气相投、情谊日笃。

  范天顺却因是范文虎之侄,平日里颇不受诸将待见,吕文焕表面虽对他客气,私里也是暗自鄙薄,天顺虽是气苦,却也无可奈何。

  一连三个月过去,已是初秋时节,张贵欲率兵归郢州复命,吕文焕爱其忠勇,想为己用,当下赠送金宝,并亲自挽留。

  张贵道:“卑将只是汉水一渔夫,承蒙李大帅厚恩,提拔为将。现下虽已入襄阳,却尚未复命,若留于此处,于公不合,于私不义,望相公体察,若相公真有美意,不妨待他日卑将禀明大帅后行再定夺。”

  文焕知道张贵忠义,强留定然不美,心中虽有些怅恼,却也不再多言。

  因着先前输了一阵,阿术十分动怒,便在江中又加了数道粗大铁锁,定下无数木桩,并处处布防,直把个襄阳城围成铁桶一般。张贵见状,自忖强自突围并非上策,不由心生一计,便找来两名水性极好的兵士,名唤王宝、尚能,史载二人俱能“伏水中数日不食”,命他们随身携带蜡丸密信,泅水潜入郢州,欲求接应。

  二人领命后,趁夜入江,以漂浮水草为遮蔽,又用随身利刃以锯木桩。如此一夜潜伏后,竟然突出重围,直泅倒郢州附近。

  逃出生天后,二人已是精疲力竭,便爬上江滩休息,却正巧为巡哨宋军发现,将他们带入营中面见主将。

  王宝与尚能乍逢己军,甚是喜悦,待得到了大营,见到主帐中端坐之人后却暗暗叫苦,原来那人并非李庭芝,却正是贾太师的死党范文虎。

  原来范文虎一见庭芝有所动作,深怕被其抢功,便也带着人马进驻郢州,庭芝无奈,又与文虎素来不合,便移驻均州。

  当下文虎询问详情,王宝、尚能哪敢隐瞒,便把二张入援、张顺战死以及张贵如何定计之事合盘托出,又将那封密信呈上。

  范文虎出兵日久,寸功未立,时时恐被李庭芝抢了风头,心中正在焦躁,现下看完密信,不禁大喜起来,寻思道:此次被老李抢先一步,得了不少便宜,幸而现今得到此讯,却不是个立大功的机会?当下赏赐二人酒食,好言抚慰,并回书一封,令他们泅水回去交与张贵。

  王宝、尚能饱餐休息已毕,入夜又遁水潜回,一路虽几经险境,终于在第二日晚间到得襄阳城下。张贵一听二人回来,十分大喜,便急急召见,待看完回信,又听他们说了一路情形,却陡然间犹疑起来。

  城中诸将听说郢州有回书来,都一齐前来询问,张贵把始末详述一遭,又将信札交与众人,只见上面写着:

  “望公引敌入瓮,二日后龙尾洲自有接应。”

  童明道:“既然范公有意接应,自可攻敌不备,如此里应外合,岂非美事?”

  周洛亦道:“此乃好事,都统为何不乐?”

  张贵叹口气曰:“诸位有所不知,那范文虎殿帅乃当朝贾太师心腹,名为驰援襄樊,实是朝廷耳目,专为掣肘李大帅。先前大帅每日练兵,范公却饱食饮酒,悠游走马,又从京里带来不少美姬,只知寻欢作乐,全然不管军事。李大帅每欲出兵时,范公却总谓”请旨未回”,按兵不动,让大帅不知受了多少气。”

  童明和王仙是直性之人,当下都忿怒起来,也顾不得范天顺的面皮,直呼文虎为“奸臣”。

  张在岳道:“都统所言有理,不过此一时,彼一时也,以目下之时局,那贾太师与范殿帅便是再有私心,也不至坐视不理,否则襄樊若有闪失,又如何能耽待的起。”

  周洛也道:“张二哥说的对,撇开旁的不说,本府中范天顺大人乃殿帅亲侄,于公于私,他总应出兵才是。”

  范天顺也道:“吾那叔父虽是行事有些糊涂,却总不至这般行事。”

  张贵听几人一说,心中稍稍定神,道:“既然如此,兵贵神速,我军且休整一日,明日夜里便出发,当不误范公之约。”

双城鏖战(四)
翌日清晨,张贵禀过吕文焕,便开始集点兵员,却发现手下亲兵颜虎不知所踪,不禁有些心惊,暗想:这厮前日在城中骚扰妇女,被我军法从事,打了他许多棒,现下莫不是暗暗遁出城去,降了那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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