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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书生混大唐-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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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孟星河欣慰的是,他终于可以骑在黑风的背上,围着校场驰骋。而黑风的确是匹好马,它只要奔跑起来,就是一种风驰电掣的享受。这反而让马厩旁一直栓住的青骢马有些耐不住性,不停的踢打蹄,想要和黑风一较高下。。。

而每当这个时候,看着孟星河骑马驰骋,魏老头就搬出一张凳坐在他那草棚前,嘴里含着一片用来喂马的草叶,他居然能吹奏出一种哀伤的曲。

孟星河听过这种曲。他问魏老头是不是从塞外学来的。魏老头淡淡一笑,道:“我是匈奴人。”魏老头问孟星河要不要学,孟星河摇头说不学,以前学过,不过太难,那还是前世的事情,所以他知道魏老头这曲来自塞外。

孟星河是魏老头见过第一个听见“匈奴人”而不退避三尺的汉人。。。也许和孟星河相处了十多天,觉得这个小还不错,喂马劈柴都做得很认真,魏老头也就和他厮混熟了,笑道:“要是在我们匈奴,你连驯服一匹青骢马都要花上十多天,传出去,没有那个匈奴女愿意嫁给你这种不中用的男人。我们匈奴是马背上的民族,几乎每个匈奴男,都会驯马射箭,倒是你们汉人,读书人太多,身体好的没有几个。”

孟星河看了眼魏老头,心里暗道,你还不是瘦骨嶙峋,就没看出身体里有多大的爆力量。。。不过,匈奴人骁勇善战这点孟星河还是相信的,说他们是马背上的民族也不是夸张。他从书上看到。每个匈奴小孩从出生开始就有一匹小马驹,外带一把弓箭,等男长到十五九岁的时候,已经是个出色的骑手和射手,从这点来讲,汉人的确比不上匈奴人。

孟星河不为驯服不了青骢马找原因。所以,魏老头规定他一天之类就要驯服青骢马的任务,孟星河十天后都没有完成。。。但魏老头没有指责他,反而每过一天,魏老头对孟星河的眼神就有所不同。因为,魏老头从孟星河身上,看到了别人没有的一种东西,而这种东西正是魏老头需要的。

“哦,对了魏老头,你的匈奴名叫什么?”这时候,孟星河胆大了起来,直呼其名。他觉得这个魏老头虽然脾气古怪,但只要对他胃口,两人之间,还是可以无所不谈的。

魏老头瞪了他一眼,虽然没有正式收孟星河为徒弟,但遇见一个这样的弟,谁当师父都觉得是种可悲。。。

“铁木。魏索”魏老头没好气道。

“猥琐?”孟星河瞪大眼睛,真是人如其名,魏老头的确长的够猥琐的,一脸粗犷的络腮胡渣,一对细小如鼠的眼睛,总是眯起一条线。身材矮小的他,整个人穿一件破衣棉袄,的确有些寒碜。不过配的上他猥琐的名字。

“好名字”孟星河笑道。。。

魏老头踹了他一脚,道:“去给马厩那些马匹添牧草再把马厩给我打扫一遍,马粪和草料残渣都全部倒掉。否则,以后老就不教你驭马之术。”从不爱说话的猥琐老头,居然骂了一句粗话,真是奇迹。

孟星河拍了几下**,魏老头那一脚根本就没什么力量,看得出,以后他和魏老头的关系恐怕要有所改变。至于谁是老师,谁是徒弟,看今天这个情况,没必要分的那么详细。

他屁颠屁颠在马厩前处理那些已经处理了十多天的事情。处理完之后,又跑回了魏老头身边。魏老头对着他道:“你知道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教你小学习驭马之术?”

“我靠。你问我,我问谁啊。”孟星河说了一句粗话,在猥琐老头面前,他总算找到了可以说话的知音,这个匈奴汉在国监十几年很少说话,和孟星河没厮混几天,就和他搅合在一起。匈奴人向来不拘礼节,所以对孟星河那套不尊师重道不看重。

魏老头哈哈笑了起来,不知道是表扬还是贬低,说道:“就看中你小身上这股桀骜。真有我们匈奴人的种。对了,你小不会也是匈奴人吧。”

“**”孟星河冲猥琐老头比了根中指。让猥琐老头不明白他做的动作是什么。孟星河几乎是鄙视道:“老是堂堂正正的汉人。”

有章节及时

第一百零七章 院试(上)

猥琐老头咧嘴笑起来,他到大唐都已经十年了,一直呆在国监中做个养马的人,和人说话,从来不过三句。他拍了拍孟星河的肩膀。上下打量着孟星河,觉得孟星河无论从身高还是长相都有匈奴人的钟。因为汉人中像他这种七尺身高的很少。魏老头继续笑道:“想不想喝酒?”

有猥琐老头撑腰,孟星河还怕国监那些夫跑来指着他,说他生活不检点呢。他点头说行。魏老头就从草棚里抱出来一坛好酒。盘腿坐在地上,摆出两个特大号的海碗,一人倒了一碗,酒坛中的酒几乎被倒掉一半。。。

孟星河咽了咽口水。都说匈奴人喝酒当喝水,现在看来的确不假。

“喝”魏老头说喝,他那碗里已经见底了:“在我们匈奴,从不讲礼仪,用你们的话来讲,那就是蛮夷之地。女人可以抢来,财宝也可以抢来。只要你拳头硬朗,你就是真正的匈奴汉。不像你们汉人,还学孔孟之道,守老幼尊卑,这些礼节,我看着心,都是虚虚假假的恭维,真不知你们汉人还如此信奉。”

端着海碗,硬着头皮将火辣辣的烈酒喝进肚中,就像吃了一团火。孟星河笑道:“其实,我也不喜欢那些繁文缛节。”

魏老头又一人倒了一碗酒。8n。。整个坛就空了。他这次没有全部喝下,吃了一口。眯着他那小眼睛,望着远处的马厩,突然弹起身,整的周围空气咧咧作响。

“看好了”魏老头大喝一声,已经跳到那匹青骢马背上。他就像一尊从天而降的巨佛。坐在青骢马背上纹丝不动。青骢马顿时上串下跳,扯开蹄,就向远处冲了出去,如一阵疾风。

青骢马没有上马缰,魏老头一手抓着它脖上青白相交的雄壮鬃毛。青骢马大幅摆动脑袋,后蹄使劲往外边踢去,以前蹄为支点,跳起来离地几尺之高,让魏老头那瘦小的身,在空中,就像中箭的飞禽摇摇欲坠要落下来那般。。。

“轰隆隆。。”

青骢马甩开四蹄,围着校场疯狂的奔跑,目的就想让背上的魏老头摔下来。可魏老头就像生在它背上的毛,随着青骢马不断跳跃的身姿,死死的骑在它背上,稳如泰山般沉稳。

“嘶——”

一声铿锵的鸣叫。先前疯狂奔跑的青骢马,终于安静的停在原地,不停喘着粗气。

就这样被驯服了?目睹精彩一幕的孟星河,仰着头,把碗中的烈酒一口气喝了进肚里。这时,他现,自己手中不是端的水,而是高浓度的烈酒。他、妈、的心如火烧的孟星河骂了一句,迈着微醉的步伐来到魏老头身边。。。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魏老头驯服一匹野心十足的马,他现在知道,原来驯马的确是一件体力活儿。被驯服的青骢马此刻对人完全没有戒备之心。低着头嗤嗤喘气,蹄不停刨着地面,身上的野性已经消磨带灭。此刻,魏老头漫不经心对孟星河说:“可以把它牵到马厩中去了。十多天,也驯服不了一匹马,你不嫌累,我都嫌累。”

孟星河将青骢马牵回马厩。魏老头就道:“你小学问好,给它取个名字。马厩中那匹黑风,是杜夫取的,是匹母马。现在这匹,是头公马,你取个名字,两匹马正好凑成一对。我看你小和杜夫也正好凑成一对。。。”

“滚。”孟星河正经骂了一句,将青骢马关到马厩中,回过头来就看见魏老头身后站着的正是那个杜夫。

杜夫冷哼了一声,回头就走。衣衫猎猎的她,在转身的时候,顺带还骂了一句“无耻”。声音不大,但全部传进孟星河耳中。

孟星河一拍脑袋:“有了。这匹青骢马,就叫无耻”

青骢马取名叫什么名字魏老头无所谓,只要有名字称呼它就可以。魏老头又眯着他那双眼睛,好像那双眼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怕被人看穿似地,所以永远只露出一条细缝,所以看不见眸中究竟有什么异样。。。

可能是先前的酒劲上来,魏老头一口喝下剩余的烈酒,然后摇摇晃晃走回自己的草棚。8n孟星河没有跟着进去,魏老头健谈的时候,你可以什么都和他说,他要是不想说话的时候,就是一个怪人,孟星河和他相处了十余天,还是能摸清楚这点。

摇了摇昏的脑袋,孟星河回了自己厢房。他进门的时候,云姨闻到他一身酒气,皱眉道:“又出去喝酒?”

孟星河红着脸痴痴笑起来没有回答,然后他晃荡着蹒跚的脚步走进房间倒床就睡,不一会儿鼾声大起。真不知道魏老头的酒是什么酿的,后劲也着实大了不少。云姨知道他这个人很少有盖被的习惯,所以每次孟星河从外面喝酒回来,她都客气的为孟星河处理那些善后工作。。。

看着孟星河像小孩的睡相,云姨轻声笑了起来。替他把脚上的鞋脱掉,贤淑的就像孟星河娶回家里的妻。不过,估计孟星河是看不到云姨这么贤淑一幕。因为每次都只有在他熟睡的时候,云姨会放下脸上的冰冷,展现现出女人温婉柔美的一面。

当孟星河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黑漆漆的一片。云姨听见房里面有响动,猜测是孟星河睡醒了,端了一碗解酒汤进来。看见一脸醉容,就像许久没见阳光的孟星河,顶着乱糟糟的头,她好心提醒叫孟星河少喝酒,说年纪轻轻,就学烂醉如泥,以后还得了?

孟星河口干舌燥,端起云姨的解酒汤一饮而尽。。。云姨问他要不要吃点什么。都一天没吃东西了。正好下午还剩些饭菜,等她拿去热一热就可以吃了。

孟星河点头说行。一会儿功夫,云姨就把热好的饭菜端进了孟星河房间。两个小菜,还有一份鲜汤。米饭也盛了一大碗。

看着孟星河狼吞虎咽的吃相,云姨扑哧一笑,两道柳眉轻轻舒展,眼睛一眨一眨,似会说话那般,道:“够不够?不够,我再也你盛一碗?”

孟星河摇头说够了。他抬头看见云姨正冲他暗暗笑着。“你笑什么?我脸上又没有长花?”孟星河问道。。。

云姨捏了捏左手:“你用左手?还真是奇怪。”

左撇有什么好笑的,孟星河猛吃了几口饭。道“我还能左右开弓呢。”

云姨不相信。但她也不想深入追究,等孟星河吃完之后,她收拾完餐具就出去了。睡了一天的孟星河,饭后出去走了一会儿,然后又回到房中,整顿精神,又开始看那些科考的书籍。

月余的时间,很就过去。在科举后这一个月中,孟星河几乎用尽所有的精力,除了去马厩和魏老头喝酒聊天,然后到凤鸣轩夜宿一宿,就是在自己房中将科举要考的《论语》《诗经》还有《农商》等重点书籍全部从头到尾再次看一遍。。。别人十年寒窗的苦读,他由于底好,乡试和省试的时候也上了心,经过一个月闭门深造后,对科举考试的整体把握加清晰。

明天就是科举考试的院试。也是数千学通过科举的选拔,一跃龙门,光宗耀祖的关键时刻,实现从小读圣贤书时的理想抱负。考试的地点是挨近皇宫的贡院,每年科举都在哪里举行。而此时,国监中的学,都已经准备背水一战,为明天的院试做后一搏。

清晨的阳光比较暖和,孟星河仰躺在椅上,坐在自己房前那片空旷的院中,懒洋洋的接受清晨阳光的洗礼。知道明天就院试了,孟星河的心情却无比轻松。这样的日,就前世参加高考一样,只要准备充分,就没有考不好的高分。

被他这几天当丫鬟使唤的云姨,替孟星河端来一杯热茶,放在他身边的凳上。对这个已经悠闲的晒了三天太阳的孟星河,云姨找不到任何话来形容。前几天没日没夜挑灯看书,现在倒好,科举临近这几天,他居然比谁都耍的悠闲。所以,云姨难免担心照他这种样下去,名落孙山是注定的事情。

虽然云姨见过太多科举的状元。也见过别人金榜题名时的春风得意。可她就想不出,为什么眼前这个和别人不同的男人,会连续乡试、省试,都考的如此之好。

云姨坐在他身边,虽然是一副小厮随从的打扮。而且脸上也摸着一张白色的丝巾。可是眉清目秀,难免让远处那些学对孟星河投来异样的目光。怀疑他有龙阳之好。

“明天,就是院试?你难道一点也不关心?”云姨淡淡问了一句。在她心里,其实还是希望孟星河能够高中。毕竟那是一个男人一生中幸福的时候。

“怎么关心”孟星河冲云姨笑了起来。很平静的说:“不过,还好。我们终于可以回江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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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院试(中)

由于第二天就是院试,云姨早早准备了一顿丰富而营养的晚餐。晚饭过后,天色还早。孟星河问云姨要不要出去走走。云姨也没什么事,就当陪孟星河出去散步,点头答应。因为她每天都会看见孟星河在晚饭过后,会出去走一段时间,她不知道这是孟星河的饭后活动,所以每次看见他出去都有很强的好奇心,只是没有当面问他而已。

孟星河领着云姨从国监出来,打算走到贡院去看看,顺便熟悉一下明天考试的地方。

云姨陪着他去了趟贡院,一路上都没说什么,直到孟星河决定返回的时候。云姨幽幽道:“以前看过太多人从贡院出来的时候,不是当场昏死,就是近乎疯的狂叫。。。所以总以为科举会很难,没想到会如此难。连你这种人,都会亲自跑来,对着贡院转了三圈,会选择回去。”

望着前面那些徘徊在贡院门前迟迟不肯离去的学,云姨无奈摇头道:“有的人。拼尽一生,总以为能进去贡院,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耀。可是他们哪里知道,他们不过是帝王手中的一枚棋。有用的时候,对你赏识有加,没有用的时候,就像对待没牙的狗那样,踢得远远的得。在帝王的眼里,除了杀戮和野心,其他东西,根本就不是他能瞧上眼的。”

孟星河走在前面。将双手背在身后,颇有些老成的样。如果科举不难,那史上那些考到白头的书生又作何解释。。。高中的时候学过范进中举,单单一个举人在当时都如此轰动,何况是中进士。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无数人拼的头破血流,十年寒窗苦读,两耳不闻窗外之事,甚至耗尽一生心血,无非就是为了走进前面那间气派的贡院,然后金榜题名天下扬名?即便谁都知道伴君如伴虎,但对于那些只能走科举之路,以此来生存于世的学,又有什么办法呢。

被人利用,总比一无所用要好。所以孟星河一直都打算远离庙堂,到江都偏安一隅,乐的逍遥自在。科举,不过是他走入仕途的一条捷径,而不是签下一条忠君的卖身契。

熟悉明天考试的地方,孟星河心里加有些底细。。。回到国监厢房,云姨走到孟星河房中,仔细叮嘱他一定要检查好明日科举的笔墨。免得到时候出现什么差错。他还让孟星河仔细检查箱的底层,看有没有夹层,因为院试检查的比较严,倘若有人在检查的时候,对箱做了手脚,到时候孟星河就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这点孟星河还没有想到。将装有笔纸的竹箱从翻查了一遍,确定里面没有夹层之后,孟星河放心的将竹箱的盖盖上,云姨已经替孟星河拿来一个八角宝盒。

“里面装的是一些点心和干粮。你要在贡院里面待三天。这些东西就将就着吃吧等出来以后,我替你做顿好吃的。”

将那个八角宝盒放在孟星河竹箱前,云姨说道:“早些休息吧明天考试,好好考,梦蝶还等着你考个状元回去呢。。。”云姨说着就退出门去。

第二天,清晨,天边还没有鱼白。“进来”孟星河在里面淡淡道。

云姨推门而去,已经看见孟星河早就穿戴好衣服,准备出来了。

“你起来了?”云姨轻声道,她还以为孟星河会像往常一样会睡得很沉,会来叫他起床,免得耽误了科举的时间。“早餐做好了。点来吃吧等会儿我送你去赶考”

“恩”孟星河点头,和其他学相比,他算是幸运的。有一个贴身的人照顾自己起居,这种高享受的待遇,就和在家里一样温暖。。。听见云姨说送自己赶考,孟星河吓了一跳,以前常听说妻送丈夫赶考,云姨好歹是前朝公主,金枝玉叶,送自己赶考,简直让人感动的要死。

早餐还是红豆稀饭和热包。孟星河的嘴已经被云姨养叼了,如果早餐不是这两样,他就没什么胃口。

吃过早餐,在屋里又待了一会儿,天边鱼白的时候,孟星河就开始往贡院走去。本来他不想让云姨去送考的,但见云姨都已经把他的箱拿上,也就随了她的性,让云姨去送考了。

从国监中涌出去的学,三三两两抱着一个赶考的箱往贡院走去,家在长安的学还好,有家中亲人来相送,言语中多是金榜题目之类的话。。。但也有不少挥泪离别的场面,一路科考下来孟星河早就司空见惯。领着云姨,已经来到贡院前面。

长长的队伍,就像一条巨龙排在贡院前面。“不多,多二三十人。”孟星河有些自嘲道,其实这二三十人中,只有前十甲是正考录用的进士,而后面的因为有举荐和仕族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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