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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羔羊-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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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劳佛到厨房为她拿取咖啡时,史达琳的心情才放松了,环视他的房子。
她喜欢柯劳佛的房子,有家的感觉。在宿舍住久了,总喜欢处于有家庭味道
的房子内。

柯劳佛回来了,小心翼翼地端着杯子。当史达琳站起来接住咖啡时,她
发现柯劳佛出门所穿的鞋子,大概有半英寸高,现在他们两个几乎一般高了。
史达琳注意到,他的头发粗糙而有些灰白。

“柯普立说他们还没有找到救护车,警方几乎已经将整个田纳西南部倒
翻过来了。”

她摇摇头:“我完全不知道任何细节,收音机只说莱克特开枪杀死两名
警察,然后逃跑,仅此而已。”

“他杀的是看守警官,专门看管受刑人的。”柯劳佛打开电脑,按了几
个键,电脑立刻传来讯息:“他们的名字是鲍耶和普波利,你和他们接洽过


吗?”

史达琳点点头。“他们送我出去。他们是奉命行事。”(普波利绕过奇
尔顿身边,虽然不太自在,但仍礼貌地说:“跟我来。”他的手臂和前胸有
刺青,现在死了,刺青也必然转为苍白。)

史达琳放下咖啡杯,深深吸了一口气,问:“他是怎么能够逃出去的?”
“柯普立说,他是借着救护车逃出来的。你的那张彩色包装纸,测试得
如何了?”
史达琳已经花了一个晚上和一个中午的时间在这张纸上了。“一无所获,

他们原本想用对比的方法,但是那张纸太旧了,大约有10 年时间。”
“它是一张吸墨纸?”
“是的,柯劳佛先生。他究竟是怎么逃出来的?”
“真的想知道?”
史达琳点头。
“那么我就说了。他们弄错人了,以为他是普波利。当时他看起来奄奄

一息,所以他们送他上救护车。”
“他穿普波利的制服吗?他们两个身材差不多。”
“是的,他穿上普波利的制服,然后,他用防水的床单包住普波利,将

他放在电梯天花板上,以防止血流下来。他一切安排妥后,躺在地上,对天
花板开了三枪。我不知道他如何处理那把枪,或许是藏在裤子后头。一会儿
救护车就来了,警察全部武装戒备,到处搜索。听柯普立说,他们发现救护
站曾连续接到好几个电话,其中,不光是警方打去的,恐怕还有一个是莱克
特在开枪之前自己打的,他不想在地上躺太久。救护人员来了以后,立刻为
莱克特敷纱布止血,又给他戴上氧气罩,所以,虽然有那么多兄弟围观,却
没有人认出他不是普波利。自己打电话叫救护车,咳,我想莱克特会欣赏自
己的杰作。”

史达琳从未听过柯劳佛以如此怨恨的声音说话。

“虽然他逃脱了,但是并不表示他说谎话,”史达琳说,“当然,他是
对一方撒谎——对我们或马丁参议员,但是不可能对两者都说谎。他告诉马
丁参议员,野牛比尔的名字叫做比利·鲁宾,而他告诉我的,却是一位执着
于变性的人。”

“我知道,我看过你的报告,除非我们从医院那儿得到一个名字,否则
无从证实莱克特的话。亚伦·布隆答应我亲自去见丹尼生博士,他说他们已
经在找了,我相信他们。”

“柯劳佛先生,你是否又碰到麻烦了?”
“我被迫领取退休金走路,”柯劳佛坦言,“压力来自联邦调查局和检

察官,大概和克南得勒有关吧?”
“你的顶头上司是谁?”
“在职位上,是联邦调查局的局长助理约翰·戈比,我和他保持紧密的

咨商关系,他是个好人。你呢?你有麻烦吗?”
“克南得勒要我缴回证件,回到学校去。”
“在你还未见莱克特之前,他就一直要你回学校。今天中午他更加发狂,

他送了一份备忘录到办公室,要学校站在客观立场上,评估你的工作表现。
这份备忘录随后就被送到昆迪可的教务会议上讨论,约翰·布莱罕表示了强
烈反对,并通知了我。”


“天哪,情况有多糟?”

“你要参加一个听证会。只要我证明你在这件工作上表现不错,就不会
有什么事。但是如果你不马上回到学校,他们就会坚决要你重修,你知道重
修是怎么一回事吗?”

史达琳摇摇头,柯劳佛说:“在等新课开始前,你必须到地方办公室,

从整理档案、泡咖啡等工作重新做起。”
“所以,我必须停止这里的工作,马上回学校,否则。。”
“是的。”
“你的看法呢?”
“你的工作是对付莱克特,你已经做了。我并没有要求你重修,重修的

代价太大,或许半年,或许会更久。”
“凯瑟琳·马丁呢?”
“野牛比尔已经挟持她48 小时——到午夜就48 小时了,如果我们不及

时逮住他,根据以往的经验,明天或后天,就是他下手的时机了。”
“莱克特并不是我们仅有的一切。”
“直到目前为止,他们总共找到六个威廉·鲁宾,这六个人都不像是野

牛比尔,没有人有重大伤害前科。制刀公会也找出过去10 年来患有象牙炭疽
病的人,总共有五个,我们必须逐一核对。现在,我们的希望放在医院,如
果他们能提供我们任何线索,那么我们就有足够的时间。”柯劳佛停了一会
儿,问:“史达琳,你是否愿意帮我一个忙?”

“当然,什么事情?”
“回学校去。”
“如果你不让我追捕他,当时就不必带我去那殡仪馆。”
“是的,我不该带你去,”柯劳佛回答,“如果没有带你去,就不会发


现那只虫,今天你也不必缴回左轮手枪。昆迪可很安全,在学校你不必用枪,

如果出了学校,在莱克特还未落网或未死之前,我们会考虑让你配枪的。”
“你呢?他恨你,我是说他这么想过。”
“哦,很多人恨我,史达琳。在许多监狱内,我都有仇人。虽然现在他

获得暂时的自由,但是他太忙了,不会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更何况,我这

个地方相当安全。”
柯劳佛口袋里的电话又响了,他听了几分钟,说:“好。”就挂断了。
“他们在孟菲斯机场的地下停车场找到那辆救护车。”柯劳佛摇摇头,

“很糟,医务人员和驾驶员都死了,尸体在后座。”他摘下眼镜,用手帕拭
净。
“史密斯博物馆要伯洛兹问候你,皮奇那些人对于昆虫的研究快有成果

了。我要你写一份三○二的报告以归入档案,能不能够办到?”
史达琳觉得疲惫万分,点点头:“好。”
“你的车子留在车库,我让杰夫送你回昆迪可,顺道到博物馆去一趟。”
史达琳站起来告辞,她转身看看贝拉卧病的房间,又深深注视了柯劳佛

一眼。
“再见,柯劳佛先生,我会想念你们两个的。”
“谢谢你,史达琳。”他回答。


40


“史达琳警官,皮奇博士已经在昆虫动物园等你了,请跟我来。”守卫
说。
从康斯提逊大道一侧的博物馆进入昆虫动物园,必须搭乘大象标本上一
层的电梯,然后,越过人类研究室。
在人类研究室的正前方,是一连串头骨,由纪元时代开始,一直到现在,
展示人头的演变发展。

守卫带领史达琳进入一间风景展室,展示着人类体型由古到今的演变,
其中又介绍了加之于人体的各种仪式或装饰——例如:纹身、缠足、齿饰、
木乃伊等。

“你有没有见过威汉姆·范·艾伦波根?”守卫问,用他的手电筒,照

着一个大箱子。
“没有。”史达琳回答,没有放慢脚步。
“等白天开灯时,你应该过来看看他,他是18 世纪时埋在费城的,竟然

被地下水,冲得转了个向。”

昆虫动物园是一间非常大的房间,现在灯光暗淡,充满着各种昆虫的鸣
叫声和拍翅声。这些活昆虫全部被关在一个个的小笼子里。孩子们特别喜欢
这个地方,经常结伴来观察。到了夜间,观看的人都走光了,昆虫回到它们
自己的世界,精力反而更加旺盛。现在,在黝黑的光线下,千百只虫鸣叫着,
唯一的光,是几个笼子上的红灯,以及标示“出口处”的指示灯。

“皮奇博士?”守卫在门口喊。
“在这里。”皮奇举起一支笔灯回答。
史达琳从她皮包里拿出手电筒,才发现手电筒已经没有电池了,于是,

只好摸黑向皮奇的方向走去。
“哈啰,史达琳警官。”
“你好,皮奇博士。”
“为何你不称呼我教授?”
“你是教授吗?”
“不是,但是我也不是博士。很高兴见到你,要来看昆虫吗?”
“是的。鲁丹博士呢?”
“前两天晚上,他工作得太劳累了,现在不得不休息一下。你有没有看

过我们开始前的那只蛾?”
“没有。”
“一团糟。”
“但是你成功了。”
“是的,才刚完成。”他停在一个笼子前面。“首先,我让你看看一只

蛾,这只蛾虽和你星期天拿来的不完全相同,但是却是同一科,一只猫头鹰
蛾。”皮奇博士的手电筒照进笼子里,找到栖息在小树枝上的大蛾子,皮奇
博士对着它吹了一口气,在反射作用下,蛾立刻伸展翅膀,一张猫头鹰的脸
乍然出现在蛾翅上,眼睛部分,炯炯有神,不禁令人心头一惊。

“这种蛾相当普遍,但是柯劳斯嘴里的那只蛾,可就稀少了,请跟我来。”
他们走到房间尽头,在一个壁龛内,有一个笼子,这个笼子不仅覆盖着
布,还有保湿设备。为了保护笼子不被前来观赏的小朋友触碰,前面还装置


着围栏。

“我们把它装在玻璃后面,是怕人们的手指被它弄伤,这种蛾有攻击性,
喜欢高湿度,所以笼子里有保温设备。”皮奇博士将笼子拿出来,轻轻掀开
布盖,用手电筒照里面的昆虫。

“这只蛾就是死人头蛾。”

这是一只骇人的蛾,棕黑色的翅膀,像一件斗篷,但是当它突然张开斗
篷式翅膀时,任何人乍见之下,难免都会大吃一惊。在它长满绒毛的背部有
一个栩栩如生的骷髅头,深黑色的眼睛,颧骨和脸颊正面对着观者。

“这种蛾的俗名叫做地狱的两条河,”皮奇说,“那位凶手,每次杀了
人,就把尸体抛进河里,并且在尸体里放置这样一只蛾,是不是?”
“是的。”史达琳回答。“这种蛾产在何处?”她低下头来问,呼吸气
息吹在蛾背上,当蛾振动翅膀时她感应到蛾背的风,后退了一步。
“马来西亚,欧洲也有一种,不过柯劳斯嘴里的那一只,和这一只一样,

都来自马来西亚。”
“这么说来,在美国的蛾,是有人饲养的了。”
“是的”,皮奇回答,“必须从马来西亚进口蛾卵或蛹,没有人能够捕

捉它们产卵。在笼子中,它们会交配,但是不产卵,比较困难的地方,是如

何在树林中找到幼虫,除此之外,它们并不难养。”
“你刚才说它们有攻击性?”
“是的,它们的鼻刺尖锐而有力,当人们想玩弄它时,它便会用鼻刺刺

人的手指。这是一种奇异的武器,而且,在制作标本时,酒精对它无效,这

使得我们缩小范围,很快就找到它了。”
“这一只蛾是从哪里来的?”
“马来西亚政府,我不知道我们是以何种昆虫和马来西亚政府交换的。”
“海关会以什么名目,准许人们进口这种蛾?你有没有记录?你们和马

来西亚方面,有没有进口的清单,究竟是何种人,会去进口这种蛾?”
“哦,你问得太急了,如果你想知道这些答案的话,我会写下来调查,
现在,让我送你出去吧!”
他们安静地走过广大空间,在电梯门口时,借着电梯的光,史达琳看到

皮奇博士一脸倦容。
“我以前有些唐突,因为我——”
皮奇打断史达琳的话:“我希望他尽早落网。。史达琳警官,我希望能

够进一步了解你。”
“只要时间允许,我会打电话给你。”
“你一定要打来,我在期待。”皮奇回答。
电梯门关上了,皮奇和史达琳双双离去。人类展示馆中,或坐或卧或走

的各式人型依然静立,没有任何一个“人”走动。

至于昆虫动物园里,在微弱的红光中,有成千上万的昆虫眼睛,正炯炯
有神地注视着,保温设备滋滋作响。在布盖下面,那只死人头蛾,从它栖息
的龙葵上爬下来。它的翅膀像一件斗篷,轻轻飘动着,然后,它找到它的食
物,是一个蜂窝。它用两脚抓住蜂窝,伸出有力的鼻刺,刺进蜂窝内,静静
吸吮里面的蜂蜜。围绕着它的,是一片幽暗与缭绕不绝的虫鸣扑翅声。


41


凯瑟琳·贝·马丁在可恨的黑暗中。

她做梦了,以为黑暗从口耳等通道进入她体内,所以,她伸手捂住嘴巴
和鼻子等开口,她的一只耳朵紧贴在床垫上,但是,另一只耳朵却是开放的。
她有些担心,就在忧虑中,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缝纫机吱吱嘎嘎的忙碌
声。这声音使她乍然醒来,缝纫机时快时慢,有各种不同的速度。

在地下室上方,有灯光,借着缝隙,她可以看到晕黄的灯光。那只鬈毛
狗叫了好几次,有一个喃喃的声音,在回应贵宾狗的吠叫。

缝纫。在这个地方缝纫,似乎是一件错误的事情,缝纫应该在灯光明亮
之处。凯瑟琳回忆起童年的那间明亮的缝纫室。。这是甜美的回忆。管家毕
拉芙,在缝纫。。她的小猫则在飘动的窗帘下嬉戏跳跑。。

这时候,喃喃的低语突然大起来,他在喝斥他的狗。

“宝贝,放下来,你会被针刺到。我快好了,对,心肝宝贝,去咬你的
骨头,我很快就好了。去咬你的骨头,去,去,去!”

凯瑟琳不知道她究竟被关了多久,但她记得她洗过两次澡——上一次,
她是站在光亮处。她无法确定他是否是站在光亮的背后,但她要他看她的裸
体。她展示自己的裸体,她要他看,她要离开这地狱,她要他靠过来,只要
他近得可以做爱,也就可以打斗——洗澡时,她一再地告诉自己,她可以打
败他。被囚禁时,她只吃过极少的食物,如果她想打赢他,她就必须多吃一
点。不过,凯瑟琳有一个计谋,在打架前,她要和他做爱,她要一直做到他
筋疲力竭为止,只要他肯让她的腿绕在他脖子上,她相信她就可以借此送他
上西天。(办得到吗?我他妈的一定办得到,过来吧,过来吧!)但是在高
高的天窗之上,并没有任何声音。当她洗好澡换上干净衣服时,上面依旧没
有回音,只有一条脆弱不堪的绳子将水桶提了上去,放下她的便盆。

现在,她又在等待之中了,她听见缝纫机的声音。她没有喊他,她凝神
倾听,听见他登上楼梯的声音,他对那只狗说了类似下面的话:“你等我回
来吃早餐。”地下室的灯光仍亮着,有时候,他会如此。

上面厨房地板有指爪和脚步声,那只狗在发牢骚。凯瑟琳认为抓她来的
人离开了,有时候他会离开一段较长的时间。

那只狗仍在厨房里走动,喘息着,拖动地板上某个东西,弄出极大的声
响,或许是它的狗碗。它的爪子在地板上抓着,又叫了,短而尖的声音。这
一次,声音不再那么清楚。厨房就在她头顶上方,如果声音不清楚,表示这
只狗跑了。它跑到通往地下室的门边来,以前他出去时,这只狗曾经跑入地
下室来追逐老鼠。

凯瑟琳在黑暗的床垫下,摸到一根鸡骨头,她很快地将鸡骨头放进嘴里,
此时此刻很难抵抗骨头上残余的肉屑和油香,骨头含在嘴里,逐渐温热起来,
她慢慢站起来,身体因为晕眩而有些摇摆。在这个可恨的地狱里,除了她身
上衣服外,就只有那个塑料便盆,以及悬挂在半空中,用来绑便盆的一条棉
绳了。

当她头脑清醒时,她曾对这条绳子思索过千万次。绳子通往头顶上天窗
的光亮处,她想要拉住这条绳子,是用力扯,还是慢慢拉呢?最后,她决定
还是慢慢拉比较好。

于是她尽力伸长身体,虽然肩膀疼痛,但是还是拉住了绳子。绳子比她


想象的紧,她左右晃动绳子,希望绳子能在井口的木板边缘磨断,然而绳子
松了,不再紧紧地缠绕在某处,于是,她一拉,整条绳子便落在她脸上。
地洞的光线太暗了,她看不见绳子究竟有多长,她的脸、肩膀、身上,

都落着这条绳子,于是,她用手臂来量,绳子总共有她14 条手臂长。
她将桶绑在绳子末端,然后在一段距离后,再绑上温热的鸡骨头。
现在是最困难的部分了。
她非常小心,现在是生死攸关的时刻。她胜算很小,就像在暴风雨肆虐

的大海上,乘坐小船一般。

她用牙齿将绳子另一端紧紧绑在手腕上打一个结,然后,她拉开绳子,
提着便盆的把手,用力绕大圆圈,将便盆笔直甩向开口盖子,便盆没有掷出
去,它撞到盖子上,砰一声掉下来,掉在她的头脸上,那只狗汪汪地大叫起
来。

她重新再试,没中。第三次投掷时,桶掉了下来,正好击中她的断指。
她稍事休息,等疼痛过后,又掷,桶仍然掉了下来,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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