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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气神捕-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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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呼啸,白茫茫望不知深浅的高崖;后半段是虽然风平浪静可是却行一片可以把我从后背刺穿透明窟窿直达前胸的冰柱的矮崖;连接高矮两片悬崖之间的拐弯处,有一块平平伸出的大石头打造成一个仅容一人立足的小小空间。
而凭我的功力,是绝对不能像高非凡一样一掠三丈跳到矮崖旁边那一人片平台的绝对安全地。
看着俞湘君充满杀意的曲扭面孔已经逼近到呼吸可闻,我向后摸出的手已经陷入虚空,临于生死悬于一线的危崖边!
高非凡在崖下注视着俞湘君的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语气里满是沉着与冷静地对我下了命令。
“余福常,你如果相信我,就向矮崖这边跳下来,我保证一定能救你!”
“啊?”
可是看起来另一边比较安全啊?
虽然看不到底不知道它的深浅,起码我知道那里不会有尖刀一样的冰柱把我刺个对穿,更何况还有一块大石头做为立足之地。
运气好的话落到上面没问题……
我犹豫了,不知道该不该听从高非凡的命令。
“快跳!”
高非凡在崖底下催促着我。
“你是跳,还是不跳?”
俞湘君也已经逼近,双目尽赤。
这人已经疯了!
看上去我不跳他也大有可能一脚把我踢下崖去。
“高非凡!救我!”
生死关头,我别无选择。
还是爹说的那一句:“你一定要听高捕头的话”起了决定作用。
我很鸵鸟地把眼一闭,向那些冲我展示狰狞微笑的尖锐冰柱一跃而下。
“呼——碰——叭——”
几声风声怪异的响动过后,我安安稳稳地落到一个温暖的怀抱,连皮都没碰破一块。
噗哆——
噗咚——
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我的心莫名的就平静下来,彷佛只要有这个温暖的臂膀环抱着我,我就安全了,天底下就没什么可以伤害到我。
偷偷睁开眼睛,果然是高非凡的俊脸在眼前放大,身边倒了一地的冰椎。
却原来,是他在关键时刻俯身向这边冲来,伸展开双手以自己的身体当破冰斩锐的武器,一连撞倒了数十根冰柱后,硬是从这满地冰刺中碾出了一块安全的地方,牢牢地将我抱在怀内。
“这就是你原本设计的逃生路线?”
俞湘君站在崖上,注视着我们,语意里有着莫名的悲哀。
“是。可是湘泉在最后时刻没有选择相信我,他……没有朝这个方向跳下来,赌自己的运气向中间那块大石头跳了下去。”
正常的聪明人都知道会这么选吧?
就算我现在跳下来、安全了,回想起刚才的危机还是心有余悸。
差点就被冰柱刺个对穿哎!
“这个山上的风势很强劲。当时刚好刮起了一阵大风,所以,他没落到那个石头上,直接掉下了山崖。”
高非凡沉静的叙述在风的呜咽中送了出去,也不知道那个痛心于弟弟之死而做出疯狂事件的俞大捕头有没有听进去?
“他真的是因为没有相信你、没有相信自己的搭档,才走上了绝路的……”
俞湘君喃喃的重复,颓然气馁地跪倒在悬崖上,语意间已经没有了怨恨愤懑之意,转而允满了悲伤。
“俞湘君,我们曾经是好朋友,我也像疼自己的弟弟一样疼爱湘泉。你把他交给我的时候,我很感谢你的信任。那一次,是我第一次带他山任务,可是就造成了无可挽回的事实,所以我不敢见你,也不想解释什么。”
高非凡解释到这里,便不再多说什么,漂亮的眼睛凝视着高崖下的深谷,不无感伤。
“原来如此,怨不得人。”
俞湘君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不过名捕就是名捕,即便在失魂落魄中却依然保有一流捕快所应有的冷静。
“我会把这件事向上司呈禀,接受我应得的处罚。余捕头,利用了你,也险些杀了你,我很抱歉。”
他背向着我们,陡然间像是老了十岁,我不由得同情起他来。
他还这么年轻,而且本事这么高强。
只是爱弟心切才犯了这样的错,可到最后我也没事啊?
如果向衙门自首,被判个蓄意杀人未遂可就一辈子都毁了!
高非凡像是知道我的心意,看了我一眼,突然扬声向上说道:“俞湘君,如果你把一身才能浪费在牢狱里,不如把这死板的囚禁改成活动的囚禁。你去金陵替我查出沧州劫狱案还行其余的四名要犯身在何处?出狱后又做过什么案子?我依旧前往沧州调查沧州大狱。我有预感,这是一个非常大的阴谋,以我一人之力恐怕力有未逮。”
“没错没错,你这样戴罪立功恐怕比坐牢更让人佩服一些!”
我急忙点头大力附合高非凡的意见,是人才的,一个都不能浪费啊!
“高非凡,我从来不佩服你。因为你这人虽然本领高强,可是自大狂妄,并不能让人完全产生信服。但是,我欠余捕头一个人情,这个人情,就用这件案子来还。等破了案之后,我再去自首,这样,也起码在我的有生之年做一点有用之事。后会有期了!”
雪雾迷蒙中,远远传来俞湘君的话语,那灰扑扑的人影几个起落就已不见。
“呼——”
我和高非凡不约而同地吁出了一口长气,现在才有力气考虑我们自己的处境。
“你还要在我身上骑到什么时候?还不快下来!?”
强敌一去,高非凡就恢复了那逼飞扬跋扈的凶恶嘴脸,痛斥在他身上赖得很舒服根本就忘了要下来的我。
“啊?喔!”
我像是还蛮重的,真是不好意思。
我汗颜,赶紧笨手笨脚地从他的肚子上跳下来,可是脚下全是滑不溜溜的冰块,所以才一落地就又倒了下去,复又重重地砸在还躺在地上的高非凡身上。
奇怪的是,他居然躲不开我。
“痛啊!”被压在我身下第二次当了肉垫的人闷声痛哼!突然间想起什么似的暴怒起来了:“妈的!俞湘君你这个混蛋,要走也不先把我们拉上去!没看到我肋骨都被撞断了一根爬不起来吗?这个傻瓜不知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谁来救我们上去啊?”
“嗳?”
我在他身上试着三度爬起,可是听到他突然骂粗话,吓了一跳,一个站立不稳仍足不偏不倚地砸回了同一个地方——他的伤处。
“喂,你是故意的!”
出师未捷身有损,常使英雄泪满襟!
事后,我用我长久的艰酸岁月只证明了一个事实:英雄的血与泪都是上天恩赐的珍稀资源,所以势必要我这不幸目睹英雄落难成狗熊英姿的
俗人血债血偿,肉债肉偿的……
正文 第六章
好不容易从那雪旮旯里爬出来,我和高非凡都只落得一身伤。
这一事实说明了“英雄救美”的壮举是值得嘉奖的,反过来的情形却十分艰辛。
出于种种原因,高非凡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再回豫州,执意带伤赶路,逞强的结果,就是在我们抵达下一个城镇的时候,他的体温高得一塌糊涂,热得可以煎烙饼。
我只好连拖带扛的把他带进小镇上的驿馆休养生息,幸好捕快的名头在这里蛮好用的,一听说我们是从金陵来的,好歹也算是中央官,驿馆的小吏热情得很,不但立刻就安排了两个最好的房间,并且找来了镇上最好的大夫。
“这位公子看来是平素身体强健,不常患病,所以感染风寒一旦发作起来,却是比平常人要厉害多了。更何况他身体还带伤,不宜劳累,必须好生休养个几天。”
这大夫是个慢郎中,不紧不慢的架式让我很怀疑高非凡服下他的药后到底要多久才能见效。
可惜就算在半昏迷状态下身为捕快的高非凡仍不忘紧捉罪魁祸首的职业本能,被他拽着无从逃避责任的我只好义不容辞地担任起照顾病人的责任。
经过一段时间的小居室内朝夕相处,我终于发现了高非凡难得一见的另一个层面。
实在很难得!
我原认为我已经见过高非凡各个层面的表情。
暴跳如雷的,阴险恶毒的,咬牙切齿的,温柔体贴的……但我却从未见过他如此楚楚可怜,我见犹怜。
病到眼角嫣红鼻子通红,活脱从一名帅哥蜕变成一只帅兔子,倒在驿站的房间里醒也不醒地发着高烧说糊话。
这下子忙坏了前来嘘寒问暖的驿宫,也连带忙坏了我。
人家驿宫虽然想讨好这名闻天下的捕头,可是毕竟也是有家有口之人,白天殷勤守望于病榻之前已尽下属情分,晚间的护理病人工作自然责无旁贷地落到我身上。
结果白白浪费驿官给我开的一个好房间,我天天晚上都是在高非凡的床头度过的。
我是不太介意看着他难得出现的柔顺的脸流口水啦!(别想歪了,我只是坐在他床头打瞌睡,我睡相不好,口水三千丈也不算什么奇事)可是他时清醒时迷糊的这种烧法着实令人心焦。
尤其是他在生病时非常的任性与蛮不讲理。特别是在他一开眼就看到我,看到我以一副傻样子在犯傻,就气不由一处打来。有一天晚上因为我把口水滴到他脸上,他跟我吵了一架,因为身体虚弱竟然没吵过我,一口气体温飘升到快可以煎蛋,直把我吓得连连道歉,发誓绝不趁他之危、胜之不武才平息了下来。
那之后更是对我颐指气使,呼来喝去的。
好家在我逆来顺受已经成了习惯,被骂笨蛋傻瓜不痛不痒,这才勉勉强强撑了下来。
等他病情渐渐稳定,恢复了神智的时候似乎知道他之前的种种恶形恶状,多少对我有点愧疚的样子。
当然,像他那么高傲的完人是不屑于向我这样一个傻子道歉的,虽然说话用词温和了许多,但神色间还是爱理不理的,实际上,我想若不是他起身还会犯头晕目眩的话,他绝对不想与我有任何牵扯。
“吃药了!”
这天晚上,我又把一碗熬得苦苫的药端到他床前,他一看见就反射性地皱起了眉——嘿嘿,他在某些地方也像小孩子一样,怕吃药,不是我吹哦!我因为小时候身体不太好的缘故,吃药就跟吃饭一样的,所以已经练成不管是什么药我都可以做到笑容满脸地喝下去的本领了。
“那是因为你天生味觉也差了几味!”
高非凡厌恶地接过了药碗,还不忘对我凉凉地讽刺一番。
喔!原来我又不小心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呀?
我赧红了脸,小心看他的脸色,幸好这次没像上次那样怒火飘升导致体温增高。
“我已经没事了,你回房去睡吧!”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从那为换取解药的一吻过后,但凡他神智清醒的时候就下意识地驱逐我的存在。
“我也很想,可是因为这十天都在照顾你,驿官说既然我的房间都不用,又出让给下一位客人了……”
看起来也是个达官显贵,不然怎么原来天天往这边跑的驿官这几天都不见人影,连药都得我亲自去煎了呢?
瞧瞧,出来增长些阅历果然是有用的,就连我也知道“人情冷暖”这四个字的实际意义了。
我揉揉困顿的双眼,忽略他抱怨药汤里有太多的药渣没过滤干净。
等他抱怨完了,打来清水给他漱口净面,我收拾好一切之后正打算习惯性地倚向我这几天来休憩惯的床头时,高非凡突然拉了我一把,脸色臭臭地掀开半边被子。
“?”
这张床挺好的,被子也很暖和,他还有什么不满?
我伸手摸摸他身底下的被单,大惑不解:“你也没尿床啊!难道要我换床单?”
“去你的!你才会尿床,我是说叫你上来睡,看你这黑眼圈,本来样子就够傻了,现在整个跟一头猫熊似的!”
他的牙齿很用力地磨了几磨,额角的青筋也跳动了好一阵子,这才咬牙切齿对我说明用意。
“我……我怕你睡相不好,半夜被你踢下床怎么办?”
怎么说也是观察了几天他睡觉的姿势,我觉得这一悲剧很有可能在当晚发生。
“闭嘴!你最好趁我还没后悔跟发火前进来!”
被人揭了短的人恼羞成怒!
而我天生怕恶的奴性让我选择了在他还没骂完之前一溜烟地钻进了那暖暖的被子,顺便还荡漾出一脸讨好的甜笑冲他傻乐。
他似乎呆怔了一下,一脸不悦地转身与我背对背,没多久却又转了回来,从背后把我抱进怀里。
“高……”
我有点受宠若惊,基本上,他极讨厌与人肢体接触,所以在过去的几天里只要我一接近就会横遭他的睡梦罗汉拳。
“闭嘴,这样我就不会把你踢出去了。”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吹在我耳上热热的,可惜他的脸在我身后,我看不见他现在的表情。
喔!原来我的功用就是抱枕兼暖炉啊?
我默默地认同他的观念,毕竟,就算睡癖再差的家伙也不会把合用的床上用品给抛下床去不是?
而且因为他发热才退下去,体温还是略高于常人,在这寒冷的冬夜跟我夜夜休憩的寒风呼啸的床头相比,高下立分,我死也不要被他踢出床去。
这么想着,我心安理得地更往他暖烘烘的怀里窝了窝,听着他渐渐均匀的呼吸,当我们的体温终于交融为一体的时候,安稳地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床上却早已不见了高非凡的身影,我倒是发现我自己的睡癖敢情比他还差!因为一觉醒来,我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把衣服都脱得差不多了,胸膛上、胳膊上,尽是一个一个的小红点。
难道是我因为被跳蚤袭击,所以无意识下自己把自己扒光的?
摸了摸一块块的红斑,微微有点痛,不痒,也没起肿块小疙瘩。
我百思不得其解。
整理好仪容出得门去,发现高非凡已经神清气爽地跟风闻他病情无碍的驿官在花厅里聊天了。
看到我出来,驿官赶紧迎了上来,拉着我的手笑嘻嘻地问道:“这阵子辛苦余捕头了,不知道在昨天夜里睡得还好?”
“很好啊!就是这里的被子可能有跳……”
“啪!”好大—声响,我话还没说完呢!高非凡突然重重一巴掌拍在我的后脑勺上,生生把我要说的话打断了。
“很痛耶!”
我回过头去怒视莫名其妙打我的人。
打头会变笨耶!你最好给我个可以让人信服的理由!
“抱歉,我是看到有一只大蚊子在你身后飞来飞去,忍不住出手。”
面对我的怒目以视,他神色不改,给我这个答案。
“这么冷的天会有蚊子吗?”
我百思不得其解,不过看起来他一本正经的也不像在说谎,八成是真的……吧?
“谢谢。”
既然这样,我就不应该错怪他了。
于是我很有礼貌地道谢。
“不客气。”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他回答这句的时候带有一点想喷笑又不敢笑出来的怪异。
“余捕头对本驿馆没有什么不满吧?”
倒是驿官还记得我说了半茬的话,可是被高非凡那一闹,我的思考回路一旦被打断很难再连上,我早把自己要说的话忘了个干干净净。
“没有没有,昨天我也睡得好饱。”
真的,是我这十几天来睡得最安稳的—个夜晚了。
我当然没有什么不满。
“历大人,我的身体已然无恙,明天便可启程,这么多天来多谢您的关照。”
高非凡身体才好,马上就生龙活虎的,唉,真是羡慕他。
“这个,您太客气了。这几天恰好又有别的客人到此,招呼不周,还请您多多海涵啊!”
那驿官也推谢了一番,我注意到他说的其它客人的时候,恰好见在花厅外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几天都忙着照顾难缠的病人足不出户的,驿官说新来的客人就是他?
“小蓝!你怎么也会到这来了?”
他乡遇故知!
这一番欣喜岂是笔墨可以形容的?
我二话不说就要扑上去,可是后领处却被一股不可违抗的力量拉住了,害我整个人凝固在小蓝面前不及五寸处,手脚在半空中乱挥了半天却抱不上去,情形尴尬。
“高非凡,你又干什么啦!?”
害我在小蓝面前出丑!我愤愤地回头瞪视着一脸没事人似的罪魁祸首,他食指一勾把我拖离中心地带三尺远后,突然附在我耳边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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