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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品贵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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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说的是“大公子”,而不是“大哥”,这让沈奕脸色变得更是阴沉,嘴上却是温雅道:“妹妹不必如此多礼。”
朱砂心下冷笑,从来都觉得连唤一声她的名字都觉得有*份的沈大公子现下却温和地唤她一声妹妹,真是有如晴天响雷般难得。
朱砂在看沈奕时稍稍朝他身后看了一眼,夜色沉黑,却有风灯照明,破开了夜色,朱砂在沈奕身后的夜色里瞧见了另一把油纸伞,及油纸伞下的一抹黑色身影。
看身形,是名男子,只是男子的容貌匿在微微压低的油纸伞下,让人无法瞧见。
朱砂这一眼看得匆匆,抑或说她本就不在意沈奕的身后是跟了一个人还是两个人或是更多的人,亦不在意这人是何身份竟能让沈奕夤夜将他领进这女眷居住的后院来,是以她并未注意到,她说出“朱砂见过大公子”这句话时,那名身着黑衣的男子身子轻微地颤了一颤。
只听朱砂又是客气有礼道:“不知大公子夤夜带这般多的人前来朱砂这梨苑,是为何事?”
沈奕看着朱砂的眼神更阴沉了,也更愠怒,先撇开她竟敢无视他的命令且还打了他的人不说,单就她这见到他非但不惊不惧且还十分冷静淡然的模样就能让一直不屑她的沈奕心中直有一股火苗在往上窜,更何况还是在那个人面前。
沈奕正要说什么,却被别人抢了先。
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赖在堂屋里不肯走的小白。
只见小白用手撑着下巴,翘起的腿一前一后的踢摆着,一副懒洋洋的口吻道:“这还不是明摆着的么?当然是朱砂姑娘方才无视了沈大公子的命令没有听话地到前厅去,不仅如此,还扭断了前来的家丁的手,所以沈大公子就只好亲自出马了,你们都不用感谢我替大公子说了实话,否则我会心里过意不去的。”
小白说完话,还不忘做了个惭愧的动作。
虽说小白说的是实话,可实话向来都是不中听的,是以前来的家丁们傻了眼,沈奕那张看起来清新俊逸的脸脸色难看之极,甚至有些扭曲。
沈奕面色阴沉之极,看向一派惬意地坐在堂屋里的小白。
他自然听了方才家丁们给他说的这梨苑里的人和事,未出阁的女子房里出现了陌生男人,这无论如何看都是家丑,家丑本不该外扬,可偏偏那个人非要亲自到这梨苑走一遭可以,否则他又怎会亲自到这根本就不配他靠近的梨苑来。
而这一回,依旧不待沈奕说话,他这即将要出口的话又被别人的话抢先了一步。
这次抢了他的话的人不是小白,而是小家伙阿离。
只见方才被朱砂从面前拂开的阿离又跑到了朱砂面前,还是张开双臂将她护在身后,昂头紧紧盯着沈奕,警惕道:“你是坏人!你要欺负阿离的娘亲!阿离不会给坏人欺负娘亲的!”
阿离的话让沈奕脸色发怒,却又不能在这个时候发作,只能忍着,盯着朱砂冷声道:“妹妹可否与我解释一番这是怎么一回事?妹妹自己不注重名声,万莫让安北侯府也没了名声。”
虽是质问,可沈奕这话说出来,倒像是给朱砂先扣了一顶不知廉耻的罪帽。
只听小白又抢着道:“沈大公子可是耳朵不好使?该是让安北侯请御医来帮大公子看看耳朵了才是,没听阿离喊了朱砂姑娘为‘娘亲’么?这娃娃,自然就是朱砂姑娘的儿子了,至于我么……”
数双眼睛都在盯着小白看,偏生他还嫌热闹不够大地得意道:“我自然就是娃娃的爹爹了。”
丑闻!真真是安北侯府的丑闻!
这是此刻在场大多数人心里爆出的惊呼。
“……”朱砂很想将小白扔出梨苑去。
“来人,将这胡言乱语的男子与这孩子先拖带下去!”沈奕的脸色被气得更绿了。
“娘亲!”阿离立刻转身紧抱住朱砂的大腿不放。
小白像是看不见朝他跑来的家丁似的,还是一副悠哉的模样,慢悠悠道:“小倾倾啊,你要是再不出声,你儿子可就要被人欺负了啊。”
小白笑眯眯的,看向的是沈奕身后的方向。
“小倾倾”这三个字,让正紧抱着朱砂大腿的小家伙抖了抖。
------题外话------
来了来了来了——!谁来了!
018、丞相君倾
“小倾倾”这三个字,让正紧抱着朱砂大腿的小家伙抖了抖。
而这三个在朱砂耳里成了“小亲亲”,也成功地激起了她浑身的鸡皮疙瘩。
不过她的恶寒只是一瞬间,因为她想起了阿离的话。
小亲亲……
是小家伙的父亲来了?
就在家丁们的手只差一寸就要抓上阿离与小白时,那站在沈奕身后一直沉默着仿佛不存在一般的男子出了声,而他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而已。
虽只是一声根本就连说话都算不上的“嗯”的一声,却能让沈奕即刻命令家丁们道:“慢!”
家丁们立刻停手。
小白将翘起的左腿放下,换了右腿翘起来,还是一副悠闲的模样,笑吟吟的,似乎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着急似的。
而沈奕道出的这一声“慢”,听得出,他很急。
为何而急?
竟是仅仅因为他身后的黑衣男子那一个“嗯”字而已。
若说男子不应声,他能毫不犹豫地将眼前这娃娃与胡言乱语的男子暂且拿过边去,然现下那个人应了声,就等同于他认同了那胡言乱语的男子说的话。
这般的话——
沈奕心中忽地觉得恐惧,恐惧得令他竟是一时间再说不出下一句话来。
沈奕的反应让朱砂将注意力移到了他身后的黑衣男子身上。
男子正从沈奕身后慢慢走出来。
二十七八年纪,黑色锦缎广袖长袍,唯衣襟处用朱砂色的细线勾着一朵海棠花,身如玉树,发如墨画,眉如柳却又如剑,薄唇挺鼻,面若桃瓣,肤如烧制得上好白瓷,莹润有泽,脸部的轮廓仿佛经过了能工巧匠的精雕细琢,完美得无可挑剔,尤其他的一双眼眸,漆黑幽深如墨潭,只一眼,就让人有一种陷入了他的瞳眸中不可自拔的感觉,是以朱砂在看到他的眼睛时很快便移开了视线,似怕自己真的会陷进去似的。
墨发黑袍,更甚者,他的左肩上,趴着一只小黑猫,就像他真真是从暗夜里走出来的人一样。
他站在沈奕身后被油纸伞遮去大半面容时几乎让人觉察不到他的存在,可现下他这一走出来,还未说话,却让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都落到了他身上。
并非他生得有多俊逸绝伦超凡出尘,也并非他生了三头六臂与常人不同,可偏偏他似乎就是有种吸引着周围的人自然而然地去看他的力量,似乎他就是有种与生俱来的特别。
整个梨苑瞬间安静得只闻雨声。
小白用手撑着下巴笑意浓浓地看着黑衣男子。
男子却是谁也不看,只是语气平平地唤了一声:“阿离。”
小家伙紧紧地抱着朱砂的大腿不撒手,有些颤巍巍道:“爹,爹爹……”
小家伙这一声因紧张而磕巴的“爹爹”不仅惊住了沈奕,更是吓煞了方才欲抓住小家伙的家丁以及之前在后边小院想要向他挥巴掌的那名家丁,那名被朱砂折断了手的家丁。
朱砂此时倒是不觉惊诧,因为她心中已猜测出了答案,也因为小家伙阿离的五官容貌与其父极为相像,一眼便可知其关系。
然她此刻平静如常,下一刻却不能完全保持平静。
因为沈奕的话。
沈奕的鬓角正有细汗在冒出,只听他强自冷静地问黑衣男子道:“丞相大人来安北侯府要找的……便是这位小公子?”
丞相大人?
朱砂又看了一眼黑衣男子,眸中有惊诧一闪而过。
燕国当今丞相君倾?那个曾为了寻一个人而屠了一座城、连帝君都礼让数分的丞相君倾?
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之传的君倾?
难怪阿离说别人都叫他的爹爹为大人,果真是大人。
也难怪那个被阿离唤作小白的男人称他为“小亲亲”。
沈奕的面色由气得青绿变为紧张的青白,丞相君倾残暴至极,加上安北侯府曾与其有过过节……
这般想着,沈奕鬓角的细汗沁出得更密了。
君倾没有理会沈奕的问题,更是看也不看其一眼,仿佛站在这儿的众人根本无人值得他看上一眼,而是面对阿离淡淡道:“过来。”
阿离先是将朱砂的大腿抱得更紧了,十分不肯撒手,而后才慢慢地松了手,乖乖地应声道:“是,爹爹。”
这乖乖听话的模样与在朱砂面前的欢快蹦跳模样完全不一样,就像变了个小家伙似的。
阿离松开了朱砂的大腿后,慢慢地朝君倾走去。
小白那怎么听怎么欠打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说小倾倾,你怎的不回答沈大公子的话?你看看沈大公子的脸色都气得绿了。”
小白一番话吓得沈奕连忙解释道:“并非如此,丞相大人回答在下的话与否都是丞相大人的意,在下岂敢有异议。”
“是这样么?”小白挑挑眉,似是嫌沈奕的脸色不够绿一样,又道,“那沈大公子现下还要不要抓我与小阿离啊?”
“方才是在下不知阁下与小公子身份,多有冒犯,还请丞相大人见谅!”沈奕只好硬着头皮又道。
“哦?这么说的话,若我和小阿离不是那个姓君名倾的人认识的人的话,沈大公子是不是准备乱棍打死我和小阿离?”
“断断不会!”沈奕只觉自己的背后都在冒冷汗,却还是冷言道,“阁下怎能这般胡乱猜测,安北侯府从不做凶恶之事,万不可污了安北侯府的名声。”
“啧啧,说得可真是煞有介事有模有样的,不知前边是谁的人连小阿离这么个小娃娃也想打的?”小白轻笑一声,随之看向朱砂,笑眯眯道,“若非如此,方才来请朱砂姑娘到会客前厅去的家丁的手可不会断,你说是么,朱砂姑娘?”
朱砂沉默,不说话,不点头也不摇头。
小白也不介意朱砂回不回答他的话,只是看向一直由他说话自己却一直沉默着的君倾,又是挑眉道:“小倾倾,你儿子和我险些就被乱棍打死了,你打算一直当哑巴?”
所有人再次看向面色平静的君倾,紧张,紧张得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君离到了君倾的身边,然君倾的视线并未随他转移,还是看着小家伙所在的方向,现下即是看着朱砂,只听他第三次开口,道:“若是沈大公子不介意,那便杀了他们吧。”
君倾说得平静随意,好似他说的不是杀人,而是捏死一只蝼蚁一般简单!
------题外话------
哦呵呵呵~我们的男主丞相大人小倾倾出来了出来了出来了!
019、朱砂色的朱砂【有号外!】
君倾一句平静简单的话,入了周围人的耳里,好似前所未见的狂风暴雨来袭,吓煞了他们。
朱砂目光微微有变,抬眸,对上了君倾的眼眸。
还不等沈奕说什么,便见到那些个家丁齐刷刷地跪下,频频朝君倾磕头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小的不知这是小公子啊,小的知道的话,给小的十个胆小的也不敢得罪小公子啊!”
“大人开恩!大人饶命啊!”
这,这可是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丞相啊!
君倾像是没有听到那些家丁们的求饶似的,只听他淡淡一声对站在他身后的相府随从道:“拖下去吧,别在这儿吵得本相心烦。”
“是!大人!”随从不敢有慢。
家丁们的磕头声与求饶声更重了。
君离站在君倾身边,定定地盯着跪在地上磕头的家丁们看,不知他们为何而磕头,又为何而哭。
他想抬头问君倾,君倾则是在这时候将手放在他小家伙的头上,状似随意地轻轻揉了揉,却是揉开了小家伙心中的疑惑,没有问他什么。
君倾的动作不大,处于惊惶中的家丁及沈奕没有注意到他的举动,朱砂却是注意到了。
他并未与君离说话,可朱砂却觉得自己听到了他无声的话。
他似乎在说“别怕”。
君离似乎很怕他的爹爹,却又看得出他很信任很稀罕他的爹爹。
“丞相大人且慢!”方才被小白堵得说什么都不是的沈奕不得不拿出他身为安北侯府嫡长子的胆气来,只见他面色沉沉声音亦沉沉道,“丞相大人莫忘了,此处是安北侯府,不是丞相大人的丞相府。”
沈奕的话再明显不过,这儿是安北侯府,就算君倾的地位再大,他也不可将手伸到安北侯府里来处置安北侯府里的人!
世俗道义不容!
沈奕的话让君倾那幽深如墨潭的眸子微微动了动,他微微侧了头去看沈奕,不疾不徐道:“不过是安北侯府从不做凶恶之事而本相代安北侯府做了而已,若大公子觉得本相不该,可等你父亲回来后让他到帝君面前去告本相的御状。”
安北侯府从不做凶恶之事,这是方才沈奕说出的话,此刻他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就算这是安北侯府,可君倾带来的随从哪里会听沈奕的话,拖了求饶不止的家丁便往梨苑外的方向走。
看着自家府里的家丁被外人拖走,沈奕心里的那股气不知如何发泄才是好,得罪不起君倾,事情又做不了主,想骂不敢骂,想走又不便走,直逼得他的脸色真真是又青又白,扭曲极了。
小白则是觉得有趣极了,站起身抚了抚衣裳上的褶皱走到了君倾身边,不忘给沈奕心里的火气再浇一层油道:“小倾倾,找到了儿子就赶紧回吧啊,别等着沈大公子给咱下了逐客令才走,多下面子。”
“……”沈奕恨不得咬牙切齿,身为安北侯府的长公子,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且还是在自家府邸里。
“嗯,即刻便走,不会让沈大公子左右不是人。”君倾面无表情地说着。
“……”朱砂看着君倾的眼眸,看着,竟是移不开眼了。
“爹爹……”大人们的话小阿离听不大懂,他一直在看朱砂,就算他已经站到了君倾身边,他还是在看朱砂,此刻也一样,只听他小小声的请求似的对君倾道,“爹爹,阿离想和娘亲说些话再和爹爹回家,可以吗?”
“嗯。”君倾看也不看他一眼,淡淡应了一声。
小家伙立刻扑到了朱砂跟前,扑到了她腿上,也不管朱砂嫌不嫌弃他,只见他又抱住了朱砂的大腿,将脸往她腿上蹭,一边蹭一边唤她道:“娘亲娘亲。”
他只是叫着娘亲,并未说其他话。
叫一遍又一遍,就好像他叫不够似的。
朱砂猛地收回自己那几乎就要陷进君倾那双幽深瞳眸中的视线,忽然有些尴尬,毕竟小家伙的爹就在面前,毕竟她方才一直在盯着他看。
若小家伙的爹不在面前,她还能勉强应小家伙一声,然现下他就在这儿,她无论如何也应不出声。
是以她只能让小家伙失望。
小家伙唤了朱砂十几声后才松开了她的大腿,恋恋不舍的,完全松开之前还用力吸溜了一下鼻子,而后走到一旁,蹲下身拿起了方才被他扔在地上的朱砂给他裹的小包袱,抱了包袱后才重新走回到君倾身边。
从方才小白说话后便沉默着的朱砂本想沉默到底,可看着阿离抱着包袱站在君倾身边可怜巴巴的模样,也为解释她方才一直盯着君倾看的尴尬,朱砂还是决定开口道:“亥时在城西见到的小公子,见他独自一人倒在雨水里,又因小公子道不出姓名与家住何处,无法将其送回去,朱砂便先将他带回了自己住处来。”
朱砂说话了,君倾却是不说话。
只见他漆黑幽深的眸子只是盯着朱砂看。
朱砂觉得君倾的眼睛真真是有一种吸引着人往里跳的莫名力量,令她明明不欲去看他的眼睛,却又不知不觉地抬眸对上他的双眸。
他在看她,她亦在看他。
可,他明明是在看她,朱砂却觉他不似在看她。
那双漆黑幽深的眼眸,好像想要装进所有,却又什么都装不下似的。
没来由的,朱砂的心在此时竟是蓦地一紧,有些疼。
这时候本该君倾接话的,可他却迟迟不开口。
朱砂不知他为何不开口。
抑或说她一个陌生女子不值得他开口说什么。
然君倾不说话,却不代表小白也要沉默。
像是为了打破这有些尴尬又有些怪异的沉默似的,只听小白笑眯眯道:“那可真是要多谢朱砂姑娘救了我们家的蠢儿子阿离了,朱砂姑娘放心,今夜不便,改日阿离的这个爹一定会好好答谢朱砂姑娘的。”
小白笑说着,一边嫌弃地用手指指身旁的君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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