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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园春色人不归(完结+番外)-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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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于轼轩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一直关注着她,是因为第一次见面时她给他的感觉,有点像子叔么?
可是已经知道她不是子叔了不是吗?
她的模样不一样,她的性格不一样,她所有的一切显示的结果都和子叔不同。
那么他还有什么理由一直想去接近她呢?
是想对一个让他感觉像子叔的女孩好,来弥补自己心中的愧疚,减轻一点自己心里的负疚感吗?
可是现在的感觉,却又似乎有些不同。
开始的接近,是因为她身上类似子叔的影子。他怀着复杂的心情去和她来往。然而后来半个多月的接触,他的感情,已经从愧疚怜惜到不自觉地被她所吸引。
他从开始的失望她不是子叔,变成后来莫名地欣喜她不是子叔。
是什么原因,只有他明白。
或许,他是有一点动心了。
只是,她的态度,对他却始终客气有礼到了生疏的地步。
不是他以前认识的女孩为了吸引他的目光而故意使的欲擒故纵的手段,却像是真的很不喜欢他的亲近。
她将自己防备得很严,也将他挡在她的世界之外。
本以为她对任何人都这样,却发现,她对身边的那个男人态度却很友好。
对着那个男人的笑容,是真心而温暖的。
于轼轩听说那个男人曾经是米兰男色俱乐部里的男公关。为什么那样身份的人,她愿意敞开心扉地接受,于他,却那般地排斥。
……
于轼轩回答完后微微失神,陷入沉思,而子叔却只是笑了笑,接着移开视线,望着前进的道路,眼中若水的平静,平静地说道:“我长得像吗?可是,我看不出自己和于总或是于小姐有什么相似之处!”
于轼轩回过神来,他看了眼子叔,清淡如水的声音慢慢说道,“不是长相,是给我的感觉。其实她的模样……我已经记不清楚了。她十五岁离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于轼轩的车,驶到一处交叉的路口,前方的路面正施工,行驶的车排成了一条长龙,于轼轩的车也渐渐停了下来。
“她为什么离家?”子叔装做毫不知情地问道。
“因为……”于轼轩看着车前的长龙,眼神却有些空茫,思绪又飘回八年前的那一日,记起子叔离去前看他的最后一眼,那包含着鄙夷,漠视的目光,轻声说道,“我让她失望了……从她六岁回到于家,我几乎没有真心地关心过她,后来,甚至因为偏信了其他人的谎言而误解她,对她日渐冷漠,一直到她离家的前一刻,我却还在伤她的心……”
子叔眼中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只是淡淡应了句,“是么!”
“她走了八年。一直没有音信,我去找过她,却也一直没有找到她的任何消息。”
“若是有心,又怎会找不到一点消息?”子叔口气平淡,于轼轩却听出她话中的讽刺,“怕是在你们心中,她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吧。你也说了,你已经记得清她的模样了,一个亲人即使多少年不见,也不至于会把她的长相忘得如此彻底吧,更何况是你至亲的妹妹。”
于轼轩慢慢苍白了脸色,他感觉自己的心有些刺痛,或许是因为她话中的讽刺,更或许是因为她的讽刺是对他而来。
“八年未归,应该再也不会回来了,不是她自己不愿,就是已经出了意外。孤身一人的小女孩,没有亲人的依靠,无钱无势又没有生存的技能,在这个社会根本很难活下去,或许几年前就已经尸臭阴沟。”
于轼轩没有出声,子叔微微侧目,见他脸色已不似前面的自然,摆在方向盘上的双手有些僵硬,指节处也隐隐泛白。
子叔嘴角流露一丝不易察觉的讽意,又淡淡说道:“也或许,她现在正在某条红灯街里用身体来换取生活的基本收入。”
“不会的。”于轼轩压抑地低吼道,“她心高气傲,不可能会做出卖自己身体的事。”
“你们真是天生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大小姐呢,一个人为了求生存,有什么事做不出?”
于轼轩没有回答,却只是不相信地摇头。
子叔没有停止,却是继续问道:“你为什么一定要找到她?”
“为什么?”于轼轩微微垂下眼睑,隐下眼底的伤痛和自责,“我想向她说声抱歉,我一直没有尽到一个哥哥的职责。”
子叔微眯着眼看着表情有些凝重的于轼轩,用嘲弄的声音说:“你只想说一句抱歉,然后呢?然后继续过你自己的生活?我看不管有没有找到你妹妹,你的日子都过得很好,又何必多此一举?那么,那样的一句抱歉又能换回什么,苍白无力得让人觉得可笑而虚伪。很多事情,不是说句抱歉就能解决的,有些人,就像是行驶在两条单行道上的车,错过了,就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于轼轩脸色苍白如纸,他抿紧嘴唇,沉默了许久,最后有些凄惨地笑笑:“或许我做人真的很失败。可是我是真的想找回她。”
听出了于轼轩声音里浓浓的忧伤和难以磨灭的愧疚,子叔转头,看着他嘴边惨淡的笑容,却似未发觉一般,继续说道:“找回她做什么?我不清楚你的想法,但我只觉得你的道歉太廉价,或许你并没有真正去考虑过你妹妹离家的理由,找她怕也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心安。”
于轼轩只觉自己喉咙又干又涩,说不出话来。他沉默了,却是无法否认。
八年前子叔离去时的一番话,他其实早已记在心中,却没有去寻找真相,他让日子依旧维持着现状,是他性格所致,也或许是他不想打破现有的平静。
“沈,你……很瞧不起我吧。”
于轼轩握紧方向盘,艰难地吐出一句话,声线不稳而压抑。
子叔看着他的脸,面容无波,静默了许久,淡笑着说道:“于总多虑了,其实,你在事业上的能力还是很让我佩服的,至于你妹妹,那是你的私事,我一个外人,其实也无法多说什么。”
如今,她不想和他亲近,却也不想和他的关系搞僵,毕竟她还要利用卓凡集团庞大的财力来发展尼克斯公司,否则单以她的能力,要想尽快发展壮大尼克斯公司而在短时间内击垮于家,还是有些困难。
而于轼轩对八年前子叔的愧疚使得如今对她的弥补心理,也正好成为她利用的手段。
于轼轩转头,将子叔深深地望进眼底,眉宇间的神情却有些哀伤。
车道通了,车龙也开始渐渐往前有些缓慢地移动,车厢内又恢复了一片平静。
子叔侧头,透过车窗向外观望。
远远的,子叔看到一个男人从一家酒吧里被人推了出来,那些人不知对他骂骂咧咧了什么,他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踉踉跄跄地倒退了几部,扶住路旁的电线杆,蹲下身大吐起来。
吐完后,他又拖着醉步向前走去,脚步虚浮,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本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酒鬼,子叔却觉得他的身影有些眼熟,她透过车窗一直注视着那个男人。
这时,有一群人从男人身旁的小巷子处拐了出来,气势汹汹地朝他走去,到了他面前,貌似领头的那个一把揪住男人的衣襟,他略略一挣,没挣扎开,便索性也放弃了反抗,任由他们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他拖进那条小巷中。
而在男人被拖进小巷的一刻,子叔看到了他的正面。
心一登,刹那间有些愣怔住。
怎么会是他?
已过了那段塞车的路段,车子开始平稳快速地前行,子叔向后再看,车子拐了几个弯,已看不到男人所在的那条街道了。
鼎亚娱乐集团破产后,段家便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中,而段远希也似失踪了一般,再无听人说起他的消息。
那方才的那个人会是他吗?
虽然方才只是匆匆一瞥,但男人的模样她却是大致看清了。
尽管整个人和她记忆中的段家大少爷差了很多,那张脸却依稀还是以前的模样。
子叔思索片刻,转头对于轼轩说道:“于总,对不起,请你在那条路边停下,我临时有事,不能去医院了。”
话说完,她迅速地取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是打给十六,她向外看了眼标志性的建筑物,告诉了十六她目前的位置,让他过来一趟。
“需要我帮忙吗?你对这的环境不熟悉,脚上又有伤……”
“不用了!”子叔稍迟疑,摇头拒绝了。
等于轼轩将车停靠好,她一边解开身上的安全带,一边说道:“是一些私事,不好让外人插手,我自己处理就好了,况且我的助理过会也会来。今天谢谢于总了,我先走了。”
再不多说,她打开车门下车,又挥手招了辆的士,坐车离开了。
于轼轩打开驾驶室的门,走了出来,他一手压在车顶,看着子叔离去的方向,心中茫然若失。
他与她,终究还是外人……
赶回先前看到男人的那条街,子叔下了车。
这条街小巷很多,而她位置记得不清,寻找了颇长时间。
正巧,正前方有一群人从一条小巷中走了出来,正是她方才见到的那伙人,她略等片刻,估摸人都离开后,她拐身走进了那条巷子。
距离巷口十多米处,她看到了那个男人。
她俯伏在地,身上的衣服脏污不堪,满是被人踩踏的脚印,还有一些暗褐色的血迹。
他在地上动也不动,昏暗的小巷隐埋着他的身影,整个人仿佛是黑暗中多余的鬼魂。
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酒气和浓烈的血腥味,子叔皱眉,取出手机,先拨打了急救电话。
向前走到他身旁停下,子叔凝视着这个仆伏在地的男人,停顿片刻,她慢慢蹲下,扶着男人的肩膀,将他小心翻身,似乎是碰触到了他的伤处,他的身体微微一颤,一丝呻吟游逸而出。
他的衬衫口子应该是在打斗中被扯开了,袒露的胸膛上全是一块青一块紫的伤痕。
略长的头发半遮住了他的脸,子叔伸手拨开,看清了那张血污之下苍白得惊人的面容,他脸上涔涔的冷汗模糊了他的容颜,前催瘦削了许多的脸庞也不见曾经的潇洒风流。
但子叔却认出了他——五年未见的段远希。
七十七.别后相认(VIP)
段远希在十六到来前便被送进了医院。
子叔在院外打了个电话给十六后,便坐在手术室外等候。
她从没想过自己再见到段远希,原以为五年前的分别便是他们人生的交错。然命运的安排却是如此微妙,让她在他最落魄的时候又重新见到了他。
曾经,她是忌惮段家的势力会抢走小诺,才想方设法地要原离段远希。而如今早已失势的段家,又有何惧。
段远希不管如何,毕竟是小诺的父亲,与他的牵系非同一般。而她对他的厌恶排斥也早在那一个月的相处和后面五年的岁月里慢慢淡忘。
不管是以小诺父亲的身份,还是她熟识之人的身份,对于如今的段远希,她无法不伸手襄助。
段远希在被送进手术室半个小时后,十六赶到了医院。他的面容满是焦急的神色,额上也尽是滢滢的汗水。
十六心中的担忧,子叔在第二次打电话给他的时候,只是简短的说了句,“我在嘉幸医院”,其他的便再无多说。
车子在赶来的途中塞车,他等不及了,便下车一路疾奔而来。
十六冲到了急救室的二楼,在看到安好地坐在手术室外的椅上的子叔,整个人松了一口气。
他走到子叔的面前,粗喘的呼吸还未平息下来,却是欣慰地说道:“不是你就好,你在电话里没说清楚,吓死我了。”
子叔抬头,看到满头汗水的十六,从包里取出纸巾递给他,接着向手术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将她的袖子小心的上翻,检查她的手臂有没有受伤。
他才不管里面受伤的是谁,只要子叔没事就好。
子叔对他摆摆手,表示不是自己的 血迹。
待十六的呼吸平稳下来后,子叔示意十六坐到自己身旁的长椅上,垂眸思索片刻,慢慢开口:“十六,我要帮助段远希。”她沉静的目光看着十六,口气和缓却肯定地说道:“他与我的关系不是一句话能说得清的。如果没遇到他,或许我也不会插手,但既然我碰到了,就不能置之不理。”
十六恻头,光彩流丽的凤眸注视着子叔,弯起嘴角笑了笑:“你做决定就好,不用顾虑到我。”
他知道子叔顾虑的是什么。子叔知道他和段家的纠葛恩怨,段家是被他搞垮的,她如今出手帮助段家的人,她担心他的心理会有心结。
其实,子叔能考虑到他,这就已经足够了。他已经满足了。
她其实是个很体贴的人,虽然如今的她对于人情冷淡了许多,也不想碰触感情,但她依旧会真心地为朋友着想。
十六的心中疼起一股暖意柔情。他移开视线,瞟了眼手术室,双手松松地交握放置在膝上,开口道:“我和段家的恩怨,在段家完全垮了的那天起,就结束了,我报复的人生,也在那天做了一个了结。如今的我有着全新的人生和追求,以前的人事,干扰不了我,我也没有放在心上了。”
……
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了。
段远希被护士从手术室推了出来。
医生解下口罩,告诉子叔不用担心,他身上的几处伤口不是很深,也没有伤及要害,缝合的很好,只要他好好休养,日后也不会留下什么疤痕,至于其他,只有轻微的脑震荡和某些部位软组织挫伤,还有的就是失血而导致的身体虚弱。
如今,他被打了麻醉昏迷,大概等明天清晨便会清醒。
深夜,按照规定,家属不能留院。因此子叔在为段远希办了住院手续后便暂时离开了。
第二日清晨,子叔在去卓凡集团之前,先去了趟医院,
段远希已经清醒了,他卷在床上,将头埋进交叉的臂弯里,一旁的护士要为他打点滴,量体温,他却无动,不移,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无牵无挂。
这段时间,精神和肉体上的折磨,怕是已经让他临近了崩溃的边缘。
子叔走进病房,抬起手,示意护士小姐暂时先离开,让她处理。
看了眼病床上那个死气沉沉如幽灵一般的男人,子叔走到窗前,将深蓝色的帘布拉开,又将窗子打开,让阳光和空气都能透进来。
明亮的光线惊扰了段远希的沉思,他的身体微微一动,头慢慢抬了起来。
消瘦的脸庞,凌乱略长的头发,以前总是神采飞扬迷人的蓝眸如今也是一片死寂,眼下还有浓重的一圈黑眼圈,眼前的段远希没有了以前那种干净利落的帅气,显得颓废而萧索。
他死气沉沉的眼神扫过子叔,继续转过脸。两秒之后,他整个人一颤,屏住了呼吸,脖子以极其缓慢而僵硬的姿势转了过来。那本如死水一般的眼眸,却仿佛突然掀起了什么狂风海浪一般,狂烈而 激动。
他死死盯着子叔的脸,看着那张素净清绝,却也成熟了许多的容颜,眼睛眨也不眨。
子叔没有躲避他的目光,与他直视着,走到他的面前,段远希的视线也随之拉高。
时间过去了三分钟有余,段远希的胸膛剧烈地起伏。他重重地呼吸,仿佛不这样,就没办法正常地呼吸一般。
是子叔吗?
是她吗?
还是他在做梦,眨下眼睛,她就会消失不见?
似是担心子叔会消失一般,段远希猛地掀起被爬了起来,也不顾自己身上的伤,使劲将子叔拉进自己的怀里,她的手,她的肩膀,她的腰,被他死死地按住,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
许久,他才颤抖地说道:“你有血有肉,有温度,你是活生生的。”
子叔笑了笑,有些艰难地绕过手,拍拍他的背,“是,我是活生生的,你先放开我好吗?我们坐下来慢慢谈。”
又抱了一会,段远希才慢慢松手,坐回了病床,伸黯无底的蓝眸却还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子叔。
在病床旁的座椅上坐下,子叔平静地微笑,道了声,“好久不见了,远希。”
七十八.风光不再(VIP)
好像还是以前的子叔,却又有什么不一样了,段远希静了片刻,也说了声“真的好久了。”
许多的问题要问,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当初那架飞机的遇难人员名单里明明有她的名字,他们都以为她死了,今天她却又从天而降。
如果那个人不是她,那她当初又是去了哪里?
秦观自五年前回加拿大的秦门后就再无消息,最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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