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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这就是现实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今朝有酒今朝醉，都是只看眼前利益就都没有未来啦！”看着眼前的景象，洪涛由衷的感叹起来。

　　　　此情此景和如今的社会何其相像，大家都失去了理想、信仰，也都不为二十年、三十年、百年之后打算，每个人都在奋力争抢那点漏下来的利益。争的道德沦丧、信任全无。

　　　　这是一种恶性循环，当人与人之间只有赤果果的利益时，人类就不是人类了，社会不光不会发展，还会大幅倒退，这一点历史已经证明过无数次。

763章　她过得不太好（80票加更）

　　　　“啪！哎呦喂，想死啊……我他妈……孟哥啊，您怎么屈尊到我这儿来了，一个电话我不就去见您了嘛。走走走，去我屋里，您这身份都多余下来。”还没感慨完呢，洪涛的脑袋上就被人扇了一巴掌，还挺重，耳机都给打掉了。洪涛真没惯着这个人，抬腿就要踹，都蹬出去一半了，却硬生生的又给收住了，差点把大腿肌肉拉伤。

　　　　打自己的人是孟津，而且是穿着警服的孟津。难怪他能进来，瞎子婶和外面的收银拦谁也不敢拦警察啊，此时正站在门口向这边张望呢。

　　　　“我以为你真变好了呢，合算还是狗改不了吃屎！都像你这么整天玩玩破游戏就有未来啦？年轻人要上进，要去建设……”

　　　　孟津让洪涛拉着离开了工作室，一边走还不忘一边给洪涛上课，听得瞎子婶和大蝈蝈媳妇直点头，还是人家警察同志有水平啊，说得一套一套的。

　　　　“得得得，刚当几天官就学会说套话啦，是不是开会说顺嘴不会讲人话了吧？说吧你找我干嘛，怎么想起到家里来了？”

　　　　为了不让孟津再继续毒害自己的员工，洪涛很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废话。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位事小了都不会来。

　　　　“嘿，你还和我装傻，不是你让我帮你找的那个韩燕啊？我给你打电话你关机！到公司里找你也不在。我说你能不能干点正事儿，那么好的公司天天不去算怎么回事！”不问还好，一问脑袋上又挨了一巴掌。

　　　　“呦，手机没电了！抱歉抱歉，……您说的都对，我明天就改！”这次洪涛没炸刺儿，态度很端正，又是泡茶又是洗水果。

　　　　“那就说说吧，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别和我说什么老同学的妹妹，她就一个姐姐，严打的时候送石河子去了，后来又被同案咬了出来，罪上加罪，毙了。那时候你还上小学呢，怎么认识的？”

　　　　孟津大马金刀的往沙发上一坐，心安理得的接受着洪涛的伺候，就着热茶吃苹果，手里还点着烟，一样都不落。

　　　　“啊，毙啦……说起来我还真和她姐姐认识，小时候我在西单二楼冷饮店认识的，她姐姐帮我打过不少架……唉，挺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死了呢！”

　　　　一听说韩雪死了，洪涛脸上的笑摸样立马就没了，往沙发上一靠也不再给孟津削苹果，长叹一口气，开始给孟津解释怎么认识韩家姐妹的。这些事儿可以掺合着说，真真假假的，fbi来了也查不清。

　　　　“合算你认识的都是好人，好人能枪毙喽？别和我扯淡，都这么多年了，你找人家妹妹干什么？我可问过了，人家不认识你，一丁点印象都没有。”

　　　　孟津对洪涛的说法将信将疑，这些年他已经被骗毛了，就算洪涛说太阳是热的他也不敢马上信，必须多留个心眼。

　　　　“老孟，咱可不带这么玩的，我就是让你帮忙打听打听，没说让你去审人家啊。你是我哥，不是我爹妈，能讲究点不？”

　　　　一听孟津亲自出面和韩燕接触了，洪涛的小眼睛立刻就眯缝了起来，刚才还孟哥孟大爷的叫呢，现在直接变老孟了。

　　　　“废话，你说想查谁就查谁，公安局是你们家开的？既然经我手我必须得对你负责，这叫原则懂不懂？这个韩燕都结婚有孩子了，没事儿别去骚扰人家，这是她的情况你自己看吧，我还得回去值班呢。对了，你抽的这种烟不错，哪儿买的？”

　　　　孟津让洪涛这么一说也觉得是管宽了点，但嘴上不能软，还得教训洪涛一顿。起身刚要走，可能觉得有点亏，又抓了一个苹果，还觉得不够。

　　　　“香港免税店里买的，就这么一筒……”洪涛正在拆档案袋，头都没抬。还真不是自己抠抠缩缩，确实就买了两筒红双喜，另一筒也开封了，在工作室里放着呢。

　　　　“对啊，你去香港怎么不张罗给我带点东西回来？你舅舅还知道给我买块表呢，合算我就得义务给你擦屁股是吗！”不提香港还好，一提起来孟津又坐下了。

　　　　“啥表啊，五十块钱一块，都是地摊货。我能和他比吗？不送是不送，要送就得送正经玩意。再者说了，你怎么知道我没给你买呢，这不是一直没见面没机会给你嘛，等着啊！”一看孟津这个架势洪涛不得不先把手里的档案袋放下，不吐点血是打发不走这位了。

　　　　孟津走了，拿着一套登喜路的烟具美滋滋的走了。这是托马斯送给洪涛的，反正也没开封，借花献佛吧。这次洪涛回来的匆忙，别说孟津了，连姥姥、大舅、大姨家、小姨家的礼物都没想起来买。

　　　　“你的变化有点大啊……”档案袋里是一整套韩燕的个人资料，复印过的，看样子孟津还费了些功夫，不光是派出所的户籍资料，还有几张是旅行社、民政局、社保中心、幼儿园的登记表。

　　　　洪涛大概都翻了翻，重新熟悉了一下这个既了解又陌生的女人，然后拿着一张韩燕中考时候的登记表和一张社保中心的登记表感叹了起来。

　　　　一张登记表上的照片洪涛很熟悉，那就是他印象中的韩燕；另一张上的女人他有点陌生，胖了、憔悴了、老了……

　　　　韩燕和上辈子的命运截然不同，没有洪涛这个搅屎棍子的存在，她过得就不那么舒服了。先是高考落榜，之后去哪儿就不清楚了，档案上记载她的关系一直放在街道。没过两年她那位二婚的母亲又离婚了，而她姐姐韩雪估计也是在这段时间里被抓的。

　　　　八七年的时候韩燕找到了工作，居然去了白孔雀艺术世界当售货员，是个临时工。这地方本来是工艺美术集团的产业，但和旅游就沾点边了，那个年代来这里逛的人基本都是旅游团和老外。

　　　　果不其然，四年后她的关系调到了国旅，不光转了正还结了婚。洪涛大概翻了翻户籍登记，好像明白了什么。她的丈夫是国旅的一名中层干部，姓田，岁数比她大十七岁。

　　　　看来她能以一个高中毕业生、三十岁高龄进入国旅这种正式国家单位，和她这个丈夫有着密切的关系。不过这一年对她而言也不都是好事儿，她的母亲在年初病死了。

　　　　九五年的时候她有了一个女儿起名田思思，一看名字的风格洪涛觉得百分之九十是韩燕的手笔。她那种内心里向往关起门来过小日子、一家人和和睦睦的性格，从这个名字里就能看到影子。

　　　　可惜天违人愿，零三年**的时候她丈夫不幸也中标了，一个多月之后她就成了寡妇，这下又只剩下她们母女俩相依为命。第二年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她居然从国旅辞了职，跑到了这家叫做顺风的小旅行社里，考了导游证当起了导游。

　　　　她在单位里遇上麻烦了！这是洪涛的判断。因为从一个坐办公室的行政人员变成一名导游，倒是能稍微多挣点钱，但工作强度会高很多，还要经常往外地跑，如果没有别人帮忙很难照顾女儿。这不符合韩燕的实际情况和她的性格，她也不是一个喜欢满世界溜达的主儿。

　　　　假如韩燕家庭幸福，洪涛顶多在一边关注关注，不会去插手她的工作和生活，那样反而会造成不必要的误会。但她现在日子过得明显不太舒心，不是说导游这个工作不好，而是对于一个四十出头的单亲母亲而言太辛苦了。这时自己去帮帮她应该不会扰乱她的生活，也不会让她有什么麻烦。

764章　好领导（120票加更）

　　　　怎么帮呢？很好办，你不是当导游的嘛，那我就给你拉点旅行社能干的活儿。这样一来我是你公司的大客户，可以名正言顺的接触，只要能接触到人，洪涛就有办法深入到她的工作和生活中去。

　　　　旅行社都有啥业务呢？洪涛很清楚，接团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另外还有会议、机票、签证之类的活儿都是收入来源。

　　　　比如说像螳螂虾这种大公司，每年都要组织很多活动和会议，还有往来国内外的出差需求。以前这些工作都是由欧阳凡凡的行政部门负责找旅行社，现在洪涛打算插插手。

　　　　“喂，是顺风旅行社嘛？请帮我找下韩燕韩女士……哦，她今天休息是吧……没什么大事儿，我就是想委托她以后帮我们公司处理一下签证和机票的事情。也好也好，我说您记一下……对对对，就是魔兽世界的公司。成，我在办公室里等您。”

　　　　第二天一早洪涛就按照名片上的座机电话打了过去，打算先以一个客户的身份登场，可惜接电话的人不是韩燕，而是另一个姓陶的女人，听口气她应该是公司的负责人。那也没关系，洪涛正好想会会她，先从侧面打听打听韩燕的现状，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嘛。

　　　　为了让对方相信自己，洪涛把见面地点选在了螳螂虾公司，没想到对方也知道螳螂虾的大名，看来欧阳凡凡在广告方面确实做得不错。

　　　　“你刚老实了几个月又打算作怪？”欧阳凡凡对于洪涛的要求很警惕，倒不是不愿意把这点工作让出去，而是怕洪涛又找借口来公司里指手画脚。

　　　　“我说你总不能拿我当贼防着，好歹这也是我自己的公司，凭什么就不能来？这次的事和公司业务没关系，是私事。”

　　　　“我有个朋友前些年死了，她还有个妹妹我一直都在找，现在知道她在一家旅行社里上班，日子过得并不怎么好。”

　　　　“以后咱们公司每年的会议安排、机票车票、集体休假、签证办理的事儿就交给她的公司做，这点主我还能做吧？”

　　　　这件事儿还真躲不过欧阳凡凡，她是行政总监，公司的后勤安排也是她主管，自己没法去干涉她的具体工作，只能商量。

　　　　“你朋友是个女的吧？”欧阳凡凡片刻都没迟疑就提出了一个问题。

　　　　“嗨，你可别瞎想啊，她要是活着现在都快五十了，我还没到老少通吃的程度！”这个问题可捅到洪涛软肉上了，他就怕有人说这种闲言碎语，一旦传到韩燕耳朵里她肯定得躲着自己。

　　　　“那我和你一起等她，既然是谈工作，我肯定比你了解的多。你就说我是你的秘书，这么大老板总不能是光杆司令对吧？”欧阳凡凡当然是不信，但她比齐睿贼多了，找出了一个非常正当的理由。

　　　　陶晴，挺活波的名字，人如其名，她也确实是个能说会道、很善于交际的女人，而且有几分姿色，就是年纪稍微大了点，估计和韩燕差不多，四十往上了。

　　　　对于螳螂虾公司的这笔业务陶晴有点意外，更多的还是一种被馅饼砸到脑袋、晕乎乎的幸福感。她的旅行社说白了就是个寄生虫，寄生在国旅下面n多寄生虫里的一只。业务啥的大部分都靠关系，挣了钱多一半还得上供。

　　　　怎么讲呢，这就是一部分国旅高层弄的小金库，大墙角挖不上敲个小洞啥的很正常。谁当领导都是这个结果，规则就这么定的。

　　　　“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我们公司的业务量也不太多，既然洪总说都给你们，那以后陶总可要多费心，务必做到准时、准点、准确。您和洪涛总先聊，我先去处理点别的事情。”

　　　　刚开始基本都是欧阳凡凡在和陶晴谈，洪涛也插不上嘴，他连公司里每年要开什么会、哪些人要出差都不知道，想谈也没法谈。

　　　　欧阳凡凡也不是故意和洪涛作对，当她见到陶晴本人之后敌意也就没了。就像洪涛说的，这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没有什么威胁性，洪涛就是再没品位也不至于对她有想法。

　　　　既然危险解除了，欧阳凡凡也就不在这里盯着，找个借口先走了。至于说陶晴到底和洪涛是啥关系就不管她的事儿了，洪涛也不是一个可以随便揉捏的人，她在这方面还是知道分寸的。

　　　　“好好好，您忙您忙，这次来我也没带什么礼物，下次，下次一定补上！”此时陶晴看着手里打印出来的活动安排表单还暗中咬舌头呢，上面的活动有点多，各种会议、行程，国内国外都有，档次还都不低。

　　　　而这些工作从即日起就都要由她的顺风旅行社去操办，档次越高利润越高，这个道理她肯定懂。刚才这位漂亮的女秘书也不像玩命侃价的主儿，那利润就更高了，高到她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恨不得马上把脖子上的金链子解下来送出去。

　　　　“陶总，咱们两家公司的合作还得感谢韩燕女士，我在香港亲眼看到她为了团队的利益去和当地人使劲儿争取，这样的好员工很难得啊。员工这么努力负责，想必您这个当领导的也肯定错不了。”

　　　　“不过有一样，公司里的事情都是大事，您可不能给耽误喽。这里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要是出了纰漏，咱们继续合作下去的前景可就不那么美妙啦。”

　　　　欧阳凡凡走了，洪涛还得让陶晴明白明白这个馅饼是怎么来的，关键人物就是韩燕，没有她就没有这笔业务，希望这位看上去挺精明的女人能听懂。

　　　　“……韩燕……对对对，她是我们公司最好的导游！您看这样好不好，以后您公司的业务就让她来负责。”

　　　　陶晴显然是听懂了，虽然她摸不清洪涛这么年轻多金的男人怎么会对韩燕感兴趣，但现在肯定是不能问的，不光不能问，还得马上给出自己的应对方案。

　　　　“哈哈哈哈……陶总经营有方啊，我就是这个意思。不过韩女士刚刚接触这一块业务，你也不用要求太严厉。工作嘛，谁没有个失误呢，让她慢慢熟悉。我相信，以她的品质，总有能干好的一天，这还得陶总您多多支持。”

　　　　让韩燕负责这么多业务，那她全年到头就别打算在京城里待几天了。洪涛觉得陶晴还是没完全听懂自己的意思，那就再说明白一点。不怕她多想，想的越多对韩燕就越有利。

　　　　“啊……对对对，您放心，公司的事儿绝对不会耽误，出了错您就那我是问。韩燕先负责咱们两家之间的业务联系，慢慢熟悉着，不负责具体工作！”

　　　　陶晴使劲儿眨巴了眨巴眼，还是把一肚子疑问咽了回去。她当然能听懂洪涛话里的意思，如果听不懂也就白在社会上混这么多年了。

　　　　让韩燕享受该有的待遇但不用干该干的活儿，这应该就是洪涛废了半天话想表达的中心思想。干脆，陶晴又按照自己的理解给引申了引申，连具体工作都不用干，就在京城陪着您，这样总成了吧？

　　　　“现在我算完全放心了，强将手下无弱兵，有您这样的好领导必然会有韩女士那样的好员工。这样吧，明天您安排安排，咱们找个地方坐坐。以后我们就是合作单位了，是不是该庆祝庆祝？”

　　　　太懂事了！洪涛觉得这位陶总保不齐和花蕾属于同一种女人，说不定就是国旅哪位老总在外面养的的情儿，太理解男人的心思了。但光安排好韩燕的工作还不足以让自己放心，自己很想和她面对面的聊聊，仔仔细细的看看她。

　　　　“看我这个脑子，光想着工作把这么大的事儿都给忘了。您看您的时间，我和韩燕随叫随到！”对于洪涛的提议陶晴举双手双脚赞成，她都快赶上老鸨子了，还不忘把韩燕死死带上。

765章　时来运转（160票加更）

　　　　“燕子，你认识一个叫洪涛的人吗？”离开了螳螂虾公司，陶晴都等不及开车就掏出电话给韩燕打了过去。

　　　　“不认识？你再好好想想，他说在香港见过你，还有你的名片呢！”韩燕的回答显然不太对，陶晴又提醒了一下。

　　　　“把张保仔号都包下来了，就两个人！成了成了，你先别多问，就在家里待着，我马上就到！”一说香港韩燕估计是想起洪涛这人来了，陶晴听后也是满脸的恍然大悟，手忙脚乱的发动了车，一溜烟钻出螳螂虾公司的院子。

　　　　陶晴自打见了洪涛之后，一直都在琢磨这个男人到底和韩燕是什么关系？熟人亲戚肯定不是，否则也用不着绕个大圈子把电话打到自己这里来。

　　　　男女关系也不像，先不说岁数上的差距，如果韩燕真能棒上洪涛也就不用在自己的小庙里待着了。就算不方便直接到螳螂虾公司上班，随便弄个小公司接点螳螂虾漏下来的小活儿，一年弄个几十万也是玩一样。

　　　　把所有不可能的都排除，只剩最后一种可能性，那就是洪涛刚看上韩燕，这是在追呢。别说没有小男人专门喜欢老女人的，现在的社会上啥人没有啊。燕子说起来也有几分姿色，如果真能傍上洪涛这样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