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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冰河时代-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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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听罢忍不住在沈飞的耳边小声嘀咕了句:“瞧,妈妈懒得像只小猪猪。”
沈飞立马瞪着眼反驳了去:“你不懒铺床干嘛?”
沈云偷偷地盯了思兰一眼,忍不住压低声音斥责哥哥:“你小声点嘛。就你墙头草,不理你了。”
沈飞气不打一处来:“永远不理才好!一身臭毛病,打也改不掉。”说罢掉头朝自己房间走去。
“你——你——”沈云翘着小嘴巴不服气的追过去,但人家早把门反锁了,“哼,你永远别出来。”气急的她只有在外面发泄着心中的不平了。
思兰才不会管他们呢!这种事几乎天天要发生,她司空见惯了,大凡不是很过份的打闹她宁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聋装哑躲清闲。
“宝贝儿,睡觉了。早睡早起,快乐无比。”说话间她自己早进了被窝。
这一夜思兰睡得很香,几乎连梦都没做便到了天亮,若非沈涛的电话打过来她真不知道还会睡到啥时候。
“啊!拥有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真是太美妙了。”十几年来她第一次感受到了生活的曙光,对于这个她刚刚搬进来仅有一个月的新家她有着近乎痴狂的迷恋之情。
窗外,她亲手移栽的竹子挺拔苍翠,美丽的喇叭花缠绕在上面一朵朵娇艳芬芳,清风吹过,舞姿婀娜。
“喂,有事吗?”思兰懒洋洋的斜靠在床头,眼睛盯着窗外的天,没想到第一句话就迎来一顿斥骂:“没事就不能打给你了吗?你那么讨厌我还他妈接我电话干嘛?是,我没有他好,我在你眼里连个苍蝇蚊子都不如。”
沈涛的那个“他”指的是明宇轩。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活在那个男人的阴影里,活在他自己莫名其妙的忌火中,有时候思兰都觉得他傻得可怜。
“傻瓜,总也改不掉这臭脾气。”这一次思兰雅量,没有立即挂断电话。
她的轻柔的声音同时也给沈涛的怒火泼了一瓢冷水,沈涛的气焰于是不再那么嚣张:“孩子们都起来了吗?”他换了种口气问。
思兰回:“没呢,还在睡。”然后就再也找不到跟他说的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从天使到魔鬼
将近三个月来这是沈涛第二次打电话,第一次不欢而散,就连搬家的时候他也只回来两天,并且一分没带回来。思兰守着两个孩子过得很清苦,跟老的分家什么都没分到,因为老的说她没交过钱,没干过活,只是白吃白喝了那么多年······这叫什么事儿?生得起儿子管得起饭,养得起女儿穿得起衫,娶得起媳妇你就吃不起盐了?不过,思兰很有志气,没吵没闹也没要,就那样净手出户。
她自己说:“生活很残酷,但生命很美丽,如果你想生存,你就必须完成一次蜕变,只有征服了自我,才能征服命运。”拿这个家庭来说吧,老的主宰一切:房产、地亩、财务,甚至包括由内向外的是是非非,包括沈涛的所作所为。沈涛一年四季在外闯荡,吃喝玩乐无所顾忌,往往最后所剩无几,而她贺思兰算什么?听到老的常在外散布的是败家,是人家的好儿子挣回多少多少钱几乎全被自己这个白吃蛋糟光花净一分不剩;听到沈涛的是千万万花言巧语,是嘴皮子上的功夫,而非实际行动······这一切的一切,贫穷折磨着她的肉体,而精神的压力折磨着她的灵魂,但她还是努力的拼弃着过去,包括今天之前的昨天。因为她还有两个孩子,两个需要她用无私的母爱去关心和爱护的孩子。“人,之所以称为高级文明生物就是因为有一颗责任心。”她常这样想。她不管别人怎么想怎么做,但她会一直做下去,并且无悔无怨。
她握着手机,此时心湖平静得如同无波的水面。沈涛也停顿了一会儿才说:“我下午回去一趟,孩子们就要开学了,我给他们买了两个新书包,刺激他们学习的热情。”
思兰不紧不慢说:“他们肯定会喜欢的,小孩子,见过什么呀!”但这句带点挖苦的话沈涛愣没听出来,甚至还说:“何止是喜欢,他俩要是背上我买的新书包去上学心里肯定觉得神气无限,说不定还会向小伙伴们炫耀呢!——‘瞧,这是我爸买的新书包,上面还有喜洋洋跟灰太狼呢!漂亮不?你爸跟你买了吗?我猜没有,要不然咋会背个破玩意儿来······’”
“人就这么点自尊心也配做个男人。”思兰忍不住在心底里这样想。她并非瞧不起沈涛,对于“父爱”这两个字她珍视这其中的每一点每一滴情谊。但这个男人得过且过,不思进取,对家庭尖酸刻薄,对自己大手大脚则是思兰最最无法接受的。
“哦,对了,开学就得交学费,你既然回来就跟孩子们准备上吧!”生活的所迫令她无时无刻不想着钱。这虽是沈涛最反感的问题,但对思兰来说她必须找准所有空子能钻则钻,因为她不是一个人在消费,她还撑不起这个家,她有孩子拖累着,她跟沈涛不一样,既然沈涛是这个家主要的钱源,而基于他一贯闲散的生活作风,思兰不得不费尽心思弄到一分是一分了。
沈涛听罢,果真就火了:“哦,照你这么说我要回不去你就不给孩子们交了是不是?”
瞧瞧,这个男人有多差劲吧?他咋就不用脑想想他是这个家的主梁骨,是他在挣钱耶!思兰虽然也做些手工,但对于维持整个家庭来说其不过杯水车薪,填不了大坑。而在这个金钱主宰一切的社会里他们母子仨的生活可以说够窘迫的了。早先为了节省开支她常常拾别人的衣服穿。她很少赶集市,逛商店。她把自己压缩在一个最小的空间内,甚至不敢多交朋友,因为交往就会有礼尚往来,就意味着消费。现在她更不敢乱花了,孩子正在成长阶段,他们并且已经接触到了社会,他们的吃穿要尽量改善。
她咬着唇,泪水不经意的溢满了眼眶:“我手里现在没钱了。”
“你想办法吧!”沈涛打断她的话在那头儿冷冷地说:“我们这儿交工才给钱,我现在手里也没什么了,你总不能让我饿着肚子去干活吧?”
思兰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然后尽量的放松自我,很平静很平静的说:“好,我明白了。”
沈涛怒冲冲问:“你明白什么了?”
但思兰已经挂断了手机,她不想再同这个男人多说一个字。男人是女人的依靠,而她思兰依靠谁?谁又会成为她的依靠呢?此时她真叫穷途末路哇!
曾经,简单的家庭编织出了她一段简单的童年生活和一段纯净的少女时代,从而令她的思想也简单得如同一张素描,她从没想到爱情、婚姻会如此复杂,这后来的路会曲曲折折,坎坎坷坷;她更不曾想到她会为了一个“爱”字而痛苦一生,疲惫一生,无奈一生。
“沈涛,你这是在逼我走一条不归路。”她缓缓直起眼眸,凝注着窗外遥远的空寂。一缕金色的阳光透过云层照在窗上,而她眸中的光却刹那冷若冰霜,如同她心底的阴冷,此时更添一层秋霜。
由于对两个孩子的爱她包容着这个男人,由于对这个男人的怨她更加的忘不了昔日那段刻骨铭心的爱,而由于对昔日恋人的爱她再容不下其他任何一个男人的爱。爱怨交织侵蚀着她的灵魂,让她再也找不到初始的激情,她开始变得冰冷、麻木。
她知道这是无法改变的,无论别人再怎么会说:“忘记过去,从头再来。”但这不是过去,是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着的事情,除非沈涛洗心革面了,她贺思兰才有机会从头再来。
但是她相信不会再有机会了,十几年来这些已经养成了习惯,习惯变成了自然。
不大工夫,她身边的两个孩子都醒了。昨天晚上沈飞做噩梦半夜里就钻到了思兰的被窝,看到思兰呆呆的样子便问:“妈妈,你又做噩梦了吗?脸色怎么那么差劲?”
思兰忙堆起笑脸说:“做了一个,不过已经不害怕了。”
沈云禁不住问:“还是以前那样的梦吗?你为什么不在枕边放把剪刀呢?奶奶说很管用的。”
思兰边穿衣服边说:“今晚试试。宝贝儿,妈妈先去做饭了。”
“蒸米饭,炒鸡蛋。”沈飞突然喊起来。她这儿子调皮的没法说,两只小胳膊抱着思兰一条大腿,小嘴儿不住的在上面“吧嗒”着,又再哄她了。
思兰无奈的摇摇头,忍不住拿指尖在儿子的屁股蛋上狠弹了两下,说道:“馋猫,就你会要着吃。”
沈飞还吐了吐舌头,嘻嘻一笑:“男子汉大豆腐,能吃才能长。”
思兰也憋不住被逗笑了:“什么大豆腐,是大丈夫。”说着把儿子搡向一边,赶紧下地去了。
生活是一种变幻的过程,是一段取舍的经历,一个人最重要的不是在她的人生路上看到了什么,而是用心灵感悟到了什么。和儿子女儿在一起是思兰这一生最快乐的时光,她会忘记一切的不开心,一切的不顺心,并且包括曾经的那个人。她有理由相信,她虽然错过了星星和月亮,但她看到了黎明的曙光——她的儿子和女儿必将成为她新的希望,成为照耀她心灵的太阳。
把锅添好才去开院门,不料却听到自家那老太太正在外面同谁说话:“······给了,人啥都不要,人家有钱,厚着呢!两天就买齐了······”不用猜也知道说什么呢!
思兰不由得站住了,就连那只拿着钥匙正准备开门的手也停在了半途,她自己也琢磨不透究竟是希望听人家继续说下去,还是真不愿打扰她,再让她过次嘴瘾?但她心里确实很生气,人为什么尖头还要贱嘴,占了便宜不说不行吗?都是一家人耶!何苦气死一个少一个,气死两个少一双,留下自己喜洋洋——神经不正常。
突然,沈飞爬在窗边喊起来:“妈妈,你的电话,梅姨打来的。”
思兰“恩”了声,赶紧打开大门掉头向回走。她的那位老人家就在门口站着呢!另外还有一个叫兰英的女人。思兰甭看不正面瞧她们,也能从眼角的余光洒准她俩恶心的样子。
那个女人是外地过来的,跟人寄养,早先情史特别糜烂,听说为了讨好继父还不止一次跟人上床呢!
思兰从不与她打交道,一来自家那老太太跟她特别好,她们俩简直就象一个娘胎里出来的,都亲同姐妹了,思兰什么都不怕,就怕横生是非;二来这个女人的嘴特别贱,说话从不找分寸,不管当着谁的面,或者在哪儿,信口就能轰出一炮。世俗中这种人最危险,也最难缠,所以私底下思兰都管她叫:“烂皮乌鸦”。
还记得前几天,由于天气闷热,大伙儿都坐在树荫里乘凉儿,这个兰英偏巧也在,当她瞥见沈飞的奶奶打从思兰身边过去俩人没说一句话时,便惹来她好一顿训斥吆:“思兰,你好像跟你婆婆不太好。自各儿还有儿子呢!你可别不孝啊!俗话说‘一辈儿传一辈儿,辈儿辈儿在流传。’你对老人不孝,将来你的孩子肯定对你也不孝······”
实在话!不过,太实在了这人就露傻。
思兰是个自尊心很强的女人,平白无故被人指责一通,脸上立时挂不住了。也难怪,当着那么多乡邻的面,颜面扫地耶!跟被狗咬一口的感觉还不一样。“英婶儿,我不明白什么叫‘不太好’,我没说我不孝啊!我都不敢不孝。我想问你一句,你没有婆婆,你家公公对你说‘离了我□□都没人给你拉吗?’我家老的这句话都不离口呢!”思兰冷笑着,刹那间连眼神里的光都冷若冰霜。她的心灵一次次被这几个字割伤,这是她家老太经常挂在口边上的话,但她从没有向任何人讲起过,她希望用自己的包容换取一份理解,换取一份生活的宁静,今天看来,这简直是异想天开了。
再说那兰英听着都傻眼了,见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向自己,忙改口说:“我是说他们老了,生活挺困难的,你若做了好吃的千万别忘了给他们。”
“忘不了,你放心吧!我们不吃也给他们。不过我倒想问问你,他们老了,六十了?七十了?还是八十了?他们俩人六亩地,而我一家四口就只给了一亩三分地,你叫谁说说我会比他们好过?可也是,她养了个好儿子,她的儿子吃喝玩乐样样行,我们娘仨算什么?哼,真是阎王不嫌鬼瘦!吃肉不吐骨头。”思兰虽然生性软弱,不善言辞,但渐渐地忍气吞声多了,她也就学会了释放。她时常叮嘱自己——包容是给朋友的。你也可以给敌人宽容,但你绝不能够对想要咬你的毒蛇存有仁慈之心······
这个女人跟自己婆婆平时走那么近,不可能不清楚家里的情况。刚分家那几天思兰连锅都没有,只能买点馒头,喝口凉水,而自己婆婆守着大大小小八口锅却是故意包饺子、煎饼子、炸果子,不吵不嚷气着她······
思兰死也猜不透一家人有什么好气的?不过气多了反倒不生气了——你不是她亲生的,你跟她没一点血缘关系,你跟她生气不值。
“英婶,您要真不相信就搬我家来,眼皮子底下看的真。”思兰冷冷盯着兰英,不紧不慢又补上一句,口角同时荡起一丝怪样的笑。
这时却不知是谁在不远处的柳荫里说话了:“真是吃饱了撑的,好那事儿干嘛?谁不知道‘没有老的充孝顺,没有孩子夸干净’。”
另一个于是也说:“是啊,他们家早年的时候几乎月月吵架,她都忘啦?她倒是孝顺,她伺候得他们那位老人家有多舒服哇?”
众人都笑起来,一张张怪模怪样的脸皮笑得兰英抬不起头。有人当面就敢这样嘲讽她肯定是瞧不起她的。看到没有?世俗,就这么可怕!
于是从那以后思兰又学会了一样生存的妙招——躲,她认定躲为上策。
“不直接冲突可以避免许多闲言碎语。”结束了回忆的她这样对自己说:“并且你还可以有力的回击那些不怀好意的家伙,做人就得找准分寸。”
她把那两个是非包儿丢在脑后,径直朝屋里走去。许梅正同沈云聊着,俩人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反正小姑娘一直在咯咯地笑。
“你梅姨又给你吃蜜啦?宝贝儿。”思兰抽空收拾着床上的被褥轻声问。
沈云禁不住跳起来嚷道:“这回是我给她吃蜜了。她夸我越长越漂亮,我说她就像咱们家的喇叭花儿,一大早就把人给薰迷糊儿了。”
思兰憋不住也笑了。许梅却在那头儿扯着嗓子叫个不停——时间不饶人,长途加漫游,废话都是钱耶!因为她用的是外地号码。
“思兰,臭思兰,臭臭思兰······”
思兰忙接过手机,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说:“真拿你没办法。阎王爷,说吧,啥事儿?”
许梅随口就答:“陪我去买衣服啦!衣世界,在搞促销嘛!”
“处理的,肯定没好货。”正常人的思维都这样。但许梅不等她把话说完便喊起来:“思兰,好兰子,陪我去看看嘛,两个人好谈价钱。中午我请你吃大虾······”
“不去,吃海参也不去。”
作者有话要说:
☆、她信善的
“为什么?”
“没时间啦!”
“我不信。”许梅打断她的话,接着又央求道:“好兰子,我求求你了,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哦,这个小女人赖皮得很!思兰真拿她没办法。“那,我儿子和女儿咋办?”她若一走,俩孩子肯定挨饿,这是她生活中最大的难题。
许梅张口就答:“给他奶奶。”但马上又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话,连忙道歉:“SAORRY!SAORRY!我忘记了。要不,带他们也去,难得出去玩一圈嘛!”
思兰却笑了,一字一字说:“傻瓜,你说对了,就给他奶奶。”
许梅忍不住在那头儿尖叫起来:“什么?什么?你还真用她呀?没心没肺的家伙!你忘了当初她是怎么对你啦?你刚刚搬进新家的时候什么都没有,整整饿了两天耶!”
但她绝想象不出“饿”是什么滋味儿。其实思兰饿着也开心,一来总算有了属于自己的小天地,活得争气,过得踏实。二来身边少了看自己不顺眼,处处惹是非的主儿,心里头更清净。
她才不听许梅的呢,一句:“等着我。”挂断了电话。
听她的干嘛?每个人都有好的地方,也都有不好的地方,只要生存就难免碰擦出矛盾,但矛盾过后还是要相处的,因为你什么都可以抹去,你抹不去的是一个“情”字——终归你是一家人。
许梅听了难以理解:“这个小女人,大脑肯定进水了,不正常。”
她妈妈刚巧从里间走出来,忍不住问:“一个人拿着手机在那儿叽咕什么呢?”
许梅嘟着嘴,还老大的不痛快!“叽咕什么,叽咕思兰呗!她婆婆对她那么尖酸刻薄,一双筷子扔了都不肯给她,锅碗儿瓢盆儿都是我借给她钱买的,她还让她带孩子,低三下四,简直没囊没气。”
许妈立时笑了:“那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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