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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冰河时代-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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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宇轩忙说:“我知道,她虽心直口快,但却菩萨心肠。”
  思兰猛地一把搡开他,愤愤地吼道:“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这十几年来我所有的不快都向她说,她所有的烦恼都向我倾诉,可是到最后她却骗了我,从此我再没有一个可以诉说衷肠的人······”
  明宇轩深深懂得思兰此时的心情。她所说的那十几年正是她嫁给沈涛的那十几年。她嫁给了沈涛,也就等于嫁给了无奈和不幸,嫁给了伤心和苦痛。十几年来,她看似冷酷无情,实则最难忘的还是那段初恋。正是因为那段初恋,她封锁了自己,并且让靠近她的男人再也看不到她灿烂的笑容。
  “思兰,还有我,我会给你一颗透明的心,一份最真挚的情。”
  “你?”思兰扭回头,她的眸光冷若冰霜:“你是谁?你凭什么让我信任你?凭什么?”
  明宇轩深情的握紧思兰的手说:“我是明宇轩,我依然是你的初恋情人,是这一辈子最最爱你的那个男人······”
  思兰禁不住苦笑哪!“可惜,他早已经死了,他早已死在了我十年前的记忆里,他甚至连梅子的死都比不上。梅子留给我的是一段永恒的友谊,而那个人,他什么记忆都没有在我的脑海里留下······”
  “思兰——”听了这样的话,明宇轩痛彻心扉。
  思兰抽回手,然后默默的站起身。她的眼中没有泪水,只有一道冰冷的光。她甚至也不再为许梅悲伤。
  不大工夫,坡下跑来很多人,有王大力,谢俊,王三爷,另外还有三五成群看热闹的。
  王家的人一大早就在寻找许梅,但他们几乎翻遍了整座村子也没能找到许梅的影子。“梅呀,我可怜的孩子,你怎么那么想不开呢?你让我这做爷爷的好心痛哪!”王三爷一过来便哭起来。这些日子他老伴儿身体不好,住了约二十天的院,刚回来没两天。他知道王大力脾气不好,所以在医院里的时候就非常惦念那娘仨。
  “三爷,”思兰走过来,将老人家扶到一边,大伙儿七手八脚的把许梅放下来,然后用竹板抬着往回走——人虽然吊死在坟上,但还是要先进家门才能埋出来的。
  此时的王大力也害怕了,拢拉着个脑袋不敢看任何人,当然更不敢看竹板上的许梅了。
  思兰走在最后面,她的心很沉重很沉重,忽然想起那封尚未看完的短信,便取出手机继续往下翻看
  ——
  “思兰,在我死后,我的哥嫂肯定会站出来闹事。不错,我的确是被王大力逼死的。那个男人猪狗不如,他为了钱一天逼我陪好几个男人。那些男人都没有人性,我实在撑不下去了。更重要的我患了一种不治之症······
  思兰,这是我的秘密,但为了我的两个孩子,尚请你不要告诉我的哥嫂,你只需拿此恫吓一下王大力就行了······”
  看到这里,思兰总算明白了那天李横为什么有恃无恐了,“王大力,你这个恶魔,你怎么对得起你的两个孩子?”
  此时,思兰心中的怒火就像即将喷发的火山,望着前面的王大力,她真恨不能将这个男人碎尸万段。这个男人竟然卑鄙到如此程度,老天为什么不惩罚他?为什么?
  谢俊不知道什么时候走来的,关切的问:“思兰,你没被吓到吧?”
  明宇轩就走在他俩的前面,这时忍不住回过头望了两人一眼。
  思兰淡淡地回:“我不去参加她的葬礼了,我讨厌见到那个男人。”
  谢俊立马一愣:“难道许梅的短信上对你说了什么吗?”
  思兰一字一字咬牙切齿的答:“王大力心知肚明。”
  “好,我去问他。”谢俊火爆脾气,打抱不平是他唯一的优点······
  思兰心中一急,赶紧拉住他说:“笨蛋,没你的事。待会儿回到家里许小山夫妇不找上门闹事就算好的了。为了两个可怜的小孩子,许梅让我们必须置身事外。因为妈妈已经走了,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再失去爸爸。”
  “我明白了。”谢俊狠咬咬唇,但同时攥紧拳头说:“假如王大力不以此为鉴,我绝轻饶不了他。”
  很小的时候他就是他们那帮男孩子中的老大,没想到现在还是。
  从土坡下去思兰就拐了弯。明宇轩也不好事,虽然他讨厌进自己的家,但孩子们的中饭必须由他来做。
  他老婆躺在床上,已经能够侧着看电视了:“宇轩,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快帮我把尿桶拎出去嘛。”
  明宇轩冷冷的盯了她一眼,说:“许梅死了。”然后拎起尿桶向外走去,没想到他老婆竟从床上蹭了下来,并且还沿着墙根儿追到了门口,撅着那张黄瓜嘴儿不住地追问:“哎,她是怎么死的?不会是被男人玩儿死的吧?”
  明宇轩禁不住扭回头来嗔怪道:“你这不是能够出来了吗?干嘛还把屋里弄得骚哄哄的。”
  他老婆接着还问:“哎,她被哪个男人玩儿死的,有人知道吗?快说呀!这真是天大奇闻,快说呀!”
  明宇轩边冲着马桶,边不耐烦的说:“她自己上吊死的······”谁知姜月竟格格的笑起来,还幸灾乐祸呢!“活该!狐狸精,小骚货,我早知她会有今天。前段日子她还骂我什么来着?——有辱衣装!现在好了,老天也看不惯她的狂傲自大,臭美洋相。嘿嘿,她死得好,死得妙,死得乌鸦呱呱叫······”
  明宇轩终于忍无可忍了,忽的转过身来吼道:“你叫够了没有?有些人肉体虽然是肮脏的,但灵魂是干净的,这比起那些肉体和灵魂一样肮脏的人来说简直算得上天壤之别,你有什么资格辱骂人家?”
  姜月听到这里不敢支声了,她清楚明宇轩在暗示什么。纸里包不住火,自己和谢俊等人的那些事肯定多多少少也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吧,但他逮不到证据,同样是白费心机,枉自生气。
  她扶着墙根向回蹭去,但心里特别痛快。
  明宇轩望着她的背影却如同望着一具行尸走肉。此时他是那么的讨厌这个女人,他死也不明白自己当初是怎么接受这个女人的,自己怎么会和这样一个女人共同生活了十几年,并且还要继续生活下去。
  “思兰,思兰,为什么陪伴在我身边的那个人不是你?”他狠咬着唇,黛黑的眸光中浓缩着那段难忘的记忆——他又想起了今日的相遇。
  思兰回到家,心灵的伤与痛竟不由得使她又抓起了那把水果刀狠向自己的胳膊上划去。旧伤刚愈,又添新伤,这或许就是人生吧!人生的旅途中总是充满着酸辛与不幸,充满着泪水与血水。但是泪,她已经不准备流了。她静静地凝注着那股血水奔流而出,那是她生命的泉源,她感觉自己的生命在活起来。
  是的,她残缺的生命正从另一个死去的生命体中被剥离出来,她的伤与痛只是在为那个死去的生命体送行,当那个死去的生命体彻底的从她的感官中消失,她全新的认知便重新给予了她的生命以完整。
  许梅,这个懦弱的小女人,她用自毁结束了自己的人生,她留给人们的是惋惜和同情,但留给思兰的已不止这些,正是从她身上思兰彻底摆脱了困惑与无奈,寻找到了令自己赖以生存的东西——不屈。
  “女人只有不屈服才能永远活下去。”她盯着自己那把水果刀,眼睛里除了冰冷,唯有坚定。
  “思兰,你在做什么?”不知何时,谢俊推门闯了进来,一把夺下她的刀子,问道:“你想割腕自杀吗?”
  方才从窗边经过,意外触及这一幕,他吓坏了。
  思兰抬起头,很平静很平静的说:“我在为许梅送行······”
  “那你也不能重伤自己呀!快,有没有刀伤药?我帮你包扎一下。”无奈翻遍了所有抽屉只找到几粒佛诺沙星,“不过,是消炎的就好,先敷上,待会儿再找林子亨处理。”谢俊说着,剥掉外壳,轻轻将药粉弹在伤口上。
  “疼吗?”他问,语声中夹带着男儿的绵绵柔情。
  思兰淡然一笑:“不疼。”
  “但是——心疼。”谢俊说着突然一把抱住思兰,喃喃叹道:“我知道,你宁可一个人默默的承受这心灵的苦与痛,你宁可用肉体的痛掩埋心灵的痛······思兰,我能为你分担吗?”
  “你不能。”思兰深咬着唇,然后缓缓的抽出身。对方的怀抱虽然很温暖很舒适,但那是另一个女人的,她不能据为己有。
  “思兰——”
  但思兰已经岔开了他的话题:“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有事吗?”
  谢俊无奈叹道:“你猜得不错,许小山夫妇果然去闹事了,他们向王大力索赔不成便砸了他家所有的东西。王大力怕你将许梅给你的短信公诸于众,所以特地要我过来恳请你手下留情。”
  思兰不禁冷哼:“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谢俊也说:“我也这么认为。不过当我看到玲玲和乐乐,他们还那么小,他们什么都不懂,我的心里就特别难受。孩子已经失去了妈妈,假如连爸爸也没有了,今后谁来照顾他们呀?”
  “我已经将短信删除了。”思兰淡淡地说:“许梅最大的错就是这一生错爱了一个男人。她不是毁在别人手里,而是毁在自己手里。她只懂得忍耐,顺从于命运,而不懂得天下的路其实有千万万条,总有一条是走向光明的,而她却将自己推向了绝望的深渊,推向了死亡。”
  下午,三时一刻,当埋葬的队伍渐渐散尽,思兰从坡下缓步走来,她要为昔日的好友烧上最后一沓纸钱。“梅,对不起!请原谅我这么晚才来看你,我相信你能够懂得我的心,我现在充满了自责也充满了悔恨。你的短信是昨日发出的吧?但直至今早我才收到,我想这是老天有意捉弄我们,因为我从来没有关机的习惯,但最近一个月,我却烦透了沈涛的电话,我只想静一静······梅子,你知道我此时有多难过吗?假如我不关机,也许我就能够在第一时间看到你给我的信息,并及时的去阻止你······”
  她蹲在沙地上,一张张焚烧着纸钱。天空很晴朗,没有一片云,也没有一缕风,那些纸灰都静静地躺在地上,似乎不愿意替她捎走任何东西。
  谢俊停在她身后,轻轻地用手拍拍她的肩头,说:“思兰,别打扰她了,让她走吧!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我想她会走的很轻松,走的无悔无憾。”
  思兰缓缓的站起身说:“我已经感觉到了她的宁静,也许她不愿带走任何记忆。你瞧,空中没有一缕微风,她肯定走的潇洒,走的从容。”
  思兰掏出手机,正式将那封短信删掉。然后他们向回走去,谢俊陪在她身边,突然说:“思兰,荒丘野林的,以后少一个人到这种地方来。”
  思兰直视着前方说:“谢谢你!我知道你在保护我。”
  “你看到他了?”谢俊一万分的不解。
  思兰静静地说:“但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你肯定知道。”
  “李横。”谢俊脱口而出:“他是不是一直都在打你的主意?”
  “没有。”当听到那个名字,思兰的胸口窝就想作呕。“那个男人到这种地方来做什么?难道他还忘不了许梅?”不过许梅已经死了,这个疑问她不便出口,因为她不愿再将脏水泼到一个死去的人身上。
  她突然扭回头盯着谢俊说:“不过,我知道他变态。”
  谢俊刚刚抽出一支烟正要叼在嘴上,听了这些话憋不住大笑起来:“难道这就是他跟踪你的理由吗?”
  思兰撅着小嘴儿反问一句:“你不一直也在跟踪我吗?”
  谢俊几分好奇,几分无奈的打量着面前这个小女人:“老天,我不明白今年你有多大了。”他说:“你简直像个纯情的小女生耶!我为什么跟踪你?哎,我也变态,我现在就想亲你抱你。”话尽唇到,已经吻向思兰的双唇。
  思兰赶紧后退一步,同时一把水果刀抵在谢俊的胸前,气呼呼说:“哎,你别惹我吆,爷一直把你当兄弟呢!”
  谢俊笑得讪讪的:“别生气嘛!我跟你闹着玩儿的。其实我就想知道方才你明明发觉身边藏着个人,为什么还会那么冷静?”
  思兰一字一字答得漂亮:“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然后她向坡下跑去。出了无人区就不希望再同谢俊走在一起了——她害怕招致不必要的麻烦。
  谢俊站在坡上,本没有要下去的意思。望着思兰的背影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有人骂她是“冷血魔女”了,原来她的冰冷并不是单单做给某些男人看的,而是她与生俱来的,或许这正是她保护自己的武器吧!难怪时至今日她仍然能够很从容的去面对明宇轩对她深深的爱与恨。他突然想到:“假如许梅也学她这样,她还会选择自杀吗?”
  许梅,可怜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你能行吗

  
  回到家,思兰首先冲了个澡,然后把衣服全部换掉,扔进洗衣机,因为她有个毛病,从来不将上坟回来的脏衣服留到第二天才洗。
  不大工夫,小飞和小云手牵着手跑回了家,思兰还纳闷儿呢!“宝贝儿,咋这么早?”
  小云啾着小嘴儿埋怨妈妈:“都过去半小时了耶!明艳的爸爸要我们上他的车说是把我们送回来,我们没有上······”
  明艳就是明宇轩的小女儿。这家伙特能生养,俩儿一女,并且后面那俩还是龙凤胎。思兰忍不住问:“他家买车了?红旗还是奔驰?”
  小云忙说:“什么都不是,他家刚刚买的电动三轮车。妈妈,我们家也买一辆吧!那样我和哥哥就都能够坐着车去上学了。”
  “行,没问题,等你们爸爸拿钱回来立刻让他跟你们去买。”对于孩子的要求,思兰从来不驳斥,永远会给他们一个欢心,一份美好的希望,而至于成不成那就是沈涛的事了。她自己是无能为力的,没办法,谁让她有孩子拖绊着呢!他们家老的不早说了吗?——“谁生的谁养······”她是指望不上任何人的。“有就当没有好了。”她常常这样自我安慰。但有时候她也会笑自己自欺欺人。
  不过,小云高兴的不得了:“哦,我们家也要买电动三轮喽!”她蹦着跳着喊着叫着,活像一头自由的小鹿。
  思兰把衣服投出来端起脸盆向外走去,此时她却在想怎样可以挣到一些零花钱,以便能够填补从乡邻手里借来的那几百块钱。
  那些钱都是几个家庭没有固定收入的邻居借给她的。一般富人的钱不好借,她也难以开口。她欠陈慧最多。
  陈慧就是施雨的妈妈。这个女人勤俭耐劳,虽然很少得到丈夫的接济,却也能凭着一双粗糙的大手挣得孩子的学费,并将自己的三口之家维持下去。
  “小飞,在家好好陪妹妹玩,妈妈出去一趟。”思兰晾好衣服就想到街上转转,顺便打听一下哪儿有活干。
  小飞抬起小脑袋问:“妈妈去哪儿?我和妹妹在家写作业。”
  思兰答:“去施雨家······”正说着,施雨的妈妈推门进来了,“思兰,刚才我来过你家,你还上着门呢!”
  思兰不好意思的一笑:“从坟上回来冲了个澡。”
  “小飞好些了吗?”
  “已经能够上学去了。慧姐,你的钱······”她以为陈慧是来要钱的。当初她曾许诺人家只花一个月,可惜这都过去四十几天了她竟没能还上一分,心里很是不安。
  陈慧不禁笑了:“谁家的钱那么便意呀?思兰,你别误会,我可不是来催钱的。”
  “那你······”
  “我是来看小飞好了没有。你不是要我帮你找点活干吗?村北的工程可能后天就要开工了,但有一些砖卸的实在不是地方,准备先雇几个人挪挪。”
  “给钱吗?”小飞在窗边忍不住探出小脑袋来问。
  陈慧笑着逗他:“不给钱。”
  “那不去。”小飞立马又把小脑袋缩了回去,也不知听谁说的,反正他就一个理儿:“这年月哪有白伺候人的主儿?傻啊?”
  思兰和陈慧都笑掉了眼泪。陈慧还夸呢!“你这儿子呀!鬼灵精。”
  思兰也说:“没办法,我们家养了个钱迷。”
  小飞却在里面嚷道:“但我知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思兰干脆不搭理他,扭回头去问陈慧:“明天你去不去?”
  陈慧断然表示:“去,搬一块砖一分钱,一天下来也能挣他百八十,总比瞪着眼珠子绣手绢儿强。”
  思兰也觉得在理:“那你明早喊我一声,我们一块儿去。”
  “行,我先去挂个名,记得早点吃饭,趁早凉快,有劲儿。”
  “恩!”思兰点点头,送她到大门口。
  次日,天还没亮她就起来准备早饭了。与人共事,她习惯了等别人,而不是让人家等自己。
  稍后儿子和女儿也起来了,一听说妈妈要去挣钱,他俩都配合:“妈妈,打今儿起你不用送妹妹了,我们可以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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