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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铜炉-第3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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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飞点头道:“雅尸门,信鬼家,说的便是雅州的尸门和信州鬼家。鬼家是江湖上对他们的称呼,他们本姓姓容,是世代驯养厉鬼的家族。在魂魄之学上数百年相传,比任何门派都知道得要多。如果他们都不知道怎么解除你的弊患,那么天下间也再没其他人可以做得到了。”



    坎察满面欢喜,听凌飞这么一说,鬼家在魂魄学上的经验造诣当真惊人之极,看来自己的性命是有救了,当下拉着师哥一起拜谢:“多谢道长指点。”



    凌飞“嗯”的一声,道:“你们先坐着稍等一会吧,等会两位医师有空。我再给你们引见。”两个胡人称谢退下了。



    胡炭和秦苏坐在偏院里,并没有看见胡人求救的场面。姑侄二人正愁眼相望,呆成了木雕,连桌上送饮的茶水冻成冰砣了都没有发觉。



    秦苏心里一片矛盾。她在为金角麒麟着急。时已至今,料想再见到寇景亭的希望已经微乎其微了,秦苏几次想要拉着胡炭走出门去。再去别的地方找找。只是她心里终究还存着一丝侥幸,或许……午间送来的十二个伤者里面。也有寇景亭在内呢?虽然这样的希冀说起来太过不敬,可是她实在没有别的法子。找不到寇景亭,就无法打听到青莲神针的下落,找不到青莲神针,她和胡炭将一辈子无法浮上水面。



    日夜担心被人认出面貌,时刻害怕被人寻仇,被人无端杀害,这样的日子,谁都不会想过的。任是秦苏心志强韧,百折不挠,经过几年的逃亡,到此时也已经深感疲惫。更何况,胡大哥和范前辈终前嘱托,让她把胡炭抚养成一个顶天立地的好汉子,为了胡炭的成长,她只想尽早结束这样可怕的追逃生涯。



    可是……寇师伯会不会在里面?如果不在,姑侄二人该如何打算前程?



    与心乱如麻的秦苏一样,胡炭现在也一样情绪糟糕。



    只不过不同于姑姑的担忧和惧怕,少年脸上表现出的是愤恨和恼怒的神情。他鼓着嘴,眼睛死死的盯着三尺外的地面,似乎想用眼中的怒火在上面烧出一个洞来。他是对自己生气。



    数年以来跟形形色色的奸诈商人打交道,较智较计,胡炭早练得油奸鬼滑的,加上秦苏时时地督促,他的法术功课也没有丢下过,倚仗着强大的天王问心咒法和过人的机变,小少年可以说是无往而不利的,无论遇上什么样的对手都可以游刃有余的应付。而这几年间毫无挫折的经历,也助长了他骄傲自负的性格,对人时从容自信,对事时强硬坚韧,天不怕地不怕。



    他到处招惹是非,到处打抱不平,正是源于对自己强大能力的自信,胡炭从不担心后事无法善了,他深信自己对局势的掌握。然而今日遇到邢人万和宋必图,却打破了他这个坚固的认知,让他发觉到自己的弱小。



    真如萤虫之于烛火,星辉之于日月。



    一只蚂蚱,在碰上虱子和跳蚤时,固然可以自夸其肥大和强壮,可以所向无敌,然而当蚂蚱遇上鸟雀,甚至鹞鹰,那引以自傲的资本又凭何得存?他手中可有与抗之力?如同面对着实力强大的天敌般,那种屈辱和无力,还有愤怒,隐隐的恐惧,就是胡炭现在所能体会到的感觉。



    邢人万一击之威,满庭雷动,无一个客人敢直面其锋。宋必图笛曲余音,便令在场老少心神受制,所有防御溃不成军。这是何等的实力和神通!相较起来,他胡炭以前所用的那些狡计阴谋又算得了什么?只是上不了台面的小花招罢了,一旦对面相敌,他能有什么手段来抵御这般惊天法术?



    而且,这两个人都比自己大不了几岁!这才是令胡炭真正感到愤恨和难过的地方。



    如此巨大的差距,他用什么方法来弥补?当他长到宋必图和邢人万的年纪,他能有二人今日之成就么?人有而我没有。他能而我不能,这在自负的少年看来。是无比屈辱和不可想象的。



    陷入沮丧之中,胡炭便张耳如聋。浑没听到庭中众客都在说些什么,许多声音嘤嘤絮絮,只如盛夏时的飞虫,浮游在耳外,并不入心。直过了片刻之后,偏院门口晃进来一个人影,用打雷般的声音喊道:“谭汶成的弟子在不在?!徐雁亭的弟子在不在!葛长生的弟子在不在?!”



    姑侄二人都被震醒过来,看见一左一右两边梅花树下都有人站起来答话:“在!我们是徐雁亭的弟子。”



    “我们是溪山派的。”



    “何谦的弟子在不在?”门口那人又说了几个名字,不一会又有一桌人站了起来。听他们回答,好像是“金刚刺”姚补之的亲友,胡炭惊讶的看着门口那汉,年约二十三四,看服饰并不像是赵家庄和蜀山的弟子,四方脸膛,眉飞入鬓,看起来颇具威武之态,也不知叫起这么多人意欲何为。正惊疑间。忽然听到对面西院里,也有人在大声叫喊:“有没有姚补之的弟子?!有没有徐雁亭的弟子?!……”



    这一声声叫喊,直如静夜猛击锣鼓,粗暴的声音搅破了席上喜庆。整个前庭都被惊动起来了,花池周围坐着的,都是赵家庄的重要客人。多是各派掌门首领,众人纷纷离座。持杯四望,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一霎间。嘈杂的声浪传到各处,两旁厢房门窗接连打开,房舍内饮茶的客人也都听到了异响,一拨拨的走出来探听张望。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了?走水了吗?”



    叫喊声此起彼伏,吵杂混乱,连起来听,果然真如夜间房舍走水时的场面,通往后院的过道上,演武场内,处处都有人在嚷叫,着急寻找徐雁亭、姚补之等人的亲友。



    因事起仓促,赵家庄的仆役弟子这时也都惊住了,呆在原地,不知如何应付。傅光远两次想要令人去拉住喊叫的人,却又一再犹豫,因为这些人并非外来之敌,而是院里席上来贺寿的客人,虽然这般当众大喊未免不敬地主,失于礼数,但赵家庄是何等身份,岂能因此便为难他们,恪于待客之道,也不好用强去阻止。



    “大师兄,怎么办?”四师弟尉迟良问师兄。傅光远迟疑了片刻后,几经权衡,他到底拿定主意,先遣人去劝止他们,请过来问话。他隐隐猜出此次躁动与何事有关。



    “四师弟,五师弟,七师弟,你们带人过去,把他们好好劝住,不过千万不可动粗。”几个师弟喏了一声,领着下人,展动身法朝各喧哗处跃去。



    从听到“谭汶成”这个名字起,凌飞等人已经意识到发生什么事了,只是喧哗者谋划周密,计而后动,凌飞宏愿诸人也无法可想,众老只能以不变应万变,坐在原地静观事件发展。



    回到东院,这时落梅之下已经站起了四桌人,后一桌起来的是“雷霆连环”张客的弟子,听门口的汉子又一连串的报出几个名字,似乎都是江湖上颇具名声的人物,秦苏和胡炭靠近听见,约摸也像是曾经听闻过的样子,却不知被点名的这些人物与门口这汉子究竟有何干系。正暗自琢磨间,忽然听那汉子喊道:“寇景亭的弟子在不在?!”



    “在!”秦苏胡炭两个冒名者全没想到自己也会被人叫到,如被针扎一般,同时跳了起来,胡炭先一步喊道:“在!在!我们是寇景亭的弟子!”



    “徐安的弟子在不在?”汉子并没有看他们,又喊完了最后一个名字,见再没有其它人应声,便向立起的众人说道:“你们的师傅被人打伤了!性命危急,跟我来,我们一起去讨个公道!”



    “哗!”



    这句话惹起了满院惊呼之声,不惟伤者弟子情绪激动,与事无关的几桌客人也纷表诧异。姚补之的弟子们呛啷啷拔出兵器,红着眼喝道:“在哪里?!我师傅在哪里?”一个豢养师甚至激动得当场呼出豢兽,青烟散处,一头体型庞大的斑斓猛虎出现在饭桌之上,低沉咆哮着,坚硬的花梨木饭桌也被压得吱咯作响。“是谁干的?!快告诉我!”



    众中也有冷静理智的,走上前来抱拳问话:“不知师兄从哪得来的消息?这是真的么?为什么我们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我师傅早上还好好的,怎么会受伤呢?”



    听到怀疑的声音,先前头脑发热的几人也开始恢复清醒,转而质疑此人的来历:“对啊,你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未敢请教,师兄师从何派,怎么称呼?这个消息可靠么?”



    那人冷笑道:“我是流星剑派的弟子,有人给我们传讯,说我师傅易秋琴,跟诸位的师父一起,在相州被奇案司的捕快打伤了,人现在就躺在赵家庄的后院,你们愿意相信,就跟着来,不相信就留下。”



    众人面面相觑,有些拿不定主意,可是不一会,一个哽咽的哭音便揪紧了众人的心:“师傅!师傅!”溪山派的一个弟子先哀哭起来,“师傅肯定是出事了,要不然……今天的宴席他决不会不来!”



    “就是这样!我一直就觉得蹊跷,怎么到现在都见不到师傅的人影!”离秦胡二人不远处,一个紫衣汉子拍着桌子大叫道。众人恍然皆有同感,想起自己的师傅从开席至今仍未露面,心里已经信了八成。只是想起午间抬进来那十二副鲜血浸渍的担架,却又是人人都不肯愿意相信这是真的,流了那么多血,那该是负上多重的伤!一时众人心中都被忧惧填满了。



    “走!走!快看师傅去!”有性急的弟子已经红着眼睛咆哮了,抬步便往院外急冲。其余众人也不再多言,迅速扑向院门。秦苏心中忧喜参半,和胡炭一起,尾随众人跃出院落。一抬眼看见对面院里也正冲出一拨人来,人人表情悲愤,想来正是名单上另一些人的亲友弟子。(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铜炉正传 第四十七章:祸宴(三)
    “金刚刺”姚补之,“雷霆连环”张客,流星剑派掌门易秋琴,“雁穿云”徐雁亭,这些人声名卓著,交游广阔,门下弟子和平辈亲友当真不少,不一会工夫,连同从后院赶来的二十多人,前厅门前已经聚起了七十余人。台阶上一个二十七八岁穿暗褐色长袍的红脸汉子,想来正是流星剑派一众人的首领,听几个人都叫他大师兄,神情烦躁地在台阶上乱走,眼见着众师弟回来,各派弟子也已经聚齐,便咳嗽了一声,睁圆双目向厅内喊道:“凌飞师叔!赵师伯!”



    满院人都屏了声息,听听他要说什么话。



    “我是流星剑派易秋琴的大弟子,今日当着众位长辈师叔之面,我求两位给我们说句实话,我师傅他……是不是已经被奇案司的狗贼们害死了?”



    一语既出,举座皆哗。各派掌门纷纷离座而起,满面惊色。众掌门能够坐上今天这个位置,又岂是易与之辈,脑筋略略转动,把刚刚看到的事情对照午间所闻,立时便猜想出了个大概。只是这样问题就大了,奇案司捕快明目张胆的出手,杀伤江湖成名人物,必是朝廷授意无疑。难道太宗皇帝真的会置外敌不顾,要先安内再行攘外么?中原术界一日日壮大,成为朝廷隐忧已是众所周知之事,可是朝廷选当前时机动手,不是[无''错]小说 M。quLEDu。cOm太过着急了么?这样只会便宜了外族人。



    “经阳!”花池前一个眉心生着红痣的老头儿闻讯而大惊,从座上跃起,一纵身飞到了厅前。抓住那大师兄的肩膀:“经阳!你说什么?你说……你师傅被人害死了?!”



    “广义师伯!”那叫经阳的汉子一看清来人,情绪登时激动起来。忍不住嚎啕大哭,泪水流了满脸。“你老人家也来了!师傅……师傅死了!”他抱着老者的双臂倒头便拜,“奇案司的狗贼们害死了师傅!求师伯给我们做主!蜀山派欺世盗名,不敢和朝廷作对,就对我们隐瞒事实,他们……”他猛地扭头转向凌飞众人,愤然说道:“他们为虎作伥,正在里面招待着凶手呢,若不是有人指点,我们至今还被蒙在鼓里。跟杀害师傅的凶手同席吃饭,我们虽死犹辱!”



    听到堂下窃窃私语,凌飞不由得把脸色一沉。他问经阳:“是谁告诉你,你师傅被人害死了?”



    “交出凶手!让我们看师傅。”流星剑派的六名弟子已经红了眼睛,哪管其他,高声的叫唤几乎压过了凌飞的问话。



    大师兄经阳叫道:“是谁告诉我你管不着!你只说,我师傅是不是在里面?!他是不是被奇案司害的?”



    凌飞瞪着他说道:“这些事情先不讨论,稍后我自会告诉你。在事件真相未明之前,任何结论都过于草率。你现在告诉我,是谁跟你说的这个消息?”他这时已经隐隐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了。奇案司的十九名捕快刚刚到宴,就有针对他们的不利传闻。这不是太过巧合了么?按常理来说,这些捕快刚伤完人。也不会这般明目张胆参加寿筵,他们不怕被群豪群起而攻之?何况十九名捕快功力都不是极强,凌飞心中有些不信他们可以伤得了张客十二人。



    这件事情疑点颇多。不过都可以容后再议,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找出通风报讯的人是谁。赵家庄和蜀山的弟子曾得严嘱,不许对外泄露十二个伤者的消息。而在相州。在场的四名翔鹤楼弟子也已经得到过赵东升的警告,深知事体之大,不会偷漏口风的。那么,这时跑出来告诉流星剑派的人,从何得知消息?



    经阳冷笑道:“你还要遮遮掩掩是吧?想要继续蒙蔽拖延?我管他事情真相是什么!反正我师傅已经被害死了,我只要凶手出来抵命!”这一番话登时得到一众热血弟子的认同,十几人挥刀喊道:“把凶手交出来!”



    有人探得了十九名捕快的位置,喊道:“那群龟皮子正在后面吃饭,我们杀他娘去!”江湖中人向来蔑称奇案司捕快为“龟皮子”,指其一身黑衣,又有为朝廷当差这层依仗,如同王八的保命硬壳,当下一呼引起百和,被激起同仇之气的伤者门人便欲绕过凌飞众人,冲到后面与仇人厮杀。哪知一声唿哨响,蜀山派带来的护法弟子从天而降,疾风向四面卷荡,两头金雕凭空出现在众人眼前,拍翅扬风,堵住了通往后院的过道。



    事情演变至此,宏愿和叶蘅等人均觉得不能再沉默下去。他们也感到事情有些蹊跷,然而眼下,最要紧的是阻住流星剑派继续挑惹蜀山。凌飞道人的脾气有如水下潜熔火,看似平静,却极易引着,躲在暗处的人算是看准这个弱点了,指使一个冲动不计后果的经阳来大肆诋毁蜀山,只怕要引发事端。



    看来敌人不止想要挑拨中原术界与朝廷的关系激化二者矛盾,还想借此一箭双雕,削弱蜀山派的声望。说蜀山与朝廷勾结,出卖同道,这样的诬蔑是很难辩解清楚的,而且极易惹人激怒,一旦凌飞失去理智,作出出格举动,再经不明真相者推波助澜,蜀山派的领袖之力将被大大弱化,失去蜀山的威慑与领导,只靠天龙寺一个出家门派,大宋术界将难以被约束。



    “说!”凌飞果然瞬间暴怒。让宏愿等人心中一惊,这声震喝如同巨雷炸在众人心头上,每个人都听得神情一恍。“是谁告诉你这个消息!”



    经阳直受凌飞的喝力,吃了一吓,因悲愤而生出的强硬态度一瞬间被压制下来,只是他仍旧不肯就范,梗着脖子说道:“你厉害什么!有能耐你冲着奇案司厉害去,跟我们后辈叫喊,你不怕失了身份么!”



    凌飞不答他的话。只把眼神一凌,淡淡的说道:“我再问一遍。是谁告诉你,你师傅被人害死了!告诉你消息的人。才是凶手,你不把事情交待出来,你就成了伤害师傅的帮凶。”



    经阳受不了那刀锋似的眼光,偏过视线,愤愤说道:“你到这时还要包庇奇案司的狗崽子!他们在相州暗算了我师傅和张客师叔、徐雁亭师叔十二人,现在就在你赵家庄喝酒呢!你们还严令弟子不许外传,哈!当真笑话!防人之口甚于防川,当时可还有旁人看见了,还有别人给我们报讯!若不然。真要受你们的蒙蔽了!”他说完,从怀里抽出一张纸片来,一把展开,众人看见上面密密的写着几行字,只是距离太远,却没看清写的什么。凌飞行动如风,像只大鹰般掠起,忽去而倏回,众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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