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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铜炉-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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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小童听了一会,见他骂得实在不堪,不由得面色一沉,伸手从自己腰间摸出了一个杏儿大小地瓷瓶,贴到烈阳脸上,恶狠狠说道:“闭嘴!你知不知道这里面装地是什么?”



    “没**地王八羔子!”烈阳骂得正起兴,忽然听见瓶里“叮叮”地脆响,似乎有硬物在里面强劲蹦跳,忍不住怒道:“什么!?”



    “双尾火蝎子,毒性不比刚才那条蛇差多少!”少年恶狠狠的说,说完拔开瓶塞,“我把它放在你嘴上,你嘴皮子敢动一下,它就会蜇你一下,不消一刻钟,保证你变成胖猪头!”果然从瓶里倒出了一只小小的红蝎子,指甲盖大小,高翘的尾针分成两岔,尖利乌黑,闪着幽幽蓝光。 ; ;“你接着骂吧,明天,不,就今天晚上,阁下猪神附体,你母亲来了都认不出来!”



    道人魂飞天外,又是剧毒!他**的完蛋了。 ; ;待想拒绝,又岂能如愿?蝎子被小童放在鼻下后,翘着毒尾便不动了。



    有这只要命瘟神封在嘴上,道人再不要命,再暴躁气恼,又焉敢再吐出半个字?声息立止,比娘老子来了都听话。 ; ;虫豸之物不通人性,可不会跟你讲道理,惹恼了就蜇,绝不姑息。 ; ;此时不惟不敢说话,道人连呼吸都放轻放慢了,屏声敛气,慢吸徐吐,只生恐自己喷气重了,惹来糟糕一扎。



    “这样老老实实的多好,让我帮你算帐,销掉欠债,免得良心有愧。 ; ;你说是不是?”小童说道。 ; ;道人不敢说话,眼观鼻鼻观嘴,警惕万分的只注视着嘴上那只要命神仙地一举一动。



    “打坏人的物件,当然就要照价赔偿,这是天地公理。 ; ;”少年大模大样的说,“道爷你同意吧?一,二,三!好,没有反驳,不说话就是默认。 ; ;”



    “……”



    “你身上的银子不足赔偿,我只能以物抵债,这也没问题吧?一,二,三!同意了。 ; ;”



    “……”



    “你这块黑不溜秋的东西,料想也值不了多少钱,我把他折成四百两,跟银子一起赔给那位哥哥,你也没意见吧?”



    道人浑身颤抖,眼珠子直要瞪破眼眶掉出来,嘴皮子刚动了动,看见蝎子微微抬起针尾,登时将一肚子的愤怒全压了回去,拼命克制自己地情绪。



    “一,二,三!同意了。 ; ;哈哈!道爷,你真好说话!我跟人做生意,可从来没这么爽快过。 ; ;”



    “……”



    跟一个闷嘴葫芦讲条件,焉有不爽快之理?可怜的道人,手足不能动,口不能说,脸涨得通红,满肚子咒骂怒吼要宣泄出来,偏偏不敢妄动,呼吸还不能稍显急促。 ; ;算来倒霉无奈之集大成者,憋屈难过之天字一号,此情此境也可算为一选了。



    “好了,就这么谈好了。 ; ;”小童将地上各物都收拾起来,放进钱囊。 ; ;只留了那六锭银子和木盒,走到墙角那少年身边,笑道:“老道爷不小心伤了你的蛇儿,万分过意不去,我跟他讲过道理之后,他也同意把这些东西偿还给你。 ; ;”说着,把木盒和银子都放到了少年的手上。 ; ;可是看见少年一副惊怖神色,想了想,转头正看见烈阳一副欲择人而噬的愤怒表情,又改了主意,叹息一声道:“不行,这东西放在你这里不安全,我折成银子给你吧。 ; ;”说完,收回木盒,从怀里拿出刚才烈阳给的二百两银子,并自己袋里的二锭大银,交到了少年手上。 ; ;“这是一千两,虽然不够蛇儿的真正身价,但勉强也能抵过去了。 ; ;你藏好了,赶紧离开这个镇子。 ; ;记住钱财不要外露。 ; ;”说着,从自己腰间又摸出一个瓷瓶,交给他。



    “这里很多人看见你有钱,这是应急的东西,如果碰上有人要打劫钱财,里面的东西可以救你性命。 ; ;你只要把塞子拔开就行了。 ; ;”说话间,右手拇指轻轻地在他脖子上一捺,也不知抹了什么奇怪之物。 ; ;那少年将瓶子举到面前,听见里面有“嘤嘤”地细响,虽然微弱,却冗杂繁乱,不知什么飞虫藏在里面。



    “好了,老道爷,银子我帮你还完了,你出手乱伤无辜的事,我也没工夫计较,我年纪小,没什么道理跟你讲,送你一句我师傅说过地话吧:‘人有贪欲,故生忧怖’,害人终被人害,只在‘贪婪’两个字。 ; ;你以后可得小心些。 ; ;”



    “言尽于此,山长水阔,以后相见无期。 ; ;永别了。 ; ;”那小童说完,嘻嘻而笑。
铜炉正传 第三十七章:无忌童子(下)
    第三十七章:无忌童子(下)



    半个时辰之后。



    “小狗头!王八蛋!你母亲一身大癞皮!”



    “死乌龟!瘟王八!烂爬虫!他**的奸诈狗贼……”



    如同山洪突然崩发,空荡荡的巷子里,倏忽传来了道人爆发的怒骂。



    “没**的狗杂碎!小小年纪这么阴险,老天爷怎么不下个雹子砸死你!走悬崖怎么不跌死你!喝凉水怎么不噎死你!”道人妙语连珠,憋了半日的愤怒终于全都变成了惊人智慧,滔滔不绝的脱口而出。



    须怪不得道人如此怒发如狂。 ; ;刚才小童临到离去,收走蝎子,却又摆了一条黑色小肉虫到他嘴上。 ; ;“这是苗疆的蛊虫封口蚕,”道人现在回想起那小鬼得意洋洋的笑容,就恨得心尖儿上直痒痒。 ; ;“咬一口,会毒发溃烂的,然后变得人不象人鬼不象鬼。 ; ;道爷,你想半夜出来吓唬人的话,等会嘴皮轻轻动一下就成。 ; ;”



    先前既有流焰鞭尾蛇噬肤之痛,而后又有双尾火蝎子裂胆余威,道人又岂敢拿自己的性命来赌博此虫之真假?眼睁睁看着小恶魔大摇大摆的离远而去,大气也不敢出。 ; ;直到半个时辰以后,围观人群散尽,缩在胡须里的小虫子挡不住酷寒了,跌死下;无;错;小说 M。quledU。cOM来,他才终于有机会宣泄自己的怒火。



    “跌粪坑的乌龟蛋……挨窝心刀的死杀贼,合该被挖眼的狗奴才……你爹娘不知是什么奸邪鬼怪,竟生出你这么个狡猾东西……”



    “……王……八……蛋……”



    “……小……奸……贼……”



    此后连续三个半时辰。 ; ;呼号地寒风里,便断断续续夹杂着道人的咒骂。 ; ;恶词用尽,秽不堪言。 ; ;直到晚间天黑,将近酉时,这些阴毒的诟骂才终于停歇了,麻痹符四个时辰的时限已至,道人解了符力。 ; ;骨软筋麻瘫倒在地,虽然依旧恶愤满胸。 ; ;只是限于体力,却也再没精神来继续这样没有听众的谩骂。



    僵在雪地里四个时辰,道人看起来真如一个臃肿的雪人一般。 ; ;全身覆满了雪。 ; ;更要命的是,手足四肢,真地让寒冻给吹麻木了,一点感觉都没有。 ; ;若非道士常年修习法术,有灵气护体。 ; ;能不能有命逃过这一劫都很难说。



    在雪地里又将歇了有一盏茶功夫,运气鼓荡全身窍脉,活血回暖,道人稍微回复了行动能力,看看左近灯火尽无,似乎也没人为他准备热水食物。 ; ;便摇摇晃晃站起来,辨别方向迈步离开。



    又饿,又累。 ; ;又疼,又冷,还憋着一肚子火没处发泄。 ; ;倒霉透顶。 ; ;右腿伤处疼如火烧,连带着半边身子都发胀了。 ; ;今天真是狗屎之日,犯太岁。



    “小狗贼,你有种!敢让老子在人前如此难堪的。 ; ;你是第一个。 ; ;不过你记着,千万别让我再看见你,若再见时,不把你地骨肉拆下来喂狗,老子烈阳真人的名号就倒过来让人念!”走出巷口时,道人在心中恶毒的发誓。



    空巷中难得的安静了一小片刻,然而过不多久,烈风卷扬,穿街过路,呼号的厉风声再次响起。 ; ;遮得狗吠声都几乎听不到了。



    在狂风的吹动下。 ; ;一重接着一重的雪幕,如同万千手执素旌地鬼兵。 ; ;在空旷无人的地面上四处扫荡。 ; ;扬起的大片白沙,将低凹处填平,在墙根角落处堆积成丘。 ; ;在这样的大风雪天里,很短的时间里就可以让山河颜色尽改,更不要说人们留在地上的痕迹了。 ; ;烈阳走后不过半刻钟,雪地里留下的几个凌乱足迹,便被数个激烈的龙卷尽数吹荡平。



    一场不大不小地纷争,就以这样的结局暂时收尾了。 ; ;表面上看起来,似乎什么东西也没有留存。



    可是,暗地里,谁又知道呢?



    有些事情,既然发生了,就无法再消弭。 ; ;或许,这些留在阴影里的东西,并不明显,就如瓷瓶表面上细如毛发的裂痕,微不足道。 ; ;然而诚如古语所言:



    惊天风云,每常生于叶末。



    卷岸狂澜,无不兴始微波。



    造化大数如此,许多改天换地的大事,往往便是因于这些让人毫不在意的事件。



    暴风雪一直没有停,直下到次日天明,辰时将尽,才渐渐止歇住了。



    被天气耽误了好几天行程地商旅客人,这时才算舒了口气,收拾行李出门继续赶路。 ; ;只是大雪俄止,道路上全是没膝深的雪堆,极难行走。 ; ;车子是无论如何也走不动的,骡马还可将就。 ; ;有大宗货物又着急赶路的商人,这时就只能卸掉板车,多雇牲口来载运了。



    太行山脚下,济州城通往隆德府的商道上,此时已有心急的零散客商赶路。 ; ;三三两两的骡马,负着重物,在雪堆中深一脚浅一脚的行走。 ; ;有些钱囊羞涩雇不起牲口,偏又着急返家的行者,这时也扎紧了身上衣裳,三五结伴,缩头前行。 ; ;偶尔,也会有江湖上的健客匆匆经过,扬鞭催马在大道上疾驰。



    在这些行路地客人中间,有两骑分外引人注目。 ; ;其实,确切说起来,引人注目地是马上的一名乘客,一个眉目灵动地小小少年。



    这少年实在太奇怪了,在这样呵气成冰的大雪天里,人人都穿着厚实的皮裘棉衣,尤自担心抵抗不住外面的寒气,可是这少年身上却只穿着一件春夏时节的单青衣,骑马行路,寒风扑面更甚,他却好象感觉不到寒冷似的,夹着马肚子,策鞭急行,和身边的乘客有说有笑。 ; ;几乎每一个与他擦肩而过的行路者,都会对他多看上几眼。



    单衣。 ; ;草鞋,乌黑的头发在脑后结了一个髻。 ; ;这正是昨日里路见不平,设计戏弄烈阳真人地那个少年。



    “姑姑,听昨天住店的客人说,隆德府的原味斋非常有名,我们去吃好不好?”



    被他称作姑姑的那个女子,穿着却与他不同。 ; ;看起来华贵却不奢扬:披着白狐皮大氅,身着银灰鼠勾金线绣丁香软裘。 ; ;足蹬翻毛缀珠小靴,手拢皮套,头上戴一顶遮风斗笠,前后都挂着纱帘,她的唇鼻遮在一面素纱后面,让人看不清楚。 ; ;通身上下,便只两只秀媚的眼睛露在外面。 ; ;当下听说。 ; ;微微一笑,道:“你想吃就去吃吧。 ; ;我们在隆德府要呆上几天呢。 ; ;”



    少年道:“可是……万一那位师公现在已经到了呢,查到消息我们不立即动身么?”



    “我想不能有这么顺利,”那女子摇摇头,叹了口气,道:“我跟他十多年没见过面了,他能不能认出我来,还不知道呢。 ; ;更何况。 ; ;他到别人府上作客,怎么寻机会跟他说话,还需好好考虑。 ; ;”



    “噢,”少年点了点头,眼珠转了转,道:“我们跟到里面去贺礼。 ; ;姑姑,你躲在一边,我把师公约出来,你再问他,怎么样?”



    那女子轻轻一笑,道:“寇师公名望很高的,是你说想约就约地么?这次他到赵老前辈家里贺寿,人家把他当成贵客,身前身后都有人伴着,哪能这么轻易让你约出来。 ; ;”



    那小童嘻嘻一笑。 ; ;道:“这你就不用担心了。 ; ;我说能约就能约,有的是法子让他出来。 ; ;”



    那女子道:“你又想胡闹。 ; ;炭儿。 ; ;咱们这次去,是求恳人家指点地,你可不要失了礼数。 ; ;在师公面前可要规规矩矩的。 ; ;”



    “嗯,嗯,我知道,我知道。 ; ;”那少年忙不迭的点头。 ; ;“无礼只对无礼之人。 ; ;我会恭恭敬敬的请师公出来说话,决不会胡闹的。 ; ;”



    “唉,”那女子轻轻的叹了口气,盯着少年,道:“你打什么主意我还不知道么?你也别想去骗师公。 ; ;骗坏人也就算了,师公是正人君子,你去说谎诓他出来,别让他小瞧了。 ; ;”说完话,便忽然沉默了,不知道她心里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眼中一瞬间变得有些失神,随即,便笼罩上一层淡淡的哀婉。



    “姑姑!”便在这时,那少年指着前方大叫道:“野鸭子!你看,野鸭子!”女子被他这一喊,登时分神,顺着他地手指看去,却果见前方道边,一只灰褐色的野鸭飞飞停停的,不住嗄声叫唤。



    “我去把它捉了!姑姑,你想不想吃野鸭肉?”少年兴冲冲的说,夹了一下马,瞬间蹿出去两三丈。 ; ;那女子这时只能望到他的背,哪能看见他唇边一抹狡黠的微笑。



    “炭儿别胡闹!”她急忙拦阻道,“这只鸭子失了伴,正可怜呢,大雪地里还没有粮食吃,你何苦为难它。 ; ;”



    “噢!那就算了。 ; ;”见成功的引转了姑姑的心神,那少年便打消了对鸭子地主意,“我姑姑给你求情,就饶你一命吧。 ; ;”说完放慢速度,等后面的女子上来并辔而行。



    这姑侄两个,不是别人,正是yu女峰前徒秦苏,和胡不为的儿子胡炭。



    时光荏苒,飞去如梭。 ; ;六年的光阴,夺去了许多人的昭华,可是对于孩童来说,这些时日是成长所必要的。 ; ;两千多个日夜过去,经过无数事件砥砺,小胡炭,这个当年在深山里,跟父亲死别时哇哇哭叫地小小幼童,已经成长为一个矫健俊秀的少年了。



    人生之苦,莫若弃乡背井,颠沛流离。 ; ;秦苏一个年轻女子领着无知小童,以四海为家,数年间南北往返辗转求生,外人难以想象其辛苦的。 ; ;然而,也正因这些辛苦,让胡炭在九岁的年纪,便拥有了绝大多数同龄人所没有的阅历和经验。



    “姑姑,”胡炭见秦苏已经赶上来,笑着说道,“我刚想起来,昨天那个烈阳老道,会不会也是去给赵老前辈贺寿的?万一他也在礼堂上,让他瞧见了可糟糕。 ; ;”老道被捉弄得如此之惨,当面遇见。 ; ;只怕真要拼命也未可知。



    “嗯。 ; ;”秦苏皱了皱眉,‘烈阳道人’这个名号她似乎在哪里听过。 ; ;昨天胡炭回到客栈跟她说起事件的时候,她就依稀有过这个感觉。 ; ;似乎这个名号地主人曾经给她带来巨大恶感。



    “不打紧,我们反正要乔装进去,他认不出来的。 ; ;别在人多的地方呆着,别做引人注目之事。 ; ;就算没有这个恶道,我们也要防yu女峰地人。 ; ;”



    yu女峰。 ; ;说起这三个字。 ; ;秦苏心中涌起了奇异地感觉。 ; ;有些伤感,有些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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