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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鳞开-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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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江南士林报》上,傅山也看出这家老板隐隐与《皇明通报》叫板的意思。在江南心学泛滥之地,非君代表此人宗奉孔子之儒,非难权贵则代表此人不为威武所屈,有古君子之风。
——不过这《士林报》几乎事事都在唱对台戏,还如此辱骂皇太子,真不怕报社被封。
傅山头一次看到“逆储”两字,被惊得头皮发麻,也不知道这边的官员底线都在哪里。
不过这回左良玉作乱,《士林报》却没有再站在《皇明通报》对面。在这等大是大非的问题上,谁敢拿自己脑袋开玩笑?别人都说江南有黑手为左良玉内应,《士林报》若是跳出来为左良玉说话,这不是把屎盆子往自己脑袋上扣么!
傅山却不知道,钱谦益之所以不站在左良玉那边,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被背叛了!
卢九德那个竖阉,竟然背信弃义,明明已经答应了不立福藩,背地里却还是将福藩推了上去!
钱谦益虽然口口声声不愿与阉人为伙,实际上这却不是他第一次与宦官合作。
早在崇祯十年,他就跟曹化淳一起扳倒了时任首辅的温体仁。这回跟卢九德的合作,不过是随手施为罢了。在他眼里,没有不会被银弹打倒的宦官,谁知这卢九德竟然拿了银子还在暗中做手脚,不当人子!
这种情况之下,钱谦益当然不肯再跟卢九德一起,《江南士林报》也就秉持公论,没有发表任何与主流不符的声音。
几天之后,南京两大巨头共查左良玉内应事,风向似有若无地飘到了某个士林领袖身上,这才让钱谦益紧张起来。
如今真正能称为士林领袖的人并不多,无论是史可法还是高弘图,他们虽然官位高,但在文坛的地位却远不能跟钱谦益相比。而且这两人无论如何都处于政治生态圈中的高端环节,时刻要小心自己的言行,不能像钱谦益那样随便出入各种宴饮之中,扩大自己的影响力。
“明明是卢九德想拥立福藩监国,这才引来的左良玉,为何扯到老爷头上!”柳如是看了报上含沙射影的文章,气得柳眉轻斜,眉间拧起个浅浅的川字。
钱谦益恨铁不成钢道:“这卢九德真是害人匪浅!当日明明说是愿以潞藩监国,转首又为福藩奔走。他不想想,以老福王与光庙的纠葛,朝廷怎么可能容忍福藩出头!”
“此事不会牵连到老爷身上吧?”柳如是却真心有些着急。与宦官往来,寻找武将,先立一监国,然后武臣呼应,遏制逆储野心,保圣上威福……这条逻辑链简明切实,乃忠臣义士之所为。如今监国未立而兵乱先起,显然是贻人口舌。
左良玉又与侯恂颇有渊源,侯恂也算是东林党人,钱谦益又是天下公认的东林党魁,所以扯到他身上也是迟早的事。
钱谦益在绛云楼前的小院里踱步良久,终于道:“只能破釜沉舟了!”
“老爷可有何计较?”
“拥立潞王监国,命左良玉回师信地!”钱谦益掷地有声道。
柳如是隐约间有些心口堵塞的感觉,暗道不祥。她虽然不肯承认自己与钱老爷所谋划之事乃涉谋反,但她又不敢说这种擅立监国的事不是谋反,于是只能以“一腔忠义”来说服自己。
——只是现在,怎么有种越走越黑的感觉。
柳如是心中暗道。
……
崇祯十八年十一月廿三,清军正式发出檄牌,指责明廷“不识好人心”,要予以“教训”。次日,奉命大将军、叔父摄政王济尔哈朗出现在了天津城外的清军大营,命巴牙喇纛章京鳌拜,率本部人马攻打天津。
与此同时,萧东楼站在天津城头,亲自点燃号炮,天津之战正式打响。
近卫第二师已经在天津城厢外修筑了防御工事。
最外层是密密麻麻的陷马坑,非但可以陷马足,一样可以陷人腿,还能让清军的攻城器械不至于轻易推到防线前。
在陷马坑之后,是深挖的壕沟,足足有一丈余宽。
壕沟后面是一堵胸墙,用的正是挖壕沟的土石所筑。
在胸墙后面留有五六步的空间,方便火铳手列阵。
再后面便是一堵高达丈余的土墙。
从壕沟到土墙,算是一个独立的防御阵,横亘在城厢之外,每个长度不过五十步。
在每个防御阵之间又空出了三五步的空档,与地齐平,架着两门火炮,黑黝黝的炮口让人生畏。这样的防御阵连接起来之后,将整座天津城都包围起来。所有建筑材料都是就地取材,或是拆除了城里、城厢的屋舍,真正从海上运来的建材使用有限。
在天津城西南与港口之间,劳工营的师傅们还带人以最快的速度修了座边长一里,宽百步,迫近海岸的长方形子城。有了这座临时搭建起来土城之后,从港口到主城的后勤线就更难被清军威胁了。
第432章 期以忠义酬明君(6)
陈一元身上只有一件污得分不出颜色的单衣,在十一月的寒风中瑟瑟发抖。他两只手推着盾车,倾斜着身子,用尽全身力气地用脚蹬地,感受着沉重的盾车缓缓朝前滚动。
这种盾车高达八尺,用榆槐木制成,形状如同一个轿厢,下面有四个木轮。前有护板,顶上的木板也有八寸厚,能防御明军火枪和抛箭。有些盾车还在顶上布三层牛皮,铺上泥土和沁水棉被,水火不侵,可以护着甲兵直达城下。
虽然防护力强,但盾车也有个致命的缺陷,过于沉重,即便是十余人推动也快不起来。尤其是在这片被挖得坑坑洼洼的土地上,要想推快些简直比登天还难。
与陈一元一起推车的都不是包衣阿哈,别看他们穿得和乞丐花子没有不同,但却是正儿八经的绿营兵。真正的包衣阿哈都是用来填壕沟的,就连推盾车的资格都没有。
“哥,我推不动了,我腿软。”陈一元身边一个看着只有十七八岁的青年男子喘着大气,呼哧呼哧从口沫中挤出这么一句话来。
“别说话,留力气。”陈一元自己一开口,也是口沫四溅,精气耗散。
在他们身后的甲兵挥动的兵器,发出警告之声,喝令他们快些用力推。这些甲兵或是女真人,或是汉军旗,都有权利在阵前斩杀陈一元等绿营兵。至于那些包衣阿哈,在他们眼里更是如同蝼蚁一般。
在甲兵身后有一散开的一排骑马甲兵,他们原本是各牛录的巴牙喇,各个手持骑弓,搭着轻箭,在他们前面的人,无论是诸申甲兵还是绿营、包衣,只要敢回头逃跑,便是一箭了结。如果逃跑的人太多,他们还会换上重剑、斩马刀,只要斜斜一劈就能将人彻底劈开两半。
“来人,将地上的白垩填掉!”身后的章京们传达着将军们的命令,让包衣和绿营兵清理地上的射标。
他们的火炮手也是如此,先标好位置,然后就着之前试炮的角度和用药量放炮。
明军炮手虽然训练有素,能够现场计算炮击诸元,但既然是自己的主场,在炮击距离上做些标识能够减少误差,使炮击更为精准。事实上这些白垩就算被覆盖掉,也一样无法影响明军炮手发挥。
陈一元很想去讨这个差事,看上去要比推盾车轻松许多。
不过很快,天空中传来一声巨响,轰隆声中,只见明军阵前腾起一股烟云,黝黑的铁弹已经轰了过来。那些三三两两聚在射标边干活的包衣,顿时被火炮轰击得尸骨无存。
陈一元硬生生吸了口冷气,只觉得空中有股又臭又腥的气味,闻着就让人想将胃肠都呕吐出来。
转瞬之间,他又有些庆幸自己没有摊上那样的工作,好歹身前还有架盾车挡枪挡箭。
不过这份庆幸很快就消散得无影无踪,因为明军的火炮明显打算先干掉盾车。
陈一元刚刚探出头去,只见对面黝黑的炮口中爆出一道赤焰,旋即吐出一团白烟。
“咻!”
尖锐的声响划破天空,一枚八斤重的炮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了过来,却让人根本无法兴起躲避的念头。
炮弹划过低平的弹道,在撞到盾车前嘭然落地。
陈一元刚刚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看到了一丝希望。然而炮弹却没有打算就此止步,它在干硬的地上溅起一团尘土,再次向前飞起,一头撞上陈一元右手边的一辆盾车。
“嘭”地一声巨响,铁弹猛地撞击在盾车前护板上。炮弹被厚木板抵挡,仍旧以巨大得令人难以想象的力量撕裂了护板。
那辆倒霉的盾车猛烈震动,被击碎的护板爆射出无数的碎木。这些大大小小飞射出的碎木屑变得如同锋利的刀刃,又如武林高手掷出的暗器,扎得盾车后面清军满身满脸。
那些被射中的兵卒尖声大叫,双手本能地想去捂住脸庞和胸口,却硬生生地在碎木屑外止住,以免让这些木屑刺得更深。这种生不如死的痛苦折磨着伤兵的身体和精神,唯一能够缓解痛楚的方式只有嘶声力竭地惨叫。
陈一元只觉得一阵反胃,嘴角咧开,不由自主地嘶嘶吸着凉气,浑身上下已经没有半分力气。
后面两个清军甲兵手持顺刀上前一阵乱砍,将那些惨嚎的伤兵尽数砍死,不让他们影响士气。
陈一元浑身发冷,正要转过头去跟身边的兄弟说话,一晃眼,身边竟然没有人!
他急忙扭头朝后看去,想看看自己那小兄弟是否摔倒在后面了。谁知触目便是一个背影,正是自己那兄弟的身形,他在朝后跑!
“你要疯!快回来!”陈一元忍不住大声喊道。
他那小兄弟猛地钉在原地,旋即朝后连连倒退,仰面栽倒在地。
一支轻箭射中了他的喉咙,将他重又射回了陈一元身边。
他瞪大了眼睛,双手捂着喉咙上,嘴里呴呴吐着血沫,很快双目间便再无生气。
陈一元木怔怔说不出一句话来,背后却响起风声。
顺刀的刀背看在陈一元肩膀,一个甲兵厉声喝道:“快推!”
陈一元顾不上肩膀上火辣辣地痛,眼泪鼻涕几乎赛得他无法呼吸,继续用尽全力朝前推着盾车。
盾车缓缓地朝前滚动,拉出一条漫长的波浪。
此番清军在天津之战中投入的盾车多达三百辆,为的正是抵抗住明军猛烈的火炮。
“我看了大清与明军交战文书,明军的战法无非就是列成刺猬阵,然后用火炮猛轰,等到近了再用火铳。只要先破了他们的火炮,再破了他们的火铳,这些明军在诸申勇士的长刀之下就只能跪地讨饶!”鳌拜骑在马上,看着自己的盾车阵缓缓推进,果然挡住了明军的第一轮炮火,不免得意地对左右副将炫耀。
鳌拜曾经是黄台吉的亲卫,对于黄台吉有着最朴实的崇拜。许多人都被他的“巴图鲁”称号所迷惑,以为他就是个冲锋陷阵的莽夫。实际自从鳌拜开始领兵以来,总是将自己代入到那个“天纵英才”的主子的角度,用头脑思索该如何击败敌人。
然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传统思路并非一定能够成功。
明军在二百五十步上的散射只是热身活动。当盾车在坑洼中一路挺进到二百步上,明军的火炮真正开始爆发出了齐射的威力。
一枚枚炮弹准准地撞上盾车,将榆木板打得粉碎。
鳌拜的脸上渐渐变得难看起来,因为站在他的角度正好能够看到盾车阵越来越稀疏,渐渐只有数十辆盾车还在坚持着往前推进。
冲在前面的包衣奴每跑一步都要扑倒在地,趴上一会,确定炮弹从头上飞过之后,才肯爬起来继续朝前跑。
明军的火炮将仰角放得极低,每一发炮弹都不过人头,打在地上还会形成跳弹,给人带来更大的恐慌。
包衣在火炮声中终于推进了壕沟边,用一路背着的土袋朝沟里扔了下去。只是扫了一眼,沟里那些竹签、尖木桩、铁蒺藜……就吓得他们浑身打颤。就在他们以为自己的任务完成了的时候,真正恐怖却从他们身后袭来。
清军甲兵弓手丝毫不怜惜这些人的性命,纷纷射出箭矢,将包衣们射入壕沟之中。战场上有进无退,难道还能让他们退回去继续搬土包么?不用那么麻烦,就填壕沟这项工作而言,身体也是一样。反正北直的汉人极多,用不完的。
“瞄准!”胸墙后的明军火铳手纷纷摆出了射击姿势。
随着尖锐的射击号响起,整齐划一的火铳声响彻天际。
一排排包衣和甲兵平等地死在了铅弹之下,逼得其他人寻找尚未被击毁的盾车,寻求掩护。
整个战场被壕沟分成了两个世界,明军的世界里只有号令和自己的心跳,而清军的世界却被业火吞噬,煎熬着从统帅到包衣的每一个人。
“新的标准炮药果然让精度大增,命中率高达六成。”龙福才飞快地在笔记本上写下炮击记录,同时在战场上寻找着更有价值的目标。
突然,龙福才的千里镜中出现了一面从未见过的将旗。将旗之下有几个身穿黄色甲衣的东虏将领,似乎正指手画脚对着天津城发布命令。
作为一个跟满洲人有血海深仇的辽民,龙福才意识到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如果能够一举轰杀这些将领,前面的东虏兵势必会溃逃。
“把大将军请出来。”龙福才对副手交代一声,报了射击目标。
他所谓的“大将军”并非萧东楼,而是郑芝龙送来的大将军炮。这种一千六百斤的红夷大炮,用药将近四斤,是从澳门的葡萄牙人手里购买的英国海军舰炮,试射时打出了最远五里的射击距离。因为太过贵、而且重,所以郑芝龙只送来两尊,被皇太子全都放在了天津。
“瞄准了就轰他!”龙福才看着两门大将军炮被掀去炮衣,咬牙下令,仿佛看到了害他家破人亡的凶手一般。
第433章 期以忠义酬明君(7)
“将军,大将军有令。”传令塘马找到了鳌拜的将旗,高声道:“宣奉命大将军令:先登土墙者升两级,赏有丁编庄一个,白银两百两、布五匹!先登天津城墙者升三级,至昂邦章京止,赏庄子两个,白银五百两、马十匹!先破天津城者,无论诸申蒙丁汉人皆抬旗、升四级,至贝勒止,赏庄子五个,银千两,赐世职!凡畏缩不前者,无论身为何职一律处斩,全家为奴……”
鳌拜眯着眼睛听完,见周围将领各个摩拳擦掌,颇有想得世职的念头。自从先帝变更官制之后,要得世职必要有军功,已经不像在老汗手里那么容易拿了,现在即便是最低的“半个前程”都不好拿。
“既然大家都有受功之愿,还要加把劲,把这天津城打下来!”鳌拜大声喊道。
众人虽然从未见过如此复杂的城防,但两黄旗横行关内关外以来,还没有攻不下的城池,故而士气不衰,纷纷高呼进军号令,即便是用人命都要填平这些壕沟。
明军多年的不堪一击同样导致了满洲兵的战斗力下降,以及对自身认识的错误。按照老酋奴儿哈赤的说法,金国之所以能够战胜辽东诸夷部,是因为金国会“筑城”、“守城”、“攻城”。
若说筑城,实际上金国时代的“首都”甚至都比不上江南大一些的府县,至于守城则是因为辽东夷部连铁器都没有,更别提攻城器械了。即便到了黄台吉时代,阿敏守永平,结果仍旧被反攻的明军击溃,连一天都没守到被弃城而走。这也给了黄台吉口实,将这位堂兄囚禁至死。
满清的攻城更加泛善可陈。辽东、辽西所有打下来的城堡无非两个办法:一是挖壕沟围困,等城中的人饿死了,自然就打下来了。二是内奸献城。尤其是第二条,几乎是奴儿哈赤攻城拔寨的不二法门。
实际上满清从僭越国号以来,还从未真正以优势兵力攻下过一座大城。在原历史时空中,只要守将指挥得当,城内军民一心据守,就是个小小的江阴城都能守住八十一天。
这些不够辉煌的历史已经被鳌拜这样的新生代所忘记,在他们的记忆里,只有一次又一次的大获全胜。
另一方面,明军虽然以城池堡垒战术横行一时,但真正将这套战术推上顶峰的还是皇太子的东宫军。
从村寨改造到反弧形型城墙,充沛的劳动力大量开采石灰矿,以煅烧水泥为新型的黏合剂和填充剂,大大增加了工程进度和防御强度。虽然数十万劳工的规模被某些人比喻为秦皇修长城、隋炀开运河,但实打实的效果、刚性的需求,让朱慈烺甘愿被说成暴君也不会缩减规模。
即便日后蒸汽动力的机械试制成功,要取代大规模人力劳动也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
……
“这些东虏真像是蝙蝠。”曹宁道:“在鸟面前说自己是兽,在兽面前说自己是鸟。他们用我大明战法打蒙鞑、东胡,说自己善攻城拔寨。又用蒙鞑、东胡的骑兵打咱们,说自己弓马立国。其实两头都是三脚猫。”
萧东楼看着下面如同散蚁的虏兵,赞同道:“这显然是不会攻城的人,硬拿人命在填。只弄些盾车就想破咱们的炮阵?实在太小看咱们了。”
“这还是前锋,火炮大约是跟着中军走的。”曹宁道:“照总参发下来的情报,东虏现在能用的炮,不算北京的城防炮,总共有四十三门。”
“全部?四十三门?”萧东楼大笑道:“我近卫二师就有上百门炮!他拿什么跟我打!”
曹宁白了一眼萧东楼,冷冷道:“狗狂拉稀屎,人狂没好事。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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