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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鳞开-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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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啊!”岱森达日嘶吼着给自己撞起胆气。

胸墙之后,一排明军出现头顶门板,眼睛从孔隙中看着蒙鞑冲阵。

蒙鞑的战斗方式如果按照泰西分法,应该是轻骑兵为主。他们喜欢跟敌人在马上一决胜负。在攻城或是进攻工事的时候,骑马不便,他们也会下马以步弓强射,然后手持弯刀冲杀过去。

等蒙鞑射过了第一轮箭,眼看冲在前面的骑兵就要越过新挖的壕沟。直等他们进了射程,明军方才探出头来,齐刷刷侧身后仰,抛出一瓶瓶装了猛火油的瓷瓶。

这些猛火油瓶里面三分之一是水,三分之一是油,还有三分之一空着。有棉条从瓶口塞入,用蜡封死。用时点燃棉条,抛出瓶子。瓶子碎裂之后,猛火油会被棉条点燃,又因为有水的存在,火势会随着水迅速蔓延。

尤其是这猛火油不会被水扑灭,一旦沾身,生不如死。

王翊昨夜带的猛火油瓶几乎耗尽,不过背后有唐县支援,这场仗还是可以打一打的。

随着火势腾起,一声声凄厉的惨叫也响了起来。

战马终究逃脱不了动物本能,被突如其来的烈火吓得扭头乱跑,不肯前冲,蒙鞑阵中一片混乱。

第413章 忽闻羽檄传来急(13)

“猛火油瓶真是厉害!”王翊站在后方,看着一丛丛炸起的橙红色火焰,对张黎道:“日后投掷科目还是得抓紧,听说咱们在这块训练成绩上一直比不过第三师,那怎么行!还有就是得有火铳,咱们杀手局也不能一直拿着刀枪跟人傻傻拼命。现在傻子都看出来了,火铳到底要厉害得多。”

张黎看着前面乌压压一波波冲上来的蒙鞑,良久方才镇定心神,道:“拿了火铳,一旦被贴身就没办法了。”

“背把长刀呗。”王翊道:“十步开外用火铳,贴身了就用长刀。”

张黎想想也有道理,道:“我见书上写的,西方鲁密国进呈过一种火铳,前面是火铳,后面的枪托是弯刃,射完之后倒过来就能砍杀。就是容易误伤自己,咱们又强调阵法,很容易伤到同袍。”

王翊不以为然,道:“咱们是天天要操练的官兵,又不是那些乡勇。这都能伤到自己人实在是蠢蛋!”他顿了顿,看着几杆长枪捅死了一个蒙鞑骑兵,又道:“实在不行,三眼铳也是可以考虑的。”

“除了重些,倒也不错。”张黎十分不适应前面厮杀,后面的主官却是谈笑如故,显得颇为局促。

王翊看到张黎这副模样,又觉得有些好笑,道:“翰民,你第一次上阵是什么时候?”

“去年,投军之后三个月,藁城之战。”张黎挺了挺胸。

“呵呵。”王翊轻笑一声。

张黎听出里面的不屑,不服气道:“百总第一遭上阵又是何时?”

“不知道。”王翊随意道:“从记事开始就在打仗,从未停过。”

张黎茫然以对,怀疑这个少年百总是否在吹牛。

王翊认真道:“你是有钱人家出身吧?还读过私塾,差点就进了学?”见张黎微微点头,王翊又道:“我从小跟着父亲在流民大军里讨生活。白天学杀人,晚上学识字。从这个匪营并到另一个匪营,有时候莫名其妙就打进了县城抢粮抢银子,有时候还在梦里就换了大王。等你阅历多些,就跟我一样了。”

这其中多少也有王翊吹牛的成分,不过效果很不错,果然将张黎这个弃笔投戎的参谋唬得一愣一愣,再不敢以少年人视之。

不过在生死问题上,王翊的确比旁人见得多。非但见惯了沙场上战死,还习惯了各种冻饿而死。从小到大耳濡目染,要他珍惜生命就是个笑话。

——生命有什么好珍惜的?一死一大把。

王翊将注意力放在蒙鞑那边,他们在接连冲了数次之后,竟然还没有改变战术,真是一帮死脑筋。王翊心中暗道。

天光渐渐黯淡。

蒙鞑仍旧固执而残忍地冲杀着,只有每一波都冲到了极致,方才退回去重新整队再次冲过来。

随着体能的消耗,明军的战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持续增加。王翊索性带着直属队填补到了第一线,又临时拉了民夫作为壮丁,担任辅兵任务:主要是壮士气,吓唬对面的蒙鞑。

“百总,各旗队的伤亡都有点大,是不是先撤回城内。”周训导亲自找到了刚刚从短兵相接处退下来的王翊,沉声问道。

王翊杀得双眼通红,从喉间发出两声怪异的声响,方才嘶哑道:“死了多少?”

“近三成。”

“三成都不到撤什么撤!”王翊横眼瞪了过去:“咱们坦克司是什么营伍!才战损三成就撤,难道是工兵营么!从伤员中征召能上阵杀敌的,咱们反攻一场。”他望了望天色:“打完也就该吃晚饭了。”

……

天上已经出现了一颗颗亮星,残存的光亮使人勉强不被地上的尸体绊倒。

岱森达日看着这道怎么都冲不过去的简单防线,心火烧得唇边冒泡。他想不通,为什么这支明军死伤惨重之下竟然还不投降、逃跑,反倒还能集结起整齐的阵型。

突然之间,一声穿云崩石的号声让岱森达日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明军竟然走出了工事,人挨人,肩并肩,手持长枪朝自己这边大步踏进。

如一的步伐踩得大地震动。地上的石子纷纷跳动,仿佛急不可耐地想加入这场血腥盛宴。

天空中传来归巢的鸦啼,像是不归人的嘲讽。

“我武——”王翊站在临时组建起来的方阵之前,嘶声力竭地喊道。

“维扬!”疲惫且带着伤痕的战士沉声呼应。

“取彼——”

“凶残!”

明军组成的三排四十五人方阵,喊着坦克司的口号,以匀定的速度朝蒙鞑骑阵踏了过去。

零星的弓箭射入明军阵中,几乎每走一步都有人倒下。

没有倒下的战士跨过同袍的尸体,继续坚定地朝前踏进。所有的恐惧和紧张,都随着呼应主官的口号而发泄出来,直到进入战场。

岱森达日很怀念大草原上的战斗,碰到这样的步兵完全可以左右散开两边迂回,用骑弓轻箭射得他们身心崩溃。

可惜这里根本没有迂回的空间……

“射死他们!”岱森达日喊道。

王翊几乎在岱森达日喊叫的同时,也下达了抛击的命令。

四十五个猛火油瓶几乎同时飞上了天,划过一道道弧线,落在蒙鞑骑阵之中。

突然腾起的火焰惊吓得蒙鞑纷纷后撤,场面再次失控,混乱不堪。

“毒烟球!”王翊喊道。

阵列最前的藤牌手们纷纷解下背着的毒烟球。

这种原本该用虎蹲或是弗朗机发射的炮弹,现在只能使用人力投掷。毒烟球落在大火之中,外面的那层藤麻外壳瞬间被引燃,里面各种天然植物填充料在火焰中散发出阵阵刺鼻浓烟。

人能够控制自己不吸入过多的毒烟,但马却没有办法掩住口鼻。而且马类的嗅觉比之人类更为敏感,不受控制地狂躁起来。

“退!”王翊竖起一个拳头,宣布退兵。

整个方阵一如进攻时候的节奏,从容退回了工事之后,甚至没有忘记带走地上躺着的同袍尸体。

岱森达日没有想到战事终了的时候竟然被明军反攻了一把,士气大挫。在这里没有军资,根本无从修建营寨,他只能再次退回昨晚的宿营地。虽然那边的营寨也被烧得差不多了,起码地方大,真有事也能跑动地起来。

看着蒙古鞑子就此退兵,飞虎旗下的明军纷纷欢呼起来。

王翊却是一脸凝重:“阜平的人马怎么一整天都没到?”

“恐怕是山路难走。”张黎道。

“会不会是消息没传到?”王翊有些忧虑,道:“派人再去!”

不等新的一批人派出去,之前去报信的探马正巧回来,同时带来了阜平守军的回执。上面清楚地说明,那位名叫蒋俊的把总已经得到了消息,并且应诺尽快出兵。

“不会走这么慢吧?”王翊心中疑惑。

从接到塘报开始,蒋俊就立刻组织所部连夜行军,只是晚上的山路实在难走,就连当地的向导都难以保证肯定能走对。这样紧赶慢赶,蒋俊一路都没有遭遇蒙鞑部队,直到发现前头有了人烟,打听之下才知道自己走岔了路,再往前走就要到顺平了。

当下只能回头,时间却也这么被耽误掉了。

更让王翊后来看得想吐血的是,这位把总竟然带了五门虎蹲炮和一门十七改。这种早先被装配在营一级的火炮,现在也会装备给负有重要任务的司级部队。然而蒋俊带着火炮救援,这速度能快到哪里去?

蒋俊却觉得这是迫不得己。对方三五千蒙鞑骑兵,自己全部手下不过五六百人,还要留守阜平和龙泉关,能调过去三百人就已经很了不得了。不带上火炮这样的大杀器,难道能够用血肉之躯以一当十?

只是,原本十分有力的理由,在王翊以百人兵力抵抗三千骑兵的事实面前,就成了笑话一般。

“我的设想是:在此地继续加固工事,同时派一个局的兵力走山道,夺取倒马关。”王翊道:“这支蒙鞑身后肯定还有清军跟着,如果运气好,咱们就能抢在清军尚未站稳脚跟,将他们从中截断。”

蒋俊对于自己错过了战机十分懊悔,听王翊如同没事人一般,心中倒也算宽慰了许多。

“你部战损过半,还是先回唐县休整。防御之事交给我部就可以了。”蒋俊比王翊高了一阶,却没有丝毫颐指气使的味道。因为受了皇太子殿下总是身先士卒的影响,军中最为钦佩的就是能打仗、敢打硬仗的人。

“我怕你再迷路。”王翊丝毫没给这位少校留面子,道:“你领一个局,用火炮守住这个隘口。我带其他人奔袭倒马关。”

“你部还能再战么!”蒋俊的双眼不由瞪得老大。

“你不知道么?”王翊笑道:“我们是坦克司。不战至最后一兵一卒,绝不言退!”

“我武惟扬!取彼凶残!”

不远处,坦克司的残兵们,放声高呼本司口号,为永眠的袍泽壮行。

蒋俊听着动地摇山的口号声,不自觉地吞了口口水,将自己带来的战士交给了王翊。

第414章 忽闻羽檄传来急(14)

“报将军。倒马关有留守绿营兵二百余人,王翊上尉拖树以为疑兵。绿营兵不明真假,献关投降。王翊上尉入关后,紧闭关门,下令修筑工事,整理军械,着紧布防。”探马站在萧陌面前,一五一十报道。

萧陌已经派出了一支马兵驰援唐县,听闻来报,心中巨石顿时落下。佘安在一旁听了也是冷汗淋漓,终于松了口气。

只要倒马关不失,北兵不能介入北直主战场,一切是非功过都是战后论处。萧陌并不担心自己的前途,算起来现在最高军衔不过上将军,自己距此不过两阶,而自己正当壮年,何患未来没有军功?他真正担心的是近卫一师的前途。

虽然明知道这支部队不是他萧某人的私军,但自己从这里起步踏上了为将之路,有那么多袍泽倒在半路,如果不能让这支营伍走向辉煌,成就戚家军、白杆兵的威名,自己有何颜面去见壮志未酬的同袍?

事实上,戚家军和白杆兵,再算上嘉靖朝的俞家军、狼兵,乃至本朝的天雄军……这些史上成名的强军无不是因人成事。一旦首脑离开,营伍便分崩离析,不过十余年就再也不见。想到这里,萧陌更加钦佩皇太子提出的称号永存制度。只要打出一场令后世仰视的大战,获得一个旗徽、称号,就算自己离开了军中,这支强军也不会倒塌。

“王翊才来了多久,还没真正跟咱们上过阵,却也能打出一师的威风,不坠坦克司的名声。什么叫军魂?这就是殿下说的军魂!”萧陌对佘安以及周围的参谋们言道:“这事啊,师训导部不该放过,找几个笔头好的秀才卖力写写,最好能上《虎贲报》。”

师训导官卫易微微点头,他的资历不足以跟萧陌相抗,不过仍旧想在自己的权责领域表现得独立一些。

作为刚刚提拔上来的新一代文士训导官,卫易更清楚自己在监军方面的责任。

皇太子给予武将的殊恩早就让文臣们泛酸,尤其在军阵事上,武将更是独掌乾坤,一言可决。如何保护这些读书不多的武将不至于踏上嚣张跋扈的不归路?靠的就是参谋和训导。

的确,这种看似制衡的关系,同时也是保护手段,否则等军法官介入的时候就彻底没有挽回余地了。

萧陌对此也有个朦胧的念头,并不会故意与卫易套近乎,也不会介意训导官们对自己若即若离。他很庆幸有这样一群人在,无须他自污名节以保兵权,更无须担心那些酸腐文人说的“功高盖主”。

无论是参谋还是训导都对王翊这颗新星秉持着看好态度,而且相信唐河一战是奠定王翊在军中上升渠道通畅的基石。

军法部却不这么看,主要原因就是唐河一战的战损比过高。

王翊所部战损比接近六成,成了仅次于渡河夺旗之战的一次“惨胜”。

按照军典,如此之高的战损比必须启动对主将的审查机制,从参谋建议到主将做出决策的理由,结合战功的影响力,判断付出如此之大的代价是否值得。

就算审查认为没有问题,都可能影响军官情绪和士兵士气,所以无论结果如何,抚恤和士兵的嘉奖还是会在第一时间下发,最后才会轮到主官:也就是王翊。

也因为决策审查机制的启动,唐河之战上《虎贲报》的进程被总训导部叫停。

万一审查下来是主官贪图军功,轻敌冒进,那就太打脸了。

武长春派下的军法官在萧陌得知情况之前就已经前往倒马关了。因为王翊之前的两次跳荡之功,加上皇太子殿下的口头表扬,使得武长春也不得不谨慎行事,派了几个年纪老成的人去。

这几位军官法都是武长春心目中的军人样本,也就是“秦式”军官。为人不苟言笑,目光如炬,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职责所在。他们主要是取得第一手的会议文档,鉴别真伪,找当事人谈话,记录在案,然后形成报告。

军法官的报告结合十人团的密报,最终由军法部做出审查结果。

不过最终定论还要结合总参谋部对战果的评定。

尤世威并不愿意在大战之际分心处理这种事。如果他是大帅,根本不会让人有机会提出这种质疑。乱世人命不值钱,战损过半算什么?只要能打赢了仗才是根本。

不得不承认,这是明军主流思想,因此而衍生出来的各种杀良冒功、女扮男装——将女子首级化妆成男子……种种这些都被有意无意的接受,乃至纵容。相比之下,王翊这算什么事?何况军法官自己的调查都认定,王翊的军事决策符合程序,而且个人理由充分。

“殿下,总参谋部的意见是:唐河之战拦截了三千蒙古骑兵进入北直腹地,避免了后方不稳的隐患,此为上功。又,王翊面对十倍敌军,能着眼大局,拼死奋战,振奋我军心士气,此为上功;再又,王翊不顾接连力战,领兵智取倒马关,将蒙古骑兵堵截在山区之中,为我军击溃此部人马实有大功。故总参谋部建议:审查程序就此终结,王翊本人不存在任何错失。”

尤世威见了朱慈烺,朗朗报上总参谋部的审查意见。

朱慈烺手中同时还有一份书面意见,内容大同小异,早在他一目十行之下读完了,也用朱笔批示了:“可。酌情计功。”

尤世威之所以亲自再来说一遍,主要是为了后面的话:“殿下,如今战况紧急,前线一日三变,能否暂停对军事主官的审查之制,以免伤了将心,使得前线军官不敢决策?”

“不敢决策难道就不治罪了?”朱慈烺反问道。

尤世威一愣,这才想起来,要在皇太子殿下手下讨生活并不容易:决策失误要承担“庸蠹无能”的罪责;错失战机要承担“优柔寡断”的罪责;损失过大要承担“贪功冒进”的罪责……

只有打赢,且赢得漂亮,才算是无罪。

好在皇太子殿下从不吝啬奖赏,只要真正立了功勋,天大的祸事都能替你包下来。虽然有人说这种护短会让军中骄纵跋扈形成风气,但换成自己身在皇太子麾下,想想还是有些暖意的。

“太祖高皇帝治军、治官是史上排得上号的严苛。”朱慈烺缓了口吻:“但是不到三百年,曾经一扫蒙元铁骑,战胜各路英豪的大明军,竟然沦落得见到流寇都要退避的地步。这是为何?”

这个题目实在太大了,尤世威一时语噎,皱了皱眉头,没有回答。

朱慈烺又道:“戚家军时候还没听说军中有家丁,到了毛文龙的东江镇,竟然有百多个义子。圣天子召见吴襄,要关辽出兵三万,吴襄奏对称领着数万军饷,只能养三千敢战之士……林林总总,我归结为两个字:情弊。”

“有这些情弊,当兵只是为了吃粮活命。既然是以活命为圭臬,自然是闯来降闯,清来降清……就为了活着嘛!”朱慈烺看了一眼仍有些惑色的尤世威,道:“我订立这些规制,就是为了尽最大可能杜绝情弊……虽然很可能杜而不绝,但必须着手去做。一旦上面松一条缝,下面就是一个大洞!别说三百年,三十年后这支强军能否还在都成问题。”

“千里之提溃于蚁穴,殿下所言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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