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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鳞开-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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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叫勾兑啊?”朱家骏撇嘴道:“刘老四还是藤牌手的时候,我就是少尉旗队长了!汝阳之战时候,我手臂负伤,就让他领了我那个旗队。”

“啥子?你还领过兵嗦?”罗玉昆装出一脸惊讶。

“哈哈。”朱家骏仰头一笑,正要反讽这川兵几句,突然听到前面传来号声,正是前队遭遇敌情的信号。

罗玉昆翻身下马,喊道:“换马!”

一旁的卫兵当即牵来战马,换下了罗玉昆行军时候的驮马。

罗玉昆下令道:“全军防御阵型!朱家骏跟我来,陈崇……”

“在……”陈崇心下一跳,手心冒汗:不会给了咱一套铁甲就要咱冲锋陷阵吧?

“你,”罗玉昆突然觉得安顿后队的任务交给陈崇仍是不牢靠:“你就好好好活着吧。作战参谋组织后队,准备支援!”

“是!”

朱家骏也换了战马,跟罗玉昆纵马上前。

走在行军队伍最前的前锋司已经摆开了阵型,进入战斗状态。在前锋司身后,工兵已经开始就地修筑简易工事,进行战斗准备。

罗玉昆到了前面,第一千总部千总让出了指挥岗位,道:“将军,前面就是高杰的人马。”

距离二里开外的地方,飞扬着“高”字大旗,一样是严阵以待。

罗玉昆朝卫兵招了招手,卫兵识趣地奉上了千里镜。

千里镜中,高杰的人马被拉近了许多,已经能够看到前排战兵的铁甲了。

“他们不像是要打啊。”罗玉昆在前排中找打了一个大将,也是身穿山文甲,身前身后都有装备精良的家丁侍卫,看年龄也与高杰匹配,多半就是高杰本人。

若是高杰想打,断然不会自己站在阵前,多半是要在后面居中指挥的。

“派人过去传信吧。”朱家骏勒马道。

朱家骏点了点头。

不一时,一匹快马冲出了阵列,径直跑向高杰阵前。这人曾跟过孙传庭,对秦督麾下大将都十分熟悉。他到了阵前一看,果然是曾经的总兵高杰,远远便喊道:“高总戎!我们是东宫麾下游击营,奉命进驻徐州,请总戎入营说话。”

“本将奉命镇守徐州,没有兵部文移,不敢擅离信地!”高杰大声回道。

那人取下背上包袱,高高举起:“这里有兵部调防文移。”

如今兵部就在莱州,若不是崇祯帝与儿子赌气,孙传庭早就是名正言顺的兵部尚书了。即便尚书空缺,下面办事的人可都是东宫的人,小小一份调防文移,要多少有多少。

“是南京兵部的文移么?”高杰喊道。

那人心中知道不好,小心翼翼地勒马往后退了两步,回喊道:“如今兵部随圣天子行在,驻地莱州,为何要南京兵部的文移!”

高杰脸上轻蔑的笑意,叫道:“北面的事,谁说得清楚!本将如今归在凤阳总督麾下,只认南京兵部文移和总督手令。你去取了再来!”

那人不敢多言,连忙别传马头,朝本阵跑去。

罗玉昆见那人独自回来,就知道没有谈拢,骂了声“锤子”,道:“该降的不降!各部应旗!”

中军旗手登上战车车台,高举代表前军千总部的军旗。

前军千总和他的旗手也上了战车,举旗相应。

旋即中军又升起了中军千总部和后军千总部的军旗。后面两部的千总也纷纷举旗。

三个千总部应了旗,又向各司把总应旗,六面把总旗随之升起。六位把总再向各局应旗,升起了二十六面百总旗。百总旗紧接着便向旗队长应旗,每指到一旗,该旗的旗队长便取下身后靠旗,斜向上下挥舞。一时间,阵列上旗帜飞扬,如同随风起伏的花海。

高杰领兵多年,却没见过如此肃整的应旗,不免心中先怯了一分。他知道东宫会练兵,但那是东宫侍卫营。这独立营应该是新编成的营头,没想到也是有模有样。

“儿郎们,放炮,冲上去杀散他们!”高杰高声呼喝道。

阵中炮声登时响起,军阵如同扑向滩头的潮水一般,涌上前去。

朱家骏端着千里镜,道:“也该把咱们宝贝拿出来招呼他们一下了。”

罗玉昆嘴角上咧,挥了挥手,传令道:“给炮阵让开位置,待敌军冲近了就开炮!”

最前面的鸳鸯阵应着旗令,紧步挪动,让出炮阵。后面的辅兵和民夫赶着挽马,推着炮车,进了火炮阵地。

第251章 戍兵骑马出萧墙(2)

这火炮是最近出厂的铁模炮,炮弹大小与泰西人的四磅炮相近,用药量却多了许多,所以火炮射程和威力比之四磅炮更大。

虽然皇太子更喜欢后装的弗朗机炮,但考虑到模具的制造难度和时间成本,还是优先铸造了前装式的红夷炮。

这种新炮被定名为:营属一七式前装直射火炮。各营配置五门。

虽然看起来数量不大,但每门炮要额外多出四匹驮马,两辆炮车承装火炮和炮弹、火药,五个炮兵开炮。另外还要编制一百余人负责运输、保养,是个完整的火炮局。

在上次封家村之战中,火炮并没有发挥出让人满意的战果。与其说刘芳亮是被火炮击溃,不如说是被吓死的。

战后肖土庚带人总结了火炮使用的问题,发现居高临下这种传统思维并不能取得良好的作战效果,而且因为地面硬化程度不足,火炮落地之后能量灌入地里,而非正面轰击那般直冲敌阵后排。

所以从那以后,炮兵操典中就有了“正面布阵”的要求,而且无论是红夷炮还是弗朗机,都要求炮口仰角最高不超过三十五度。

在工兵和辅兵挖掘炮车归位道的时候,火炮长掀开了炮衣,露出冰冷光滑的炮身。其他四个炮兵各行其是,安排辅兵搬运炮药和炮弹,清理炮膛,准备发射。

“一百五十丈测距!”火炮局百总手里拿着沙漏,一边朝动作较慢的那门炮走去,给予压力。

各炮的炮长将手臂向前伸直,竖起拇指,先闭左眼,使右眼视线沿拇指一侧对准目标左侧。头、手不动,再闭右眼,使左眼视线通过拇指的同一侧,并记住视线对准实地某一点。然后目测目标左侧至该点的宽度,将此宽度乘以十倍,即为本炮至目标的距离。

这种炮兵测距的跳眼法已经属于较为高深的技术,九十丈内误差不能大于三丈,必须十分熟悉自己臂长和瞳孔间距让。

“落点:九十丈!测距!”

有了距离,然后套用炮术板上的公式,算出炮口的仰角,以炮身前段的星门和后端的照门与目标形成三点一线,进行瞄准。在熟练的炮手操作下,整个过程甚至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报告!一号炮位就绪!”火炮长高声喊道,这是敌人的马兵已经进入了火炮射程之内。

“二号炮位就绪!”

……

“敌阵中心,瞄准!”

百总的目光在五门炮之间巡视,直到见各炮的瞄准手确定了炮口方向,挥动绿色牙旗,他才喊道:“点火——放!”

轰!轰!轰!轰!轰!

接连不断的五声炮响,炮口吐出浓浓的烟雾。

“清理炮膛!急速自由射击!”百总端起千里镜,查看火炮的落点。

炮弹从浓浓的硝烟飞出,直直撞上策马疾驰而来的马兵。虽然弹丸的飞行速度看似不快,甚至给人一种伸手就能抓住的错觉,但其蕴含的力量却连人带马撕成碎片。

高杰完全没想到,只是一个照面之间,自己的阵型中就被犁出了五道血路。

“将军!”副将李成栋纵马追了上来:“将军,有诈!这些兵绝非乌合之众!”

高杰之所以带着自己的亲兵家丁列阵最前,就是怕属下将领听说是东宫兵,产生动摇。就说这个李成栋,当年跟他一起反的李自成,投降明军,看似忠心耿耿,却是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家伙。

“已经开打了,还管那么多干嘛!你听说过什么姓罗的大将么?”高杰指着对面的罗字将旗怒道:“速速整备兵马,跟我冲过去。你看!他们在阵前放的是刀盾手,断然不是咱们马兵的对手!”

李成栋也眺目远望,见最前面果然是盾牌成墙,不见长枪,心中疑惑:那些贼兵把火炮都运来了,却不知道阵前放长枪,这是什么路数?

轰轰!

自由射击之后,五门炮的发射速度顿时有了参差,但是带来的震撼却没有丝毫减弱。一发发炮弹冲入密集的人群之中,带起团团血雾,惨嚎声充斥于耳。哪怕是三百年后的铁军,在伤亡率达到三成的时候都会崩溃,何况这些从河南、陕西、山西、河北……一路逃亡过来的败兵!

眼看就要阵型不稳,李成栋突然发现对面的旗帜之中有一面红底金龙戏日旗。他叫道:“将军!这是东宫侍卫营!”

高杰心中暗骂一声,一扬马鞭:“杀啊!一个首级赏银五两!甲兵翻倍!”

重赏之下,已经出现了动摇的马兵阵再次凝聚起来,继续往前冲阵。

“放虎蹲!”罗玉昆下令停止炮击,对平均每门炮三点四发发炮率深感欣慰。

虎蹲炮是配属到旗队的新增火力。每个旗队都有额外四名虎蹲炮手,由辅兵中堪用者充任,在敌兵冲到三十丈时进行霰弹攻击。

这个距离也是一般弓箭的射程,高杰的马兵终于也稀稀落落地抛射了一些箭矢过来。

独立营仍旧是半蹲式防御姿态,只有一些善射的士兵取出弓箭与高杰部对射了几箭。

“二十丈!”作战参谋发出了第一次接敌警告,掌号兵吹响了孛罗。

在低沉的孛罗号声中,战兵们猛然弹身而起,口中大喝一声:“虎!”

高杰自己也被吓了一跳,却不肯放弃最后一个东山再起的机会。

这里已经是南直隶地界,他要是再退,只能退往扬州或是南京了。而朝廷是不可能让他退过去的,否则就是谋逆。至于将徐州拱手让出去,那是生不如死!

“十五仗!”

长枪端平,准备接敌。

“十丈!”

对面的人脸已经分外明晰。

“五丈!”

就连脸上的痦子都看得清清楚楚。

“杀!”罗玉昆抽出指挥刀,高举斜劈,停在半空中。

“嘀嘀哒嘀哒!”掌号兵换上了唢呐,吹响了尖锐刺耳的高音。

“虎!”长枪刺出,原本一面盾墙的阵型如同变成了刺猬,顿时逼得马兵纷纷侧避。

藤牌手随着长枪刺出,奋勇上前,抡起藤牌撞向敌人的人马。这些人都是孔武有力,吃饭管饱,一旦热血冲头就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又因为军法规定:如果藤牌手和圆盾手阵亡,而本队又没有大的战绩,整队人都要给他们陪葬,所以在他们的带动下,身后的士兵无不勇猛冲杀。

戚家军的藤牌手只用藤牌,但是东宫一系受刘老四的影响,许多藤牌手都喜欢另加一柄铁锤或是棒槌,在冲杀之时能用蛮力砸开对方的工事或是马匹,真正是攻防兼备。虽然这也导致他们的持续作战能力有所减弱,但只要能够在最初的接敌中占据优势,很有可能敌人就溃败了,随后的顺风仗也不用他们拼命。

就算他们想追击,也往往会被本队的战友拦下来,以免发生意外。

此时此刻,高杰脑中只有四个字“名不虚传”。

“李成栋!”高杰回过神来,高声喊道:“整备兵马,咱们撤!”

李成栋手中的马鞭遥遥一指:“来不及了。”

高杰转过头去,果然看到一支旗帜鲜明,衣甲整齐的人马已经运动到了自己侧翼,随时准备冲锋。

这支部队正式游击营的后军千总部,以最快的速度向敌人左翼进行迂回,封死了敌人西撤之路。

高杰转过头,正要说向东走,眼前一道白光闪过,旋即高高飞起,看到鲜血喷了李成栋满脸!

——我死了?

高杰闪过最后一个念头,头颅落地,骑在马上的身躯带着铁甲轰然倒下。

“逆贼高杰伏诛!我等降了!”李成栋命人挑起了高杰的头颅,高声喊道。

高杰的亲兵家丁在短暂的惊诧之后,有大部分人选择了逃跑,少部分放下了兵器,响应李成栋的投降命令。原本是主将最为牢靠的心腹手下,却也因为数千里撤逃而军心丧尽,再也不愿过那流亡生活了。

李成栋扬起头,看着阳光之下不断滴血的高杰头颅,心中暗道:你也是在东宫营中待过的人,怎能傻到跟东宫军对阵?你若是早些跟我说清楚,我也不至于临阵倒戈……我早就杀你投降了!

罗玉昆见对方旗帜尽倒,知道是敌方主将出了意外,接下去的仗要么不打,要打就是单方面的屠杀。他放下千里镜:“这高杰也不过一个庸将,啷个想到跟我们对阵?”

“大概是你没啥名气。”朱家骏道:“若是打‘萧’字旗,恐怕高杰就降了。”

“日!”罗玉昆吐出一个字,叫道:“冲一冲抓俘虏!”

“对!当过矿工先选出来!”朱家骏来了兴致,纵马上前,高声呼喝参谋们开始工作。

一场战斗结束,炮兵们开始清理炮膛,检查炮管内壁是否出现裂纹,最后给火炮穿上炮衣。辅兵们要帮着抬回伤病员,也要跟民夫一起收罗散落的兵器、箭矢、炮弹。工兵也不能闲着,必须就地扎营,布置工事,防止有其他敌人来拣便宜。

刚才出力最多的战兵们控制住降兵和俘虏,寻找自己的建制,由伤亡最小的司局负责卫戍,其他人可以解甲休息了。

到了这阶段,只有军医和大大小小的参谋最为忙碌了。

第252章 戍兵骑马出萧墙(3)

朱慈烺得到游击营军报的时候,已经离开了莱州。在得知高杰的死讯同时,他更在意的是那个李成栋。如果没有记错,此人先从贼,后降明,然后降清,最后反清……实在是将这个时代反复无常的小人行径发挥到了极致。

朱慈烺没有道德洁癖,说穿了就是个实用主义者。只要有能力,愿意遵从他制定的规则,哪怕是欺金盗嫂之辈也不是不能接纳。甚至于吴三桂以及三顺王那样的大汉奸,若是愿意弃暗投明,无论内心有怎样的龌蹉想法,看在消弭内战的份上,他也能够给个善终……只是李成栋,这个为满洲主子三屠嘉定的刽子手,实在有些太重口了。

在这个时空,李成栋还没有犯下那等滔天大罪,能否因此而定罪?

朱慈烺最后还是迈不过心中的坎,道:“这等临阵斩杀主帅的不义之人,实在令人齿冷。念在他及时投降也算保全了我东宫兵士,就让他带人去挖矿吧。罗部呈请的其他奖惩,一应许可。让他们尽快上交战斗总结,交总参谋部刊印发行各局。所获战利品,入徐州府库,造册进呈。”

军令部很快就将朱慈烺的命令传送出去。

朱慈烺这才回到会议室,席间只坐了一人,正是大明都察院左都御史李邦华。

李邦华作为崇祯朝的重臣,经历过了太多风风雨雨,无论在地方还是中央都留下了深深的足迹。如今每天都有士子赶来投奔皇帝行在,许多也是李邦华的门生故旧。然而这位老臣年纪实在太大了,经历了甲申剧变后,更是满头白发,步履阑珊。

今天李邦华来见朱慈烺,是来商量致仕的事。

朱慈烺优先处理了军务,再回到会客室中已经有了计较。从他个人的人生观价值观而言,能够在工作中结束生命是人生的最好归宿。再从实际角度出发,在这个人力资源匮乏的时期,与其让忠于自己的能臣闲死家中,不如累死在办公室。

他看着李邦华,道:“我实在不舍得放先生回去。论私情,先生在我刚出宫时颇有指导,使我一介稚子能够用人听事,不至于被人蒙蔽,这是大恩。”

“论公,先生历经地方、科道、戎政,通达枢辅,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国家重臣。”朱慈烺叹了口气道:“我看先生还是健朗如故,怎舍得先生致仕呢?”

“人生七十古来稀,老臣如今已经年至古稀,也是历朝致仕的年限,不敢贪恋权位。”李邦华道。

朱慈烺立刻道:“贪恋权位?这从何说起!如今国势不振,神京沦陷,先生若非大忠之心,焉能留在朝堂?”

李邦华苦笑道:“老臣实在不堪驱驰……”

“姜尚八十方拜相,先生才七十……哦!对了!”朱慈烺抚掌站起:“先生的确不宜四处奔走。是这,我正想单独成立一个司署,将朝廷大略方针、各地要事集于一纸,刊行天下,要人统筹,先生正当得此任。”

“殿下,”李邦华略有吃惊:“这不就是通政司和邸报了么?”

朱慈烺笑道:“其实就是要从通政司手里将这差事独立出来,也不称邸报,只称《皇明通报》。以后银台只做收受内外奏章的事,简单来说,只进不出。”

邸报的起源可以追溯到西汉早期,唐朝时出现了雕版邸报,宋朝时固定了发行时间。明朝的邸报发行归通政使司负责,到了崇祯十一年开始用活字印刷术,虽然质量较之雕版的邸报差了许多,但胜在刊印及时。

作为自己的喉舌,朱慈烺当然不能允许别人染指。只要《皇明通报》能够打开市场,确立舆论界的地位,成为公认的朝堂风向标,那么日后无论皇帝做出何等动作,都扼制不了东宫传出的声音,也无法削弱东宫在士林的影响力。

“而且邸报的来源太窄,”朱慈烺道,“只以政事为主,而且都是朝堂定论。我想看到的《通报》需要有各方各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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