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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许你以爱-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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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脸色更冷,“让你在家好好养伤,你要手机干什么?”
  我下意识心底一沉,“妈,也许生意上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再说,我在R大的档案交接也还没办。”
  我妈眼尖,看见茶几上杂志底下的我的手机,一把抓过去,“没关系,有重要的事情我通知你。对了,咱家电话欠费很久了,你打不出去,等我回来。”她收拾好包,出门。
  我下意识的去追,她是打算把我关在家里!
  果然,她一出门就打算反锁。
  我使劲儿掰着门锁,想要在她反锁成功之前打开门。
  全9楼就只有我们一家,我听见王微微女士说:“你要是再掰,我现在就进去打开煤气,我们两个死在一起,一了百了。”
  
  我的手在门上颤抖。
  她果真是没有进步,当年威胁韩琦是用这招,如今威胁我还是用这招。
  可惜,她威胁韩琦不顶用,威胁我,却可以让我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我的身体滑下来,靠在门边坐着。
  直到窗外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也消失不见。
  心中一阵钝痛。
  
  我的如春,那样美,那样好。
  好到我找不到这世间有什么东西可以比拟他,好到我想不到这世间会有哪个人胜过他。
  
  从来没有人这样笑容灿烂不求回报地对我好。
  我的父母,兄弟,姐妹,挚友,都不曾。
  只有他,只有他把一腔热血满门心思都花在对我好这一件事上,十分百分千分万分的重要。
  
  天知道,我刚才心里有多么可怕的想法浮现。
  天知道,我曾经如何动摇过。
  
  差一点。
  只差纤如毫发的一点点。
  差一点我要放弃肩上的背负,承担的重任,家人的期望,和他一起疯一场醉一场。
  差一点我就想要不管不顾和他一起对抗全世界。
  
  我越想越觉得嘴发苦,嗓子也似乎要堵上,右耳如同火在烧。
  清清了清嗓子,却发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干咳。
  我用牙齿咬着中指上的戒指,那是我支撑下去的力量源泉。
  
  没有办法联系外界,我只能等王微微女士回来。
  可是没等王微微回来,我就失去知觉,脑袋直接撞到地面上了。 


第50章
  
    醒过来的时候;有青春可爱的小护士来给我量体温;身上没有香水味;而是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
  我已经开始想念如春。
  护士量完了体温;我看见母亲逆光的背影。
  咖啡色的套装;让她平白添了几分萧索。
  终究是快50岁的人了;头发里面的银丝在阳光下闪着光芒。
  她的脸上几乎没有表情,“你醒了?”
  我似乎脑袋不怎么好使唤;“我睡了多久?”
  “三天。”
  “这么久?”
  她的表情不知道是哭是笑;“你坐在地板上,脸上的伤也不管;不吃饭不喝水;不就是想看看能把自己弄到多惨么?”
  我强笑;咧嘴到耳根疼,“外婆怎么样了?”
  “一直在挂点滴,现在好很多了,出入也不需要人背了。你姨夫被打发来照顾她。”
  “这样我就放心了。”
  
  我们两个再说不出什么话来。
  “妈,我的手机呢?”
  “在充电。”
  我沉默不语。
  她只是不想要让我跟如春联系而已。
  我说,“妈,我想要联系他,有千百种方法,你不给我手机也没用。”
  我妈一声不吭走了。
  
  再没有别人来看我。
  我猜我妈这次真是做绝了,可能连杜丽雅他们都没通知,只是两边瞒着。
  有医生过来查房,问了我什么话。
  我没听清。
  “你说什么?”
  两个医生对视一眼,微露疑惑。
  然后急匆匆走了。
  
  我低下头来,笑。
  这么大惊小怪的医生,真的和我印象里的医生一点都不一样。
  竟然这个时候才发现。
  刚刚醒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感觉到了。
  右耳的耳鸣消失了,却是缺乏感觉的木楞。
  有种左右失衡的感觉。
  刚才小护士在我右边说话,我一句都没有听见。
  不过是聋了一只耳朵而已,竟然让这些人紧张到这地步。
  
  傍晚,王微微女士又来了。
  她又哭了,把手机递给我。我打开,电是满格的。
  小时候,她关车门一不小心把我的手指头夹了,都懊恼到现在。
  如今把我耳朵打聋了,不知道心里得怎样难受。
  不过,这不能过她,重生之后的身体大不如前,是我早就感觉到的事情,否则也不会经不起她的一巴掌。
  
  我翻看手机记录,有100多个未接来电来自如春。
  我刚想要给如春打过去,忽然发现通话记录里面的一个未显示号码的电话,甚至曾经接通过。
  “有一个叫Kevin的英国人给你打过电话,我帮你接了,”母亲说。
  “Kevin?”我侧着左耳听她的话。
  她抽了口气,憋住眼泪。
  “我替你答应了。”
  “什么?”
  “去英国,不好么?LSE,全英最好的经济系,良好的工作团队,一切都是别人梦寐以求的。正好你需要一个新的开始。”
  “妈——”
  “你不愿意?”
  “是,我绝对不会离开如春,”
  
  母亲叹了口气,在床边坐下,拢了一下头发,“你不能不答应。”
  我扬起眉毛瞪着她。
  她接着说,“你还记得你外公病危的时候,签字的是谁么?”
  我的心沉沉下坠,哑着嗓子说,“是如春。”我的拳头重重砸在床上,“妈,如春全心全意为外公,你不能这么卑鄙。”
  “卑鄙?对于我来说,没什么比我儿子更重要,也没什么比我母亲更重要。你要知道,韩琦之后,你就是我生命的延续,你是我的希望,我不能看你就这样毁了,也不能看着你外婆被你气死。”
  我说,“外婆可能永远不知道。”
  “你也可能不和那个人在一起。”
  “你做梦!”我怒极!
  
  她喝了口水,压抑情绪,“你还记不记的以前我领你上街买衣服,你哪个都想要,结果买回去就不穿?”
  我茫然点头。
  “所以那以后,我跟你说,永远都不在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买,等你逛完一圈回来之后,脑子里能记住的那个,多少钱我都会给你买。结果这样买回来的衣服,你也穿了好久。”
  我不耐烦再点头。
  “我们两个做个交易,或者说约定?”王微微女士终于在我面前展现女强人风范。
  “条件?”
  “去英国,拿到博士学位。看看那时候,你是不是还离不开那个人。而我,也绝口不提当初你外公的事,到那时,你外婆的身体也稳定了,小念也足够大了。”
  “妈,你知道,我现在就可以不管你们和如春一起换一个地方生活。”
  “他的上那么好的医学院,研究成果那么好,为什么还留在医院?那是因为那时他的梦想吧?他马上就要升副主任医师你是不是?现在闹出冒充家属签字的丑闻,他在协和的未来是不是也不那么光明?我知道你有钱,可是你别忘了,当初你在国内所有股票的户头都是我的名字,你还有多少钱可以动用?是,你的确有不动产,你打算现在就出手,恐怕会赔掉一半吧?还有你在外国的钱,有不少是远期和期货,你打算贱卖?”
  心上压了块大石,“妈,我当初没想到你也会来算计我。”
  她不说话,过了一会留下一句,“你好好想一想吧。”
  
  好好想一想的结果,是我连夜从医院逃出去,身上除了一个满格电的手机一无所有。
  给如春打电话是关机。
  我给他发了短信,“别担心我,我马上回去。”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收到。
  
  幸好有大头。
  大头连夜做了飞机过来,看见我的潦倒模样,嘴巴张成o型。
  最后他说:“对不起。”
  因为外婆因为看见他们而昏倒,大头愧疚不已。
  我说;“我没想到我妈会这么激烈,可能是外公的死让她失去了支柱,可能是外婆的急病让她慌了心神,还是纯粹因为,她的自尊和虚荣没办法承受我给她带来的压力了?”
  大头给我随便找了家外贸店买了件外套。
  我看着橱窗上倒映的自己的身影,寒酸而窘迫。
  大头说,“你这是连夜要回北京?现在可是凌晨2点了。”
  
  最终我只能和大头随便找了个旅店睡了一晚上,第二天买火车票回去。
  我已经很多年不坐火车,但是如今身份证护照全部没带在身边,没办法坐飞机,也幸好06年的时候火车票还没有实名制。
  大头真的跟着我坐硬座。
  “兄弟是用来干什么的?”大头说。
  我们俩靠了一夜。
  
  见到苏如春的时候,我觉得全身都是抖的。
  他说了什么我没听见。
  我只知道他把我拖到休息室重重地吻了上来。
  我现在的样子有多不好看,蓬头垢面,穿着一件假名牌,一夜没睡脸上都是胡茬,黑眼圈我自己在火车上的洗手间看都觉得吓人。
  可是我不在乎这些。
  听觉变得不敏锐了,其他感官就更为清晰。
  
  急切的,火热的,占有性的吻,试探着前进的唇舌,熟悉到梦里都要忍不住寻找的吻。
  我用力搂住他,手臂紧紧箍住他的后背,激烈急切地回应他,
  “你终于回来了……”他说。
  “我就从来没走过。”我紧紧拥住他。
  “苏如春,天知道,天知道……”
  天知道我有多想念你,天知道我这几天有多难熬。
  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挣扎,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思念,都在这毫不掩饰脆弱的一句话中。
  他沉默喘着气,专注地看着我,然后把我压倒在旁边的躺椅上。
  
  人这辈子,总要遇上那样一个人,换成别人是不行的。
  
  他压住我的身体,开始吻我。他的舌头柔软而灵活,却带着微微的苦意,从我的额头开始,在鼻梁上一下一下的舔,好像那是一块糖果。我喘了口气,咬住他的下巴。
  他的舌尖转战我的耳垂,我不受控制地皱了眉头。
  他一下子抬起头,俯视着我,“你怎么了?”
  “没事儿,就是感冒了,耳朵有点疼。”
  他解开衬衫的上面的几颗纽扣,重新用舌尖抚慰我的耳朵,从耳垂到耳廓,细细描画线条,慢慢品尝滋味。
  我开始扯他的衣服;先是外面的白大褂,再是碍事的衬衫,紧实瘦削的上身在灯下发出淡淡的光泽,我觉得现在的心情,仿佛是在膜拜。
  他忽然放开我,解开腰带,脱去自己的裤子,在我面前不着寸缕。
  没有很多男人都都有的丰厚体毛和过于硕大的肌肉块,他的身体一直都是这样美丽,是东方男人特有的,常年在近乎禁欲的服装中掩藏着的玉色皮肤,小腿弧度正好,长而直,也没有很多男人突出的腿肚。
  
  我还没等为这等活色生香的画面喝彩,他已经开始在我凌乱成一团的衣服里把我剥出来,近乎粗暴地摩挲着我的身体,胸前的一点被两只手指头夹住,开始大力的揉捏和扯动,而另一点,则被用近乎啃咬的方式唇舌爱抚。
  同时腰部抚摸着的手开始向下延伸,一直到达臀部,在那里反复轮回,爱抚完了乳/头的舌头在我的嘴唇上重重亲了一下,开始用牙齿来解我的皮带。
  我的小腹被偶尔滑过的唇舌挑 逗,立刻紧绷起来,我甚至觉得那里基里啪啦散发着热气。
  几乎是被欲望折磨到极致,我嘤咛一声。
  与此同时,内裤和牛仔裤被一起褪到脚踝,又一下子拉到了地上,我听见皮带搭扣的碰撞的响声。
  赤/裸相贴的瞬间,他在那里近乎恶作剧地弹了一下。
  我抬头,想要骂他,却看见他黑得几乎深不见底的瞳仁里面倒映着自己迷乱的影子,连眼角都是通红的,眉梢晃动着的几乎是凌厉的飞扬的魅惑。
  他虔诚地俯下来,有力的膝盖温柔却不失强制性地分开我的两个膝盖,我攀着他的肩膀,开始吻他的喉结。
  我还没有吻够,他已经拍拍我的脸,开始从胸膛到肚脐的直线细吻,每个吻都很轻,却好像无数把小钩子,让我顿时觉得犹如万蚁挠心,情不自禁摆动了一下腰部。
  他低着头,一寸一寸,把那里含进去……
  
  晨昏颠倒。
  分不清何时何地,臀部直接抵住的是他的大腿根,而他的一部分,深深埋在我的身体里。
  久违的瞬间结合为一的快感。
  而我忍不住仰起头开始呻吟,“啊……”
  不过呻吟声马上被亲吻堵在喉咙里,我只能使劲儿夹住他挺动的精瘦有力的腰部,狠狠地夹住他。
  他的眼镜近在咫尺,那里面像是一个渴望着我又能吞噬我的漩涡,快感和痛感几乎相生相伴,我用全身的每一个地方去感受他。
  他猛地向前一顶,我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
  扬起脖子,是他的脸,他的眼。
  水眸潋滟,目光灼灼,直指人心。
  瘦削的脸,仍旧是典型的的江南俊逸,却平白多出了几分憔悴的媚和倦,此时激情无限,眼睛里的红血丝,却似在悬崖边上的一朵血红色的花。
  到极限的时候,脑袋里面只有一个念头——
  如果命运是不可改变的,那么我们这些人,要怎样才能获得幸福呢?
  
  我无暇想其他,只能紧紧箍住他。狠狠地,把他变成我的一部分。
   

第51章
 
  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下是自家的king bed。
  昨天做得太激烈;我连什么时候被运回家都不知道。
  
  “醒了?”如春披着件白衬衫;没有系扣子;露出一片玉色的胸膛。
  全身酸软;刚刚大病一场;又大“做”一场,我觉得骨头都快散架了。
  如春递给我一杯温开水;我就着他的手喝下去;又哼唧一声躺回去。
  他摇一摇头,叹了口气;又去冰箱里给我拿酸奶;还不忘皱着眉头数落我;“你这个样子空腹喝酸奶,没有办法发挥益生菌的效用。”
  我大口喝了两口,“只不过是会有影响而已,实在不行就当和牛奶了,我受不了牛奶的味道。”
  
  后面有点酸,我索性趴在枕头上继续睡,全身清清爽爽的,散发的是我最爱的草木香,应该是某人细心清理的结果。
  全世界都很完美,只是右耳,依旧是什么都听不到。
  
  赵枚后来跟我说,“你羞不羞,那么大的男人,竟然还被苏老师公主抱一直抱到停车场?”
  我只能厚着脸皮说,“我只不过是给他一个展现臂力的机会而已。”
  
  如春板着我的肩膀,“你家里,是不是给你很大压力?”
  我说,“还好啦,哪有真刀真枪跟孩子对着干的父母,只不过是最近情绪不太好才会比较焦躁,可能是更年期综合症,你用不着担心。”
  如春轻声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
  只能干巴巴笑了一声。
  看他神色没什么不同,我也就放心了。
  
  我其实只要说话的时候,努力把左耳往说话人的方向使劲儿,就不会被人看出问题。
  这样的事情,我不想让如春知道。
  我们的路,本来就够坎坷多难的了。
  
  “这几天,我只要一有空闲就给你打电话,结果不是直接上‘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就是‘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我都快急疯了,又不敢去你们家找你。”
  我拽着他的手让他躺到我身边,“手机被老妈没收了,自然不会接你的电话,后来可能就直接没电了吧?等到有电的时候给你打电话,你已经关机了。”
  他笑得有点不好意思,“我的手机电池本来可以待机两天的,又有一块备用,就没有带充电器上班,谁知道这几天只要一有时间就给你打电话,一天,电池的电用得太快了,最后自动关机了。”
  我皱着眉头想了想,“你这几天没回家?”要不然怎么会出现这样的电池使用情况?
  他翻了个身,仰面躺在床上,“这几天你不在家,这里就只是个空荡荡的房子而已,回来也没什么盼头。再说,这几天有几台大手术,有的时候就直接睡在医院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问,“如春,学了这么多年医,当了这么多年医生,你有没有过觉得厌倦了,或者是想要洗手不干的感觉?”
  如春笑着摸摸我的头,“你不是说过么?上帝决定命运,医生是上帝唯一的手。”
  “我只是随口说说。”我闭上眼睛,不让自己的情绪泄露。
  
  苏如春在我身边,抚着我的背脊,陷入回忆,“我小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我是说一家三口还很和乐的时候,爸爸经常抱着我,到窗台看星星。他说,我的儿子要长成什么样子才好呢?满天的星斗有明有灭,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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