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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骨天生 22k纯妖孽-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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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不是还有傲寒在么,清媚看了一眼一直在走神的傲寒,眼里闪过一抹讽色,既然他敢让她练这雨晴,就定会有制她的法子,有他在,她什么都不必担心。
“我会照顾媚儿的。”傲寒收回落在窗外的视线,声音柔和。
“有劳仲父大人。”冠玉垂下了眸子,握了握清媚的手,她替他拭嘴角的那一瞬间,他有些恍惚,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候的清媚,天天腻着他,对他撒娇,像是永远都长不大的孩子。
原本压抑的感情在这片刻也变得柔和平静下来,他深深的看了清媚一眼,然后便走出房门。
一时间原本就静寂的雅间里,余下的两人更加沉默。
“出去走走吧。”傲寒打破了这片静寂。
“好。”
冬日的积雪很厚,却被人扫了起来堆在路边,一些调皮的小孩子堆着雪人,胖胖的雪人憨厚的裂着嘴笑着,一支大大的扫帚做成手,像是在向每一个过路人热情的招着手。
干净微潮的石板路,迈过去,便会留下一个浅浅的水渍脚印。
清媚用大大的兜帽罩住了满头雪发,从背后看去,她一身黑色斗篷将整个人都笼在其中,像是被囚禁在黑色的牢笼里,永远难以挣脱。
傲寒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寒冷的天气并未让那些谋生计的小贩偷懒,路边还有会有许多各种各样的小摊子,清媚慢慢的踱到一个卖木簪的小摊前,然后停了下来。
木簪被打磨得很光滑,簪头雕着翻卷的浮云,样式虽粗糙,做工却很精细,看得出做这木簪之人,很是费了一番心思。
“姑娘,试一试吧,这木簪虽抵不得大户人家的金银嵌玉,却很结实经用的。”卖簪子的大娘热情的招呼,清媚回头看了一眼傲寒,然后将兜帽摘了下来,露出满头雪白的银缎长发,披在黑色的斗篷上,格外醒目。
“这……姑娘怎的……”大娘很明显被她吓了一跳,明明看起来很年轻的清媚,却有满头比花甲老人还要醒目的银发。
“我来吧。”傲寒浅笑着上前接过大娘手里的木簪,将清媚的头发松松的挽了一半起来,拧成一个简单的发髻,然后用木簪固定好。
他的动作有些笨拙,却很缓慢仔细,将发髻挽好之后,他退后几步看了看,眉头轻轻的皱了起来。
雪白的发丝,衬着浅褐的木簪,很不相衬。
清媚接过大娘递来的铜镜,照了照镜里陌生得几乎快要认不出来的自己,眉眼妩媚,雪肤艳唇,夺魂慑魄。
“王大娘,这个月的保护费该缴了!”一个粗嘎的声音突然在旁边响了起来。
原本看着清媚不转眼的大娘似是被骇了一跳,看见来人脸色顿时大变:“封,封二爷,我们小本生意也不容易,你前两天才来收过啊!”
“少罗嗦!”那个穿着一身绸袄大卦的中年男人腆着肚子剔着牙,声音凶神恶煞,“大爷是缺钱翻本了才会找你,找你收钱是你的荣幸!”
傲寒微微皱眉,这人一看就是吃饮怕硬的主,旁边几家小摊他都不去,偏偏奔着这弱不禁风的大娘,明摆着欺负她没有还手之力。
“你可是负责收税的官吏?”清媚突然开了口。
那人不耐烦的转向清媚,正想破口大骂,却在看见她脸的一瞬间愣了愣,原本就小的眼睛眯成一条细缝,眼里淫光大盛,粗厚的手轻佻的伸向她的下巴:“这小美人一头白发,倒格外讨人喜……”
“是么?”清媚冷笑一声,伸手微扬,“那这样讨不讨人喜?”
大汉只觉得手腕一凉,还没反应过来,便见鲜血狂喷,却是清媚用匕首飞快的斩断了他的手腕,因为动作太快,还未感觉到痛,便已掉了一只鲜活的手掌下来。
“啊——”那汉子抱住手腕一阵杀猪似的惨嚎,旁边的大娘与路人早已吓白了脸色,谁也没有料到她下手间便生生将他手腕剁了下来,硬是一分情面也不留,残忍至极!
“臭娘们!”封二爷疼得大汗都冒了出来,脸白如纸,口中不干不净的骂着,“报上你的名号,老子叫兄弟们把你……”
话音未落,清媚手腕一抖将手中的匕首当暗器甩了出去,生生的削掉了他的命根子,只见他下身鲜血如注流了一地,倒地狂嚎痉挛不已。
傲寒微微皱眉,虽说这男子出言不逊,但清媚毕竟是一个大姑娘,当众做这样的事,有些欠妥。
“媚儿,不管他罢。”傲寒扯住了她的手。
清媚看着满地的鲜血,眼眸涌起淡淡的血色,眼角飞扬笑颜妩媚:“既然是个废人了,不如废得更干脆点。”
清媚蹲了下去,慢吞吞的抬起他的四肢,一一生生折碎,骨骼碎裂的声音啪啪作响,听得周围的人一阵心惊,甚至忘了逃跑。
她的动作很慢,也很优雅,仿佛折断的不是一个活人的四肢,而是折下一枝红梅一般,好整以瑕。
地上的汉子早已昏死过去。
清媚在他衣襟上擦了擦沾染上的血迹,然后从腰间掏出一块碎银递给王大娘。
“姑娘,这个,只要三文钱。”大娘有些吃惊,说话都开始有些结巴。
“簪子很漂亮。”清媚对她笑了笑,似乎刚刚做出那番残忍之事的不是她,而是别人。
往前走了几步,却没见傲寒跟上来,清媚回头看了看他,然后走回去,将他的手拉了起来。
“寒可是觉得我此举欠妥?”清媚侧着头,余下并未绾束的雪发从肩头滑落下来,轻轻摇曳。
傲寒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印象中从来只有他下酷刑,然后清媚想方设法的帮人开脱,她见过的血腥的确不少,但未有一件是经过她的手。
他突然想起自己将母亲禁锢起来后当上门主的那年,为了平息暗门许多对他不服的堂主与下属,他采取了许多残酷血腥的压制方法,那时储良看着他的眼神,也像如今他看着清媚这般。
震惊,不置信,无奈,哀恸。
许多复杂的情绪慢慢的涌上来,如同潮水一般慢慢的将他湮没,让他窒息,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印象中的清媚,是纯净的,天真的,无邪的,善良的,而不是像现在这般……
“纯净?”清媚看着他眼里的暗潮汹涌,似是看到了他的心底。
“寒说过,所谓纯净,无情无爱,不染纤尘,而非善良。”清媚微笑着,看着傲寒的脸色慢慢的阴郁下去,一个字,一个字,如同针一般订进他的心,“这难道不是寒想要的吗?”
傲寒全身都轻轻的震了一下!
是,这不是他一直想要的结果吗?只是为什么,当它真正来临的时候,他会感觉到绝望,绝望得如同掉进了深渊,一片冰冷。
看着默不作声的傲寒,清媚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慢慢的伸开手,轻轻的抱住了他,这个看似强大的男子,实际上很瘦,而且,脆弱易折。
“寒在担心什么?还记得我拿到雨晴秘笈后说的话么?”清媚抬起头,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张开手都抱不到他的腰的小女孩,她的发丝柔柔的帖着他的脖颈,丝丝冰凉,“就算媚儿变得再强,也不会背弃你的。”
傲寒没有说话,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他静静的站着,任清媚就这样静静的抱着他,他突然在想,他一次又一次对清媚说不会伤害她的时候,她是不是也如他现在这般感觉。
不真实,如同站在虚浮的高空,一不小心,就会掉下来。
他突然觉得很累,很累很累。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休了一天假,难得的轻松。
关了电脑,不码字,不上班,不想情节,还出去爬了一趟山,太阳很大,照得我头晕。
从下午6点一直睡到今天早上8点,我都成猪了。
还好,今天把这章码出来了,阿弥豆腐。
还有没有人想看虐寒的?举手!
咳,接下来,快要轮到小哥哥了。
这两天卡文低落,回评速度慢,不过要分滴同学都已经送过分了,妖怪想说,这个月还有最后几天,我加油送啊!!!
汲血而生
漆黑的夜,宫火微微摇曳,暖暖的炉火将全部的寒冽都隔绝在外面。
清媚难耐的皱着眉,却并没有醒,她像是回到了小时候,突然被人扔进了寒潭,然而体内却被一股热气狠狠的撕绞着,寒热交加,似乎要将她整个人撕得粉碎。
痛!痛入骨髓般的绞痛,狠狠的拉扯着她的五脏六腑,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媚儿……”
“媚儿……”
是谁在叫她,是谁!
清媚猛的睁开眼睛,双目一片赤红。
全身淋漓的出了一身大汗,她却似乎恍然无觉,只是怔怔的看着前方。
那里,仿佛站着一个人,雪白的衣,墨色的发,剔透分明的星眸,宛如谪仙一般不染纤尘,静静的看着她。
清媚慢慢的站了起来,慢慢的,向那个虚无的地方走去。
“别怕,是我。”清冷的声音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柔软,引诱着她不断往前走去,雪衣微笑着看着她,“哥哥会一直陪着你,不离开,一直陪着你……”
“你骗我……”清媚喃喃的说着,伸手轻轻的触过去,空气中漾起微微的涟漪,果然,什么都没有!
“你骗我……”清媚看着面前的轻纱微微摇曳,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
都是骗人的!清媚双臂环着自己单薄的身体,慢慢的蹲了下去,他说会一直陪着她,一直不放手!他骗她!
眼前似乎浮现出那双僵青的手,戴着剔透的啼血珠,安静的躺在黄土之中,再不像之前那般温润柔软。
是她逼死了他,是她逼死了他!
清媚猛的抬眼,站起来将紧闭着的门打开,她披着散乱的头发,仅着单薄的白衣,便那样直直的走了出去……
……
“媚儿,多吃点。”冠玉将清媚面前堆成了一座小山,她似乎越发的削瘦,尖尖的下颌似乎能刺伤人。
清媚挟了挟碗里的菜,突然放下筷子:“我吃饱了。”
张贸德垂着手站在旁边,突然看见外面有宫人晃了一晃,他看了一眼冠玉和清媚,然后走了出去。
张贸德返回来的时候脸色有些不好,冠玉看了他一眼:“有话就在这儿说罢。”
张贸德看了看清媚,有些犹豫,最终开了口:“后花园发现三名宫女的尸首。”
冠玉皱了皱眉,他并未纳妃,之前的妃嫔早已遣散出去,应该不是后妃之争:“怎么死的?”
“似是惊吓而死……”张贸德看了看他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道,“而且脖颈脉博处,皆有咬痕,似是……被人汲食了鲜血。”
冠玉的手轻轻颤了一下,看着清媚淡然无绪的脸,他放下了筷子:“既然死得无端,先将她们埋了吧,此事朕自会处理。”
“这……”张贸德有些吃惊,虽说后宫死人自古不乏,但如此轻率处理,恐怕……
“不过死了几个宫女,”清媚突然开了口,神情微露嘲讽之色,“小哥哥政务繁忙,国中大事尚来不及处理,这等小事还拿来烦他,莫非张公公觉得这个总管之位坐得太轻松?”
张贸德忙跪了下去:“奴才不敢!”
“知道就好。”清媚冷哼了一声,然后站了起来,“死人事小,对皇室的影响事大,张公公应该知道怎么处理吧?”
“奴才会封住所有知情人之口。”张贸德大汗淋漓,却也不敢伸手擦一擦,连声应道。
清媚轻笑一声,便径自出了门。
冠玉看着她消失在门口,剑眉微颦若有所思。
这事并没有就这样完了,接下来的日子,每隔五七天,便会死上一两个宫女,死状皆是一样,被汲食了鲜血而死。
冠玉对于这件事的态度一直很敷衍,往往只是简单明了的两个字:“埋了。”
清媚的脸色一天比一天苍白,然而唇却越发的鲜红,似是染上了殷红的血。
她也很少再犯疯,只是性情一天比一天多变,除了冠玉傲寒和花流云,对其他人都冷冽无比,若哪个宫人不小心惹了她发火,便只有死路一条!
宫人个个胆颤心惊,生怕哪天被这个性情阴冷的公主挑了刺,死得不明不白。
直到冠玉有一天终于忍不住,半夜三更偷偷的爬了起来,避过了守夜的太监宫女,悄无声息的摸上了清媚的床。
“小哥哥?”清媚从床上坐起来,看着脸色不好的冠玉。
“媚儿,我冷。”冠玉也不管她会不会同意,便掀开被子坐了进去。
清媚定定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睡吧,我好久没有抱着你睡了。”冠玉将她按了下去,然后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清媚动了动,似乎想挣开他,却被他固执的抱在怀里,她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终是没有了动静。
冠玉伸手揽住她的腰,瘦得不足一握,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媚儿,是不是只有这样抱着你,才能让你更暖一点,才会让你……不再继续变下去……
自从冠玉每天晚上都偷偷溜进清媚的寝宫之后,宫里的吸血事件才慢慢平息下去,许多对此事有异议的人也统统被张贸德封了口。
所谓封口,很简单,言者必杀!
花流云为了照料清媚,也在宫中常驻下来,每日熬药送汤,事事亲力亲为,只是每次都会厚着脸皮问冠玉讨要美女,冠玉有一次古怪的看了他许久,看得花流云浑身不自在才慢慢开了口:“爱卿的身子,还是要多多保重才好。”
花流云绿了一张脸,哀怨十足的看了看清媚:“其实人家的心,一直都向着主子……”
清媚直接将手里的药碗当暗器扔了过去,花流云十分轻巧的避了开去:“主子的身手越来越好了。”
清媚不紧不慢的说道:“我看是花门主的轻功越来越好才是。”
傲寒抬起眼来深深的看了一眼花流云,神色意味不明。
……
入夜,夜色深沉。
几盏宫灯亮着暗黄的光,在夜风中轻轻摇曳。
梅树下静静的站着一抹身影,红衣似血,几乎要融入浓重的夜色之中。
听着身后浅浅的脚步声,他慢慢的回过头,面前一抹白影,白色的发,白色的衣,眉宇精致无匹,然而双目赤红,宛如女鬼。
“你终于来了。”花流云慢慢的开口,声音似笑非笑,却没有平日的吊儿啷当,地上的雪色映出他俊秀得阴柔的容颜,眼里蕴着一些不可捉摸的深色。
“你在等我?”清媚慢慢的开了口,不同于白日,她的声音里是无尽的寒气,仿佛不带一丝人气,冷得没有温度。
“等了有十余日,若非皇上今晚有要事,恐怕还得再等些时日。”花流云笑吟吟的走了过来,撩起一缕她的长发,在鼻间轻轻嗅了嗅,声音里带着些盅人的惑意,“你是怎么发现鲜血能抑制你的戾性的?”
清媚眼眸微闪,带着鲜红的血色,却没有说话。
“你若要血,大可以来找我。”花流云正了神色,静静的看着她,“我有的是血,不怕你喝。”
“你会死。”清媚平静的说道,体内的燥性几乎要让她疯狂,如同一团乱麻般将她束缚住,几乎不能思考,可她仍然神情淡淡,她不想让人看到自己最丑陋的一面,她已经是一个怪物!但是不这样,她害怕她会伤害小哥哥,伤害所有在意她的人!
她不得不这么做!
“那些宫人也会死,可我不会。”花流云将她的手拿了起来,眼里浮起意味不明的浅笑,“只要你还活着一天,我就不会让自己死……”
“你喜欢我?”清媚突然扬起头,眼里浮起一抹嘲讽的神色。
花流云眼眸闪了闪。
“我劝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我的感情已经不能分给任何人,若你喜欢我,这里,”清媚抽回手,用手点了点他的胸膛,“会被我雕出触目惊心的红!”
“甘之如饴。”花流云轻佻的扬了扬漂亮的眉,手如闪电般点向她的穴道。
清媚猛的提气,轻飘飘向后飞去,银白色的长发飞扬起来,如缎飞舞,声音里已隐隐有丝怒气:“你还以为能像之前那样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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