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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之缘-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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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克爬上楼梯,走到他的房间。奥登费劲地穿上他的毛毯短衣,坐下来套上从衣橱里拿来的狩猎靴。罗根发现是两只不一样的鞋,于是看出表明他很焦急进一步的证据。不过他那一身古板的纨绔子弟的打扮,是想尽可能在树林里保持原有的风度。沃克下来的时候,他刚系好鞋带。沃克戴了一条宽大的黑色披肩,让他看上去比平时更凶恶。
奥登抓起一个手电。走到门廊的时候,他转向拉瑟姆:
“介意我把狗带上吗?”
“不,当然不。”
奥登召唤图尔。大狗在犹豫,然后立了起来,一瘸一拐地向前走去,仿佛它不喜欢这个主意。当他们背后的门关上后,拉瑟姆问:
“他们要去哪里?”
罗根告诉了他。
“我应该阻止他们的,”艾琳·奥登啜泣道,“但是他不会听我的。弗兰克有危险。我知道的。”
“你是说,沃克所谓有外人在那里是对的?”杰夫问。
“不,是格里莫。自从我嫁给弗兰克以来就一直怕他。我知道你们不会相信我,在今晚我的所作所为以后。我有时候会看到真正的鬼魂,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弗兰克太急了。”
她开始说话,并且停不下来。她开始讲她悲伤的故事。很难想象有谁会爱那个冷淡的奥登,但是这个女人爱他。她没有用语言表达,但是她的那双眼睛已经说明一切。她嫁给他的时候还很漂亮一一曾经相信是她的美丽吸引了他。现在她知道了,他只对她的钱感兴趣。
“我不能让他走。我有足够多的钱——对我们两个人来说,只是……如果他不离开我的话事情会容易很多。”她站了起来。“对不起卢克,我不想伤害你。我会补偿你的。真的,我一定会的。我不会和自己过不去。你现在可以砍伐奥纳瓦了。”
其他人也站起来。拉瑟姆被她的直率弄得有些难为情,含糊地说了一些客套的回答,但是她什么也没说,就爬上了楼梯。
就在奥登夫人把门关上的一瞬间,雪莉说:“可怜人,她不应该独自呆着。”然后就追了过去。
安布勒尔一直站着,其他人纷纷坐回他们的椅子上,“那么,”他说道,“至少在我看来事情解决了。我们的鬼魂不是奥登夫人的把戏。”
拉瑟姆咕哝道:“从来没那么想过啊。”
“我的天啊,我这么想过,”杰夫承认。“不过安布勒尔先生是对的。这不是她的把戏。她和其他人一样害怕。”
“关于这一点你有确实的证据,”罗根指出。“她是真的昏过去了。要不然,她绝对不会让你和沃克检查她的包。”
“没错,”安布勒尔同意,“但在我看来,最强有力的论点仍然是鬼魂根本违反艾琳的意愿。他不仅没有按照她计划的来进行表演,他所做的完全相反,他当众侮辱了她,叫她承认自己是个骗子。”
杰夫弹了一下手指。“你知道吗,这件事背后还有别的。奥登夫人没有装扮鬼魂的动机,但是某人一定有。就是说有别人一定在假扮鬼魂。”
“卢克有动机,”安布勒尔狡猾地笑了。“奥登夫人试图毁掉他的事业。”
拉瑟姆敏锐地看着他的朋友,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满意地咕哝一声。
“噢噢,我知道的,”巴巴拉的眼睛瞪得和牵牛花一样大。“奥登先生呢?他不想让他妻子的表演成功。用这种很恶心的手段来阻止她成功的方法,很像他的风格。”
突然,拉瑟姆的手砰的一声砸在桌子上。
“天神啊!我们这样继续下去有什么用?我们看到的是格里莫·德扎内!”
杰夫瞪着他。“你说过他死了。”
“他是死了,但那的确是格里莫。”
“好了,卢克,”安布勒尔很不耐烦。“你认不出他的。那只是张脸。”
“对我不是如此。我认出来了。我对格里莫了解比对你了解多。和他一起工作、露营,足有二十年。一切都像他——声音,说话的方式,他所说的内容,一切一切。认识一个人,不仅仅是知道他的外表。”
“或许吧,”安布勒尔承认,“除非真的是骗局。优秀的演技会比生命还要现实。”
罗根一直面对沙发坐着,他看着拉瑟姆。突然一个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一个人从餐厅走了进来,他脚穿莫卡辛皮靴,脚步很轻,其他人都没有听到。他高起的颧骨,红色狩猎帽下面油亮的卷发,说明他是混血儿。罗根意识到,他一定是那个混血向导马杜尔·特鲁多。他扛着一大捆用来生火的木头,但是对话中的某些内容引起他的注意。他停下来倾听。
安布勒尔在说:“如果认为人类的信仰重要无比,大多数鬼魂就很有敌意。有很多人都很害怕彼世的居民,尽管人人都会欢迎他们。”
“他们可能是对的,”拉瑟姆阴沉地承认。“他们往往认为,当人前往彼世的时候,会把自己的邪恶留给肉体。即便最坏的人也是如此。现在我不清楚了。莎士比亚说过,人们做了恶事,死后还免不了遭人唾骂。①他总是对的。格里莫·德扎内是我的朋友,但是他今晚很邪恶。让你感觉你在地狱湿滑的边缘。”他叹口气。“我猜你关于附体的说法也是对的,只有这么想才符合逻辑。”
…
①语出莎士比亚《裘利斯·凯撒》第三幕第二场,原为安东尼追悼凯撒时的一句台词:“人们做了恶事,死后还免不了遭人唾骂:可是他们所做的善事,往往随着他们的尸骨一齐入土。”
罗根一直在观察拉瑟姆的话对马杜尔的效果,看到向导僵住了。仿佛是他所期盼的东西终于被说出来了,他的眼角闪过一丝奸诈的表情。赌徒在成百个他赌桌上敌手的脸上见过这种表情,是那种准备要发起进攻的样子,并且相信他手上已经准备好武器。马杜尔的厚嘴唇露出讥讽的笑。他大笑着,把木头丢在地板上。
几个人都跳了起来。杰夫在从椅子上跳起来的瞬间认出了向导,恶狠狠地咒骂不止。混血向导又笑了。
“哼,你骂人因委(因为)你爬(怕)德扎内线绳(先生)回来。”①
………
①因为马杜尔的英语带有法国口音,所以特意用错字来表现他的口音。
拉瑟姆吼道:“你怎么知道他回来了?”
“你亲口说的。但是我一只(一直)知道德扎内线绳(先生)是个‘温迪格’。全世界都说线绳(先生)死了。我嘲笑塔门(他们),我说温迪格不会死的,畜肥(除非)你把塔(他)撕碎。现在塔(他)来了。但是不要害怕。马杜尔不会让塔(他)抓住你。”
他又变得神气活现,他那双红眼睛在人群里巡视,最后停留在金发的巴巴拉身上。那眼光从精巧的膝盖,狂妄地缓缓游移到浅色的头发。罗根看到杰夫宽大的肩膀从他的猎装下突了起来。
巴巴拉瞪大了蓝眼睛,直看着马杜尔。
“温迪格是什么?”
达文垂小姐如此直接的问题让很多比马杜尔更有经验的人窘迫,但他又笑了。
“不要咳趴(害怕),小姐。我来抱护(保护)你。”
他又扫了巴巴拉一眼。拉瑟姆保护地走到她前面。安布勒尔抓住杰夫的拳头,压住了它。
“森林里有很多比温迪格更糟糕的东西,”矮个子教授用一种夸张的和蔼语气说道。
“你这么祥(想)?那时吟味(是因为)你没有见过。我见过温迪格。这幽灵是森林里最早告(糟糕)的董希(东西)。野狼和鬼火也恨早高(很糟糕),但是温迪格更早(糟)。党(当)他叫一个人,那个人就会走。温迪格只鹏(碰)了塔(他)一下,那个人也便成了温迪格。他的灵魂美(没)了,他的身体成了温迪格。那个人飞向森林。一跳就是无视(五十)……以拜(一百)尺的。祥(像)鸟颐养(一样)飞。”
安布勒尔笑了。“你吓唬达文垂小姐没有用的,马杜尔。不会起作用。”
混血儿把胳膊一甩。“为甚(什)么她会害怕?我搞苏(告诉)她我会报户(保护)她。由(有)我,她就安全。”他把手伸进领子,拽出一个系在鹿皮条上的灰色圆盘。“这个是圣贝奴阿的奖章。党(当)你有了这个,仁和(任何)在森林里的魔鬼豆(都)不能侵入他。不过不光如此,不!当温迪格来到,我傻(杀)了它。有很夺沙斯(很多杀死)温迪格的方法,对于不怕的人来说。只要把它四岁(撕碎)。我的祖母,她是法国人,说最好用膀子(棒子)辍(戳)它。当她还是孩子的时候,法国人爪(抓)住温迪格,把木桩辍(戳)进它的心脏,它再也没回来过。最好的方式,是用银制子弹射它。”
这个人的信念如此坚定,它感染了其他人。它在其他人的脸上渐渐传开:开始相信那只黑鸟,想象它身体硕大,飞跃着穿过森林——相信一种能把肉体撕碎的危险疾病,是对于理智缺憾的弥补。
马杜尔从这张脸看到那张脸。突然,奥登的缺席引起他的注意,他问道:“老板在那(哪)里?”
没人想回答。过了一会儿,已经没有回答的必要。从外面传来纯粹恐怖的叫声。
尖叫声越来越近,也便渐渐加强。他们听到脚步声,由于害怕变得笨拙的脚步声,在玄关响起。外门打开的时候咯吱咯吱响着。马杜尔跳到内门前,他还没有来得及用身体把它压住,门被撞开了,奥登蹒跚着倒在拉瑟姆的胳膊里。
这个人带着强烈的恐惧情绪,模糊不清地要别人关上房门。当马杜尔顶风费力地把门关上,并且把门闩挂上时,罗根抓住奥登的肩膀,把他转过来。
“沃克去哪里了?”
【文】奥登茫然地瞪着赌徒。过了一会儿,他有了意识,他睁大的眼睛里添了新的恐惧。
【人】“哦我的上帝!”他说,“噢,我的上帝!”
【书】罗根把他推到沙发上,转向杰夫。
【屋】“穿上衣服。”
“别出去!”奥登冲他尖叫。“你听到我说话吗?不要开门!”他面如死灰,牙齿打架,只能勉强发出声音。
“外面发生什么了?”罗根问。“伙计,你一定得告诉我们!”
“那是……”奥登颤抖着。“有东西飞向我,从空中。”
“你是说一只鸟?”
“不,不!比鸟要大——比任何鸟都要大。”
杰夫拿着衣服回来了。他把罗根的衣服给了他,给了拉瑟姆另一件。
“你最好一起来,卢克叔叔。沃克还在外面,可能已经吓得灵魂出窍。一个对这片树林不熟悉的人肯定会走丢。”
拉瑟姆费劲地穿上毛毯短衣。
“如果他丢了,在这种天气下他活不过一晚上。”
杰夫抓住两把手电筒,扔给他叔叔一个。
“走吧。”
他伸手去拉门闩。奥登尖叫:“不要开门!”
巴巴拉跑过屋子,抓住杰夫的肩膀。
“你一定不能出去,杰夫。”
“如果我们不出去,他会死的。我们每浪费一分钟,都会让找到他的难度增大。”
“可是,如果发生在他身上的……也发生在你身上呢?”
“见鬼去吧。沃克没事儿——还没有。他和奥登看到了一只猫头鹰或者什么的,他们很恐慌。我们走,不能浪费时间了。那条河上的冰很薄,如果沃克不小心走了上去,上帝保佑他!”
他推开女孩,拉起门闩。风把门吹开,扑到他脸上。杰夫抓住门,从外面传来的一阵疯狂笑声让他僵住了。
他本能地把门摔上,紧紧地靠着它。
“那是什么?”巴巴拉轻声说。
马杜尔回答道:
“温迪格!”
玄关传来杂沓的脚步声。有什么东西在门外摸索——某样从喉咙里发出非人类怪声的东西。
因为恐惧而变得有力,奥登从沙发上蹿起来。他冲过房间,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门闩上,不让门打开。安静了一会儿,外面什么东西沉重的呼吸声打破了静默。门开始摇晃,一个声音叫道:
“让我进去!”
杰夫说:“是沃克!”
“不,不是,”奥登哀鸣。“听起来很怪,可能是个诡计。”
“我们很快就会知道,”罗根对他说。他把几乎已经精神恍惚的奥登推开,拉开了门。
沃克站在那里,图尔抓着他的腿。兀鹰般的体形,高高地站在大狗旁边,比他们刚才预料的鬼魂差不了多少。丹麦犬配上照射在它眼晴里的灯光,和它吐出来的红舌头,就像从地狱出来的恶魔一样。事实上,它是因为害怕变得虚弱。它趴在地上,爬到拉瑟姆的脚边。
沃克在门廊上站了一会儿,环视着那些面孔,缓慢地问:“怎么了?”然后他的目光落在奥登身上,又爆发出了一阵大笑。
“请原谅我,”最终他恳求道,“但是我无法控制。在外面我笑我自已。在里面我笑你。两个成人被一只猫头鹰吓倒了!”
“猫头鹰!”奥登怒视他。“你疯了!”
“有可能是别的大鸟。或许是老鹰?我当时很害怕,没有看清楚。”
罗根仔细看着捷克人,意识到他的不安,他只是在装作轻松。
“我想,”安布勒尔教授说,“你最好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很乐意,”沃克扔掉他那纯粹的戏装披肩,坐在沙发上。其他人原地不动,除了巴巴拉——她把杰夫拉到窗户旁边的椅子上,和他挤坐在一起。
“你们知道我们是去寻找脚印,”沃克开始讲话。
“你们有找到吗?”教授问。
“没有,”奥登插话了,“我们没找到。我们绕了房子一圈,检查了每一英寸雪地。”
“这实在很奇怪,”沃克承认,皱起眉头。“肯定有解答的。可能是脚印被擦掉了。”
“不可能擦掉脚印的,”拉瑟姆告诉他。“只会留下更大的痕迹。”
“我就这么说,”奥登厉声道,“但是他坚持相信根本不存在的解释。当我们确定附近没有任何脚印的时候,他想去看看船坞。这有什么意义?两个建筑之间有大概一百英尺的雪地。一只猫走过也会留下痕迹的,而且你在五英尺以外就能看到。”
“在这种事件里”——沃克把他的手掌朝上,张开五指,做出了一个含糊的无礼手势——“在这种事件里,我们必须考虑所有的可能。”
“还有所有的不可能,”奥登轻蔑地说。“总之,我们去了船坞。里面有一只小帆船和两条皮艇,没有别的了。马杜尔已经为过冬而收起了船桨什么的。里面连藏一只老鼠的地方都没有。就在我们往回走的时候我看到了……”奥登闭上眼睛,就好像他试图在抹去记忆,而不是勾起记忆。他深呼吸一口,继续说:“正当我们走出船坞的时候,风刮向我们的脸。狗在我们的后面跟着。我听到它在低吠。然后我看见了!大概在我身后二十英尺,离地面十英尺左右。沃克肯定是在同一时间看到的,他叫了一声,开始跑。狗窜到我前面,差点把我撞倒。我扔掉了手电,朝房子的灯光跑去。”
马杜尔拖着脚走来走去。
“看到温迪格很糟糕。”
“那是什么?”奥登尖锐地问。
“有事后(时候)他抓你!你就完了,”向导回答。
奥登转过身问安布勒尔:“他在说什么?”
“温迪格是印第安语里一种恶灵的名字。马杜尔相信德扎内现在就变成了那样。马杜尔也相信温迪格是”——安布勒尔在寻找合适的词——“可以传染的。”
“真够邪恶的,”奥登颤抖着。“那个东西好像在和我们周旋。我尽可能快地跑,但是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东西慵懒地漂浮着,我知道它可以在任何时间随心所欲抓到我。然后,就在我到达房子的时候,它突然蹿了上去,就像要发动袭击一样。”他一边抽搐一边回忆。“我想我就是在那时候开始叫的。”
沃克向前倾身,把手放在他东家的胳膊上。
“你不需要因为尖叫感到耻辱,我的朋友。也不必因为奔跑而害羞。狗也在跑,不是吗?我对这些事情很有经验,但我也跑了,比你们跑得都快。我自己在想:奥登小姐今天早上告诉我,这里有一种鸟叫巨角猫头鹰——展开翅膀,也许有一米半长。然后我就知道,我们看到的就是这个。”
“无论那是什么,它都不是鸟。”
奥登的身体仿佛在收缩,好像那个东西的图片就在他的眼前,他仍然在害怕一样。
“形状不对……而且……它有手!”
第09章 神奇的武器
我相信,开放身心的读者会于此发现大量证据,证明恶魔崇拜乃是事实。我的记录,包括我亲眼观察到的三百零四件案例。
——休.W怀特牧师:《恶魔崇拜之检验与分析》
雪莉走下楼梯。“艾琳已经睡了。她平静了很多。”女孩看到了奥登,犹豫起来。“你什么都没……找到。”
“你完美地表达了我们的失败,”沃克悲惨地肯定她的说法。
她咬着嘴唇,转向奥登。“你看上去很糟糕,弗兰克。你为什么不让我给你一些艾琳的镇定剂呢?”
奥登尖锐地扫了她一眼。“你知道我有多恨任何种类的药物。除非绝对必要,否则我不会吃。”
“至少试一下我的安定药片——在黑地洗个热水澡,然后上床睡觉自然醒。”
“一点朗姆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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