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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夜叉]桔香幽幽-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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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落面带讥笑,用嘲讽的语气说:“碎片只剩下一片,我倒是要看看,没有桔梗的你们,犬夜叉,你要如何战斗?”桔梗才是心腹大患,解决了她,其他人都不足为虑。奈落发出胜利宣言:“桔梗已经完了,桔梗已经彻底的输给了我的邪气了。哈哈,到底是我赢了。”因为和桔梗的灵力战斗,虽然奈落赢了,也是惨胜,现在的他无法和人战斗,所以奈落卷起一阵邪风,离开。
犬夜叉一伙也是损失巨大,除了犬夜叉还有战斗力之外,其他人都有伤在身,而犬夜叉心中又挂念着桔梗,因此就这么任由奈落离去。桔梗躺在地上,面露微笑,对奈落的言语不置可否。她输赢与否,并不在此时此刻,也不在今天。当奈落你死亡的时候,你就会明白,我们之间到底谁输谁赢!
桔梗牵动嘴角,努力对戈薇露出一个笑容,道:“最初我刚刚复活的时候,曾经抢夺过你们的四魂碎片将它给了奈落。那时,我在四魂碎片里下了血咒。当四魂之玉集齐,对着它许愿的时候,奈落永远不能用它实现他的愿望,一生都陷于‘求而不得’的痛苦里。消灭奈落,机会只有一次。当奈落得到完整的四魂之玉之时,四魂之玉就会在他手上被玷污,并与奈落同化,瞄准这一瞬间,将四魂之玉与奈落一同净化。我下的血咒会引导你的箭,不至于发生偏差。所以,射箭的时候,什么都不要想,听从心的指引。”
“消灭奈落之后,你要对着四魂之玉许愿,据说最后得到四魂之玉之人许下唯一正义的愿望之时,四魂之玉就会被净化然后从世上消失。所以,戈薇,你一定要正确选择愿望,因为消除四魂之玉引来的杀戮不仅是我的愿望,更是四魂之玉的制作者巫女翠子的愿望。”
戈薇目瞪口呆的听着,深感身上的责任重大,半晌才找回言语,问道:“那什么才是正确的愿望?”戈薇已经见识到了四魂之玉带来的纷争,她自然想着平息了这些纷争,可是如果许错了愿望,那岂不是再起干戈。
桔梗摇摇头,道:“我不能说,因为这个愿望必须发自你内心最真诚的意愿。是你自己的意愿,否则就不灵了。”
夕阳西下,鲜红的晚霞如血一般。桔梗的生命到了最后的时刻,她望着天边的晚霞,神智异常的清醒,本体隐藏起来的记忆在那一瞬间被她全部洞悉。看着紧紧抱着她的沮丧的少年,那随风猎猎飞舞的银发不复飞扬的姿态,感受着落在脸上的热乎乎湿漉漉的东西,桔梗眸中染上淡淡的愧疚,心中泛起一抹苦涩。
我不过是本体制造出来的,只是为了抵挡“始终在头顶上已经写好了流程,结局已经注定的命运”的轮回劫数,和她相貌一样的一个化身,这一切都是起源于四魂之玉的宿命。所以,对不起……犬夜叉,欺骗了你的感情非我所愿,希望有一天明晰真相的那一天不要怪我!桔梗轻笑着,伸手拂去犬夜叉脸上的泪水,用身上最后一点气力,虔诚的为犬夜叉祈祷,为他祈求一生的幸福。带着幸福的笑容桔梗在犬夜叉的怀中合上了双眼,化作温暖而不灼人的光芒消散在世间。
桔梗化为漫天星光之时,跟随杀生丸的琥珀忽然浑身一震,背颈上的四魂碎片发出耀眼的光芒,他不明白这是桔梗在死后送给他的礼物。但是琥珀感觉到了桔梗生命的消逝,悲伤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转身没有方向的奔跑着,一直到了腿脚发软,全身没有力气才停下。杀生丸站定,接收着风传递过来的消息,平静的面容起了波澜,低语,“原来一直藏身在冥界啊。”
不管杀生丸如何修行冥道残月破,总是不能圆满,他为此请教母亲凌月仙姬。为了得知天生牙扩展冥道冥道残月破的办法,他跟随凌月仙姬回到了西国王宫。为了让作为武器的天生牙的战斗力增长,杀生丸选择进入了冥道试炼。凌月仙姬打开冥道,放出冥界之犬,借此检验杀生丸冥道残月破的练习程度,没想到杀生丸的刀没能斩杀冥界之犬,反而让它吞下玲和琥珀,跑回冥道。
杀生丸毫不犹豫的追随着进入冥道,面对母亲的疑问,他口是心非,否认救人一说,反而说为了斩杀冥界之犬。杀生丸进入冥界,踏上通往冥界不归路的黄泉之路,四处找寻吞噬了玲的冥界之犬。身处冥界的桔梗第一时间感觉到了杀生丸的到来,她从头上摘下一朵桔梗花,送到杀生丸面前。由桔梗花带路,杀生丸用治愈之天生牙斩杀了冥道使者和冥界之犬,救下琥珀和玲。可是玲却失去了呼吸,看不到冥界使者,杀生丸无法救活玲。
面对如同熟睡一般死去的玲,杀生丸第一次感觉懊悔,他不该带玲来。当初把被狼咬死的玲从冥界唤回之时,就这样把她留在人类村庄的话,也许玲就不会送命……杀生丸开启了守护的心思。前方无路,身后走过的地方却在不断崩塌,他一直前行。黑暗深处翻滚的黑雾涌上来,卷走了玲,杀生丸不顾自身安危,选择深入黑暗之中,找寻玲。就算杀生丸持有天生牙,可是深入黑暗之中也会送掉性命。
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儿子为了刀的修行而送到性命,凌月仙姬选择打开另一条道路。高声召唤着他:“杀生丸,只要这样笔直的走,就能离开冥界。如果你不回头,你也会被冥道吞没,再也无法回到这个世界了。”面对母亲的警告,他不听,让琥珀顺着母亲为他打开的道路离开,追寻玲的气息而去。冥界的道路弯弯曲曲,多而杂,不断地分出岔路,很多岔路都显示出玲的气息,分辨不清的杀生丸选择让桔梗花给他带路。
从杀生丸进入冥界一直关注他行为的桔梗看到杀生丸为了玲这么不管不顾,心中颇不是滋味,带着几分妒意问道:“杀生丸,如果我出了事情,你会这么拼命来救我吗?”杀生丸沉默半晌,才道:“胡说什么。我救助玲,是因为守护这个世间的温暖、纯净、澄澈之心。再说,我曾经答应玲,她永远和我在一起。我杀生丸从不轻易许诺,一旦许下诺言,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也要付诸于实践。”因为杀生丸过于关注玲而有些吃味的桔梗放开了胸怀,指使桔梗花为杀生丸带路。
面对幽深莫测、危机四伏的冥道,杀生丸闯入黑暗之中,寻找并消灭黑暗之主,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再次夺回铃的性命。不顾冥界阴冥之风的危险继续前进,在死人山面前找到了黑暗之主,杀生丸不假思索,只是瞧到那黑暗之主握在手中的小女孩,就足够他奋起胆量,挥起天生牙,将他一劈两半,将玲平平安安地接在怀中,却依旧叫不醒怀中的小女孩。
“救不了她吗?救不了她吗?” 杀生丸已经想尽办法去救她,然而试尽各种解救她的办法依然不奏效,她就那样一丝不苟安详的躺在自己的怀中,沉静的睡脸,就像一睡不再醒。不能再次挽回玲的生命,杀生丸的心里百般滋味,痛苦,懊悔,绝望,悲伤,不管他在内心呼唤着她要她醒来,她都听不到。杀生丸无法接受玲的死亡,这对原本自信满满的他实在是一大打击。刚才他还信誓旦旦的向桔梗说,他一向是说到做到的,眼前就打嘴了。
杀生丸懊恼,悔恨,恨自己没有好好保护她,恨自己一直在她身边最后却让她一个人静静死去。他将握原本牢牢握在手中的天生牙丢弃。并说:“天生牙,仅仅为了这种东西,玲,让你失去了性命。要用玲的生命交换的东西世间根本不存在。”杀生丸追求的是强大的力量,面对玲的死,作为力量的天生牙在杀心中已是分毫不值。这里杀生丸已经深刻明白:世界上有些东西即使是强大的力量也无可取替的。玲的性命,比所有他想要变强的努力都来得重要。
杀生丸耳边响起桔梗曾经在杀生丸面前哼唱过,红莲圣岛——蓬莱岛上流传的歌谣:
父亲告诉,妖怪之手是守护之手
母亲告诉,人类之手是抚育之手……
天生牙,是一把治愈的刀,要求持有者必须有颗慈悲之心。最初继承了天生牙的杀生丸的心里是没有这概念的,“想要去救某个人”这种想法也完全不曾存在过,因为杀生丸从来没有失去过,所以他不懂得何为珍惜。虽然崇拜父亲但是他对于父亲为了一个人类女子和半妖而死,认为那是非常愚蠢的一件事。纯正的贵族血统和与生俱来的骄傲注定了他从出生开始,便会以追求更为强大的力量作为自己存在的使命,在他心目中没有什么比超越父亲,变得强大更重要。为此,他不惜付出任何的代价。对于犬大将所说的慈悲之心,他嗤之以鼻。
透过桔梗花,桔梗告诉他:“武器,不单单只是力量,握在手中随意地茫然的没有任何目的挥动它是徒劳的。每件武器代表的都是一颗心,挥动的时候抱着怎么样的心便有怎么样的力量,是为了得到力量而拿起,还是为了守护之物而拿起,全在持有者的一念之间。强大并不意味着力量,也代表尊重生命的心。力量,不能代表一切更不代表生命。”
桔梗的话,使杀生丸感悟到生命的可贵,发出了“与玲生命对等的东西根本不存在。”的言语,隐藏极深,连他自己都没发觉得的那颗很想守护有专为自己而存在的重要东西的心破土出芽。守护,是犬大将一直想要传承给杀生丸的信念。强大的力量,是为守护某样东西,某种回忆,某种情感,或是,某个人。杀生丸看见冥道中的死人们向天生牙寻求救赎之后,引发了他的慈悲之心,挥动天生牙,净化了死人山,天生牙终于因杀生丸对死人的慈悲之心完全释放了战斗力量,冥月残道破成了椭圆形。
告别桔梗,带着玲的尸体从冥界回来的杀生丸并没有因为刀的成长,冥道扩展而欣喜,反而带着无力的忧伤。他再也无法装作不在乎,面对玲的离开,他无法释怀,面对她已死的事实他无法接受,或许根本无法承受,面对她的死,杀生丸脸上的冷漠全然不见。
虽然凌月仙姬口里一直说“为了刀的成长,付出些许牺牲也是无可厚非的。”但是见到杀生丸这副模样,她神情郑重的告诉他:“天生牙只能让死人复活一次,这是理所当然的,为的是让人知晓生命的可贵。原本生命就是有限之物,并不是任凭你的喜好就能多次拯救的轻浮之物,就连神明都做不到这一点。有了天生牙并不代表就不再畏惧死亡,你必须知道,抱着拯救心爱之人性命的心情的同时,也必须要拥有失去时的悲伤和恐惧。”杀生丸就是过于依赖天生牙了。
看见杀生丸若有所思,嘴里喃喃:“悲伤和恐惧?”因为桔梗的问题,杀生丸曾经在脑海中用桔梗替代玲,但是他发现,就连假设,他都无法接受,看来他还需要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
凌月仙姬又道:“你的父亲说过,天生牙是治愈之刀,就算作为武器挥动的时候,也要知晓生命的重量,必须要怀着慈悲之心去埋葬敌人。那才是拯救百命,把敌人送入冥道的天生牙的持有者必备的资格。”
“杀生丸大人不会哭,所以我替他流泪。”忠实的仆人邪见道出杀生丸心中的悲伤和懊悔。他的悲伤,打动了母亲,使玲获得了生命。当玲醒来,杀生丸坐在她身边,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脸,千言万语化成一句“没事了”。简单的三个字却是世间最真挚的情感表达。玲反握住杀生丸的手,挂着那一脸笑容唤着“杀生丸大人”。此时此刻,他们彼此守护,彼此尊重,无关爱情,更无关亲情。
经过玲一事,让杀生丸迫切的想看到桔梗,他需要亲眼看见她安好的站在他的面前,焦躁的心才能得到安抚。在桔梗花的带领下,杀生丸来到了冥王的宫殿外面。
风,无声的滑过,靠近冥王的宫殿,杀生丸似乎嗅到了桔梗花散发出的阵阵香气。推门而入,一个美丽的少女在屋檐下抱膝而坐,清澈深邃的灵眸,淡粉色的一抹樱唇,紧抿的嘴唇流露出执著坚定,带着几分惆怅黯然。素衣如雪,眼波流转,却是阵阵幽怨,目眺远方,似乎等待着什么。
随着杀生丸的靠近,少女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转过身来。眼中倒映出腰佩长刀,白色缀着花纹的华服,灰白色护甲罩住胸腹,毛茸茸的尾巴搭在右肩垂落身后,金色的瞳孔在黑夜中熠熠生辉,银白的头发,在风中飘飞的男子影像。见他正在一步一步向她走来,少女报以温柔的一笑,轻唤着“杀生丸”,起身,袅袅婷婷的迎着他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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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生丸的金眸中淡散了冷漠,紧盯着眼前的倩影,寻找那袭微笑增添了牵挂与决意。被分开的两个人,都在挂念对方,她等待,因为她相信他会来;他寻她,因为是彼此心有默契,有着无言的约定。桔梗和杀生丸走到一起,双手紧握,相视而笑。虽然相聚之后还要别离,但是他们坚信,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就算死别都不能分开他们,又何惧生离。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完结了,万岁!说句实话,原来写书的时候拟了个大纲,只是后来停了好久,按照大纲写就写写不出来了,只好另起炉灶,可惜夹生饭不好做。写到后面我都不知道要在写些什么了,反正就这么胡乱的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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