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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沉-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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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什么?”
“很多鸭子都死于病害,独独这一百零八只完好,说明了什么?说明它们不是普通的鸭子。而这一百零八又恰好是我们需要的。这又说明了什么?巧合吗?当巧合太多了的时候,它就不单单是巧合了,或许是某人部下的局,或许是天意。我觉得这就是天意,上天所赐。梁老好善乐施,这肯定是上天对梁老的褒奖。”
“那么,这么说那些鸭子就是一百零八将的化身了。”
“可以怎么说。古曹操有割发代首,今梁老有点鸭为将。”
“那我现在就让人把那些鸭子买回来好生养着。”
“那样还没起到暗防的作用。梁老应该把它们杀了,大宴宾客。杀,当然不能在这宅子里杀,最好捉住就杀了,然后运回来烹饪好,宴请宾客。剩下的骨头烧成灰,用来给院子里的树施肥。有一种传闻,人死后,他的灵魂会守护他的骨灰。我想鸭子也一样吧!那样,岂不是有了一百零八将守护宅子的效果。”
“先生之言,甚妙,甚妙,我马上让人照先生所说的做。”
“明天做吧!我怕今天杀鸭子,后天吃,味道不鲜美。”
“先生考虑真是周全,老夫自愧不如。”
“梁老多虑了。古语有云:‘术业有专攻’。我们从事的行业不同罢了。倘若让我经商,我肯定做不出梁老这样的成就。时间不早了,在下先行告辞。能用的上我叶某的,梁老随便吩咐,我随叫随到。”
梁老让人给了叶叹一些钱,叶叹推托了几句,然后欣然接受了。 “听说过叶氏七兄弟么?”梁老问自己的两个儿子。
“没听说过。那七人是怎样的人?”梁老的大儿子问。
“七个非常之人。当年他们都还小的时候,我见到过他们。他们当时摆了个摊正在卖刺绣,那刺绣非常好。老大选的方位,人流量多且那儿的人大都有品味;老二在一张纸上写了一段话介绍刺绣,文采斐然;老三很会居安思危,做事早也打算;老四三寸不烂之舌,说得遍地开花;老五指挥大局,成竹在胸;老六收支明细,一目了然;老七当时很小,却也在不停地招揽客人。我见此情景,很是惊讶。要不是他们生的时代不对头,他们现在肯定很有成就。现在他们七个,就只剩三先生了。”
“哪三先生?”
“刚才的那个是老四,算命先生。他大哥,风水先生。他六弟,救命先生。都是能人啊!不知道他们的父亲是何等厉害的角色,能教出他们。我没见过,恐怕这一辈子也见不着了。”
鸭子都卖出去了,叶望算了算,只亏了一点钱,这全靠四弟。但叶望的心没有死,他还要继续做生意。这次,他要做稳当的,投资少的。他想到了冰糖葫芦。
他托人托关系,知晓了冰糖葫芦的制作方法。第一批制出来,他尝了味道,怪怪的。他给妻儿们吃,他们不吃,最后他一人吃完了。他又制作了一批,味道较上次好多了。可拿去卖的时候,很难卖出去。因为味道稍逊其它人的。
当叶望发现自己完全不适合卖冰糖葫芦的时候,他就果断地放弃了。“你一开始就放弃,那样我们就不晓得可以少多少损失?”妻子责备他。“可问题是,我没试过我怎么晓得我适合不适?我想不出来,看不出来,只有试才能试出最后的结果。”叶望回答,他不认错。
叶望又改行了。人们都知晓他会改行,没想到这么快。这回,他卖的是狗皮膏药。六弟给了他几个方子,让他照方子配齐药材,制狗皮膏药。那狗皮膏药很灵,有啥跌打损伤的,一贴就行。
叶望将狗皮膏药打包,用自制独轮车托着,推去赶集。后边跟着叶黄和叶绿。叶绿这时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这个年纪的姑娘惹人喜爱。于是,叶望带了她出来。
到了地方,叶望在摆了个摊,然后让叶黄敲锣,让叶绿吆喝。“快来看看哦!祖传秘方,狗皮膏药,跌打损伤,一贴就灵。”
生意不大好,仅有一些人抱着试试的态度买了些。叶黄和叶绿见生意不好,都垂头丧气的。叶望鼓励他们,赞赏他们已经做得很好了。连日来,他们在各个镇间辗转,哪个镇赶集,就去哪个镇。
由于效果不错,买了的人一宣传,一传十,十传百,买的人就越来越多。虽然累一点,叶望高兴,小孩们也高兴。可乐极生悲,好事多磨,好衣服多磨几下也就坏了。
一群小混混见叶望生意好,打起了他的主意。“卖膏药的,晓不晓得这是哪个的地盘?这是我们的地儿,有主的地儿,你竟敢不经我们同意就在这儿摆摊卖药,你不想活了,是不?大爷我们宅心仁厚,把租金补给我们就行了!”
叶黄和叶绿见了这几个凶神恶煞的人,都躲到了叶望背后。叶望晓得这些人多是一跟筋,惹了他们就很难脱手。能忍尽量忍。“这是点小意思,请几位笑纳。”叶望塞给他们一些钱,把他们打发走了。
有许多卖狗皮膏药的同行见叶望抢了生意,心里很不爽快,联合起来要治他一治。他们凑钱请了一个得了怪病,腿关节处正在腐烂的人去诬陷叶望,说:“我的腿关节烂成这样,全是贴了你的膏药造成的。我本来只是一个简单的跌伤,现在这样了,你得赔我钱。”
“你有啥证据能佐证是我的膏药致使你这样的?”叶望问,“万一你是想讹钱呢?”
“当然有!这几位亲眼看见我在你这儿买的膏药,不信你问。我买后马上就贴在了关节处,这位当时就在我旁边。你都可以问。”
那个得了怪病的人所说的证人中的一个站了出来问叶望:“你认识我吗?”“不认识。”
“大家听到了吧!他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他,说明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啥今天我要站出来作证呢?那是因为我为了大家着想,不想让大家受骗甚至受伤害。不然,我良心不安……”周围的群众竟然信了,都开始纷纷骂叶望。说他赚的是断子绝孙的钱。
不知是谁怂恿的,大家都疯抢叶望的膏药,抢了扔在地上踩。叶望护着两个孩子,让他们远离这群疯了的人。疯了的人可是啥都做得出来的。
膏药已经全都用不得了,连独轮车都殃及了,受了损,还好用得。待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叶望开始捡起地上的膏药。就这么让膏药散乱在大街上,叶望始终感觉不好。叶黄和叶绿见父亲在地上捡膏药,就也帮着捡。
“多么容易被人利用的人啊!”叶望感叹。
叶天在一个药铺里当伙计,他父亲千方百计托人才找到的工作。他很珍视,好好地干。老板看好他,给他涨了工资。他很高兴地回家告诉父亲,并把所得的工资交给父亲。叶望不接受,“自己留着吧!家里开支不需要你的钱。以后用得着的地方多得是。你也这么大了,过两三年就该娶媳妇了。到时候,你存得有钱,才不会亏待人家,不然谁会肯跟你呀?”
过了三四年,叶望觉得不能再拖了,是时候给老大娶媳妇了。他找到了乡里有名的李媒婆,让李媒婆帮他家老大说说。
张家女人想让李媒婆给女儿找婆家的时候,李媒婆想到了叶天。
“刚好,叶望也找过我,让我给他家老大找个媳妇。你看叶天咋样?人又老实,又勤快,长得也好。”李媒婆极力想撮合。
“他怎么配得上我女儿,病怏子一个?”张家女人很不屑的样子。
“只是一点病罢了,又不严重。吃到药,就跟没事人一样。况且叶望夫妇对人也好,到哪儿才能找这么好的公婆?”李媒婆不死心。
“对人好,不一定对自己的儿媳妇也好。他家那么穷,我女儿要是过去了,肯定受苦。再万一性格不合,那就糟了。”张家女人一心一意为女儿好。
“把你女人的生辰八字给我看看,我能看出他们合不合。”
“我才不信呢。当年我结婚那会儿,媒婆给我说我和我家死鬼的生辰八字非常合,结果我嫁给他,他经常和我吵架。我不信这了!”
隔了十天半个月,叶望见李媒婆那里一点音讯都没有,有点急了,就去找李媒婆。
“有没有合适我家老大的人选?有的话,啥时候带来见个面。”叶望期盼着有。
“我无能啦!说了很多家,嘴皮都磨破了,可人家一听对方是叶天,就都不同意了。”
“为啥呀?”叶望很不解。
“我说出来你可别生气!”
“不生气,你说吧!”
“人家都嫌弃你家老大有病。”
“他确实从小就有点小病,大家都晓得呀!那不碍事的。”
“我也是这样跟他们说的。可人家又说了,那病虽无大碍,可是那是莫名其妙的怪病,万一哪一天叶天莫名其妙地死了,他们家的女儿就成寡妇了。”
“告诉他们,不准咒我儿女。还有没?”
“你真想听完?”李媒婆有些怀疑叶望的话的真实性,可叶望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他们还说你家太穷了,把女儿嫁到你家,会吃苦。”
“就这些?”
“就这些。”
“哦!”叶望“哦”了一声就走了,弄得李媒婆觉得怪怪的。
叶望对这件事是非常在心的。他心想:“富一点的人家看不起咱们,咱们可以找穷一点的,近一点的看不起可以找远一点的。”于是叶望就托人在相邻的县找,还要找家里较贫困的。
找了几个,让叶天去相亲。见第一个,叶天感觉还不多,女孩也觉得可以。这样一拍即合,开始交往。
那个女孩叫张琴,长得清秀。叶天带着她出去逛街,给她买东西,她总是止住,说:“留着钱吧!家里总用得着的。就别给我买这些东西了。”
叶天知晓这女孩的心思。她家贫,习惯了节约,不花所谓的冤枉钱。但她何尝不想有人买件礼物送给自己呢?叶天果断地买了东西送给她,她直摇头说:“太浪费了!”却掩饰不住自己的欢喜。
“你人真好!”张琴夸奖叶天。
“好在哪里?”叶天还真想知道他在别人眼里是怎样的。
“哪里都好。”女孩有些害羞。
叶天不满意这个答复,其实他想要一个客观公正的评价。但他晓得,现在,至少是现在,从女孩那里是得不出这么一个评价的。
“我生下来就有病,他们都没告诉你吧!我还好么?我家里也很穷,我还好么?”叶天不想隐瞒这些,不然他会觉得自己是一个大骗子。
“这些都跟你好不好无关。就像,就像一个人是好人,他得了病,你不可以说他不是好人,就因为他得了病。他家穷,你也不可以说他不是好人,就因为他家穷。我这样认为,对吗?”女孩说完还很恳切地询问叶天的态度。
叶天听了这话,心里很高兴。“我非常赞成。不过这是一个现实的问题,现实是残酷的,必须把好每一道关。你的父母晓得了我身怀病,他们会同意吗?”
“他们……他们……这是我的事,最终还是我说了算。我说得过他们的。要不,我们现在就决定结婚吧!我去劝说我父母,你给你父母说。不然,我怕久了,生出啥变故,就不能嫁给你了。”女孩说完,很是羞赧。
“不多考虑?万一我是个坏人,你一辈子就毁了。”
“你才不是呢。我感觉得出来。”
交往了大约一个月,就结婚,叶望觉得不妥,让自己的儿子多考虑考虑,多接触一段时间,婚姻是大事,不可儿戏。叶天说他到不在乎啥时候结婚,不过人家心挺真的,人家提了出来,不好拒绝。
结婚一年后,叶天小两口的房屋也建好了,他们就搬进了新屋。叶望叹口气:“孩子长大了,离开了我们,剩下的路他们自己走,愿他们一路好走。”
结婚一年后,他们有了第一个孩子,是个女孩,取名叶群。后一年又生了个男孩,取名叶明。
一家人都需要养,叶天必须努力工作。可努力工作后,所得的工钱也只能勉强维持生活。他又一次感受到了压力,但却与以往相异。以往的压力来源于愧疚,总觉得自己得到了太多的偏爱。而现在的,是真正的生存之压。
不能这样一辈子,叶天在心里说。如果没有妻子、孩子,父母都过得很好,他还可以去无所顾忌地流浪,哪怕客死异乡。而现在呢?有了牵绊,无法撇开。
“既然我连死都不怕,我还怕这些吗?似乎不是怕,是烦躁了,不能静心下来。那么,我又有啥理由心生波澜。没有,那就静心下来好生打算。”叶天辞了药店伙计的工作,母亲不解且担心:“你没了那个活路,你还能干啥?干得好好的,咋说不干就不干?没有活路,你一家子咋活?”“妈,我不会给自己一家找一条死路,放心吧!”叶天说。
叶天在乡政府做了一个最低等的办事员,那种工钱少并且不讨好的工作是人们避之不及的。“工钱少也就算了,还容易得罪人,你这不是找死吗?你看这乡里,有谁我们敢得罪?你偏干这!”叶天的母亲又来劝他,但他无动于衷。
凭着胆识与权变,四五年后,叶天从一个小小的办事员混成了乡长。乡长的确不是好当的,应酬极多。下级对他的应酬,他尽量少参加。可他还得应酬上级,那是必须的,不可避免。为了申请国家拨下来的为乡村修路的钱,得请上级吃饭喝酒;为了从上级手中接过这笔款,还得请。可这吃的都是公款!他心里很不舒服,公款是人民的钱。
这些他都忍了,官场嘛,就这样子,他明白。至少,自己一心一意在为乡里人着想,他心无愧。
人民公社化运动进行得如火如荼时,县长下乡视察,叶天陪在一旁。
“你们乡搞得还不错嘛,继续搞下去,人民繁荣富强不是梦。”县长兴致不错。
“那都是县长教导有方,县长的功劳,把政策说得明明白白,不然我们哪会弄?”叶天奉承。
“哪里哪里!我只是说了句,‘人民公社化运动就是把大家捆在一起,谁都别想跑’,有那么大的作用吗?”
“当然有,当然有!不过,县长,我觉得把大家捆在一起,不能捆得太久了,你说,是吧?捆一段时间后,是不是该解放他们了,不然劳动力提不上去。你跟上面的反映反映,好吗?”
“你这话我怎么听起来不舒服呢?你怎么能说不搞人民公社化运动就是解放人民群众?那不也就是说政府有意绑架人民、剥削人民吗?这可是反革命的话语,你可不能乱说。小叶,幸好我们关系好,要是别人,肯定会告发你,让你蹲大牢。”
“是,是!多谢县长关照。我只是说公社化让人民工作起来没有激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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