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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算命仙难以启齿的经历-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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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委顿在一块大石旁,这两日身体更加难受,有时连喘气都困难,吃力的点头,笑道:"我明白了,老大."心中想到葭儿和阿七不免又是一阵难过.
老大抚着我的头,叹道:"离儿,我说过要治好你.昨夜观星时找到你的星象,明日我和师兄就准备用祈禳之法助你命星!如果成功可增你三十年阳寿.
一阵秋风吹面,我只觉彻骨生寒,勉强笑道:"富贵由命,生死在天,老大你们不用太费心,该来的会来,不该来的不来的."嘴虽硬,身上难受的要死.
这时阿七远远从雾中走来,她白衣素裙,真若天仙下凡,来到身边冲老大一笑,又朝我点头破天荒算打了招呼.秦老大见状笑道:"誓琪你陪陪火离吧."
我看着秦老大苦笑着离去,冲阿七道:"你不愿意可以走,我不需要人陪!"
阿七俏脸微微一红,道:"我想和你谈谈,心平气和的谈一次.咦?你脸色这么难看,没事吧?"
我道:"只是发烧,你不给徐大叔报仇了?"
阿七白我一眼,突然面上红色更甚,道:"谢谢你把我从日本带回来."
我心中一动:"难不成这小娘皮记起以前的事了?又或者她本来就没事,故意试探我对她的真心?转念又觉得阿七不像这样的人?他娘的,一定是想甩了我,现在良心发现了!"
阿七走到崖边,长发飘飘,裙摆舞动,她低下头,说道:" 持魔善治是家传的禁法魔功,为你开了,我以前……很爱你吧?"她顿了顿,并没回头,缓缓说:"我们的事爸爸知道的不多,可是能从你的手机留言听出,为了我,你也可以不要命.呵,所以我相信,我们以前确是一对生死不渝的恋人!"
我再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从背后搂住阿七,嗅着她的头发,道:"是的.还记得烟花雨吗?"
阿七轻轻滑出我的怀抱,并不来看我,把头偏向一旁,道:"但是火离,现在我已经不爱你了!"
"你到底什么意思?!徐大叔真的不是我杀的!"我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阿七道:"我真的完全记不起和你的任何事!我曾经努力的回忆,试图找回那么一点感觉,可是我办不到.真的办不到!我不能骗你,也不能骗自己.但这和徐大叔那件事完全没关系!"
我道:"你以前可以爱我,为什么现在不爱我?你试过吗?你有来了解我吗?"
阿七一双美目终于看着我,但再看不出以前的那份柔情,她道:"我想不仅是失忆!可以想象我以前有多么爱你,我们在一起时多么深刻!我觉得自己并没有变,我并不刻意要求自己的男人有多大本事.但他得活的像个男子汉.可火离,你骨子里有种可怕的自卑.像烈火一样时刻煎熬着你!我不想说,我觉得你很懦弱!或者你以前不这样,所以我爱上了你.而现在导致我爱上你的力量用同样的方法使爱消失了."
我喃喃道:"你根本不懂,你不懂我.你乱说,这是借口."
阿七望着远处,夕阳在她身上映出一轮金色的光芒,她用手拔开额前的发丝,苦笑道:"每一个女人都渴望此生有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并且和这个心爱的人生死相随.对我来说也是同样,那个时候,我们很幸福吧?开心自己曾经这样爱过一次.我虽然不再记得,但仍旧不悔."
我觉得全身血液凝固住,雕塑般立在那里.苦道:"就这样结束吗?你就不能骗骗我?最后这段日子,就几天也不行吗?"
她转过头,轻声道:"我真的做不到像以前那样了,对不起."
阿七消失在她来时的路,我的心开始不断下沉.
正文 死里逃生
我丢了魂般回到寺里,秦老大他们则找个了佛堂醮坛.我没吃晚饭,早早睡下.却心中感叹,辗转难眠.
祈禳之术是道家召请神灵的法术,神驰九霄,启奏上天.疯老道在先,秦老大在后,分别用两天时间为我向上天祈寿.我虽不抱太大希望,但施术大耗功力,心中也颇为感动.开坛之前,我来到疯老道身边,把奇遁天书递到他手上,笑道:"老头儿,这辈子你摊上我也挺苦了.这本书我是用不上了,送给你做个礼物,也算是纪念吧."也不等疯老道说话,脸也不回,调头跑开.
醮坛之上列神位,香花燃香,坛下外围三十九个木人,面贴法符,执法剑,分列四周.内围则按北斗七星方位各拈一符,罢七盏油灯,我头北脚南卧在灯中,双手紧握靠在胸前.所谓七星在身,使魂魄不走,万气归宫,外邪不侵.疯老道头戴草冠,身着素衣,脚穿皂鞋,左手执桃木剑,右手扶青龙上草,脚下步罡踏斗,口中念念有辞"诺皋!太阳将军,独开曾孙王甲,勿开外人;使人见甲者,以为束薪;不见甲者,以为非人……。"
他先出左足,踏入三九宫中,按正九宫八卦方位游走在木人中,双眼微闭,摇头晃脑.左过右,右就左,右过左,左就右.丁字九步,一步七尺.
九宫走完,他又进入内围,手中桃木剑一挥口中呼道:"破军入位",东首符咒自燃,点亮油灯.他罡步开斗,依法而行,又点亮贪狼,巨门,禄存,文曲,廉贞,武曲此七斗星君.突然室内阴风暗涌,顿时灯火摇摆,几欲熄灭.这些灯只要灭了一盏,那便前功尽弃,不尽不得神仙帮助,反而害人害己.疯老道精神一振,手中长剑环身一圈,"啪"打在青龙上草上,奋力压制将星.
小半天后,灯火终于稳定下来.疯老道暗呼一口气,手上符咒不断引起,又引燃外围三九宫中木人面上的符咒.就这样一直到第二天早上,秦老大又来接替疯老道继续施法.这时疯老道披头散发,面如枯木.他吃力向秦老大点头,两人交替完毕,这才走出屋外,临出门忍不住转头望了一眼.
我一直处在混沌的状态,如置身云雾之中.对外界的事毫无感觉.
是夜,疯老道只觉疲惫万分,不知火离天命几许? 心内焦急.正在这时,一个人影推门而入,火离满面笑容瞧着自己.疯老道见他面色大是好转,心中一震,连忙站起身来,火离慢慢来到他身前,眼中含泪.疯老道心知定是祈禳之法成功,虽然觉得时辰不到,但心神激动外加劳累过度,也不以为意,舒臂把火离搂入怀内.见他满是喜悦之情,心中也大为感动.颤道:"离儿,你.....好了,没事了.为师放心了."
火离抬脸望向疯老道也是无尽的欢喜.他把疯老道扶到床上坐下,一下跪在他面前.疯老道急道:"你这是做什么?"
火离道:"以前离儿不懂事,总是让师父为自己担心,以后我定要潜心学习,不要你操心了."
疯老道心中大喜,暗道:"此子历经千难万苦,以后总要好好待他.将自己这一身的本事都传给他,也不枉师徒一场."鼻中一酸,把火离扶了起来.道:"离儿这些年来你吃了不少苦,你本来颇有灵气,以后为师传你道法,安身立命,做一番大事业.你刚刚好转,不宜动情,赶快回房休息吧."
火离依言站起来,突然笑道:"师父,换日神台你藏好了吧?我看那些忍者一定不会干休的."
疯老道哈哈一笑,道:"他们有甚好怕的?来一个就教他们回不去一个.换日神台嘛,没人想的到,我把他放还在八卦亭的地宫里了,就算他们想坏了脑袋也只会以为还在我身上."
火离嘴角含笑,对疯老道大大赞美了一番,告辞离开.正出门时,疯老道突然叫道:"你等一下."火离竟然浑身一颤,扶住门框不敢回头.疯老道来到他身边,掏出天书放在他怀里,道:"这本书是道门至宝,于你修炼大有好处,实在胜我这个师父百倍不止.你放在身边好生研习,如果有不懂的地方尽管找我或者你师叔."
火离心中大喜,却推迟不接,道:"师父这么好的东西还是留给你吧,你道行精进不是更好?"
疯老道哈哈笑道:"你师祖教给我的,已经够我学一辈子了.这本书我看了只会心有旁碍.我和你师叔不同,他能博通百家,但我却只宜术业精功.去吧.你看你都站不稳了."
秋风阵阵,暗夜无星,古刹的围墙内突然跳出一条黑影,向山下狂奔不止.他几乎忍不住要大笑一番.本来与飞藏大战,时人都以为他死于非命,却不知他先看出不对,远远逃去,躲开了致命一击.一路乔装跟在众人身后来到寺外,本来今夜他只想套出换日神台的下落,却不知居然误打误撞白得了一本奇书.
这人正是药师卦渺山,他少年时怪病一场,周身骨髓变的大异常人,来被伊贺选中,苦修十年终于练得这换头改面的本事.他打算偷了神台,躲在无人处修得无上神功,那时恐怕天下再没人是他的对手.越想越开心,突然脚下一紧,低头一看吓的魂飞魄散,数只冒着尸水的腐手从地下钻出,抓住自己的小腿.
一个白面青衣的中年道人从树后钻出来,挤眉弄眼朝他笑道:"老朋友,好久不见啊.什么事这么开心呀?"
天明之时我暗暗转醒,觉得恶心异常,口鼻内皆有血.众人却都在我身侧,疯老道满脸通红,似乎愤怒到了极点.秦老大和神僧则神情黯然,二胖泪流不止,握着我的手浑身发抖.我顿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吃力的坐起来.问道:"完了吗?"
众人无语
我扶着二胖站起来,向门外走去,笑道:"没事没事,我好热啊,出去散散步,你们可别跟来."一个人来到断桥之上,望着对山的佛像打趣道:"我就知道没用的,在佛家寺庙用道家的法术,你说他们是不是自找没趣?"
正在这时一股暗涌从深渊下冲来,顿时飞沙走石,目不能视.我立足不稳跌向万丈深渊.慌乱之中,结了风遁,虽然没有符咒,遁法不足三成.但这风却是由下至上吹来,我虽是下落不止,但速度奇缓,我暗叫庆幸,拼命捏了法印,任由自己下跌.
就这么落了起码半个小时,这才隐约看到谷底,离地面尚有数十米,这股风却消失了,我如断线风筝般失了方向,一头栽了下去.幸好谷底都是参天大树,不知道撞断了多少树枝才重重摔到地上.我惨叫一声,浑身巨痛,但没晕过去.挣扎着站起来,也不知道身上断了多少根骨头,只觉得手不是手,胳膊不是胳膊。
我好不容易靠着树干直起身子,发现自己身处一片望不见边的原始森林!四周尽是数人合抱叫不出名的大树,脚下铺着腐烂的树叶,不知道经过多少年,踩在上面松松软软.心中哂然,心知这性命早有注定,不到那一刻怎么都死不了!不过这也不是个适合死的地方.
突然一股腥风刮来,一条吊额睛天大白虎从密林深处钻出,朝我一声怒吼!它这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吼如裂天碎地的力量,只震的树干抖动,树叶掉落.娘呀,我也没说适合死在老虎肚子里啊!
这只大老虎当真是大老虎,比起我亲眼见过的所有老虎加起来还大.我估量着他这一口起码就吞下半个火离,吓的屎尿齐出,双腿发颤.大白虎色迷迷的打量着我,一步步慢慢逼来.我心想:"火离就是火离,死也死的这么不同寻常."一面拼尽全身力气,拔出妖月.那老虎似乎识得妖月的厉害,竟停了下来,对我怒目而视.
我见它心虚,笑道:"老虎大哥,我可有汗脚,外加八天没洗澡,半个月没换衣服,不合你口味的.你有本事跳到上面去,那里有个叫秦誓琪的,她白白净净 ,细皮嫩肉,比我好吃多了,你跟她商量一下,看她愿不愿意喂你?我悄悄告诉你,其实我姓武的,你妈一定教过你,碰上老武家的人你们就快跑."
这白老虎怕归怕,但毕竟是条畜牲,而且我下落时被树枝挂破无数伤口正在流血,血腥让它食欲大开.震天大吼,朝我扑来.
我绝望的闭上眼睛,"嗖"一枝长箭射进老虎的眼睛里,接着四周树上抛下无数绳索,将白老虎套住扯到半空中.数十名披着兽皮,手持长矛的野人,从树林里冲出来.树上也跳下来七八个同样打扮的.其中一人手中长矛一挥,刺进白老虎的气管,那只老虎没多久就呜呼哀哉.野人们放下老虎几人一组,在原地又叫又跳.
那个刺死老虎的壮士被簇拥着来到我面前,"呼噜呼噜"又比划又拍手,朝我说了一通,然后不由分说叫来几个人扛起我一同去了.
这些野人把我弄到他们的村子里,全村老少,百十号人一同出来,大家升起篝火,分了老虎肉.连我也分到了一块,是了,估计我被树枝挂的衣不蔽体,估计他们也当我是野人了.老虎啊老虎,想不到你没吃到我,反而我吃了你的肉.
野人们吃饱喝足各自回洞睡觉,根本没人来理我.正哭笑不得,突然看到远处竟然有一座小茅屋,虽然心中奇怪,但自己怎么也没法跟他们睡在洞里,朝那小屋走去.喊了几声,没人应我.正想伸手推门,身后一个声音叫道:"你是谁?"
正文 误打误撞
我闻声忙转脸望去,只见一团雾气涌到我面前,渐渐形成人影,一个干瘦的小老头站到我面前,大咧咧用手指着我.这时本已近日落,山谷中弥漫着浓雾.幸好他事先开口,否则这么零丁出来一人,还真吓人.
这老头秃顶,缺牙,满脸皱纹明明是老的掉渣的模样,偏偏又长着雀斑,赤裸着的上身肌肤光滑,肌肉隆起,恐怕十八岁的小伙也难有这样的身材.
我很有礼貌冲他道:"老先生你好,我不小心从上面掉下来,这是什么地方?"
谁知道这老头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这个小兔崽子没安好心,想来偷我的东西!"
我眉头大皱,但又不好发作,歉道:"我刚才差点被老虎吃了,幸好有群野人把我救了.现在想找个地方睡觉!"
那老头大怒道:"你这个小贼,没安好心的小贼!"
他左一句小贼右一句小贼,越骂越起劲,唾沫横飞,手舞足蹈.我气的牙痒痒,懒得理他,伸手去推门.
老头"忽"的闪身挡在面前,拉住我的手,怒道:"不许你进去,你这个小贼!"
我心想:"看来这是怪老头的房子,也罢了,房主人不让我进我也没办法."狠狠叹了口气,退到树林边靠着棵大树坐下.不知道这鬼地方还有多少野兽,好歹这里有人,估计老虎也没胆来.
那怪老头也跟了过来,在我身边绕着圈,偏着脑袋看我.不过终于住口不骂了.我我努力用十二分友善的目光迎向他.心中好气又好笑:"都要死了,何必再对人低眉顺眼?哎,为什么我总这么窝囊?!他妈的,反正都这样,不如去当野人好了,谁也不求!"心中只觉得一阵激动,只觉得自己从来没这么有骨气过.收起目光,向那老头道:"你这里就算金山银山我也犯不着从那么高跳下来吧?算了,你老人家我就不和你争了."说罢站起来向野人们的山洞走去.
这时那个老头越一把将我拉住,奇道:"小贼,你是从上面掉下来的?怎么没摔死你?"他扣住我的脉门,有惊喜之色.拍手笑道:"你是个修道的?哈哈哈,想不到啊,老天爷把你给送来了."突然面上一沉,不悦道:"你的奇经八脉怎么都断了?"一边摇头一边自言自语:"没意思,没意思了,居然是个废物."
我见他喜怒无常,心中突然有点害怕,正想离开,突然这老头一把抓住我,像小鸡似的倒提起来,分别抓住我的两只脚.我只觉一阵涨痛,股股真气便从足太阳经沿督脉涌进.我经脉俱毁,怎么能受的了这样的冲击?只觉得犹如滚油流进经脉之中,从脊椎上至风府,入属于脑,别走太阳,合于会阴,再由肛门入回足少阳经.周身汗毛倒竖,每根神经都像被热油煎熬.我眼前顿时变成一片血红,起先还能发出阵阵惨呼,至后来发不出任何声音,周身剧痛,置身炼狱受油烹之刑也不过如此!
那老头道:"小朋友,我生平最大的兴趣就是吸人内力.被困在这里已经一百多年,没人给我练手,心痒死了.你的穴脉毁了,也没几天好活,我把内力输到你体内,再吸出来,有点难受你就忍一忍,当做好事,成全我."这时他手上发力,一条督脉居然被他强行用内力撑穿,经脉是真气运行的基础,自然有容量限制.我就算经脉不断也决受不了一时间吸收这样多的内力。
就在经脉达到承受的极限时,突然真气有如潮水般退的干干净净,活吃猴脑的痛苦还没散尽,那真气又涌了进来,更加惨烈的剧痛袭来。就这样反复几次,我周身毛孔都渗出鲜血,双爪在空中乱抓,如野兽般惨嚎,终于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再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正午,那场惨绝人圜的折磨历历在目.觉得异常口渴,身体里的水分似乎都被耗尽.挣扎着向不远的一条山泉爬去.就在泉水触手可及之际,那天杀的老头突然现身,他手里拿着个鲜红,桃子般大小的东西,笑道:"你醒啦?"
我犹如看到世上最可怕的情景,浑身冰凉,嘴里嚎叫着手扒脚蹬,拼命向前爬去.这不是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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