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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似当时-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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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风当即应道:“微臣尊娘娘懿旨!”他使了个眼色,左右立刻上来了几个侍卫将韩霁牢牢摁住,又半拖半抬的架了出去。韩霁竟不挣扎,僵直着身子竟是任由人摆布的样子。
程羽彤这下越俎代庖,心里也有些忐忑,见韩霁已经被拖了出去,忙向韩君澈跪下道:“臣妾处事鲁莽,请皇上治罪!”
韩君澈没有说话,停了半响才道:“爱妃入宫时日尚短,不熟悉宫中规矩,朕恕你无罪,下不为例。起来吧。”
程羽彤忙谢恩起身,却见韩君澈脸上尽是疲惫,再去看那庄皇后,却不料她也正盯着自己,眼里浮现感激之色。程羽彤无奈的朝庄皇后勉强一笑,又坐回那设在韩君澈身旁的座椅上。
这些人勾心斗角,真不知何时才是个尽头。她今日克制不住自己,当场相助韩霁,估计不消半个时辰就会传到韩雷耳朵里,到时候又要横生祸端。自己总是忍不住轻举妄动,却不知又要因为她连累多少人。
耳边忽听韩君澈让所有的人都回避,他要单独与庄皇后谈话。程羽彤心若明镜,施施然离开大殿,其余的人也都如逢大赦,纷纷散去。
重新走回到阳光下,程羽彤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却见韩雷正站在不远处的宫墙之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还是那样让人如沐春风的优雅,却让程羽彤看了如同吞了一只苍蝇般的难受。
登上了软轿,程羽彤一直在发愣,那抬轿的太监和冰雁也都默默的等在原地。
罢了!不管她有多么的不情愿,始终是要面对的。
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冰凉:“冰雁,去御花园。”
“娘娘,御花园风大,您身子不好。”冰雁有些诧异。
“你先回去替本宫拿件斗篷,”程羽彤边想边说:“再去弄些点心泡壶茶,本宫有些饿了。”
“是,娘娘。”冰雁跪下遵旨。
“你亲自看着他们做,再自己拿了过来,别的人,本宫不放心!”她这话一说,冰雁已经张大了嘴,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唉!冰雁,我费尽心机,也不过是想将你支开而已。程羽彤苦笑。
软轿经过韩雷时,轿夫忙都放下轿子给他行礼。程羽彤却不下轿,只静静地坐在椅子上。
韩雷待那几个轿夫行完礼,遂含笑上前道:“娘娘气色好些了啊!给娘娘请安。”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气色好些了?程羽彤狠狠的瞪他,却用只有她二人听的见的声音道:“你应该说:‘儿臣给母妃请安’!”
她有心挖苦,却也不过是为泄一时之愤。韩雷深知她的性情,竟是面不改色,仍朗声道:“适才听娘娘说要去御花园,只是这深秋时节,园子里露水太重,对娘娘凤体有碍……”
“那殿下有什么好建议?”程羽彤知道他拐弯抹角的其实就是在安排地方,干脆就等着他说。
“正好有且兰国使臣进贡了好些稀罕物件,就在……王府设宴款待他们,好些官员都去了,只因且兰国公主也随了使节团到了我国,朝廷理应也有一位宫中女眷出面主持大局……何况府里四十余株茶梅已尽数开放,特请娘娘凤驾至王府赏花!”
他这一番话说的可真够累的!程羽彤忍不住要笑。韩雷分明不愿按照制度称她为“母妃”,称自己为“儿臣”,只好这么别别扭扭的含糊其辞。不过他这个理由倒是寻的冠冕堂皇。如今皇后被囚,她已是宫中身份最尊贵的女人,主持接待外臣的宴席倒也是当仁不让。
沉吟了片刻,程羽彤叫过在一边侍立的小太监:“去告诉冰雁,让她拿了斗篷就到礼亲王府去找本宫。”
那小太监叩了头立刻飞快的去了。程羽彤回过头看韩雷,他还是玉树临风般的站在原地,低眉顺眼的表情看的程羽彤竟是一阵牙痒!
“走吧,去礼亲王府。”
挣扎(一)
人人都道牡丹好,我道牡丹不及茶。
偃都人大都喜欢附庸风雅,多有培育兰花、茶花的爱好。但大都是名贵品种,一盆云南金花茶价值万两白银,更有普陀紫光、滇池蝶舞、苏杭金丝等等千奇百怪无数品种。城内富家大都以拥有几盆极品茶花为傲,常有为了一盆茶花开放而宴请亲朋好友共来赏花的事情。只是在这数千种茶花中,茶梅却是最为常见,流于平凡的一种。只因这茶梅性最耐寒、花期又长、动辄就开的整整一树。物以稀为贵,茶梅因为太好养活了,竟不遭人待见!
然而这礼亲王殿下偏要与众不同,在他府里种了许多茶梅,时近初冬,已是冷风飒飒,可那几十株茶梅却是开的遮天蔽日。竟是清一色的白色茶花,远远望去好似雪落枝头,倒也煞是壮观。
韩雷在朝中兼任鸿胪寺卿,负责外族朝聘诸事。这几日宫中事务纷繁芜杂,除了有黎国这最重要的邻国有使臣来访外,那地处偏远南疆的且兰小国竟也派了使节团来上贡,更有且兰公主随团而来,明里是说来瞻仰天朝文化,人人都知那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韩雷从西郊皇陵奉召紧急回宫后,就忙的脚不沾地,一边应付宫中各种突发状况,一边大小宴请无数。
且兰虽是小国,却也是一方独立民族,自然也不能随意怠慢,除了在迎宾馆设宴为使节团接风外,更在自家府中宴开十余席,招待且兰公主一行。韩雷是出了名的识情知趣之人,见天晴日丽,干脆将酒宴就摆在了茶梅林中。众人边饮酒,边赏花,无不兴致盎然。
程羽彤原是爱花之人,只可惜她此时心思完全不在花上。众人见皇贵妃到来,都纷纷离座迎驾,她也只是不耐的抬抬手。韩雷在园中视野最好的地方搭了一个小小的凉棚,内设金丝织锦软椅,外面垂鲛丝制成的帘子,这种帘子既轻且薄,外面的人看不清棚里的情况,棚里的人却能将外面看的清清楚楚,倒是一件难得的好东西。
韩雷见程羽彤好奇的撩起帘角查看,便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这是东海国的贡品,说是用鲛人吐的丝织成的,你若喜欢,赶明儿我叫人送一幅给你。”他说话轻如蚁呐,更有淡淡的气息拂过程羽彤的耳侧,程羽彤只觉脖颈麻痒,顿时面红耳赤,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韩雷假作不见,仍是自顾自续道:“本王独爱这白色茶梅,洁白纯净,却不故作清高。娘娘以为如何?”
程羽彤存心跟他过不去,恶声恶气道:“哼,这白茫茫的一片,依本宫看,实在是不太吉利啊!”
“呵呵,”韩雷居然毫不理会,笑道:“娘娘风姿宛如白茶般清丽脱俗,本王还以为娘娘会喜欢,没想到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程羽彤闻言胸中一窒,这该死的韩雷反应倒快,居然拿她比茶花,害得她竟无话可驳。只能在心中大骂韩雷“厚脸皮!”
这时帐外走来几个袅袅婷婷的女子,人人手捧乐器,径自走到林中,或坐或立,鼓瑟吹箫,一时间乐声悠扬,清雅怡人。
韩雷命人搬了把椅子坐到程羽彤身边,低声道:“这一曲《平沙落雁》,原是丝桐独奏,本王又命人加入箫音,更添悠远之意。最是适合这秋高气爽、风静沙平的季节。”
“殿下多才多艺,本宫已是如雷贯耳!”程羽彤斜睨韩雷,见他正半闭着双眼,那白玉一般的面容线条柔和流畅,每一个起伏都好像是天造地设一般,只觉得既不能多一分,也不能少一点。长的惊人的睫毛轻轻颤动,仿佛正完全沉浸在乐曲声中,那份恬淡自得看的程羽彤也不禁怦然心动。努力提醒自己眼前这个看起来好像白马王子的人其实阴险无比,程羽彤没好气的道:“殿下叫本宫来不会就是来听音乐的吧?”
韩雷慢慢的睁眼,轻吁一口气,状似无奈的道:“樱儿为何总喜欢做这煮鹤焚琴之事?”
他这一声“樱儿”害得程羽彤的心脏又是“咚咚”狂跳了两下!恼怒的说道:“你瞎叫什么!本宫的闺名岂是你能随便乱叫的?”
“本王知道樱儿还有一个化名,但是本王更喜欢叫你‘樱儿’,”他转头深深望进程羽彤的眼睛,此刻他的眸子里正流光溢彩,“樱花飞逝,风卷残月。所谓伊人,何去何从?”
他只管对着程羽彤低吟浅唱,程羽彤却心中暗暗叫苦,敢情他今天是下定决心来勾引她的么?虽然美男当前,却之不恭,然而这位美男正巧是她的冤家对头,决不能脑袋一热中了他的美男计!
“剪瞳呢?我要见他。”想到剪瞳,心里又焦躁起来。
韩雷凤眼中掠过一抹笑意,朝帐外右侧看去,“剪瞳?不是就在那边吗?”
程羽彤顺着他的眼神看去,立刻看到了一个纤细瘦弱的身影,仍旧还是一袭黑色丝绒长袍,从那抹削肩上直坠及地,腰间饰有金链,连着一个小小的玉佩。一头浓密的青丝被一枚玉环束在脑后,行动间袅娜生姿。他正走到每张席上给客人倒酒,不管他走到谁的身边,那一桌的客人都齐齐将视线集中到他的身上。
虽看不清正脸,程羽彤却能肯定那一定是她想见却又怕见的剪瞳。顿时觉得喉头一涩,眼前轻雾迷漫。她不想当着韩雷的面落泪,只能拼命的咬住嘴唇,眼神却不忘紧紧的追随着那道飘忽的身影。
忽听身边韩雷一声长叹,竟将她轻轻揽入怀中。程羽彤大惊失色,慌忙挣脱开来,眼泪却已如断线珍珠般纷纷落下。“你……你做什么?”她想大声质问,然而胸中窒闷,连声音也变得绵软无力。
却见韩雷脸上忽阴忽晴,瞬息数变,终于回复到最初的平淡。
“如今已是图穷匕现,朝中情形分外明朗,娘娘又何必作茧自缚,硬是要为他人做嫁衣裳呢?本王自问并无一处输于别人,为何娘娘始终心有抗拒,不肯助本王一臂之力呢?”
程羽彤听他忽的换了称呼,心中又是毫无来由的一闷。却听他言语诚恳,一时间竟也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
“本王若非因为母妃出身微贱,早已是名正言顺的太子。然无论是王侯将相、抑或是贩夫走卒,谁又能自由选择出身。这本不是本王之错,为何又要本王承担?”
程羽彤呆呆的看着他,就见他眼中莹光闪烁,正娓娓道来:
“娘娘可还记得你我初识?一首《采薇》,发人深省,当日本王已向娘娘道谢,诗中之意决不敢忘。若本王有朝一日得成所愿,也定会将此诗题于壁上,日日吟读……”
“行了!你别说了!”程羽彤粗暴的打断他,别转头去。道理她句句都懂,可惜她却不能动摇。“你究竟要怎样才能放过剪瞳和‘天上人间’?”
韩雷仍旧面色不改,淡淡的道:“等到本王功成之日,他们自然也就自由了。”他平静的看着程羽彤:“你看他不是过得很好么?本王并未虐待他,娘娘又何必担心?”
程羽彤刚张嘴欲言,却听帐外一声娇笑:“二殿下,你这个奴才生的竟比本公主还要好看,本公主喜欢他,能不能把她给我啊!”
说话之人声音狂野娇蛮,竟是那且兰公主,她是番邦女子,汉语说的不好,音调上上下下的听上去倒有一种奇怪的轻佻劲儿。
程羽彤分明看见那纤长的身子猛的一震,自己的心也像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揪住了。她一把拉住韩雷的胳膊,朝他使劲摇了摇头。
韩雷看了她一眼,转头朝帐外朗声道:“本王这许多奴仆,为何公主单单看上了他?”却又朝着程羽彤用只有他二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将这个下到父皇的汤药里,我就帮你救他!”他将一小包东西塞进了程羽彤的手里。
程羽彤悚然一惊,刚要摇头,却听外面且兰公主肆无忌惮的笑道:“奴仆自然是多的很,但是这样俊俏的孩子却是从未见过呢!天朝地灵人杰,殿下不会舍不得一个奴才吧?”
韩雷没有答她,却死死盯着程羽彤的眼睛。
程羽彤心乱如麻,一时之间只觉得呼吸也透不过来,那一小包东西自然不会是什么灵丹妙药,只怕韩君澈一碰就要一命呜呼,她怎么能做这样天理不容的事情,可是剪瞳……
韩雷轻声道:“听说这且兰公主生性残暴,最爱折磨娈童,多有致死……”
那且兰公主等的不耐烦,大叫道:“不如我用两斗红蓝宝石换他,如何?”
“你觉得呢?”韩雷仍旧是不紧不慢的看着程羽彤。
“不……不……我不能!”程羽彤疯狂的摇头,“但是……”她死死抓住韩雷的衣摆,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再加上十棵千年灵芝草!”且兰公主兀自叫嚣着。
韩雷瞳孔猛地一缩,朗声道:“既然公主喜欢,本王又怎么会不舍得一个奴才!剪瞳,去给你主子磕头。”
“你……你……”程羽彤大口喘着气,却不料被韩雷用力一甩,跌落在地。韩雷看也不看,大步走到帐外。
外面传来剪瞳略微颤抖的声音:“奴才剪瞳,给公主请安。”
然后便是且兰公主的大笑声,许多人上前道贺,当中还夹杂着韩雷的笑声。乐声又重新响起,一片欢笑……
程羽彤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心痛的眼前阵阵发黑。她一直对剪瞳心怀歉疚,若是剪瞳因为她被那且兰公主折磨致死,她一辈子也不会安心。去给韩君澈下毒并不是一蹴而就的事,韩君澈那么精明,未必会喝她端上的汤药,他若不肯喝,也不算她的错……总之,拖得一日是一日。
竭力稳住心神,程羽彤重新坐端正,大声道:“来人!”
一个小太监匆匆掀开帘子进来跪下,程羽彤冷声道:“去请你家王爷进来,本宫有话要和他说。”
小太监磕了个头又飞快的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就见韩雷大步流星的走进帐内,他并不落座,却是居高临下的看着程羽彤,脸上竟是一丝笑容也无。
程羽彤抬头看他:“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么?”
韩雷眉毛一挑,嘴角露出一丝残酷的微笑。突然低头重重的吻住程羽彤的朱唇,程羽彤慌乱间想躲,无奈下颌被他牢牢扣住,动弹不得,想到剪瞳还等着他救,只能任由他轻薄了去。两行珠泪却再也控制不住,缓缓流过她的唇边。
半响,韩雷才抬起头来,声音冷漠而疏远:“早这样有多好?”他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拭去程羽彤脸上的眼泪,眉头忽的紧缩,“记住你答应的!”他扣住程羽彤下颌的手突然收紧,程羽彤疼的一声闷哼。
“他会没事!”
韩雷冷冷的丢下一句,转身又出了凉棚。程羽彤只觉得全身都仿佛散了架似的,瘫软在了身下那只精雕细琢的椅子上。
挣扎(二)
望着眼前半掩着的雕花木门,程羽彤一阵心悸,竟不太敢把门推开。她知道剪瞳就在里面,她也很想见剪瞳,但是,当真见着了,她能够说什么?
当时茶水点心碎了一地的狼藉还历历在目,一年未见,现在却没想到要在这种情形下相见,真是要感叹造化弄人!心里始终有些尴尬,好在韩雷还算识趣,同意让他们单独见面。想到韩雷,除了叹息还是叹息,可能这表面潇洒倜傥的男人会是她一辈子的梦魇!
终于鼓起勇气将门推开,程羽彤一眼就看见一个人背对着门坐着。是剪瞳,却也有些不像他——剪瞳一贯来是柔和的、优雅的,而现在他却坐的笔直而僵硬,就那么直挺挺的、一动不动的面朝着窗外,仿佛他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在支撑着什么。
“剪瞳……”程羽彤觉得自己的声音变得很轻飘,但那椅子上的人儿却是剧烈的震了一下,却没有马上转身,就好像他不敢似的。
程羽彤慢慢的走到他身边,一张娇艳如芙蓉般的脸映入眼帘,还是那样粉嫩的樱唇,细长的凤眼,而那过去一汪春水般的眼神却变成了忧伤的湖泊,本来的黑白分明此刻已布满了血丝。他很瘦,比以前更瘦了,那尖尖的下颌看的她一阵心酸。
“剪瞳,”程羽彤深深的看着他的眼睛,“你是不是受了很多苦?他们有没有打你?你告诉我……”
剪瞳凝视着她,那两掬忧伤的湖泊变得越发的黯然,他微微的张开嘴,似乎异常艰难:
“主子……”那声音就像一匹上好的锦缎被撕裂了,他忽的惨然一笑:“没想到会再见到你。”他抬眼看了看程羽彤头上的金步摇和玉簪,抿了抿嘴,“主子过的很好,剪瞳就放心了。”
程羽彤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将一把椅子拖到剪瞳跟前,“如果你有事,我怎么会过得好?”她咬了咬下唇,努力寻找措辞:“你怎么会到这里的?是不是他们派人去抓你了,其他人怎么样?”“天上人间”是她的心血,决不能让韩雷将它毁于一旦。
“他们应该没事。”剪瞳平静的道:“二殿下去找明月,我在外面听到了。我决定跟殿下来京城,明月将大伙儿解散了,那个园子,已不能住。”
他语气很平淡,听在程羽彤耳中却如雷声一般隆隆作响,“天上人间”的那个大园子,原是韩霁的产业,这事情程羽彤只告诉过明月。想必明月见韩雷找来,虽有剪瞳自愿以身做质,但仍旧继续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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