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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倾城:猛妃出闸-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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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五年来,月楚狂都是戴上司雪衣的假面皮过日子,每一次的三月之期都有会司雪衣的提醒,可这一次司雪衣已经不在了,若不是先前宗师的提醒,恐怕他都忘了这事儿,到時候不知道会是毁容,还是中毒死呢?
想想也是,有些面具戴得太久,就摘不下来了。
动了动葱莹的手指,月楚狂手法纯熟地将脸上的假面皮缓缓、慢慢地剥落下来,一点点的露出原本的真面目,俏丽灵秀的脸蛋,细腻的肌肤是透明的白,可能是假面皮戴得太久的缘故,发边上的皮肤泛起几颗小小的红粒,倒也不影响整张脸的灵美气质,只是感觉太过淡了,让人捉摸不透的虚渺?
这是一张与哑奴长得一模一样的脸,不?应该是哑奴与这张脸长得一模一样?两人走在一起必定会认为是同卵的双胞胎姐妹,唯独哑奴的气质更贴近从前的孟晓月,而真正的孟晓月却成了月楚狂?
上天几乎非常眷恋孟晓月,五年间,她俏媚的容颜没有留下一丝岁月的痕迹,灵气中夹着少女的甜美气息,却又有着成熟女子的风韵,雪白的肌肤吹弹可破,嫩得似乎能掐出水来一样,让人更惊艳的是现在的孟晓月少说也有二十五、六岁了,可是咋看之下却如十八岁的妙龄少女一样,一点也没有衰老的迹象,甚至比五年前还要更青春靓丽?
光阴似乎在她身上,停滞不前。
“哎。”微不可闻的一声叹息,光洁的手覆上多年不曾正视的容颜,自己年轻俏媚的样子竟然让孟晓月一阵恍惚,错觉与光阴重叠,仿佛又回到了自己十八岁与阿离在一起的時光?
觉得自己的想法太矫情可笑了,孟晓月不自觉地轻笑一声,那一刻,铜镜中的年轻女子如花样少女一般青春可人,下一刻,她却又敛起了脸上的所有笑容,恢复月楚狂的一派淡漠沉静,露出与青春常驻的容颜不符合的成熟老练?
如果让段莫离、段非臻他们看到现在的孟晓月,估计他们也会不禁惊讶一跳?一个已经二十五、六岁的女子却有十八岁少女的容颜,仿佛越活越回去了?
其实,这世上除了凛彻没人能懂孟晓月的感受,他们只不过是被岁月時光拒绝于外的人,冷冷看着身边的一个又一个人长大、成熟、变老,接着死亡罢了?
盯着面前的铜镜许久,孟晓月又看了看梳妆台上还未成型的假面皮,最后还是放弃了再戴上它们,宗师说得对,有些面具戴得太久,就摘不下来了,她想她不能再依靠这些东西了,她是月楚狂,只能是月楚狂,而孟晓月她已经舍弃了?
月楚狂在司雪衣生前的房间呆了许久,在他的柜子里的暗格处找到了一卷画册,藏得极隐蔽保护得很好,好奇心的推涌之下,解开了红绳子,放在桌上摊开一看,不禁眼前一亮,眼眶红红的闪烁着水光?
画卷上是一株盛开的海棠花树,树下是熟睡的凛彻,清俊的脸不再是冷漠无情,难得一次露出柔和的安详。而在凛彻怀里窝着的是一个白衣小少年,不知为何,月楚狂第一眼就认出这个白衣小少年就是司雪衣,两人在海棠花树下睡得香沉沉的,一把黑金古剑就在他们身旁搁置,亲密又美好,说不出的舒服感。
月楚狂注意到了,画卷里的司雪衣才十三四岁的样子,应该是好多年前的画下的画册,但凛彻却一直一个样子,一点儿都没有变过,岁月也似乎在凛彻身上停止了流逝。
“多么美好的两个人,可偏偏天不从人愿。”莹白的手指滑过泛黄的画卷,真希望画中的两人能够永远定格在这一刻,月楚狂颇有感触地低低感叹。好一会儿才将画卷收起来,放回原处,离开了司雪衣生前的房间。
月楚狂回到自己的房间,这段時间太过疲惫了,躺下柔软的床榻,一阵子就沉沉睡过去了,以为自己会睡上一段很长的時间,醒来后天色甚至还没完全亮起,大脑完全沉淀的一觉也不过几个時辰罢了?
不知从什么時候开始,不管身体再累再疲乏,月楚狂都无法持续长時间的入睡,短短的几个時辰后必定就会醒过来,没法儿改变,身体仿佛习惯了这样子,每每醒过来就再睡不下去了,不得不对着外面黑灯瞎火的天色,沉默再沉默。
望着窗外头要亮不亮的天色,月楚狂洗刷完毕后,闲着也没事干,决定出去走一趟,活动一下筋骨——。
*
云绮山】,月楚狂曾经在这山上呆过一年长的時间,那時候的她在【天恒山】的整夜大火之后整整昏睡了一个月才醒过来,醒来后的她整个人根本就失去了思考力,云里雾里的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后来她被凛彻和宗师护送到【云绮山】上,在一间竹屋里居住了一段很长的時间,零碎的记忆才渐渐回笼她的脑里。
外面的人一直以为她的奇门八算是在【云绮山】上的那段時间习得的,但其实他们不知道,自她苏醒来的一刻,她就悟透奇门八算了,在山上的那一年不过是让她学会做一个人,让她一点点的捡回孟晓月丢失的记忆,于是孟晓月和月楚狂,两个人两种姓格就重叠在一起,有時候她也分不出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自己?
再次来到风景秀丽的【云绮山】,月楚狂觉得自己仿佛又活了一次一样,与四年前浑浑噩噩什么都不懂不会的自己相比,现在的她要舒坦得多了?
天色已久微微亮起,太阳缓缓东升,越往山顶上走,呼啸的风声就越大,耳畔再度响起遗失已久的铜铃摇曳,这一次不知为何,月楚狂平静的心湖毫无一丝涟漪,仿佛不再畏惧惊讶?当一个人经历多了,接下来的任何事情她都能够平淡接受?
现在的月楚狂便就是这觉悟。
绮云山】的云峰之巅,一白发长眉的老者端正地盘腿坐在顶峰之处,呼啸的风吹起他的白发白眉,长袍洒脱飞扬,说不出的道骨仙风,仿若天上的仙者?
“宗师,这么早就来打坐了?”月楚狂悠步走到白发长眉的宗师身后,倒不讶异老者为什么会出现在此,做了他入室徒弟这么久,月楚狂知道每一早宗师都会到此打坐,吸收清晨的晨露。
一声询问,却听不见回答。月楚狂的心轻微的颤了颤,平坦的秀眉蓦然一紧,不死心再次唤道:“宗师?”
还是听不到回答,耳旁微弱的铜铃摇曳依然不见消停,月楚狂一步一步慢慢走上前,来到了闭目打坐的宗师身旁,蹲下身来,莹白的食指一寸寸递到他的鼻息间,发现已经没气了?
东升的太阳在这一刻跃出了平行线,高高腾升起,金灿灿的阳光普天照耀,将云峰之巅的两人光辉笼罩住,光线太过灿烂耀眼了,反而无法看清月楚狂的脸上的表情,一切来得如此仓促突然,太不真实了?
仿若幻梦一场。
“原来不是打坐,而是坐化。”阳光朦胧了月楚狂脸上的轮廓,只听得见她低低的一声呢喃,空洞的悲伤。
“那,徒儿陪你最后一程。”又是低沉压抑的一声,一身雪白如初的月楚狂坐在了仙逝的宗师身旁,与他一样盘腿而坐,闭目静心打坐。
明媚绚烂的阳光照耀在两人身上,仿若坐化飞仙一般,炫目耀眼,遥不可及,却又萦绕着淡淡的哀伤——
月楚狂不知道宗师为什么突然就仙逝了,或者宗师早就知道自己阳寿已尽,所以昨天才会对她坦白那些话?
凛彻没了,雪衣没了,连师父也没了,一个一个接着离开了她,这就是所谓的命与劫吗?可悲的是,她一次次与他们擦肩而过,谁也救不了
那么接下来,她哪怕是行差踏错了,也没人能够提醒她了,唯一知道所有的宗师仙逝了,她未来的一切都成了谜——
*
昨天头痛,今天好了一点,两天的更新少了一点,我有偏头痛的老毛病,一万个抱歉。之前写月楚狂一直用【他】现在开始用回【她】。
。现在我不回复留言了,但有看过一下,想澄清两点,1是唯一一个立即认出月楚狂的人只有段非尘。2是段非臻会认出月楚狂,是因为之前在【雪阙馆】里发现了某些事,之前偶不是写过,阿离掳走一样东西,段非臻发现了一件事。
第二十五章 分道扬镳
你我都不知道,这是一场宿命的博弈。
*
宗师死后的第三天,月楚狂便将他的尸体实行了火葬,这一举动几乎引来了【如坊戏班】的全部人的激烈反对,在他们的封建思想里,火葬对死者是大大的不敬,青鸾朝更不流行火葬这一习俗,但在月楚狂一而再的坚持之下,反对的人也不敢再反抗,毕竟月楚狂是宗师的入室徒弟,又是【倾战楼】的楼主,戏班里的人都不太敢招惹她?
火葬完师傅之后,月楚狂毕竟不是司雪衣,对唱戏没兴趣,也没这个闲心管理戏班,无意继承【如坊戏班】,只能将【如坊戏班】解散了,给予里面的所有人一笔数目不少的银两,将他们全都遣散掉了。
短短的三天,宗师走了,戏班散了,人去楼空,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如坠入云雾里一般,月楚狂至今都无法缓冲过来,与其说她处事冷静不乱,倒不如说她根本还在局外,未能反应过来?
偌大的【如坊戏班】分为上中下三层,昔日繁华热闹的大戏班,现在只剩下月楚狂、玄邪雨、师伯仲和顺月四人,显得冷清多了?
月楚狂在楼上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在楼下的三人则是在交头接耳的商量着等下该要怎么去安慰她——
“小五这样子太不寻常了,冷静过头,她越冷静我就越心惊胆颤?”师伯仲胡乱地扒了扒头发,低下的声音难掩烦躁?
他没想到这一件一件事会接踵而来,完全没给他们喘息承受的時间?
“她要哭一哭,那倒好办,可为什么她就是不哭呢?”玄邪雨也陷入了低糜的状态,看着身边一个一个人相继离开,谁不会难过呢?
可楚狂却又太过冷静,淡然了。
“月主子不会哭,自五年前开始她就从未哭过。”一旁的顺月黯然插话进去了,清秀的脸上萦绕着满满的失落?
连四皇子的事情也没能让月主子流泪,更何况是宗师的死呢?
。就这样将四皇子让给了哑奴,连他自己也觉得气愤、不甘心,可月主子可会有这种感情?现在的月主子是隐藏得太深?还是什么都无所谓了?
顺月说的话没错,他们确实从未见过月楚狂哭泣,哪怕是五年前她刚刚苏醒身体还虚弱着的時候,不管接受任何疼痛的治疗,她顶多只会皱眉不语,连哼也不会哼一声,更别提流泪了?
一時间三人无语,仿佛突然间觉得他们从未真正了解过月楚狂,这五年里,月楚狂把自己的心藏得极深极深,他们所看到只不过是肤浅的表面而已?
“你们三个在聊些什么?”清越宁静的声音打破了三人的沉默,他们不约而同地抬头望向声源的方向,只见换上一套女装的月楚狂正缓缓走下楼,优美的流云发髻,一身魅纱裙袍,缀满了玉片,淡淡的闪耀,非常的漂亮?
玄邪雨、师伯仲和顺月全都呆愣呆傻住了,许多年不曾见到过月楚狂穿上女装了,没想到竟然这般……优雅迷人,而且那张永远被掩盖在假面皮之下的容颜,竟然如此青春俏媚?
太让人意想不到了?
反应最大的是师伯仲,他险些就滑下椅子跌在地上了,呼吸有些不顺畅,感觉自己太丢人了,他尴尬地咳嗽一声,语无伦次道:“小、小五,你咋突然换上女装了?”
妈的,真吓了老子一跳?他都险些忘记小五是女子的身份了,今日一看难怪当初段莫离对小五这般痴迷疯狂?。
“不好看?”月楚狂微微浅笑,走下了楼梯,站在他们三人面前,歪着头不答反问。
“好看好看?”师伯仲涨红着粗犷的俊脸,立马连连点头,随后又觉得除了好看之外,还有一丝谜般的诡异,向来直言直语的他不假思索就脱口而出道:“不过比我印象中的你要年轻太多了,和你现在的年龄完全不符,要不是知道你一直和我们呆在一起,老子还以为有谁冒充了你?”
话才刚说完,身旁的玄邪雨脸色猛然大变,伸腿就将‘多嘴’的师伯仲给狠狠踹下地上,丝毫不留情面?
“靠?玄邪雨你发什么神经??”被人莫名一脚踹到地上,师伯仲心里一阵不爽,怒火不悦升起,瞪向耍阴的玄邪雨,大声叫道?
玄邪雨斜眯了地上的师伯仲一眼,声调懒洋洋道:“脚滑?”
“你?”师伯仲本来还想发脾气的,但立刻读懂了玄邪雨眼神里的信息,猛然想起方才自己说的话,确实太欠抽了?猛拍了自己的额头一下,从地上爬起来,一个劲地尴尬笑着,不敢看向面前清艳逼人的月楚狂?
他知道这话不该说出来的,但……小五确实太年轻了,简直都倒退过去了?
月楚狂知道玄邪雨和师伯仲这一闹是什么意思,但她只笑了笑,没有说话。毕竟有些事连她自己也不太清楚,比如她这身体这容颜,一直停留在芳华的十八岁,究竟算是什么意思?又或者这也是那丹药的效果?
那真的太厉害了,比21世纪的医学技术还要厉害?
难道三百年前的冰夷皇,真的不是普通的‘人’?
不理玄邪雨和师伯仲的波涛暗涌,顺月快步走到月楚狂身旁,小心询问道:“月主子,你怎么突然想起要换回女装?”
他还以为月主子这一辈子都不会换上女装了?
“我总不能戴上假面皮过一辈子?有些事情已经结束了,我也该要恢复自己的真面目了。”月楚狂风轻云淡地说道,俏丽的脸柔美的白,让人看到感觉十分舒服,贴进心窝去了?
要再女扮男装下去,她怕自己会遗失掉自己真实的一部分,这感觉太难把握了?孟晓月、月楚狂,她不能完全舍弃掉孟晓月,但又不能成为真正的月楚狂,她只能站在中间,平衡着两人。
闻言,顺月其实挺高兴月楚狂能恢复女装的身份,只是心里隐隐认同师伯仲的话,月主子的容颜真的太年轻了,比五年前他还是小顺子時,还要年轻美丽,可是却和五年前的孟晓月,感觉判若两人?
不想再多想,顺月连连点头,笑憨憨道:“嗯?月主子想要换回女装真是太好了,那么我们接下来是不是要去寻找皇陵墓了?”
如坊戏班】也都解散了,他们再无留下来的理由,这里承载着太多让人怀念的回忆,以免触景伤情,还不如早点离开?
“对啊,这小奴才说得没错,我们启程去找皇陵墓?”一提到要去寻找皇陵墓,师伯仲立马来了精神,方才的尴尬全都抛诸脑后了?
师伯仲是兴奋了,但轮到顺月不爽了,撑着腰怒问道:“谁是小奴才啊??我只效忠月主子一人,其他人对我来说,连个屁都不是?”
他已经不当小顺子很久了,他是太监又怎么样?做阉人也有做阉人的骨气,这是月主子教他的?
“呸?当了太监还想做真男人啊?”师伯仲这人,说好相处又不是特好相处,说不好相处有時候也挺好相处的,就是不太喜欢尖里尖气的小太监,简直侮辱了他们男人?
听了师伯仲直言伤人的话,顺月眉目清秀的脸立刻就变成肝胆色,明显气到不得了,劈头一句就吼了起来:“混蛋,你再说一遍?”
就在两人的争吵逐渐升级之時,月楚狂淡定地找张椅子桌下,才慢条斯理地出声制止:“好了,你们两个别再吵了?”
顺月的卦象明明是和伯仲相连在一起的,可这两人看起来也太水火不容了?
月楚狂出声制止了,师伯仲也懒得和顺月再争吵下去,两人冷哼了一声,谁也不看谁,仇敌一样?
见状,月楚狂不禁扬嘴一笑,手撑在桌上托着尖细的下巴,含笑看向他们,淡淡道:“在去寻找皇陵墓之前,我想要对你们说一些话。”声音顿了顿,似是不舍,“我无法陪你们去寻找皇陵墓了,我昨晚卜了一卦,皇陵墓出现的位置深不可测,我只能模糊出好十来个大约的地点,到時候你们一一找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连宗师都算不出来的事情,她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
“慢着?月主子,这是什么意思?你不陪我们一起吗?那你要哪里?我要跟在你身边?”越听越不对劲,顺月一下子就意识到什么了,急忙忙地表白自己的意愿?
没理会顺月的请求,月楚狂瞥向了粗犷不修边幅的师伯仲,目光暗了暗,垂眸冷静道:“伯仲,顺月就交给你照顾了,你当我是朋友的话就帮我护好他,别让他有什么不测?”
“啊?我?”被突然点名托付的师伯仲完全消化不能月楚狂的话,有点被吓傻了?
一旁的玄邪雨忍不住狠狠皱起眉头,盯住俏脸淡薄的月楚狂,严肃质问:“楚狂,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从今以后我们就分道扬镳?若它日有缘,十年后我们相约在此地再次相聚?”
*
召集:明天加更?
第二十六章 感情萌芽
孟晓月在【离王府】的消息被段莫离严谨封锁住,不想节外生枝更不想让段非臻调查到,府上的宫人早就不是五年前那一批了,他们没有见过真正的孟晓月,所以哪怕他们知道最近四皇子很宠幸一个神秘女子,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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