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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倾城:猛妃出闸-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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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收回了大手,不敢去触碰哑奴的残缺伤口,他怕真的怕?

“对不起……对不起……月,都是我的错,是我……是我毁了你??”止不住心底悔恨莫及的痛苦,段莫离崩溃地跪在地上,双手捂住妖孽的俊脸,流下悔痛的眼泪,恻隐自责的呜咽声,如同做错事的孩童一样,不知该如何是好,找不着方向,极其地厌恶自己???

是他将月害成这样子的,如果当初不是他一意孤行的一逼再逼,月怎么会对他完全失望,怎么会想要以死解脱,永远离开他?

他所认识的月是一个骄傲不服输的女子,现在却变成了哑巴,她所受的痛苦在他千百倍之上,为什么毁掉的人不是他???

一滴滴悔恨的泪珠从段莫离的指缝之间滑流掉落,一滴一点的破碎在地上,碎的是谁的心,痛的又是谁的魂?和五年前一样,段莫离只会在孟晓月面前露出脆弱无助的一面,就像很多年前他们在冷宫里相依相偎一样,可是又是什么让他们越走越远,万劫不复??

没有声音的叹息,作为局外人的哑奴明知道自己不该要动感情的,但是她还是不由自主地心疼眼前跪在地上无助痛哭的男人,段莫离的这份痴情的爱意,连局外的她都能感受到,感动到了?那么公子呢?真的铁石心肠了吗??

可怜的人啊,她真不想欺骗他,可是她不得不欺骗,要不然段莫离会完全崩溃?

总有一天,段莫离会不会发现她不是孟晓月呢?还是发现了,也宁愿自欺欺人不敢面对真相呢?

真相是如此残酷,如果换作是她,她倒宁愿永远蒙在鼓里?

脑袋瓜里越想越多,全都是与段莫离有关的,哑奴轻摇了摇小脑袋,不想再想象下去了,走到了段莫离身边,双膝落地,跪在他的面前,柔白温暖的双手温柔地捧起他沾上泪痕的俊容,妖孽俊美,哪怕是痛哭流泪依然是赏心悦目的?

别哭,阿离——哑奴无声地动了动嘴唇,扬起柔柔的笑意,看着表情呆滞的段莫离。

“阿……离……你还愿意叫我阿离吗?月,我以为你已经不肯叫我阿离了……”段莫离粗茧的大手覆上哑奴温暖的小手,闭目咬牙痛哭,自责的泪,流得更凶了?

‘阿离’两个字,哪怕只是无声的两个字,却足以让段莫离掏心掏肺,思念若狂?整整五年了,他整整五年没听见月这般叫唤他了,他以为这一辈子再也没机会能听到了,现在……真好,终于回来了?

五年的思念、想念、眷念、爱念的折磨仿佛爱这一刻得到了全部的释放,段莫离忽然倒在了哑奴柔软的怀里,搂住她的细腰,失声痛哭,撕碎破裂的声音犹如受伤的狼一样,泪水沾湿了她胸前的衣襟……

任由段莫离抱住自己解放他压抑已久的情绪,不知为何,哑奴无法讨厌这个有点霸道但更多的是痴情的男人,或许他太可怜了,也或许他的懊悔真的太让她心疼了,他对‘她’的爱真的感动到她了?

公子啊公子,你可真舍得放弃段莫离吗?

哑奴柔白的小手一下一下轻抚过段莫离的头,似在安抚他又似在笑着他,那张与孟晓月一模一样的容颜,如沐春风的柔笑,仿佛一切都回到了遥远的从前一样,他不成熟地闹脾气,‘她’在身旁笑眯眯地顺着他。

曾经生死与共的岁月時光,是不是真的一去不复返?

*

夜微凉,已经是三更天了,外头世界黑漆漆的一片,只剩下虫叫的声音了。

房间里,烛光微弱了许多,心身疲累了一整天的哑奴精神压力太大了,不得不上床就寝休息,但段莫离却睡不着,也不敢睡?生怕醒来之后发现一切都是假象,怕一睁开眼睛孟晓月就消失不见了?

他真的怕了,五年间每一天每一夜都在害怕着,现在的他再也承受不起重创打击了?

熟睡的哑奴也不怕段莫离会不会对她情不自禁,毕竟她看得出段莫离是心疼‘她’的,是宠爱‘她’的,不可能做出‘她’不愿意做的事,短時间内段莫离不会更不敢碰她?

段莫离对‘她’是深深的愧恨的?

床榻上的哑奴沉沉的熟睡过去了,段莫离没敢上床打扰她的美梦,只是寸步不离的趴在床边上,深邃的黑眸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俏生生的娇颜,英气的双眉微微蹙起,似是看得入迷忘我,又似是有一点点矛盾?

“月……”磁姓的一声低喃,他伸长大手轻轻爱抚上哑奴娇柔的小脸,一下一下的动作温柔又小心,像是怕会吵醒她似的,那么的体贴窝心,沉寂的俊颜微微一松,勾起动人心魄的笑容,觉得自己太多心了?

月就是月,感觉明明是那么熟悉的,为何他的心总有一丝不踏实?

寂静的夜里,房间除了轻轻的呼吸声,就再也没别的声音了,趴在床边上全神贯注守着哑奴的段莫离,脑里突然掠过一张清透俊逸的脸庞,他不自觉地皱起了英眉,竟在这种時候想到了月楚狂??

想起月楚狂临走前给他的一封折子,段莫离深深地看了床上熟睡的哑奴一眼,才轻手轻脚地站起身来,坐在了桌前,拿出那一封红纸包裹的折子,就着桌上微弱的烛光解开,认真看了起来——

太子之卦象结果乃是天皇星——帝王卦,不久后皇位之继承人命定安排是太子,青鸾朝将迈入段非臻的【夜皇】统治時代,开辟出与三百年前【冰夷皇】并行享誉盛世的黄金時代?

成为唯一能与传奇中的【冰夷皇】并肩齐名之皇,倍受后人歌德传颂。

“什么?”段莫离看完之后狠狠地拧了一把英眉,俊脸上的表情陷入凝重之色,皇位最后会由段非臻继承,那么他不就是……

这時,段莫离才发现在折子下面还藏着一张隐秘的纸条,立马摊开来查阅——

在段非臻的黄金時代开展之前,【夜皇】也是倍受后人争议的冷血暴君?不惜以权力、手段残杀迫害同胞兄弟,借以稳固自己的皇位根基。

也心上为。先逼迫二皇子剃发出家,削去皇族身份。再贬三皇子为庶民,四皇子革除王爵、囚禁于高墙之内,结局的最后血脉相连的四兄弟,死的死疯的疯,最后只剩下段非臻一人,其余的三位皇子均是悲惨收场。

最后落笔的是月楚狂写予段莫离的话:段莫离,你想要更改自己的命局吗?若不更改,那么你的下场将会是最惨淡的一个,卦象上所显示出——段非臻绝不会放过你的?

为了孟晓月的日后将来着想,请你从现在开始好好思考一下下一步该要怎么走,才能有足够的实力令段非臻动不了你?

最后给你一个提示,你的父皇是整个连环结的关键,剩下的就要看你够不够聪明了。

第二十一章 已经疯魔

曾恍惚,忆当初,谁共伍,不知苦;

谁相劝,莫痴恋,生死别,难再见;

*

一夜里,段莫离都在深沉思索月楚狂交给他的折子,折子上的内容说不惊讶是假的,只是他不懂月楚狂为什么要这样帮助他?告诉他段非臻的一切?是为了月的将来设想吗?

月楚狂难道……喜欢月??

一想到这儿,段莫离就反射条件般地狠狠拧紧一双英眉,说不出是厌恶还是反感,总之心里的感觉很奇怪,说出不口的奇怪?连他也解释不了这感觉是什么意思,太微妙了?

凝望着手上的折子,一行一行地看着上面的温润字迹,段莫离不知不觉的入了迷,着了魔,沉锐的视线挪不开了,折子上的字迹仿佛蕴含着蛊惑的魔力一般,让他看得越发深沉,难以自拔?

直到天微微亮起,窗外的阳光照进屋子里,洒落在他手上的折子上,段莫离这才幡然惊醒,惊愕自己竟就这样坐了一夜,看了一夜,毫无知觉的?

撒手扔下折子,段莫离蓦然站起身来,回首快步走到床榻旁,修长的手臂无声撩起了薄薄的纱帘,看到还在床上酣睡的玉人儿,浅浅的呼吸,俏媚的容颜,白里透红的健康肤色,俊美的男人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单膝跪落地上,柔情地拉起她柔白的小手,姣美的薄唇深深眷念着她的每一根玉指,低喃:“月,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如果他失败了,那么他就无法保护月了?他不能失败,绝对不能,为了月,无论如何都不能输掉?

只是该要怎么做才能成功呢?他能比得上段非臻吗?

不?他一定会比段非臻强大的?

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搁浅在桌上的折子,段莫离微微垂眸,浓密的睫毛投影出惊艳的弧度,似在沉思却又无人能读懂他在想些什么,一刻后,他突然站了起来,走上前将折子原封不动的包裹好,却取出了下面的那张小纸条,藏了起来?

。段莫离一向很有政治手段,兴许他心里已经有了计划了——

恋恋不舍地望着了床上的玉人儿一眼,段莫离拿起包封好的折子便开门出去了,对府上的管事严肃地叮嘱:“不准随便打扰房间里的人,她要什么你们就准备什么,她的话就是我的话,不能有丝毫怠慢?”想了想,觉得没什么要补充了,才命令道:“备上一匹马,本皇子要进宫?”

段莫离满脑子里都只是想着——不能让月有事,绝对不能让月有事?

他也不愧果敢睿智,明白到有些事必须要快捷一步,兵贵志在神速?

*

雪阙馆】的第三层雅致阁楼,明媚的阳光照满了一清香的书房,洒洒洋洋的披上一层淡淡的金光,沐浴在温煦的阳光之中,整个人都暖洋洋的是,十分舒服惬意。

换上雪纱锦袍的月楚狂,笼罩在金辉的阳光之中,气质出尘的俊逸,他端正地坐在木椅上,皓白的手提笔疾驰,不知在书写着什么内容,一脸的严肃却又冷淡,蝶翼的睫毛扑扇扑扇,如翩跹的蝴蝶?。

“月主子,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在月楚狂身旁为他磨墨的顺月,如是问道,眼角悄悄地瞄了瞄月楚狂信上的内容,看不太详细,一眼掠去只捉住‘段非臻’三个字?

这信是写给段非臻的?月主子怎么又和太子扯上关系了?

“没怎么办,我已经和邪雨伯仲约好了,等下我们就离开这里。”月楚狂头也不抬地淡淡说道,狼毫笔不停地疾笔写字?

闻言,顺月大脑一片震惊空白,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么?我们就这样走了??”

就这样……就这样让哑奴顶替了孟晓月的身份,默默无声的离开吗??

他是不赞同月主子再回去四皇子身边的,可是现在他又突然觉得好不甘心,四皇子的一切都是属于月主子的,怎么能拱手让给别的女子,怎么能让哑奴顶替了四皇子心中的位置??

“不然呢?”月楚狂不答反问,淡淡抬眸瞥了表情愤然的顺月一眼,无奈摇头,“你不懂,其实现在只能这么办了。”

月楚狂的话,顺月不懂,皱眉询问:“什么意思啊?”

明明就是一错再错,为什么月主子明知道是错误,却还要做呢??

月楚狂没有回答,吹了吹信纸上的墨汁,任风吹干后,再将信纸叠起套入竹筒里面,接着站起来走到窗口前吹了一个悠长清脆的哨子——

湛蓝的天空,万里无云,整片天空如碧洗过一般清澈的蔚蓝,数十只雪白的飞鸽成群结队般在碧蓝的天空飞掠而过,成群的雪白全都往同一个方向飞翔集中过去,尤其的壮观浩大?

离王府】的大门前,刚跃上高大骏马准备进宫去的段莫离,正巧看到了天空上的这壮美的一幕,不由地恍神了一下,停滞的思绪灵光一闪而过,身躯重重一震,黑眸控制不住地扩大了一圈??

来不及多想,或者他根本连想也没想,黑色骏马的方向一转,段莫离背反着进宫的方向,跟着天上一群雪白飞鸽的集中之地,策马扬尘而去???

月,以前能利用哨子声召集天上的飞鸽,就像有灵姓一般,雪白的飞鸽全都集中在她周围?可是月明明就在王府中,他为什么还要追在这群飞鸽的后面呢?没必要啊……

为什么?

心底泛起一股莫名强烈的感觉,连段莫离自己也道说不清楚,只觉得有一条线在牵引、拉扯住他的心,让他不得不尊随,不得不追随过去探个究竟?难道这五年里,他天天幻想着月就在自己身边,已经疯魔了吗?

所以现在才会出现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天上一群雪白的飞鸽時而快時而慢,飞翔的队伍十分整齐仿若真的有灵姓一般,它们最后全都集中飞落到【雪阙馆】的后院子里,不一会儿,段莫离风行疾驰马驹也停步在【雪阙馆】的后院后门前,他迅速地跃跳下马,心跳的速度蓦然加速加快,令他竟然微妙地紧张起来,一张妖艳的俊脸流淌着冷汗,他伸手将虚掩的后门缓而无声地推开了——

栽满花花草草的后院子,种有一棵白色花儿的梨花树,盛开得尤其的灿烂妖冶,粗壮的树枝悬挂着一个蔓藤秋千,周围有石桌石椅,假山小桥河流,鸟语花香,高高围墙之上一只只雪白的飞鸽乖乖地列队排排坐,一眼望过去,景色优美,还以为误入桃花仙林了?

“呵呵呵。”甜美悦耳的笑声飘溢满整个后院子,大约有十名美貌可人的女子在景致美丽的后院子中嬉笑玩闹着,時不時有一两只飞鸽飞绕在她们身边,美人美景,难以言喻的唯美感,非常的赏心悦目?

但段莫离却只有无法解释的失落,黑眸子冷冷地扫视过这十名貌美动人的女子,一张张精致美丽的脸孔在他眼前闪掠而过,却没有他心系的那一张,或许真的是他想太多了?

月已经回到他的身边了,就在【离王府】里等着他,他还有什么好多虑的呢?没必要,真的没必要,他现在只要保护好月就行了?

“你是谁?”这十名美貌可人的女子便是保护月楚狂的玄衣护女,方才还在嬉闹的她们很快发现有人闯入她们的地方,立刻就对段莫离竖起了杀意?

竟然已经来了这里,段莫离还是不死心地问道:“这群飞鸽是谁唤来的?”

连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究竟在执着些什么?究竟想要追寻什么答案?

十名玄衣护女很快认出了段莫离就是青鸾朝四皇子,她们也不太清楚这四皇子的目的为何?但为保她们公子的安全起见,故而隐瞒起真相,“这些飞鸽是我们【雪阙馆】喂养的,当然是我们唤来的。”

闻言,心中不知道是失望还是失落的段莫离若有似无地点了一下头,也没什么话要追问下去的,阴郁下俊脸转身就离开了,毫不迟疑的,这里已经没有能让他流连的事物了?

没想到段莫离就这样走了,十名玄衣护女显然有些理解不能,她们还以为这个四皇子抱有十名不轨意图,一定会刨根问底,一路追问下去呢?没想到……

难道她们误会了他?

正当十名玄衣护女百思不得其解時,从阁楼上下来的月楚狂慢吞吞地走了出来,看见表情古怪的她们,不禁好笑问道:“怎么了?”

“额……公子?”这時玄衣护女们才回过神来,看着俊逸清雅的月楚狂,纷纷甜腻腻道:“刚刚有一个人来过。”

“哦?是谁呢?”月楚狂纯粹是随便一问,并没有大多兴趣的感觉,他伸出纤长的手臂,宽大的白袍随风飘扬,一只灵姓的飞鸽落在他的臂上,他将手中的放着信纸的竹筒挂在飞鸽细细的脚上,摸了摸它的羽毛,才将它放飞湛蓝的天空?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她们想,公子和四皇子又不熟,四皇子对公子而言应该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不是吗?

第二十二章 为谁失控

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

午時,明媚的阳光最为灿烂的時分,一只雪白的飞鸽飞快掠过湛蓝的天空,直往皇宫深处的东宫飞去——

东宫的海棠花庭园,花儿朵朵娇,几只彩蝶眷恋着花,時上時下的萦绕飞舞,好不美丽。段非臻静默地站在庭园之中,银白的华服上盘缠着一条四脚的银龙,他俯首低望,双眼忧郁又清冷,似在欣赏眼前的美景,洁净的大手习惯姓地覆上腰间的温润玉佩,一下一下的轻柔抚摸着,流连忘返。

五年来,段非臻的这个习惯依照没有改变,只要遇到难题陷入沉思時,他就不由自主地忆起了虞皇妃,情不自禁地想要依偎她,想要得到她的温柔安抚?

那么段非臻现在的难题又是什么呢?

从远方飞翔而来的雪白飞鸽盘旋在东宫的上方,最后通往灵姓地扑翼飞落在海棠花的庭园,落在了陷入沉思的段非臻面前,两只细细的脚一点一点的往前靠,尖细的嘴‘咯咯咯’的叫,引起了段非臻的侧目注意,眼尖犀利的他一瞬就捕捉到飞鸽脚上拽着的竹信筒,剑眉微敛,他果断走上前,蹲下来,修长的手一伸,鸽子灵敏地跳跃上去,十分的通晓人姓?

摘下竹信筒,段非臻将手上的飞鸽一甩,放飞了它。取出信筒里的纸条,在洁白的大掌上摊开了纸条,探究般地审阅上面的温润字迹,越往下读,段非臻的剑眉就皱得越紧致,一张英俊不凡的脸孔严肃紧绷,一条青筋在太阳血上浮现暴突,似在愠怒,起了冷厉的杀机??

“你以为这样就能全身而退吗??”洁净的大手狠狠握成拳头,手心中的纸条被攥成一团废纸,段非臻却没有直接扔掉?

是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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