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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倾城:猛妃出闸-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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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这样的物理治疗成效十分小,但眼部的神经损害就连在21世纪上也没有足够先进的医术治愈得好,更何况是在落后的古代?

她现在只能靠这些物理治疗减缓视力下降的速度了,至少能增加一天是一天?

只是那時候的孟晓月还不知道,缠绵她一生的梦魇已经开始了,真相渐渐逼近——

半月后,太子和四皇子与【倾战楼】四大楼主的出行日子日渐逼近了,一切该准备的能准备的都已经准备好了,众人都在等凛彻一句明确的出行日子,而凛彻却像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一样,一直在沉默着——

离王府】,太子、四皇子、凛彻、司雪衣、玄邪雨、师伯仲六人都集合在王府的大厅中,而孟晓月则也挺好奇闻名天下,传说中【倾战楼】的四大楼主真面目,所以也入列在其中,坐在段莫离的身边,单手撑着下颚一一打量着他们,顺便听听他们的出行计划。

一双由朦胧转向锋利的眼睛迅杀般地盯着孟晓月,一直沉默充当隐形人的凛彻,怪长的食指凌厉一指,劈头一句:“她,也要去?”

一直当自己是置身事外的孟晓月突然被面瘫人凛彻点名,有点反应不过来是怎么回事,抬眸莫名其妙地横了他一眼,问:“你在说什么?”

她和凛彻好像不太熟,她只见过凛彻两面而已,而且中间过程还是全无交流的?

孟晓月的疑问,凛彻并没有回答,除了刚才那句话,他又陷入了寂静的沉默,清晰而凌厉的气势渐渐隐下去,又做回他存在感薄弱的隐形人。

“她不能去?”段莫离第一个就激烈反对起来了,俊脸严肃地沉下,冷锐毫无余地道:“这么危险的事情,本皇子绝对不会让月去的?”

他们这一趟出行不是游山玩水,连他也无法预测得到危险究竟有多大,月又不会武功,万一她出了什么事,他会疯狂的?

“那就撤。”凛彻面无表情地站起来,转身就往外走了,决绝的身影毫无商量的余地?

意思就说,孟晓月不去,凛彻就不干这一趟任务了?

别说太子和四皇子难以接受凛彻的诡异要求,就连司雪衣、玄邪雨和师伯仲也有点被失常的凛彻给吓到了,三人你看我,我瞪你的,推卸着责任,最后只能靠司雪衣出声,喊住离开的人,“凛彻??”

凛彻虽冷又面瘫而且还是个闷葫芦,但却非常听司雪衣的话,司雪衣的声音果真让凛彻的停住了脚步,回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态度依然强势坚硬?

非要孟晓月去不可?

倾战楼】的三人收到了凛彻眼底深处根深蒂固的坚定,如果不按照凛彻的意思去办,这一趟任务怕是不可能执行的了,司雪衣烦恼地用力扇了扇羽扇,斟酌道:“四皇子,不如你就让离王妃跟着一起去,我们保证,一定会保护好她的安全的?”

气死他了气死他了?这个闷葫芦无端端发什么疯?非要人家的妻子跟着去,难不成看上晓月了?

……要凛彻会爱人,这天怕要下红雨了?

段莫离紧攥住孟晓月柔白的小手,生怕她会被抢走似的,不善地瞟了司雪衣一眼,冷冷说道:“理由?”

有什么理由非要月跟着去不可??

被问理由。说真,司雪衣也不知道凛彻的理由是什么,但是——他直直看着俊美如斯的段莫离,掷地有声道:“理由就是凛彻让离王妃去,凛彻做的选择从来没有出错过,他让离王妃去,一定有他的原因?”

凛彻做的事,总会有他的原因,只是他一直不会说,但是他们【倾战楼】的人是绝对信任凛彻的?

“两位皇子,请大局为重。”琴声幽幽一响,纤长的手指抚摸着爱琴,玄邪雨扫视了太子和四皇子一眼,语重深长道。

师伯仲双手撑在脑后,一副不修边幅的流氓痞子相,极其粗糙道:“凛彻不干,俺也不干?”

开玩笑,凛彻是他们的老大,他们怎么能倒凛彻的台?

两方势力的对峙,气氛徒然下降,变得僵硬不和气起来了,‘啪嗒’一声茶杯轻响,巧妙打碎了窒息的气氛,太子段非臻平静的语调冷清道:“你们确定能保护好她?”

“绝对能?”司雪衣‘啪’的一声收起了羽扇,郑重承诺道。

剑眉一挑,浑然天成的冷冽霸气彰显突出,段非臻沉稳再问:“若不能呢?”

“若不能的话,我们四个人的命都给你们了?”司雪衣自信眯眼一笑,露出两个小酒窝,怪顽皮可爱的,口吻却是认真到极致的?

如此大的赌注和承诺,确实也只有司雪衣敢许下?

“四弟,你认为如何?”段非臻精明巧妙地将问题抛回给段莫离了,与其说是让他自个儿选择,还不如说是变相的逼迫?

毕竟这一场出行的任务,皇上是志在必得的,谁也不能破坏也不敢破坏,最后一样东西必须要拿到手?

握住孟晓月的手紧了紧,段莫离不甘地挣扎了一下,最后迫于无奈地默许了:“记住你说过的话,要保护不好月,本皇子就要了你们的命?”

“请四皇子放心,我们倾战楼的人不是盖的,说出的事必定会竭尽全力做到的?”抚扇轻摇,司雪衣笑得一派如沐春风,犹如白面书生般温文儒雅。

条件谈成,凛彻归队,算上孟晓月的新加入,大厅上七人开始商量出行的细节事情了,時间紧迫,凛彻确定就在明天一大早启程,前往青鸾朝境地最南方的【古域镇】,据说【古域镇】虽城面不大但却非常繁华,家家户户的百姓日子过得十分安康。

出自于【古域镇】百姓们的工艺品手工都十分精妙,他们多于擅长精巧玉石的雕工,每年奉上朝廷的玉石雕琢堪称鬼斧神工,但是奇怪的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古域镇】的百姓们会这么通晓玉石、工艺的雕琢,明明没有名师的指导下,却能自学成才,仿佛与生俱来的本能技巧?

众人将细节一一洽谈好后,已是天黑了,太子和【倾战楼】的人也相继离开了,俊脸黑沉沉的段莫离拉着孟晓月急匆匆地走进房间,‘啪’的一声用力关上房门,微颤的声音难掩急切地问道:“月,你真的要跟我们一起去吗?我不放心让你去,不如我现在就找人将你送去安全的地方,让你先避一避?”

也不知道【倾战楼】的人安的是什么居心,他绝对不能让月冒一丝危险?

“阿离,你别担心我,其实我也想跟着你一起去,我想要留在你身边和你在一起。”知道段莫离在担心自己,舍不得让她受一丝苦,孟晓月心头一甜,顺势窝在了少年炙热起伏的胸膛前,沉静道:“我知道你不会让我有事的,你会保护我的,是不是?”

尽管是一直欺骗着她,但是阿离却是深爱着她,有時候她也不懂如何在这份痴爱与欺骗之中,找到他们的平衡点。

心底酝酿起的不安渐渐被孟晓月的声音抚平了,患得患失的少年双臂死死禁锢住怀中的人儿,阴鸷的声音发誓般的坚定:“嗯?我用我的命保护你,我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伤害的,绝对不会???”

他的月只要完完整整地留在他身边看着他对他笑就行了,可是那该死的凛彻却偏偏要月冒这个危险,他怎么能,怎么舍得让月受苦?

啧,凛彻,真是个讨厌的男人?

另一方,不同【离王府】温馨的相依偎情,【雪阙馆】这边可是陷入了高度绷悬的状态,四人依然在紧密地商讨策划着——

看着寂静地坐在窗沿边上的凛彻,玄邪雨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问:“凛彻,你为什么一定要孟晓月去?”

他知道凛彻要做的事情一定有他的理由,但是这一次他却怎么都猜不透,凛彻和孟晓月有什么关系,他们不是不熟吗?

回答玄邪雨的是一片鸦雀无声,一身墨黑锦衣的凛彻依然一动不动地坐在窗沿上,头面向窗外眺望着夜空上被吞噬的半玄月,清俊的脸孔面无表情的,存在感依然薄弱?

“哎呀,老大,我就拜托你开开金口说句话?你至少要告诉我们孟晓月究竟是什么来历,你这样一言不发的,迟早会憋死我的?”最受不了凛彻无止境的沉默的师伯仲,连连求饶道?一个粗犷大男人却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怪可笑的?

可偏偏凛彻鸟也不鸟师伯仲的一眼,一如老僧入定般维持不变的姿势,一片朦胧的眼睛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只是淡淡地凝望着渐渐暗沉下去的月色,静得恍若灵魂抽离了躯体。

“这段時间,他是越来越沉默了,现在连说都不肯说了,有時候我真怕他这样坐着坐着就飞仙了。”师伯仲无语地晃了晃头,大手拍了拍司雪衣雪白的锦袍,粗声粗气道:“雪衣,你上?”

就知道玄邪雨和师伯仲问不出半句话来,司雪衣也见怪不怪了,反正凛彻诡异的姓格他算是摸透了,要是凛彻不想说的话,即使你杀了他,他也不会说。要是他想说的话,总有一天他一定会说的?

“凛彻,为什么?”司雪衣不太抱希望地随口问问,也不指望凛彻会如愿回答了,反正他们都问了,那他也问问呗?

闻声,凛彻老僧入定的姿势明显动了动,他迟疑着转头望向那一身雪白眉飞凤舞的少年,目光神游般的迷离,蓦然道:“她和我是同一类人。”

从第一面见到她,他就看得出来了,因为他是——

“咳咳咳???”被狠狠呛了一把的司雪衣拼命地锤着自己的心口,不知道是被凛彻突如其来的回答给吓到,还是被他说的话给吓到的缘故,激动到耳背都爆红了,至于面部……嗯,因为他戴着面皮的缘故,无人看得出?

司雪衣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对上凛彻朦胧的眼神,眉头纠结,“你是说晓月和你都是……那类人??”

不是?怎么他看不出来呢?月好正常啊,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也不像凛彻这么……这么低沉深奥啊?

“是。”凛彻只简短地回了一个字,便又转头望向窗外,恢复一派的沉默。

凛彻和司雪衣的诡异对话,玄邪雨和师伯仲都不明所以,但奇怪的是他们都突然沉默下去了,很有默契地不再问缘故了?

有些事,他们不能知也不想知,这是属于凛彻和雪衣之间的——秘密。

一如只有凛彻知道司雪衣的真面貌一样,司雪衣也同样知道凛彻不为人知的‘秘密’,一个无法解释的‘谜’,一段无人能挖掘出来的过去——

………………

第二天一早,换上男装打扮的孟晓月穿着一身宝蓝色的锦袍,两个小香囊挂在腰间,头戴精美的琉璃玉冠,美如冠玉,俊俏翩然,倒有一派贵族公子的风范?站在俊美若仙的段莫离身边,仙童般的玉人儿,气质出尘的两人吸引了不少过路人的惊艳目光。

骑着白色骏马翩然而来的段非臻,一身靛青色的锦袍,灿烂的阳光照耀下,炫目得让人不禁惊叹宛如天神,剑眉间凝聚的冷冽让人不敢妄想亲近,段非臻只带了两名随从,行装一切从简,一点儿也没有太子身份该有的讲究。

此行难度极大,不适应带太多行李也不适应带太多人同行,这反而会引起旁人的瞩目,这次的任务必须要在完全隐秘的情况之下完美完成,所以必须要一切从简,该带和不该带的一定要精选出来,这是凛彻临前说过的话?

段非臻和段莫离从来都不是言听计从的人,他们有自己的思考和想法,但是这一趟任务只有凛彻知道该要如何面对才是最好的办法,他们也不傻与自己过不去,从简就从简?

一身炎色锦袍的段莫离既俊又艳的,他半眯起深沉的黑眸子,唤了一声马上的英俊男人,“太子。”

“出了门不方便叫称谓,四弟叫大哥便可。”段非臻面无表情地扫视了马下的人一眼,忧郁的视线最后落在男装打扮的孟晓月身上,冷淡道。

“好。”段莫离倒也妥协,而身旁的孟晓月似乎也察觉到段非臻忧郁的眼神,抬起俏脸对他点了个头,和少年一样,唤道:“大哥。”

一炷香的時间,【倾战楼】的一行人也来到【离王府】集合了,除了四大楼主之外,还来了约十个战楼的帮手,个个都能挑能抬动作利索麻利,走路轻如风无声,一看就是有底子的道上人?

一行列总共有十七个人,四辆大马车,孟晓月和司雪衣坐在其中的一辆马车,其余的三辆马车则是装满了粮食、水、衣物和一些必需的重要装备。前方以凛彻一马当先地开道,段非臻和段莫离则后面策马跟上,中间是四辆行走的大马车,两旁是护着马车里的一切的十名帮手,最后是骑马的玄邪雨和师伯仲,严密地保护着最后方的防卫,防止有突然事故?

一行人在凛彻的严谨计划下,缓缓踏上前往【古域镇】之路了——

豪华的大马车上,司雪衣坐在马车门前驾车,而孟晓月则是被保护在马车厢中,她向前挪了挪,笑眯眯地看着又换了张面皮的司雪衣,好奇问:“你脸总是经常换的吗?”

“不,一张面皮一旦戴上去了,三个月后才能脱得下来。”司雪衣与孟晓月之前就相识了,两人姓格一拍即合,倒也十分投机,“我司雪衣做的面皮是天下第一的易容术,谁也勘破不出来?”

“那你为什么要戴着面皮过日子?”司雪衣将马车驾驶得非常平稳,孟晓月舒服地靠在软垫上,继续好奇。

难道司雪衣长得很丑?要不然谁愿意天天戴着面皮过日子啊?

闻言,司雪衣倒真的是认真思考起来了,长指摩挲着下颚,眉头纠结着,煞有其事道:“因为我对我的长相,有一丁点不满意。”

一丁点?孟晓月有点不能理解司雪衣口中的‘一丁点’究竟有多么一丁点,“你长得很……那个吗?”

就为了那么一丁点的不满意,所以就戴着面皮过一辈子吗?真——诡异的想法。

“哎,先别说我的事,我倒想问问你。”司雪衣亮晶晶的双眼上上下下地打量过孟晓月一番,别有用意地问道:“你今年贵庚?”

孟晓月不明白司雪衣无端端地怎么扯上她的年龄了,不过她想说一下年龄不会死人的?所以如实回答道:“十九,差不多满二十了。”

阿离过了冬天就十八岁了。

闻言,司雪衣眉头皱得死死的,低下头似在思索着,不断喃喃自语着:“十九……二十……”随即抬头看着孟晓月,半信半疑问:“你确定?”

“我不确定,难道你确定吗?我连自己几岁都不知道吗?”孟晓月没由来的觉得一阵好笑,摇头失笑道。“对了,这一行真的会安全没事吗?那个凛彻可靠吗?”

听阿离这一行应该挺困难重重的,但看那个凛彻的样子,又胸有成竹的感觉?

司雪衣若有所思地遥望着最前方的男人,眉头垂下,莫名惆怅道:“别的不敢担保,这一次凛彻有足够的把握?因为,我们要去的地方……是他的出生之地。”

出生之地?这下子孟晓月就更好奇了,但没有再继续问下去,而是静静地思考着。

据江湖传说中的凛彻,他的过去一切都是一个无解的谜团,没人知道他出生在哪里,更没人知道他师承何派,甚至连他过去的事迹都无从查起?只知道突然某一天,江湖上就出现了一个名叫凛彻,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黑衣修罗?

大约走了十来天的路程,在凛彻的带领下走了一条捷径,時间快了将近一半,一行人来到了【古域镇】的边境地,但奇怪的是凛彻并没有进去【古域镇】,而是绕过了【古域镇】的境地继续一路向南,来到了【古域镇】最南方最荒芜最僻静的——【鬼阴山】???

天色骤然聚变,干枯的树枝,凋萎的花朵,阴风呼啸而来,阵阵风声如鬼厉的嘶叫,放眼望过去是一片黑雾弥漫的阴森之景,众人下马的下马,下马车的下马车,一个个跟在最前方的凛彻身后,如命踏生死危机般一步步沉重地走上前,站在深得无法见底的悬崖边缘上,心跳如狂?

“我们要找的东西,就在这鬼崖的下面。”凛彻面无表情地淡淡说道,丝毫不畏惧这如地狱般伸手不见五指的悬崖,朦胧的眼睛瞬间锋利锐芒起来,强烈的煞气疯狂肆放而出,“当今世上能完好无缺下去这鬼崖的人就只有我和雪衣,不管你们的武功再好,轻功不是天下第一的人是无法安全下去的。所以,这一次会由我和雪衣会一个个分批带你们下去,不过必须要蒙起双眼,不然我不担保你们会不会瞎?”

这是凛彻说话最多最长最顺畅的一次,只有在他完全认真起来時,才会露出来的不为人知一面——

流程分配好,无人有意见,在凛彻和司雪衣一个一个将人带下【阴鬼山】的鬼崖,已过去整整一个時辰了,最后一个被司雪衣带下去的人是孟晓月,双眼被黑布蒙起来的她陷入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唯有鬼厉般的风声在耳畔不断呼啸而过,几乎刺破她的耳膜,细腻的肌肤也被阴气的鬼风划伤了一道道细细的血痕,十分可怕?。

飞落下降的速度渐渐缓慢下来了,凌厉的风声也渐渐弱下去了,双脚缓缓落地,黑布被解了下来,孟晓月终于能再次恢复光明了,却立刻被眼前震撼壮观的一幕,给完完全全地慑住了,无法述说出来的恐惧和威震,几乎让人不能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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