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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倾城:猛妃出闸-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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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布满粗茧的大手轻贴上孟晓月白嫩的脸上,温柔地摩挲安抚着,头依偎在她身上,轻声呢喃道:“别怕,有我在,我不会伤害月的。”

少年的声音似是带有魔力,让孟晓月不安狂跳的心渐渐平稳下来了,呼了一口气,软声道:“阿离,你什么時候才接我离开?”

是啊,阿离再坏心思再深沉,也是绝对不会伤害她的,唯独她,是不同的?

“春天,过了这个严冬,春天我就接你回去。”似是想到了什么喜悦的事情,少年郎姣美的薄唇勾起了绝美的弧度,美轮美奂?

“春天啊……”孟晓月却想起了方才姬绾对她说的话——

阿离皇子的侧妃名字叫孟晓月,一个小小的宫女子,皇上却下旨允了这亲事,春天一到就立刻举行大婚?

………………

极子心似。作者要说的话:今天【六千字…九千字】更新,欢迎给力订阅支持,求月票、求红包,求一起给力的支持???

第一百十三章 一首黄诗(为15746835读者的红包加更!)

外面的天色渐渐黑沉下来了,段莫离却没有离开的意思,蹭了过来,似是累坏地枕在孟晓月腿上,打了个哈欠,哝哝的嘀咕了几句撒娇的话,一如往日在【离王府】里的他们,相依相偎着。

看着少年一如往日的小孩子气,孟晓月浅浅柔笑,心里有点暖和又有点复杂,葱葱玉指滑过少年乌黑的发丝,声音放软道:“阿离,你是不是困了,要困了就快些去休息。”

“不要,我想要和月多呆一会儿?”少年懒懒地闭着眼睛,妖孽的俊颜露出一丝疲倦,似是真的累了,却赖在孟晓月腿上不肯离去,贪婪地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薄唇上勾起餍足的笑意。

还差一点時日,再过一点時间,月就是他的了,完完整整的属于他?

想起了还躲在床底里的姬绾,孟晓月生怕時间长会出错乱了,只好推着枕在腿上的少年,坚决道:“天不早了,你别累坏了身体,还是快些去休息?”纤纤玉指抵住少年郎想要开口拒绝的薄唇,先声夺人道:“不准撒娇?”

薄唇上的柔软触感让一直闭起双眼的少年郎蓦然睁开眼睛来了,淡淡的馨香萦绕在鼻息间挥之不去,俊脸上泛起妖艳的红晕,身体的某一处竟然不争气的起了反应,少年突然直起身来,神色古怪地看着孟晓月,敛眉深沉道:“不知为何,今夜回来,总觉得你离我很远。好像,我一离开就会找不到你。”

还是不够,单单只是这样软禁了月,还是不足以让他安心下来,他想要的是更多更多,他想要月的全部?

段莫离深沉的话语让孟晓月脸色变了变,不敢接话。

“可能是我太累,多虑了。你现在在骊山这里,又还能去哪呢?”勾唇笑了笑,少年站起身来不忘在孟晓月的脸颊上偷香一下,魅惑地笑道:“月,我歇息去了。”

送段莫离出了门,他才走了几步,在转弯处回头冲孟晓月一笑,那丹凤眼因笑意弯成月牙,亮晶晶的,满满的柔情。

孟晓月下意识扯了扯嘴角,向俊美的少年郎挥了挥手?

静静地看着段莫离离开的背影,孟晓月的心像是狂风中被一根绳子牵引的风筝,虽是身处漩涡之中,但总有一线可依靠的?。

只是那一线,却也是最危险的?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孟晓月关上房门,便看到已经从床底里爬了出来的姬绾,只见她正眼神古怪地盯着自己看,不由好奇问道:“怎么了?”

她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怎么姬绾的脸色突然变得这么差了?

“刚才阿离皇子对你撒娇了。”像是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姬绾整个人都愣愣的,还未回过神来。

那个手段狠辣,心思深沉的阿离皇子竟然也会这么温暖普通的一面,却只在月姐姐面前才会的一面?

“嗯?所以呢?”孟晓月不明白姬绾想要说什么,阿离从以前开始就经常对她撒娇的,有什么好奇怪的吗?

盯着孟晓月白嫩的俏脸看了良久,姬绾才有感而发道:“你和阿离皇子的相处方式,真的很与众不同。”

这不是一个宫女对一个皇子该有的表现和态度,他们不像是皇子也不像是宫女,应该说阿离皇子和月姐姐呆在一起的時候,皇子的身份是不存在他们之间,也不会对他们造成任何隔膜,他就像是个普通的男人和自己爱的女人在一起,随心所欲,爱说什么便说什么?

很奇怪的相处方式,却也……很她羡慕?

若不是真的交了心,他们又怎么能相处得如此自然融洽呢?

孟晓月一直以来都是和段莫离这般相处的,对她来说是最自然不过的事情,所以对姬绾的话并未深入了解,反问道:“怎么个与众不同法?”

姬绾却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走到门前,临走時看了孟晓月一眼,多说了一句:“月姐姐,我想你一辈子都不可能逃得开阿离皇子的,不如,你就跟了他。”

这可能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月姐姐,你可知道阿离皇子专注着你時,眼神里都缭绕着什么,是痴迷,是爱慕,还有就是赤。裸。裸的欲望?这完全是一个男人看着一个女人的眼神,很单纯,却也很危险?

若一个男人真的爱惨了一个女人的時候,而那个男人又是阿离皇子,那么月姐姐就是真的跑不掉了?至少,她是这般认为的,因为阿离皇子的手段,她太清楚了,也觉得太可怕了?

这些都是月姐姐不知道的,被阿离皇子刻意隐藏遮盖着的事实?现在的她再也不敢妄想能得到阿离皇子的一丝宠爱,因为这份宠爱的代价太可怕了?

留下一句让孟晓月匪夷所思的话,姬绾便趁着夜色离去了,让她连多问一句的時间,都没有?

失神地站在窗户旁良久,直到微凉的夜风吹得孟晓月浑身冰凉,她才猛地回过神来,关上了窗口,蹬了鞋子蒙被大睡,却是一夜的噩梦。

梦里不断梦见段莫离对她的逼迫,逼她就范逼她服从?还有因她惨遭杀害的数十宫人们,血流成河的尸首,断手断脚的惨不忍睹?少年俊脸上的笑容,却愈发地灿烂……冰冷,看着她,对她说:“月,你休想离开我?你敢再逃跑,我就砍掉你的手脚,让你连爬着出去不行?”

孟晓月‘啊’一声,从噩梦中惊醒过来,抱着丝被在床榻上急急喘息着,满头大汗的,心惊胆颤?

那一晚,孟晓月又是一夜未眠。

段莫离在骊山华宫住了三天,便又再次离开了,那三天里他几乎是分分秒秒都黏在孟晓月身边,恨不得将她绑在身上一样?

段莫离走后不久,小顺子便拿着一个玉匣子,敲了敲孟晓月的房门,进去,行了一礼,恭谨道:“月姑娘,四皇子临行前给你留了一礼物,吩咐奴才要亲手交予你手上。”

说着,小顺子将一只长而细狭的玉匣子双手捧上,头低低地等待着孟晓月接过去。

见状,孟晓月拿过了小顺子双手上的玉匣子,打开,一卷画轴静静地放于玉匣之中,微微敛目,孟晓月拿出了玉匣子里的画轴,解开了绳子,将画轴展开——

素白的画纸上一支栀子花开得绚烂,一少女眉目俏丽,脸容姣好,在栀子花林中睡得极熟,花瓣落了一身。描绘得极其细致,侧卧枕着竹筒,唇边似乎还有可疑的口水?

看着画中的画像,孟晓月愣了一愣,有点陌生又有点熟悉,随即才反应到,画中的少女正是她自己本人,阿离这话是什么時候偷偷画下来的?她怎么一点都不知情?

少女春睡的画像下方是几行笔迹有力的字体,极其认真?

野有死麕,白茅包之;

有女怀春,吉士诱之。

林有朴樕,野有死鹿;

白茅纯束,有女如玉。

舒而脱脱兮,

无感我帨兮,

无使尨也吠。

少女细致逼真的画像与这首诗的意境极其不搭,非常之不搭?就像有一种亵渎某人的感觉,因为这分明就是一首黄诗?可是最后的卷末却落下三个字:思无邪。

孟晓月俏脸的脸色一红一白的,有些被段莫离这画像这黄诗给气到了,羞怒地咬了咬唇,瞥了一眼身旁的小顺子,只见他的头按得更低更深了,仿佛什么都没看见似的,奈何掩饰得再好,也被通红的双耳给出卖了?

显然这家伙是看到了?

一幅她春睡的画像,再写了首妇野合的黄诗,最后来了一句:思无邪?

什么东西,什么意思?阿离他……他怎么能做出这么下流的事?

“你……你出去?”看着连脖子也羞红的小顺子,孟晓月深呼吸了一口气,冷喝道。

闻言,小顺子早已恨不得飞跑出去了,连忙应声:“是,是……”下一刻,房门一开,一关,人就不见了踪影,走得比鬼还要快?

哎呦作孽了?他也只是好奇瞄了一眼而已,要是被四皇子知道他也看过这画,估计下场和后果都会很惨?

可他怎么知道四皇子会送这么一幅……额,让人无限遐想的画轴给月姑娘,他是真心没料到的?

而且也太羞人了,害他也不禁脸红起来了,月姑娘却还是一脸镇静的样子,难不成是没看懂那诗?

小顺子走后,孟晓月又独自拿着画卷看了几眼,越看就越觉得那首黄诗很刺眼,越看就越觉得心惊胆颤,猛然将画卷收起来,放回玉匣子里,再锁进了最底层的衣柜里?

段莫离送来的画卷是锁进了最深处的,可孟晓月的心却依然咚咚咚地狂跳着,不安到了极点,一股困兽般的感觉?

这……难道是阿离对她的真实心思……

………………

第一百十四章 困兽之斗

自从段莫离派小顺子送来了那幅让人无尽遐想的诗画之后,孟晓月就足有整整好几天没睡过一觉安稳的,每每都做着噩梦,不敢深睡,只敢浅眠,半月后困兽般焦虑的心情才渐渐恢复过来——

一池高洁绚丽的莲花散发着幽幽淡香,随着微凉的清风拂过,淡淡的莲香迎面扑来,宜人静神。孟晓月难得放松下郁结的心情,沿着莲花池边悠悠然地散步,欣赏着这骊山华宫的天然美景,心情渐渐释怀舒畅起来了,红唇也漾起浅浅的微笑,颇为悠闲自在。

一雪衣佳人漫步在碧池莲花旁,雪肌墨发,身披轻纱,唇噬浅笑,微风吹起了神仙的轻纱,勾起婀娜多姿的身段,如仙如画,倾天下。

就在孟晓月独自一人散心時,不远处传来了小顺子急切又谨慎的声音——

“快,将这个也抬走了,别被人看见了,抬走就赶紧找个地方埋掉?”三四个武装护从在一塔湖旁,伸着长长竹竿不知道在捞着什么,一块白布包裹着一人形的物体,被人抬走匆匆离去?

鬼鬼祟祟得很,事有蹊跷的感觉?

敛了敛目,孟晓月快步走去小顺子那几个武装护从的身边,在他们身后,防不胜防地问道:“你们几个在捞什么?”

孟晓月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吓得小顺子整个人夸张一抖,打了一个激灵,忙转身看向身后的孟晓月,作贼心虚道:“月姑娘,你怎么出来了?”

自从看了四皇子那幅诗画后,月姑娘就足有半个月時间不曾踏出房门,今天怎么出来了?

真是糟了,他们还在捞……还在捞尸体啊?

“我出来还需要经过你的批准吗?”冷冷地瞟了一眼鬼鬼祟祟的小顺子,孟晓月好不容易得来的好心情被这群人给破坏掉了,不由地不悦道:“让开?”接着,便伸手推开了挡路的小顺子,走上去看看他们在捞些什么东西?

不看还好,一看之下还真有点让人觉得反胃,只见一具湿漉漉的女尸被武装护从从塔湖里捞了出来,宫女的打扮,尸身已经发肿发胀了,分不清五官了,至少溺毙了好几天了,现在才被人捞上来,真可怜?

猛拧紧了眉头,孟晓月回头盯着闪闪缩缩的小顺子,冷冷一笑道:“这是你们杀的??”

这个骊山华宫,表面上是一处避世休养的世外桃源,内里却充满了见不得人的肮脏?

“月姑娘,冤枉啊冤枉啊?奴才真没杀过人,这些都是前些日子失踪的宫女子,今天才被我们打捞上来的,估计是不小心失足掉进湖里,淹……淹死的?”小顺子趴跪在地上,说得声嘶力竭,动情至极,仿佛他真的是被冤枉一样?

闻言,孟晓月想起了姬绾之前与自己说过的话,不由得呵呵一笑,似笑非笑道:“失踪吗?好一个失踪啊,真方便?”

胆敢擅传外面事情的人第二天都会无声无息的失踪,接着几天后才会被人发现尸体,被灭口了?

这事情一定是小顺子做的,可是小顺子不过也只是听命于幕后的人而已,幕后的人却是他,却是她的阿离……

阿离原来在她背后做了这么多事,而她却毫不知情,多少无辜的人因她而死去,她都不知道?

“月姑娘?”见孟晓月沉默不做声的,小顺子继续维持趴跪地上的姿势,不敢轻举妄动。

看了小心翼翼的小顺子一眼,孟晓月忽然觉得很疲倦,懒懒抬起眼眸,低落道:“行了,好好安葬她们?”接着便转身离去,不敢再多看一眼?

这样的感觉很不好受,让她感到很不安,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在担心害怕着什么?。

当夜,孟晓月郁结的心情变得更沉重了,在这骊山华宫里她是越住越不安了,可是想走凭她一人之力又不可能离开,等到春天来段莫离来接她走時,估计等着她的就是逼婚了?

横竖都不是什么好事?

就在孟晓月一人呆在房间里千思百绪之時,小顺子又奉命送来了第二幅画轴——

轻手轻脚地走进屋里后,小顺子双手捧着细细长长的玉匣,步若千斤地走到坐在卧榻上看着书籍的孟晓月面前,小心翼翼道:“月姑娘,这是四皇子派人送给你的礼物。”

事隔上次那幅诗画已经半个月了,没想到半个月后四皇子又派人快马加鞭的给月姑娘送来新的礼物,不过这次玉匣里面是不是放着诗画,他就不知道了?

淡淡地瞄了一眼那长长的玉匣,孟晓月顿時失了看书的兴趣,微微蹙起了秀眉,点了点头,懒懒道:“知道了,放下来。”

又是那些荒唐的诗画吗?阿离最近究竟是怎么了?净给她送来这种东西,想要暗示什么吗?

“是。”小顺子连忙将手上的烫手山芋放下来,这一次他不敢再乱看了,退到远远的一角,头低低地听候孟晓月的吩咐?

开玩笑,这可是四皇子送给月姑娘的定情礼物,他要是敢乱看,四皇子知道后,一定会恼羞成怒非得将他给剥掉皮,上一次他是因为好奇心,这一次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再好奇了?

“你先下去。”今早的事情还盘旋在心头,现在孟晓月不太想见到小顺子这小太监。

闻言,小顺子是求之不得的,连忙讨好应了一声‘是’,便机灵地退出孟晓月的房间了。

静静地看着桌上刚送来的玉匣子,细细长长的,黑漆雕刻着朴拙的阴文,乍一看一团漆黑,仔细一看皆是神仙怪志的抽象画纹,阴阴沉沉古古怪怪的,可狰可狞。让孟晓月感到浑身不舒服,更加不愿意打开这个匣子了?

孟晓月现在见到段莫离送来的东西,总觉得里头冒着寒意,又似有着张牙舞爪的野兽等着自己拆开?

迟疑沉思了好久,孟晓月最后还是没打开段莫离给她送来的玉匣子,也不想看里面究竟放着什么东西,心里有股抵触感,说不出是害怕还是因为什么?

入夜灭灯,骊山华宫笼罩在一片黑夜寂静之中。

玉看里莫。孟晓月躺在床榻上翻了两次,眼睛总是不由自主地看向桌上段莫离刚派人送来的玉匣子,定了定神,她闭了眼,却又忍不住睁开看向它,不知为何,恍然觉得那细长的漆黑浑似段莫离那双黑眸,深深沉沉,看不出喜怒,正盯着她看,监视着她???

周围漆黑无声的,心里止不住地狂跳起来了,额头冒出薄薄的冷汗,孟晓月嚯地直起身来跳下床,赤着玉足冲上前,一手拿起了桌上的玉匣子,打开了最底层的衣柜,‘砰’的一下,将玉匣子扔进里面,锁上,心这時才稍微安稳了一些?

“呼呼呼……”孟晓月急急娇喘着,深呼吸了好几下才稳住了情绪了,爬上床榻再度入眠時,却也是噩梦连连,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立刻被惊醒,犹如被困在野兽领域里的猎物一般?

屋外有山风掠过,梧桐树发出‘簌簌’的响声,似是鬼鸣,让浅陷在噩梦中的孟晓月愕然惊醒,一睁开眼睛往外一看,却是又一惊吓到了?

一个人站在床前,映射出黑压压的影子,高大而健壮的?

“谁??”孟晓月下意识地往床里面缩了缩,娇喘着呼吸,望着床榻外的人影,沉声问道?

“月,是我。”段莫离低沉的声音从床榻外飘了进来,下一刻床帘便被修长的大手撩起,高大的少年钻了进来,爬上了柔软的床榻,盯着满头大汗,脸色绯红的孟晓月看,低声问;“怎么了?你做噩梦了?”

见到段莫离的一刻,孟晓月狂跳的心脏渐渐平息下来了,缩在被子里的身子却是本能地往后一退,更远离了少年一些,忐忑道:“阿离,你怎么在这里?”

她不是在做梦,阿离有半个多月没出现了,现在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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