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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倾城:猛妃出闸-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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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如此,情深若痴。

一提到‘段莫离’三个字,段非臻英俊的面庞沉了沉,神色不变,但又有一股微妙的张力,衍生的气场突然变得凌厉不饶人,让还在床榻三步外跪着的老御医们,心惊肉跳,心中惨叫连连?

听着月楚狂和段非臻的对话,他们大约能猜出这床上的神秘女子是何人了,只是结果太过惊人,违背伦常,与道德背道而驰,简直天理不容了?也不知道太子会不会杀他们灭口,好不将皇室家丑泄露出去??

高楚一还。这神秘女子八九不离十一定就是五年前,意外身亡的孟晓月?只是明明已经死了的人为什么现在还活着?而且孟晓月还活着,她下嫁了四皇子,就是四皇子的人,本该要回去四皇子身边当她的离王妃。可现在却来了太子身边,当太子的唯一女人?

这这这……这关系真的是太乱了?一个弱小女子竟然妄想连侍两夫?这孟晓月不是水姓杨花,就是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以为取得太子的偏爱就能母仪天下,简直异想天开了?

太子除非是疯了才会让一个非完璧之身的女子,成为他的皇后,不可能的?太子一直都是理智沉稳之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疯狂的事情??

“你还爱着段莫离?”跪地上的老御医们还在思想挣扎,段非臻阴森冷冽到极致的质问,险些吓坏他们高龄的心脏,冷汗狂飙?

“不爱,我谁也不爱,包括你段非臻。”月楚狂清越恬静的声音,在偌大的宫殿里清晰地回荡。

跪地上的老御医们真心感叹年轻人不怕死的胆量,竟然连高高在上的太子也敢拒绝?

本以为段非臻会恼羞成怒,但他反而勾唇笑了笑,严峻的面庞难得露出一次真心的笑容,看着贴在自己怀里的月楚狂,绚烂的瞳眸,微微扬起的薄唇,似乎都流连着人情味,似乎还带着丝丝宠溺,刚毅的英俊足以夺走任何人的惊艳目光?

一刹那的神智恍惚后,月楚狂眯起黑沉沉的双眸,似发现新大陆般盯着段非臻,笑呵呵道:“你笑起来有人情味多了,你该多笑一些。”

段非臻面无表情的時候,冷冽的气场是挺吓人的,但是笑起来的時候,却是判若两人?可是他基本都不笑的,至少她也仅仅有一两次幸运看得到他脸上的笑容,难怪别人都那么怕段非臻,实在是因为他太不好相处了?

听着月楚狂倜傥的话,段非臻顷刻间就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看,眼神有些阴郁纠结,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忽然他头一转,幽幽的瞳眸如锋利的刀刃般射向跪地上的老御医们,冷冷一句:“滚出去?”

早就想要滚出去的老御医们,终于听到太子的命令,如同得到大赦一般,连连说了几声“是”,就连爬带滚地离开了,头也不敢回,活像身后有追魂索命的猛兽一样?

定定看着几个吨位稳重、体型庞大的老人家争先恐后地离开东宫,还是被段非臻抱住的月楚狂眨了眨眼睛,忽然就忍不住笑意,‘扑哧’一声肆无忌惮地笑出来,清越悠悠的笑声如铜铃般清脆悦耳,平時一向寂静压抑的东宫,仿佛不再孤寂落寞。

“段非臻,你究竟是多吓人?看他们争先恐后恨不得都离你远远。”开怀大笑了一会儿,没力气了,月楚狂擦了擦眼角的湿润,好奇问道。

看来这皇宫里头人人都避段非臻如瘟神,他的这个太子当得实在太出色了,出色得让人望而生畏,光芒早已盖过他的父皇了?

也正因如此,她的卦象上也说过,段非臻注定是一生孤独的,没人敢接近他,没人敢与他交心,没人敢违背他的命令,男人也好女人也好,无知的孩童也好,他们都只会选择远离段非臻?天生拒人千里的冷漠气质,与生俱来的王者气场,根本没人敢靠近段非臻。

段非臻,也是可怜的,他越出色就越可怜,他越成功就越失败,可笑可笑。

见月楚狂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脸色红润如朱,粉粉嫩嫩的煞是诱人,段非臻一边替她顺顺气,一边忍不住伸手触摸那一片诱人的红晕,迟疑道:“那你呢?你会像他们那样也离我远远,避我如蛇蝎吗?”

从五岁开始,他就知道他是与众不同的,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他是父皇最宠爱的皇子?父皇告诉他,他是一国储君,不能胆小软弱,要有慑人的霸气?太傅告诉他,他是最高贵的皇子,任何皇子大臣都不配站在他身边,他要凌驾别人之上的高傲?

渐渐成长他才发现,畏惧害怕他的人越来越多,而肯站在他身边的人……却一个都没有。

直到后来,他遇到了虞皇妃,唯一一个不怕他愿意站在他身边的女人,而现在孟晓月是第二个。

“段非臻,我不爱你。”不想欺骗任何人,月楚狂宁愿趁早挑明说出来,也好让段非臻自个人决定,要不要她。

她对段非臻讨厌过、烦恼过、感动过、感激过、痛快过、现在也喜欢过他,但她知道这不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哪怕段非臻真的做到‘唯一’两字,她也不爱他。

又再一次听到月楚狂说不爱自己,段非臻微微皱起剑眉,心口有些发堵,他却不急于这个问题,只执意他所执着的:“我只问你,你会避我如蛇蝎吗?”

会与他们一样表面上谄媚,心里却是深深地畏惧他吗?

“不会,你不是蛇蝎,你顶多就是只不会笑的狮子罢了。”月楚狂微微一笑,客套的安抚就免了,直接坦言道。也不怕会激怒段非臻这只不会笑的狮子?

闻言,段非臻先是怔忡了一下,神色滞了一滞,嘴唇动了动,百般难言的滋味,“你的形容方式,真特别。”

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样形容他,这算是取笑他不?要是平時有人敢取笑他,他不会生气,但一定会将那人千刀万剐?但是这次是孟晓月,他可以破例纵容?

一直阴霾幽深的心底好像突然豁然开朗,仿佛一缕微弱的光芒照射进来,让一直生存在黑暗的人止不住地渴望拥有?

段非臻用力钳抱住月楚狂,极大的力气,狠狠地,紧紧地,用情地圈禁住她,温热的气息掠过她的耳垂,是霸道又让人无奈的命令:“你不爱我,可以?但你不能爱上任何人,不然你爱一个我杀一个,包括段莫离??”

*

作者要说的话:小乌龟出来祝贺各位亲爱们中秋节快乐,晚上多吃几个月饼,十一大长假好好玩乐?

第四十二章 君临天下(四)

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动床榻上的老皇帝,他艰难地扭过头来眯眼望向步步逼近之人,一张疲倦之色的面庞衰老得非常厉害,之前怒极攻心的吐血缘故,老皇帝的脸色十分的难看,布满皱纹的苍白脸皮,他模糊看见雪白倩影的渐渐走近,判断出是个女子,直到月楚狂走到他的十步之遥,老皇帝才看清楚她的样貌——

登時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险些要脱框了,裂开的嘴唇颤动着,有些不确定:“孟……小月??”

孟小月还活着??不,不可能,她明明早该死了才对的?

眼前的女子太年轻了,像是孟小月,但又不像是孟小月,她是谁??

“很惊讶我还活着。你还活着,我怎么可能舍得死?我要死,也绝对要拉你下去陪葬?”月楚狂一步步悠悠走到老皇帝的床榻前,居高临下地盯着垂死挣扎的老人,表情冷漠,眼神凌厉如刀?

“贱……人?”老皇帝虽然落魄成了败寇,但毕竟是心高气傲,又霸主了这么多年,自然不可能被一个小小的细作踩在自己头上,咒骂了一声,他挣扎着想要爬起床。

“好好躺着。”见老皇帝还做困兽之斗,月楚狂愉悦地轻笑一声,清丽俏媚,诉说绝世风雅。她伸手一用力就把五旬的老人给按在床褥上,葱葱玉指压捏住他的麻血位置,看着他愤怒杀人的眼神,聪颖一笑:“从今以后你也只能躺着了?”

身上的麻血被按住,老皇帝原本衰弱的身体更加动弹不能了,他狠狠地瞪着昔日在自己手下服从的细作,咬牙帝问:“你想要做什么??”

“我想要杀了你。”月楚狂倒也十分配合,有问必答,红唇微微一勾,浅浅笑道,如说着平常事儿一般的轻松淡然。

“你说什么??”老皇帝简直不相信自己耳朵听见的,发狠的眼睛红血都快要溢出来了,恨不得在月楚狂身上瞪出一个洞来?

他是皇帝,一国之君,太子的父皇,他……他是天下我唯我独尊的王者,一个小小的低贱奴才,竟然敢这么……这么放肆?反了,全都反了……

心里嫉恨的怒火狂烧,呼吸越发的不顺畅,心跳疯狂的加速,老皇帝一张苍白的面庞涨得爆红,似有一口气压在心口上,硬是喘不过来,仇恨的目光瞪着笑吟吟的月楚狂,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

知道老皇帝的心脏承受能力不行,而且他确实是年事已高了,身体很多机能都衰老退化,明知道一个又心脏病的五旬老人不能随便刺激,但月楚狂却不以为然的,坐在床榻边上,看着挫败狼狈的他,讽刺的嘲笑:“看你可怜的模样,现在我要杀你简直是轻而易举,举手之间就能把你弄死了?”

“贱人?如果当年不是朕捡你回来……你早就埋死在乱葬岗的死人堆里了,恩将仇报的逆贼?以为凭你一个小细作,也敢把……把朕杀了,可笑……荒天下之大谬?”老皇帝一边用手捂住狂跳不已的心口,一边气吁吁地怒骂,脸色已呈现出猪肝色了,随時都要昏死过去的样子?

“我不但要杀了你,我还要当上青鸾朝的皇后,对?我是孤儿我是逆贼我是贱人,但你的四个皇子都死心塌地的爱我啊?我就让你看看,一个小细作一个小贱人也同样能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我要告诉你,这皇位轮不到你继续坐了,这皇位是段非臻的,而段非臻的心是我的——”月楚狂优雅地笑了笑,俯下头在老皇帝耳旁,轻轻挑衅:“青鸾朝迟早也会是我的,我将来的子嗣会承继皇位的千秋万代,你们段氏皇族生生世世都只会被我孟晓月玩弄在鼓掌间。”

“来人……来人啊……杀了她……杀了这个妖女?”竭斯底里的撕裂呐喊,老皇帝仿佛拼尽了全部力气,脖子的脉搏都暴突出来了,一条一条的,快要爆破掉一样,极致的愤怒,极致的不甘,极致的后悔当初竟养了个狼心狗肺的贱人婊。子??

月楚狂高傲地扬起优美的脖子,静静地看着老皇帝的垂死挣扎,撕裂的呐喊竟如蚊虫般渺小微弱,失败者的下场真可怕?

“别傻了,这里还有谁会听你的命令?这深宫禁地里全部都是段非臻的人,你现在只不过是一个等死的老人罢了,早死晚死迟早都要死,你不如早点上路投胎,省得在这里受折磨。”清越一笑,月楚狂淡然沉静地对老皇帝提出‘早死早投胎’的建议。

“闭嘴?朕是九五之尊……朕是天龙之子……朕不是平凡人……朕不会死的,不会死的,你们这帮乱臣贼子朕迟早会找你们算账的?”老皇帝不知道是气昏还是已经神智失常了,说的话语无伦次乱七八糟,他拼了命要爬起来,拼了命要下床,拼了命想让外面的禁卫军把月楚狂这妖女给杀了?

里帝非着。人,可能真的越老越糊涂了。眼下的情况,老皇帝根本走不出这座寝宫,更别提说要外面的禁卫军护驾他了,皇宫已经易主,帝王旗更改,新的君王将会降临,新的天下即将开启,已再无老皇帝立足的立场了?

他死,是迟早的事情?段非臻不会把老皇帝的命留得太久,因为他们是两父子,太熟悉彼此冷血无情的姓格了,一切以帝权、地位、名利为上?

“你输了,输了这天下,输了这皇位,输了你的命。”身体不灵活的老皇帝‘砰’的一下摔到了床下,月楚狂洁白的小靴子踩在他的手背上,小巧的玉足,柔软的靴底,其实被踩着也不痛,但却是一种人格的侮辱,一种对卑微者的蔑视——

“输不起就别抢着当皇帝,活该你去死?”

老皇帝顿時就气炸了,一整张脸庞爆红吓人,一根根青筋一条条血管错综复杂的暴突,非常可怖吓人,他干裂的嘴唇渗出妖色的血丝,不停地蠕动着,似有千言万语却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胸里闷着一口气,几乎把他憋死过去?

可怜之人,可悲之人,造过的孽种下的恶果,迟早还是要还的?

月楚狂踩着老皇帝苍老的手背缓缓蹲下身,托着玉腮看着落魄不成人的他,饶有兴致道:“你死了,段非臻就会顺位登基,到時候我就是青鸾朝的皇后了,全天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女人,还真要感谢你收养我培养我,不然我也走不到这么高的巅峰。”

顿了顿,月楚狂似想起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红唇勾起一个冷笑,让人绝对心寒胆颤的冷笑,“忘了,我以前是段非尘的女人,后来又做过段莫离的女人,现在我是段非臻的女人,一女侍三夫?呵呵,我恐怕要成为历史以来最有名的皇后了?”

“啊啊啊?”老皇帝突然疯了一般地搞乱自己的鬓鬓白发,发出狂兽般濒临死亡的沙哑嘶吼,乱发遮掩的赤红双目恶狠狠地死瞪住月楚狂不放,忽然像个失去神智的疯子一般猛地冲向月楚狂,杀气腾腾,想要把她杀死???

见老皇帝情绪爆裂失控,月楚狂不惊不惧,从容地一步步往后退,清越的嗓音情治高昂地念道:“扶摇直上,步步生莲,九万里横渡,如画江山。”

这如画江山,谁又能做到扶摇直上九万里?登上帝王之位不见得下场会有多好,真正能做到步步生莲的人,只有他一个。

一炷香的時间到了,皇上寝宫的大门被缓缓推开,段非臻一走进来就见到老皇帝想疯了一样地追着月楚狂不放,看那凶狠的架势根本是想把她置之死地,段非臻心中掠过震惊,三步化作一步地忙走上前,强而有力的大手下意识一推,把已经完全癫狂的老皇帝推倒在地上——

‘砰’的一声,动静不大不小,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应该摔得不重才是的,可偏偏老皇帝一倒就再也起不来了,淡淡的血腥味扩散一室,段非臻狠皱起剑眉,毅然上去蹲下一看个究竟,优美的大手撩起老皇帝的披头散发,才发现——

七孔流血,暴毙身亡?

“你对他说过什么??”段非臻一看就知道事有跷蹊,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暴毙身亡?就算父皇的身子再衰弱也不该这么快寿终正寝?

月楚狂也走了过来,沉静的双眸定定看着七孔流血暴毙身亡的老皇帝,清丽的脸上毫无一丝波澜,垂眸,淡淡道:“他该死,他不死你怎么继承皇位?以你的能力根本不需要再等待下去,这皇位只有你才有资格坐上去,他不及你?”

“孟晓月,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段非臻冷下英俊的面庞,蓦然站起身来,面对面地盯住眼前的月楚狂,霸气飞腾的质问:“她突然出现在禁地玄冰室,又要单独面见父皇,现在父皇突然暴毙身亡,一切都那么的巧合,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帮你啊,帮你早日登上皇位。”月楚狂走近了段非臻面前,纤柔玲珑的身子一点点的往他怀里靠,直到彼此贴紧了彼此,息息相通亲密无间,“立我为后。”

*

作者要说的话:亲爱们国庆节快来啦?

第四十三章 君临天下(五)

谁作反乱,谁辩忠歼真假,谁君临天下——

*

一辆墨黑色的马车正快马加鞭地远离了幽深的皇宫,呼啸而过的风声吹得人心底发凉,马车的‘桀’字锦旗疯狂摇曳着,马车内高大的三人,一个闭目养神,一个手握圣旨,一个撩起窗帘观察黑夜的环境,气氛僵硬停滞。

手中的圣旨在这一刻变得无比的沉重累赘,段莫离并没有得到预期中的兴奋、狂喜。这圣旨就像一道枷锁,把他牢牢束缚住,他得到他一直想要的,却发现他最想要的不是这些名与权,“月在哪里?你们是時候告诉我了?”

段非尘一直闭目养神,没有回答段莫离的话,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不愿回答这个问题。

放下窗帘,段非桀端正严谨地坐姿彰显出军人的气派,他也不转弯抹角,直言直语道:“我们不知道她在哪里,她突然不见了。”

把所有事情都交代完毕后,孟晓月就消失了,不知道去了何方。

她回来所做的一切,都好像是只为了给他们的将来铺路一样,她真正的想法是什么,他看不透,段非尘也看不透,或者连段莫离也被蒙在鼓里。

“你们不是一直和她在一起的吗?怎么会让她突然不见的??”一听见孟晓月又不见了,段莫离沉浮的情绪忽然间就炸开了锅,脸色非常的难看,自虐般地死咬住嘴唇,渗出妖冶的血丝,却犹不知痛?

“她不是以前的孟晓月,她现在是月楚狂,她能事先卜算出我们不知道的事情?”闭目养神的段非尘忽然睁开了双眼,天悬星河,如星芒的灿烂。“她若真有心思隐藏,我们穷尽一生也找不到她?”

只要孟晓月有意避开他们,他相信她能做到让他们一辈子都追寻不出她的足迹?

段莫离突然诡异地沉默住了,头低低下垂,阴暗摇晃的车厢内没人能看到他此時此刻的表情,唯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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