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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寒-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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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情微微笑道:“我这也算叛君逆国了罢?”

    忽语音一整冷笑道:“横是叛、竖是逆但对这样一班君不为君、臣不为臣的昏庸奢恶之徒我就逆他一逆叛他一叛!”



………【第七十九章 雨与同情】………

    燕南县本来不是兵家重地但因金国入侵宋土节节失陷拱手让人燕南县逐渐成为边防后方显得重要了起来。

    此地民产丰庶兴旺繁盛。其中燕南镇只是该县的一个小镇宾东成的职份近于该镇镇长至于郗舜才则是官拜副参将他个人倒没有什么过人之能但却是名福将常莫名奇妙、胡里胡涂的打了一些无关轻重的小胜仗。当时宋金对垒士气消沉忠勇之将领无不悲惨下场几曾闻宋兵得过胜仗的?且不管是数百人围攻数十人或对方仅是老弱残兵不堪一击只要能打胜仗定必严然民族英雄模样。郗舜才打的根本是胡涂仗对方人多势众他偃旗息鼓往后就撤敌方人少气弱就穷追猛打居然也赢了少数二、三仗便自称“郗大将军”这一带也没有什么重要守将是从朝廷遣下来的郗大将军这称号自然也没什么敢提出异议。

    无情跟郗舜才谈不上交情但郗舜才却跟诸葛先生有些渊源。郗舜才原属蔡京爱将张贴逸的部下虽也一样会奉迎巴结但毕竟坚守原则所以并不得意官途。

    在当年“千手王”京城作乱之时他勇猛赴战虽未立战功但其奋勇护主为诸葛先生所赏识多方保西下蔫使他终有个外使参将的差事离了蔡京傅宗书一伙不致同流合污。

    郗舜才出来几年居移气养移体也就福了人的享乐一旦多了便不似当年勇猛了而且当时朝政腐败真正敢奋勇抗敌的多不得志阵前多是求和将兵郗舜才眼里瞧惯了作战亦是虚张声势而已倒是作威作福排场十足。

    无情一到燕南郗将军府的管家潘天生便着他的侄儿暗地里通知思恩镇的宾东成。原因非常简单:宾东城是文官郗舜才是武将论官阶当然是郗舜才高论资格却要算宾东成老。故此两人脸和心不和都将军有兵权但在地方上宾东成有着不可忽视的影响力。凡是有朝廷派下来的“贵人”两家都密切留意争相接待好让贵人回去美言荐举升官财。

    刘独峰曾匿居思恩镇要宾东成不要把消息外泄宾东成当然正中下怀。

    唯宾东成的家人也有郗舜才伏下的线眼赶忙通知郗舜才郗舜才千方百计接待不到刘独峰甚至连见上一面也办不到对宾东成恚怒在心几乎破脸。

    最惨重的是他派出“无敌九卫士”以洪放为追迎刘独峰等人不料却因“闹鬼”把两名部下朱魂和陈素的性命也丢了派人到“十八罗汉涧”一查现两人是死在刀下要是有鬼怎会使刀?郗舜才近年再没胆气也不致信鬼神之说故此份外气忿。

    就在他下令得力干员追查命案之同时也对宾东成这地方小官施加压力限时破案不料这日来一行人投帖子里写的竟是“成崖余”三个字!

    郗舜才一看只觉名字好熟却记不起是谁。

    洪放想了一会儿忽“啊”了一声失声道:“难道是他?”

    洪放是。‘无敌九卫士”之是郗舜才的爱将。当年郗舜才要提摧武功高强的亲信要部下表演功夫谁的武功高谁便是卫士统领。几天下来一众卫士都有表现以肉掌破砖的破砖以空拳穿墙的穿墙一幌眼窜上飞帘倒挂下来的也有一口气把同时放出笼子的两只鸟雀抓住的也有他们便是余大民、林阁、曾宾宣等人武功都有相当造诣但大统领这个位子却是旗鼓相当争持甚烈谁也不服谁。

    这时候洪放就站了出来。

    “你们擅长的是内力和轻功我就以内力和轻功赢你。”

    郗舜才见洪放大言不惭也要看看他的本事教人抬出两大袋盛满黄豆子的沙包要他试演铁沙掌。

    不料洪放却道:“打沙包?把袋里的豆子撒在石板地上吧!”

    郗舜才不明所以只好把硬豆子铺撒在地上洪放从容不迫的走过去躺下轻翻他躺到那里翻身到那里也不见他用力豆子都扁爆成粉未紧粘在石板上众人这才知洪放的内力已经到了不费力而能聚千钧之力的地步。

    在喝采声中洪放越得意更加要炫技卖弄便说:“请放鸟儿。”

    郗舜才知道他要显露轻功不外是抓鸟逐兔便叫人放了两只鸟儿众人以为他顶尖儿也不过是空手追擒不料洪放说:“不够再多放一对儿。”

    总共是四只鸟儿一齐往天上放。

    洪放飞掠而起人在半空鸟儿飞到那里他的手就截到那里四只鸟儿就在方圆十尺的半空之中一只也飞不出洪放双手的天罗地网里。

    众人看得连喝采也忘了当真是目不眨睛张口结舌。

    洪放炫技了片刻这才把四鸟抓住纳在口袋里双手呈给郗舜才。郗舜才本来也勇武过人一柄大刀舞得虎虎生风轻舞可以只断不伤头皮重使可以裂石如切豆腐不然当年也不为诸葛先生所看重了。郗舜才使的大刀其实便是单刀他在当将领时的刀法十招中有九招半是往前抢攻只有半招回刀自守但守中仍带攻势。近几年来却修成一种刀法十刀中有九招自守另一招纯属试探一旦势头不对立即舞圈刀花往后就走。

    郗将军把当年刀法名为“一夫当关”近日研创的刀法称为“万夫莫敌”他自觉刀法上大有进境不似当年心浮气燥易作无谓牺牲免成匹夫之勇云云。

    郗舜才见洪放有此能耐自然破格起用他为“大统领”。其余余大民、陈素、朱魂、林阁、曾宾宣、曾宾新、倪卜、梁二昌虽亦有过人之能但自知技不如人心中未必服气但也只好服膺。

    这便是郗舜才属下“无敌九卫士”的来历。

    由于洪放是郗舜才的得意部属所以说话极有份量洪放这失声一呼郗舜才便问:“究竟是谁?”

    洪放问倪卜:“是不是他”?

    倪卜一看名帖变色道:“是他!”

    郗舜才不耐地道:“你们九人已剩下七人怎么说话还是有一截没一截的?究竟来者何人?”

    倪卜望向洪放。不该抢先说话的时候他一向少说话。

    洪放道:“无情。”

    郗舜才道:“无情!”

    洪放道:“四大名捕之无情。”

    郗舜才跺足押手喊道:“这还得了!快请快恭请不不我们且出门恭迎!”

    郗舜才近日虽是好逸恶劳兼且贪生怕死但诸葛先生当日扶掖之恩他倒是永志不忘的何况无情虽然份属捕头但其实是现今国师太傅诸葛先生的亲信也即是金銮殿前的侍卫自是非同小可郗舜才这一听无情驾临无论在公在私都当作一件殊荣。

    门房把无情、戚少商、雷卷、唐晚词、银剑等人接入大厅叙了几句无情便吩咐郗将军把刘独峰、金剑的遗体好好收殓待他日事了再奉灵回京风光大葬。

    郗舜才见刘独峰亡毙为之惊住。

    刘独峰是皇帝跟前的红人他领了几个禁宫总指挥使的名衔但最名动武林的还是江湖上人人封他一个“捕神”的绰号这样一名朝廷要员死在这个小地方他和宾东成只怕都脱不了关系。

    无情道:“刘捕神的死我已有案目是朝中另一高官策使的其中还牵涉到一桩大案子我正要回报朝廷听候指令。”

    郗舜才知道无情有破案的把握这才放了心。

    “你可知道这案子有多严重?”无情问。

    ——大名鼎鼎的“捕神”也丢了性命案子当然非同小可了。

    郗舜才心中是这么想。

    “这件案子闹开来只怕要诛连不少的人这些人有的是皇亲国戚有的是朝廷命官有的是权贵闻人有的是武林名宿。”郗舜才听得直瞪着眼无情才接道“你试想想如果侦破这件案子你也立了一个旁功封赐升官垂手可得的。”

    郗舜才期期艾艾地道:“可是……这案子一直全仗大捕头你独力勘查标下迄今仍懵然不知能免重罚已经感恩不尽了。”

    无情微笑道:“如果要你也领一功何难之有!”

    郗舜才听出无情话里的意思忙道:“请大捕头指点明路。”

    无情慢条斯理的道:“将军只要跟你手下雄兵护送我们返京也是大功一件。”

    郗舜才立即拍胸膛承担道:“只要大捕头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无情淡淡地道:“好。”遂把返京面奏圣上的情形告知郗舜才但把戚少商手中的血证与秘密隐住不说只提自己若平安回京即能提出足够证据侦破此案;如果护送有功赏赠封赐在所必然。

    郗舜才觉得这是件美差自然兴高采烈除了急于立功之外心中也未尝不存报答诸葛先生栽培之心——保护诸葛先生的得力弟子无情回返京师不但可略表对诸葛先生的敬意也是件光采的事儿。

    于是问道:“大捕头准备何时出?”

    无情答:“明晨。”

    于是无情跟一众人等上房歇息。戚少商等跟无情同来郗舜才自然礼待有加奉上美酒佳肴服侍得妥贴周到。

    到了晚上无情等在商议计策。

    雷卷问:“你的双手明天是不是可以复原?”

    无情只道:“不碍事的。”

    戚少商忽插口道:“我在篷车的时候听你曾向刘捕神说过你的手明日至多只能转动要能使劲少说也捱到后天完全恢复则更费时可是你准备明天动身万一遇上了强敌岂不危险?”

    无情道:“我自有打算。”

    雷卷道:“我们随你一同进京。”

    无情说道:“不成你们早已被绘图缉捕不能露面跟我同行反而打草惊蛇让傅宗书那一伙人早作防患迎途拦截。”

    雷卷道:“你这样返京未免太过冒险。”

    无情道:“过一两天后我双臂可运劲自如不见得他们能奈我何。”

    雷卷道:“怕就怕在这一两天出事。”

    无情道:“救人如救火焉能延缓!我早一日回京希望早一日能使你们不必再逃亡早一日减免不必要的牺牲。”

    戚少商道:“最多我们易容乔装还是一起去的好。”

    无情摇头道:“不行。你们也不闲着也有要事待办。”

    雷情冷笑道:“有什么事重要得过送你返京。”

    无情道:“有。”

    戚少商讶然道:“什么事?”

    无情道:“你们送我回京为的是保护朋友但有一群好友在‘青天寨’里不知安危如何?你们早去一步说不定有起死回生的绝大效用。”

    戚少商一时无言。

    他想起息大娘。

    雷卷静了下来好半晌才道:“你就靠那九个什么大将军、无敌卫士护送你?”

    无情道:“他们是官一路上有许多方便。”

    雷卷道:“这两天你未复原二娘一路上倒可相护。”

    无情仍是摇:“二娘和银儿另外有任务。”

    雷卷望定他眼睛里闪着寒光只道:“好好那你要一路小心一路顺风。”

    无情也望定他们两个道:“你们也是。这件事我们是站在同一艘船上处于同一阵线上我们本不相识而且各成敌对而今逼使我们在一道儿的只有两个字:道义。”

    无情道:“为了这两个字我们更不能败。我们要是输了不是输去名誉不是输掉生命而是输了在江湖上这两个字给人的信心予人的意义。”

    “所以”无情正色道“你们赶赴‘青天寨’。二娘和银儿有重责在身我返京师我们都不能败。”

    “我们要活着相见。”

    “胜利中再见。”



………【第八十章 独臂毒剑】………

    浙沥浙沥下着小雨。

    雨丝钻入衣拎上的脖子里怪痒痒的。

    雨丝彷如情愁。

    人生的哀愁好比无常的雨晴时多云浓淡无定。

    唐晚词在郗大将军的花园子里。

    她在等候雷卷走出房间来向她走过来。

    明天就要分手了今晚不诉衷情他日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月自东升月在中天月渐西沉雷卷仍是没有走出房来。

    唐晚词听不到她久已盼待那一声门开的衣呀响。

    ——那死东西难道他忘了明天就是别离?

    一场生死不知的别离。

    ——难道他太累了睡着了?

    唐晚词却分外明白:在别人而言也许还会生但决不会生在雷卷的身上。

    ——这个看来病恹恹的人骨削肉少但每一分每一寸都似是铜打的铁铸的不怕风吹雨打煎熬磨炼的。

    ——糟的是连他的心看来也是铁造的!

    ——不来良夜是不能留的为何不来?

    ——不说一声告别?

    ——这样就走?

    唐晚词霍然回花圃仍寂寂厢房紧掩。

    ——这算什么?!

    ——说不定他以为这就是潇洒!

    唐晚词猛撷下了一朵已睡熟了的龙吐珠。

    ——不行!

    她飞燕穿柳飘上石阶穿过曲廊掠到雷卷和戚少商的门前正要敲门忽听里面的人道:“你总得跟她说上一说呀。”声音很带点恼意正是戚少商在说话。

    隔了一会却不曾听见回应。

    戚少商又道:“瞎子都看出二娘对你的感情。我们这次逃难初入碎云渊的时候二娘就一直往你身上盯着看。”

    只听另一个冷深深的声音道:“往我看?那是因为我整个病瘟神的模样罢。”说着干笑一声正是雷卷的语气。

    戚少商似并不认为有何可笑之处语音更是逼人:“这句话是你心里要说的么?你们经过患难有什么事不能再在一起的?你们明天就要分头办事了你也很应该去跟她说上一说呀!”

    雷卷忽道:“你明天真的要赶去‘青天寨’?”

    “易水南拒马沟青天寨那自是要去的。”戚少商道“只不过不是明天。”

    雷卷道:“你要等到无情双手复原?”

    戚少商道:“至少也要护送他一两天。”

    雷卷道:“我也是这个意思。”

    戚少商道:“青天寨势威虽大不如前殷乘风怀优丧志但以拒马沟的实力天险地绝只要稳守慎防文张、黄金鳞、顾惜朝十天半月间还未必能拔之得下。无情身负重任而又伤重未愈就花上一两天工夫护他也理所当然。”

    雷卷道:“看来无情坚持不要我们护送其意甚决我们一路上暗中保护就是了不必道明。”

    戚少商道:“是。”说到这里略为一顿又道“不过二娘那儿你还是应该跟她叙别的。”

    雷卷语言中显示极大的不耐烦:“我自省得。这事与你无关你也别费心了。”

    戚少商道:“这事当然跟我不相干。你兜了个大圈子目的也在于不想谈此事我是知道的不过你总不能辜负了二娘对你的一番情意。”

    雷卷冷笑道:“那么当年你又辜负了大娘对你的深情厚意?”这句话方才出口雷卷也自觉用语大重了一些。

    戚少商默然半晌涩声道:“是。我负了她我误了她我害了她。”

    雷卷心中觉得愧疚反过来安慰他:“也不是这么说的万事都有因缘在强求无用当日你俩各是一方之主却不能结为鸳盟这一场动乱反而把她跟你撮在一起这也不是姻缘有定吗?”

    戚少商道:“这只是累了她还不知道要累她多久。”他深吸一口气又道“我和大娘的情形不同。以前我自命风流、拈花惹草大娘是一个专情女子她忍不了我的作风才天涯远去自创局面;卷哥我知道你是一个不易动情的人但凡不易动真情的汉子一旦注入深情怎可轻易自拔?你跟二娘正好天生一对你又何苦强作情薄何必矫情!”

    雷卷恼道:“我矫情?你这是——”忽又深深的叹息一声“我不是矫情而是我这个残薄的身子是有情不得的。”

    戚少商似吃了一惊。在窗外偷听的唐晚词乍听也吃了一惊。她从第一眼见到雷卷起便知道他的身子单薄但决没有想到这么严重心里也急欲细聆下去。

    “我身上受过十七八种伤而且我自己知道我肝脏间有一处恶瘤那是内力化解不了的一旦作断无幸理。”雷卷望着窗外下着的小雨怔怔的说。其实要不是风声雨声凭雷卷与戚少商的警觉断无不知唐晚词已在门外之理。”这数年来我愈制不住恶瘤的作看来也不久于人世了我怎忍再惹情障害了二娘呢?”

    雷卷说话不住的咳嗽起来。

    他的人在厚厚的毛裘里但抖得就像一个在寒冬里未披衣的人。

    戚少商颤声道:“卷哥你你此话当真——”

    雷卷竭力忍住咳嗽惨笑道:“我骗你作甚俟险难过后我再见着她时也只跟她说:你这厚颜跟我做什么!我不喜欢你!”

    戚少商还待说话蓦地砰然一声门被打了开来一个绝色女子目光泛泪银牙咬住红唇一上来劈手就掴了雷卷一记耳光。唐晚词出现得太突然雷卷也忘了闪避。

    也许他也不想闪躲。

    唐晚词一跺脚双目噙泪吐字如剑:“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雷卷抚摸热辣辣的脸颊一时说不出话来。

    唐晚词竟走上前来揽住了他一头伏在他肩上哭了起来:“我告诉你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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