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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北方-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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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行，既然你提出来了，那可有安稳的解决办法？你也清楚，现在各省将军们，少的有一旅的军队，多的已经有了四五个师的力量了。要是政府突然提出裁减军队，没有一个说的过去的理由，下面肯定不会接受的；再说了，当兵行武多年，哪一个老将军手下没有几个心腹，帐下没有一支属于自己的嫡系部队。你自己不也在山东组建了你亲信把持的军队，我和芝泉也一样；这让旁人很难信服”。袁世凯的一番话可以说很单刀直入、开门见山，顿时让段祺瑞和赵天一两人红了脸。军队高级将领有自己嫡系部队的事，自古就有，毫不为奇，大家心知肚明，只不过很少有人会对面说出来。今天袁世凯这么一说，两人脸皮再厚也招架不住。
段祺瑞没有说话，这个时候他不能说什么，只是拿眼光一直往赵天一方向瞟，意思是你惹出来的事情，总统现在发话拿题了，还是你来应付吧！赵天一见状，有些不好意思的灿灿一笑，说到：“裁减军队肯定是要裁减那些战斗力低下的，如果真的全国统一开始裁军，需要赵某做出表率，我一定不会怜惜我手下那些不能打仗的，一定会把他们裁了”。顿了一下，他又说到：“到时候总统和总长有一人担任裁军总督办，一切按章办事，旁人也不会说什么，减少军队数量，政府就可以节省出一大笔钱，发展地方建设，还可以为地方增加劳力，这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瞄了眼一直没有说话的段祺瑞，袁世凯对赵天一说到：“你说的到轻巧，可这裁军，政府这边以什么名义去进行呢？名不正则言不顺，很难给下面人交代”。听了袁世凯有些松动的问话，赵天一心头一热，略一思考就回答到：“总统，军方不是有一个全国陆军编练总部吗，当初成立的宗旨就是负责检查全国军队的编成和训练，以期让整个军队战斗力大幅提升。到一月份编练部可是已经向全国各省的陆军派出超过了六十多个检查组，我本人也曾经亲自到过大多数省份去实地检查各省陆军的编成和训练情况。到时候我让编练部出一个报告，意思就是某某省某某陆军部队不合格，取消其军队编制，人员全部遣散回家。这样一来，他们也找不出反对的借口。何况现在各地匪患已经在减少，像山西山东等省份基本上已经没有土匪盗贼了，所以地方军队减少也是可以理解的”。
听了赵天一的话，袁世凯想一想也是觉得蛮有道理，理由很充分。一边的段祺瑞也开口说话了，显示出其对赵天一计划的支持。“我还有一个想法，三月份不是要召开全国国民代表大会吗，可以在大会上让一些代表提出整顿军队，减少人数的提议，我想广大代表是能够认同的。只要代表们通过这个提议，就可以作为规定的事情来推进和执行，各省下面的将军们也就没有什么反抗的念头了。要知道，现在的民意很重要，如果哪一个省的督军将军反对，那就是不遵从该省民意，这个省的老百姓就不会支持他”。
“好好好！芝泉这个提议很好，这就从大义上堵住了那些督军们的嘴，让他们虽然反对，却无话可说，只能顺从民意接受”。袁世凯很满意段祺瑞的建议，赵天一也觉得段祺瑞这个想法很好，非常适合现在阶段民主意识横流的中国。这些将军督军们不都是号称自己代表民意吗！现在代表们若提出这样的要求，看他们怎么答复，姜还是老的辣！就听袁世凯继续说道：
“健行，这几天你可能会很忙，既要和英国人见面谈军火的事情，还要抽空和段总长一起商议起草一个有关裁军的初案来。记住，这件事关系甚大，眼下只有我们三人知道，决不可透露给第四人知道。请健行尽快拿出方案，我们再仔细斟酌做出决定”。段祺瑞也说到：“这件事关系甚大，虽然利国利民，但却不比各省将军们看好；如果我们能够事先对某几个省的将军们进行沟通，取得他们的支持，这样效果会好很多。另外新闻舆论的力量我们也要多利用，只不过这件事要等到一切开始动作以后才能进行，免得走漏风声”。
袁世凯和赵天一也觉得段祺瑞的想法可行，赵天一想了一下，就说到：“总统，总长，我看可以利用我们三人在军中的影响，分头进行段总长工厂提的建议。就由我负责山西以及西北诸省、山东将军的工作，总统和总长以为如何”？赵天一虽然在说自己，但言下之意也是要袁世凯和段祺瑞两人也要负责几个省份的将军说服工作，袁段二人岂能不知。当下各自说了几个地方，袁世凯负责东北、四川地区，段祺瑞负责直隶、河南、安徽诸省。
话说赵天一回到参谋总部，立即召集主要参谋副官开会，将自己的意图说了，并说明此事总统和陆军总长均已经同意，要众人拿出自己的意见。由于张自忠、李服膺、孙震等人去了远征军部队，孙岳、顾祝同、卫立煌等人在基层部队，傅作义等在美国军校员，现在在参谋总部任职的主要是赵天一从基层部队提拔上来的，或者是太原军官学校毕业的学员，比如白崇禧、陈长捷、张荫梧等人。还有一些就是赵天一早期送到欧洲和美国军校进行学习的人，不过他们已经在参谋总部担任了要职务；比如副参谋长苏凯，作战科长吴正平，赵天一在出任全军参谋总长之后，也将他们带了过来，以充实自己的参谋力量。
经过大家的讨论，对于裁军提出了很多建议和看法，有的和赵天一之前的一样，认为可以利用编练部这个现成的工具，对全国各省军队进行选拔甄别，不合格的自然勒令取消编制。也有人认为对于要取消的地方军队应该区别对待，不能一下子全部解散到地方，这样会给地方带来很大困扰，甚至影响地方治安。对于那些年龄适当、身体素质好、尚有一定军事技能、且忠君爱国爱民的士兵，可以作为地方保安团使用，次一些的，可以将其安置到各大城市的警察队伍中去，以加强地方警察力量，最后不行的，才予以淘汰，许其回家务农或者进入工厂务工。副参谋长苏凯在会上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他认为：裁军既然是总统和陆军总长、参谋总长三人商定的计划，命令到了各省地方将军，自然不敢在明面上反对，但是不能排除他们私底下搞什么小动作。建议赵天一届时排除稽查小组进驻各省，检查督促他们的执行状况。
经过讨论和分析，赵天一最后和段祺瑞商量以后向总统就有关全国裁军的事情提出了几点关键性建议。第一：今后国家的军队将由陆军总部时机成熟时此机构改称国防部）条约进行管理调派，包括对于个军队旅长以上军官的任免；这一点在今年即将召开的国民代表大会中必须予以确定，以确保全国军队的统一性和国家性，减少地方将军对军队的控制。第二：统一整编后的军队一律由政府负责军饷和装备，各省政府将不再承担此费用，但地方保安团和警察的军饷不在此列。第三：海军将纳入国家军队系统预算之中，空军将视其发展以及国家经济情况予以斟酌。今后海军的调动将在总统和全军参谋部、国防部的统一行动下进行。第四：组建全军预备役部队，正规军服役到期退役后的官兵都必须进入该部队；预备役部队实行定期训练制度，将不再油政府提供军饷（军官士官除外）。
第二卷 一战风波第二八〇章 俄国内情（）
第二卷一战风波第二八〇章俄国内情
欧洲战场，一九一六年二月，进攻东线的德军攻击力度突然变缓，很多地方皆由攻转守，让正在竭力抵抗吃尽苦头的俄军大感意外和轻松。要知道，从一五年德国人一系列进攻失败的俄军，先后退出了加里西亚、波兰、立陶宛、拉脱维亚等地，兵力装备遭受巨大损失，被俘士兵超过三十余万人。而且就在前不久，德奥军队进攻罗马尼亚，以获取石油和粮食资源；结果在德奥军队联合进攻下，罗首都布加勒斯特失陷，大部分国土被德奥军队占领。而罗马尼亚的盟友俄国军队只能是袖手旁观，使不上半点力。
不是俄国军队不想帮忙，而是经过连年战争，俄国国内工厂大量倒闭，失业骤增，军火供应极端困难；而且俄军士兵素质低下，训练不足，战斗力已经无法和开战前相比。要知道战争初期东线俄军可是有17个步兵师、8个骑兵师、1100门火炮、54架飞机组成进攻集团，杀到现在，编制可能还有这么多数量，不过人员组成和战斗力，就说不准了。因此面对德奥联军进攻罗马尼亚，他们也毫无办法；这种情况下遇到德国人不主动进攻，俄军上下自然求之不得。其实俄国军方高层也有人判断出德军可能将部队抽调去了西线，准备对付英法军队；俄军第八集团军司令官、骑兵上将阿列克谢阿列克谢耶维奇布鲁西洛夫就曾提出利用德军西调的机会发动一次攻击战役，以收复大片失地。但他的建议被俄国西方面军事集团指挥官阿列克谢埃弗特上将拒绝了，一向奉行抵御性战略的指挥官，对布鲁西洛夫上将提出的攻势抱持反对；因为在他的私心里，德国人和英法，同样都是俄国的敌人。况且，现在俄军的实力，并不足以发动这场进攻战。
这份情报又欧洲战场东线的暗影情报人员传到赵天一那里时，赵天一正忙于和英法私下里进行军火交易，以及军队裁军的事情。看到这样的报告，心里面不免还是要小小的吃上一惊；因为历史上好像不是这样，自己的出现似乎让这些情况发生了变化。如果这样的话，德国人就可以轻松地将东线兵力调往西线，给英法巨大压力，到时候可别弄巧成拙，让德国人真的攻下了凡尔登，那么法国也就要灭亡了。这一点似乎对自己没有什么好处，留一个强大的法国在欧洲牵制德国，才是最好的结局；那么就得提醒俄国人在东线做的什么，或者是自己得加快向英法提供先进装备了。赵天一决定见一见暗影负责欧洲俄国部分的领导人，从他那里了解一下俄军现在的状况，能不能发动进攻战役。
“俄国陆军的数量确实非常惊人，常备兵力有140万，稍加征召就能达到310万，还有200多万后备役人员，总数可达650万。特别是哥萨克骑兵身强力壮、残忍凶悍，被称为“恐怖的压路机”。在法国人看来，一旦俄国的敌人被这个“压路机”压过去，没有谁能够顶得住。别忘了法国人崇拜的拿破仑，就是因为进攻俄国而失败的，这给法国人的印象太深了”。
在北京中南海西面的府右街的灵镜胡同一座大的四合院的偏房里，赵天一正在听取暗影俄国方面负责人的报告。俄国各方面的情报，特别是一战爆发后俄国西线部队的情报，都会源源不断的送到这个四合院，进行分析甄选并汇总。此时这位负责人正聚精会神的向自己的老板报告俄军的一些情况。
“战前不但法国人看好俄国，就连英国人也是如此。一战爆发的时候，英国外交大臣跟法国总统讲：‘俄国的资源非常富足，就算咱们不去支援俄国，时间一长，德国人也要山穷水尽’。不论拼人，还是拼劲儿，你都拼不过它；只要一提起俄国，英法就胆儿肥，德国人则寝食难安。
但实际上，此时的俄国，就像一座破房子，已经摇摇欲坠，只要谁在门框上踢一脚，整座房子就会轰然倒塌。至于俄国军队，就更不值一提，军官的晋升完全靠行贿和出身，除了有后台，还得有钱才行。军官们最精通什么呢？既不是马上比武，也不是图上作业，而是桌上耍牌，你给长官行贿，不能公开送，得通过打牌输钱的方式。
当时，俄国的陆军大臣苏克霍姆利诺夫非常善于谄媚逢迎，很得沙皇器重，被认为是军事家。但是这家伙对现代战争一窍不通，他认为打仗就是靠马刀、旗杆矛和白刃，一听到火力这两字就烦，当然他最不能听的还是现代战争这四个字。我们的情报人员就曾听苏克霍姆利诺夫说过：战争过去是这样的，将来还是这样的，能有什么变化，所有的新玩意儿都是歪门邪道，都是一帮专家用来骗钱的。拿我来说，二十五年来我就没有看过一本军事手册”！
听到这里赵天一不由发笑，这俄国还真有那么一些奇葩人士的存在，难怪军队那么差劲；自己要不趁这个机会拿回海参崴和库页岛，还真对不起这些人的存在了。就听那位负责人继续报告到：“战争爆发的时候，不少俄国军官依然把苏克霍姆利诺夫那句‘子弹是懦夫，刺刀才是好汉’奉为经典，而且对‘战争胜负取决于双方火力较量’的学说嗤之以鼻。
另外俄国人不肯花费力气去兴建工厂，生产炮弹、步枪和子弹。一战爆发后，到今年初，俄军的步枪缺口每年在300万支左右，甚至不惜支付重金，向日本买三八式步枪。这种枪并不先进，而且到最后枪没交付，黄金却落到了日本人手里。
俄军军官可随便体罚士兵，军队中等级森严。当官的天天山珍海味加伏特加，当兵的嚼着黑列巴（黑面包）就凉水；上了战场，当官的得时时提防从背后射来的仇恨的子弹。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俄军的训练，那简直是浮云；本来就不多的经费经层层盘剥后所剩无几，许多俄军士兵到退役的时候还没放过枪，听起来让人不可思议，但这是事实。
据我们分析，对于俄军的这些积弊，英法后来清楚却并不关心，甚至俄国能不能打赢东线的战争，英法也不关心。它们只希望在法国遭到德国进攻时，俄国像一个大炮弹，一下子扔过去，一声巨响，俄罗斯哪怕粉身碎骨，德国至少也得缺胳膊断腿，能牵制住德国的部分兵力，有这么个效果就行。现在随着战争的深入，损兵折将的俄国人似乎感觉到了一些什么；这也是俄国西线方面军队指挥官阿列克谢埃弗特上将不准备利用德军力量空虚的机会发动反击的原因。据说沙皇尼古拉二世对此也采取了默认态度，俄国国内的局势迫使沙皇从战场返回圣彼得堡主持大局；糟糕的形势已经让他焦头烂额，因为战争抽调更多农民参军，使得大片农田荒废，疾饿已经在国内蔓延，很多工厂也开始倒闭。另一大城市莫斯科已经出现了由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布尔什维克的前身）领导鼓动的工人罢工上街游行的现象，虽然只有区区几万人，但这个苗头对沙皇来说却非常不好”。
讲的有些口干舌燥的负责人停顿了一下，吞咽了一下唾沫继续报告，看到正认真听自己报告的老板，他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停下来，准备一口气将报告读完。这份报告的下半部分，可是他们提出的针对俄国的一些行动计划。“据我们的了解，发生在俄国国内的工人罢工游行，其幕后指使人其实并不在俄国国内，而是和来自德国一个叫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乌里扬诺夫领导的俄国第二国际有关。。。。。。”。“谁？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乌里扬诺夫？不是叫列宁吗？怎么叫这个名字”？正在听报告的赵天一，听到这里后突然出声打断了负责人的报告。他可不知道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乌里扬诺夫和列宁其实是同一个人，列宁只是前者参加共产主义运动后的一个化名。
暗影的人对这些并不是很熟悉，所以无法回答赵天一的问题，反倒对赵天一知道这个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乌里扬诺夫感到有些不解。也许是老板从其他渠道获悉的吧！负责人这样想到，随后继续他的报告。“根据我们俄国局的分析，俄国国内可能会发生一场巨变，就像当初我们民国成立时的那样，会有一些兵变发生，而幕后指使，就是这些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的人以及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乌里扬诺夫等人。届时俄国军队可能无法再参加与德国人的作战，沙皇也许会抛开英法单方面和德国人停战，以首先解决国内的危机”。
听到这里，赵天一心里面也是感慨颇多，这任何时候聪明人还是有很多，虽然暗影的报告并没有看出沙皇会在这次兵变中送命，俄国开始改天换地。但是能够预见到俄国发生混乱，退出一战，已经是非常不错的见解了。他开口问到：“这个看法是你们集体研究的意见，还是某一个人的看法”？那人马上立正回答到：“报告老板，是我们集体讨论分析的结果，但有一个人的想法和观点最突出，我们也是按照他的思路进行分析抓点得出大概结论的”。“哦！这个人谁？叫什么名字？在你的组织从事什么工作”？“回老板，此人名叫李春鹏，二十六岁，毕业于瑞士洛桑大学社会与政治科学学院，精通德语、法语、俄语、英语和瑞士罗曼什语，是一位头脑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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